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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刀-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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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清向陛下跪拜行礼,陛下像从前那样慈爱地扶他起来,又继续用那种温柔的眼光看他。
  慕容清不由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看看自己的衣冠,发觉并无不妥,便只得问他皇爷爷,怎么这么看他,好像是透过他看另一个人似的。
  陛下拉着他,在内侍早已铺好薄毯的台阶上坐下,爷孙俩趁着叶落无声,说了会儿悄悄话。
  陛下给慕容清讲起岑亲王从小到大的事,说岑亲王如何聪慧,如何天生将才,如何俊俏,如何人人喜爱,又如何……英年早逝。
  这些事慕容清从小到大听陛下说过无数遍,他每一次都耐心听完,可这一次他觉得陛下的情绪非常异样——
  陛下嗓音里带着浓重的悲伤,仿佛这就是最后一次。
  远处那只仙鹤仿佛也被这哀伤感染,一步步远离,一点点飞走。
  慕容清心头一凉,忍住腹内打鼓之声,还是轻轻地问出来:
  “皇爷爷,出了什么事?”
  陛下目视前方,眼中隐隐有泪,握紧他的手,始终不敢看他。
  陛下说:“清儿,你还想做太子吗?”
  慕容清隐约听懂了言下之意,但他依然说了实话——
  “孙儿想。因为那样,皇爷爷会高兴。”
  陛下说:“仅仅如此?你自己就不想得到吗?”
  慕容清想到什么,双目微微一亮,又自嘲一笑。
  他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难掩心中嘲讽:
  “我想要一个人的心,却不是皇位能给我的。”
  陛下于是了然:“哦,你还是喜欢那个女子。”
  慕容清不语,陛下亦无话,遂沉静许久。
  不知过了多久,陛下才用一种“啊今天天气不错”的轻松语气,说了一个无比伤人的决定——
  “清儿,朕不愿把江山交给你了。”
  慕容清闻言如遭雷击。
  他的忐忑终于成真,皇爷爷真的对他失望了。
  慕容清表现得比他预想中的还要慌乱——
  他拼命摇头,既害怕又震惊,满目难以置信,语无伦次地说:“为什么……为什么……皇爷爷……为什么……”
  陛下说:“因为你太爱一个女子。这是帝王的大忌。”
  慕容清闻言不由冷笑,连尊称都忘记了。
  “你分明是临阵变卦,否则何以一夜之间,全然变了!!”
  陛下没有被他大逆不道的“你”激怒,依然保持远望的姿势,只是松开了慕容清的手,嗓音非常非常温柔:
  “的确不是这个原因,可真正的原因,你敢听吗?”
  慕容清已然情绪失控,并没听懂陛下的深意,语气里反而带上几分矜狂,说了一句破罐破摔的蠢话——
  “难道陛下想说,我不是您亲孙子?”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慕容清

