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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谋:帝后攻心-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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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弦,是她的,旁人苦等,只能是虚耗岁月时光。
李世旋本就是心思剔透之人,又怎会不明白她再次提及此话的意思。
不由地,李世旋敛了敛面上的出神,浅浅拂过一丝自嘲与歉疚。
“世旋有自知之明,本也无意深陷,若给长公主造成苦恼,还请长公主勿怪。”
言罢,李世旋又忽然拂过一丝浅笑谢意,双眸清澈见底,仿若浸染着雨雪初霁后的熹微阳光,温和澄澈。
“说来,世旋还要多谢长公主出言点醒,若非长公主此语,世旋尚不知,自己心中不知何时竟生出了如此……奢念。”
宣绫靖未置可否,只意味深长地道了句,“世旋本是心思玲珑之人,就算没有本宫那句话,意识到问题,也只是迟早。”
其实,李世旋来欣沐轩时眉眼间的坦然与透彻,宣绫靖便已经看出李世旋去意已绝。
所以,她才会有那句感叹,那个恶人,她无需做了。
李世旋却是一叹,情绪霎那复杂难辨,旋即,却又自嘲莫名地笑了笑,“自是宜早不宜迟。”
迟了,她尚不知,她是否还能自控了。
宣绫靖明白她的意思,便也只不做评论地笑了笑。
二人一时间沉默下来,宣绫靖不疾不徐地饮着茶,等着李世旋的情绪恢复。
而等李世旋回过神来,视线却忽然细细拢在她的眉眼处。
宣绫靖不明所以,却见李世旋眸有思量之色,便也没有出声打扰。
片刻之后,却听李世旋忽的开口道,“您的眉眼,比她更为灵动,更为耀目。虽不曾一睹长公主容颜,但世旋相信,您比她,更适合与东帝并肩天下,笑看山河。”
宣绫靖倒是忽然怔了怔,没想到李世旋会突然说出这句话来。
可不待她有所反应,李世旋却已起身又行了一礼,告退道,“世旋告退。”
宣绫靖没有出声阻拦,而是目送着李世旋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她知道,李世旋要准备离宫了。
李世旋离开没多久,去给云凌老将军重新传信的伶颜正巧回来了。
而她进来时,手中还抱着一个长长的木盒,不知是何物。
伶颜将东西放在了她面前,才道,“长公主,宫女说这是李世旋送给您的东西,属下正好在门口撞见,就一同带进来了。”
李世旋送来的?
宣绫靖并未急着打开看,反倒是先问了问如今西殊的情况。
距离上一次在断崖那处收到阿越师兄的书信已经过去了数日,仍未传来西殊夺位之争的结果,不知如今西殊的政局如何了……
伶颜见她问及正事,神色便也认真了几分,却也有几分疑惑地道,“西殊如今倒还没有什么大动静,仍是处于对峙之态,但据传回的消息来看,是太子殿下更占优势,属下也不知太子殿下在等什么。”
阿越师兄既然独占优势,为何还未安定西殊朝局?
宣绫靖不禁也拂过一丝疑色,同时亦是拂过一丝忧色,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外人不知的事情?
“九伶楼在西殊的探子,也没有详尽的消息吗?”
伶颜摇了摇头,“因为太子殿下是藏身暗处,而太子殿下并未动用九伶楼的力量,若非为长公主传信,九伶楼也不曾擅自联系太子殿下,故而并不知太子殿下打的打算。”
“师兄若有对策,九伶楼确实不便多有联系,以免暴露他的行踪,影响了他的计划。”
宣绫靖眉眼微敛,满是沉吟思量,却忽然,透出几分锋锐犀利的光泽,“那上次让传与各国的注意是否有人暗动挑弄风云之事,可有何回应吗?”
伶颜又是摇了摇头,“尚未,不过楼主有传回信来,说是南君正在调查此事,好像和南乔太上皇有关,等调查清楚,会再行告知长公主。属下本是准备等楼主的详情传来,再一同禀报长公主。”
南乔太上皇……
宣绫靖不禁顿了顿,这南乔太上皇还当真是难以安分下来啊。
趁着聂君厝身受重伤,意图废君重登帝位也就罢了,眼下大势已定,竟然还存着别的心思?
