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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女离魂-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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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脸上的表情,不禁在心中下了如此定论。
  忽的觉察到杜灼的注视,云儿慌忙垂下眼,尴尬地笑了笑,低声道:“幼时族中同龄兄弟姐妹皆在家学里习字讲书,十五哥的书法学识争样,我还是略知一二的。”
  然后,发生了甚么?杜灼极力把几乎脱口而出的话吞回肚中,旁人心底的伤疤既已愈合,还是停止窥视隐衷的想法,至少在事情还未变坏之前。
  “如此周折,那人拿到一张纸条又能改变甚么?”云儿耐不住,又问了一句。
  杜灼得到提醒,忙打起精神,一面翻找合适的撬门器具,一面说道:“我不知道劫持之人为何要拿回郑升亲笔,但我担心对方把我二人关在此处另有目的,若能快些出去,许能改变不致再生惨剧。”
  云儿感受到如灼心底的焦急,忙掀开满是尘埃的幕帐、法器,忙碌许久只找出几个烛台,二人比划着用固定蜡烛的尖端撬了撬格门,无奈门扉牢固纹丝不动,如灼使劲全力将烛台扔向格窗,啪的一声巨大声响,在门扇缝隙透进的一道光线中见到浮动着的尘埃,而格窗依旧不见损伤。杜灼深深感到发自内心的一阵无力,双眼茫然从破损的糊纸处看向室外,见得夕阳西沉,染红了所有。
  黎奴会找到这里么?还是她与嫂嫂就此被人遗忘,莫名其妙死在这僻静处?一股灼热涌上心头,杜如灼眼眶泛红努力隐忍着泪水,眼睁睁看着最后一丝阳光被山体吞噬,世间万物倏地沉入夜的寂静里。
  酉时已然过去,保证要来寻她的人一直未出现面前。

  其五十二 南珠

  天完全黑了下来,透过格窗一线缝隙,郑云儿表情木然注视着遥远夜空浮出几点星,点缀有些孤单寂寥的天际。随风飘来不愿安分的虫子的鸣叫声,其余便是属于夏夜的静,任她如何竖直了耳朵仔细倾听,依旧寻不到有人来救的丁点迹象。
  无声叹了一口气,感觉到山间沁人的凉意袭来,云儿抖了抖,不禁将帔帛展开裹紧了身子。垂首望向已然沉入梦乡的杜灼,月华满身,其脸上没有平素羸弱病态的苍白,反倒显出一片红润,云儿有些疑惑,轻声问了一句:“如灼?没有不舒服罢?”
  对方略动了动没有答话,郑云儿心里警钟大作,忙覆上杜灼的额,一阵滚烫,隐约渗出冷汗。“如灼,争么了?额头争会这般烫手?”她语气慌乱,泄露深藏心底的担忧。
  蜷缩在案桌旁的杜灼缓缓睁开眼看了看云儿脸上的焦虑,眼皮沉重,她复又垂下眼帘,虚弱答道:“午间过来时出了一身热汗……想不到山间凉风一吹……想是,染了风寒。”
  “争的也不与我说,看你现下病成甚么样子?就会逞强与人斗气!”云儿嘴上严厉责备,却动作轻柔解下帔帛盖到如灼身上。
  杜灼扯出一抹浅淡的笑,轻声揶揄道:“不管身处险境,嫂嫂还是这般啰嗦。”
  “是,我就是如此啰嗦,灼儿身受着罢。”云儿笑着回了一句,一面站起身四顾寻找可以保暖的物件,注意到大堆幕帐躺在殿内一角,她快步走上前,伸手拍了拍布匹上积攒的灰尘,一面对如灼说道,“虽然脏些,但非常时刻,也顾不得许多,妹妹将就着披在身上,总比冷着加重病情好。”
  “寺院法会用的东西……”杜灼小声咕哝,接触到云儿坚持的目光,只得作了让步依言披于身上,听得家嫂不以为意说道:“管它甚么法会的东西,即便是观音大士的用物,这会也得借来救人。”
  杜灼耐不住笑了起来,出言打趣道:“这等不虔诚的信徒,给那些大和尚看见,怕要气得瞪眼惊叫了。”
  讲讲笑笑之下,二人竟忘了遭人囚禁的险境,不知觉间斗转星移到了次日清晨。
  欢快的鸟叫声将杜灼吵醒,她伸手揉了揉生疼的眼睛,暗觉额上热度退了下来,昨夜混混沌沌的感觉似乎缓解不少,抬眼见到大嫂面色凝重站在门边望着室外,她挣扎着想要起身,郑云儿飞快返回,面露关切问道:“莫动,好好靠着。好些了么?”
  如灼点点头,略微宽慰对方的担心,另问道:“仍旧无人来寻么?”
