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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表哥之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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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急速往谷乡赶去。
  马背上颠簸得厉害,楚玥攒紧缰绳,思绪隐隐有些乱。
  一忽儿想着都慢了一个多时辰; 怕赶不上了;一忽儿又想,助纣为虐者倒也罢; 若是真屠杀完全不知内情的妇童; 甚至; 甚至嗷嗷待哺的婴孩; 恐怕她无法接受。
  理论和实践不同; 噩梦和现实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有些事情一旦真正发生; 三观迥异,只怕她再也无法用坦然的态度和他相处了。
  迎着春寒陡峭的风; 楚玥喊:“我们快一些!”
  扬鞭狠狠抽在马后鞧上,骏马吃痛长嘶一声; 撒开四蹄狂奔出去。
  楚玥其实会骑马,让外祖父安排人教她的,来了京城以后还特地抽时间特训过; 以备日后。但到底骑得少技术不算纯熟; 有些吃力。
  只她心中急切起来,即便不是楚家,她也不希望他真这样做了。
  期盼能赶得上。
  楚玥连连挥鞭; 往谷乡方向疾奔而去。
  但她很快发现,事实和自己的猜想完全不一样。
  ……
  连连打马,一个时辰后抵达这个距离谷乡足有十数里远的偏僻小山坳。
  从两三里外的羊肠小道开始,就有己方的暗哨守着了,互相点了点头,驱马而进。
  两座山丘中间的一个狭长山坳,底部石块多泥土少,相当贫瘠,打横建了一排土坯房子,灰扑扑的房顶沾有零星的残雪。
  这地方已经完全被控制了起来,己方的人布衣蒙面,看不出半点来路。最前面一件土房被团团围住,院内人被分成两拨,一拨捆了十来个浑身鲜血尘土的中青男子,显然经过一番剧烈挣扎才被拿下的。
  而另一波缩在院落对角,四五十个妇孺幼童,黄发垂髫,最大的五六十,最小的尚在襁褓,瑟瑟发抖挤在一起。
  赵禹在,说为首的安黥几人警惕,提前发现不对,带伤从另一边出口及时逃出,傅缙亲自领人追去了。
  楚玥大松一口气,还好,来得及。
  她精神一震,隔着斗笠上的黑纱望了院内俘虏们一眼,男的还在挣扎着想扑起来,眼神极凶戾。
  楚玥皱了皱眉。
  又看那群妇孺幼童,却见人人恐惧疑惑,茫然不知所措。
  不等她说什么,耳边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起,而后迅速逼近。一回头,只见膘马四蹄践翻积雪余泥,傅缙领一行人绕入坳口,当先而来。
  他一身寻常扎袖劲装,黑巾蒙面,仅露出一双冰凉的黑眸,那双眸子一扫,瞥见人群中的楚玥,一怔,立即打马过来。
  难为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此刻楚玥一身寻常男装,和樊岳一样戴了斗笠,边缘一整圈黑纱遮得严严实实,她站在樊岳身后,还被对方魁梧的身躯挡住。
  “你怎么过来了?”
  融雪正冷,这骑马赶这么远的路。
  傅缙翻身下马,眸中冰寒褪去,低声问她。
  “我无事,我早就学会骑马了。”
  人都来了,只能这样了,上下打量一番,傅缙微蹙着眉头才松了开来。
  樊岳问:“那几个呢?姓安的如何了?”
  “追上了。”
  追上后,毫不犹豫当场击毙,只除了安黥重伤逃脱。
  这人是傅缙特地放走的,先前京营扫尾扫得这么干净,一个安黥是绝对办不到的,就算他亡兄还残余一些人手在他手里,也不行。
  要么有人合作,要么背后还有主使,傅缙更认为是后者。他放走此人,留人暗中盯紧。
  傅缙居高临下,冷冷扫了院子内一眼,眼眸内掠过一抹血色。
  赵禹便问:“都督,这些人怎么处置?”
  楚玥心下一提,只不待她说什么,耳边已响起傅缙干脆利落的声音:“这十来人原地解决。”
  说的正是那群凶戾的中青男子,他们见了傅缙出现,顿时剧烈挣扎起来,被堵住的嘴巴呜呜低吼,恶狠狠的仿佛要扑过来拼命,被一脚踹了回去。
  傅缙冷哼一声,黑巾下的唇角挑起一点弧度,冰寒嗜血。
  他冰冷目光已掠向另一边角落的数十名妇孺幼童,后者瑟瑟发抖,喉间发出细碎的呜咽之声。
  傅缙淡淡道:“审一遍,若无虞,全部驱逐出京。”
  楚玥一呆。
  她已张嘴欲言,一旦傅缙欲斩草除根,或者从重处置这群老弱妇孺,她必要阻止劝住。
  可现在不用她说半句,傅缙即便痛恨安黥一群入骨,也没半点牵扯其家眷,只冷冷扫了一眼,干脆利落下了令。
  不是不好,只却和她料想的完全不一样。
  赵禹拱手:“是!”
