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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烛寺佳人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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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肯定?”秦问紧接着问。
“一半猜疑一半肯定,还是得查。”
唐云羡不敢说肯定,倒不是怕翻旧账丢人,虽然她也挺怕这个,可归根结底是因为她肯定的原因是不能对秦问说。早在玉烛寺那些年,和宫中的往来再寻常不过,许多玉烛寺人本身便是太后身边的亲信,有时太后赏赐下来的也都是宫中打赏的那些玩意儿。唐云羡纵然心细,有些事也仍是不愿多想的,那种衣服的料子烧了后黏在死人烧焦皮肤上的样子,她见过就不会忘。
他们已经走到了街上,站住的位置也将近道中,一辆送货的马车急切地朝他们扑来,车夫一个劲儿嚷嚷,两个人只得往边上撤去两步。静月离唐云羡更近了,它高大健硕,毛发乌黑胜墨,但眼睛圆润得有几分乖巧温驯,实在不像军中的烈马。它的头挨在唐云羡胳膊上,耳朵一动一动,使劲儿往她身上凑。
唐云羡从来不惹动物喜欢,她杀气重,时平朝的马见了她和见了活阎王似的并非偶然,一般的野猫和她狭路相逢都会呲毛亮爪,胆小的野狗夹着尾巴跑,胆大的先叫两声再跑,什么可爱的鸟雀乖萌的松鼠,通通不往她附近转悠。像静月这种表现,还真让唐云羡受宠若惊。
她受宠若惊也是在心里稍微惊那么一下,脸却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秦问的眉心有了一道隐隐的浅纹,果然眼前的形势难住了这位殿前的大红人,唐云羡所思所想皆胸有成竹。
这时,静月悄悄偏过头,她朝马头对着的地方看,原来是自己身后有个卖菜的摊子,一筐洗过的胡萝卜在阳光下滴着亮亮的水珠,照进静月硕大的眼中。
之前听时平朝和秦问的对话得知静月吃得不太如意,唐云羡对这第一个亲近自己的动物有种别样的情愫,她看了眼秦问,确认他还沉浸在内心挣扎中,于是在身上摸出几个铜板,老板见她拿钱刚想招呼,就被唐云羡的冷脸摇头弄得不明所以,他收下唐云羡递来的铜板,看她明明付了钱却还像做贼死似得悄悄拿了根胡萝卜,绕着自己背后,递到身边马的嘴前。
静月比她更像做贼,名门淑媛都不会像它这样小心翼翼地吃东西压着牙,不发出半点声音,秀气得不像匹马。
当这人的坐骑和当贼也没有区别,更何况自己在秦问眼中还是个真贼,唐云羡顿时和静月建立起了同病相怜的情谊。
“宫中的线索也不能不查。”秦问下定决心后看向她开口时,所有的贼赃都进了肚腹,唐云羡平静的脸上毫无做贼的心虚。
“但秦校尉自己是查不下去的。”唐云羡伸手摸了摸静月的耳朵,“你进不了后宫,真凭实据握在手里前也不能去和陛下说他后院起火,不如我们合作,入宫调查的事交给我,但宫外我不知道的线索也希望秦校尉不吝赐教。”
秦问盯着人的眼神像凉凉的冰滑在脸上,唐云羡的目光不慌不忙从马耳朵迎向他,心中的狡黠全都藏在沉静的眼波后。
她早在从尸体上认出线索时就打定主意要与秦问联手,他虽然怀疑自己,但眼下他们都想揪出来的真凶或许是同一个,事情早比她最开始卷入时更混乱复杂得多,她们四人竭尽全力,能赶上的线索也不过寥寥。秦问不同,他和那个所有人都以为消失了的名单有关,或者这名单后面还有别的什么她暂且不知的隐秘。
昨天的雨停积在瓦檐的凹陷里,有风吹过时便荡下几滴不成串的水珠,静月站得靠边,水珠都落在它黑漆漆却长了几根雪白绒毛的耳尖上,它仓皇抖了抖,唐云羡温柔的替它把潮湿抹掉,它恨不得整个马变成一只小猫,脑袋刚刚好够缩进她掌心,使劲儿磨蹭,全无半点军马的尊严和骄矜。
“等你查到了什么,再来谈合作和条件。”秦问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他扯动马缰,静月只得跟他转身朝反方向走。
晚些时候的上风湖映照着午后的艳阳潋滟,独一亭二楼眺窗刚好看得见满眼静谧的蓝。
只是唐云羡耳朵就体会不到双眼的清净了。
“什么?你和姓秦的合作?这和与虎谋皮有什么区别?”徐君惟虽然也在朝为官,但总对禁军颇有微词,嫌弃他们多年来狗仗人势太过嚣张,“他就算如你所说真的知晓名单,只怕还知道别的什么,你这样大胆岂不是危险?”
