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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归我,你也归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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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大抵记得大堂中央舞袖翩跹的舞女齐齐散开来,她们似乎是惊愕了一瞬,然后皆是跪地行礼,于是便逶迤了一地的姹紫嫣红。

    我一步一步走着,耳边是空响的乐声,似乎,还有旁人的低语……

    他们会说什么?呵,管他们呢。

    只要命在,随他们在身后怎么说。

    我就这么醉醺醺地穿过去,低头,一句话没说,抬手便给顾君则空空如也、今天从未用过的酒盏斟满了酒。

    大堂里似是静了一瞬。

    我咬咬牙,沉了口气,随后俯身衔起酒盏的一边,有些摇晃地凑近他。

    一抬眼就是顾君则那张脸。

    如瓷如玉的面颊偏偏又是棱角分明的,从精致的眉骨到凤眼长睫,到峻挺的鼻梁和有些凉薄的唇,我离他很近很近,近到他一呼一吸的、带着幽幽沉香味地气息都会落在四周,肆意氤氲。

    而他微微垂着眼,一对凤眼无比清明地瞧着我。

    我故意忽视他的目光往前凑,顾君则却是一动不动的。

    耳边传来了一声哂笑,我听得出来,那是邻席洛伏苓的声音。

    洛伏苓,洛伏苓。

    你不是喜欢这个男人吗?

    你不是要嘲讽我吗?

    我便要让你亲眼看着——我如何将他据为己有。

    我衔着那酒盏,不计后果地又将身子往前凑近……

    大堂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就这样,他不动,我一路迫近。

    直到我平衡不住地晃了一下。

    倏忽间,一条手臂却探出来扶住我。

    ——顾君则。

    他就这么稳稳地扶住我的腰身。

    距离在这一瞬间,奇异的缩小了。

    四下的沉香味儿愈发浓郁了起来,还有他呼吸落下的感觉。

    我得寸进尺地抬起手臂紧紧地圈住他的颈项,衔着酒盏便抵到他的薄唇上。

    直到——

    我瞧见顾君则垂下眸子去,扇骨一般的长睫抖了抖,他的唇角似是挑起一抹笑,再然后,他薄唇稳稳地衔住酒盏的另一端。

    我看着他如我所愿地微微仰头,酒盏一倾,杯中琼浆玉露便缓缓地流入他口中。

    如此,算是破了他今日不饮酒的话了?

    不紧不慢地直到盏中酒将近,我衔着酒盏强行将脸转过去,随后松口任凭它落在地上。

    ‘啪嚓’一声,声音清脆。

    “贱人,贱人……”洛伏苓一声压抑的低吼,穿过杯盏碎裂之音传入耳中。

    转脸回来,我瞥了一眼邻席的洛伏苓。

    ——她在瞪着我。

    她目光里的幽愤和嫉妒,她话里的狠毒和刻薄,在我看来听来,却是意外的美妙。

    因为我是赢家。

    我转头过去冲着顾君则笑:

    “公子……喝的太急了。”

    “本宫还馋得很,便一点也不剩了。”

    顾君则垂眼看着我,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末了他探出赤色的舌舔了下薄唇,这个动作温柔沉缓,漂亮得紧,却莫名地残忍诱惑。

    “来。”

    “这里……还有。”

    他低声笑言。

    我不知不觉地便将唇凑上前去,一口咬住他的薄唇。

    沉香味,和浓浓的酒香。

    顾君则的身子略微一滞,我加大了锁住他颈项的力道,死死地粘住他。

    我能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尤其是洛伏苓那道如剑的目光。

    “贱人!洛伏波你还要不要脸?!”

    “当堂勾引男人?”

    她恼恨又尖锐的声音响彻了安静的大堂,毫无遮挡地突入耳中。

    可大抵是此前的酒起了作用,那些目光和这吼声带来的不是收敛和畏惧,却是报复一般地得寸进尺,我贪婪地狠狠吻着面前男人的唇,纠缠不休,轻勾慢允……

    舌尖冷不丁撞上一个带着酒香的、温柔却又坚硬的物什,它停了一停,随后回过来凶狠地纠缠于我。

    直到气息将尽我松开他,他放开我。

    头脑略微发晕,可我知道,事情做到这份上,顾君则会娶我的。

    转眼瞧了瞧面色酱紫的洛伏苓,我低低哼笑:

