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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归我,你也归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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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传来顾君则的声音,洛伏苓的声音却是愈发卑小了:
“君则,君则。”
呵,这父女俩。
莫不是一个个都上赶着给顾君则当狗?
我心下哂笑。
孰知那边,顾君则平平淡淡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怎么了,郡主。”
有些沉闷的脚步声停了下来。
洛伏苓似乎是急赶了几步,然后停下了,上气不接下气:
“君则,我听说……你同洛伏波的婚事取消了。”
“……可是真的?”
顾君则那边声音很平淡:“是。”
洛伏苓的声音便微微一提,她的声音里有笑意:“名声可不会是空穴来风,洛伏波那样的女人,的确配不上君则。如今这婚事,退掉也是好事。”
顾君则没有回答她的话。
于是,我只听着,洛伏苓的声音似是显出几分尴尬来,她掩饰着笑了笑:“伏苓只是想让君则宽心罢了。”
“那样的女人,哪里配让君则产生、哪怕一分一毫的困扰呢。”
她的声音有些慌乱,絮絮叨叨的。
我坐在草木之中,不敢动弹,心里却翻江倒海。
‘洛伏波这样的女人’。
洛伏苓,是你把我传出这样的名声,你自己不清楚吗?
如何还能一遍一遍地刻意强调……
我兀自攥紧了拳头,随后又惨淡松开——
是了,顾君则,在那一晚,他肯定肯定,全全信了关于我的谣言。
如今洛伏苓说与不说,对他而言,估计也没什么区别了。
头脑乱糟糟的,隐隐听见那边顾君则沉声‘嗯’了一声。
我分辨不出是肯定还是敷衍。
“但是,君则也到了娶亲的年龄了啊。”
洛伏苓的声音有着几分雀跃,她似乎在笑。
“君则,摄政王死了,你不就应该成为下一位摄政王吗?”
“一步一步往上走很难罢,不如……我来帮你好不好。”
她的声音急促了几分。
“君则,我是郡主,我的背后有我的父亲。”
“你娶我,断断比娶洛伏波那个女人有用,她不过是笼子里等死的鸟,而我可以帮你……”
“郡主糊涂了。”顾君则的声音却有些坚硬地打断了她的话。
“微臣只欲为先王善后,并无非分之想。”
他这句话出来,外面在一瞬安静。
随后,洛伏苓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
“君则,即便不看着什么名位,伏苓也盼着能……”
“郡主请注意分寸。”
顾君则的声音好像没有什么感情。
洛伏苓的声音停止了,再然后,传来的只有沉缓的、渐远的脚步声。
这声音并不纷乱,大抵只有一个人的。
我依旧窝在花坛里,并不敢轻举妄动。
谁知好巧不巧,一只虫子便在我面前飞,弄得面颊上痒痒的。
终于,我忍不住‘阿嚏’一声打出个喷嚏来。
这一声过去,外面的脚步声一顿,随后又响了起来,渐渐迫近……
只一会儿的功夫,草木前渐渐略过明粉色的裙子。
再然后,一个树枝狠狠砸落在我的面颊上。
“贱人,跟一条狗一样蹲在这里。”
洛伏苓的声音很尖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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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6也许……我应该嫁给他
我抬起头来看着洛伏苓,冷笑:
“分明是有人像条狗一样跟在别人后头,最后还被甩了。”
洛伏苓是什么人我很清楚,这次她看见我,是不可能放过我的。
那我又何必畏畏缩缩,任由她欺负?
“贱人!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洛伏苓的声音又尖细了几分。
“洛伏波,如今你配吗?!”
说完这句话,她竟是狠狠地啐了一口,透明的唾液黏糊糊地打到我的面颊上。
黏稠的感觉,带着几分腥臭的气息。
好脏……
好恶心。
“贱人,贱人!”
洛伏苓咬着牙,抬腿狠狠地踹向我。
眼看着那鞋底向着我面前袭来,我咬紧牙关,下意识地狠狠抱住她的腿。
洛伏苓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被抓住,猛地又将腿往回抽,可惜如今的我没有力气,被她的力量带的,几乎要被拖出去。
可是。
好脏,好脏。
第一次有人敢将唾液啐到我的面颊上。
满脑子都是反胃之感,我紧紧地抱着她的腿,缩起头来护住,咬牙往花坛里滚去。
“啊——”
耳边似乎传来了洛伏苓的尖叫,以她特有的尖锐嗓音。
我愣了愣,可随后,草丛突然乱了起来。
“贱人!”