  接着就过去安排了。
  “我们出去。”
  后面会有血腥场面,傅缙话罢,就伸手扶着楚玥的肩,出了院门。
  见楚玥脸色有些不对,他解释:“这些都是穷凶之辈,不可能拷问出有用信息。”
  看沁河边那些弓箭手自杀的利索程度就知,也不知这安黥上头是些什么人?知不知道这个地方?必须尽快处理干净。
  楚玥定了定神:“嗯,我知道。”
  对上傅缙一双眼,他关切:“宁儿你怎么了?”
  隔着黑色薄纱看她一张脸,似乎有些魂不守舍的,他担心。
  “无事。”
  楚玥努力压下纷乱的心绪:“我好着呢,你那边还有事吧?你自忙去,我的等会和樊岳回去就是。”
  傅缙确实还有事情要忙,久留不得,略略端详见她微笑依旧,便应了,叮嘱几句,翻身上马,匆匆赶回京。
  急促翻飞的马蹄溅起泥土残雪,一行人转瞬奔出山坳。
  楚玥回头,赵禹已指挥人押出那三四十名老弱妇孺,分到另一个院子先审问。
  “这些人怎么安排?”
  楚玥有些怔忪,傅茂重伤左手已不可能恢复灵活了,昨夜傅缙嗜血之语犹在耳边,但他今天下达的命令,却和她预料截然不同。
  傅缙不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忠实反对者吗?他从前甚至质问过她可知罪大及满门,一逆夷九族?
  她一直都以为他是忠实的株连拥护者的,他那么的恨楚家。先不提她父亲,楚氏这么多人知情的肯定只有寥寥几个,但他对楚氏的深恶痛绝,她一直都是深有体会的。
  为何换了安黥,却……
  要知道这安黥之兄唐肃,先前还欲害傅缙,是他的死敌。
  “先审过,若真不知内情,就安排商队送往南方去。”送得远远的,这辈子不可能再回来。
  回答的是樊岳,赵禹也点了点头。
  两人连连安排,处理得十分熟稔,楚玥觉得惊异的事情,二人却视若等闲。
  显然已司空见惯。
  二者都是追随傅缙麾下多年的老人了,尤其赵禹,他甚至本来就是傅缙的人,带着投往宁王的,铁杆心腹。
  这就说明了一个事实,这是傅缙一贯的行事作风。
  楚玥心有些乱。
  那为何轮到楚家就……
  “玥娘,你怎么了?”
  她反应比平时略慢,樊岳以为的院子内传出的血腥味所致,便说:“差不多了,留赵禹收个尾就是,我和你先回去。”
  楚玥勉强笑笑,说无事,但二人一意坚持。
  楚玥最终还是回了京,一来一回已是申正,半下午,她心神不宁,也不欲处理公务,驱车折返。
  回了禧和居,怔怔在妆台前坐了许久,她忽想起张太夫人曾经和她说过的一句话。
  “承渊也不是个事事无故迁怒,不分青红皂白之人。”
  慢悠悠的一句话,当时楚玥不明,如今回想,却觉意味深长。
  当时老太太还说,她若和他有长久夫妻缘分,日后自然知晓。
  楚玥怔了片刻,站起:“我们去福寿堂!”
  ……
  福寿堂现在还有傅茂。
  大夫说了,痊愈后影响两指灵活度,但也只有在伤口愈合的最佳情况下才能达到。万一中间出了点什么岔子,比如发炎或再度受伤之类,那手废也不是没可能。
  张太夫人怎么说也不肯让他独留在自己的院子里,让挪到了寿安堂,她亲自照看着才能放心。
  楚玥到寿安堂时,老太太正在傅茂的东厢房。
  傅茂左手缠着一层层白麻布,厚厚捆着,从手指到上臂无一幸免,他脸还苍白得很,努力宽慰张太夫人:“祖母我不大疼的,只有一点。”
  “你不知,当时可惊险了,幸好有大兄,大兄可厉害了!嗖地就飞过来把我拎住了,这轻伤我真不疼,祖母你放心啦!”
