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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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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门后,静了一刻不见动静,小心地打开门,但见月朗星稀,四下无声。
      她抓了抓刘海,狐疑着,难道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嗯,或许真的是烛光灼得太久,再一抬头看别处会有暗影吧。这般想着,她又回了房,拿起那衫子的同时困意也袭来,索性先去睡了。床上的白露翻了个身,抱着枕头换了个姿势睡的深沉。
      翌日,她早早梳洗完毕就如往常一样去楼下厅堂里忙活,刚走几个楼梯,就听见下面一阵说话的声音,想着平日里这个时辰老丁、章师傅、翠娘都是带着常余和阿吉去市场采购食材的,师姐和秋儿守着早茶摊子,厅堂里赶早的客人很少,空气几乎是安静的,今天是怎么……
      一边好奇地想着,一边迈下几个台阶,赫然发现大师父二师父身边坐着的那个人,正是阔别了三个多月的师兄,周顾。只是,前几天大师父还念叨地说过这次边境上贩马的生意出了岔子,周顾归期无期,却怎么说回来也就回来了?
      才三月未见,他似乎沧桑了不少,黑衣黑发,明明是正当青年,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却弥散着浓浓的疲倦,嘴唇周围生了青色的密密的胡茬,面容更是瘦了一圈……她晓得他此番的任务该有多劳累,忍不住一阵心酸。
      周顾望见她下来,略一颔首,连个笑容都没有,算作打了招呼了,随即转头又跟二位师父说起事情来,倒是白露热情地喊她:“毛毛,我新蒸的酱肉包子,快过来尝尝!”
      她哎哎应着,慢吞吞坐到位上,埋首喝了几口热粥,眼前一只手递来一个包子,她抬手接过,挤出一个平静的笑容:“谢谢师兄,”又觉得该补一句问候,便问道,“师兄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夜里。”周顾冷静的语气一如既往。
      卿羽哦了一声,没再多想,随即飞快地吃完饭,就回身跑楼上房间去了。拿起昨晚做到一半的衣服,捋了捋思路,又认真做了起来。接下来一整天,她都没出门,一直在赶工,白露把饭菜给她端过来,看到她累得通红的眼睛,气得直跳脚:“周顾那个没良心的,值得你为他这么用心吗?他早已拒了你,你们便再无瓜葛,又何苦为他辛苦为他忙?!”
      周顾拒绝她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吧,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她无所谓丢脸不丢脸。卿羽红着一双眼睛,将丝线穿到针眼里,不说话。
      白露气哼哼道:“傻瓜!”遂摔门而去。
      给周顾的棉氅刚做完,卿羽却也染了风寒,终日咳嗽不止,一个喷嚏打下去,涕泪交加。她自己本就是大夫,驾轻就熟地给自己拌了几副草药,也没当件要紧的事。
      坐在窗台前,捧着玄色的新衣,她呆呆坐了半个时辰。
      透过朝西的窗子,但见夕阳如被销融一般,渐渐散成大片大片的金辉,天空中浮动着大块大块的白色云朵,在夕阳的辉映下呈现出火焰一般的嫣红。
      她一边止不住地咳嗽着,一边腾出手来细细摩挲着上面绵密的针脚,以及袖口领口上面繁复细致的花纹,动作极缓慢,似在承着极重的心事一般。十年了,十年的深情,全在这里了,如今她将过往缝进针线里,同时也缝死了一条路,从此,一别两宽了吧,纵然有着太多不舍与不甘,但到底,她仍是不悔。
      不悔遇见他,不悔爱上他,不悔……放弃他。
      他那深沉淡漠的大师兄啊,有着他自己的世界和生活,但他的心门太厚重,她推不开,抑或是他的心上了锁,而钥匙不在她手里。
      那么,就此别过吧,她不会再缠他烦他,他已经诸事缠身担子很重了,她的情意只会让他徒增负担。如是这样,她知好歹,识分寸,适可而止,别无他求。
      如此想着,眼眶还是没能忍住一股涌上来的酸意,她仰起头来眨巴了几下眼睛,硬是将眼眶里的水意逼了回去。胸腔猛然袭来一阵咳意,她捂住嘴唇咳了半晌,肩膀剧烈地颤着,只觉喉咙里都晕染了淡淡的血腥气,勉力压制住咳意,镇定了片刻,站起回身。堪堪迈了一步,便定住了身子。
