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望族权后-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柳少卿一边盘算,终于还是不忘“初衷”,这时见没仆婢在旁,越发没有正经,整个人都要压在萧氏身上,几乎是衔着爱妻耳垂说话:“阿行,我多久没尝过你亲手备羹,今日好容易得闲,莫如……”
萧氏却没这闲心,毫不留情推开夫主:“白姬月满也有许久,郎君还未去过那处,今日得闲,正该探望,眼下虽有狒儿,终究仍算单薄……”
这话未说完,柳少卿已经变了颜色,一个翻身坐起,拳头捏了好一阵,却始终不愿给妻子难堪,忍了几十忍,才不情不愿说道:“便罢,我去看伊伊。”竟头也不回往旭晓堂去。
萧氏自知一番言辞颇为扫兴,但也没有挽留夫君,只看着明显负气的背影远去,才侧身倒在榻上,就连萧媪入内通禀已经摆膳,她也没有搭理,无衣苑这日气氛可算紧绷,一众仆妪忐忑难安。
又说十一娘,这时正与姐妹陪着韦太夫人用了晚膳,正说笑时,便听柳少卿来省安,晚辈们都觉惊诧——韦太夫人一贯省事,莫说子孙,便连萧氏乔氏两个媳妇,也不让膳时在旁侍奉,固然几个孙女都在旭晓堂用膳,也不过陪着祖母而已,自有仆婢侍候,不大讲究那些排场,这也造成柳郡公兄弟如非要事相商,等闲并不会来旭晓堂“烦扰”,可眼看就要安歇,柳少卿居然来了旭晓堂,也算一件罕事了。
柳蓁率先请辞,十一娘却因好奇还想留在这处旁观,磨磨蹭蹭不愿早离,韦太夫人原本也没理会,可当柳少卿入内,半天不说正话,只满面郁卒在那儿闷坐,韦太夫人终于打发十一娘走开。
十一娘猜度——难不成是因七娘受罚,柳少卿与萧氏闹开矛盾?不应当呀,柳少卿显然十分体恤萧氏,是以她离开之时,仍然忍不住回头观望了一下“阿耶”形容,也就是因为她这满带关切的一个观望,引得韦太夫人唇角含笑。
不过当一应闲人尽退,韦太夫人那笑容却收敛起来,不带肃意,只有一声长叹:“均儿,我知道,我连累了你。”
柳少卿立即咽下本来郁卒,不无惶惑说道:“阿母此言,儿子万万不敢担当。”
韦太夫人摇头:“这处也无外人,我们母子两个自当交心,均儿,你是因我连累,才至于闲散,什么四品高官,那本不是你期望。”
太夫人这话,可算正中柳少卿创口,他自幼受母亲教诲,从来不敢纨绔放纵,又有两位异母兄长在前标榜,更不敢稍微放松,十五进士榜首之荣,不全是因为天资聪颖,更多因素是后天努力,但即便得此高名,柳均宜也半点不曾自傲轻浮,他不愿像父亲一般凭音律歌舞讨好皇帝轻而易举获得高官厚禄,更加情愿外放州府,脚踏实在从低而起,了解政令之下民生疾苦,才算不虚苦读。
可没想到,他偏偏逃不开“捷径”,突地从县令之职一跃四品。
提拔悬殊全不依官制,柳少卿自然难免颇受鄙夷妒恨,他一度也实为郁卒,几欲干脆辞官以明心志,然而终究为了家族荣辱不得不隐忍,扮演好这尸位素餐。
母亲为迷惑太后,只好牺牲他而“张显”兄长,只因两位兄长并非母亲亲生,在太后看来更有挑唆利用可能。
然而柳少卿并无怨尤,甚至还有庆幸,多得如此,他才不用在太后面前假以辞色奴颜卑恭,就算终断仕途其实也无没什么大不了,好男儿,原本志就不在一道,若得空闲研习经史著出释书传世,更甚于自立一说,也不算所学废弃。
因而这时柳少卿非但没有埋怨,更显与往不同之诚惶诚恐:“阿母快休如此,儿子与两位兄长比较,轻松不知多少,庆幸尚自不足,何提委屈?当愧对才是。”
韦太夫人原本也不是以为儿子是因仕途郁怀,听了这话更觉放心,忽而却转了口吻:“我诸多亏欠你,唯有一事,便是为你求娶行舟,直到这时,阿母仍觉是你小子运数,才得行舟为妻。”
第82章 太夫人眼里的好儿媳
太夫人今日是见儿子到掌灯时分还赖在她这处不走,猜到应是与儿媳闹了别扭治气,这情形可算不多见,因此才特意挑开话头,本是打算做个和事佬,哪知她才说那句,柳大才子就是一脸心悦诚服、连连附和,一点勉强不见,倒叫太夫人哭笑不得起来,默了几默,竟然转而做起“恶人”:“只行舟万事都好,唯一件让我有些介怀,自从生了九娘后,我这婆母也没插手你二人夫妻间事,固然心急子嗣,然而倒也认同嫡子为长更善,哪知她却主动为你纳妾,贤惠倒是贤惠,可八、九年过去,你二人往常又是这样和睦恩爱,行舟却始终没再为你添丁。”
多少年来,这还是太夫人首次提及子嗣一事,柳少卿冷汗直冒,心里那丁点对萧氏的怨尤自然都抛去爪哇国,忙不迭地为妻子求情:“不是已经有了狒儿,虽非我嫡子,娘子却关怀备至,一早决定将狒儿记在名下当嫡子教养,阿母,这子嗣一事,也是天注定,哪里由人作主……”
这小子倒也晓得他媳妇对狒儿视若己出,韦太夫人却一挑眉梢:“天注定?当我傻子瞒哄吧,阿曹小女儿岂曰还在无衣苑当差,行舟月月不断汤药,也没听说她有哪里不舒坦,那汤药是何效用?可敢将药渣拿与我辨别!”
