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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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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冷笑一声。
  刘松道:“嘴硬!要动刑。”
  吴姗耘歪头冷睨着她说:“刘尚宫,你几次三番要打死我,是想堵住我的嘴么?”
  刘松两眼一睁,刚要说话。
  乔万春说:“上大杖。”
  吴姗耘仰头去看皇后,皇后不言不阻止。
  她心知今日完了,垂下头,咬紧牙关,心中做了决定,就算是再痛再喊,也再不说一个字。
  吴姗耘闭上眼,看见了自己爹娘相送的一日,后悔只顾朝前追着锦绣前程,没好好回头看一看爹娘含泪的双眼。
  也挺好,吴姗耘想,常掌正和裴大人说不定还能给她报仇,成就她大义凛然的身后名。
  想到这里,吴姗耘张开眼,余光看见大杖划过,把光影截断,落下。
  正此时,大门吱一声推开。
  “走开!”常碧蓉呵斥,把拦路的宫人掀翻在地。
  她口中说道:“吴姗耘没罪。”
  刘松一看是她,往宝座方向瞟了一眼,冷笑道:“证物在此,休想狡辩为她脱罪。”人却不着痕迹往后退了一步,把乔万春让出来。
  常碧蓉昂首步入大殿,一边说:“哪里狡辩,我说的实言。交泰殿是我烧的。”
  刘松以为自己听错了,把脖子往前一伸。
  “花是我戴的,我戴花入了交泰殿,再用温过的清酒泼在东边的窗棱上,用火折子点燃的。”常碧蓉说:“所以,吴姗耘没罪。你们抓错人了。”
  皇后很隐秘地一笑,坐直了,终于钓出了这条大鱼。
  其他人面面相觑。
  皇后亲自问道:“为什么?”
  常碧蓉直视着皇后,说:“不想活了。”
  这句话脱口而出,常碧蓉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原来有了求死之心,便能毫无畏惧。
  她坦然而平静地看着皇后,说:“不想再这么活了。”
  皇后看见她眼中的平静,被震撼,佩服之情油然而生,对这个几乎成为她梦魇的女人。在这一刻,她竟然对常碧蓉生出了相惜之心,心中憋了多年的一口气被轻轻呵出:这样的女人,的确让人难以忽视。
  吴姗耘在短暂的震惊过后,最先反应过来,对常碧蓉说:“我没事,您不用为我开脱。”转而放开嗓门,说道:“昨晚你喝醉了,醉的一塌糊涂,哪里还能一个人走出来?”
  常碧蓉没有想到吴姗耘会跳出来反为她开脱,感动之余仍然觉得这孩子不应该来到皇宫…………她太傻太纯良了。
  常碧蓉没理会吴姗耘,抬头对皇后说:“我做的,我都认下了。”
  吴姗耘还要说话,皇后不耐烦地朝身边人使个眼色,自有人上前把吴姗耘按住,口中塞入麻核桃。
  大殿中静了片刻,众人都望着皇后,等她发落。
  皇后望了眼殿门,旋即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看皇帝是否会出现。
  他知道了吗?
  常碧蓉才认罪,风声没那么快。
  他知道了又会怎么样?
  会出现,来个英雄救美?
  毕竟如今不比当年,江山大权已在他手上握着,不必小心翼翼仰人鼻息。
  皇后明白了常碧蓉此举的深意,这个女人在试探,在逼宫,心中那点好感荡然无存,这一招太卑鄙,常碧蓉想要什么?想要她屁股下这个皇后宝座么?