    “什么叫勾引?他本来就是本宫的。”

    身旁的顾君则只是扶着我,他没有说话,可倏忽间我只觉得手被他执起来,再然后一个微凉的镯子便从他手中滑落到我的手腕上。

    “明王爷,君则求娶长公主殿下。”

    晕头转向的,我只听见顾君则在一旁,用极为清朗的声音缓缓说着。

    乱哄哄的大堂安静了一瞬,再然后,皆是哗然。

    我听见洛伏苓在一侧尖声道:“洛伏波当堂行事不端,又顶着那样的名声,怎么配……”

    “苓儿,够了。”

    “不得对公主无礼。”皇叔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洛伏苓的话。

    洛伏苓不得已噤声,再然后,我听见了杯盏被气急败坏掷于地面的声音。

    一抬眼,洛伏苓煞红了一双眼瞪着我。

    我只是扬唇而笑。

    随她怎么瞪,都不可能动得了我了。

    顾君则却忽而缓声道:

    “此事,怕是郡主多虑了。”

    “今日之事,并非公主之过,只因公主与微臣有约在先。”

    洛伏苓的声音有些颤:“什么……约?”

    顾君则的声音依旧平平淡淡:“公主此前答应过微臣,微臣若能平叛成功,才会嫁与微臣。”

    这约定当真是没有的,但他一字一句说得好像是真的一样。

    并且说的我好高大好有涵养,仿佛我是一个重才干的女子,要军功为聘。

    孰不知我脑子里只有‘活着’二字。

    我靠着他略略扫了一眼洛伏苓,她张大了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仿佛是生生吞下整个鸡蛋被噎住了一般。

    皇叔此时在一旁,笑得倒是颇为仁厚正式。

    毕竟让我嫁给顾君则,本就是他算计的事。

    “如此看来,长公主殿下和顾大人,皆是心怀家国之人,本王甚是佩服。”

    “郎才女貌,才子佳人,本就般配,如此也是美事一桩。”

    “陛下如今虽不在朝中,但此前陛下曾希望能为公主择一良人,本王知晓,他定也会以顾大人为贤婿;今日诸位大人既都在此,不妨一同为证,为长公主殿下和顾大人定下这门亲事。”

正文 019醉红楼的舟儿姑娘

    皇叔当堂定了婚事。

    大堂里一时皆是赞同之声,再然后,掌声雷动。

    皇叔这番话啊,明着无比客气,可暗地里,是用这全堂的人逼我,让我再没有什么退婚的选择。

    这意味着我那一场盘算的成功,也意味着我再没有能瑟瑟缩缩躲藏的沉晔宫,那个我从小到大当做‘家’的地方,哪怕时到如今已鲜有温暖。

    那以后……

    便要随着顾君则吗?

    我依旧靠着顾君则,可是刚刚的迷糊劲儿和酒劲儿已清醒了大半了,他的怀抱结实而又暖和,可是我心里却越来越没底。

    这个男人是我逃脱皇叔掌控的最优、甚至唯一人选,只可惜我对他的记忆,大抵只有那一晚和这一盏,我看不透他。

    比如他和摄政王,比如他的地位。

    比如现在……

    顾君则应该清楚我如今的境地,为何他不顺着洛伏苓给他的台阶下去,反而选择编出谎言来为我辩解,依旧要娶我?

    如此想着,心里却莫名地愈发战战兢兢起来,可是什么都来不及了,那边皇叔已然派人将信物取来给了我。

    还是那只如意,这是要由我亲手给顾君则的。

    我便接过来,反手又要递给顾君则。

    他一手稳稳抱着我,另一手触上这盒子。

    可我却忽然犹豫着不肯松手。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块儿排骨,骨棒上的肉都被人狠狠搜刮了去,骨棒上还留着他们刀刃的痕迹隐隐作痛,于是如今便小心翼翼地,生怕仅剩的一点儿骨髓还给人算计了去。

    顾君则执着另一端,我看了他一眼,发现他那对凤眼垂落着瞧着我,我不敢再同他对视,低头盯着盒子上的金纹。

    “不要怕。”

    耳边忽而传来很轻很轻的一声。

    我愣愣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他依旧垂着眼看我。

    长长的睫毛下,墨玉色的眸子里仿佛有一汪水。

    以至于我又产生了错觉,我在想那样的目光是不是温柔。

    咬了咬唇边,我松开手,他便将盒子取了过去,扬唇沉声说了一声:

