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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女离魂-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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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出现的?瘟疫后突然出现的?多大年纪?知道他的名字么?”杜灼闻言眼中重又出现光亮,她拉着表姐的手,急急追问。
玉霑不解对方眼中的欣喜,喃喃回答:“那年大概十岁上下,若还存活,今年怕也及冠了罢。老头不知其人名字,但回首看得一辆马车经过,那孩子转眼便没了影踪,我总想是老头眼睛昏花看不清楚才说了这些。”
“不,不。”杜灼双手交握,神色激动来回踱了两步,一面兴奋说道,“那孩子许是被人领养,跑回来却不见了哥嫂,故而一个人在破宅处哭泣。”
“如灼的意思是……”
“没错,没错,姐姐还记得金蕊偷听到的唐爱爱的说话么?许远山家里还有个小叔呢!”杜灼展颜一笑,瞥了黎奴一眼,解释道,“我们一味将注意集中在‘蛛女传说’上,如此正中了凶徒的圈套。”
“等等,如灼等等,你好像误会了甚么,即便唐爱爱有个尚在人世的小叔,犯人难道不是已经自缢身亡的郑升么?”玉霑心急打断表妹的话,反问道。
“如何认定郑升?姐姐不觉得郑升绞杀唐爱爱的理由太牵强了么?”
玉霑抬眼望着如灼,认真道:“或许纸上所言理由有些牵强,但以郑升这样的豪族身份,为一教坊女伎纠缠,加之正处于刺史选择婿的时候,难保他不会铤而走险做出蠢事。”
“郑升不会在乎爹爹为我择婿的举动,所以他根本不惧怕唐爱爱的纠缠,不,莫不如说他根本不屑理会唐爱爱这样身份的人,逢场作戏可以,游宴无度可以,再多,便没有了。”
杜灼见面前二人不愿接受她的说法,忙问出声:“姐姐知道郑升为何约见如灼么?”
玉霑与黎奴同时摇头,如灼接着道:“若我推测得不错,郑升怕是看上姐姐,才偷偷见我,妄想请我为他穿针引线,引见姐姐面前。”
“这个轻浮子,当真放肆!”玉霑气得涨红了脸,又想着人已不在,当下也不好发作咒骂,握拳勉强半日,才压下这阵遭人唐突的愤恨。
等到表姐缓下脾气,如灼才开口,继续说:“郑升为着这样不堪的理由约我在西来佛寺见面,凶徒闻知后大为紧张,于是尾随其后,动了杀机。”
“可是,只有郑升才有杀害唐爱爱、乳母二人的时间跟缘由,其他人……”
杜灼呵呵好笑出声,眨眼笑问:“只有郑升一人有时间么?”
“难道不是么?”经表妹一问,郭玉霑忽然没有了方才的确信,张口欲问,却见杜灼低下头,喃喃说道:“遗言,我须得亲见郑升的遗言,若是……”
如灼未将话语说出,只是愣愣看着茶宴日,郑升送与的画作,不知神游到了何处。
其五十四 憾言
夜色沉寂,一弯弦月挂于竹梢,透过敞开的格窗洒落满室清辉,隐在暗处的案桌上放着只淡青色的茶瓯,婷婷袅袅腾起一缕白烟,胡元翊若有所思端着茶瓯,靠近嘴边时忽顿住,皱眉想了想复又将茶盏放回桌面。
随手拿起搭在众多公牍上方的折得齐整的一页剡藤纸,视线自上而下浏览一遍,太过熟悉的字迹,看了不下二十次的胡元翊早已把其上字句牢牢印在心中,然而,他仍忍不住一次次展开纸笺反复阅看。
这页剡藤纸上写满凶犯郑升自缢前的懊悔与遗憾,以及被杜府幺女识破后惶惶不可终日的心情,元翊眉头皱得更紧,心底不能抑制的疑惑缓慢发酵,这便是金水系列案件的真相?这便是犯人凶残绞杀两人的缘由?!
