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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谋:帝后攻心-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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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安王没有细究,却忽然别有深意地笑了笑,“阁下莫非是本王认识之人,才会如此不露相貌。”
“殿下多虑——”那人的话还未说完,便又被连安王拦截打断。
“阁下无需急着否定……”
说着,连安王瞳眸渐渐眯成一条缝,狭长的眼眸里满是危险的冷光。
“本王并非愚人,阁下也并非愚人,这些绕来绕去的话,眼下局势,多绕也不过是虚耗时间。最近各国同时内乱,你我若还要坚持说是巧合,不免都是在小觑对方,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那人罩在斗篷下,并不能看清神色,只能看见他苍白的唇角似乎牵了牵,沉默了片刻,才道,“殿下继续。”
“你我合作,本王要的是皇位,可阁下要的是什么?没有目的,不免让本王心存疑虑……”
连安王唇畔扯了扯,忽然满是寒冽的冷意。
“若是那暗中驱动诸国同乱之人,本王可没有被人当成棋子的习惯!”
连安王话音落下良久,风亭里都是一片寂静。
冷冷寒气似乎无形环绕在风亭之中,李轻歌瞧着眼前这二人,不禁微微打了一个寒噤。
可连安王和师父之间的对话,她却忽然不懂了。
而一旁先前已经撤退的暗鹰与侍卫不知何时又已经站了出来,隐隐围住整个风亭,严阵以待。
倏忽,从那斗篷下传出一声意味难明的低笑。
“原来,殿下是担心在下是阮寂从。”
一句话出口,他竟是直白地听懂了连安王不曾言明的深意。
李轻歌诧然地瞧了瞧师父,又瞧了瞧神色莫名的连安王,实在不知怎么会突然提到了早已失踪多月的黑铁卫叛徒。
李轻歌不懂,连安王却突然似赞似叹地笑了笑,“阁下果非愚人。”
“各国之间,没有绝对的秘密。南乔宫中发生的事情,想必阁下也有所耳闻,东帝赶往南乔,黑铁卫叛徒阮寂从也刚好在南乔现身,随后,刺客逃狱,众人去追,紧接着,便是你们师徒告诉本王,有办法牵制十五,这其中若说没有关联,让本王如何能信?如今,各国俱是在找阮寂从的下落,阁下这番装扮,这些关窍,实难让本王不做此怀疑。”
说及此,连安王浑身陡然爆发出一阵杀意。
声音冷厉,如同索命修罗,“阮寂从听从太后之令,若阁下是此人,恐怕此次合作,不能继续了!”
此话嗓音一落,本只是隐隐围在风亭附近的侍卫陡然冲了上来,刀光凛凛,冷光四射,直逼那斗篷人而去。
可那斗篷人却并没有什么举动,仍旧那般一动不动,只从他微垂的头感觉他的视线应该落在连安王的身上。
“师父!”李轻歌瞧着那渐渐逼近的侍卫,不禁担心地低呼了一句。
可那斗篷人却一直无动于衷,不知究竟在思量什么。
而连安王面上杀意凛冽,眸底深处,却闪烁着沉沉幽光,深浅难测。
斗篷人不开口解释,连安王也不出声阻拦。
风亭附近的侍卫已然围了上来,眼见就要短兵相接。
李轻歌已然面露担忧焦灼之色,就在她忍不住要出声安抚安抚连安王时。
终于,那斗篷人再一次低声笑了笑,紧接着,更是意味深长地叹道,“也罢,太后乃殿下仇人,若不解殿下此惑,此次合作怕是当真无从继续了。”
听他如此说,连安王这才邪佞地扯了扯唇角,挥手斥退了冲入风亭内的侍卫,拭目以待般的笑道,“如此,甚好。”
那斗篷人不置可否,却也没再多说其他,只利落地伸出左手来,将头上的斗篷摘了下来。
同时,别有提醒意味地道,“在下,殷杬。”
连安王不着痕迹地瞧了瞧他的手,倒不是面上那般异样的惨白,很正常的肤色。
等到他将斗篷取下,连安王这才看清他的相貌。
乏善可陈,只算周正,年岁不逾三十,但却因为面色太过苍白,显出异样的阴沉病态。
但确实,并不是阮寂从那番容貌。
连安王面上泛过安心之色,暗下眸底,却是愈见深色。
竟然,不是阮寂从……
难道,十五和他的推测,都错了?
