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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谋:帝后攻心-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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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默契,就在初升的阳光将河面都点缀了满满碎金间,悄无声息蔓延开来。
无声,却更胜有声。
良久,直到伶颜忽然上前来,“长公主,有信。”
宣绫靖这才敛了敛眉眼里的柔和与笑意,从涟漪荡漾的河面移开视线,接过伶颜递来的信件。
伶颜递过信,便又退到了较远处,似乎察觉到了二人间不寻常的氛围。
宣绫靖飞速扫了一眼,正是阿越师兄的信。信中所言是阿越师兄已经接到了连悠月,让她不必担心。
同时,信中也简略说了一番西殊如今的局势,显然阿越师兄是怕她担心各定,影响了封寂大阵,从而让她们师父白白牺牲。
将信看完,宣绫靖也顺手将信递给慕亦弦瞧了瞧,既然阿越师兄胸有成竹,眼下,就只剩东渊了。
不过……
趁着慕亦弦看信的过程中,宣绫靖不禁回想了想前来途中道听途说的东渊局势。
东帝迟迟不见踪影?
本该是静穆王与连安王一同,连安王却手段阴狠将静穆王逼离盛都,独自挟旨?
连安王妃出宫安胎途中遭遇袭击,乃是天不容连安王,降罚于亲人?
连安王并非谋逆犯上,而是有妖星作祟,惑乱皇室?
种种谣言,竟是在民众间已众说纷纭,若说无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她可不信……
既然已经在舆论造势了,那必然是有所谋划了……
宣绫靖眉眼微微眯了眯,透出几分精芒与幽光。
阿弦既是早已看出了此地的古怪,却还在此地呆了如此时日,看来,不该说是阮寂从计谋得逞,而是该说,他本就有意将计就计了……
虽不知阮寂从是为了什么,故意在这断崖处留下线索拖延时日,但阿弦的目的,或者说,阿弦与连安王合谋的目的,她大抵好像……明白了。
待慕亦弦看完信,宣绫靖才敛了敛眉眼间的异样光芒,意味深长,似赞似叹道,“连安王这是要只身入虎穴了?”
宣绫靖的话,问的莫名其妙,可慕亦弦纯黑的瞳眸里幽光一冽,瞬间明白了。
不由得,慕亦弦缓缓点了点头,才又将信递回给她,幽沉的瞳眸里一霎那全全倒映着她的身影,似有无尽涟漪静静荡漾。
面色沉冽,似寒冬腊月,可瞳眸静深,却似幽泉泠泠,悄无声息润入心口,淌入心底。
“随我回东渊吧?”他嗓音清冽,更似白云悠悠,飘渺空寂,可那一字一句,却又如同凿木刻字,字字烙刻心上。
上一世,她藏在东渊,他遍寻天下,她逃离东渊,他关隘拦截,他们明明已经心心交融到那般程度,却从来,不曾有机会用过一个“回”字。
这一世,果真,是他们的救赎吗?
宣绫靖心口不禁一软,满是酸酸,喜喜悲悲的感慨。
“好。”她薄唇轻咧,笑靥乍现,似雨后初霁,瞬间惊艳了晨曦。
第二百六十五章撞日,同刻名姓
见她答应,慕亦弦沉冽的瞳眸里,刹那浅浅拂过一抹欣喜。
旋即,不待宣绫靖多言,慕亦弦冰冷里却又透着他独特温暖的手便已经握在了宣绫靖的右腕上。
那透着微微寒凉的掌心,紧紧贴着她的肌肤,似乎陡然升出了一股灼热。
宣绫靖诧然地看着慕亦弦一语不发的举动,最终,视线凝在了他从怀里取出的烛心镯上。
慕亦弦将一枚烛心镯套在她的右腕上后,却并未立刻松开,反倒是低声自言自语似的叹了一句,“终于找到了。”
这句话,让宣绫靖眉眼不禁一阵酸涩。
这句话,在山洞里时,他也曾说过,可此刻听来,却又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心境。
那时,她是惊,是喜,是猝不及防,是不知所措。
而此刻,她却是感,是叹,是波澜终过,是否极泰来。
不论剩下的还有什么,他们两人一起面对便罢。
