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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妇-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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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伯、四叔。”瞧见闵宗年一脸期待,她厌恶之极,敷衍道:“堂兄。”
    闵宗年好容易等来崖儿与他说话,不自觉地上前一步,忙道:“弟妹气色不好,快坐下说话。”
    对于闵宗年的热情,崖儿眉头一皱,避开亲近,往远处坐了。
    闵老大咳嗽一声,“宗海媳妇,宗海的事我们都听说了,你节哀。”
    “多谢大伯,侄媳妇明白。”
    “如今宗海没了,又未留下子嗣,你一人实是难过。以后如何,不知你有何打算?”
    “暂时未有考虑。”
    “你一人要看着两个铺子,还有一个庄子,实是劳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不能放着不管。我提一法子,你仔细思量一番。”
    崖儿垂目,掩下眼里的厌恶,不反驳亦不答应。
    闵老大瞧了一眼入痴了的儿子,微微叹息,道:“一家人不做两事,你既是我闵家的媳妇,不如一直做下去。”
    崖儿还以为他要她交出家业,不想竟是要她守节。
    “年儿年逾二十,仍未有子嗣,我欲为他娶一房平妻,不知你意下如何?”
    原来不是守节,是要她嫁与闵宗年为平妻!她装作不知,不客气道:“堂兄娶平妻,是好事。大伯自去娶了便是,何故与我说。”
    闵老四气极。跳起来道:“你个不知礼的妇人,这是与长辈说话应有的尊重么?你不是季府的姑娘么?如此粗俗上不得台面,简直。。。。。。”支吾了半晌也未找出足以表达他愤怒的词来,最后大拍桌子,“简直是流氓!”呵,这话更是不相干了。
    崖儿听到最后的话,竟是笑了出来。
    闵老大觉得丢脸极了。他不悦地瞪了一眼还欲骂人的四弟。将他压下去后,才道:“宗海媳妇向来聪慧,不该不明白我之意。我年儿一表人才。我家亦是有庄子的,门路也不少,不比你差。你嫁过来,亦不用如此辛劳。何乐而不为?”
    “我能自食其力,为何一定要再嫁?”
    “若能得一如意郎君。为何不嫁?”在闵老大看来,自家儿子是极优秀的,只有别人配不上的份,没有他不配的理。
    话说到如此份上。崖儿不想再拖沓,直言道:“谁都可以是如意郎君,唯独堂兄闵宗年不是!”
    闵宗年一个踉跄。不想她竟能说出如此伤人之话,他难过道:“不何我不是?”
    “于家。你不忠;于妻,你不敬;于父,你不尊;于母,你不喜;于子,你不养。你说,你有什么可自诩如意郎君?”
    闵宗年被她说得一文不值,他回顾过往,他确是什么都未做,什么都不关心,他心里只她一人而已。
    闵老四指着崖儿,对闵老大道:“你看看,如此儿媳,敢直指长辈相公的不是,大哥还与她客气什么?直接将她逐出闵家便是!”闵宗年肯娶她,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若不是为了美味情缘的铺子,他才不会如此忍气吞声呢!
    闵老大眯着眼睛,盯着崖儿。如此媳妇,确实难得。恨只恨自个儿的儿子不争气。不过,他还是要争上一争,“侄媳妇,我给你时间思量,待宗海的身后事办完,不管你同不同意,你都得嫁与年儿。不然,休怪我无情!”
    他们走后,崖儿无力地摊在椅子上。银曼从门外进来,“夫人,这可如何是好啊?若是大太老爷请了族长,我们这铺子可就不保了。”
    “扶我进去歇会儿。”她需要好好地静一静。
    美味情缘与木材行里一片素净,大家纷纷讨论着铺子是不是关门了,若是真关了,他们怕是再也找不到如此好的活儿了。
    第五剑刚回来,便见那些人不干活,全围在一起说话,顿时火冒三丈,“你们不做活儿,干什么呢?都不想做了是吧?”
    “不是的,大管事,咱们东家出事了,大伙正在说这事儿呢。”
    “夫人出什么事了?”第五剑第一反应就是崖儿出事了,还很是着急。
    “不是夫人,是老爷。”
    “老爷?不是在北地么?”第五剑一头雾水。
    “北地盐场发爆乱了,死了好多人,衙门都贴了告示了,确定死的人都上了名单。”
    “是啊,老爷的名字是头一个呢!”
