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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止于礼-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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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令阁主交好的幕僚们走在他的身边,很是不解,为何今日早朝上他会如此冲动,竟有胆子和王上对着干。
“阁主大人,今日之事乃是你之所错,不过一位王女而已,阁主何必惹了皇上不悦?”陈都督看着令阁主。
他不明白,那位王女已经是嫁出去的王女,对于王位之争已没了威胁,既然这样,令阁主又何必要在这种关头得罪王上?
虽说令阁主乃三朝重臣,但是东郭国的天下从来不是重臣说了算。
“是啊,此事是阁老你冲动了。”
“想必王上心里已对阁老生了恼怒之心,阁老近日要想办法消去王下的隔阂才是。”
“一位王女,陛下愿意认便认,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只管听着便是。”
………
起起落落的声音在耳边响着,这些臣子们都在劝说他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最重要的是要得王上的欢心。
但是他们口中的,不过就是一个王女而已,他无法赞同,因为这个王女能让宫中的太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通通受罚。
不过今日之事确实是他冲动了,他不该如此贸然的便提出验证血脉,应该从长计议,但是显然他已打草惊蛇,日后若是再想做什么,恐怕也是不行的了。
这点十分令人扼腕。
当黎礼知晓朝堂上因为她而起了一阵风波时,她倒是极有兴趣的挑了挑眉头,心中对那令阁主疼爱孙女的程度有了新的了解,敢因为他的孙女儿得罪王上,不说别的,就说这份胆量,他心中就极为佩服。
只可惜,如果这件事不是针对她的就更好了。
望着赫连女官面无表情的一张脸,黎礼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位令阁主乃三朝重臣,若是他不认同我的身份,对我会有什么影响吗?”
赫连女官手上翻着账簿,听闻了黎礼的话之后冷哼了一声,丝毫也不将那位三朝重臣放在心上,不屑道:“三朝重臣又如何,这天下是东郭王室的天下,王女不必忧心,只要王上认定了您,其余无关紧要的人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黎礼心中汗颜,对东郭王室的霸道之处又有了新的了解。
连一个宫中的女官都能不将三朝重臣放在心里,她身为王女,似乎也不必再惧怕任何事。
嗯,她本也不怕,只是不喜麻烦。
她会意,嗯了一声。
随手将藏在袖子里的弹弓拿出来放在桌上,动作一点也不轻柔,朝着女官的方向推了过去:“我知道你有办法,将这东西拿到宫中递给他吧,他上次竟然派人亲自来找,想必对它有几分兴趣。”
赫连女官翻账簿的手抖了抖,眼角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着。
她用眼角余光打量着面前这位王女,只见王女面色悠闲的捧着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很享受的饮着杯中的花茶。
而在王女的怀中还有一个手炉,手炉合适的温度让她享受般的叹了口气。
当初确实有人翻过王女的行李,而那人是她派过来的,这弹弓似乎也是王最为重要的物件。
在他们父女两人手上,有信物的表现。
但是,王女似乎一点也不将信物放在心上,这上了年头的东西,动作再不温柔一些,恐怕就要损坏了。
赫连女官小心翼翼的用帕子将弹弓包了起来。
她出宫的任务只有一个,当王上和王女之间的传话筒,此时看来,她的任务已经开始了。
不过,王女确实很淡定。
