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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止于礼-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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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王的这份在意太过浅薄,浅薄到几乎能让所有人无视他心中的好意,只记得他的严厉。

    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伺候二皇子和太子的,宫人们立刻上前,动作极为小心的将两位贵人扶了起来,按照规矩,即便是受了罚,他们也得向东郭王谢恩。

    但是这一次,赶在他们进藏幽殿之前,俞无名已经摆了摆手,阻止他们:“王有令,太子和二皇子殿下跪完后可自行离去。”

    东郭太子依言点头,东郭铉义也无奈离开。

    明黄色的太子衣袍,纯银打制的玉冠,衬托得太子的脸色苍白如雪,俞无名看的心中酸涩,太子殿下打小身子就不好,这样一跪,怕是要养一段时间了。

    两人走了一段路,因着各自心中装着事,脸色都算不上好看。

    良久,东郭铉义仿佛在心里下定了某种决心,朝着东郭太子作揖:“皇兄,臣弟还有要事,现下需要去一趟千帆殿,就不陪皇兄回东宫了,等下一次臣弟再去叨扰。”

    千帆殿的赫连贵妃被禁足的事情已闹得人尽皆知,以东郭太子的智商,自然能联想到赫连贵妃受罚的原因,想必与他们差不多。

    东郭太子心情沉重的点头,一时间同样想到了自己的母后。

    无论是赫连贵妃,还是正统王后,其实都是可怜人。

    但这话,他不仅不能说,还不能想。

    无论雷霆还是雨露,皆是君恩。

    她们只有受着的份儿。

    东郭铉义朝着后宫方向转身,脚步轻快的跑去千帆殿,跟在他身边的太监几乎要使劲吃奶的力气才能勉强跟上他的步伐。

    俞无名手上拿着个小盒子从藏悠殿走出,正巧碰见了风风火火朝后宫跑去的二皇子。

    心中越发不明白王的行事风格了。

    按照规矩,任何人不得在皇宫中失态,若是换在其他国家,二皇子此举已经足够领罚,但偏偏王从未说过什么,反而是其他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会引动他的怒火。

    东宫太子和二皇子受罚的消息在宫中不胫而走,中宫皇后气得砸碎了最喜欢的美人玉,赫连贵妃即便自身难保,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仍旧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佛珠。

    指节发白,双眼无神的望着面前对世人微笑,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

    鼻尖萦绕着的,是她早已习惯多年的香烛气息。

    因多年礼佛,她早已舍弃了闺中时最喜爱的熏香。

    脚步声响起,赫连贵妃回神,千帆殿的宫女等在佛堂外,她敛了眉目,伸手扶着香桌站了起来,推开门,身着一身素衣,站在佛堂门口脸色清冷的开口道:“何事?”

    年近三十的赫连贵妃年轻时是东郭有名的美人,最后当了当时的太子侧妃,在太子继位之后又成了宫中的赫连贵妃,人人都说她的一生顺遂,令人羡慕,得到了大多数女子梦寐以求的东西,可谁又知道平日里与她相伴的只有青灯古佛。

    或许是多年的修心,她身上的清冷气息越发浓重,脾气修养也极好。

    所以在察觉有人来了小佛堂之后,她没有第一时间动怒,因为她知道,若无重要的事情殿中的宫女是不会在这时打扰她的,更何况今日她特意吩咐过。

    小宫女福身,低垂着眉眼:“娘娘,二殿下过来了。”

    提到自己唯一的儿子,赫连贵妃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她的目光微微一凝,玉色指尖抚摸着圆润的佛珠,好一会儿后,她将那串佛珠戴在手腕,抬脚向前殿走去。

    穿过回廊及侧殿,赫连贵妃一眼便看见在小池边逗弄锦鲤的二皇子。

173可怜人

    此时的二皇子满脸笑容,手上拿着鱼粮,时不时的朝着水池中撒下一些,看那些锦鲤争先恐后的涌上来,待它们散开之后,他又撒下去一些,它们又涌上来,周而复始,乐此不彼。

    看了一会儿,赫连贵妃不自觉的出了神,人人都说东宫太子是最为相似与王上的,但是只有更亲近的人才知,二皇子殿下的侧颜几乎与当年的王上如出一辙。

    但是那位的脸上从来不会出现二皇子脸上发自内心的笑意。

    他永远冷着脸。

    一阵冷风刮过,挂在大树旁的铃铛被风拂过轻声作响,铃铃铃的响声使赫连贵妃回了神,见二皇子还想逗弄锦鲤,她上前两步,接过了他手中的鱼粮:“别喂了,在喂下去,这些小东西就要撑死了。”