    “这可怎生是好啊?若铺子关了,我又得重新找活儿了。”
    “是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工钱高,东家又好的活。这下又没了。”
    一群人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第五剑猛地跑了。
    到了美味情缘门口,铺子大门亦是半掩着,似是未开张。他方进了铺子,便见众人皆是一副无精打采地模样。
    “老爷的事是真的么?”
    容珍答道:“孙老爷去看了皇榜,夫人在里头躺着呢。”
    此时,冯莺莺与吴小子亦是赶了过来。冯莺莺问道:“你们夫人呢?”
    银曼答道:“在楼上。”
    冯莺莺让吴小子留在下面,她自个儿上去便好。人多了,反而不好说话。
    崖儿坐在窗前,长发落下,有发丝随风而起,一身素色长衣,分外清冷。
    冯莺莺轻轻推门而入,“嫂子。”
    崖儿回头,“莺莺来了。”
    “嫂子无事吧?”
    “无事。吴小子来了么?”
    冯莺莺点头,“在下头呢。”
    “下去吧,正好我有话要说。”她先行一步,冯莺莺紧随其后。
    众人见崖儿下了楼,都站了起来。
    她瞧见的吴小子的神情,便知此事是真的了,那么她是时候放手了。
    “青曼,你去请锦娘子来一趟。”青曼应声而去,她又缓缓道来,“第五剑,木材行给容珍作嫁妆,你不得纳入你玉剑山庄。”
    容珍惊道:“夫人。。。。。。”
    崖儿摆手,“都听我说完。木材行给容珍,美味情缘留与维珍,城外的庄子与银曼。这些都是你们的嫁妆,是私有的,不管是谁,都不得纳入夫家家业。地契我会拿去官府与里正那里留底见证,以防他人觊觎。”
    银曼道:“夫人,你这是做什么?你是要去哪里么?”
    “我说出来,也许你们会说我傻,可是我一定要去!”崖儿转身,一脸坚定,“我要去北地!我不信相公死了,我要去寻他。”

  ☆、第七十回 香消

“夫人,我与你一齐去。”银曼此话一出,其余人纷纷表态,皆要随她而去。
    崖儿摆手叫停,“此去路途遥远,也不何时归,许是寻上一辈子呢?昌城的家业是我和相公的心血,我不希望就此结束或是转让他人。我希望你们能替我好好地守住。”
    崖儿如此说道,她们亦是无法了。维珍又道:“夫人也无须将铺子给我们,我们必将守好这里,等你和老爷归来。”
    崖儿摇头,“闵家的那些亲戚,你们还不知么?只要这些铺子还在我的名下,他们便不会干休。只有还了你们良籍,再完全给了你们,他们才束手无策。”她又拉了冯莺莺的手,望着吴小子,“她们都是孤苦无依的人,往后若有难处,我求你们能帮一帮。”
    冯莺莺不悦道:“嫂子这是什么话,我们也不是那等无情之人,维珍银曼她们有了难处,还能不帮么?”
    吴小子担心道:“嫂子真的要去么?”
    “嗯。”
    这时,青曼带着梁锦娘到了。“崖儿找我何事?”梁锦娘也不知说什么,瞧见崖儿的神色,却不是她预想的那样憔悴。
    崖儿走上前去,“我一直佩服锦娘子,一个人撑起那么大的锦绣庄。花儿能得你教导,真是幸运。如今我决定去北地,有一事相求。”
    “你要去北地?”
    “是,我要去找我相公。”
    “宗海未死?”此话一出,梁锦娘自个儿都得不妥了,一脸欠意。
    崖儿只是相视一笑,“他们都说相公死了。可我总觉得他还活着,所以我必须去寻他。”
    梁锦娘沉默了一会儿,“好,你有何事要托我?”
    崖儿招来青曼,“请你收青曼为徒。”青曼瞪大眼眸,不敢置信。她曾偷偷地向素卿请教过刺绣,后来素卿走了。她却是不得劲儿了一阵。不想崖儿竟是知晓的。
    梁锦娘看了看青曼。“好。”
    “多谢。”
    “你带谁去?”