那此人,和风引穹的那些目的,又有何重叠共通之处?他如今颠覆东渊帝位的真实目的,又究竟是什么?
连安王暗里思绪飞转,面上却故作歉意地抱拳拱了拱手道,“阁下勿怪,谨慎之时当行谨慎之事。”
那殷杬见连安王如此,面上不禁拂过一丝别有深意的笑容。
似笑非笑,似赞似叹,“依殿下的脾性,若不疑心在下的身份,便与在下合作,反倒会让在下怀疑殿下别有用心了。”
殷杬如此一说,连安王眸底深处嗤色一闪而逝,面上,却颇有同感般的相视一笑,“如此,倒是本王歪打正着了!”
“是在下有幸,能有与殿下合作的机缘。”殷杬意味更深地抿了抿唇,唇色殷红,衬着那惨白透明的面色,更显出几分阴诡之色。
连安王不着痕迹又是打量了一眼他那病态的面色,才一边邀着人同坐,一边道,“如此,可以说说合作之事了。听歌儿说,阁下要亲眼验证一番先帝遗旨的真假?”
第二百六十七章目的,为一个人
盛都郊外,星星火堆扑哧扑哧地燃烧着,地上倒映着的人影随着抖动的火苗也轻轻晃动着。
幽幽火光照在围火而坐的众人面上,俱是投下半暗半明的阴影。
入夜之前,慕亦弦曾收到过一封传信,而不久前,宣绫靖亦是收到了一则消息,正是前些日,她让仍在盛都的九伶楼人带着静穆王手书潜入皇宫开门见山询问连安王之事。
连安王倒是没什么隐瞒,将李轻歌与其师父之事说得还算详尽。
此刻,宣绫靖有意无意地拨弄着火堆,在幽暗不明的火光下,面色更显出了几分高深莫测。
“连安王若是要只身入虎穴,那怕是还需一场假戏真做,取信于人吧,就是在今晚?”
否则,他们根本没必要在盛都郊外暂歇一晚。
慕亦弦并没有半分意外她会猜到此事,点了点头,幽黑的瞳眸里闪烁着点点冷芒。
不论那藏在李轻歌背后的人是不是阮寂从,合情合理之下,都该做出相应的怀疑,如此,才不惹人生疑。
他们所交手之人并非心思简单,城府浅薄之人,一举一动,皆是博弈。
一招错,满局乱。
“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何?阿弦你可有何猜测?”宣绫靖黛眉微拧,茵茵水眸间,满是思量之色。
“怂恿七皇兄颠覆帝位,乍看之下像是承袭风引穹的目的,无法动摇封寂之阵后,妄图通过帝位更迭,改变东渊既定的帝气与气运,从而再反馈于封寂,可若只是如此,阮寂从没有必要还费心带走聂成祈,同时留下断崖那些线索拖延时日……”
慕亦弦沉冷地思量道,宣绫靖不禁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且不说李轻歌师徒、阮寂从、风引穹这些人之间究竟有何关系,他们与之前风引穹意图破坏封寂大阵那件事必然都有因果、利益关系牵涉其中。
风引穹的目的,是解封封寂大阵,凝洄族人,而妄图破坏封寂,就必须改变诸国帝气、气运。
而预想减弱各国既定的气运,就必须对付他们这些身负帝气或是气运之人。
而破坏封寂大阵的后果,则是天下运道混乱,战乱四起,哀鸿遍野。
如今,风引穹的计划已然失败,可无论是阮寂从还是李轻歌师徒并未就此作罢,就表明,他们的目的,仍旧至少是这其中的一种。
是承恩于风引穹,所以仍他解救凝洄?
——似乎也有可能,毕竟,阮寂从不是曾受过何人一饭之恩,惦念至今?
还是,与这些身负帝气或是气运的他们其中的何人有私人仇怨,想借此对付他们?
——连悠月先前那惶惶不安的担心,不禁让宣绫靖担心起此种情况来,也并非没有可能。
或是……最惨烈的一种,他们所求,就是天下大乱,哀鸿遍野?
——若当真是这一种,那人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有如此戾气,不惜拉着天下无辜民众为之陪葬?