  但皇后不敢开口,皇帝会在她和常碧蓉之间如何选择,她没有信心。常碧蓉无所顾忌,所以能如此蛮干;她这里稍有不慎,损失会很大,难以收尾。
  想来想去,还真拿常碧蓉没有办法,皇后气得牙痒痒,冷哼一声,心道:“今日就等等看,看你等来什么样的结局。”
  一阵风吹过,吹起常碧蓉的衣带,拂动她的青丝。
  皇后眼见常碧蓉立在风中,风姿绰约,心中腾地冒出火来,有个声音在心里说:“今日借着机会把她打死了,又能如何?人死不能复生,皇帝还能为了个死人跟太后、跟中宫后挥刀吗?莫说他们梁家,就是前朝的唾沫都能淹死他。”
  皇后手中的拳头捏紧了,一双杏眼渐渐睁圆,眉梢带了杀气,盯住常碧蓉。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
  皇后急忙抬眼望去,正看见常碧蓉也倏然转身去看。
  先是影子,一个圆圆的头从出现在殿前的金砖上,在门槛处折了一个弯,随着来人脚步,一起一伏拉出身量。
  是个男人。
  皇后心中的那点杀机化成一口气,当胸悬着,紧张地望向门口。
  常碧蓉离得近,看见晃眼的阳光中有个人朝大殿走来,逆光,只能辨别出是个身姿挺拔的男人。
  在宫中,能伸直了脊梁走路的人不多…………她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整整十年的等待,就在此时此刻幻化成真。
  常碧蓉的眼睛被阳光刺得发疼,强睁着不眨眼,看着这人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她仿佛回到了当年,李和崇也是逆光而来,出现在她的面前,他说:“你来了!”话中的惊喜掩饰不住。
  那时的常碧蓉太年轻,以为这只是个孤独的少年把她作为依靠,便敞开怀抱接纳他。
  常碧蓉眼睛一阵刺痛,她猛然闭上眼,再睁开,发现来人已停在她跟前,而后耳边听他说,“臣裴岳参见皇后。”
  吴姗耘听见这话,看清来人,眼前一亮,裴岳真如天神下凡。
  常碧蓉听见这句话,目光却直了,而后长长地叹了口气,仿佛把贯穿脊背的那股精气吐了出去。她微含胸,把满腔的期待窝回怀中,自嘲一笑。
  转身的那一刹那,常碧蓉正好看见皇后眼中的惊喜和嘲讽一闪而过。
  仿佛在说,你常碧蓉在李和崇心中也不过如此。
  常碧蓉也得到了答案,的确,她算不得什么。
  与她的委顿相对,皇后神情振奋。
  两个女人无声的对决,落在裴岳眼中,自动补全。
  他心中也很不好受,偷偷看了常碧蓉一眼,想安慰却无法安慰。
  裴岳对皇后说:“圣上让臣来问问,昨夜交泰殿遭了雷火,不知伤着人否,处置得如何?大典期间,莫要犯了血光。”
  皇后说:“请您回禀皇上,无人受伤。只有一名女官簪花入殿,在大殿上无礼,请圣上明示,如何处置。”
  常碧蓉掀起眼帘,看了皇后一眼。
  裴岳忍不住看了常碧蓉一眼,一字一字地说:“圣上说,一切由皇后处置。”
  皇后听完,眉梢一跳,几乎不敢置信,朝常碧蓉怜悯一笑:这个男人,对所谓情深似海难以忘怀的女人,不仅没有露面,面对常碧蓉疯狂绝望的逼迫,竟然绕了过去,不给任何正面的答复。
  皇后笑了,笑得得意满足又凶狠。
  常碧蓉即便有几分准备,但当时当下,她全身的血都凉了,沦为鱼肉。

☆、吴珊耘背锅

  皇后笑道:“罚吴珊耘半年俸禄。”
  常碧蓉没脸抬头,自认敌不过皇后得胜的威势,对不住无端受罚的吴珊耘,连旁人闪着猎奇精光的眼珠子都承受不住。她眼中什么都没有,强硬着脖子,昂首而出,但满宫人都冷眼看出,她这是落荒而逃。
  风云多变,早先的小风是风雷前兆。
  常碧蓉走出大殿,迎面撞上一片密密如针的细雨,她没有停下,这不过是雨罢了,身后却是惨败的战场,利口似剑,目光如刀,莫测的人心是刀剑上涂抹的□□,割她一刀,死不了,而后留着毒侵入骨血,把她心中的那点希望和自信夺走。
  她这样失望,原来心中那点小心思无处可藏,说什么想得个了解,不过是心有奢望,自视过高。
  裴岳追出,把她拉到檐下,劝道:“你怎如此冲动?他也有苦衷,有些事不好出面。”
  常碧蓉一笑,说:“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太傻,不想再等下去了,现在蛮好,不用再等了。对了,还得感谢他,谢谢他救命之恩,谢谢他终于让我明白自己是个什么所在。”说罢,她推开裴岳,退入雨中,慢慢打开双臂,承受冷雨欺凌,她美丽的脸庞上,有雨水顺腮而下,她说:“裴岳,我一定要离开这里。”
  裴岳竟然觉得心痛,他不敢再看,扭头也冲进雨中。
  一声惊雷,雨势渐大。
  裴岳一身湿透了,走进养心殿。
  李和崇见状眼中竟然有一丝恐惧闪过。
  是后悔了吗?