    “谢公主。”

    从这时候开始,我恍恍惚惚地明白过来。

    昔日里那个在深宫中肆意妄为的长公主洛伏波,已经彻彻底底地死了。

    要走出楚长宫,走出皇叔的钳制,自己趟出一条路来。

    俗话说‘人挪活,树挪死’,看不清前路,姑且把如今自己的选择都当成好事罢。

    在沉晔宫的最后两个月,平淡又安稳。

    皇叔自从来交代了一句,末了眸光深深看着我道一声‘听话便好’以外,便不再来了,我也有幸能不用再对着他那张冷冰冰的臭脸了。

    洛伏苓大抵是给人安抚好了,事后竟是一步也不曾踏入沉晔宫。

    而其余人们从对我的姿态,从蔑视恢复到了谦卑。

    他们小心翼翼地张罗着、打点着、伺候着。

    哪怕是负责‘看管’我的蚕儿和侍从,愈发寸步不离之外,也变得循礼了许多。

    而我自然也难以再折腾什么。

    就这般,两个月一晃而过,直到嬷嬷将花球的另一端交到我手上,顾君则执着另一端,我同他拜了堂。

    我被送入洞房里坐下,那嬷嬷絮絮叨叨地又念叨了一番。

    我左耳进右耳出地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嬷嬷低声道一声‘妥’,又念叨了几声‘喜’,便带着丫鬟碧雪、霜桥一同退了出去。

    这房间便只点着两盏明晃晃的火烛。

    隔着盖头,我能感觉到烛光在晃。

    而我心里很慌。

    ——不仅仅是因为从深宫的长公主到为人妇,事到如今我愈发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全全准备好。

    也是因为这婚事,出嫁的一整天新娘都不能吃东西,我自然不能幸免,结果事到如今,饿得腹中空空心发慌。

    小心翼翼地自己把盖头挑开一角,四下瞅瞅。

    目光溜向一旁的桌案,那上面放着许多碟子小点心,中间碟子里叠成两层的牡丹糕、凤凰酥,左一侧里有红枣、花生、桂圆、瓜子,右一侧里有苹果、橘子等等。

    最边上还有一托盘,托盘里有一酒壶,一旁两个小盏,大抵是传说中的交杯酒。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往那边溜,可是也大抵记得此前嬷嬷和霜桥她们反复的叮咛,好像是有什么说法,所以不得吃这些东西。

    罢了。

    吃不到,就不看了,怪心酸的。

    我算是知道这盖头的用处了——挡住饥肠辘辘的人的眼。

    咬了咬牙,放下盖头不再去瞧,只是暗暗绞着手中的帕子。

    我发现自打识得顾君则,我便已挨了两次饿了。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在警告我,嫁不得他,嫁给他怕是有朝一日要活活饿死。

    四下皆静,我又等了一小会儿,门终于被人推开了。

    外面似乎有些嘈杂,随后门被关上,沉缓的脚步声渐渐近了。

    来人身上有酒香味,走近了还有隐隐的沉香味。

    再然后头顶的盖头被轻巧地挑落,我一抬眼便瞧见那一对凤眼。

    他亦是垂着眼睛瞧我,长长的睫毛颤了几下,随后手臂一翻,温热的手掌抚上我的脸。

    修长的大手就在我眼前晃,骨节分明,细瘦却又温热,离近了还能嗅到隐隐的香,他的手展开来大抵能覆上我整张面颊。

    暖和,温柔,一侧似乎还有一块儿微硬的茧,应当是习武时磨出来的,可是触碰起来却分毫不恼人。

    回眼盯着他的手不知多久,似乎还偏头过去,脸颊蹭了蹭他的掌心,却忽而听见面前的人低低笑了一声。

    他这一笑我便回了神。

    想起他分明知道这一切的真相,我突然觉得自己方才的痴愣有些丢人,索性正了正脑袋,转眼过去。

    他的手却也随着动了动,修长的指尖挑着我的鬓发,同时低头下来。

    我心里别扭,不大想对上他的眼睛,于是无可安放的目光最终盯上了他的下巴。

    谁知这么一瞅,心里也是暗暗称奇。

    别的人再美,低着头时也不受看,总觉得颈项上要起一圈肉,显得累赘,可是如今我这么看着顾君则,却见他那里罕少有赘余之肉,这一低头,反倒显得下颌线美得不可方物。

    这大抵不是胖瘦的问题,而是骨相的问题了。

    这男人的样貌,美得直让女人嫉妒。

    孰知他却低头下来,一呼一吸的热气落在我耳畔。

    “公主。”

    他忽而低低说着。

    “那晚的帕子……你可还留着?”