    瞧崖儿不说话,冯莺莺亦是急了,“是啊。嫂子总得带一个人吧,你一个女子孤身在外,实在是危险。”
    崖儿早就想到这点,只是她想私下问他的。若他不愿。她便一个人去。她望向李五,恰巧李五亦是看了过来。瞧见他甘愿的神情。崖儿笑道:“就他了。”所有人都提到了,唯独不曾说过李五,他心里便有一种猜测,一种让他欣喜若狂的猜测。
    闵家大房。
    尤氏看着手里的药膏。喃喃道:“不是说可以留住相公的心么?为何他还是忘不了那人,如今还要娶她为平妻?”她惨白的脸上,泪水涟涟。
    闵宗年进了房。瞧见她在哭,顿时怒气奔涌而出。“哭什么哭?老子还没死呢!整日里人不人、鬼不鬼的。一个蛋都生不下来。如今还要犯妒是吧?我告诉你,季崖儿,我是娶定了!你要么乖乖地当你的闵夫人,要么滚!老子要不是看你一人孤苦无依地,早就休了你!整天为了一点事哭哭啼啼的,你不烦,我烦!”说完甩帘而去。
    肚子开始绞痛起来,尤氏擦掉嘴角的药膏,躺到床上,恍恍惚惚之间,似见娘亲在向她招手,小弟亦是高兴地大叫:“姐姐,姐姐,快来!婶娘做了好多好吃的,舅舅也做了你最喜欢的风筝,我们快些回去,不然叫轩小子他们都抢光了。”她擦了泪,笑道:“哎,这就回。”
    薛氏发现时,尤氏已没了气息。她安静地躺在床上,嘴角挂着笑。说来也是缘,最讨厌尤氏的是薛氏,却也是因薛氏去房里喊她吃饭才发现她已去了。不然以闵宗年回家的次数,也不知要多久才发现。那日也是薛氏心血来潮,在闵老大家,尤氏在不在是无人关心的。
    闵宅。
    崖儿办好了所有契约,分发给各人。“里正那里我许了他下任里正选举时,你们通通都会选他。”
    众人齐声道:“是,夫人。”
    “荣知县那儿,我与了他五百两。我们的手续齐全,也符合律法,只是以防他动歪心思罢了。”瞧众人一脸苦相,她笑道:“别这样,寻不到我便回来,可好?”
    维珍:“夫人,你可要保重。”
    崖儿抱了抱她,“好维珍,你是大姐,一众妹妹,你可要看好了。记住,为强则不仁,一味忍让可不好。”
    维珍点头,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容珍青曼亦是哭得像个泪人,银曼则要镇静些。第五剑站在容珍身后,满心复杂。
    银曼走了出来,“大家都别哭了,夫人又不是不回来了。”
    “是啊,再这样下去就走不了,而且时辰不早了,晚了就赶不上下一个城镇了。”崖儿深深地看了她们一眼,拿着简易包袱,转身离去。李五亦是一身精练的衣装,一个包袱,紧随崖儿身后。
    维珍望着他们的背影,虽不大好,但仍是希望他能得偿所愿。
    吴小子与冯莺莺抱了小哥儿,终于在她要出城之际,赶上了。崖儿抱着小哥儿亲了亲,“小哥儿乖,要听娘亲的话,等婶子回来给你买糖吃,可好?”小哥儿听到有糖吃,欣喜得手舞足蹈。
    “嫂子要保重啊。”
    “嫂子到了哪里都要捎信回来报平安。”
    崖儿点头,“你们也要保重。”她把小哥儿还给冯莺莺,朝城门外走去。
    门了城,望着前面人烟稀少的路,心里有些踏实了。
    “等等!”身后有女子的声音传来。
    崖儿回头,是银曼!银曼跑到崖儿跟前,已是气喘吁吁。待她缓过后,拉了拉肩上的包袱才道:“我与夫人一同去。”
    “你走了,青曼如何?”
    “有锦娘子照顾,我放心。还有,庄子有宋叔在,也请维珍代管帐目了。夫人放心。”
    崖儿望着她,试图看出什么,可银曼很坚定,无论崖儿说什么,她都要跟去。崖儿对她有知遇之恩,对青曼有教导之恩。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置之不理!虽有李五在,可终不是女子,许多事情不方便。
    “夫人,让她一起去吧。”这是李五第一次对除了崖儿之外的女子另眼相看了。
    无法,崖儿只得同意。“我身上银钱不多,住不了好的客栈。”
    “有地方睡就行。”
    “吃得也不好。”
    “有吃的就行。”
    “若哪天银钱花光了,我们怕是乞讨了。”
    “不怕,我去做活养夫人。”
    崖儿半晌不说话,银曼突然挽着她的胳膊,笑道:“以夫人的才智,会去乞讨,那才奇怪呢!跟着夫人,我可是不愁吃不愁穿的。”
    “呵,居然敢戏耍夫人我?”