宣绫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南乔太上皇,胆小怕事到当初直接举国依附东渊,只为享乐安逸,没想到对权利竟还如此执着痴迷,念念不忘。
敛了敛好笑的思绪,宣绫靖才又道,“嗯,等阿九传来详细情况,即刻告知于我。”
伶颜应声。
问完了这些事情,宣绫靖的视线才终于落到了已经放在面前多时的那个长木盒上。
木盒细长,还依稀透着丝丝墨香,感觉像是存放墨宝之物。
打开盒子瞧了瞧,里面果然正放着两卷画轴。
而这两卷画轴,竟是两幅肖像画。
一副是一名女子,轻纱遮面,款款腰肢,娉婷婀娜,容颜不见,但那双眼,却是神韵灵动,颇有几分惊艳。
而另一幅,却是一名男子,而这男子被画的英武不凡,衣摆飞扬,却独独面目一片空白。
看完这两幅画,宣绫靖才看见被压在盒底的一封书信。
而这封信,正是李世旋所留。
“此两幅画,一是李轻歌,二是,李轻歌所画之人。这段时日,李轻歌常日不在府中,世旋偶入内宅一间暗室,发现了满屋的画像皆是这无面之人,不知是否有用,谨献于姑娘分辨。”
宣绫靖拿着这封信,看着摊开在桌上的这两幅画,神思不由地有些出神。
李世旋在离宫之前,送上李世旋和这不知面目的人的画像,且不说是否有用,但可见,李世旋对东渊如今的朝局,并非一无所知。
至少,她知道,连安王是受了李轻歌的蛊惑,甚至,她还知晓,李轻歌背后还有一人。
当真是心思谨慎玲珑之人,宣绫靖不禁更是有些感慨。
李世旋这样的人,生性温和内敛却不怯懦,心思玲珑剔透却不张扬,进退有度更有果决胆量,若非她对阿弦……
其实留在身边收为己用,也是十分不错的选择。
她倒是想为弘璟也选一个这样剔透聪慧之人,只不过,弘璟而今距离即冠尚还有些年岁,倒是不急于此。
宣绫靖忽的有些好笑自己想的过于久远,可一想到灵虫那所谓的时限,心下却又不放心弘璟孤身一人来。
敛了敛一瞬有些低沉的情绪,宣绫靖才吩咐伶颜将这两幅画卷收了起来。
第二百七十四章温情,芳菲池前
在宣绫靖翻看李世旋送来的画卷以及书信之时,李世旋已然独自一人离宫而去。
她从欣沐轩离开,吩咐了宫女将画卷送来后,便径直离了宫,并未特意前去向慕亦弦辞行。
而飞凰殿内,还留下了一物,慕亦弦的符鉴令。
宫女清扫之时发现那物时,狠狠惊了一惊,她们自是知晓那是李世旋姑娘之物,可遍寻飞凰殿后,却找不到李世旋的踪影。
本是想去告诉皇上,可哪知,皇上也是遍寻无踪。
弯转之下,那宫女竟是将此物,也送到了欣沐轩来。
宣绫靖看着手心这熟悉的符鉴令,不由有些感慨。
她与李世旋的相识,说来,还真如李世旋方才所言,伊始于欣沐轩的这座风亭。
那时,方长玥怒火冲天,挥刀欲杀她,是李世旋奋不顾身为她挡了那一刀。
她虽动机不纯,可也让人心疼,那时,她明明柔弱无力,可那双眼眸里的坚定与执著,却让她不禁动容,心生恻隐。
她说,“我要……一定要……活下去……”
每每想到那时的李世旋,她总会想到多年前的弘璟。
“皇姐,你一定要活下去!答应弘景,一起活着,好吗?”