正如阿弦曾说,不论如何,至少这三年里,还有她。
至少,他们没有在上一世的痛苦挣扎里走入结局,至少,他们也有各自心满意足的结局,至少,这个结局里,他们在一起。
宣绫靖的左手忽然无声无息覆在慕亦弦的手上,微微收握,她的瞳眸更是清澈见底,浅浅柔光流转其中,“另一枚,我们重新一起刻字。”
她所说的,自然是上一世刻着云夕玦,而这一世,却被抹平,反而刻下了凝洄二字的那一枚,属于慕亦弦的那一枚。
“择日不如撞日。”
哪知,慕亦弦好似正等着她如此一说,她话音刚落,慕亦弦清冷的嗓音便已经紧接着响起。
只可惜,他素来面色沉冽冷寂,丝毫看不出是否正等着此意的得意来。
只有在不为人知处,那一双寂如子夜的眸子里仿若流星一般的,划过一丝狡黠与深邃。
河岸边正好有一块大石,形似石桌,此刻晨曦的阳光分外柔和而绮丽,映照着湖面波光粼粼,加之这幽幽密林,竟颇有几分隐世幽境的错觉。
恍惚间,竟似上一世那池塘湖畔,倒影成双。
宣绫靖眸光忽然有些恍惚而迷离,慕亦弦却已经利落地从怀中取出了另一枚烛心镯。
他察觉到了宣绫靖的失神,不禁微微紧了紧她的手。
宣绫靖醒过神来,这才浅浅勾出一抹浅笑。
此刻,慕亦弦正将那枚烛心镯放在大石之上,阳光照在其上,镀着其上繁杂的纹络,更显出几分神秘莫测。
而镯身内侧,却已经光滑如初,如同不曾刻字那般。
没有云夕玦,也没有凝洄。
“里面的字?”宣绫靖不禁诧异地拿在手里摸了摸。
“请神匠墨辛抹去了。”慕亦弦剑眉微微挑了挑,似有得意闪烁其中,但衬着他那副俊美无俦的冷寂面容,却又仿佛没有。
慕亦弦一边说着,一边又将她摩挲在手中的烛心镯放到了石头上。
同时,慕亦弦已然握着她的手,一起拔出了他随身的剑,剑光凛冽,如人一般,铮铮冷光,反射过阳光,刹那耀目。
二人相拥握剑,无需对眸,便已心灵交融。
剑随人手,星星火光,那光亮平滑的镯内,上一世同一处位置,便已经多出了三个字。
宣绫靖。
剑光回拢入鞘,慕亦弦便已经将烛心镯拿在了手中。
他眸光沉冽如雾,弥漫着旁人难及的幽色,指腹似乎有些情不自禁地摩挲在内壁。
宣绫靖定定瞧着他有些恍惚失神的神色,不禁了然又欣慰地抿唇一笑。
不止她,在意上一世,情不自禁为上一世失神。
不只是她,还有他陪她。
宣绫靖唇角勾着浅浅地笑,轻柔地从慕亦弦的手中拿过烛心镯,而后,拽过他的左手,将烛心镯再次套了上去。
二人双手交握,颀长的身姿倒映在粼粼湖面,美景佳人,旖旎宁和,仿若一世美好。
……
既是已经看透了这断崖的拖延戏码,宣绫靖与慕亦弦又已经达成了共识,自是不再多在此地耽搁。
这日午时,九伶楼与黑铁卫两派人马便已经全全撤离了此地。
此时,宣绫靖与慕亦弦正同坐在一辆回盛都的马车中。
而他们的回程,并未有意遮掩行踪。
故而,他们尚未进入盛都,东帝回朝的消息便已经不胫而走。
尤其,是李轻歌处。
李轻歌得知东帝即将归朝的消息时,面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急色。
连安王也作匆忙地赶回了连安王府,碰见李轻歌,便是沉声问道,“你师父可得知消息了?你师父不是说另有办法么?一旦十五回来,黑铁卫围宫,我们就是想先退都难了!”
李轻歌不着痕迹敛了眼底的急色,轻妩一笑,不疾不徐地道,“殿下勿急,既然师父另有办法,殿下尽管放心便是。”
“藏头露尾之辈,眼下局势都尚不敢现身一见,让本王如何相信?”连安王却是嘲讽地冷嗤一声,满是不屑蔑视。
哪知,李轻歌却是眼角轻轻一挑,满是魅惑之态,眉眼如丝,柔情似水。
“殿下不是有派人跟着歌儿吗?总能确认歌儿并未骗殿下,师父这个人确实是存在的。”
李轻歌一边说着,一边不禁想起那日夜间去见师父时,师父让她故作不知的叮嘱来。
她的嗓音轻灵温婉,仿若黄鹂轻鸣。
可她所说的话,却让连安王暗地里瞳眸一缩,悄无声息划过一抹寒沉之色。
李轻歌竟然知晓她身边有人盯梢,不,或者也可以说是她身后的那个师父知晓。
可他们竟也将计就计,让他安心。
那背后之人,当真是个心机深沉之辈。
断崖消息,牵制东帝在外,又故意让他盯梢,让他相信他的存在。
他到底要做什么?