早朝散了之后,被东郭王用‘怠慢王姐’的理由责罚了一顿的东郭太子身着便装,厚着脸皮跟在东哥铉义的身边一同进了公主府。
但是他们来的太不凑巧,此时正是午时,而黎礼有午睡的习惯,用了膳食过后,她便躺在隔间的软榻上闭着眼睛休息。
当然,她只是闭着眼睛,睡没睡着不知道。
当茶香将此消息递给两位贵人时,东郭太子很淡然的点了点头,举手投足间已有了王室的气质:“无碍,孤今日闲来无事,自可在此等王姐醒来。”
至于东郭铉义,他更加没想法了。
他今日早晨本兴冲冲的挑选了皇子府里最为能干的管家,还不等他献宝似得带公主府,就听说了父王颁下的一道旨意,竟然将宫中最为能干的赫连女官赐了下来。
半个时辰过后,黎礼姗姗来迟。
主位空着,她习惯性的上前,以一种很舒适咸淡的姿势靠在上面,浑身像没长骨头一样,相比于东郭太子二人,她身上穿的衣服很厚,简直是直接将自己裹了起来,但偏偏这动作她做着又半分不失礼,绕是东郭太子也找不到任何差错。
一时间三人皆都沉默着。
只有东郭太子一人,用似有似无的目光打量着这位从未见面的王姐,他甚至因为这位王姐儿跪了半个时辰。
王姐只比他大了两岁。
她十六,他十四。
175挟天子
但是他没有忽视王姐头上梳着的是已婚女子的发髻。
他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
忽然想起二弟传回来的消息。
王姐遗落在大周,从小在大周长大,最后嫁给了大周权臣之子,夫妻恩赐,婆媳和睦,过的很是舒心。
一盏茶后,东郭太子算着时间,觉得约莫差不多了,才起身告辞。
他们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茶香眨了眨眼睛,觉得这件事很奇怪,不由得抬头看向花香,却见花香也一脸迷茫,显然没找到此件事情的特殊之处。
黎礼勾着唇轻声笑了笑,心中忍不住暗骂一声小屁孩心思太多。
东郭太子在打量她,她也在打量东郭太子,比她想象中的年龄更小,但是心思和城府比二皇子要更深。
人小鬼大的。
昨日刚因为她受罚,今日便马不停蹄的送上门来表忠心。
当然,是向宫中的东郭王表衷心。
伺候在旁边的女仆们都不曾说话,她们只来得及用眼角余光看了看风姿超然的太子和二皇子,一点多余的动作都不敢做。
她们虽然肖想太子妃和皇子妃的位置,但是也很明白王女的性子,王女回公主府第一天便能毫不犹豫的将令阁主的孙女儿退回去,她们要是有任何异动,一旦惹了王女不高兴,恐怕下场和令婉儿是一样的。
相比于其余人的惧怕,黎礼只觉得很是索然无味。
她叹了口气,手中抱着暖乎乎的手炉,目光悠远的望着远方,幽怨的说道:“这才第几天啊,我就想回去了。”
花香打趣道:“少夫人是想大少爷了吗?”
“除了想他之外,还有谁。”黎礼半点也不羞涩,大摇大摆的将自己的思念说了出来,话落又道:“不知还要在此耽搁多久的时间,前一段时间寄回去的家书,也不知他收没收到。”
看了一眼还在冒热气的茶壶,花香安抚她道:“少夫人,这才第几日,家书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送到少爷手中,夫人不必着急。”
他们一路游玩,慢吞吞的赶来东郭,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而家数八百里加急送回去,就算没日没夜的跑,也得要好长的时间。
黎礼轻哼了一声:“我不急,只是他会等的着急。”
除了他去打仗之外,还有年少时闹过的矛盾,他们两人还从未隔着这么远的距离。
她身在异国他乡思念家乡的他。
本以为这件事能很快的结局,大不了最后就是认个祖归个宗而已,但是她没想到自己这位父亲性格如此别扭,都来了这么多天了,还是能沉住气不主动找她。
心情很不爽。
而她一旦不高兴了,就会有人倒霉。
于是,借着王女之名在外逍遥了很久的黎宁被召回来了。
当黎宁听了黎礼的要求之后,他扒拉了两下头上的发髻,表情为难:“你想让我夜探皇宫?”
“不,我只是想让姑姑你去拜见你的兄长。”
很淡定的一句话,让黎宁表情十分艰难,她都已经不确定那位兄长还是不是记忆中的兄长,冒冒然的找上门去拜见,一定会被当成刺客抓起来吧?
黎宁咽了口口水,犹豫道:“要不,关于这件事,咱们从长计议如何?”
黎礼无辜一笑:“我们现在不就是在计议吗?”