  脸色苍白如纸的少年努力露出一个笑脸,说起兄长时,眼眸中陡然绽放光芒,一脸掩不住的崇拜,余光忽瞥见楚玥入门来,他羞赧,忙道:“阿茂见过嫂嫂。”
  下不得床,他倚在床头用另一只没伤的手作揖,要坐直身体。
  楚玥忙制止:“理这些虚礼作甚,快坐好了,莫碰着了手。”
  张太夫人也把他按回去,“待好了,要如何见礼不成?”
  傅茂不好意思笑笑:“阿茂不好,让祖母和大兄嫂嫂担忧了。”
  “哪里是你不好。”
  侍女端来圆凳,楚玥给张太夫人见了礼,坐下问:“今儿可好了些?”
  傅茂忙道:“好多了。”
  这怎么可能?
  “你若觉不妥,切记召大夫来看,宁可虚惊一场,也切不可暗自忍耐过去。”
  “嗯,我晓得的。”
  这话张太夫人和傅缙也叮嘱多次了,但老太太还是不怎么放心,接过话头:“这事你切不能轻忽了?”
  “祖母,我都不是三岁小儿了!”
  “不是三岁小儿,祖母就不能管你了?”
  “当然不是。”
  张太夫人和傅茂说着话,楚玥安静看着,她见傅茂吃瘪,虽心不在焉,但面上也露出一丝应景的微笑。
  稍后侍女端了药来,傅茂服了,就睡下了。
  张太夫人替他掖了掖被角,站起:“我们回去吧。”
  楚玥便随张太夫人出了东厢房,往正堂行去。
  张太夫人拄着龙头拐杖,不疾不徐,缓缓行着,她也不用人扶,身边就跟一个楚玥,张嬷嬷等人落后几步之外。
  忽她问:“今儿这是有什么事?”
  楚玥心中存着事,方才多看了张太夫人两看眼,老太太若有所觉。
  楚玥顿了顿,还是说了。
  “年前祖母赠我一串念珠。”
  她低低道:“当时祖母说,夫君并非事事无故迁怒,不分青红皂白之人。”
  “孙媳不明,请祖母解惑。”
  张太夫人闻言一诧,侧头看来。
  “何故突有此问?”
  既然都问到这里,楚玥便直接说:“今儿一早,夫君便已寻得那伙暗袭之徒了。”
  二人已入了内堂,张太夫人屏退诸仆,行至上首罗汉榻一侧正要坐下,闻言她动作一顿,惊诧抬头看向楚玥。
  老太太这反应不奇,她并不知楚玥也投了宁王。不过楚玥却知道对方是晓得傅缙暗中一些事的,所以不用避讳。
  张太夫人定定看这她,半晌,方收回视线,拄着拐杖慢慢坐了下来。
  她也没吭声,意思是让楚玥继续说。
  “是在城郊一处山坳村子,内有匪徒十数,还有其家眷,老少妇孺合共三四十人。”
  楚玥轻声说:“夫君令格杀匪徒,而妇孺幼童……”她顿了顿:“夫君只令驱逐出京。”
  都是触及了他逆鳞,这态度和对待楚家,简直是天渊之别。
  而且据樊岳赵禹的言行判断,这并不特殊。
  显然,特殊的只有楚家。
  楚玥目露困惑:“祖母,为什么?”
  她知道,老太太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回应楚玥的,先是一段短暂的沉默,张太夫人静静盯着窗棂子上的如意回纹,目光幽远。
  许久,她道:“你愿意听老婆子说一段旧事么?”
  作者有话要说:  傅同学其实不爱迁怒,他的偏执只针对楚家……
  明天见了宝宝们!比心心~ (*^▽^*)
  还要感谢“毕声”扔了1个地雷哒,咪啾!


第76章 
  傅缙母亲被毒害之时; 他八岁。
  不知为何; 他总模模糊糊有些不喜欢阿娘这个密友,大约是荀嬷嬷几次在他面前表露; 说这个姓楚太妩媚,不像是个好的。
  但世家子的教养让他按捺下这个念头,规矩规矩的; 举止恭谦。
  傅缙是亲眼看着母亲从健康到虚弱; 挣扎着嘶鸣而死的。
  他也亲眼看着母亲一勺勺毒汤; 送进嘴里吞了入腹的。
  八岁的傅缙,虽是个孩童,但他已懂了事,母亲病倒在床; 除了必要的习文习武时间; 他基本都待在母亲床前陪伴。
  也是那个时候,楚姒频频进出。
  楚姒新近寻来的青州名医,断错了症又用药过猛; 致使张氏旧疾复发。但密友一番好意,都帮着寻医多年,张氏不但不怪她; 反而安慰了她。
  楚姒愧疚,每日必来探看; 帮忙递水递药不在话下。
  一日傅缙练功回来,见楚姒捧了一碗药到母亲床前,笑说:“温着恰好呢; 快喝了罢,要过年了你赶紧好起来。”
  张氏的病确实大见好转了,小男孩目露期盼,盼望母亲能尽快病愈。
  张氏慈爱摸摸儿子的发顶,接过药碗,略吹了吹,一勺一勺,将那黑褐色的药汁都送进嘴里。
  傅缙就偎依在母亲身畔,仰头看着。
  数年之后,他才从死里逃生的荀嬷嬷嘴里得知,那一碗,正是穿肠毒药。
  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恨,母亲在自己眼前将毒药尽数服下,而他目不转睛,亲眼看着母亲被人毒死了。
  那年傅缙不过十四,血气翻涌浑身颤抖,握着长剑的手当时就见了血。
  他冲车马房牵出自己的马,握紧那柄长剑,打马疾奔回京要那贱婢偿命!