伴随着这一声断喝,一拳狠狠地击中了我的右眼,眼前当即一黑,疼痛直入头顶,头晕发昏……
我醒过来时,已是漆黑的夜。
身上一动就疼,我张开眼,挣扎着面颊朝向窗子那边。
我怕我的右眼瞎掉。
好在,如今,它已经能看见一些模糊的光。
我记得当时洛伏苓那一拳挥过来打中了我的右眼,我想大抵是因为我的鼻梁和眉骨较高,才没让她正正伤及眼睛,没有变成一个独眼瞎。
自我拽她到草地里,她狠狠给我一拳,我二人便缠打起来,又撕又扯,直到外面一声断喝,再然后,我被人狠狠地拖出了花丛。
另一边,洛伏苓被几个丫鬟小心翼翼地扶着,还有几个嬷嬷围着她团团转,谄媚地一声声唤着‘郡主’。
身上很痛,右眼发黑,可是当我看见洛伏苓左脸上鲜血淋漓的一道印子,心里顿时舒服了许多——那是我刚刚,故意下的手。
本就平庸的一张脸,又添了这深疤,我倒要看看,她还有没有脸去找她的‘君则’,信誓旦旦地求嫁。
这样是恶毒的吗?
也许是吧,但是我心安理得。
洛伏苓,她让我过的如丧家之犬。
我又岂能让她好过?
身上各处都酸疼酸疼的,右眼什么都看不见,我怕自己瞎掉,又疼又怕背后全是冷汗,可身后的人还在狠狠地拖拽我。
直到一个沉闷的脚步声响起来。
再然后,‘啪’‘啪’两声,后背绽开一般。
“一条疯狗。”皇叔的声音,在我身后冷冷响了起来。
‘啪!’后背又挨了一鞭子。
我咬着牙不吭声,身子却控制不住地、因为疼痛而颤抖。
为什么要颤抖,在他们面前颤抖,多么耻辱。
身边的侍从狠狠地拽着我的两条手臂,我瘫坐在地上,皇叔在我身后冷冷地警告着些什么。
可是头脑很晕很疼,我听不进去。
冷不丁他又一脚狠踹我后背,恰恰好让刚刚的疤痕又撕裂开来。
我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晃,可是手臂又被紧紧拽着,这一瞬间,胳膊像是要断开,而五脏六腑好像也都要反呕出来。
“父王,这个贱人她……”
“苓儿会不会没人肯要了……”
洛伏苓的声音从不远处幽幽传来。
踏在我后背上的脚一停,再然后,皇叔猛地收回腿去,紧接着‘啪’‘啪’‘啪’,数不尽的鞭子,狠狠地砸落在我的后背上。
“父王,打她的脸,打她的脸!”
“挖了她的眼睛……”
洛伏苓尖细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鞭子依旧狠狠落下,直到我眼前一黑……
如今我所在的,应当还是沉晔宫。
漆黑一片没有一个人。
浑身散架一般,可是我只能连滚带爬地下榻。
地面很凉,我就一点一点地挪过去。
总算摸到梳妆镜旁点上一星烛光,我看着梳妆镜里面的自己。
狼狈,衰败。
好在……这张脸还是完好的。
大抵是皇叔还想把我当成礼物送出去,所以舍不得这张脸。
如今的我,也确确实实只有这一张脸了,全全是一个靠皮囊苟活的阶下囚。
咬着牙又缩回榻上,眼皮打架,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脑海里尽是白日的事……
在顾君则面前对我极尽恶言的洛伏苓,在被拒绝后的所作所为,还有皇叔的鞭子和蹬踹。
仿佛我是他们养的畜生。
这样的耻辱真的会有尽头吗?