    我一愣。

    踟蹰着尚未说出话,却见房门外飘过一个人影。

    一个女子恭恭敬敬的声音响了起来:

    “公子,醉红楼的舟儿姑娘快生了,公子可要过去?”

正文 020‘夫人’

    怎么样?

    新婚夜他只是摸了摸我的脸。

    外面那句话出来,他皱了皱眉,随后嘱咐我:“收好那帕子。”

    “今晚……委屈公主了。”

    我还愣在原地,他便匆匆而去。

    如今,我便躺平了一个人摊在榻上。

    也许今晚本应更热闹一些?

    可是和他拜了堂,就真的是夫妻了吗?

    于顾君则,我大抵是——在身为他准后母的时候勾引他;该嫁他的时候,以为他失势便端起架子悔婚;一刀两断之后,见他得势又主动黏上来。不顾贞操,反复无常,见风使舵?

    我想若我是顾君则,当真不会对这位公主有什么好感的——就像那天在酒宴上一样,他一眼也不曾瞧过我。

    至于顺水推舟,至于娶我,里面恐怕掩藏着太多说不得的事。

    我躺在榻上,皱起眉头来。

    如果我想在顾君则身边活下去,甚至趟出一条路,救我的父皇母后。

    也许……

    我需要他的喜欢。

    曾经母后给我讲,几百年前,东国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为了他的心上人,心甘情愿地舍弃了唾手可得的皇位,引得天下人大惑大憾。

    瞧瞧,‘喜欢’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多有用。

    而我想,如今的我,无疑是不招顾君则喜欢、或者说,是不招男人喜欢的。

    谁会真心喜欢一个‘放荡不堪’的女子呢?

    桌案上的烛被我灭了一只,如今只剩下一缕缥缈的光。

    这床很软很大,但是很陌生,我咬着唇边强迫自己闭了眼。

    脑海里,却突然出现当年的场景。

    我坐在母亲膝旁,她执着针线绣着一方帕子。

    旁边的落芳姑姑小心地过来道:“陛下留了话,今晚不过来了,娘娘好生休息。”

    母后抬眼看了看她,目光凝滞了几分,随后却只是叹口气道:

    “也罢。”

    “你不必多说,本宫也知,他是去了温妃那里。”

    落芳姑姑在一旁,只是默默点头:

    “娘娘是后宫之主,不必担忧。”

    母后便笑:“不必担忧,落芳,你低估了一个男人‘欢喜’的力量。”

    “若他真欢喜,哪怕把这江山给她,他都毫不吝惜。”

    她忽而又垂了眼看我:

    “偏偏娘天生就是这么一副性子,不招男人欢喜。”

    “他们欢喜的是温妃那样的,一副文弱小心、小家碧玉的贤惠模样,待他们好就行,他们也不管她们里子里是什么模样的。”

    “才华也不需多,浅浅略略识个字,他们一问,便说‘臣妾无才’‘臣妾不知’,怪惹人怜惜的。”

    我当时听得愣愣的。

    母后却突然抚上我的肩膀,眸光深深地看着我:

    “可是,伏波,你是娘唯一的孩子,娘偏偏就不想把你养成那样的女儿家。”

    所以……

    我要不要尝试着……装得贤惠、温婉一点?

    日日被圈在沉晔宫,我对时间早已没了概念。

    昔日里一觉睡到晌午是常事,于是新婚后的第一个早晨,我是被人一声又一声‘夫人’地叫起来的。

    其实醒过来并不是因为我认为那声‘夫人’是在叫我,而是因为她的声音着实聒噪。

    揉了揉眼睛醒过来,我听出来,外面唤‘夫人’的声音,便是昨日洞房外给顾君则报信的声音。

    大抵是这府上的丫鬟。

    至于我的丫鬟……

    陪我嫁过来的三个丫鬟,是霜桥,碧雪和蚕儿。

    霜桥和碧雪是我旧日的丫鬟,他们起得早,可是昨日陪我入洞房之后,她们便忙着去协助打点嫁妆了——这是我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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