金水县令胡元翊不禁在脑中回想郑升生前形容举止:一袭青衫,吹着尺八款款而来的清俊男子,话语轻浮甚得仕女欢心,再有呢?胡元翊竭力回忆,却是一片模糊,怎么也勾画不出其它影像。
难道这位世家公子便是人人惊惧的凶狠人犯?虽然他对所谓的豪门清贵并无好感,但还不曾到是非不分的程度……元翊看向墨迹分明的剡藤纸上写就的遗言,一面在心里不断自问,除了已然认定的结论实在找不出其它解释,县令大人无声叹息,踱到格窗前仰望光洁夜幕上的明月,恍惚想到被郑升囚禁一夜的杜家幺女,元翊的嘴上不由自主扬起一抹浅笑。
受尽家人宠爱的贵族小姐得到教训,下回应该不会再自作主张查访什么凶案了罢?胡元翊笑着端起茶瓯将茶水饮尽,一股清茶特有的涩味回荡口中,顿觉得这段时日累积的疲惫随之消去不少。
郑升其人还残留些许良心,至少他未加害无辜的杜小姐,胡元翊如此思考之下逐渐放弃了纠结于心的疑虑,回到案桌前打算提笔完成提交上宪的案件卷宗,抬眼见着小厮急匆匆跑进来,不等平复喘息慌慌张张禀道:
“老爷,夫人差小子来告:刺史大人幺女突然来访,欲要求见,还请老爷拿个主意,见是不见。”
“杜小姐?”胡元翊心中大惊,脸上不动声色问道,“那杜府小姐可有明言为了何事登门?”
小厮困惑地摇摇头,略想了想,又拼命点点头,急切说道:“好像是要看甚么遗言……夫人仿佛这样交代……”小厮不确信地回了一句,见胡元翊倏地严肃了表情,他忙低下头,不敢再乱猜测。
元翊扫了一眼沉默不语静待指示的仆役,没由来的有些怀念主簿,没有那张聒噪的嘴在旁说话,他竟感到几分不惯。暗暗觉得心中想法好笑,胡元翊像在思考对策似的看着案牍上的纸笺,停顿许久才吩咐道:“去与夫人说,让她暂且与杜府小姐一见,听其要求再作打算。”
“老爷不见?”小厮疑惑反问。抬头看着主人怔怔看着窗外的翠竹,一副感受不到旁人存在的模样,喃喃自语:
“心底的疑惑,或许可以解开亦未可知……”
“大小姐小心脚下。”
杜灼收回观赏游廊两旁竹林的视线,见眼前引路的小厮弯着腰将手里灯笼往下就了就,媚笑着说了几句讨好的话。
“唔。”如灼含糊应了一声没有言语,顺着灯笼内微弱的烛光看向前方,才注意到仆役引导她一路往后院走去。心底不禁泛起嘀咕,杜灼却未发问,沉默着跟在负责引路的小厮身后继续沿游廊前行。
跨入内室,见得四下皆是朴实无华的陈设,架着数枝蜡烛的一盏普通青铜灯立于胡床一侧,窗外夜风吹来,使得本就不甚明亮的室内更显得昏暗。
胡夫人急急迎上前,看见烛火晃动影响室内照明,她一面向杜家小姐致歉,一面唤来使女掩上格窗,又亲拿了烛剪修整烛芯。
杜灼朝格窗外瞥了一眼,隐约瞧见庭院里开辟着块菜田,间距整齐的绿苗从土里探出头来,银白月色下倒也显得可爱有趣。如灼回首欲要言语,胡夫人却走到她身边,笑着介绍道:“自己种来玩的,在县牙里闲得无趣,不像先前,我在家里天天忙活农活,种种瓜果……”
“醉心种植亦是趣事一件,看着绿叶抽芽慢慢长大,花蕊吐芬,自是雅致。”如灼暗暗纳罕,嘴上回道。
听到有人赞许,胡夫人高兴地笑了起来,数数叨叨就她院中开辟的田地说了许多不相关的话。杜灼无奈听了须臾,不由得出言打断县令夫人的话,说道:“胡夫人,杜灼深夜冒昧前来,原有一事相烦。”
胡夫人恍然想起对方深夜拜访的目的,忙问:“杜小姐不要客气,有甚么事只要能办的,我一定尽力。不知道杜小姐究竟有甚么事呢?”
“呃……”如灼看着胡夫人脸上露出真诚表情,反倒不好意思开口作非分要求,嗫嚅半日,她才继续道,“杜灼唐突了,不知可否请胡夫人帮忙将郑升遗言借来一阅?”
话音刚落,便听见屏风后传出一阵声响,胡夫人神色慌乱急急解释:“养了只鹦鹉,在后面蹦跶……”看着对方脸上释怀,县令夫人才说,“杜小姐,并非我不愿帮忙,你知道,公务上的事,我向来不插手的,若是……”
“当然,”如灼打断胡夫人的话,浅笑着看向屏风后,扬声道,“杜灼所言借阅,是在县令大人允许之下的行为,不知胡大人认为借得借不得?”