洛伏苓那句话在我的脑海里回荡着——
“你娶我,断断比娶洛伏波那个女人有用,她不过是笼子里等死的鸟,而我可以帮你……”
也许她说得对。
我从小到大都把楚长宫当成自己的避风港,以为躲在里面就会安全。出了事,我也一直痴傻地以为,在楚宫坚持到最后,不被皇叔利用,就能救父皇和母后。
孰不知,时过境迁。
现在这一顿毒打下来,我的头脑反倒是清醒了不少。
这冷冰冰的宫室不会说话,更不认主。
我被困在里面,接触不到外人,也没有亲信,真的就是囚笼之鸟。
皇叔需要人顶罪的时候,便将我端出来,不需要的时候,便将我软禁在宫里。
窝窝囊囊、忍辱负重,可不就是一只等死的鸟……
我兀自攥紧了拳头。
也许……
是时候离开这个我长大的地方了。
头脑里不知不觉略过一个影子——顾君则。
我不知自己为何会直接想到他。
因为我们曾经有过婚约?因为他的才干、能力?因为他的地位最合适?
因为……他是洛伏苓求而不得的人?
还是……
说不清道不明。
但是这个想法并没有错,想要出去,嫁给他,就是最好的选择。
我在沉晔宫足足闷了三个月。
皇叔下令禁了我的足,尽管这世上本没有王爷给公主禁足的道理,可是人们只是默认他的话语,殷勤地执行。
再被允许出沉晔宫,天已入秋。
皇叔前一天铁着脸跟我讲,说顾公子平定乱民归来,有一场庆功宴,要我务必参加。
我点了点头,如今我既没有拒绝的实力,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于是庆功宴那天,我安安稳稳坐在席上,一抬眼便瞧见一个墨色的身影步伐缓缓走入大堂……
正文 017没有回头路了
一袭玄黑色的朝服,上面纹着暗金色的大蟒纹,这身衣裳是此前父皇下旨批准给摄政王的,如今瞧着,倒真的配对了人,顾君则穿着它,愈发显得肩膀开阔,身形颀长挺拔,墨色的长发由紫金冠齐整地高束,却偏偏映得面颊愈发硬朗,轮廓如刀削。
“顾公子战功赫赫,保卫家国,今日凯旋,请。”
皇叔在堂前比手。
“谢过明王爷。”
顾君则略一颔首,向着堂中众人一拱手,随后落座于我斜对面的席位上。
他身旁的席位上坐的恰恰是洛伏苓,我能看出来,洛伏苓虽然那日被拒绝,可依旧没放弃,她坐在那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原本落了疤痕的地方,抹了厚厚的一层粉。
她坐得端庄而又矜持,只是时不时地、故作无意地左瞟一眼顾君则。
而顾君则只是执着茶盏安静喝茶。
他那对凤眼素来受看,只可惜如今他只是垂着眼。
没人能看出这个男人的心思。
大抵是在沉晔宫锁了太久,丫鬟婆子也都不稀罕瞧我,我竟是昨日才听说顾君则那神乎其神的战绩。
只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在西边的山区,拔除五千贼兵,逼得带头作乱的贼人二当家自刎而亡,他还一鼓作气带兵上了文山,将贼窝捣了个干净。
如此,当地老百姓见他便知伏地喊‘天兵老爷’,赫赫战功传到朝里,更是妥妥地成了‘战神’、‘杀神’。
我眯起眼睛打量他。
顾君则这个男人素来奇妙而又矛盾。
分明手上沾满了鲜血,眉目姿态间却干净得仿佛少年。
分明是领兵杀敌的将才,如今穿着这一身墨色镶暗金纹的朝服,却更像是一个幽居深山、闲云野鹤的世外佳公子,又莫名其妙显得清瘦。
分明是给他办的庆功宴,可他却安静得过分,酒宴上执着茶盏,一副连酒都不肯碰的样子。
“公子真真不愧是传说中的‘漠北之鹰’,只一个月,除尽贼子,还百姓安宁,这一杯酒,本王敬公子。”
思量间,那边皇叔一拂袖子,端起酒盏来向顾君则祝酒。
孰知顾君则那边却只是掂了掂茶杯。
“明王大人盛情,君则感谢。”
“只是近日不宜饮酒。”
本是满面堆笑的皇叔,面色明显一僵。
随后他强掩尴尬地笑道:“如此,是本王唐突了。”
“凡事重礼不重行,公子既是不宜饮酒,便以茶代酒,可好?”
