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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归我,你也归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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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失的兵将不少,当时父皇在养心殿里直喊心疼,可终究也是给这个宗亲面子,接洗风尘,褒奖有加,只是随后便将他撤离军事了。
而如今看着,洛莫宇显然是攀上了皇叔。
“当年……当年莫宇在西面那长丰山上,这般大的……大虫。”
大概是喝高了?洛莫宇站在前面摇摇晃晃地比划。
“小爷我三拳下去,一拳正中虎眼,一拳打虎腹,最后一拳中虎背,王爷您猜怎么着?嘿嘿……”
皇叔在上面笑,诚王妃季语在一旁直皱眉。
洛莫宇全然不知,继续比划,我瞧着只觉得可悲又可笑。
可笑的是,镇压叛乱用了那般长的时间,回来那般狼狈,如今还好意思吹嘘自己上山打虎。
可悲的是,如今这等吹捧和卖弄,向着的人竟是皇叔。
可是我不能吭声,咬咬牙低了头。
一旁却探过来一柄勺子,里面好好的摆着一块儿龙骨鱼。
我愣了愣,抬眼瞧过去。
顾君则面上平平淡淡地又给我将勺子递到嘴边。
“好好吃饭。”
很低很沉的声音。
心里一抖,我垂了眼,张口将这一勺吞下去。
心里却难免嘀咕——难不成他瞧出来我今天没怎么吃饭?还有,他怎么会知道我喜欢吃龙骨鱼……
味道倒是不错。
抬头转眼瞧他,顾君则执着茶盏,事不关己、面色平淡地看着大堂正中耍宝一般的洛莫宇。
我想着,洛莫宇虽说比顾君则年纪大,但是在领兵方面,真是全全比不及的,顾君则是‘杀神’,而他是笑话。
思量间,大堂里爆发出笑声来。
一抬眼,却见醉醺醺的洛莫宇已经栽倒在了大堂正中,此时摇摇晃晃地要爬起来。
皇叔站在台上,见状笑了笑,缓步下去要扶,却是在诚王妃将人扶起来之后,才虚扶了一把洛莫宇的手臂。
“明王爷,莫宇喝酒了就没个轻重,还请王爷……”
诚王妃季语小心翼翼道。
皇叔笑了笑:“哪里哪里,王妃过谦了。”
“诚王勇武过人,本王听着心下震颤。”
“只是大抵还不够沉稳,他日稳了性子,想必定能成为顾公子那般才俊、栋梁。”
此言一出,大堂的人齐齐将目光瞧向顾君则。
我小心翼翼地也转眼瞧他,顾君则却只是施施然搁下茶盏来:“明王爷谬赞。”
皇叔笑:“公子哪里的话,年方十八,便为‘漠北之鹰’,公子之将才,世所罕有,天下人都等着公子大放异彩。”
捧杀,捧杀,何谓捧杀?
如此再明显不过了。
四下是喝彩声,以至于顾君则那一句‘君则不敢当。’连我都只能将将听见。
一抬眼,诚王妃扶着诚王灰溜溜的回来,模样好不狼狈。
可是我能看出来,那二人看过来的目光,是有些幽怨和嫉妒的。
我知道,诚王是想领兵的,可当初父皇看出他资质平庸,不再给他机会,于是他只好趁着今日巴结皇叔,盼望皇叔当权能给他机会。
结果却生生撞了一鼻子灰,还出了丑。
大堂里面稍安,粉衫长袖的舞女伴着曲子在正堂起舞,邻席的诚王妃拿了个帕子,小心翼翼地给诚王擦一身的土。
来往的人大多都扫上一眼,也有不懂事的、譬如礼王家的孩子,过去的时候‘咯咯’笑,诚王妃的脸都红了,看着也是有几分狼狈可怜。
我将目光收回来,却听见那边传来哼哼的声音:
“我家王爷是个粗人,不懂事,不知礼。”
“但好歹他对妾身疼惜得紧,自从妾身嫁给他,半分委屈都不曾受过,王爷日日将妾身放在手心里面疼宠,因此无论他如何,妾身都依着他的。”