想及此,宣绫靖不禁眉头紧皱,与慕亦弦仔仔细细讨论了一番这三种情况各自的可能。
慕亦弦更是双瞳寒冽,满是幽冽冷意,可浑身却陡然由内而外宣泄出一股凌厉的气势,似海底飓风,轻轻一动,便能激起惊天巨浪。
虽然无声,却也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感觉到他无需多言的决议。
无论他们的目的是哪种,他绝不会让他们成功!
……
而与此同时,连安王府中。
“如此,可以说说合作之事了。听歌儿说,阁下要亲眼验证一番先帝遗旨的真假?”
连安王与殷杬之间的心理博弈刚刚结束,连安王便又提起了先前李轻歌所提的要求。
此刻,连安王与殷杬正对面而坐。
连安王眉梢微挑,意味颇有几分不满与质问,正如他之前对李轻歌所言,难不成他没有那一纸金帛,他们便会抽身而退了不成。
殷杬到底是个聪明人,连安王此刻再提此事,自然是要一个肯定的答案,而非先前那般客套之语了。
故而,殷杬并没再拿李轻歌当幌子,反倒是沉沉盯着连安王瞧了好一会儿。
他面色苍白可怕,被如此盯着,连安王忽然有一种浑身凉飕飕的渗人感。
可随后,他却并未直接回答,反倒是意味深长地反问道,“那就要看,殿下没有那一纸金帛的话,是否还有胆量颠覆颠覆这天地了……”
连安王瞳孔不禁暗暗一缩,幽光乍然悄无声息掠过。
这李轻歌师徒先是知晓旁人都尚不知存在的先帝遗诏,随后又声言要亲眼验证,他还以为,他们对这先帝遗诏也别有用意。
难道,是他太过,想错了?
暗下思绪飞转,面上,连安王却更是深晦而肆意地扯了扯唇角,眸中更是乍泄无限威慑霸道,“有能者,自可翻天而覆地。”
连安王说此话之时,瞳眸铮铮冷光,定定审视着殷杬的一举一动。
殷杬恍若未觉,从容不迫地端起早已凉透的茶轻抿了一口,“殿下既有如此胆魄,在下,又岂有胆怯不随之理?”
“好!”连安王欣然快哉地大喝一声,才暂且敛下心中的思量疑色。
见二人相聊甚欢,李轻歌忙的吩咐旁人将早就备好的温酒端了上来,亲自为二人斟满。
连安王却是趁着李轻歌为他斟酒之时,面上邪肆之色一闪,顺手便将美人捞入了怀中。
李轻歌浑身一僵,旋即却又面带妩媚笑意的软在了连安王怀里,似羞似嗔,面颊绯红,惹人遐想。
连安王却是地深深嗅了一口李轻歌的体香,才眉眼迷离,一边饮酒,
一边道,“歌儿所求,本王倒是已知,也能承诺满足,可阁下所求为何,本王至今不知,白白承阁下之情,本王实在于心不安呐……”
殷杬打量着连安王,他虽然美人在怀,杯酒不绝,神色享受,看不出几丝认真,可殷杬知道,连安王此话,并非随口而提。
帮人若无动机,就算是他,也会担心是否是心怀鬼胎之人。
“在下的目的……”殷杬惨淡的面色里倏忽泛起一抹讥诮,随后,却忽然有些失神与回忆……
“不过是……想为一个人准备一份礼物。”
连安王诧然地瞧了他一眼,却发现他说此话时,面上浅浅地漾过一抹满足的笑意,仿若只是提起那个人,他便心满意足。
“什么礼物?”
连安王此话问出,仿佛惊醒了殷杬的失神,他面上所有的柔和瞬间褪尽,只剩沉在眼底的冷意。
“东帝冷酷无情,数年前,因一己之私兵发北弥,致使多少无辜之人枉死,在下所在意之人便也死在那场动乱之中,东帝若在位,我有何脸面去祭拜她!!”
殷杬说此话时,面无表情,唯独面色的惨淡苍白因为愤怒而呛起了几分异样的红色。
北弥之人?
连安王不知他所言是真是假,未免太过露于痕迹,他只能视线稍稍迟疑地停留在了殷杬面上片刻,才又不着痕迹落到了李轻歌的面上。
此刻,就连李轻歌也面有几分诧异之色,因为,她还从未听师父提过他的私事。
而连安王自是也看见了李轻歌眉眼里的诧然,便对殷杬这番话更多了几分好奇与探究。
不过话说到如此程度,若再追问,过犹不及,而且,殷杬所言之真假,他也无从分辨。
及此,连安王倒也不再追问,但他内心有一种感觉,觉得殷杬所说的那一句“想为一个人准备一份礼物”并不是假话。
他说那句话时的神情,太过纯粹而沉溺,那种真切,并非假装而来。
那么,殷杬所说的这个人是谁?
