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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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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他平常干什么,他答看论语。
  常碧蓉一脑子疑问,有些不耐烦了问:“你如今已经三十五,对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这人茫然看了她一会儿。
  常碧蓉只得解释:“你是学徒,打算学成了开店吗?在哪儿开呢?”
  “我不开啊,就这样学啊。”
  常碧蓉以为自己没听清,又问:“一直当学徒?你以后怎生活?怎么养家?”
  “没事啊,反正咱们是皇城脚下,官府还会让我们饿死么。再说,城外那些善人每日都会舍粥舍包子啊!”这人说得理所当然。
  常碧蓉睁大眼,不敢置信,张口结舌看着对面的人,不知该笑还是该怒,忍了好久,才还算平静地跟他道别。
  她飞快地逃走,心道这个点儿真好,不用再忍者吃顿饭。但是委屈的眼泪不争气落下来…………这是她亲爹娘给她介绍的人啊!不是别人,是亲爹娘!

☆、吴珊耘上殿

  常碧蓉黑着脸回到家,面对爹娘期盼的眼神,她问:“这个人,你们见过吗?”
  爹娘摇头。
  她只得忍着气,自己咽下。
  爹娘见她这幅样子,忽然又凑过来,说:“这个不行,还有别的,周二姐认得一个人,说是不错,要说给你。说是比你大,人还长得不错。”
  常碧蓉一听这话,压在心底的积怒腾地冒出来,转身问她的母亲:“这个人家里怎么样?”
  “这个没问。”
  “有兄弟姐妹吗?”
  “不知道。”
  “他多大年纪?”
  “反正比你大。”
  “他叫什么?!”这一句常碧蓉几乎是怒吼出来的。
  母亲这时也察觉到常碧蓉并非简单的询问对方情况,略有些惊慌地说:“这。。。。。。”
  常碧蓉压着自己的怒火道:“人家爹娘相女婿,恨不得能把人家祖坟都翻过来,你们倒好,连名字都不知道就往我这里塞。我是你们的女儿吗?你们能对我负责点儿吗?你们以为我是个嫁不出去的怂货吗?所以是个男人就行,就往我这里推?我若是随便找了个不好的人,过得不好,再来合离,比现在的处境只有更加艰难!”
  常碧蓉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喊了出来:“你们明不明白?你们的女儿不是嫁不出去!”
  她只是想找一个情投意合的人,愿意为她放弃一些,带她离去的人,始终寻寻觅觅,不曾妥协。
  常碧蓉不想在父母面前流泪,强忍着,不容置疑地说:“今后,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操心。”说罢转身便冲出门。
  在这世上,连她的至亲都不能理解她,都在用世俗成见压迫她,还有什么地方,什么人可以给她安慰、宽容和理解?
  她太失望了。
  可冲出家门容易,再能去哪儿呢?
  常碧蓉在街上游荡,听见耳边嘈杂声,惶惶然中被人拉了一把,脚下没站稳,一屁股坐到路边。
  一匹快马飞驰而过,背后插着八百里加急小旗,去的方向是宫中。
  常碧蓉叹了口气,她也只能回宫中。
  情绪爆发的那一瞬间,不管不顾,心有热血,真让人沉迷,但沉迷过后,清醒时还得耐着性子,忍住委屈,灰溜溜回到现实。
  好巧不巧,常碧蓉刚回宫就碰见了裴岳。
  裴岳喊住她,说:“不是巧,我是特意等你的。你进宫时,宫门有人告诉我,我这才抽空过来的。”