“倒是那所谓的才俊,洞房夜跑到醉红楼,这事情想压也压不下去,明着没人敢说,心里谁不跟明镜似的。”
“不过倒也罢了,反正娶的也就那般,倒真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诚王妃的声音不大,显然是说给邻席的我二人听的。
只可惜那时候大堂里安静,她的声音又偏尖细,一时间,大堂里静了片刻,旋即皇叔低声道:
“诚王妃,言谈注意分寸。”
“陛下的掌上明珠,国之栋梁,不是你一介妇人能信口议论的。”
他说的很是严肃,仿佛句句‘捧杀’,引发诚王等人不满的不是他。
洛伏苓的笑声传过来:“父王莫要如此严苛,妹妹的回门宴,可不能闹得这般僵。”
“何况王妃也是无心之语,诚王爷这般疼爱王妃,那她定是一位值得疼宠的好女子,方才也仅仅是护着自家夫君罢了。”
她那一对纤细的眼睛旋即看向我,她扯起嘴角,眼底全是冷光。
洛伏苓将季语说顾君则的话都推开了,然后将所有骂名都搁在了我头上,我又岂会听不出来。
可这里是人家的地盘。
沉了口气,我装作无事地夹了一口菜塞到嘴里,低头不看他们。
皇叔的笑声却传来:“倒是我计较了,苓儿也长大了,懂事了。”
余光瞥见洛伏苓得意的冷笑。
一口菜生生噎住,不想出丑,狠狠咽下去,却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
狼狈。
拼命地想把咳嗽忍下去,只可惜,咳嗽和落魄,是这世上最难掩饰的两件事。
我没抬头,但是能感觉到投射过来的、讥诮的眼神。
“瞧,她是不是被说中了。”
“我瞧着是,哼,也是明王爷好心,给这么个人办回门宴,也不嫌晦气。”
“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回门宴……”
有人在冷笑。
是洛伏苓还是季语,抑或是哪家的王妃?
果然人没用了,遭逢的就是墙倒众人推。
可是屈辱抵消不了咳嗽。
直到肩膀被人扶住,顾君则一手扶着我,另一手执着茶盏递到我嘴边。
“别着急,没人抢你的。”顾君则的脸近在咫尺。
他如此说,可是我看着他的目光,我知道他什么都懂。
四下似是在一瞬间安静下来。
我凑着杯子喝了一口水,茶水恰恰温和,有些苦。
顾君则便一手执着杯子,另一手小心翼翼拍着我的背。
我垂着眼只看杯盏中的茶水,眼眶却又涩又疼。
可这里哪里能哭?
倏忽间,耳边低低的一声‘不要怕’。
我一愣,可倏忽间顾君则已然将杯盏交到我手里,他向着皇叔一拱手:“明王爷,事到如今,有些事情,也是不得不深究了。”
正文 024宫
高高在上的皇叔,面色倏地一僵。
我知道,虽说如今顾君则名义上,仅仅是‘公子’,不是官员,也不是王爷,但是实际上,摄政王旧日在漠北的兵权,和在都城军里的人脉,不说十成,少也有七八成在顾君则手里。
这世上没什么比兵权更有用了。
“公子请讲。”
大堂里一片安静,直到顾君则再度启口:
“明王爷,君则既已同公主成婚,对公主的为人,自然是一清二楚。外界传言无半分属实,君则也看不得公主再受委屈。”
皇叔愣了愣,我瞥向洛伏苓,却见她白着一张脸。
“流言如此,应当也是有幕后原由。”
“君则希望明王允准,由君则解决流言一事,并查明其中因由。”
皇叔身子明显一僵,一旁的洛伏苓脸却在一瞬间发紫。
“公子,公子此言差矣。”
“小王多谢公子,还公主清白。”皇叔的身子弓得像个虾米。
“公主名声一事,是皇家旧事,这么多年终得清明,善后一事,关乎公主,关乎皇家名誉,也关乎陛下和皇后娘娘,还请交由小王来办罢。”
大堂中沉寂了一瞬,再然后,顾君则略一点头:“劳烦明王爷了。”
皇叔呵呵赔笑:“公子哪里的话,都是公主的家人。”
顾君则只是笑笑,又道:
“至于洞房夜一事,君则不知,这等流言从何而来,可有确凿的证据?”