连安王不禁眯了眯眼眸,透出几分危险打量之色。
眼前的人,美则美矣,但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
就如同他知晓这副柔情温婉俱是虚假,看见时,便总有一股嘲讽不屑之意那般。
神韵与面色,并不搭调。
连安王幽冷打量的视线不禁转落到那双眸子上。
明艳动人,潋滟泛波。
可被他如此直白地打量与审视,李轻歌先前匆忙敛下的急色不禁在眼底慌张的一晃而过。
连安王自是没有错过她这一瞬的慌神,可却并未揪住不放,只做未觉。
他敛了敛眉峰里的冷厉,才意味深长地道,“存在是不错,可本事有多少,是否信口开河,又让本王如何评判?!”
“要知道,你们赌的,不过尔尔,而本王赌的,却是满门!”
李轻歌倏忽妩媚一笑,柔声道,“殿下何须心急动怒,今晚,歌儿便会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如何?”
连安王定定凝着她良久,才面色不悦地点了点头。
转身离去的途中,连安王邪肆的瞳眸里才又冷冷划过一抹嘲讽。
李轻歌的暗下慌急与故作镇定,还有那番言辞。
看来,她那背后的师父这几日恐怕根本不在盛都。
让李轻歌假意夜半出府,装成与他相见,混淆他的耳目,明显是在拖延时间。
断崖之处,分明也是拖延时间。
这李轻歌师徒,果然不只是想颠覆东渊朝堂。
……
而仍在回来途中的宣绫靖与慕亦弦,此刻,却又在一处停下了。
他们此行的路,刚好途径万佛寺附近,而此刻马车,便正好停在了此地。
宣绫靖略做思量后,决定正好趁此顺路前去探探凝洄那个大阵,若有机会,她自然还是想让她师父落叶归根。
慕亦弦听闻她的想法后,并没有什么异议,倒是忽然想起了他与闻人越的那个约定。
倘若阿靖当真将无念老先生送回凝洄,那他与闻人越的约定,怕是要尽快了,要赶在她之前才好。
若当真存在那一丝转机,若与凝洄有关,他们也好趁着送无念老先生回家,也在凝洄族内一探究竟。
慕亦弦一边陪同宣绫靖往凝洄那处大阵走去,一边心中暗自计较。
走到阵法范围后,仍旧和当初一样,天险雾障,烟雾迷眼,走到深处,所见之距不过两三步。
因为之前对此阵有过研究,此刻,宣绫靖并未花费多少时辰,就已经确定了此阵的情况。
阵眼封闭,完全无迹可寻。
宣绫靖不禁蹙了蹙眉,慕亦弦自是转瞬明白了缘由。
当初在那阵法内,那祭司曾说过阵法可封。
慕亦弦不禁也微微凛了剑眉,沉声道,“阵法被封了?”
