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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娇_扇坠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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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婆子常在府里乱窜,什么事都要抢着听一耳朵。此刻她脸上又惊又惧,隐隐还有几分幸灾乐祸,“娘子,玉萱那个作死的冲撞了谢太尉,现在人被关起来了!”
“你说什么?”景语原知道宋婆子大惊小怪的性子,却仍是一针戳到手指头上,“玉萱被谢骁关起来了?”
一瞬间,她只觉得荒诞,玉萱是谁,谢骁是谁,玉萱怎么会被谢骁关起来?而后那个名字就像一根刺,扎得她浑身激灵。一股躁意忽蹿上心头,她皱眉道:“宋妈妈没听错,可知道是因为何事?”
宋婆子就看个热闹,哪里知道许多,“这就不知了,娘子你快去看看吧!”
玉萱被关在三房的一间耳室里。她不知为何冲撞了谢太尉,被太尉的亲随扣下,连秦家人都插不上手。
这一路,景语心中一片混沌。谢骁从前就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他从不做出格的事,可一件事他若占理,便是三分好处也要讨到九分去。从前浓情蜜意时她就不是对手,如今形同陌路,玉萱不知如何得罪了他,更是叫人忐忑不安。她怕见到他,一个比十年前更陌生的谢骁,面目模糊,情状可怖。
三房几个院子隔墙相邻,彼此掩映成趣,颇为宁静雅致。院中少有人走动,树影蝉声,轻尘无风,并没有见事而起的浮躁。景语先来到“松风居”,拜见秦明彦和纪氏。
秦明彦在中堂上坐,纪氏在旁也很镇定,景语一瞧就松了半口气。想来事情还不算太坏,印象中纪氏是个真正和善的人,若谢骁对玉萱喊打喊杀,纪氏必不落忍。
景语给三叔三婶娘见礼,开门见山道:“三叔恕罪,侄女给您添麻烦了。侄女听人报信过来,还不知发生了何事,不知我的丫鬟现在何处,可否方便容我见上一面?”
秦明彦倒是知道,到底是那个丫鬟的错,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秦明彦便道他会帮忙照看,让她先回去。
“三叔,您就让我见上一面吧。”景语却不敢相信。在她不多的印象里,这位三叔甚是低调,像个仙人似的在外游山玩水,这样陌生的长辈,怎会为她和一个丫鬟尽心尽力?
纪氏一听他们犟上了,上前柔声劝慰道:“九娘子莫急,太尉把人安置在这里,正是想小事化了,你且安心些。”
他二人的言下之意,景语自然晓得,她若在谢骁之前私见玉萱,就有了诸多嫌隙。可是那又怎样,她在路上想了无数遍,都想不出谨小慎微的玉萱如何会与高高在上的谢骁扯上关系。不见上一面问一问原委,叫她如何安心?景语犯了倔,只恳求道:“三叔和三婶娘的好意,侄女心里万分感激。只她不仅是丫鬟,更是陪伴我多年的友伴,此时人人都可避她弃她,独我不可。”
闻言,秦明彦不由多看了她一眼,他从前并没注意过大房的这个庶侄女,这番话倒教他有了改观。他不是迂板之人,闻言拿过桌边的拐杖,笑道:“你倒是不怕,那我有什么可怕。”
纪氏要来扶他,秦明彦拒绝了,“不过几步路。”
景语这才想起他腿脚不灵便。秦明彦走的不快,等他拐到景语身边时,景语便小退半步,伴他一侧。
纪氏在身后看着他们并立,忽的心中一跳。
耳室就在拐角侧边,小小一间,围了半圈长凳,是平日里下人们待命小憩的地方。谢太尉的一个亲随笔挺立在门边,见秦明彦过来,也不阻拦。
景语三步两步进去,就见一个身影低头坐在木凳上,瞧着甚是可怜,“玉萱!”
那个身影猛地抬头,瞧见来人眼泪唰地就下来了,不是玉萱是谁?景语到了跟前打量,见她除了眼睛红肿倒还妥帖,便安慰道:“玉萱莫怕,有什么事你且和我说,现在我来了,不会叫你受委屈。”
玉萱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心里早就魂飞魄散。这会儿看到景语再忍不住,她颤声哭求道:“娘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原来玉萱从老夫人那儿回来,她虽没对老太太说起刘公子的事,仍是不死心。她忽然想到了近年寄居在秦家的姨老太太,姨老太太为人十分和善,更重要的是,玉萱曾捡到过她一串佛珠,送还时姨老太太不但赞她拾金不昧,还让玉萱有事就来寻她。
玉萱顿觉豁然开朗,不料姨老太太早几天就去大佛寺消暑吃斋,让她兴冲冲地扑了个空。回去路上,玉萱想到明日娘子就要和王家交换庚帖,越想越沮丧,恨恨踢了路边的石子块儿几脚,不料一脚就飞过墙头砸到了谢太尉的额头!她还茫然不知时,突然冲出来几个人把她扭倒地上,恨不得杀了她!