唐云羡摇摇头,“他只是怀疑,可见知道的事不足以威胁到我们,只要清衡不在他眼前露面,瞒过一个禁军校尉也还不难。”
“但宫中的消息也不是那么好查探的。”穆玳娇慵的腔调沉了下去,她一直和谁都不亲近,好像最公事公办只想摆脱眼前处境继续逍遥快活,但唐云羡这番冒险也让她有些介意,“别告诉我你要自己入宫?”
“不然呢?”唐云羡的微笑从容不迫,“没有他,这事也得查下去,事情牵扯到了宫里,说不定真和当年玉烛寺有关。”
“但和我们无关。”徐君惟实在不想再和玉烛寺扯上关系,急忙插话,“就算真有人想替太后叫魂报仇,她们自己想寻死,我们也是无辜的。”
“这世上还有这样不知好歹的傻瓜?”穆玳冷笑时全然没有平日的媚态。
“我去。”
打断她们的人是清衡。
“你去哪?”徐君惟一时没反应过来。
但唐云羡却最先明白,“宫中不比外面,”她摇了摇头,“还是我去最好。”
“云羡你凡事亲力亲为,都不肯信我们一信的吗?”清衡这次没有退让,“宫中见过我的人不多,隐蔽起来倒比藏在这里容易,你们每个人都有要忙的事,我总不能光顾着藏,其他什么都帮不上。”
“你还真是不懂。”穆玳笑着抱起纤细的胳膊,蝶翼一样宽大的袖口垂下来,“唐大人高处不胜寒,谁也不信才像个玉烛寺卿。”
“她不是唐大人。”清衡替唐云羡分辨得急了,语调竟也和平时不同,高了不止一分,“她是和我们共患难的朋友。”
“这话要说也得她自己讲,你替她说也不代表她心中所想。”穆玳不以为意。
徐君惟这时猛地一拍手,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我觉得可以!”
“什么可以?”清衡问。
“你躲进皇宫是个好主意,藏在这里万一暴露实在危险,但是后宫可不是禁军能随便进出的地方,你躲到那里先不管查不查案子,安全就有了保障。”
“除了刺客的事,名单当时是丢在了宫中,说不定还能查查这条线索。”穆玳这次没和徐君惟唱反调,但她们还是一起看向了唐云羡,仿佛在等她首肯。
沉默之后,唐云羡突然开了口,“我心中,其实大概猜到谁握着这份名单了。”
她一向只说万分肯定的话,从不大概也许这样模棱两可,其他人听到了也是面面相觑,等唐云羡把没说出口的话说完。
可她什么也没说,从她们之间穿过,推门离开。
第25章
安朝长公主无需上奏便可自由出入宫中; 只是这次公主带了个徒弟; 平常她一个人来,原本在宫中伺候过她的宫人便跟着; 今天不同,她让所有人都不必忙前忙后。这个徒弟是个生面孔,长得好看就是眉眼太冷; 对谁都是只点点头,薄薄的唇抿得紧; 表情像冲了十七八遍的好茶; 再香也淡。她捧着几个精美的锦盒; 步履稳稳得跟在公主身后,道袍贴着地面徐徐而行,连声音都没有。
她们走了数百步远,昌岳门前,顺着夹道的宫墙往远看; 紫极殿高飞的屋檐巍峨明晃; 四目可及处; 任何一座宫宇都无法与之相较。
唐云羡第一次踏入皇城; 她心中惦记着几天前入宫探听消息的清衡,毫不被供奉着滔天权势的琼楼玉宇震慑,唯独本朝最恢宏无二的紫极殿她多看几眼,也一时被金光照闪了眼。
“我和你师父也曾经一同走过这条路。”长公主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她笔直站着,裙袂被风挽着起伏; 安朝长公主本就雍容高华,又因为多年修行有了超脱的清逸之姿,这样远远的专注的望着一样东西,让周围一切在动的事物都慢下来了。
“当年她是玉烛寺卿,你是太后的人质,你们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吧。”
阔而长的御道只有她们两人最近,语不传他人,唐云羡只离长公主身后半步,
“你从没问过我你师父的事情。你真不像这个年纪的姑娘,我在你这样大时认识了你师父,话多得很,但都不好听,我骂她是太后的走狗鹰犬,骂她是非不分颠倒黑白,骂她是脏手捧心,去填太后挖出的祸乱尸坑。”
这样骂人的话从长公主口中娓娓道来,完全没有刻毒的恨,倒像是风吹起的落叶,飘来荡去,依依缓缓。
“那我师父怎么回你的?”