柳大才子那满身冷汗再忍不住,沿着脑门直淌下来,正搜肠刮肚绞尽脑汁盘算怎么敷衍过去,却被他那目光如炬的母亲一眼看穿:“你也别再替她瞒着,这事我早看在眼里,本也不无怨气……虽‘怀胎十月一朝分娩’说来也就简简单单八字,可我是过来人,哪能不知妇人生产就好比往鬼门关打转,说是生死攸关也不过份,生育之苦,男子不知,我身为妇人能不知情?我也见过多少人,原本养尊处优娇生惯养被家人父母捧为掌上明珠,一朝嫁人为妇,为子嗣计,也不知冒了多少回生死攸关,没福者丢了性命,有福者有惊无险,可纵然看着是子女绕膝引人羡慕,然而也只有自己明白生育过多遗留症候,不是药材补品就能挽回,而这般不计后果一心为人,却待人老花黄后反被夫婿嫌弃,也就只拘礼法面上尊重而已,不得不忍气吞声眼睁睁看着丈夫将那恩爱分予姬妾美侍。”
之于这点,韦太夫人还真是“过来人”,新嫁时,因她年少貌美,柳正起初也不乏宠纵,甜言蜜语山盟海誓都足写成一卷著书来,可即便没到人老花黄,只新鲜劲一过,柳正转身就又左拥右抱再写“新书”,他仍是男主角,女主角却换作旁人。
所以儿媳那番心思,太夫人这个婆母非但不曾介意,甚至暗下还惺惺相惜,认为儿媳还真是个明白人,懂得珍爱自身,这世上,不是没有一心一意男子,却是比奇珍还要稀少,女人还是莫要有这奢望,省得不顾一切付出,到头来没有收获对方一心一意还报,多少情意就转为多少怨恨,其实最受折磨,还是女人自己,谁让这世道礼法,就是这样不公呢?制定礼法者可都是男人!
聪明人,还是要学会珍爱自身,在这一点上,韦太夫人与萧氏无疑“志气相投”。
不过柳大才子显然不能体会母亲真实心情,他这时只顾为妻子开脱:“行舟可没这心思,是儿子……儿子实不忍看行舟多受生育之苦,是以才令她服避子汤。”
“令”?这小子还真会说大话!太夫人简直忍不住翻白眼,冷笑一声:“得了,你是什么脾性,我这母亲还能不知?你有那胆量敢强迫正妻服避子汤,声称不容嫡子而执意纳亲?”
柳少卿:……
见儿子坐立不安,太夫人这才不忍“折磨”:“罢罢,这事我本就不愿追究,你也别再废心遮掩,我只问你,今日是因哪桩,才导致你郁卒满腹在我这里烦缠?”
大才子不过是因为“忧怨”,却不愿与妻子争执,更不甘就这么去白姬处,至于姚姬——这位早已被柳少卿不知忘去哪个犄角旮旯,压根没想起她来。夫妻矛盾,也不可能与两位兄长直言,再说两位兄长这时可不得空闲,估计也没那心思应酬他——长嫂亡故,长兄如今还痛悔不已,庶兄又历来家室不和,眼下诺大一个柳氏嫡宗,只有他们这对和睦夫妻,再为这等“打情骂俏”之事烦扰两位兄长……
这不是给人添堵么?落一句“身在福中不知福”只怕已是别外婉转了。
可怜柳少卿只好来母亲居处排遣郁怀,先经一番担惊受怕,好容易才听母亲一句“不再追究”,堪堪松一口气,这时被问原因,大才子竟然脱口而出:“不是行舟过错,她是劝我去白姬那处……我有些……”说到后来,柳少卿才觉脸红,自己都觉得是在无理取闹了。
太夫人只凭这断断续续,已经明白仔细,倒也没再肃厉追责,只仍然板着脸稍将语气柔和:“怎么,你厌恶白姬?”