这王宫,她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黎宁从她的眼神中听见了这句话,不由得心塞的回去找她的小情人——白芃。
白芃等在公主府里,修长的身形站在月光下,仰着头看天上稀落的星星。如果是以前的话,他肯定不会在自家院子里做出这种傻事。
或许是跟她呆久了,竟然会觉得星星,其实也挺好看的。
“白芃。”
有人在他背后喊,熟悉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收回目光,幽幽的转头,看着原本走在回廊中的女人直接跳下回廊蹦蹦跳跳的来到他身边。
他的脸色越发的白了,还是那种长久不见阳光的肤色,可这几个月她一直带着他疲于奔波,行走在烈日下更是寻常事。
只不过白芃的底子太好,怎么晒也晒不黑。
黎宁晒然一笑,毫不犹豫的伸手扯着他的面皮,很多时候,她都会怀疑他其实戴了一张面具。
“脸这么白,都快从小白脸变成小白鬼了。”黎宁难得的挑眉打趣,说出的话能把正常人气死。
白芃低头看她,轻扯嘴角一笑:“变成鬼了,就能对你阴魂不散了,挺好。”
月光下,黎宁被这么一句话逗的轻咳不止。
他们两人在一起太久了,行事颇有江湖儿女的作风,不曾将男女之别太过放在心上。
但是今天才知道,江湖儿女,有时候也是需要保持距离的。
“我答应了礼姐儿,等会儿要去王宫一趟,你可以在公主府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话说完之后,黎宁才觉得很不对劲,怎么有种远行的丈夫对家中妻子的嘱咐?
她摇摇头,将莫名其妙的想法甩出脑海,也不等白芃答应下来,转身便想离开。
但她忘记了白芃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要看眼前的人不曾在意自己的想法,趁着她还没离开,他伸手,硬生生的将跳上半空准备施展轻功离开的人扯了下来,让她逃无可逃的陷入他的怀抱。
耍赖似的在她脖颈中蹭了蹭,白芃声音幽冷:“我也要去。”
是告知,而不是商量。
他也不是个会和人商量的性子。
黎宁下意识的拒绝,皱着眉看他:“不可以,王宫是什么地方,你进去了被抓了怎么办?”
她也是靠着有那一层关系在,所以才有这个胆子答应自家侄女去王宫中一探。
但是白芃不一样,他曾经是秦家请的护卫,江湖中人,轻功最为厉害,东郭王室肯定调查过这一切。
但是东郭王却不一定知道白芃在很早的时候就脱离了秦家,到时候把在大周京都的仇算到他身上怎么办?
而且,这么多年了,谁知道东郭王是什么性子。
她不愿意将他摆在这么危险的境地。
白芃咧开嘴,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朝着黎宁阴森森的一笑,声音越发的渗人:“我的轻功比你好,我要去,你阻止不了我,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我偷偷跟着你去,然后独自被大内高手当成刺客捉起来,要么带着我一起去,然后我们两个一起被当成刺客捉起来。”
黎宁:“……为什么两个选择都会被捉?”
白芃不说话。
东郭是几个国家里武力最为强盛的,东郭王宫更是层层守卫。
与大周皇宫不可同日而语。
他们此去,只看人家愿不愿意捉他们,而不是他们会不会被人捉。
如果王宫真的那么好闯,江湖中人怎么可能不动王宫中的心思,要知道王宫中的宝物数不胜数,随便拿出一件就能在外界掀起不小的风波。
可是这些年来,无论是朝堂还是江湖,两者之间有微末的平衡点,谁也动不了谁。
这就说明,王宫有制衡江湖的办法。
很有可能是武力制衡。
黎宁心里烦躁,这是白芃第一次如此不听话,从前她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他绝没有任何反驳的可能。
但就跟她担心的一样,如果兄长已不是兄长,她此去还能有命回来吗?
而他也会跟着一起去,他要是有心隐藏,她定不能发现她的踪迹。
要是两个人在王宫的不同地点同时死去……
那也太可悲了吧!
