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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刀-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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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三汴眨眨眼睛,说得松快无比,又万分讽刺:
  “最后一次?你终于打算舍弃我了?”
  慕容清不由苦笑——
  她始终都这样理性,始终都这样通透,始终不肯真的相信他,始终都在逃避他,不肯给两个人一个机会。
  慕容清终于无法克制自己,他猝然起身,朝她愤怒大吼,失去平素一切沉稳,终于承认自己在她面前的卑微。
  “你为何总是如此?!”
  “你说我高高在上,你又何尝不是如此?!”
  “慕容清自问此生从未这样爱过一人,一颗心都掏给了她……可她偏偏不懂我,无视我,伤害我,背叛我……你说她可恨不可恨!!”
  柳三汴凝望眼前这个失态的人,终于也红了眼圈,那滴泪蜷缩在她眼眶里,凝成一个越来越大的水球,渐渐模糊了视线。
  柳三汴哽咽不止,忙低头掩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可……可恨。”
  慕容清俯身,抬起她的下巴,终于看清她脸上清晰的泪痕,心头的怨恨突然消散,化为一阵缠绵悱恻的烟岚。
  慕容清吻上她的唇,与她同食苦泪,却一触即分,依然是无比珍视的姿态,依然是怦然心动的感觉,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慕容清将柳三汴拥入怀中。
  这是一个没有任何技巧、回味昨日重现的拥抱。
  柳三汴觉得胸口闷痛。
  她想起这个人的种种包容,想起这个人的嘴硬心软,想起这个人的始终如一,想起他很多可爱的细微表情,想起他一些小小的怪癖爱好,想起他一丝不苟的生活作息……
  慕容清觉得非常满足。
  他想起这个人的本性善良,想起这个人的嘴硬心软,想起这个人的坚定不移,想起她非常可爱的官迷思想,想起她一些恶劣的阴招诡计,想起她天马行空的想法创意……
  柳三汴低低哭了很久,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慕容清更爱她的人。
  柳三汴拼命咬牙,才能克制告诉他一切的欲|望。
  可慕容清想,她不舍得与我告别,这也就够了。
  旁观者程九思叹,原来柳三汴也不是没有心……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孙大人超可爱!

  ☆、混账程九思

  无论柳三汴如何留恋; 也必须跟慕容清告别。
  或许,也是跟软弱的自己告别。
  柳三汴想; 一个密探想要活下去; 一不能动真情,二不能真的依靠别人; 否则便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或许; 慕容清同时满足了两者。
  柳三汴说不清,是他给她依靠; 才让她动心,还是她动心之后; 才会需要他的肩膀。
  这些; 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今日; 见分晓之时。
  柳三汴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
  公孙扬这个货很有意思。
  他今日出门前,特地把程九思放进来,交代后者务必要跟柳三汴吵一吵; 分散她的注意力,别让她破坏府上的财产。
  公孙扬特地说明; 他府上的财产大到白玉屏风,小到扫地苕帚,锅碗瓢盆什么的都算。
  最重要的是笔墨纸砚; 一定要给他看好喽!!
  程九思看这位前辈唠唠叨叨还没完了,几乎是边说我办事您放心,边把未老嘴先碎的公孙大人推出去的。
  公孙扬这回倒没恼,觉得年轻人挺不错。
  慕容清第一次把程九思引见给公孙扬时; 他很是看不上这个心浮气躁的年轻人。
  后来柳三汴说程九思想明白了,公孙扬还有些不信,直到程九思没事儿总来“问话”柳三汴,公孙扬这才不由感叹一声——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啊!!
  可以把一个刺儿头,变成一只别扭的痴汉!!
  公孙扬在心里给程九思加油,心道年轻人你一定要稳住,千万不能让她一时冲动,做出得不偿失的事情。
  程九思,刚把爹!!