“那倒不是,白姬还算个本份人,儿子对她,也不能称厌恶二字。”
太夫人轻轻一撇嘴角,心里当然笃定儿子夫妻之间并无太大矛盾,本来也想轻松放过,可一眼看到儿子那郁卒再见于面,又改变主意:“我也知道你心思,无非是以为行舟此举是没将你放在心上,只怕以你看来,行舟根本不应主动为你纳妾,因为你也从来没有这样心思。”
柳少卿顿觉母亲就是“知己”:“确是如此,即便我与娘子只有七娘姐妹两个女儿……我又不想再让娘子受生育之险……”直到这时,柳少卿仍然不改维护坚持萧氏不愿再生养是他拿的主意:“可我心里眼里,只有娘子一人,根本不愿纳妾,横竖长兄已有三郎,次兄更有四个子嗣,柳氏嫡宗香火也能延续,顶多我这一房,到时让次兄庶子过继……可娘子,还是坚持让我纳妾,更甚至于让她心腹姜姬……”
大才子真真委屈满腹,他是果然有矢志不渝决心,确定要与妻子携手白头,一点没有意愿纳妾。
可还不待柳少卿更多抱怨,韦太夫人就毫不留情打断:“你是认为,行舟心里没你,更加信不过你?”
难道不是这样?大才子委屈满腹。
韦太夫人却毫不留情:“你让行舟怎么信得过你?你以为我能容你无嗣,只过继侄子继承香火?若行舟不主动为你纳妾,到时我强逼下来,你能如何?只为与她夫妻情义,你就能违逆我这高堂之命,甘当不孝?可你一旦屈服于我,岂不是对行舟背誓?到时你又有何面目见她!你们夫妻之间,为这事怎能不生嫌隙,还是你根本就埋怨行舟不愿再受生育之苦。”
柳少卿目瞪口呆,半响才说道:“儿子自然明白阿母并非,并非……阿母一贯豁达……”
韦太夫人恨铁不成钢:“你错了,我再豁达,也有底限!我并非所谓圣贤,怎能没有私心?我就只有你一个亲生独子,哪会眼看你香火无继?行舟既然不愿再受生育之险,竟还阻止你纳妾,我势必不容!到时我强逼下来,你岂不两难?你难道就能妄顾我这生母,只为行舟而违逆,均儿,你是重情重义之人,这也是我一贯期望,可你想想,一旦我与行舟婆媳不和,你该如何取舍?”
见儿子面如死灰,韦太夫人长叹道:“情义二字,原不限于夫妻男女,你深受圣贤教诲,也当明白情义二字,首为君臣、再为父子、再次还有兄弟、并有亲友,儿女情长居于最末,这也不仅是身为男子必须遵守,便连妇人,也当明白轻重。”
“我知道你现在所想,以为妇人就该计较所谓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容其余,所以你才以为行舟主动纳妾并劝你与白姬亲近太过荒谬,认为行舟若真在意你,也当如其余妇人一般,不容姬妾,甚至残害!”
“阿母……”柳少卿自觉理亏,嗫嚅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均儿,我这阿母今日不怕与你直言,倘若行舟心里没你,万万不会主动纳妾,只消看你与我母子争执,看你左右为难,自己倒落得轻松。依她性情,也不是没这决心!更别说明知柳氏处境这样艰难,行舟毫无畏惧,时时处处将己视为柳家妇,方方面面都筹谋打算,何曾置身事外?她对你,对我们柳家,已经仁志义尽。”
柳少卿这时更觉惭愧,通红了脸不出一声。
韦太夫人摇头道:“倘若行舟如那乔氏一般,两眼只能看见自身利益,你就心满意足?不,到时夫妻更该反目,除非你是忘恩负仁之人!我不瞒你,我最痛恨者,无非就是那些只顾自身而弃大义等若无物之人,难不成,你之妻室只凭与你夫妻之爱,挑唆你与高堂离心,认为世间皆以她为中心,万一阻碍,便是旁人侍尊逼迫,不仁不慈,不德不善,她自己大受委屈,所以足够底气怨谤!我告诉你,世间没有这等万事俱全好事,女子若不容姬妾,大可低嫁,平民百姓可没有广纳姬妾权利!可太多人,又要富贵尊荣,又要谴责只针对贵族礼法,所仗为何?无非是自认高人一等实际却糊涂短见罢了,我竭尽心思为你求娶妻室,当然不会是这等人。”
柳少卿见母亲言辞更厉,干脆一个长揖:“儿子惭愧,得阿母教言有若醍醐灌顶,这便回去与娘子道罪,阿母安心,儿子决不会再埋怨娘子。”
小子总算听明白了,韦太夫人这才罢休,可目送柳少卿离开后,这位不由心生遗憾——几个儿子无论是否亲生,品性倒也尚可,怎么他们几个父亲,柳正那厮,就这么……死有余辜呢?