会是如他后一句所说,因十五围困北弥而死之人吗?
连安王不禁想起了之前,北弥人带着老三的手书来与他见面之事……
若此事当真是北弥人的复仇,北弥长公主也在应对此事,当真是……有趣了?
随后,连安王与殷杬又商量了几句今夜的安排,毕竟,按着他们得到的消息,明日,东帝就要盛都了。
他们自然要早做应对!
等他们商量完毕,已经是子夜时分。
连安王连下数道命令,又趁夜匆匆离了府,府内风亭内,一时间只剩下了殷杬与李轻歌。
殷杬眸光阴沉诡谲,沉沉盯着连安王消失在夜色之中的背影,并未回头看李轻歌,却是别有深意地道,“歌儿,你觉得连安王对你,有几分真,几分假?”
哪知李轻歌却不屑地咧了咧唇,“全是虚假又如何,徒儿所求的,又不是他的真心。”
“那你不怕他……过河拆桥?”殷杬嘲讽地扯了扯唇角。
“李府也不是全然无用之人,家父如今出任院丞,殿下若继任皇位,自会权衡朝中势力,我所求不过贵妃之位,又不是皇后,殿下是个聪明人,不至于过河拆桥。”
殷杬却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道,“可他若从头到尾皆是作戏,你这一场,可就输透了。”
殷杬的话,让李轻歌忽的一愣,那双灵动的眉眼里,刹那没了刻意维持的妩媚,可却清透灵韵,仿若星河点点。
殷杬见她久久没有回应,恰巧回过头来,不经意瞧见她此刻的眉眼,竟是刹那失神,好似陷入了某段不为人知的回忆中。
“师父?”直到李轻歌诧然地连唤几声。
殷杬才心神恍惚的回过神来,却是利落戴上了斗篷帽,隔绝了她的视线。
第二百六十八章谣传,喧嚣尘上
翌日,天尚未破晓,连安王便在宫中消失了踪迹,同时消失无踪的,还有李轻歌以及殷杬。
而清晨时分,东帝慕亦弦的马车便沐浴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驶入了盛都,又驶进了皇城,仿若什么异状都不曾发生。
唯独喧嚣尘上的,是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传言。
——穆元先帝(慕亦弦父皇)曾留有遗诏,七子才是天定帝子,而今皇位,当归先帝七子。
——黑铁卫存有暗令,执掌军令者,不可为帝。
一时间,民间众说纷纭,无人看见那所谓的遗诏与暗令,便已经三人成虎,言辞凿凿。
东帝立已死之人为后,早就被朝堂言讨多次,如今骤然传出如此消息,朝堂瞬间哗然,掀起了轩然大波。
可引出如此惊涛骇浪的罪魁祸首,眼下,却逍遥在外,吱悠吱悠的马车笃笃前行在蒙蒙雨雾中。
只是马车内,三人神色却各不相同。
殷杬仍旧从头到脚罩在黑色斗篷之下,看不清神色。
李轻歌却是眉眼沉静,轻纱随着呼吸微微阖动,她微微挑开侧帘,目光落在外面,似乎有些失神,不知在思量什么。
而连安王却是目有不悦的蕴怒,盯着那罩在斗篷下的黑影,良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威严被触犯的不满,质问道。
“为何民间传言多了一条,你们暗下作主,竟将本王蒙在鼓中,这就是你们合作的诚意?”
连安王的质问,让李轻歌回过了神来,却又有些茫然地扫了扫连安王,最后又扫了扫师父,似乎因为心不在焉,没有听清连安王刚刚说了什么。
昨夜师父那一句反问,她从未思考过。
连安王如果从头到尾皆是作戏,她,又该如何?
连安王注意到了李轻歌的失神,心底不禁掠过一丝诧异,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盯着殷杬,似乎威严被侵犯,非要讨一个说法、颜面不成!
马车内,一时沉默了片刻。
直到,殷杬似乎别有所指地反问了句,“眼下情况,岂非更对殿下有利?殿下如此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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