隐身屏风后的胡元翊一脸尴尬走了出来,对着杜灼拱手施了一礼。胡夫人想起刚才所说“鹦鹉蹦跶”之类的托辞,不由噗嗤一声大笑起来,瞬间化解了其夫君与杜家小姐面对面的尴尬气氛。
“未知杜小姐为何想要查看郑升遗留文书?”胡元翊略作停顿,率先开口问道。
“杜灼不知如何解释其中缘由……”如灼略想了想,接着道,“若讲我是为了看郑升的遗言,莫不如说是为了核对纸笺上的笔迹。”
“笔迹?杜小姐难道认为有人伪造郑升遗言?!”胡元翊抑制不住脸上吃惊神色,走到杜灼面前大声反问。
“这……只是推测……因为杜灼曾见过郑升亲笔,在遭囚禁时不幸被人盗走那页纸笺。”如灼皱眉退后一步,小声答道。
“若果郑升遗留的文书系旁人伪造,那么他的自缢又如何解释?难道也作了假?”
如灼迎向金水县令胡元翊咄咄逼人的问话,严肃答道:“所以杜灼想要在大人结案之前把事情弄清楚,难道胡大人没有疑惑?若有冤屈,不正是因为此时忽略了那看似不经意的些许疑虑造成的么?”
胡元翊无言与杜灼定定对视,二人之间剑拔弩张一阵紧张,胡夫人忙拉了拉夫君,低声劝道:“不过让杜家小姐看看,原不犯法,再说老爷不是也有同样的疑虑么?只当再核对一遍,又不带出县牙,有甚么紧要。”
久久没有作声,胡元翊冷着眼从袖管里掏出纸笺递到杜灼面前。
如灼大喜接过那页剡藤纸,匆匆打开仔细查看起来。视线扫过正文起首一句,她倏地皱起眉,面露困惑摇着头,嘴上喃喃说道:“不可能……为何字迹一模一样……哪里弄错了……”
快速展开纸笺看到最末那句“荥阳郑十五绝笔”,杜灼脸上满是不敢相信的表情,她折起末页跑到烛台前,将纸笺移近,反反复复不停查看其上字迹。如灼太过专注,蜡烛燃起的火焰薰着她的额发,发出一股焦糊味道,胡夫人见状慌忙拉开杜家小姐,才未出现危险。
杜灼仍旧看着纸笺上的内容,对周遭浑然不觉,她木然抬头望了望一脸急色的县令夫人,听到胡元翊在旁问道:“争样?杜小姐的结论争样?”
“争么可能,字迹一样,竟然真是郑升所写?还是我的推断出了差错?!”杜灼自言自语说了起来,完全不像是在回答金水县令的问题。
“如此只能认定郑升是利用‘蛛女传说’绞杀唐爱爱、韦春娘二人的凶犯了?”胡元翊闻言颇为气馁,原以为会在案件上有所突破的他最终只能接受事实。元翊看了看定定盯视纸笺的杜如灼,不解对方原有的猜疑从何而来,以致令其深夜来访坚持查看凶嫌遗言。
“只能这样认定么?”杜灼轻声重复胡元翊的话,她忽抬眼看着对方,没头脑的问出一句,“胡大人,县牙是五月五端阳佳节那日接到里甲报官的,是罢?”
“是……”胡元翊拖长了尾音,疑惑杜家小姐为何如此询问。
“五月五日唐爱爱一案事发……两个月时间,也就是……七月五日。”杜灼自顾言语,转而看向金水县令,提出请求,“大人,可否暂时不要结案上报州府,请给我一个月时间……”
胡元翊暗觉杜家小姐言语唐突,不悦道:“本令自有做事准则,此案已经完结,必然是要呈报州府的。”
“大人!”如灼沉下眼,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认真道,“杜灼如此请求是尊重您,若县令大人执意呈报,务请相信我杜灼有办法拦住卷宗。”
胡元翊当场愣住,才想起眼前这位小姐的父亲是他上宪涞州刺史,再往上的大都督周王殿下亦与杜家是姻亲。元翊握紧拳瞪视杜灼,久久不能言语。
其五十五 拂羽
马车前悬着一盏灯笼,被夜色包围的烛火显得有些柔弱,仿佛随时会被四周的黑暗吞噬。几只不知死活的蛾子拼命撞着纸糊的灯笼面,发出啪啪啪的沉闷响声。
惟明不耐烦的挥手赶了赶在耳边嗡嗡乱叫的蚊虫,抬眼见到小主人从县衙大门走出来,他忙拍着车檐,低声道:“表小姐、黎奴,小姐出来了。”
话音刚落,黎奴匆匆掀起帷幕下了车,郭玉霑也从车里探出头,等待表妹言语。黎奴面色焦急跑至杜灼面前,张口问道:“适才我们想要跟着进县牙,小姐却是不许,如何?小姐没事罢,那县令胡元翊可有为难小姐?”