  裴岳怕自己的话会冲口而出,深吸了一口气,强压着情绪,细细把事情说给李和崇听。
  “一开始点刘松审问,大约只是想就案审案,皇后也不清楚吴姗耘是是什么人。刘松却动了大杖,尚宫局典言庄永枝便去请了宫正司宫正乔万春。那乔万春对宫中女官档案烂熟于心,皇后才警醒过来。”
  李和崇问:“她还好么?”
  裴岳知他问常碧蓉,听他这样问也明白是不打算再追究此事,心头怒起:怎会好,这是拿着性命来求你表个态,你却轻飘飘挡开了。说爱得难以放手的是你,深情难改的是你,结果到要紧关头,一句话顺势而上的事情,你却缩头了,把人家干晾着。如今事情已经挑明,她常碧蓉便成了阖宫的笑话,怎会好?!
  当然,这话裴岳不敢当面说。他只劝道:“圣上,既然您对她有意,太后也不再阻拦,您为何。。。。。。”后面的措辞裴岳忍住了,他想问李和崇,难道他就不怕中宫不愿意痛快接受这个说辞,硬要追究下去,甚至当场下令打死常碧蓉会怎么样?裴岳竟然真生出一些好奇,若中宫真的强硬下去,圣上终究会出面,还是继续缩头。
  李和崇喏捏半晌,咬紧嘴唇未吐一词。
  裴岳心中着急,常碧蓉这一试探反而成就了皇后,从前不知底细不敢轻举妄动,往后恐怕就多有试探之举。常碧蓉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连带吴姗耘,别说那个四品的许诺能否兑现,就连她的小命都得小心了。
  毕竟圣上到底还是愿意为常碧蓉回还,不好直接下手,常碧蓉的心腹吴姗耘,就成了突破口,而后拖出常碧蓉。
  他忍不住想问:若是今日太后真回宫参礼,那是不是今日出面解围的都不是他裴岳,而是太后身边人?何至于如此回避?
  但这些话到他嘴边绕了一圈,忍住了,只提醒道:“她今后处境恐怕有变。”
  李和崇垂眼仍不语。
  裴岳急道:“圣上!”
  李和崇说:“我会拼命保护她。”
  裴岳无奈,不知这话分量几何,他深知李和崇性子,知道再也撬不开他的嘴,无力地说:“陛下,人心经不起失望,失望多了,心肠硬了,就再难回转了。”
  李和崇说:“你去更衣吧,一身都湿透了,你从来身子弱,别受凉了。”
  裴岳心底最恨李和崇这幅避左右而言他的手段,牙咬得暗响,憋着一腔怒火而去。
  大雨中,乔万春举着伞踌躇,这时候出去肯定一身湿。
  钱莹上前来留她:“乔宫正,娘娘说雨大,留您吃饭,等雨小了再去。”
  乔万春摆摆手。
  钱莹拉住她,说:“多亏您,解开娘娘心结。”
  “呵,也是阴差阳错,没想到那典言会来找我。可惜没成事。”
  钱莹真心赞道:“娘娘很高兴。多亏您随机应变。”
  乔万春有些得意,口中却说:“这哪里是我的功劳,是娘娘有福,正正巧巧捡到的就是她的花儿。只可惜。。。。。。裴岳来了。”其实在乔万春心里,“只可惜”后面跟的本是若中宫打蛇上棍,不那么快应承下来,再跟圣上拉锯一番,恐怕有更好的结果。但到底不敢这样明说,便转了话头提到裴岳。
  提到裴岳,钱莹没再说话了,对乔万春恭恭敬敬,直等到雨小,才客客气气把人送出。回头跟皇后把二人对话一句一句皆复述一遍。
  皇后听完,大约因心中畅快难得话多,对钱莹说:“乔万春在怨我呢,怨我没硬下去,趁机逼出圣上的底线。”她把刚摘下的护甲又带上,边看边说:“事急则不圆。我进一步,圣上退一小步,一次退一点,比一次咬下一口多得多,也容易得多。再说,圣上这人,逼得太急,闹不好会有其他变数。如今结果很好了,宫中人心眼都多,既然圣上只是这么个态度,反正不会扶正她,往常的好日子还有她的吗?”
  她一扭头,目光落到窗外的芭蕉上,说:“呀,雨停了呀!”