“娘子,我真不是故意的,娘子……”玉萱快哭断气了,她至今还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怎么会踢伤了谢太尉,她怎么就踢伤了谢太尉?“我不知道太尉大人在那里,我真的不知道……”
玉萱居然把谢骁给打了,还是打了脸!景语心里惊诧,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任她千百般猜测,都没有料到会是如此荒诞的一幕!
她明白了秦家为何把人交给谢骁处置,只是这样一来,就更加不好向他讨人了。谢骁是个怎样的人她很清楚,冷漠,自私,虚伪,都不足以形容他的铁石心肠。此番理亏,她和玉萱,全在他翻手覆手之间。可就算天塌下来,也要挺直背脊,没有畏缩屈膝的道理。
她安抚着惊惶的玉萱,慢慢冷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张跳跳”提供重要道具“花样图纸”,感谢“喵了个喵”送来一小桶新鲜李子,感谢“e”提供了重要线索“兰草卷纹”,感谢“R。J。”为景语前去捞人提供勇气~(每天都要感谢好多人啊,幸福~)
感谢“”(+29)浇灌了辣么多瓶营养液,感觉可以挖个坑种棵小琼树了~(没错!你们没看错,这位好心的大哥的ID居然连一个标点都没有!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OTZ~
第9章
不多时,在门口的秦明彦轻咳一声,景语回过身去,见谢骁站在一旁。
天气这般热,旁人在日头下行走,多是出了一身薄汗,谢太尉却如冰窟一般,全身不见一丝热气。更叫人注意的是,谢太尉的额角,右眼斜向上一两寸的地方,有道明显的破口。
应该很疼吧,景语眯眼瞧去,那伤口被带棱角的小石子砸出了些许血肉,略略清理过仍是很狼狈。谢骁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辈,不知为何却被玉萱砸中了头脸,景语瞧见他惨状心中生出些许解气的快意,虽不敢喜上眉梢,也是暗暗撇了撇嘴角。
玉萱见到谢太尉的脸,吓得“扑通”一跪,面如土色。
可他这般好好的站在不远处,景语怎么也跪不下去。她跪天跪地跪君王跪父母,却从没给谢骁跪过,她们本是夫妻,虽不甚恩爱,也没受过委屈。此刻,他们悬着身份,悬着年月,本已别扭至极,何况是谢骁先负她情意,再害她性命,叫她屈膝是万万不能的。
景语便僵着礼了一礼,“见过太尉大人。”
谢骁盯着她,那视线有些发烫,不过转瞬间又是轻飘飘的样子,“都下去。”
闲杂人等早被挡在院外,这下几个亲随也退开,院中就只剩他们四人。秦明彦知情知趣,背过身去。
这是景语第二回听到他的声音。那天在戏台上,大约是因长乐在,他听着还有一丝熟悉的笑意,这回听着却是全然陌生的冷淡。是了,这是谢太尉,他不认识她,也不会有半分的手软。
耳室本就狭小,高大的谢骁从门口迈进来,就将屋外的光线挡了大半。他也不走了,就定定站在那,背光而笼一室。威压当头,景语不自觉地气闷,眼角余光瞥见玉萱跪在地上微微发抖,移步过去挡在她身前。
此刻玉萱还捏在他手上,景语定了定神,放缓了,“还请太尉大人恕罪,是小女教仆无方,并不敢为自己托辞。我大雍谢太尉乃是三军百万第一人,勇冠无匹,显赫以极,小女和下仆一介草末,万万不敢有冒犯之心,只恳请太尉大人大量,宽恕一二。”
这般的软语恭维,谢骁却不置可否。他的目光从她脸上轻轻一转,落在地上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声冷而无半分怜悯,玉萱吓得直哆嗦。又听谢骁问她“何方人士,何时进府,当年何故被典卖”,吓得玉萱以为谢太尉要拿下她全家,又不敢哭,只敢死死攥着景语的裙角。
景语也不知谢骁是什么意思,但他若有了决断是不肯听人哭哭啼啼求情的。有话直说吧,景语护着身后的玉萱,对他的俱意便淡去了几分,“太尉大人,这些事我也知晓,若是太尉大人相问,我愿代为陈述。”
谢骁闻言看向她。秦府九娘子站在他淡淡的阴影里,陌生的一张脸,眉梢眼角俱是警惕,虽是笑着,唇线紧抿。她大概是掩饰过的,但那戒备在他眼中,雪白得太过明显。
谢骁自是不用将她放在眼里,不咸不淡道:“九娘子,这是我的家事。”
家事,这怎么就成他的家事了?景语有些错愕,脑中隐约闪过一个念头,还不等她抓住,谢骁已从袖中拿出一张旧笺,抖开给她看。
果然!景语看明白了,那是玉萱押在陈氏手中的卖身契,通行的契约格式,时日、身世、中人、保人、契银、手印,一应俱全。她顿时急了,秦家把玉萱的身契交出去,就真的生死由人,谁也管不着!