  郑云儿眼中透出一丝绝望。“昨日我也不敢说,可……”扫了如灼一眼,她艰难开口,继续说道,“看来我们须得面对无人来救的局面,这个储藏法器、节物的小阁子位置偏远,不易被人察觉,怕只怕你哥哥他们还未寻来,我二人早已饿死此处了。”
  停落面前的几只麻雀,左顾右盼找寻吃食,只是颇为警惕不敢近前,杜灼定定看着活泼乱动的小生物,心生一计。“不会,绝不能莫名其妙死在这个破地方。”她微笑着紧握云儿的手,坚定说道,“等不到旁人来救,我们自己想办法。”
  “门窗牢固自是不可突破,但可设法告之旁人我二人所在。”如灼脸上扬起自信的笑,看向流露不解的云儿的脸,接着说,“虽不能随意外出,但它们可以。”
  她说着指向跳来跳去的麻雀,笑道:“首先,须得把这些鬼精灵抓住。”
  “灼儿在旁好好看着,我郑云儿可不是一无是处的豪族小姐呢。”云儿脱下大袖衫,将百花裙提至膝盖处打了个结,自己看着好笑,她回首对如灼吩咐道,“这般糗样,出去后可不能向人乱讲,好歹我也是荥阳郑家后裔,说出去遭人笑。”
  杜灼好笑出声,一面保证不提此事,“保不住心里想起嫂嫂这般模样,会耐不住突然笑起。”未了她补充一句,便专心致志看着大嫂抓麻雀。
  二人保持沉默不再言语。云儿观察片刻,猫着步子小心翼翼靠近正在寻找食物的一只的麻雀,双手并拢缓缓抬高,待到半空倏地顿住,屏住呼吸憋着一口气,她猛地扑向停驻原处摇晃脑袋的雀鸟。
  灰尘漫天迷了人眼,一片尘烟中辨不清郑云儿所在,等到尘埃沉静下来,才缓缓看清了眼前人物的形象。
  “哈哈哈……”杜灼忍耐不住大笑出声,再看郑云儿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她拭去眼角笑出的泪,反问道,“嫂嫂这招甚么名堂?猛虎落地式?还是大鹏展翅?哈哈哈……”
  郑云儿撅着嘴低声嘟囔,她忽跑到如灼面前,将手上灰尘全数抹到对方脸上,一面笑道:“叫你打趣我,也同我一道变个花脸猫!”
  “无耻,无耻!哪能偷袭!”杜灼大声喊着,无奈避不开大嫂左右开弓,她一张白净的脸庞瞬间成了灰脸。
  二人互视一眼,忍不住相对笑了起来,过了许久渐渐隐去笑意,云儿率先开口,说道:“大家一块好好相处玩笑才好,何必成天见面不是吵便是闹呢。”
  “都是如灼的不是,总惹嫂嫂生气。”杜灼一脸愧疚,不由得道起歉来。
  “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们也不用说谁对谁错,总归没有全对的,亦无大错的。”郑云儿笑着揉了揉如灼的额发,像其夫杜灼一般看着这个身体柔弱的幺妹,眼中满是疼惜。
  杜灼心里一阵感动,用力拭去夺眶而出的泪水,她拿出信心,定定道:“再来,我二人可不能在这里等死!”说着在身上一番摸索,发现手帕里还包着一块酥饼,她高兴说道,“天无绝人之路,可巧还剩着点酥饼,我们便用酥饼诱下麻雀。”
  云儿拍手称好,急忙动手碾碎酥饼。二人就着殿内存物,找出一顶华盖,一段细绳制了个简易的套子。一番琐碎支好套子,姑嫂二人连忙躲到案桌后,四只眼睛直直盯着目标。
  方才被云儿鲁莽行径吓着的麻雀犹豫着探头看向圈套中央的酥饼沫,几番想要上前,然而心理阴影始终存在,故而前进后退,只在边缘徘徊。
  等了许久不见猎物入套,杜灼嘟着嘴,抱怨道:“真机灵,你们倒是去吃啊!”