  程九思当然不知道,公孙先生一脸猥琐地,给他加了一个油腻无比的油。
  程九思今天只负责一件事——
  稳住柳三汴。
  为了达到目的,程九思这次没跟她吵架,更没跟她打架,选择在她喝的茶里,加了点安神助眠的东西。
  程九思再怎么自我反省,改过自新,骨子里还是简单粗暴的……
  当然,柳三汴用狗鼻子一闻,就倾倒了那杯茶,甩了程九思一身。
  程九思这次竟然没有暴怒,甚至没有洁癖地处理狼狈的自己,他顶着满脑门的茶叶沫儿,非常淡定可能还有点蛋|疼地说:
  “你要如何才能冷静下来。”
  柳三汴见他吃瘪,不由满脸得瑟,语气松快:
  “我现在很冷静啊。”
  程九思这次真的诡异地好脾气,他竟然没有立刻戳穿柳三汴的自欺欺人,而是非常耐心地劝解道:
  “既然做出了选择,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外头谁生谁死,你无法左右,一旦搅局,最先倒霉的是你……”
  “凡事须往开处想,或许结果没有那么……那么难堪。”
  柳三汴数度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轻轻叹气。
  她低着头,静止成一个哀伤的剪影,莫名地让人心疼。
  “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你我还能面对面坐着,你不是想咬死我,居然还会管我死不死……”
  程九思听出了她话里对他本人的鄙夷,深感极大的侮|辱,终于按捺不住,一把抹掉脸上的茶叶,仿佛瞬间解开封印,张口就是毒舌本性。
  “你以为我他|妈想管你啊?!”
  “你看看你这张死人脸,跟死了爹似的,至于吗?”
  “你当初差点坑死我,也没见你伤心啊!难道就因为慕容清比较多金?”
  柳三汴在程九思的魔音灌耳无限循环之下,终于无法专心致志地哀伤。
  她很想一掌拍死他,看在程观音的面上,只能先忍住,选择先警告一下——
  “我给你一次闭嘴的机会。”
  程九思还在翻白眼,那种风流薄媚又显出来。他非常不屑地冷哼:
  “你武功不错,我也不吃素。”
  “不过我觉得武力值的优越,只能反衬出智力值的残缺。”
  柳三汴双手握拳,捏得关节咯咯作响,正欲发作,就听程九思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其实公孙扬也是慕容彻的人吧……否则他怎么会交代我稳住你呢。”
  柳三汴从程九思非常怅惘可能还有点求知若渴的语气中,找回了她前段时间为人师表的一点感觉。
  她决定先给他解惑,先不着急给他分|尸。
  柳三汴觉得,程九思其实挺尊敬公孙扬的。
  是以他在想明白高风亮节的前辈的真面目时,才会有着发现偶像人设崩塌的痛苦。
  柳三汴非常好心地帮他崩塌得更彻底——
  “公孙先生这么大一个官儿,两面三刀的事情做得不要太多。”
  “公孙先生清廉归清廉,不过他非常小气。府里的东西,都是陛下送的,他哪一次推拒过?”
  “公孙先生除了小气,还非常记仇,你平时要是得罪了他……哎,公孙先生会送你一副挽联的!”
  柳三汴说至此处,不由来了灵感,根据公孙扬的刁毒性子,信手拈来一副挽联——
  “上联:一生行恶事,千古流芳名。”
  “下联:劣迹永斑斑,教训昭后人。”
  柳三汴灵感突然中断,想不出一个合适的横批,程九思便好心补上,求个完满:
  “横批:永垂不朽,千古骂名,遗爱千秋,含笑九泉,天人共乐。”
  程九思骂自己都如此精辟,柳三汴不由击节叫好。
  程九思扯出一个势均力敌的微笑,眸光却渐渐黯淡,他终于还是叹气,问出了那个问题——
  “我在你心里,究竟是怎样混账的人呢?”
  柳三汴收起微笑,目光闪烁,没有说话。
  程九思于是只能自嘲道:
  “混账玩意,可不遗爱千秋。”
  等我死去,活着的人里,谁会真心爱我呢?
  等我死去,我爱的人们,要不要带他们走?
  得不出答案的程九思不再洒脱,笑得很苦。
作者有话要说:  程九思本性恶劣难改。

  ☆、残忍的真相

  程九思有多恶劣; 他自己是知道的。
  不过他认为只要他自己高兴,没什么是不可以的。
  可那只是在做他的程府大公子、一切顺风顺水的时候。
  现在; 客观条件不允许。
  主观; 他也有了在意的人。
  譬如,他唯一的亲人程观音。
  譬如; 他有点欣赏的柳三汴。
  程九思想; 如果他的恶劣,让自己在意的人嫌弃痛苦; 甚至远离,那他还是收敛一下好了。
  不过对付柳三汴; 应该以毒攻毒。
  程九思最终稳住了柳三汴。
  他对柳三汴一字一顿地说——
  “我是个流|氓; 你才是个混账。”
  “我最多骗|色; 你一直骗感情!”