    手中蓦地悬空,东郭铉义有些不适应的捻了捻指,神情悻悻然,埋怨道:“它们也太不自量力了,别人给多少就吃多少,也不想想到底能不能吃下,吃下后会不会被撑死。”

    赫连贵妃摇了摇头,忽视了二皇子强词夺理的话,随手将手上的鱼粮罐子递给旁边的小宫女,问道:“皇儿今日怎么还有空来母妃这儿?”

    东郭铉义正了脸色,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赫连贵妃,见她依旧如往常一般后才微微放了心,撇嘴道:“因儿子办事不力,害得母妃禁足于宫中,儿子心中愧疚,特来见见母妃。”

    赫连贵妃清冷消瘦的脸庞,在听见二皇子说出这番话后笑了笑,一瞬间的山花浪漫险些让二皇子看花了眼,看着贵妃的笑颜,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庞,越发对日后的容貌有信心了。

    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成长为一个俊美无双的男子。

    赫连贵妃,早已习惯了二皇子时不时不靠谱的做派,见他摸着自己的脸,等他自我陶醉后,眼神恢复清明时才道:“自个受了罚怕我担心,还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

    她挥了挥手,一旁的小宫女拿着鱼粮罐子悠悠退下,养殖锦鲤的小池塘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一棵大树立在池塘边,替水中的锦鲤挡去了大部分的烈阳。

    赫连贵妃和东郭铉义就这样坐在水池旁的石凳子上,东郭铉义一只手拖着下巴,一只手玩弄着石桌上的落叶,指甲在上面掐出一个又一个的印子。

    “母妃,王姐的身份已经毋庸置疑,她认出了那个弹弓,但是她的态度很奇怪。”东郭铉义如此说。

    赫连贵妃脸上的笑意淡了两分,声音低低的道:“你曾在你父王的殿中见过那个女人的画像,王女的容颜与那个女人像吗……”

    这几乎已经成了她的心病,十多年如一日如噩梦般缠绕在她的心头。

    东郭铉义显然知道自己母妃的心结,见她又陷入了某段回忆,一脸恍惚,他才点了点头:“王姐的眼睛像极了父王,而她的容貌,与画中人有七八分相似。”

    但画中人的气质更加温婉,而他王姐因为那双眼睛而将温婉的气质打了个折,每当她板着脸,倒有几分父王的气势。

    “果然是他和她的孩子。”赫连贵妃语气悠远,眼中划过一丝难过,显然,她想到了一段令人不怎么愉快的回忆。

    不过很快她的语气就恢复正常,甚至还有些期待:“有机会的话将她带进宫见见母妃,我只见过那画中人,也想看看到底是何等容貌的人,能将你父王的心抓住那么多年。”

    提到这件事,二皇子心里就十分的悲愤,他朝着赫连贵妃摇了摇头:“母妃,这事我没办法去做,只能看父王的意思。”

    他只不过拿着旧物试探了一番王姐就被父王当众责罚,若是瞒着父王将王姐带进宫,恐怕最后受罚的,就不只是他和母妃二人了。

    整个赫连家都会被他们二人所牵连。

    赫连贵妃显然也想清楚了这件事,手指无意识的摩擦着手腕上的佛珠,一共十八颗,颗颗圆滑,她已随身携带多年。

    “是母妃想差了,你不必放在心上,以你父王的性子,他忍不了多久了,日后总有机会见到的。”

    这话说的她自己都没有几分底气,她自以为很了解东郭王,实则她对那个男人了解的不过一两分。

    那个人如一团迷雾般,每当她以为了解到真正的他时,最后会发现那只是一片幻象。

    只为了迷惑她而出现的幻象,到了最后,竟然连幻象都没有了。

    他已没有心思迷惑她。

    “你今日跪了一个时辰,早些回皇子府注意,母妃还在禁足中,没有必要的话你别再来了,小心又惹怒了你父王。”

    东郭铉义心情低落,连声音都低了几个度:“儿子知道,还请母妃放宽心,不要担心儿子,儿子只担忧母妃会在宫中受委屈。”