  常碧蓉这时其实谁都不想见,就想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听了裴岳的话也没什么反应,说:“哦。”
  裴岳也不见怪,说:“我要出宫。”他握住常碧蓉的胳膊,说:“边患又起,圣上让我去宁夏镇镇守,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
  常碧蓉闻言,垂首默然良久,说:“把吴姗耘带走。我这样,护不了她。”
  裴岳问:“你对她格外用心。”
  常碧蓉说:“从她身上看到了当年的我,总想着若当年身边有个人拉一把,会好很多。”自嘲一笑,“起码不会成为一个笑话。”
  裴岳想了想,说:“不过吴姗耘年岁未到二十七,出不得宫。”
  “四品女官也能出宫。”常碧蓉说,“李和崇会答应的。”
  景泰十三年春,中宫直接下令将吴姗耘升任尚宫局司言。
  皇后身边一品女官赵宫令朝吴珊耘恭喜:“恭喜吴司言,成为大周朝最年轻的正四品女官,前途不可限量。”
  吴刘二位尚宫面面相觑,又嫌弃地别开脸去。
  吴姗耘手捧着委任状,如同捧了个火盆,左看右看,众人笑容中的神色难以看清。
  她不知道其中原委,被从而降的金元宝砸的眼冒金星,一片混乱。
  如今她成了尚宫局排的上号的人物,应该高兴,可吴姗耘心虚,不知是福是祸。
  常碧蓉特地给她办了桌酒席,邀请裴岳。
  三人落座,吴姗耘坐立难安,此时明白这两人的来头,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心中既亲近又感激,但不知如何报道,便生出几分畏缩。
  常碧蓉见状,打趣道:“你怎么升官了,反倒小心得跟只鹌鹑似的。来来来,论起来,我还得起身给司言大人行礼。”说罢作势起身。
  臊得吴姗耘赶紧起身压住她,红透了一张脸,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喏捏着说:“师父,您又逗我。”
  惹得常碧蓉笑,裴岳在一旁弯了弯嘴角。
  敬过一轮酒,常碧蓉看了裴岳一眼。
  裴岳会意,放下酒杯,对吴姗耘云说:“下个月万寿节过完,圣上派我出宫去宁夏,要带个四品女官同去。所以,我来问问你,可愿去。”
  吴姗耘吃了一惊。
  常碧蓉在一边敲边鼓,说:“出宫回来惯例品级官职上会有调动。出宫透透气,长长见识,想来也不错。”
  吴姗耘抬眼望了望天,心说这老天的金元宝都砸在她一个人头上吗?
  她眼风扫了下裴岳,问:“是要同裴大人同去吗?”
  裴岳点头。
  “要我做什么吗?”
  裴岳想了想,说:“没什么大事,虽说事因边患,但我去是为督军,不会到前线,出不了大事。你只用一路过去就行,不用做什么。”
  那还要我去做什么?吴姗耘首先冒出这个问题,在她听来这一趟女官随从根本就没什么事啊,就跟着裴岳屁股后头跑一趟。这么大的好事,吴姗耘反而有些忐忑,怕有什么不得了的后招。
  常碧蓉和裴岳都看着她,吴姗耘越发着急,心中难定,两眼一抹黑,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缘故,有什么深意。她又偷偷看了看裴岳,要跟他同往,心里头又想又不想,只得说:“能让我想想吗?”
  裴岳神色略意外,看了常碧蓉一眼。
  常碧蓉恨不能把这里头的好处,掰开揉碎了塞进吴姗耘的榆木脑袋里去,又好气又好笑地摆手说:“罢了罢了,你想吧,不明白的来问我。”
  裴岳看常碧蓉一腔热情,结果对方懵懂无知,好笑,说:“不急,还有半个月,你慢慢想,想好了告诉我。”
  常碧蓉被气得半死,边喝酒,边朝像吴姗耘飞眼刀。
  吴姗耘跟兔子样,越喝越把自己缩成一团。
  让常碧蓉越发气恼,自己怎么就找了这么个又糊涂又胆小的徒儿,忍不住借酒对天啸:“我是不是瞎了眼!”