“嗯。”
宣绫靖面有沉吟之色,精神却不由地越加集中,想要试试能否感应到师父所说的那个封寂大阵。
慕亦弦见她神色会敛而专注,便也不曾打扰,反倒亦是认真地打量着周围。
宣绫靖最终却是黛眉紧皱,满是难色,果真是运用了天下国祚镇压封禁了一族的阵法,若非是师父提及,她完全意识不到此地竟还有另一个阵法。
倒不知若是她与桑莫联手,同时将她师父与桑莫师父留下的阵法书册研究透彻的话,能否看出一些端倪……
桑莫出游各地,也不知何时归期……
不由得,宣绫靖只能感慨地摇了摇头,若是那祭司封闭了阵法,她想把师父送回凝洄,恐怕是难了……
只能再做打算了。
宣绫靖心中默默做了决议,这才与慕亦弦启程回东渊。
既然师父落叶归根之事不是一时能解决的事情,那就只能先解决风引穹遗留下来的问题了。
倒是慕亦弦暗下松了松心神,毕竟闻人越说过,灵卜之术所耗心神过多,需等他修养恢复,若是当真操之过急,他还真担心会影响灵卜之术的结果。
第二百六十六章试探,心理博弈
宣绫靖与慕亦弦到达盛都郊外时,已经入夜。
在入夜之前,慕亦弦曾收到过一封传信,故而此刻,他们并未即刻进入盛都,反是准备在郊外林中暂住一晚。
宣绫靖虽未细问,但大抵也猜到了那封信的来处。
明明已经临近城门,若是加快些速度,定能在入夜前进城,可却偏偏不入,明显是在给连安王时间了。
看来,先前的舆论造势,加上他们回程故意不遮掩行踪,已经有效果了。
而正如宣绫靖所料,此刻连安王府中,连安王慕亦渊正等着李轻歌身后那名所谓的师父的到来。
“殿下,师父说他戌时便到,不过您既然要见他,也总该拿出些合作的诚意来。”李轻歌款款轻笑。
“诚意?本王的诚意还不够明显吗?依本王看,是你师父的诚意不够吧!藏头露尾!”连安王不满地拧了拧眉,略带几分愤怒地道。
他如今所作所为,可是能够诛灭九族的大罪!
“殿下误会了。”李轻歌赔罪讨好般的握住连安王的手,一双眉眼越发灵动妩媚。
“殿下,您的名正言顺皆来源于那一纸金帛,我师父只是想确定那一纸金帛的真假。”
连安王眉梢刹那一沉,满是寒霜,旋即却又满是讥诮地嗤嗤一笑,“不是你们自己调查出的本王握有那一纸金帛么?如今怎么又来向本王求证!”
李轻歌也有些不解地轻轻蹙了蹙峨眉,旋即,却又温婉地笑开。
“许是师父想更多一层保障吧,殿下切勿恼怒,您想想,师父所知的,是先帝曾留下遗诏,以及殿下手中有遗诏,可这遗诏是不是同一份,却得眼见为实,不是吗?”
连安王不满地嗤了一声,眸底深处幽色一闪,面上却随口似的反驳道,“怎么,如此说,要是本王没有那一纸金帛,你师父准备就此抽身而退了?”
“殿下这是说得哪里的话。”李轻歌被呛的面色有些窘迫,只能无奈地赔着笑。
连安王眸底深色愈见加重,正要继续追问。
却突然,屋外传来一声喑哑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语。
“殿下何苦为难歌儿,歌儿一心系在殿下身上,就算是为了我这徒儿,我也不会就此抽身而退。”那声音虽然喑哑,但却有一种莫名地自信与沉稳蕴藏其中。
那声音刚一出现,护卫在旁的暗鹰侍卫们便全全防范而待。
连安王微虚着眸子,面色冷肆地打量着那现身在墙上的一道人影。
连安王挥退了暗鹰及此侍卫的阻拦,便见那一道幽长的身影踏着夜色烛火沉稳而来,丝毫没有独闯王府的怯色。
如此胆色,若非莽撞,便是心有城府之人,而眼下这人,明显便是后者。
连安王心神暗暗紧了紧,再无与李轻歌博弈之时的随意与轻松。
那人身披一件大大的斗篷,将人从头到脚的罩住,气定神闲般的越过空庭,直直走入连安王与李轻歌所在的风亭。
“连安王殿下,久仰了。”
“久仰!”连安王审视地瞧着他,不辨喜怒地回了句。
从连安王的角度,所能看见的只有他略显苍白的下颌,在幽幽烛火下,更显出几分惨淡透明,几乎连肌肤下的青筋都隐约可见。
竟是白得有些不正常。
连安王不禁更是好奇地打量了几眼,只可惜那斗篷实在罩得严实,根本看不清更多。
倒是那人注意到了连安王探究的视线,不由轻咳地提醒了声,才道,“听歌儿说,殿下执意要见在下,如今在下已经现身,殿下有何疑问,不妨直言,不过勿怪在下扫兴提醒殿下一句,如今东帝回都在即,殿下得需立做决断。”
“自然。”连安王眉梢凌厉地挑了挑,才目露幽光地落在那一身斗篷的人身上,意味不明地道,“阁下如何称呼?”
那斗篷人顿了顿,才道,“殿下可称呼在下,殷杬。”
连安王没有细究,却忽然别有深意地笑了笑,“阁下莫非是本王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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