黎宁脑袋缩了一下,立刻朝着白芃点了点头,脸色极为严肃。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能同寝,连死都不能死在一起。
黎礼将尚方宝令给了黎宁。
她并不知道在短短的时间里自家姑姑到底想了些什么。
趁着夜色渐浓,王宫仍旧灯火通明,两人穿着常服,鬼鬼祟祟的翻越了高高的宫墙,躲过了一波又一波的巡逻侍卫。
但,直到这时候两个人才发现一件事。
他们,并不知道东郭王在什么地方!
这就要命了。
好不容易潜进来,却突然发现连目标人物都没有。
就像是走在烧饼摊前面,正要掏钱买烧饼的时候,结果口袋里一个铜板都没有。
两个共同沉默着。
夜色下,白胡子老头半眯着眼倚在柱子旁,饶有兴致的看着角落里陷入迷茫的一男一女。
他并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可从他们的表情上判断,他们定是遇上了难以解决的事情。
有人走到老头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见死角里躲着两个人,心里一急,上前就想将他们擒住。
白胡子老头拦住了他,暗十不明所以:“师傅,那是贼人!”
所以,你怎么能拦住我呢?
白胡子老头悠闲的摇了摇头:“你看看那个女娃娃腰间的东西。”
这年轻人啊,就是急脾气。
暗十听话的看了过去,借着微弱的光芒,清楚的看见黎宁腰间上系着的明黄色的像是腰牌一样的东西。
“尚方宝令?”他眨了眨眼,更加疑惑了:“既然有这东西,为何还要鬼鬼祟祟的藏于王宫中?”
难道他们不知道凭着这东西整个王宫都能随他们自由来去吗?
176许多年
“暗十,你还记得王上将尚方宝令赏给谁了吗?”
暗十点头:“自然记得,公主府的那位呗。”
就是今日发生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想当时他听见这个消息时,都差点怀疑王上是不是换了一个人。
尚方宝令,整个东郭只有一块,能够命令除王上以下的任何人。
或许外人只知道见令如见王,但是他们知道的更多。
手持宝令,与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意思差不多。
暗十不傻,顷刻明白了老者的意思。
既然尚方宝令在这两人手上,就说明他们是公主府的那位派来的,既然这样,他们自然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至于会不会是贼人从公主府偷盗来的,他们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天知道,自从公主回来的那一天开始,王上在府里府外安插的暗卫有多少。
角落中,老者和暗十悄然退去,从始至终,黎宁两人都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全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进行,此时她还在沾沾自喜,为自己的隐匿能力感到满意。
不管是白芃还是黎宁,两人都不曾光顾过东郭王宫,可即便是这样,在两人如热锅上的蚂蚁随处乱窜时,仍旧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摸索到整个王宫最为防卫森严的藏幽殿了。
藏幽殿内,东郭王已褪去了外袍,棱角分明的削瘦脸庞在烛火的照映下,眼中的光芒忽明忽灭。
房间的摆设极为平常,没有其余宫殿的奢华,里面所用的物件都是民间最为平常普通的,在床头,还挂着只有女子会用的香包,香包里是一些安神的药草,东郭王眼神习惯性的落在香包上面,眼中的情绪复杂难明。
咚,咚。两声。
窗外传来熟悉的音响,东郭王准备吹烛火的动作顿了顿,直起身来,老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间里面,低着头,银白的发丝在烛火中闪闪发光:“王,公主府来人了。”
“夜探王宫?”东郭王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好似早就料到了。
若是正常的拜访,怎么都不该由老者通传。
而且,都已经这么晚了,除这个可能之外,他想不出别的可能。
老者点头:“来者是一男一女,此时正在殿外。”
“带他们进来。”东郭王沉吟了一会后,说道:“不必惊动他人。”
藏幽殿不同于其他的宫殿,没有其他人带路,任他们将藏幽殿翻个底朝天,也不一定能找到他的所在。
心中虽还未做好与她见面的准备,可也不能让她的人折在王宫,若继续闹腾下去,不是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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