      周顾只手端了只药碗站在门口,额头凝成淡淡的一个“川”字,一双黑眸愈发深沉。
      “怎咳得这般厉害?”他迈步过来,将温热的药碗递给她,“趁热喝。”

      第三十二章 最后一次

      卿羽单手接过,放在一边:“我治人无数,怎会不知自己的身体?熬几日就好了,是药三分毒,喝一分身子骨便弱一分。”
      说着,她将手里一直揣着的棉衣递过去,面上是淡淡的微笑,许是在生着病,脸色有些苍白:“我新做的,你试试看合不合适。”
      周顾没有说话,也没有接,一双黑眸静静地将她凝望着,看不出是何样情绪。她不看他,亦没有在意他的眼神,僵持了半刻,只好自己展开衣服,握着他的手,替他穿上。
      还是比着他从前的身形做的,却是有些宽松了,他又瘦了。她捏住他胸口的扣子,左右一打量,有刹那间的怔忪,继而虚晃地笑了:“似乎不太合适……”
      “其实你不用这么辛苦,去店里买也是一样的。”他的手触碰到她的手指,冰凉的温度让他心惊。
      她继续替他整理着一角,一直到最后一粒扣子扣好,端详了一刻,似是喃喃着:“最后一次了。”
      他有些不太明白,但见她已抬起了头,笑靥如花地望着他:“师兄,往后我不打算再做衣裳给你了,这最后一件,你要爱惜着穿。”
      他终于读懂了她的意思,眼中掠过一丝惊诧,随之而来的是漫天悲怆。她回身望向那西方残阳,流霞飞舞如杜鹃开遍,美丽妖娆,却是极短暂,不多时便已昏暗,天地迎来一片暗影。
      又止不住地咳了几咳,她单薄的身子一晃,周顾眼疾手快接住了她,她慢慢推开他粗糙宽厚的大手,有气无力地咳喘了几下,扶着桌角站稳,头也没回:“我累了,师兄,你回去吧。”
      身后的人没发出任何声响,她对着越来越暗的天看了好一会儿,再转头时内外空空,那只盛满了药汁的碗还在手边搁着,已经凉透。
      她咳嗽着,只觉头脑越来越昏沉,伸手取过那碗来,仰头一饮而尽。
      冷意入喉,良药苦口,直被逼出了眼泪,她浅浅笑着,缓缓蹲下身子,将头埋在膝间,终于可以放肆眼泪的决堤。
      门外,夜幕已临,他形单影只地倚在门口,从来都是冷漠倨傲的面上,竟是从未有过的悲戚颓丧。
      十年来,他一直都在默默地承受着她的好,却无以为报。他明明可以一开始就拒绝的,可他没有。是他贪恋她的温柔和照顾,是他的自私和软弱,挖掘了一方致命的泥淖,让她越陷越深,也才会伤她如此之深。
      可他又何尝不是?爱恨会反噬,他伤她一分,他自己的痛就加倍,但他又能怎样呢?
      宿命是一件多么可悲又无奈的事情!她是那样一个淡静美好的人,她该生活在繁华的太平盛世,种花,采药,做喜欢的事,快乐无忧,而非一个看不见远方的未来,时时刻刻担惊受怕,祈求一个能见到太阳的明天。
      他给不了她安定,便只能将她推开。
      屋内响起她强抑着的咳嗽声,他下意识想冲进去,但理智瞬间攫住了他的脚步。门框上留下挣扎的抓痕,他已然忘记了指尖传递到心尖的痛感。
      是了,他和她的距离,只能定格在门里门外,一墙之隔,几步之遥。
      病来如山倒,饶是她自己深谙病理医术,但因没怎么对自己的风寒上心,拖着拖着竟越发严重起来,大师父担忧地看着她的身子一天天弱下去,却也只是叹息。他是个神医,这点风寒小症根本不放在眼里,但面对卿羽,竟也有些无能为力。
      医治风寒的药统共就那几样,他能做的,也只是在方子里加上几味补血补气的药材,倘若还不见好,便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生病之人心有阻碍,丧失了要自己好起来的意志。
      纵他有着起死回生之术,也医不好一个心死的人。眼睁睁看着卿羽的面色越来越苍白,整个人却还勉力笑着,他这个素来放荡不羁的人,也生出无限愁绪来。
      夜色渐浓,白露点上一支高烛,挪到床头,替卿羽掖了掖被角,轻唤了她几声,不见回应,顿时一阵心惊,哆嗦着手去探她的鼻息,待感觉到她只是沉睡了,一颗高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坐在床头又端详了她一刻,心生怆然,抹了一下眼角,便起身走出去了。
      门口立着周顾,一双眼睛隔着一盏烛火遥遥凝望着熟睡的人,面上笼着深重的担心。
      “若是毛毛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路过他时,白露瞪着猩红的眼,却是盯着面前虚无的空气,发狠地说道。