  半个月的时间弹指而过。
  万寿节上,因吴姗耘成了尚宫局第二梯队的人物,竟然在大殿上分得了一席之地,站在吴刘二位尚宫身后,身边是六局一司的四品女官。
  这里面就她一个最年轻,也是头一次参加此等大典。
  吴姗耘不觉得骄傲,反而脸上发热,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不断在心里反复回忆大殿礼仪议程,绷紧了神经,深怕自己犯错。
  短短一个时辰下来,吴姗耘感觉自己用脑过度都快晕倒了,等走完程序站定位置当背景开始,终于放过自己,思想上松懈下来,双眼迷离地瞅着前方仍在继续的节礼。
  场中人来人往,她这些人立在犄角旮旯里跟泥菩萨一样,好像是戏中的龙套;这样想也不太对,你就是想唱戏人家还不带你玩儿呢。
  吴珊耘一眼望过去,就望见了裴岳,立在最前。
  她从没有这么仔仔细细看过他,以前一直怀着崇拜羞涩的心情远远地仰视,仔细看过才发现,他的确很美,介乎于阳刚和阴柔之间,气质却挺拔端正。
  如果他是个男儿,恐怕不知要迷倒多少少女的芳心,不过就是这样,也让多少不懂事的少女迷恋。
  吴珊耘听到自己的小心脏适时地砰通跳了一下。
  此时的裴岳很漠然,仿佛在无意识地完成规定的动作。吴珊耘还是看出他掩藏得很好的不耐烦。
  忽然,裴岳的眼睛一亮,倏然就给整个人注入了耀眼的神采。
  吴姗耘顺着裴岳的目光寻过去,正好看到常碧蓉翩然入门。
  都是一般掌正的礼服,常碧蓉在那一众宫人中如同鹤立鸡群,姿态优雅,步履从容,面上也是很麻木的表情,但不影响她的美丽。
  吴珊耘也看住了,她能看出常碧蓉的举动处于自然,丝毫没有故意为之,但那一举手一投足韵律十足,自有风韵。
  据她所知,常碧蓉已经年近三十,岁月在她身上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反而让她变得更加美好。
  可以想象,回转十年,太后身边的常碧蓉应该是光芒四射的。这样美丽的女人没有充入后宫,背后应该有一段故事,至少她在太后心里应该占着一个很特殊的位置,在皇帝心中亦有一席之地。
  吴珊耘把视线收回,见裴岳的目光仍落在常碧蓉身上,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鼓乐奏起,吴珊耘觉着那粗壮的鼓槌一下子捣在了自己心上,并不尖锐的痛,很闷很酸很胀的钝痛。
  乐声一变,大典进入高潮,众人山呼万岁。
  宝座上,李和崇眼中只有人群中的常碧蓉,内心如同大潮翻起,人却只能静静地端坐在原地,远远地看着她从容坐立。
  他把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太好,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被垂下的眼帘遮住,没有人能看到他汹涌的情感和竭力隐忍的痛苦。
  

☆、李和崇生辰

  当年的情势下,他必须仰仗太后,迎娶太后的亲侄女。
  在掀开龙凤盖头的那一瞬,李和崇清晰地记得自己的心在胸腔里狠狠地抽痛,那是一种绝望而又无能为力的情绪,眼睁睁任自己心底的一点温暖的希望散去。
  如今,他依然需要皇后身后的梁家,他手中的帝国,是个风雨中的政权,九边重镇难以抵挡突厥南下的野心,前朝景王余孽贼心不死,西北大旱导致西贼作乱,朝中各方势力错综复杂。
  他没有父皇的英明神武,他只是个平庸之人,被架在这宝座上,勉力支撑,身心俱疲,现实的残酷让他内心难得片刻恣意。
  这都不是他想要的,其实他想要的生活不过是田野间,山花中,嗅着风中百草香,在春日中安然静立,一呼一吸皆由心随性。
  可他没有法脱身,从被带入宫廷中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就不归他掌控了。
  被压抑得太狠的时候,他也会想,就这样撒手去了,带着心爱的人,去过从前山野间的俗日。
  可也只是想想,他私下掂量过无数次,每一次的结论都是:他不敢。他不敢说出这个念头;不敢想若自己不再是帝王,常碧蓉会如何对她;不敢面对若是离去将面对的纷繁复杂的局面和追杀。这些不敢就像一条一条丝绦,裹成茧,而他在里面。
  于是,李和崇安慰自己说,世间困于种种局中,摆脱这个困境,就下困境缠上来,只有死了,人才能彻底解脱。
  他长舒一口气,把这些翻涌的情绪封存在心底,看不见但终究存在。
  而心中的那份爱意经过多年的蕴藏发酵,成了杯碰得的苦酒。
  李和崇的书架上,有一本书《反经》是谁也不能碰的,在二十三和二十四页之间夹着一枝苜蓿花。
  他凝望着枯萎的花瓣,温柔地沿着花瓣抚摸,悠悠地怀想那段凄苦的太子生涯。
  一个丧母的幼年皇子,母族已经衰落,后宫已有两个年长皇子的情况下却被立为太子,境遇可想而知,真是栖栖遑遑,不知明日生死。