北弥刚乱之际,她强迫弘璟离开之时,同样一句活下去的话,弘璟也是说的那样的小心翼翼,那样的倔强固执。
活下去,有时候当真是一个简单却又美好的愿望。
若是可以,她当然也希望能和阿弦一起白头到老,相依一生。
三年之期……好像远远不够……
她本以为多赚这三年时光也足够了,也如今,她竟也如此贪婪了……
宣绫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才敛了敛此刻纷杂飘远的思绪,眸光不经意看向了天空。
此刻,正是暮色四合,挂在天边绚烂的晚霞也只余了一缕缕浅浅柔和的红晕,别有一分宁和与安逸。
宣绫靖忽的回忆了上一世的某日,也是这样柔和的晚霞中,她与阿弦执手湖畔,仿若能够安逸无忧一起走到一生的尽头。
而恰恰此时,在这份祥和的光晕之中,慕亦弦身沐霞光,冷峻绝美的容颜都莫名染上了几分柔和之意。
他身姿颀长,挺拔英武,穿过祥和的霞光,缓缓向着她而来。
宣绫靖眉眼霎那失神,只觉眼前浮光掠影,不知岁月几何。
她眼眸温润,自有风华内蕴其中,眉梢浮笑,似空山悠悠白云,飘渺空灵,又如幽泉泠泠清水,澄澈干净。
慕亦弦步履稳健而来,却是一语不发,忽然紧紧执起她的手,而后,牵着她,二人一同往外走去。
他面色沉冽冷寂,幽眸墨如点漆,乍看威慑猎猎,让人不敢直视,可再看,却能发觉那幽冷孤寂之下,似潺潺春水静淌眸底的光泽,无声无息,却又荡漾着无边无际的缱绻深情。
那是,独属于她的温柔。
宣绫靖由着他牵着往外走,虽是不明所以,却也没有出声破坏眼下的氛围。
柔和晚霞之下,二人执手并肩。
宣绫靖思绪忽的有些飘远,此时若是在冬季,若是有一场大雪,雪覆满头,他们,是不是也算一起白头了。
慕亦弦自是不知宣绫靖此刻的心绪,更是不知宣绫靖想到了那灵虫的三年之期,心有戚戚。
他紧紧握着掌心那一只温热的手,只觉满心温暖与充实。
此生记事以来,不知为何,他一直觉得心中空落落,好似少了什么,而那时,只有腕上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手镯,让他冥冥之中有所安心,又有所牵挂。
而如今,他掌心所握的,便是他的所有。
他甚少心有执念,此前,是为四皇姐之仇,而如今,唯她。
足矣。
宣绫靖一直随着慕亦弦而走,直到,他们二人一同站在了这条青石小路的入口。
芳菲池。
本来还无标志的入口假山上,此刻,正雕刻着大大的三个字。
字锋凌厉,看起来,像是剑锋所刻。
宣绫靖眉眼霎那迷离失神,无数难以分辨的情绪汹涌在那双眉眼间,光泽熠熠颤动。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摸了摸着这“芳菲池”三个字,而后,脚下的步伐竟是更加情不自禁地往内走去。
刚过入口,氤氲在池上、空气中的雾气便是扑面而来,熟悉的温热,蒸的她面颊霎那有些薄红。
而在这如仙薄雾之中,还有片片粉红飘荡轻舞,莫不恍如仙境。
宣绫靖眉眼不禁更是怔住,酸胀感一瞬侵袭而来,直让她眼眶红润,温热阵阵。
上次,她为了李世旋的安危误追阿弦来此,此地还是孤零零的一泉温池。
而此时,却是桃花环绕,芬芳四溢,旖旎飘渺,恍若仙境。
这才是她的芳菲池,上一世,阿弦送与她的十八岁生辰之礼。
步步芳菲,人间仙境,就连这些桃树的位置,竟也和上一世一模一样。
宣绫靖眉眼轻颤,心绪涌动,瞧着如今明明已入夏季,却花期仍在的桃树,桃花在氤氲雾气中飘荡,芳香梦幻,仿若一场旖旎美妙的梦。
宣绫靖情不自禁地走向那些仿若梦幻的桃树,如实的触摸感从指腹传来,才让她渐渐回过神来,确认眼前这一切,并不是梦境。
而回过了神来,宣绫靖才注意到地上的土似乎才刚刚翻过,混杂在桃花的芬芳中,还有丝丝泥土的清新。
不过看这些桃树的茂盛模样,倒不像是才刚刚移栽。
而且,他们如今才刚刚回来东渊数日,慕亦弦就算想要改建这芳菲池,也不可能数日之间便寻到如此多花期仍存的桃树来。
慕亦弦一直随着宣绫靖而走,此刻亦是正站在她的身旁。
宣绫靖不着痕迹瞧了一眼慕亦弦,才发现在他衣摆不太显眼处,沾了些许泥土。