      周顾微微抬头,手掌在袖间半握成拳。白露没看他一眼,决意踏步而去。
      冬月里昼短夜长,街上铺子也早早就打了烊,寒风骤起,卷着几片枯叶飞起又落下。沈云珩驱马一路飞驰,迎面的夜风将肩上的披风吹得凛冽张扬,宛若撕裂夜幕的号角。
      今年有灾情,西北地区颗粒无收,天一入冬,老百姓糊口的食物都灭绝了,偏又赈灾的粮食在路上被山贼劫走,引发朝中局势不稳,几个大臣为这事天天吵得面红耳赤。为查清来龙去脉,他去了一趟西北,待过了十几日再回来时,听到她病倒的消息。
      常余虽然年纪轻,但到底是皇宫护卫出身,身手不比陆霄差,他着意让常余留在露鼎记,一方面是保护她的安全,另一方面,则是为能时常听到关于她的事情。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在他心里向来健康充满活力的她,竟然会生病。她处事谨慎,心思细腻,怎会让自己染了风寒?况且她自己就是大夫,又怎会放任病情越来越重?
      虽然常余一再宽慰他说大师父已经开了方子了,他再相信大师父的高超医术,也放心不下,刚从西北赶回成王府,收到消息,来不及换下一身风尘仆仆,便策马奔了过来。
      远远望见露鼎记,不似往常那般掌灯营业,一楼厅堂一片漆黑,他心下一沉,一鞭子抽下去,马儿一声长嘶,眨眼奔跑至门前。
      他翻身下马,还未敲门,便见大门自动开了,开门的是丫头秋儿,乍一见到他吓得惊叫一声,猛然间意识到什么,噗通跪下就叩头:“见过大殿下!……”
      他的身份在遇刺那一夜已大白于露鼎记众人,在他还是叶白时,大家当他是友人,对他笑着礼遇,但他摇身一变成了当朝大皇子,大家对他的态度就明显恭敬疏离了。
      他顾不得礼仪,一把拽秋儿起来,开口急问:“卿羽呢?她如何了?”
      秋儿回过神,掩不住面目张皇:“卿羽姐病了,”寒冷的冬天,夜间冷的厉害,秋儿却急得直冒汗,“本来只是染了风寒,她自己又是大夫,便没怎么当回事,哪知突然发起了高烧,人也不清醒了,大师父开了个方子,令我赶紧抓几副药回来,我这……”
      话还没说完,便觉手指一空,那张薄薄的纸张已落入沈云珩手里,再一抬头,便见他已纵身上马,极快地跑远了。秋儿一惊,急得拔脚去追,但转念一想,料知他定然是去抓药了,也便放下心来,又折身回去。
      果然,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沈云珩便已怀揣了几包药材,冲入门来。何当惊讶地看着她:“这个点了,街上药铺都关门了吧,你是如何……”
      “去府上拿的,”他微微喘着气,将药包一股脑儿全塞在何当手里,“麻烦大师父快去煎药吧!”再顾不得多说一句话,蹬蹬蹬跨越着楼梯上了楼,直冲向卿羽房间。
      然而也只是止步于此,在她的房间门口,他竟没能迈步进去。
      房门半敞,在看清房内的人时,他按上门边的手一顿,再也没有力气推开。
      他看到了那个眉目间藏有杀伐之气的男人,那个心念凌厉曾与他在棋盘上杀得风云暗涌的人,周顾。此时此刻,他半跪在床头,伸出一只手来,轻触昏睡之人的脸颊。
      像在触碰稀世珍宝一样,忐忑着,温柔着,小心翼翼着。
      他见过他在一个深夜拒绝卿羽的时候,干脆果断,不留一丝余地。但今时今日,他竟然见到他这般伤情,在不被她知道的时刻,流露出他鲜为人知的另一面。
      沈云珩立在门口,一瞬间似乎知道了什么。他忽地将门推开,一言不发地走进去,弯下腰将衾被裹住她瘦弱的身体,打横抱起便走。
      周顾迅速挡在他面前,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
      “将阿羽丢在这里,我不放心。”他冷冷道,侧身便要绕开他。
      周顾身形一晃再次截住:“她现在病得很重,你这么折腾,她的身体吃不消。”
      “吃不消?”沈云珩怒极反笑,“她在你这里就吃得消?至少在我那里,我不会让她身体生病的同时,心里也不好过。”冷冷看他一眼,抱紧了怀中人儿,大踏步走开。
      秋儿端着熬好的药上来,吃惊地眼看着他抱着卿羽打身边快速路过,何当站在厅堂里目睹着一切,幽幽道:“大殿下是信不过在下的医术……”
      沈云珩丝毫没有要停步的意思:“大师父妙手回春,但我府里的太医也不是吃白饭的。”
      门口,常余已经装好了马车,他直接抱着卿羽进去,沉着命令道:“回府!”