    银曼放开崖儿,前行数步,回头道:“我可是跟夫人你学的!”说完便跑了。崖儿追了过去。李五望着这两个女子,前一刻还那么伤感,这一会儿却是疯开了。
    远远地,崖儿喊道:“李五,怎么没买辆马车?这要走到何时?”
    李五一脸的窘迫,“忘了。”其实他是高兴得不记得任何事了,可这却是不能说与她知晓的。
    “你。。。。。。”崖儿气得说不出话来,她自个儿亦是因太专注于要寻到闵宗海了,才思虑不周,这李五却是怎么回事?

  ☆、第七十一回 罢了

几个膘肥肉厚的汉子大摇大摆地进了闵老大家。
    “闵宗程,滚出来!”
    屋内,闵宗程急得似热窝蚂蚁,满屋子乱转。闵黄氏惧怕地拉着闵老四的胳膊,“当家的,如今可怎么是好啊?”分家时,闵老四不在,如今无家业,只得借居在大哥家。
    院子里一片嘈杂,闵老大与薛氏一齐出来,“这是做什么?你们是谁?胆敢在我家喧闹?”
    后面一个颇为斯文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客气道:“我们是胜赌坊的,闵宗程借的五千两银子,期限已到,我来收帐。还请方便。”
    闵老大眉头一皱,倒是薛氏立马跳了起来,朝着北屋叫道:“闵宗程,给我出来!你个王八糕子,居然去赌钱!要死也不要拖累我们家!”
    此时的闵宗程浑然无往日的潇洒,整个一个无能小人。闵老四深吸一口气,走了出去。
    见他出来,闵老大拦住欲要开口的薛氏,说道:“老四,宗程呢?”
    “他,身子不利索,躺下了。”
    “他身子不利索?方才吃两大碗,这会儿子不好了,谁信啊?没用的孬种!”薛氏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将这一家子赶出去。
    “你打算如何解决?”闵老大问道。
    闵老四朝那中年男子抱拳,“这位掌柜,可否再宽容几日,到时我定将银子还上。”
    “叔伯,宽容不是不可以,可是这赌坊并不是我开的,按照规矩,日利。”
    闵老四一咬牙。“行!”
    “好,叔伯爽快,我等也不是那无情之人,三日后,我再来,望叔伯守信。”中年男子带着另四个大汉转身而去。
    “你如何还?”
    “大哥别管,我自有办法。”闵老四转身回了屋。
    闵老大摇头。也是进了屋。薛氏还不忘暗地里咒骂一回。才回去。
    闵老四扬起手,恨不得打死这不孝子,可见了他那懦弱模样。可怜又可恨,那一巴掌硬是落在自个儿脸上。闵黄氏惊道:“当家的,你这是做什么啊?”
    “恨只恨我教子无方,才落到如今田地!”如崖儿猜想的那样。闵老四是为过官的。可就是因闵宗程赌博,欠了巨款。不得已,才辞官逃跑。回到昌城,原想得了美味情缘,再好好教导儿子。不想这么快又再次陷入绝境。
    “谁叫你们无用,连一个寡妇都斗不过,铺子没弄到手。还让她给跑了!”闵宗程还颇理直气壮,原以为美味情缘是囊中之物。这才大胆地借了利钱,如今他们办坏了事,亦是怪不得他的。
    他们得知崖儿将名下产业如数转给下人时,还义愤填膺地去了官府,荣知县“秉公办理”,自然不能如了他们的愿。维珍她们还了良籍,又拥有原主的买卖契约,合情、合法。后来又去找族长与里正,企图通过道德来夺回铺子。新任族长早就不满闵老大,又怎会听他之言。至于里正,崖儿早就打点过,亦是无用。
    此时,他们才真正地认识到,那铺子与庄子已经没有了。他们输给了一个寡妇!
    当天晚上,闵老四提出借钱,被薛氏一口回绝,闵老大不言不语,显然是同意薛氏的。自第二日起,闵老四一家早出晚归。
    两日后的晚上,闵老四一家未出来吃饭。闵老大以为他们筹钱未归,便不理会。薛氏又是说了不少恶语,直至将闵老大说恼了才停下。
    第三日一早,赌坊的那中年男子带着十大汉再次来到闵老大家。
    “想必叔伯筹够了银子,这就还了吧,免得晚辈打扰。”
    闵老大朝北屋喊话,却无人回信,于是进了屋。打开门竟是人去楼空,无一物!他大惊失色,薛氏大叫道:“这丧尽天良地东西,竟然跑了!”
    屋外中年男子听见异样,命一大汉跟进去瞧瞧。那大汉出来后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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