谢骁见她看清楚了,冷冷道:“那人我就带走了。”
“不!不要!”玉萱先回过神来,惊骇之下紧紧抱住景语的腿,“我不走!娘子,我不要走!”
破了额角的谢太尉比地狱里的鬼使还可怕些,玉萱肝胆俱裂真是怕极了,怕这一去就是一卷草席丢去乱葬岗,黄泉路上飘零!求生的本能让她哭得极惨,偏她还不敢大声,只敢小心吞着眼泪,看着更是可怜。
景语的心被玉萱哭得沉甸甸的,她知道求谁都没用,眼下没有一个人能帮上忙。想不到,她原立意要冷眼相待的人,不过一件小事,就叫她不得不低头,谦卑求饶。心中万般感慨,她眸光闪动,“太尉大人,这侍女自小就跟着我,我与她的情分十分深厚,还请太尉大人松松手,我愿赎回她的身契。”
谢骁也看着她。
也许是因为当上了太尉,谢骁不复早年的温敛,再加上年月的磨搓,他不说话时确实眉眼深邃,不比小年青的风流俊美,他是落拓成熟的,浑身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他看着景语,在她眼里看到了自己,“他”是令人愤怒、畏惧、仇视的存在。这个九娘子的心事,对他来说,如同白纸上的黑点。
可谢骁是什么人,哪里轮到别人和他讨价还价。他眼波也不曾变过,转身就欲离去。
“谢太尉!”
话一出口,连景语自己都意识到她的声音有些恼怒。是了,他不再是听她耳语几句就软了心肠的小校尉了。景语咽了口气,缓声道:“太尉大人,还请留步。玉萱犯下这等过错,我也实无颜面为她求情,只是小女婚期将近,这丫鬟乃是我的陪嫁,诸事都离不了她。因此小女斗胆,想向太尉大人求一个人情,还请太尉大人成全。”
这点人情世故,她豁出去脸面,任谁还不想自绝于世,都要卖个面子。
果然,谢骁站住脚,“不知九娘子议亲的是哪一家?”
“南通王家,王四郎。”
沉默片刻,谢骁松了口,“那就先恭喜了。”
景语只当他是答应了,正想再讨要身契,谢骁已转过身去,“松珩,我伤口又流血了,你叫人过来吧。”
“松珩”是秦明彦的表字。秦明彦在耳室外听了这许久,转身看到谢骁脸上惨状,顾忌有小辈侄女在,才没笑话他,“早该如此。”
谢骁午后来府上时,秦明彦是知道的,料想他谈完公事多半会过来打个招呼。纪氏十分妥帖,早就备下消暑的凉茶冰碗,又叫下人去道旁等候,哪想到等来的却是谢太尉满面寒霜,额角鲜血淋漓。府里竟有人把谢太尉打伤了,纪氏看得心惊胆跳,立马就要为他止血包扎,可太尉大人任性起来闷在屋里,任谁也不见。
谢骁也不挑地方,纪氏派人来给他上药,再加上景语主仆二人,小小的耳室顿时就有几分拥挤。
此事毕竟是玉萱有错在先,此刻伤者上药包扎,没道理景语还带人扬长而去。再说身契还在谢骁手里,景语只好陪在一旁,作关心状。但她心里明白,谢骁虽是伯府的庶子,当初看着文不成武不就,但成婚后那些日夜,叫她知道他实是一副好精壮的身材。这么多年他黑了瘦了,更是跌爬滚打终成三军太尉,这一指头大的伤算得什么?
夏日闷热无风,闷得耳室里的人脸红耳热,汗意津津。偏谢太尉冷眉冷眼,看着就十分难伺候。伤在额头,那侍女凑过去就挨着他的脸,还要小心不碰着他痛处,手下轻了又轻,磨蹭半天。
谢骁等得不耐烦,一记眼刀斜过去。
“啊!”谢骁还没喊痛,那侍女却因失手碰到他伤口,吓得跪地求饶,“太尉饶命!太尉饶命!”