“仅仅君则倒无妨,只是这些话有损皇家颜面,明王爷大抵是日夜操劳,以至于放任不管?”
皇叔一愣,随后忙道:“公子,小王确是太忙了,不曾……不曾听闻。”
语罢他一凛眉:“诚王妃。”
诚王妃面如土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你那番话,可有依据?”
诚王妃吓得哆嗦:“回明王爷,妇人……妇人不知……”
“不知还敢如此传言?你当皇家的颜面是地上的土吗?”
皇叔一声断喝。
诚王妃结结实实伏在地上了:“王爷恕罪,公子恕罪……”
“妇人愚昧,听信谣言。”
“妇人愚昧,妇人愚昧……”
一旁诚王爷摇摇晃晃地过来了,晃悠着跪在她旁边:
“皇叔,不碍……不碍阿语的事,都是莫宇的不是。”
皇叔却拧着眉头冷哼:“你身为诚王妃,不知礼守节,反而败坏皇家名声,还敢喊出‘恕罪’二字。”
“来人,把诚王扶起来,诚王妃,二十大板,引以为戒。”
二十大板?
满堂皆惊,一旁的顾君则却依旧平平静静地喝茶。
我看着他,他抬眼瞧着我,却只是摇了摇头。
拼命护在诚王妃身上的、醉醺醺的诚王被拉开去。
诚王妃便被一众侍从狼狈地拖了出去。
再然后,凄凉的哭喊声从门外传来,起初是时大时小,随后渐渐的声音也小了。
皇叔的脸仿佛是铁做的,他冷冰冰坐在主位上。
而屋内众人,更是面色各异……
后来,回了府里,霜桥告诉我,诚王妃并没有死,只是挨了二十板子,动弹不得,在床上躺着。
与此同时,皇叔抓了一个宫女给洛伏苓当替罪羊,说当年是她诽谤长公主,现在已经飞快地处死她、首级在城门示众。
这两件事传遍了大街小巷,为着的是公主的名义和皇家的颜面。
而我也彻彻底底看清楚,人人皆言的,不一定是真相。
霜桥站在我身后,给我理着一头长发,忽而低低说了一句:
“公主,这些年的事情都解释清楚了,多少也能松口气了。”
我摇了摇头:“事情可以解释清楚,但是事情本身并不清楚。”
“我能看出来,诚王依附于明王,如今明王下手,便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即便让明王解释,他也会说是公子先提出来的。这事情传遍大街小巷,诚王不可能没有怨气,这怨气是向着这里的。”
霜桥却道:“公主是这些年过怕了。”
“公子是何等厉害的人物,他既是能替公主当堂申明,便一定会有解决之策。婢子倒觉得,当初陛下都没处理好的事情,公子能帮公主解决,他便当真是个可靠的人。”
“婢子想着,许是公主的好日子要到了,公主不要想得这般多。”
我涩涩而笑。
顾君则,顾君则。
我嫁给他,却瞧不透他。
今天这回门宴,他表面上平平淡淡地,实则是将我的窘迫都化解了,甚至……把这么多年的名声帮我去除掉了。
可是他在大堂上口口声声否认的、洞房夜前往醉红楼一事,也被轻轻巧巧揭了过去,加上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更问不出来了。
也许我应当如霜桥所言,不想这般多。
只可惜,皇家一向没有‘无知是福’这句话。
想得越多,活得越长——这是母后告诉我的道理。
她说她刚刚嫁给父皇为正妃的时候,父皇还是个王爷。
那时的父皇只有一妻一妾,一则是十八岁的母后,一则是十二岁的一个小丫头,是林家庶出的女儿,被家人送给了王爷。
她二人都不是好斗的性子,也相处得来。
后来太子得急病死去,父皇身为嫡二子,便由齐王变成了太子,而后先皇驾崩,身为太子的父皇即位。
此时,林家便将家里嫡女也送入宫来。
当时庶出的丫头已是文嫔,而初入宫中的嫡女只是个答应,一来,便住入了文嫔为主位的延禧宫中。
母后说,父皇是个念旧的人,时常去文嫔宫里坐坐。
可自打林答应一去,每每去瞧文嫔,父皇总是半路碰上林答应,有一次母后问起来,几日便去一趟延禧宫的父皇竟是一愣,说许久没瞧见文嫔了。
可是文嫔性子一向温柔天真,不好斗不争抢。
直到林答应怀了龙嗣,被封为温嫔,却以‘姐妹情深’为理由,仍旧住在延禧宫。
而后——宫里闹得沸沸扬扬,说文嫔推了温嫔,这一摔,便将孩子摔没了。