难怪今日一整日,都不见他出现,寻常,午膳时,他总会出现的。
她本以为,他是在忙碌地处理东渊朝政,却未想,他竟是偷偷在此亲力亲为。
“之前是按着月宁郡主的描绘之言,移栽了些许桃树过来,眼下对比上一世,桃树位置却多有不符,今日才改好了位置。”
许是注意到了她的视线,慕亦弦忽的开口解释道。
他说的风轻云淡,可宣绫靖却不禁眉眼一怔,明白了始末。
这一世的芳菲池,原来,是在她以阿玦的身份去世后,阿弦所建的。
——“臣女因自小体弱多病,曾经在一处别院静养多年,那里,也有这样一池温泉,三面环山,自成壁障,常年雾气缭绕,而那四周种着满满的桃花,借着温池的暖和,花期总是比寻常外界的要长些,芳香悠长,清宁怡神。”
脑海里情不自禁回忆起当初她所言,宣绫靖心口忽然狠狠一抽,满是酸涩痛楚。
再看着眼前这如同人间仙境的云雾桃花芳菲池,越是旖旎美好,她越是心痛难忍。
因为她不知,当初建造这芳菲池时,阿弦究竟是怀着怎样的悲痛与绝望,一颗一颗种下她描绘里的桃树。
可她却知道,单单从先前李世旋所描述的那段时日阿弦的情形,她便已经心痛如绞,阵阵生痛。
阿弦啊阿弦……
这样的他,让她如何放得下。
这样的他,让她如何满足三年之期……
宣绫靖眸底忽的淌过一丝伤感,可她却忽然猛的转过身来,思绪停滞,只余眼前这一道俊美人影。
仿若地老天荒,仿若沧海桑田。
浮生若皆梦幻,她愿长睡不醒。
她脚尖轻掂,红唇不由分说覆在慕亦弦那温凉的薄唇上,似凉似热的触感从二人相碰处传开,慕亦弦一瞬呆了。
可等宣绫靖回过神来,羞赧袭来,正要撤退之时,慕亦弦却是双瞳霎那幽深难测,似有飓风汹涌其中,又似有赤色闪烁其中!
他忽的紧紧扣住身前那人,不容她退后半分,温凉的触感从腰肢与脑后传来,这回,让宣绫靖呆了。
可不容她呆愣,本是轻微的触感霎那铺天盖地从唇畔处传来,带着她从未感觉过的急躁,更带着她从未感觉过的炽热,紧紧密密地堵住了她所有的吐息。
宣绫靖已经分辨不清,是此地温池雾气的热量,还是她浑身羞赧的燥热,她依稀迷茫的视线中,似乎看到了一团火,在对面那双黑如子夜的眸子里跳跃。
霎那间,她感觉自己仿若置身一处火池,而那火池正一点一点剥夺着她所有的理智。
腰肢和脑后覆着的手掌也开始不再温凉,反而灼烫得好似火烧,而她的理智,却在气息交融中,在这灼热似火中,一点一点消失、沉沦。
就在宣绫靖的理智将要彻底沉迷消失至极,唇畔处却忽然一空,新鲜的空气掺杂着温热的雾气涌入唇齿间,她却忽然有些空落与遗憾。
迷茫的视线下意识的看向慕亦弦。
她却不知,这一刻,慕亦弦正忍耐着如何的情潮与冲动。
她这一眼,仿若无声在撩动慕亦弦那一根名为忍耐自控的弦。
慕亦弦双瞳霎那幽深如海,如有惊涛骇浪汹涌其中。
眸光猎猎精芒,似有幽火熊熊燃烧,却又似有寒冰冷冷蔓延,两者反复交错。
等他将所有的炽热彻底压下,那一双眸子才又恢复了惯常的沉冽淡然。
宣绫靖那一瞬迷茫过后,便早已回过了神来,此刻浑身笼罩在这温热的雾气中,只觉浑身滚烫,思绪飘然恍惚。
第二百七十五章守护,默默无声
宣绫靖不知自己是如何从芳菲池回到的欣沐轩,等她神思回拢时,她已经站在了欣沐轩的苑门前。
薄薄夜色将她笼罩,扑打在脸颊上,有一种凉凉的触感,可她仍旧感觉面颊之上残存着一团星火,始终有一种微烫的灼热。
许是看出了她的羞赧,慕亦弦此刻并不在她的身侧。
宣绫靖站在原地,任由夜色越来越浓,越来越凉,将她面上的红热彻底掩下后,才走入了欣沐轩中。
而等她走入了苑内,不远处的夜色中,才缓缓现出一道人影来。
孤寂冷冽,幽瞳如星,不是慕亦弦又是何人。
看着她走入了欣沐轩内,慕亦弦才转身离去。
宣绫靖在意那三年之期,他又何尝不在意。
如若找不到无念老先生所说的那一丝天机,他若能陪她的时日,所剩不过两年。
就连无念老先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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