“她说,公主殿下文辞出众,要不然写成文章赐给我留作纪念,落拓时还能和别人吹嘘换酒。”长公主轻轻地笑了起来,“她还是笑着说的,当时真是气得我眼眶都快滴下血了,心想真不愧是太后那老妖婆麾下第一走狗,无耻之极。”
唐云羡叹了口气,嘴角却微微上翘,“这样欠揍的话像她说的。”
“她一定没少气你。”
“是,我的脾性都是她气出来的。”
长公主的笑容舒展开来,她的眼尾尚无其他女人三十余岁都长的细纹,只是皮肤到底不敌少女,却在盛夏的艳光中有说不出的韵致,她伸手替唐云羡拢起鬓边散落的碎发,“你不爱和我提你的师父,你师父却爱在我这里提你。你们师徒,真是太不像了。”她收回手,涩然一笑,“都是师徒,清衡就太像我了,凡事犹犹豫豫,总想尽善尽美,但人生在世,就算是你师父这样的奇人也做不到这四个字。不过你们两个成了朋友,我倒是像看到当年的自己和你师父,多好啊,想不到七年之后,我的遗憾和愧疚居然还有机会稍稍抚平一星半点。”
唐云羡楞了,轻飘飘的礼盒压在她胳膊上也忽然变沉。
“我们有时间该多想想故人,她留给你我的,绝不只是单单回忆。”安朝长公主笑着转过了身,“走吧,哥哥在等我。”
紫极殿的后殿里,安朝长公主与自己的哥哥——当朝皇帝齐垣一同对坐,偌大的后殿没有了歌舞显得格外冷清,这里原本是举行宴会饮乐的地方,可自从在这里遇刺以来,齐垣也没有心思再和其他人饮酒作乐,尤其是为自己挡下一击的贵妃重伤,他更加没心情游冶玩乐。
“哥哥这几天又憔悴不少,我看贵妃身体倒是见好,你却一天天不济。”安朝长公主与皇帝自幼感情甚好,因此也不叫皇兄皇妹这样见外的称呼,和寻常人家一样互称“哥哥”“小妹”,十分亲密。
唐云羡站在一旁低垂着头,像在玉烛寺时见了太后那样恭恭敬敬。
长公主和自己的兄长说话时,语气完全不似平常,那份闲适和亲密自然流露,让人忍不住羡慕这样冷酷的地方竟然还有如此的真挚。
“贵妃无碍是让朕宽心,但行刺的幕后主谋还未水落石出,眼下他们敢去浑天监察院纵火,下次是不是就要来皇宫作乱?”皇帝说到这里有些愠怒,他比安朝长公主年长五岁,虽人入中年,但英姿逸容犹在,他们兄妹同父同母,长相也格外肖似,那份雍容贵气也是与生俱来。
公主柔声安慰,“大理寺已经开始查办,我也暗中有所打探,这件事必定会有个结果。哥哥最开始怀疑玉烛寺,但眼下还这样想吗?按照浑天监察院少监时平朝所言,这些人怕是想毁掉什么证据,他们杀了个人又烧了朝廷的衙署,实在可恶,但玉烛寺当年被灭,怕是已经没有余力这样的布局和手段。”
“小妹当年吃了太后和玉烛寺那么多苦头,怎么还屡次回护?”皇帝无奈一笑,“朕知道当年凌慕云救过你,她也的确算是个有良心之人,只可惜她是太后的爪牙,小妹不能太感情用事。”
“哥哥,眼下帝京人心惶惶,天牢里抓了多少被此事牵扯进来的百姓,可见如果真是有人想要图谋不轨如今一定心满意足,他们拿玉烛寺混淆视听,弄成今天这样,他们自然得意自己盘算成真,人人都盯着太后的余党去查,哪看得到真正别有用心的祸端?”公主的声音有一丝急切,然而皇上却笑了笑,倒像是他在安慰自己的妹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朕也不会任人利用,没找到那条最大的鱼这条线还要放下去。其实,玉烛寺这三个字只要一提起,朕便想起当年你我是如何在太后的折磨下度日,这次的事哪怕不是玉烛寺所谓,借这机会再查一查余党也不是坏事,小妹不必担心,朕心中有分寸。”
唐云羡悄悄握紧了拳头,她不是脾气急躁的人,听了这话却险些忍不住胸中的愤懑,她们这样谨小慎微的苟且,到头来还是必须得替居上位者自以为的荒谬心安去死吗?