    禁足半个月,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怠慢赫连贵妃。

    这些年来中宫王后可是一直盯着千帆殿,千帆殿稍有不慎便会被捉住错处。

    赫连贵妃失笑:“皇儿放心,你母妃我这些年来别的没学会,对于该如何自保却有几分心得体会,王后是个聪明人,只是禁足而已。”

    王后是个聪明人,她也是个可怜人。

    她们都是不得自由,被困于心的人。

    探望了一番赫连贵妃,却让赫连贵妃真的不会觉得委屈之后,二皇子东郭铉义这才心安理得的离开千帆殿,趁着宫禁时间还没到,利利嗦嗦的离开王宫,回了他的皇子府。

    在半睡半醒间,他才想起来,今日答应了公主府,要为王姐重新挑选一位十分能干又不贪财的管家。

    可是却因为太过疲惫,抵抗不住睡意而渐渐醉入梦乡。

    在睡着之前他还想着,明日一早一定要挑选一个最为聪明最为合适的人出来。

    一夜无眠,公主府的灯却亮了一整夜。

    当然,只是灯亮,黎礼还是趴在桌上睡着了。

    第二日早晨醒来,因着昨日睡姿不对,她觉得浑身有些不舒服,便嚷嚷着让花香为她按摩了一番。

    花香满脸心疼的看着办躺在美人榻上的女子:“少夫人何必如此,该上塌睡觉时便睡觉就是,如此折腾自己,大少爷知道了恐要心疼的。”

    黎礼很享受身后的这只小手,力度适中,又为她按到了合适的地方,听了花香的话之后,她才无所谓的答道:“山高皇帝远的,你不说我不说,谁又知道,他更不可能知道的。”

    “即便少爷不知道,少夫人也不该如此折腾自己的身子。”花香难得的扳着一张脸:“出发时少爷说了,若是回去后少夫人折了一两肉便要拿奴婢们试问,少夫人不心疼自己,也得心疼心疼奴婢们啊。”

    听着耳边的碎碎念,仿佛她不答应下来,她就可以整整念叨一天,而事实也正是这样,她早就见识过身边的丫鬟到底有多能说会道。

    黎礼艰难的翻了个身,连忙认输:“这是意外,不会再有下次了。”

    要不是二皇子突然拿着旧物找到她面前,勾出了她以往的一些模糊的记忆,虽然她不觉得有多难过,可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这一次过后她的目的便会达成,所以不会再出现下一次。

    用完早膳之后,黎礼擦了擦嘴巴,而宣旨的人早已等在公主府外,听说里面的那位公主在用膳,便自动自发的等在外面未进去打扰,直到有人出来递了消息,俞无名这才施施然的离了你一脚,双手捧着明黄色的圣旨,一脚迈进奢侈的过了分的公主府。

    黎礼正准备跪下去,俞无名一脸温和的阻止特她:“王上说了,王女体弱,只需站着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朕疏忽,至王女流落在外,朕心甚是疼惜,特赐玉如意三柄,南海夜明珠十颗,黄金万两,玉绡纱十皮,珍宝玉玩数件。另,赐王女尚方宝令,见令如见朕,免去王女一应礼节。”

    赏赐并不丰厚,最让黎礼满意的是那一块尚方宝令,有了这东西,从此以后她可以不用向任何人行礼。

    公主府未特意清场,来服役的世家子女能清楚的知道这道旨意的内容。

    待接旨以后,俞无名殷勤的将一个中年女人指派了出来,满脸笑容的对黎礼说道:“皇上知道公主府差了一个能干的管家,特让臣下将赫连女官带出来任王女殿下差遣。”

    “赫连女官?与赫连贵妃又是什么关系?”黎礼立刻找到了问题症结所在,挑着眉头,回望俞无名。

    俞无名愣了愣,似乎没想到王女殿下能如此警觉,待他反应过来后,立刻解释了清楚:“王女殿下不必忧心,贵妃与女官虽同出一支,但却绝不是一路人,女官与臣下一般,乃王上直属属下。”

    黎礼将视线移到贺年女官的身上,见他眉眼间确实有些锐气,整个人也极为清爽干练,才勉强的答应了下来:“既然如此,你替我谢过王上,我对此次的赏赐很满意,若还有下次,价值照着这次来即可。”