  “你骗来骗去把自己骗进去了,搞得现在各种纠结不淡定,你他|妈怎么不想想; 就你这样还要纠结一下的真心,简直是烂大街的货色!!”
  程九思一气呵成地结案陈词:
  “你他|妈拿出这点真心还要纠结; 到底是有多小气多抠门多内心阴暗从来没爱过别人啊?!”
  柳三汴气得脸色煞白,却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点道理……
  于是柳三汴真的不纠结了。
  柳三汴知道自己这回真是矫情了。
  柳三汴惊奇不已——
  原来程九思这货,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嘛。
  至少他能骂醒她; 让她坚定自己的选择。
  既然做了选择,就要有契约精神,就不能半途而废。
  这是对自己选择的尊重,也是对自己未来的负责。
  柳三汴只是有些悲哀; 难道她的未来,真的一丝真情都容不下吗?
  柳三汴与慕容清从来都不是对手——
  她不会觉得,她对付慕容清,是出于对对手的尊重,而始终认定自己无情无义。
  可是,柳三汴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
  只有这样她才能生存下来,又为什么要改变自己呢?
  柳三汴只能默默祝祷,希望慕容彻能留一丝余地,不要赶尽杀绝。
  慕容彻那边,当然进展顺利。
  他成功支开了慕容清,却不是自己向陛下告密,而是由数日前进京的成西王代劳。
  不用说,又是成西王的好基|友,公孙先生搭的桥。
  成西王暗示陛下,他有话要私下说,陛下便随他入了一间安静的禅房,命一众随侍护卫都在外面候着,密探萧一池也不例外。
  成西王让陛下见了藏在禅房里的尹双溪。
  成西王说:“数日前臣弟在西街一处巷口,发现了躲避追杀的尹典仪,尹典仪说有要事相告,事关江山社稷,必须面见陛下,托臣弟向陛下讨个机会。”
  陛下看了看果然面上有不少伤痕的尹双溪,联系之前萧一池说老二出差在外,不由生出十分的疑心。
  陛下一针见血:“是老大不让你说?”
  尹双溪满目愤愤,低声答道:“大姐要杀我灭口!!”
  陛下与成西王对视一眼,表情瞬间肃穆,心知此事绝不简单。
  成西王心领神会,立时出门,带着陛下的口谕,将房外守候的萧一池扣押住,又命内侍护卫后退三十丈,以免他们耳力惊人,听到不该听到的东西。
  禅房内尹双溪果然语出惊人——
  “珍郡王并非皇室骨血,只是一个冒牌货的儿子!!”
  陛下闻言暴怒,心头不住打鼓,猝然起身扇了尹双溪一巴掌,想叫她别说了,却又无力阻止。
  尹双溪说,当年岑王妃怀有身孕,得知岑王被困的消息,执意要与岑王共生死。
  可当时陛下知道岑王妃怀孕,根本不会答应,甚至还派了更多护卫,牢牢看住王妃。
  岑王妃苦无办法,一日比一日憔悴。
  尹双溪当时对王妃的感情很深,因为王妃明知她是密探,依然善待于她。
  尹双溪出于感恩,帮王妃找到了一个容貌形体皆与她相似、甚至怀孕月份也很一致的女子。
  她们主仆俩巧妙地偷梁换柱,让那个冒牌货坐镇岑王府,而王妃则早已溜至边关,与岑王并肩作战。
  陛下听至此处,终于忍不住双手颤抖,指着尹双溪说:“那……岑王妃究竟身在何处?”
  尹双溪不由掩面痛哭:
  “岑王身死,王妃殉难了!!”
  陛下不信,连连摇头,几乎落泪,说了好几个“你胡说”,底气却一个比一个不足。
  尹双溪说,她不放心王妃孤身前去,特地派了心腹跟随左右,岑王妃在岑王战死之后,悲痛欲绝,不顾腹中胎儿,拔剑自刎。
  王妃的尸首被尹双溪的心腹带了回来。
  岑王下葬时,陛下知岑王喜静,不许太多人守灵,尹双溪趁人不妨,将王妃也放入了棺中,陛下自可查证。
  陛下只觉喉头一甜,生生咽下一口心头血,沙哑着嗓子,几乎是气若游丝,但他依然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发问:
  “朕不信……朕不信……清儿若非岑王之子,又怎么会有那块金锁?”