“杜小姐。”身后响起个声音,众人不约而同看向话语者,见胡元翊远远站在县衙门前对杜灼拱手行了一礼,二人颇有默契的交换一个眼神,听其淡淡开口作别,“小姐走好,愿诸事顺利。”
如灼默默点头,不咸不淡回了一礼,眼见胡元翊返身回了县衙,她怔怔看着缓慢闭合的黑漆大门陷入沉思。如此沉默着过了须臾,杜灼仿佛忽的回过神,看向惟明简短吩咐一句:“回拂羽。”
“回拂羽?!”被杜家小姐这没头脑的话语弄得不知所措,惟明、黎奴二人面面相觑互望一眼,却是不得要领。
杜灼也不回答旁人的疑问,自顾提起裙角登上马车,看见面前二人仍旧兀立不动,她面露不悦,出言催促道:“还不快些!”
“可是,”黎奴上前一步,劝道,“城门业已关闭,加之夜间行路不甚安全,未有急事,还是明日再……”
“你争知没有急事?没有急事我如此着急回拂羽作甚么?城门关闭便回刺史官邸拿爹爹的官牒,总之我今夜须得回去,不然……”如灼倏地顿住,她逃开黎奴的注视,缩回车厢内不再说话。
黎奴挪不过小主人的无理要求,只得急急回府拿了刺史签署的通行牒文。
待得车辆避过守门兵士的盘查驶上官道,一路车轮滚动的声音早已磨平了众人对杜灼与胡元翊面谈内容的好奇,再看向默然望着窗外的如灼,莲塘处熟悉的场景出现时,她的眼角微微跳动,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听黎奴率先问:“小姐,郑升遗言之事……”
如灼闭上嘴,脸上仍有些不敢相信,抬手握住衣袖,她轻声答道:“字迹,一样。”
气氛瞬间变得沉重,方才还想再作问询的郭玉霑心里亦没有了追问的打算,相对无言中她忽然明白了表妹从县衙出来时脸上那阵失望,若果字迹相同,便只得承认郑升其人为杀害唐爱爱与乳母之犯人……
不容众人多想,马车飞速穿行在夜色里,不知觉便回到县郊拂羽别院。灯火通明的车门前一片熙攘,杜灼面带好奇与表姐、黎奴落了车,抬眼见王淮海指挥着仆役不知在忙碌什么,如灼缓步行了过去,浅笑着问:“王公子,如此深夜,竟是为了何事忙碌?”
“啊,杜小姐,实在抱歉打扰府上。”王淮海眼中流露惊讶,躬身告了不是后解释道,“小生正为代荥阳郑家领回十五哥尸身一事忙碌,适才跟云姐姐商量,决定由小生护送棺木回故里,此刻备好脱空(注一)、纸钱一应物件,只等吉时了。”
如灼扫了眼王淮海身后准备装车的各式丧葬用物,恍若想起似的击掌说道:“差点忘记!王公子恐怕得暂缓一缓,杜灼正是为了这个事情赶回拂羽的。”
“出了何事?”王淮海控制不住脸上惊讶表情,急急追问道,“今晨县令明言可领回十五哥尸身回乡安葬,难道要延后?!”
“王公子有所不知,郑公子虽为世家之后,可受荫庇听议、听赎(注二),但——”杜灼忽转话锋,定定望着王淮海,双手朝帝京方向拜了拜,一面浅笑着说,“胡县令议赎之奏才发往京都,一去一返须得十五、六日,加上等待批复,至少也得二十日才回得来。”
“二十日?!如何等得二十日,这……”王淮海瞪大了眼,一脸不敢相信惊呼出声,复低下头喃喃道,“实在是……叫人好生为难,索性不等甚么议、赎,反正人也不在了,直接送回荥阳给众位长辈有个交代。”
如灼倏地收起脸上笑容,一脸认真反问:“这样可以么?郑公子带着两条人命的大罪回乡入土,真的没有关系么?荥阳郑氏豪门巨族,多少辈的礼仪世家,长辈们当真会同意王公子一时冲动的决定么?”
王淮海有些慌乱,嗫嚅半日才缓下心绪起伏,拱手致歉道:“杜小姐见谅,小生因十五哥的事……实在失礼之至,小姐勿要怪责才好。”王淮海说着眼眶泛红,他飞快别过脸,努力掩饰住感伤。
众人沉默下来,如灼出言劝说两句便找了个借口辞别而去,刚走了两步,她突地停下脚步,回首问道:“对了,王公子,杜灼有个疑问,望公子能够解答。”见着对方不置可否作了相请姿势,她继续道,“敢问公子,郑升斗茗时输与杜灼的丹青,抱歉直言了,杜灼想知晓那副丹青可是出自王公子之手?”
“是。”王淮海毫不推托,径直承认。旁人不禁将注意投诸其面上,但见王淮海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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