那时候温嫔跪在父皇面前泣涕涟涟,父皇一气之下,竟将文嫔废为庶人,此后那个冬日,文嫔在冷宫郁郁而终。
母后讲,说文嫔心思简单,凡事想得开,也不喜争抢,只可惜,终究还是遭了自家嫡姐的毒手。
——心思简单的人也许无忧无虑,却很难长命。
当时母后说完这句话便不多言语,我却暗暗想着——
温嫔盛宠,于第三年再度怀嗣,被父王封为温妃。
而后太医探查,报喜说是个男孩儿。
只是,平安只延续到了第七个月,温妃开始频频出状况,宫人说,听见她在夜里哆嗦着喊文嫔的名字。
我当时害怕,拽着母后问,宫里是不是有鬼。
母后只是笑:“宫里无鬼,只是有人心里有鬼罢了。”
温妃终产下死胎,难产而亡。
正文 025我的孩子
顾君则又没了踪影。
我在这偌大的庭院里晃来晃去,只是偶尔能瞧见那绿衫的婢女,现在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叫青萝。
比起我来,青萝倒是更像这院子里的正室夫人,上上下下的宅内事,都是她在操持着,而我也不曾对顾君则说、顾君则也不曾对我讲,将这些事交由我处理。
而我也不得不承认,青萝是个做事麻利的人,这府里上下被她打点得井井有条。
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直到那天,在府院里莫名其妙迷了路。
几步走过去,面前却是一道黑漆漆的木门。
门里……
传出来‘咿咿呀呀’的声音。
我愣了一愣,不敢上前,只是愣在原地。
里面的声音却加大了,似乎是女子的声音。
“孩子……我的孩子……”
“顾君……则……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凄厉悲凉的声音,生生惊出我一身冷汗。
我愣在了原地,只听着门里的人依旧在凄凉的叫喊,与此同时,传来了‘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还给我,还给我……”
“顾君则,你个畜生,他可是你的亲……”
“住口。”身后却传来了冷冷一声断喝。
我转头过去,却见青萝凛着眉,她身后带着一众随从。
“夫人,请移步。”
青萝看着我,不咸不淡说了一句,随后强行将我推到路一旁去,带着随从上前。
我眼睁睁看着他们将门打开,里面跪坐着一个女子。
蓬头垢面,衣裳也乱糟糟的,脸色蜡黄,狼狈又可怖。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青萝等人,本来逼近门前,如今开始瑟缩着后退。
青萝却是对着身后众人一挥手:“带走。”
那些强壮的侍从冲上前去,解开束缚那女子的锁链,她便疯了一般地挣扎起来:“孩子、我的孩子……”
“把他还给我……”
那几个侍从擒住她,给她的嘴里塞上东西,连拖带拽地将她往屋外移。
这个女人说不出话来,却依旧在拼命地呜咽着。
我愣愣地看着她。
青萝却转头走到我面前来,她抬头瞧着我:
“夫人不必多想,只是个疯婆子罢了。”
“这里本就是关奴才的地方,不合适夫人的身份。”
“以后,还请夫人不要到这种地方乱逛。”
我咬了咬牙。
可是也知道,自己这个‘夫人’,不过是个虚称。
她不会给我解释这个女人的事,我也没法强迫她说出来。
“知道了。”只得回了她一句,转身离开。
可是那个女人没说完的话却始终在脑海里回荡——
“顾君则,你个畜生,他可是你的亲……”
那个孩子,是顾君则的亲……什么呢?
这一晚,始终没有顾君则的消息。
早早躺在榻上,却是辗转反侧。
自从武功没了,我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用了,又被困在沉晔宫里,不知不觉的,就成了个糊涂人。
哪怕设计嫁给顾君则,进了这府里,被那青萝压一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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