  当时他的眼睛,都蒙上了一层血雾。
  最后还是老侯爷打马追上,将他拦住。
  他双目赤红,第一次怒吼祖父,是否要包庇那贱婢?是因为儿子幼孙吗?!
  漫天大雪,少年握剑的手滴滴答答淌着血,一点点艳红落在厚厚的雪地上。
  老侯爷怒斥,他苦心教导多年,不是为了让他送命去的!
  这样回京,就算杀了楚姒复仇,傅缙也必定赔上自己的性命。
  “你可记得祖母祖母?可记得阿茂?你如此作为,可对得起你母亲在天之灵?!”
  最后,傅缙是被老侯爷一掌劈晕,带了回去了。
  “他足足病了半月,而后梦魇不断,形销骨立。”
  病中烧得糊涂,后来梦魇,嘴里喊得是,阿娘,莫要喝,喝不得!
  画面在八岁时一幕定格,眼睁睁看着母亲喝下毒汤,一次又一次,成为他此生挥之不去的噩梦。后来病好了,他对祖父说,将来他要亲自手刃那贱婢,必不教亲者伤痛。
  一夕间,所有少年青涩褪去,他长大了,过程之痛苦无人能体会。
  张太夫人静静说:“他是个很好的孩子,他祖父把他教得很好。”
  但楚家这个坎他始终迈不过去,已经成为了一个魔障,他痛恨楚家的同时,也是在责怪自己,八岁时亲眼所见一幕始终深深篆刻在心头,走不出来。
  张太夫人闭了闭目,看向楚玥:“你明白了吗?”
  楚玥怔怔。
  她明白的。
  上辈子有一句话,原生家庭的带来的创伤,往往需要用一生来治愈。
  她也见过很多实例,甚至她上辈子的一个闺蜜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这种成长期创伤,杀伤力之大,非外人所能体会。
  “我很希望,有朝一日,承渊能摆脱这个魔障,莫再苛责自己,这不是他的错。”
  老太太苍老暗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的。
  傅缙这是心魔,他自困不出之余,对楚姒和楚家的憎恨根深蒂固,远超常人。
  怪他吗?
  能怪这么一个伤痕累累的幼童吗?
  ……
  楚玥不知是怎么回到禧和居的,怔怔坐着。
  原来他并非事事迁怒不分青红皂白,她从前以为偏拗冥顽不灵,只不过仅仅针对楚家。
  其情可悯,真怪不得他。
  透过半敞的槛窗怔怔望出去,透骨的寒风灌了进来,她抱紧自己的身体,露出一丝苦笑。
  “少夫人,您怎么了?”
  孙嬷嬷回屋取了一趟小瓷瓶,回来见主子仍这般怔忪坐着,目露担心,忙把槛窗掩了:“您说说,老奴或能分忧。”
  楚玥回神,接过青花小瓷瓶,打开倒了一颗,就着温水送服了。
  “我无事。”
  将小瓷瓶捏在手里,她勉强笑笑。
  她这样子,可不像无事,孙嬷嬷忧心,只也不待她多劝,忽门帘一挑,傅缙的声音:“宁儿?”
  高大英俊的男子大步而来,楚玥握了握手里小瓷瓶,忙往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处一塞。
  “夫君,你回来了?”
  “嗯。”
  楚玥妆台上瓶罐多得很,傅缙也没留意这个,他注意力都在她的脸上,“这是怎么了?”
  楚玥翘唇微笑,只他一看就觉她情绪不大对,担心:“可是今早吓到了?”
  傅缙懊恼,早知那格杀令避开她才下,她长于深闺,到底未经过这种事。
  “没,不是。”
  傅缙不信,他坐在榻上,将她抱着大腿上坐着,让她伏在自己肩窝,轻轻拍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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