  当年一直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要立他为太子,恣意蛮横,有些不管不顾的姿态。
  很多年后李和崇才想明白,除去形势所迫、制衡的结果,这恐怕还有一个男人对所爱的女人的一种补偿,而这种补偿又不能弥补任何对逝者的亏欠,才让父皇那样失态。
  母亲死时他太小,不知道父亲和母亲之间是怎样一种感情。
  可父皇是个飞扬自我的人,他这种自以为好的表达让李和崇吃了很多苦头,被夹在这权势间尴尬求生。
  在李和崇的记忆里,那几年一直都是阴雨天气,四周都是灰蒙蒙的,充满压抑。可他有一次翻看档案的时候,发现其中有两年都是旱灾,京城周围连着三个月没有下雨。可想而知,当年自己的精神有多么压抑。尤其是险些被废的那半年。
  常碧蓉就是在隆庆十二年三月十七出现在他的生命中。
  那年他十一岁,常碧蓉十八岁。
  其实很简单,他的爱情从雨夜的一个拥抱开始。
  李和崇从记事起就怕打雷。
  他还记得当年常碧蓉身上淡淡的香味,女子身上温暖的触觉,包围着一个寂寞惶恐压抑的少年。
  其实他能感受到她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人对雪中送炭的感情格外看重。
  李和崇记得那段时间里下人虽然还干着活儿,但内心的躁动和不耐烦还是让人能感受到的。只有常碧蓉尽心尽力地让自己开心,她说他像他弟弟。
  可李和崇看过她的档案,知道她是家中独女。当时就觉着常碧蓉年岁比他大,但人傻气,说个安慰话骗人都不会。对个没后台的太子大献殷勤,没见有眼力劲儿的都躲得远远,就她一新分来的宫女闷头闷脑往上凑。
  可他从她那里看到了真心,在宫里最难的真心,不,这世间真心都是最宝贵最难得的。常碧蓉给了他,虽然不是以男女爱恋的姿态,但是那份真心的呵护守护之情成了他那段灰暗日子里的唯一光彩。
  可惜,常碧蓉在东宫只留了六个月十一天。
  他已经记不清楚感情是什么时候明晰的,也不记得她离去时的情景,只清晰地记潮涌般一阵高过一阵的思念和寂寞。
  一个午夜,他从梦中惊醒,口中喊着:“青瑜,我想你。”
  这才惊觉,原来不知何时起,少年的心中已经把她珍藏。
  李和崇自嘲一笑,得到一件什么东西就会有一件失去。而在他这里,这种得失由不得他,他承认自己的无力和懦弱。
  这么些年他就一直默默地关注着她,也尽量让她过得随心随意。
  这一夜,李和崇放开襟怀,故意醉了一场。
  梦里回到了童年时,在黄沙大漠中一轮明月白净如玉,月光下,一个女人骑在马背上,哼着悠扬的歌谣,那是他的母亲。
  李和崇只能看见她的背影,这么些年,他一直记不起母亲的面容,他追上去,女人回首一笑,李和崇感受到了那笑容,却仍然记不起她的面容。
  他着急得想哭,追在马后。他想,如果母亲一直活着,把他呵护在身边,没有经历过之后的那些,他可能也会长成一个策马大漠、畅快高歌、顶天立地的男人。
  可惜母亲越跑越快,离他越来越远,最终化作天边的一片霞光。
  留下他孤零零一个人立在大漠中,任风霜欺凌,如浮萍无根。
  李和崇太伤心,从梦中惊醒,眼中含泪。
  有人上前,递上一杯温水。
  李和崇强撑起醉眼,见是裴岳,忍不住喊一声:“八碗。”带着哭腔。
  “圣上怎么了?”裴岳问。
  李和崇听见“圣上”二字,猛然清醒了几分,埋头道:“没事。”
  李和崇问:“你想你的娘亲吗?”
  裴岳一愣,心知李和崇又记起当年事,真的回忆起自己的母亲,记起的是一双手,递给他一个烧得焦黑红薯。他说:“想。”
  李和崇说:“后日出发?马上就能见到她了。替我给她带声好。想起来,我日日与你上树下水,却并没去拜见过令堂。”他垂着头,语气正常,但有两滴泪落到手背上。
  裴岳默然片刻,说:“是明日,已经过了子时。我让她做红糖年糕。”
  二人此时不似君臣胜似旧友。
  裴岳一直等着李和崇醒来,是心中放不下常碧蓉,他说:“故人已逝,请圣上放宽心,我这一去时日难定,若圣上心中难受,莫要藏在心中,可找可靠之人倾吐。”
  李和崇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
  “我对不住她。”李和崇说。
  裴岳不敢接这话,说:“朝中大势已定,有些事圣上可自己拿主意。”
  李和崇不语。
  裴岳忍不住又问:“圣上有何顾虑?”
  李和崇踌躇良久,终于低低如呢喃地说:“我怕。”
  裴岳莫名其妙,问:“怕什么?”
  李和崇说出了怕字,神情不再似前番纠结难开口,很快答道:“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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