  尹双溪说,那是因为王妃心善,为了让冒牌货装得更像,把她从不离身的金锁也留下来做道具。
  后来那冒牌货趁着王府大乱,怕被抓去殉葬就跑了,顺走了不少值钱东西,辗转流落到普渡寺,被寺内方丈收留,方丈根据那块金锁,竟误以为她是王妃。
  冒牌货本是个无亲无故的寡妇,此时便后悔了。
  冒牌货想着要重回岑王府,自己继续冒充王妃,让腹中孩儿过上好日子,于是她承认自己就是王妃。
  冒牌货贪心归贪心,却没有那个命——
  她难产而死,死前将孩子托付给方丈,方丈答应她要让这孩子认祖归宗。
  尹双溪说,陛下找去普渡寺时,她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她更不敢说自己早就帮助王妃离开王府,致使王妃一尸两命,只能将错就错,附和陛下,说这是王妃的孩子。
  尹双溪说完一切,如释重负地长长叹气,最后几句话是说给听不见的那个人的——
  “王妃,双溪有愧于你,害你身死,还混淆你血脉……”
  “一切只因双溪贪生不敢说……不敢说……双溪夜夜愧悔难眠,今日说出始末,拨乱反正,总算有脸去见你啦……”
  陛下浑身发颤,泪流不止,闭目良久,根本无心理会她,待睁眼时只见一具横尸。
  陛下叫成西王进来,命他将尹双溪碎尸万段。
  废话——
  害死他亲孙子、害他认了个假孙子、害他付出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是一死可以了之的吗?
  陛下抬手抹泪,想冷静下来,却越抹越多。
  清儿那孩子,该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还是有人性的。

  ☆、慕容清无辜

  陛下知道; 慕容清自始至终都是无辜的。
  陛下当然也明白,尹双溪死后; 除了自己再也没人知道这个秘密——
  他仍然可以继续骗自己; 让慕容清当太子,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陛下作为一个祖父; 是真心疼爱慕容清的; 这么多年的感情,也不是因为知道了不是亲生; 就能马上收回去的。
  可陛下作为一个帝王,绝不能容忍血脉不纯; 绝不能将慕容氏的江山; 让给一个外姓之人。
  陛下留宿相国寺; 一夜未眠,终于做了决定。
  陛下亲自去寻慕容清时,他正在相国寺的庭院中; 温柔地查看那只仙鹤背上的伤口,再温柔地给它上了一遍药; 最后温柔地看着它在他手心里啄食。
  陛下不由在几步外驻足,明白自己为什么始终相信慕容清是岑王的孩子——
  他与岑王太像了。
  一样的温柔善良,一样的内心坚韧; 却不顽固,懂得变通,也不软弱,知道反抗。
  甚至非常聪明; 懂得先发制人。
  宸妃给陛下生了一儿一女,一个岑亲王,一个襄城公主。
  襄城公主总是与陛下争执,陛下难免不喜。
  唯有岑亲王向来孝顺,他文武兼才,更知保家卫国,偏偏英年早逝,陛下对他远远还没爱够,便只能爱他的儿子。
  即便那所谓岑亲王的儿子,自始至终都只是陛下的幻想一场。
  陛下不知道吗?
  他隐隐知道,所以从来不敢把所谓岑王妃的尸骨迁回皇陵,唯恐发现什么问题——
  这是一个痛失爱子、好不容易找回孙子的老人,所无法承受的。
  陛下从一开始的自欺欺人,慢慢投入更多感情,直到二十年过去了,他彻底失去窥探真相那怕一眼的胆量。
  但真相终究还是来了,拖得越久,割舍的时候,这心头就越痛。
  慕容清给仙鹤喂完了水,这才回头看见他身后,静静看了他许久的陛下。
  慕容清觉得陛下的神色很诡异——
  有痛恨,有愧疚,有懊悔,有无奈,而这些最终交织成一种奇异的温柔,像一道光折射在他的身上。
  好像……是要看透他。
  慕容清向陛下跪拜行礼,陛下像从前那样慈爱地扶他起来,又继续用那种温柔的眼光看他。
  慕容清不由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看看自己的衣冠,发觉并无不妥,便只得问他皇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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