谢骁咬了咬牙,懒得计较,“退开。”
景语听得动静,朝他额角看去,果然伤口处又渗出了几许血迹。谢骁也正朝她的方向望过来,她一愣,他看的是玉萱。
那意思很明显,竟是要玉萱过来上药?可玉萱早就吓软了,哪有胆量在谢骁脸上动手!小丫鬟恐惧莫名,一个劲往景语身后躲,只盼缩成米粒大小。
片刻间不知哪里冒出两个老婆子,上来揪住玉萱头发便往地上撞去,“大胆贱婢,冲撞了太尉大人,打死你都是轻的!”
“快住手!”景语吓了一跳,情急之下狐假虎威,“她现在是太尉府上人,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太尉的人!”
谢骁却是冷眼瞧着,似乎没有把玉萱当自己人。
景语知道自己对上这些老虔婆毫无办法,不由向谢骁看去,“她已经受了惩戒,还请太尉大人大量,饶她一命吧!”
语声切切,玉萱耳中听得娘子又为自己矮下身段求情,不禁心痒鼻酸,哑声叫了句“娘子”。
景语心疼得难受,望向谢骁的目光就带了几分祈求。
谢骁看着她,终于发了慈心,“下去吧,吵个头疼。”
两个婆子这才退下。景语松了口气,投桃报李,“太尉大人若不嫌弃,我愿为您包扎。”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张跳跳”提供了一间耳室,感谢“R。J。”为玉萱提供可供抱紧的大腿,感谢“一世长安”为助攻拿到了卖身契,感谢“行者”软化了谢大人的心肠~
感谢“青犽”(+17)贡献的营养液~经过前面三位大哥松土除草平整地块,今天终于有钱去集市买树种啦~
第10章
还是在这间闷热狭小的耳室。这方寸之地,逼仄得令人心浮气躁。
三婶纪氏准备充分,清水,丝帕,药酒,细棉花,精纱布,银镊子,大剪子。景语拿起剪刀,很锋利的剪尖,磨得发亮的薄刃,不小心扎到手一定会血流如注。
鬼使神差的,她望向了谢骁。不巧谢骁也在看她,目光雪亮。
她顿时心头一跳,把剪子放下了。
小铜盆里的水冰凉彻骨,她葱白似的十指下去,打了个寒颤。
走近了看得更清楚,谢骁着实被玉萱砸得不轻,额角破了一指腹大的口子,血肉模糊。这位置离眼睛很近,这伤势真要追究起来,玉萱实在难逃一死。景语先给他清洗伤口,用丝帕揩去血迹和尘屑,再换棉帕子吸干水渍。
为要仔细清理,她不得不靠近谢骁。他微仰着脸,她目光一低,便是他安静垂眸的模样,任她摆弄。谢骁浑身是刺,这样子竟是十分信任她?
她心里有几分复杂,便也没有故意戳痛他,只蘸着药酒给他伤口涂抹上药。谢骁的肤色不是小年青那种白,是一种明朗的淡淡麦色,很衬他英挺的五官。不过此刻,药酒涂过的褐黄痕迹像一枚铜钱似的嵌在他眼角上方,只剩滑稽。
她偷偷一眼,见谢骁毫无所觉,于是又蘸着棉团涂了一圈。
景语离他极近,谢骁坐着比她站着略矮一些,她倾身给他上药时,下巴尖就在他鼻子上方。她今日穿一件藕荷色连翘花纹的抹胸襦裙,露着颈项和锁骨,谢骁视线一低就尽是少女柔软的胸腹和腰肢。
大约是天气太热,眼前这个九娘子出了汗,有几许水迹在她瓷白的肌肤上慢慢划过,最终没入胸口。而她毫无所觉,还在他额上一圈一圈涂抹。
大约是药酒太烈性,谢太尉被触了伤口,痛得双手紧紧抓住坐下长凳。
景语给他上完药,才发现谢骁也热得满头大汗。
大雍礼俗,男子二十而冠,束发顶簪,日常在家中时,倒也常有披头散发的懒散做派。谢骁因着额角受伤,早就除了顶冠,此刻闷在蒸笼里想来极不好受。不过景语对他绝无好感,因此只作不见,并不给他拧凉水帕子。
她拿剪刀剪了一条三指宽的纱布,故意剪得宽些,要叫他包在脑袋上更显眼。
“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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