  “嘘……”云儿食指放在唇上示意杜灼小声说话。如灼勉强压下急躁看向猎物,静心等待结果。
  一只胆大的麻雀仿佛听到了杜灼的催促,一蹦一跳接近套子,小脑袋左右望了望不见危险,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便定定看着酥饼,再也没有移开。自顾上前啄了几口香甜的饼沫,胆大的麻雀竟欢快的叫了几声,听着像是呼朋引伴一般。
  “趁现在……”如灼倏地伸手止住嫂嫂想要拉下套子的动作,她指了指不远处,以极低的声音说道:“后面还有。”云儿闻言看了过去,瞧见其余几只麻雀亦放下戒心,跟在胆大者身后抢起了酥饼。
  说时迟那时快,杜灼看准时机忽的拉下支杆,一众麻雀便被圈入薄帐中。“快!勿叫它们逃了!”如灼大喊一声,与云儿各执一端压住帐子。
  困于圈套内的麻雀不甘被囚,扑腾着翅膀拼命挣扎,四处没有逃路,它们只得闷头苍蝇一样毫无目的的猛撞,急切间羽毛飞扬,一派混乱景象。
  等着猎物们失去斗志,云儿二人才小心捉出一只麻雀,杜灼扯下鞋面金叶,一面取了簪子挑开衣裳上的绣线,将金叶系结麻雀脚上。
  抓着麻雀来到格窗破败处,如灼喃喃祈愿道:“希望黎奴能够看见,希望哥哥快些找到我们……”话毕,她将系着金叶的麻雀放出室外。鸟儿挣开束缚,倏地一声消失在蓝天下没有了影踪。
  “如此,便可以了么?”郑云儿脸露迷茫,愣愣看着对方,问道。
  “当然不行,还需要更多。”如灼回眸一笑,指指套子里的麻雀,注视云儿脖子上的珍珠项链,一面催道,“嫂嫂快些将珠子解散了。”
  “不解这串珠链,可以么?”云儿一脸不舍望着项链,怯怯开口问道。
  如灼无奈看天,毫不犹豫给出否定回答:“嫂嫂觉得还有其它选择么?难不成把金簪绑在麻雀脚上?不过一串南珠,也就指甲般大小,出去后灼儿赔你两串便是。”
  “可……这是你大哥初见时送的……”郑云儿声音渐小,脸上出现一抹绯红。
  杜灼见状啧啧出声,揶揄道:“大哥何其有幸,一串珠子非但救了妻子性命,还试出发妻真情。”
  “我说了实话,灼儿却来打趣我。我也不坚持,不过有些不舍,要是炤郎幺妹有个甚么闪失,我可争生交代?哪里就来笑话我了,真是……”云儿涨红了脸,羞涩之下,说出几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来。
  如灼掩嘴好笑,也不多言。二人相互取笑打趣,手上也不停歇,忙碌许久将系着珍珠的麻雀一一放飞室外。
  最后一粒珍珠用尽的时候,杜灼与郑云儿松了口气瘫坐下来,沉默中,忽然一阵咕噜噜的鸣叫声响起,二人对视一眼大笑起来,原来大半日未进食的二人的肚子耐不住饥饿,大声抗议起来。
  笑声中,艳阳悄悄升至中天,炎热笼罩天地,连阴暗的殿内亦感受到烈日的炙烤,杜灼昏昏沉沉又睡过去,梦境中听到什么器具挥砍铁锁的声音,伴随哗啦一声,被隔绝在外的阳光洒落一地驱散室内阴暗。
  杜灼睁大眼看着冲入殿内的黑色身影,“黎奴……”她轻轻唤了一句,终于抑制不住长久的困顿昏了过去。

  其五十三 身死

  脑袋昏昏沉沉,游走于梦醒之间,一阵细微的声音传入耳畔,如灼动了动,隐约听到只字片语。
  “灼儿还未醒么?……十五哥的事……”
  “……少夫人无须担心,只因小姐身体虚弱暂时昏睡罢了……还是由我相机说出……”
  模模糊糊听得两句,沉重的睡意紧紧抓着她,不禁再度陷入梦中。迷梦仿若现实一一演绎过往,杜灼像是事件的旁观者,将各人举动尽数收入眼底,却不得出手干预,连言语亦发不得。
  一会是身披黑色帔帛、面色狰狞的蛛女游魂,一会是乳母温柔的笑颜,转瞬化为枯骨。她心惊胆颤穿梭在形形色色的人物当中,再往前行,一端隐匿黑暗的绳索从天而降,索环套着个披头散发的人,仔细看过去,才发现不会动弹,早已没有了生命的星点迹象。
  杜灼停住脚步不敢上前,此人是谁?兀自下垂的双手不似唐爱爱那般修长圆润,身材体型亦不如乳母丰腆,虽看不清面目,但她内心十分肯定认识这个人。如灼困惑地皱紧眉,思索之下,浓雾再起,除了逐渐远去的上吊人的轮廓,她再看不到其它。
  勉强睁开眼,望见熟悉的室内陈设,才知晓脱离了被囚之地,杜灼暗暗宽心,一面挣扎着坐了起来。未等坐稳,却觉得头痛欲裂难受异常,眼前泛了金星,白茫茫一片不能视物,如灼无法,复又闭上眼,深深吸气平复不适感觉。
  “小姐,哪里不舒服?”熟悉的声音在身旁响起,杜灼缓缓睁开眼,看得黎奴的面庞清晰呈现面前,她心里涌起一阵委屈想要哭诉昨夜害怕,忽听见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杜灼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饿了。”
  “早已备下膳食,这便命人端上来。”黎奴浅笑,朝室外吩咐一声,几个仆妇端着盛放菜肴的小漆几鱼贯进来。
  仆妇们默默无言,将漆几依次摆放胡床上,略微整理碗碟,排好银筷,才施礼退了出去。
  如灼挪动身子前就漆几,望着数桌佳肴冒着热气,琳琅满目一时竟不知从哪里下筷才好。
  “一整天没有米粒下肚,先喝些稀粥暖暖,不然一会又叫难受。”黎奴说着盛了碗粥递到杜灼手里,目不转睛注视对方喝下粥水,才拾起筷子为杜家小姐排菜。
  杜灼吃了几口缓下饥饿感觉,听黎奴用一种极其怪异的声音,轻声道:“小姐,有个不好的消息。”黎奴顿了顿,观察片刻如灼脸上神色,才道,“郑升郑公子昨夜在西来佛寺,自缢而亡……”
  话毕,久等不到料想的吃惊,黎奴抬眼看着杜灼,却不见那张泛着病态苍白的面上出现丝毫表情,她不禁喃喃问:“争么,小姐半点不觉得郑升之死意外?”