说着自行换酒为茶,举杯为敬。
顾君则依旧面色如常,闻言倒是终于执起茶盏来:
“多谢明王。”
二人齐齐将茶一饮而尽。
随后皇叔搁下酒盏来,目光瞥向我,他在示意我,向顾君则祝酒。
我咬了咬牙,执起酒盏来。
脑海里模模糊糊地想着——如果今天我能让顾君则喝酒,是不是我就赢了?
转头看向顾君则,而他恰恰也抬眼瞧着我。
那一对墨色的眸子浅浅淡淡的。
我心里莫名地抖了一下,头脑便是一片空白,随后下意识地将酒盏往前掂了一掂。
我刚刚分明算计过许多句子,想要趁着祝酒明里暗里地勾引他。
可谁知现在憋了半天,只说出一句:“公子为国为民,凯旋归来,本宫敬公子。”
这话说的,我自己都觉得僵硬俗气。
对面的顾君则面容没什么变化,一旁的皇叔却低声道:
“公主,顾公子今日喝不得酒,请换茶罢。”
我暗自咬了咬牙。
换茶,简单、容易,但是这一次宴会、接近顾君则的机会,很可能就错过去了。
这一次错过去了,以后更不好说。
于是我笑:“顾公子不宜饮酒,本宫却是可以的。”
“仅仅是相互为敬,应是不必拘泥于此的。”
“本宫用酒,也是对公子保卫国家的敬意,请吧。”
顾君则在对面点了点头,随后拿起茶盏来,当真是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我把酒盏举起,亦是一饮而尽,低头下来,却正对上洛伏苓瞥向我的、带着哂笑和冰冷之意的眼神。
可不是么,女人最了解女人了。
洛伏苓应是已经看出来,我在有意接近顾君则了。
果不其然,而后洛伏苓执着酒盏略过我的时候,我清清楚楚听见她吐出两个刺耳的字眼:“贱狗。”
她的话满是恨意和冰冷,隐隐带着嘲讽之意。
我身子一抖,兀自咬了咬唇角。
“别再搔首弄姿了,他怎么可能看上你这等货色。”
她压低声音又补了一句。
我狠狠咽了一口气,随后扯起嘴角笑:
“姐姐说的是。”
洛伏苓一愣。
于是我笑呵呵地又补了一句:“不过,与其担心伏波,姐姐不如先照顾好自己,姐姐脸上带着这道疤,不知如何能嫁出去呢。”
洛伏苓的脸一青。
我能看到她陡然攥紧拳头,随后又颤巍巍地松开。
“等着。”
我扬起唇角,看着她怒而转身离去。
执着杯盏的手却在抖——
从现在开始,或者说,从我刚才执意敬酒开始——我就没有回头路了。
今天搞不定顾君则,以后必将受尽洛伏苓的折磨羞辱。
四下依旧热热闹闹,皇叔在不停地说话。
我转眼看向那边的顾君则,可是顾君则的身影几乎是一动不动的,一直在斜桌处。
我时不时瞧他一眼,我在想他会不会看我一眼,可是终究是一眼都没有。
于是我明白了,顾君则全然不喜欢我,再加上我之前的退婚理由,今天我绝不能指望他主动接近我……
一杯又一杯酒灌入口中,烧得火辣辣的。
自然不是因为有人给我敬酒,如今这状况,我桌前清静的很。
——我在自饮自酌,或者说,我在找一个温度,一个恰好的温度。
让我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撩拨一个冷若冰霜的男人,同时不至于迷糊到说出自己本真的目的。
我不清楚自己的酒量,只知道略略能喝一些。
也不知喝了多久,胆子好像真的大了起来。
头脑有些昏花,我就这么站起身来。
猛士酒后可以打虎,我洛伏波……酒后可以套男人。
耽搁不起了……
赌一把。
正文 018公主衔酒
我记不得,我究竟是怎么穿过大堂的。
只大抵记得大堂中央舞袖翩跹的舞女齐齐散开来,她们似乎是惊愕了一瞬,然后皆是跪地行礼,于是便逶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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