第83章 慈父薛陆离
十一娘虽然看穿柳少卿今日这番留连不去必定是与萧氏闹了别扭,然而也只是略微好奇而已,她毕竟也是“过来人”,哪能品度不出柳少卿铁定惧内,不过与萧氏小有矛盾罢了,闹不出大多风波,因而并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不过伤感于半昼以来相陪阿蓁四处走动,实在没多少机会私话,到了晚间,太夫人又要留心与阿蓁“保持距离”,照例只留晚膳后就允准回浮翠坞而未留宿旭晓堂,十一娘自然不能跟去,竟一直没有与阿蓁真正促膝谈心机会,终于是意兴阑珊睡去,及到次日,才有与阿蓁私话之机。
却不可避免有三郎参与。
柳三郎也是好容易盼得长姐有惊无险平安归来,心中忧虑总算放下,却反而长吁短叹起来,紧蹙着眉头一脸郁烦模样,让四娘与十一娘好不惊诧,相比四娘,十一娘更是忍不住打趣:“三郎怎么回事,难道阿蓁归来不值喜悦,更兼这回连你婚事也一齐议定,可谓双喜临门,还有何事烦难,竟至愁眉苦脸?”
关于薛十娘,十一娘对她甚为熟悉——薛裴两家世代姻好,她前世祖母便出身薛氏,两家名符其实通家之好,薛十娘之祖父本是祖母胞弟,是以十一娘从前与这表妹年龄虽隔几岁,然而历来亲近,薛十娘聪颖却不刁钻,温柔而颇刚强,才貌兼俱,实为良配,十一娘想当然以为三郎对这桩姻缘心满意足。
哪知三郎听了这话,忧虑情绪更加显露出来,口无遮拦抱怨:“大母思谋周全,为了让阿姐脱困,才干脆与薛家联姻,我原本应当配合,然而……心里总觉别扭,薛家与外王父一族本属世代姻亲,怎知危难关头袖手旁观不说,竟然……八表姐显然是被薛陆离害死,以致难产而亡,一尸两命!”
柳蓁比三郎要年长,记得从前听母亲提过,裴、薛两家本属意让薛陆离与五表姐成就姻缘,而他们两人又有青梅竹马之谊,本是才子佳人天造地设最合适不过一对,可惜,先帝忽然赐婚……是以她这时尤其留意十一娘神色,果然捕捉见一丝黯然,不由喝道:“三郎,经历这多波折,你难道不知遇事不能仅看表面,薛六哥未必就如谣传那般,八表姐也许……也许只是因为意外。”
“什么意外?表姐亡故不到一载,就听闻薛陆离收养外室一事,这可不是捕风捉影,虽薛家为声名故不容那外室入门,孽庶却被薛家承认,亏薛陆离还有脸自称悔愧,为八姐亡故抱憾,病了这么些年,以图挽回声誉,可那伪善面目却骗不过众目睽睽,眼下谁不知他宠妾灭妻,也是他搬起石头砸脚,声誉败坏不说,又是一副要死不活模样,名门闺秀有谁愿嫁这么一个病秧子为继,活该报应!”三郎仍然气愤不休。
十一娘却是首次听闻陆离病重,不免震惊:“六哥身体究竟如何?”
这下就连柳蓁,神色也有些微妙起来,轻叹一声:“六郎早养外室确实不是谣传,那庶子眼下已经三岁多,算时间,应是八姐新嫁不久就已出生,外王父入罪时,薛六郎并不在京都,实际他与八姐新婚不久,就独自往外游学访贤……八姐难产而亡,起初也有不少忠义之士指责薛家妄为名门,实际背信不仁,后来,薛氏族中内部有人澄清,说……八姐难产决非是人为,是因为,因为心忧娘家祸患,又被薛六郎冷落,更兼,更兼无意间听闻薛六郎在外已有庶子,伤心欲绝下,才导致早产。”
柳三郎愤愤说道:“亏我从前还以为他才学出众、谦谦君子,不想竟是这等狼心狗肺!什么因为心中懊悔已至数载病卧,眼下一见婚事艰难,立即精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