      许久没见过大殿下发火的常余,吓得手一哆嗦,一鞭子抽下去,马蹄撒开直冲成王府。
      马车里,他紧紧拥着沉睡的她,见她容颜苍白,睡得深沉,神色却是安然,似沉浸在一个冗长憨甜的梦里,不禁一阵心疼,将她身上裹着的衾被紧了又紧,双臂抱住她,俯首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久久不愿放开。
      阿羽,要快些好起来……

      第三十三章 辜负

      刘太医是皇上特许给成王府的,由于沈云珩以往并不常待京中,故平时在皇宫干事,但凡沈云珩在京,他本人的工作地点也将改至成王府。此时接了陆霄派人送来的消息,提了药箱从家里赶来王府里候着了。
      远远的,望见常余赶着马车疾驰过来,陆霄很有眼力劲儿地跑上去掀开帘子,张开双臂就要接人,沈云珩却是视若无睹,自己抱着卿羽径直进了府。常余回头见陆霄还维持着那个拥抱天地的姿势,咳了一声,道:“你在干嘛?”
      陆霄啪的一声双手击了个掌,淡定道:“没什么,看见一只蚊子。”
      常余耻笑:“寒冬腊月的,你家养的蚊子还能往外飞啊?”赶在他瞪眼发怒前,不耐烦地赶他走:“别挡道,我要收车了。”
      陆霄哼了一声,转身跑了几步跟上沈云珩去了屋里。
      刘太医已经在诊脉了,室内气氛安静又沉重,陆霄不得不放缓了步子,以免弄出什么声响。唉,越小心越出错,一个不留神踩到屏风处的帐幔,险些跌倒,滋啦一声撕破好大一块布料,沈云珩皱眉,投来不悦的目光。
      陆霄登时吓得弓着身子不敢再动,待沈云珩将注意力再转移到床上沉睡的卿羽时,才小心翼翼地将缠在脚上的布条拿开,又小心翼翼地将屏风扶好摆正,再小心翼翼地将破烂了的帐幔堆在上面……待做完了这一切动作,刘太医已经诊好了脉,写好了药方,交代好了事项,收拾好药箱出来了。
      陆霄大气不敢出地挪到床头,刚想开口询问卿羽的病情,沈云珩扔给他一张字条:“跟刘太医去抓药,顺便把药煎好了送过来。”
      没说出口的话化成唾沫咽了进去,陆霄不敢懈怠,恭敬地接过来方子轻手轻脚地远远绕过屏风跑出去了。
      不多时,陆霄捧着煎好的药如同捧着菩萨一样,一步步走得那叫一个提心吊胆,待走近门口,被一人叫住了。玲珑着一袭粉色衣裙款步走来,随意披了件银丝披风,乌发高挽成髻,用一根金步摇别着,简单又大方,笼着疲倦的眉眼在烛光的照耀下分外迷人,琉璃珠子随着步子不断地在耳畔晃动,直让人感叹风情万种。
      陆霄看得一时有些呆,在心里飞快地一盘算,嗯,相比之下,还是白露更耐看,玲珑的美是秀婉端庄的,让人爱怜又敬重,而白露的美则是脱俗自在的,给人如沐春风之感,似能让人卸下一切重负,得以轻松畅快。
      “发生了什么事?我方才看见刘太医出去了,可是有谁病了?”玲珑双手交叠,已然行直跟前。
      陆霄回过神来“啊”了一声,道:“殿下回来了,带了个生病的朋友,让刘太医过来瞧瞧。”继而嘿嘿一笑,“可是把你吵醒了?这个时候那么晚了……”
      “什么?王爷回来了?”玲珑抓住了重点,自动忽略了陆霄后面一堆废话,“何时回的?不是说要再等几日吗?”本来还有些困意的玲珑突然清醒了,眼睛亮闪闪的,抑不住面上的欣喜。
      陆霄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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