安朝长公主这时若有似无轻轻拉了拉她的下摆,唐云羡松开了手,她也知道愤怒毫无用处。公主见唐云羡面色如常,也叹了口气,“我当然相信哥哥,七年前哥哥说会来救我就真的来了,我一点也不害怕,如今哥哥说什么我也都相信,也正是如此,别人不敢和哥哥说的话我才敢说。无辜之人的血,不要去沾,如今天下已定,乱臣贼子自然是该死,与真相无关的人到底还是不该牵扯过多。承平之象本就难得,旧日前朝百年都不得一年,可如今哥哥当政,又是太后那样作孽之后力挽狂澜,这样的太平景象显得哥哥是命定的贤君,既然百姓都盼着好日子继续,那就多给百姓些安稳,太后死了,玉烛寺灭了,我和哥哥的委屈和仇恨都报完了,如今重要的是真相,是太平,不是恨意。”
“是了,你的话我也都信,我们和那些只知道算计的天家手足是不同的。你的话也是有道理,但高处不胜寒,熟不知要是真有余孽想回来替太后报仇,那才是什么安稳日子都没了。”皇上舒展了笑意,他笑起来和长公主笑起来十分相似,都融融淡淡舒服极了,“起初我们兄妹只求能活下去,后来发现想活下去对于皇宫里的孩子来说真是件最难的事,普天之下也只有我们靠着别人的死来活着。今日的平安顺遂无比珍贵,更不能让它从太平日子里溜了,从前我是怎样守护你,你是怎样搭救我的,这份心意在就够了,可那些惨事,我绝不让你我再经历一次。”
这话反倒说得长公主动容了,唐云羡也知道长公主能劝说至此,也是尽力,她心中感激,对方才皇帝的话也不再过多怀愤。
“贵妃身体好些了吗?我今日选了些平常在枯荣观祝祷用的法器,一会儿让我徒弟送到她宫中,也算是祈福了。”提到贵妃,长公主也颇为感慨,“她替哥哥挡下刺客那一击还好没有伤及性命,如今伤势初愈,还是得小心。”
“贵妃以命救朕,当真是情意深重,当年朕最落拓凄凉之时,身边只有你和贵妃二人真挚无两,这么多年风雨同舟,她父亲又因这样的事而死,朕心中实在愧疚多过侥幸。”皇帝站了起来,朝妹妹一笑,神色里微有倦怠,“这两天总是梦到我们小时候被囚禁在南宫的旧事,那时候夏天也是这样,成天下雨,雷劈断了那棵老树,你哭着害怕怎么都不肯睡,朕和你说都会好的。可如今朕有四海你也贵为长公主,这些风波却一日没停,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舒心得睡上一觉?”
提到幼年旧事,长公主也幽幽地叹息,“是啊,天下之事都要哥哥烦忧,我也希望哥哥能少些苦恼。”
日照投影入后殿,长长的柱廊分割金辉,夏日难得的晴天在这间偌大的宫殿内被一点点消耗着,唐云羡听着这世间最尊贵的兄妹绵长的叹息,她竟然也有些恍惚。
长公主和自己的兄长告别后一个人前往宇泰殿祈福,这是她每次如果必去的地方,唐云羡借着长公主创造的良机带着东西前往贵妃所居的长乐宫,清衡眼下就假扮宫女潜伏其中,其他传递消息的方式都太过冒险,可是借着陪公主进宫的机会和清衡见面就好办得多,也不知这些日子清衡查出了什么。
唐云羡在宫女的引路下穿行在皇宫之中,这里太大了,大得她更加深了怀疑:如果没有内应,想凭借一两个刺客就闯入皇宫准确扑中皇帝的行迹来刺杀,实在是不可能,这样一来,宫中和事情的关系又显得更加密不可分。
她正想着,忽然后背一凉,唐云羡本就是杀意重的人,对他人的杀意也更加敏锐。她猛地回头,想寻找方才那不适感的来源,却只看见空空荡荡的甬道被金色的骄阳填满,到处都是光灿的明丽闪亮。
第26章
光明里透着阴寒; 说不出的诡异; 唐云羡转过头,前面引路的宫女正回头朝她笑; “是觉得阴森森的吗?”
唐云羡一愣,点了点头。
宫女倒不以为意,一边继续引路一边低声叹道:“走过的人都这样说; 七年前夺宫之变,听说太后的逆党死守这条御道; 不让勤王的禁军前进; 看; 再往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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