174赏财

    俞无名嘴角抽了抽,就连赫连女官一时间看黎礼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东郭历史上,似乎从来没出一位如此爱财的文旅。

    俞无名一字不差的记了下来,因为他知道,王上定会将王女所说的事情放在心上。

    昨日宫中才传出王女更喜爱黄金白银,今日王上便面不改色的赏下了黄金万两。

    不得不说,俞无名不愧是跟在东郭王身上十数年的臣子,能如此清晰的确认东国王的心思,这一点是其他人比不上的。

    又是一阵风波。

    朝堂之上,已经有人对公主的盛宠表示不满,其中以令阁主为主,她的孙女因为公主而导致服役失败,最后失去了县主封号不说,还导致与二皇子的亲事作废。

    作为三朝元老,他怎么可能能忍下这口气?

    是以,当东郭王上朝之后,令阁主一脸正气的站了出来。

    “臣有事要禀。”

    东郭王面色不愉的看着令阁主:“阁老请言。”

    “臣听说王上对王女殿下十分宠爱,但不知王上是如何确认王女殿下乃是东郭皇室正统血脉?十多年过去了,沧海桑田,王上难道就不怕王室正统血脉卖混肴吗?”

    “臣认为,在还未百分百确认王女殿下的身份之前,王上不该对其如此宠爱,免得惹了百姓不满。”

    宽广的大殿回响着令阁主一人的声音,他将自己摆在了正义使者的位置上,丝毫没想过要顾及当今王上的颜面。

    不只是东郭王,其他臣子都忍不住沉了脸色。

    他们自然早已摸清楚了王上对王女殿下的态度,就连宫中的两位皇子也因为王女而受罚。

    此身,也只有令阁主有这个胆子当出头鸟,特意提出验证王室血脉这件事。

    虽然令阁主说的很委婉,但他们这些老狐狸又有谁听不懂?

    “阁主是在质疑朕,还是王女?”东郭王的声音不辨喜怒,但众人仿佛已经听见那如实质般的怒意破空而来。

    令阁主仿佛没听出是的,反而一脸严肃的提出了这件事情的真实:“臣自然不敢质疑陛下,只不过事关王氏血脉,还请陛下三思而后行,免得让天下百姓寒了心。”

    众位大臣心里不由的腹诽着,哪里是怕寒了天下百姓的心,分明是他的孙女儿因得罪了王女殿下而被退货,与二皇子的婚事黄了,自己的县主之名没了,甚至导致日后再无人敢上门提亲。

    公报私仇,赤裸裸的公报私仇!

    这老家伙凭着他三朝元老的身份倚老卖老,在朝堂中弄风唤雨的。

    东郭王犀利的目光看了一眼已心生白发的令阁主,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年龄,或是他的资历而心生怜悯,只道:“朕认为自己的女儿,会寒了天下百姓的心,朕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种事?”

    “王上,此事应从长计议,至少要等王女身份确认,正式回归宗谱再说。”

    “朕有些疑惑。”东郭王忽然出声,打断了令阁主说的话,整个大殿陷入一片寂静,只剩下东郭王的轻笑声,他若有所思的盯着额头冒出冷汗的令阁主,好一会儿才说:“宁阁主是如何确认家中子嗣乃是令阁主血脉的?”

    众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这是王上与宁阁主之间的交锋,至于其他的小虾米,只需要在这场交锋中明哲保身即可。

    令阁主不知该怎么回答,至于他家中的那些血脉……他虽没有确切的办法,但他以为,没有人敢混淆他另令血脉。

    但偏偏,这话他不能在朝堂上说出。

    在令阁主还没有想好对策时,东郭王已摇了摇头,不赞同的望着他,随手接过了旁边御侍公公倒来的热茶:“看来令阁主也没有较好的方式,既然如此,令阁主又何必多言?”

    “况且,至于王女,朕说她是朕的血脉,那她便是朕的血脉,何人敢有异议?”

    隐含着怒意的话,让令阁主到了嘴边的辩解再也不敢说出来。

    再没有不长眼的人敢拿王女的身份说事。

    直到早朝去,稀稀落落的人走在宫中大道之上,令阁主一头花白的头发在日光的照耀下隐隐闪烁发光。

    与令阁主交好的幕僚们走在他的身边,很是不解,为何今日早朝上他会如此冲动,竟有胆子和王上对着干。

    “阁主大人,今日之事乃是你之所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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