  当时在场诸人,不论是常碧蓉、裴岳,还是皇后都太耀眼,无人留意到小小的吴姗耘。
  吴珊耘亲眼见到、亲耳听到这一切,没再挣扎,她安静下来,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人给她松绑,她也没反应,静静地回到自己的小窝,倒在床上,拼命地蜷缩成婴儿。
  一切都不可思议,常碧蓉亲口承认放火,却因为皇帝的一句话就没事了,而什么都没做的她,无缘无故惩罚落到她头上。
  这些超出了她的认知,想不通。
  她真切地感受到一个人在宫中的地位,不会因为谨小慎微,处处退让而得到什么。
  重要的是你有多大能量,身后站着谁,结识了谁。
  说到底所有的规则都是人定出来的,也可以为人所破。这个世界,是人与人的世界,所有的规则法度,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人所用的。
  吴姗耘在心中推翻了这么多年的听来学来的行事准则,好像从破壳而出,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从前的自己活得浑浑噩噩,就在这一破的瞬间,她仿佛被现实擦亮了眼睛,从前模模糊糊的东西,清清楚楚地展现在她眼前。
  她首先看到的就是常碧蓉,一个连皇后都反复掂量的六品掌正,一个连皇帝都为她开脱的女人,火烧交泰殿都什么事都没有!
  而后是裴岳,一个平民子弟,竟然能代表皇帝,跟皇后对话。
  在吴姗耘眼中,这些人仿佛都生活在高高的戏台上,她只能仰着脖子张着嘴敢看。
  既然常碧蓉和裴岳能让皇后无能无力,让皇帝开口编瞎话,那么她呢?她能否借用他们的余威,活的畅快点儿?把蜷缩着的拳脚伸展开一点儿?
  吴姗耘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血液在全身奔流,浑身热血沸腾的状态,在告诉她,她的这个念头可行。
  思想到了这里,但多年的习惯一朝难改,吴姗耘跃跃欲试,但始终难以冲出旧习藩篱,只不过更加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一贯的行事风格有多保守,自己把自己牢牢用绳索捆住,还自己以为本分。
  一日一日,吴姗耘的激情被痛恨代替,她痛恨自己竟然如此胆怯,明知越过去就是一番新天地,但裹足不前。
  日渐消沉,焦虑。
  吴姗耘无人倾诉求教。
  因为常碧蓉自那日起,告假在家。
  常碧蓉不敢跟爹娘明说,说了也没用,徒劳二老担惊受怕。便谎称是亲蚕礼结束给女官放的半月假。
  她父母皆是老实巴交的人,对宫中事宜一窍不通,听常碧蓉这样说,便这样信了。
  常碧蓉在家中睡了两日,也想了两日。
  第三日爹娘对她的忍耐到了极限,又开始反复念叨那个终极话题:相亲。
  常碧蓉默然良久,说:“若是有合适的男人,出身、功名也不甚在意。”只要能把她带出宫就行,或许没有什么光环的男人,放弃得更少,反而能把她拉出泥沼。
  想到自己竟有这样一天,心中凄然。
  “真的?”爹娘惊喜,竟然有那么点儿“喜极而泣”的意思,不禁让常碧蓉汗颜,想不到竟然令父母这样忧心,又不禁觉得背上的压力重了几分。
  没想到风声放出去,次日她就被亲娘从被窝里唠叨起床…………还真有人替她牵线。
  常碧蓉走前想起问爹娘这人的情况,她娘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就说出来这人是个皮匠,一直没成亲。
  常碧蓉本来就心思惫懒,懒得再问。
  等到见了人…………她又白来了一趟,这人年岁比她大了许多,而且面色枯槁,瘦的很,说话有气无力,见到常碧蓉眼中的惊喜掩饰不住,小心翼翼地对答。
  常碧蓉想走,但正好约在饭点,不好太直白,便勉强吃了一顿饭,最后她坚持会账,跟这个皮匠摆摆手再无往来。
  当晚回去,爹娘得知情形后却不怎么失望,反而反过来安慰她。搞得常碧蓉本来有些埋怨爹娘没把情况摸清,也不好再说。
  她娘说:“没关系,还有一个,是你隔壁王婶的一个远方表亲。”
  常碧蓉听着,也大约知道了对这一个,爹娘又是知之甚少,忍不住说:“你们不问清楚点儿吗?”
  她娘说:“这个你自己问呗。”
  常碧蓉被噎得出了门。
  这回她学乖了,约在早饭后,午饭前,前后不着的点儿。
  她在街口等他,见一个年轻男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转转,东看西看。
  常碧蓉估摸着就是这个人了,不禁又气又好笑,这人是不认识字还是怎的,约在回春堂招牌下,回春堂三个烧饼大的字,看不见吗?只得自己走上去,随意选了个茶馆坐下聊。
  不过是些寻常话头,这人跟一夜没睡醒的样子,倒是有问必答,但实在敷衍得很。
  问他平常干什么,他答看论语。
  常碧蓉一脑子疑问,有些不耐烦了问:“你如今已经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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