  如灼将手中的银筷并拢,轻轻放于漆制筷架上,无声叹了一口气,说道:“被困佛寺库房时便担心郑升会有不测,未想到竟然成真,如今看来,那凶徒将我囚禁是怕郑升会失口讲出甚么于其不利的事情。”
  “小姐,恐怕……”黎奴嗫嚅着动了动嘴,尴尬道,“恐怕囚禁小姐之人已然不在人世。”
  “如何作此说法?!”杜灼面露惊讶,出言反问。
  “郑升留有遗书赴死,官府已然定为自缢,当然,他亦承认了其它两件凶案系其所为。”
  “不可能!”杜灼倏地站起身,对着黎奴大声道,“郑升有甚么理由杀唐爱爱?又为何残害无冤无仇的乳母?我不信!”
  黎奴听着杜灼的分辩,心里莫名有些恼火,不由得提高声音,愤愤道:“由不得小姐不信!遗书上写得清楚:唐爱爱妄想攀附权贵、不断纠缠,郑升恼羞成怒将其杀害,因与唐过从甚密,略有耳闻十年前之事,便将计就计设置成蛛女复仇的样子。”
  “那么,乳母呢?二者根本未曾见过面罢?”杜灼盯着黎奴,毫不让步。
  “因乳母无意看到郑升举动,故而被杀。”
  “漏洞百出。”如灼大笑,不顾对方不悦脸色,她忽想到什么,一面挥手阻止黎奴再言,一面低喃道,“你说遗书……遗书?原来如此,怪不得将我关起,原来是这个用意,原来是这个用意!”
  黎奴疑惑想问,听到外间响动,二人抬头望去,见郭玉霑疾步走了进来,嘴上急急问:“如灼醒过来了么?!”
  “玉霑姐,我没事,看你心急火燎的。”杜灼笑着迎了上去,方才与黎奴的对话却忘在脑后,或者,她故意不言?黎奴紧盯着如灼脸上浮现的淡淡笑意,猜测不出面带笑容的杜家小姐心里究竟隐藏了什么,对于金水近日发生的一系列案件又有怎样的看法。
  玉霑落座胡床,饮了一盏茶,听表妹率先开口,问道:“关于唐爱爱夫君许远山的事,姐姐可查到他还有甚么家人,或者远房亲戚一类的。”
  “许远山的家人……”郭玉霑虽疑惑杜灼的话语,但她未作询问,径直答道,“说起这个,许远山确实还有个兄弟。”
  “是么?!姐姐快讲!”杜灼眼睛一亮,仿佛看到某点希望的火光,在被血案染红的暗夜里隐隐浮现真相的曙光。
  黎奴心底疑惑更深,见着两位小姐自顾沉浸在谈话中,她也不好多问,只得在旁沉默不语。
  “那日去查户籍,得知唐爱爱原名吕晴娘,却是个被注销的逃户。正没奈何,碰巧遇到个累世居于金水的老人,才打听出些许信息:莲塘食肆‘品莲居’主人许远山原有个弟弟,事出后便没了踪影,后来瘟疫爆发死了许多人……”
  杜灼脸上灰败下来,话语里掩饰不住的失望:“这么说,许远山的兄弟不知是死是活了?”
  “虽不确定,但……”玉霑皱了皱眉,努力回想听到的话语,轻声道,“那老头言,疫症爆发后他还遇到许远山的弟弟,不知从哪里跑来,一个人站在莲塘墙埂上哭泣。”
  “突然出现的?瘟疫后突然出现的?多大年纪?知道他的名字么?”杜灼闻言眼中重又出现光亮,她拉着表姐的手,急急追问。
  玉霑不解对方眼中的欣喜,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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