  ☆、慕容清剃度

  陛下本来不想告诉慕容清真相的。
  但陛下却又真心喜爱他; 出于一种长辈的心理,希望他因此成长; 在打击中磨练出保护自己的风霜。
  陛下不想这孩子恨自己; 更不想这孩子因为不明就里,以为只是皇爷爷变卦了; 而陷入纠结痛苦的泥泞——
  这是他人生的一部分; 他有权知道一切真相。
  陛下和盘托出。
  慕容清听完后瘫坐在地,脑中一片空白; 感觉有一根根针扎进来,渐渐疼出热泪; 五脏六腑皆在焚烧。
  他想要哭喊; 想要指责; 想要嘲讽,却最终咽泪吞声。
  哪怕双目赤红,青筋爆裂; 也始终一个人无声无息地痛苦了许久。
  慕容清终于明白了柳三汴的心情——
  当这世上你无亲无故时,无论你遇到多么好的人; 都不敢轻易眷恋他,因为你害怕有一天他离你而去,最终只剩你一个人。
  从来就没有得到的习惯; 与得而复失的痛苦,谁都会选择前者。
  慕容清比柳三汴幸运,他曾经有个疼他入骨的爷爷。
  慕容清又比柳三汴不幸,他没有柳三汴清醒; 最终陷入这种温情,得而复失的时候,登高而跌重,万蚁噬心般痛苦。
  慕容清接受这个事实,同样花了一天一夜。
  翌日慕容清求见陛下,说他要在相国寺剃发出家。
  诚然这是陛下想要的结果。
  陛下本该客套几句,说你还是可以留下来做郡王,但陛下最终没有。
  陛下目露欣慰地说:“清儿,你长大了。”
  慕容清深吸一口气:“陛下,草民谢您。”
  草民感谢您,给了草民一个这样温暖的美梦,虽然失去的时候非常痛苦,但这是一段非常珍贵的际遇。
  在这段际遇里,我遇见了世上最好的祖父,即便他发现我不是他亲孙子,依然这样偏爱我,不愿意哪怕最后欺骗我一次。
  草民感谢您,虽然您开始没有给我机会选择,但至少最后,您给了草民自由选择的机会。
  慕容清说:“草民自幼读佛法,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红尘色|相,教人执迷,直到亲身经历……”
  陛下目露愧悔:“是朕扰你,你才如此放不下。”
  慕容清叹:“请您不要为难她,因为是她教我明白,原来执迷,也是一种放下。”
  柳三汴执迷升官,放弃爱情。
  慕容清执迷自由,自愿削发。
  因为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才会一路追寻,才会愈发执迷,为了心中的唯一,才会不断取舍,才会放下许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慕容清不敢问自己,现在还爱着柳三汴吗?
  慕容清只对自己说,佛门清静,会助他看破。
  慕容清也只能看破啦。 
  柳三汴的存在,只会激发慕容清的欲|望,让他无法对自己的身世释然,觉得被皇室玩|弄,陷入仇恨之中。
  慕容清要想找回从前安宁平和的自己,必须放弃柳三汴这个欲|望的根源,何况柳三汴也并不愿意跟着他——
  柳三汴有柳三汴的天地去闯,慕容清有慕容清的净土去悟。
  他们两个,终究是不一样的人,注定要擦肩而过,继而背道而驰。
  世人皆说,那位陛下宠爱的珍郡王,因一次机缘巧合,被相国寺的仙鹤选中,方丈断言,郡王生来背负着教化世人的使命,郡王不得不顺应天意,剃度出家。
  慕容清剃度那日,陛下特意交代,不许任何皇室子弟去看,也不许围观群众滋扰,甚至吩咐护卫封路。
  陛下没有为难死而复生的柳三汴,甚至答应了后者的要求,许她去见慕容清最后一面。
  因为这世上,从此便只有清流。
  柳三汴寻了个视线颇佳的角落,静静地看着慕容清被剃去最后一缕发,拼命忍住从鼻子里钻出来的酸。
  慕容清忽而转身,朝她所在的方向投来一眼,目光已然清静自守,无欲无求,可柳三汴偏偏自作多情地觉着——
  他看她的时候,永远专注而温柔。
  柳三汴等一切仪式结束,终于寻到了契机,可以跟慕容清,呃不,现在是清流师傅,单独说一会儿话。
  柳三汴凝看他许久,看到清流师傅微红了脸,轻轻别过头去。
  柳三汴不知怎地就想起……思回第一次见清流的时候。
  那时候,清流师傅也叫清流,却不似如今这般看透世事,只是个凡心未泯、留着烦恼丝的青年。
  那时候,思回用谦让的举动、明媚的笑容,就轻易让清流动了凡心,让他一步步沉沦红尘色|相,让他来到京城这个染缸,做着他不喜欢的一切。
  柳三汴知道慕容清斗不过慕容彻,因为慕容清骨子里就不适合阴谋诡计。
  清流虽然变成了精于算计的慕容清,但从来都保有一份安宁自守在心中。
  柳三汴上上下下地将他打量了个遍,确定清流师傅是真返璞归真了,这才真心为他高兴道:
  “清流大师,你超脱啦!”
  清流对上她亮晶晶的眼,小心翼翼地藏好柔情,只在眼神中流露了一丝宠溺。
  清流双手合十,也冲她微微一笑:
  “柳施主,过誉了。贫僧修行之路,还很长。”
  柳三汴深吸一口气,感觉胸口的胀涩都消散得差不多了,撒娇般的扯了扯他的衣袖,语气非常别扭:
  “哎,你原谅我嘛。”
  原谅我,把你打回原形……
  清流“嗯”了一声,听不出情绪,权当应答。
  柳三汴于是叹气,颓唐地低下了头,吸了吸鼻子,转身就要走,却被清流叫住——
  清流将他那串从不离身的佛珠,轻轻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柳三汴悲哀地想,你是要我记你一辈子吗?
  清流却没有她这样狭隘——
  他只是担心柳三汴杀孽太重,会梦魇缠身,这佛珠能凝神静气,驱赶邪祟,最适合她这种表面张狂实则怕死的高危职业人群。
  柳三汴忍住眼泪,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干干地道了一声谢,想了想还是不能免俗地问了句——
  “这是哪朝的文物,是不是很值钱呐?”
  清流拂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哎,可惜最好的一只男主。

  ☆、三汴又升官

  美人计是每个密探的必修之课; 不论资质,不论男女。
  美人计用得好的密探; 大多是在风月场上打滚惯了的; 业内也有一个别致的叫法——
  风月刀。
  风月为刀,刀刀温柔; 一击致命。
  风月刀; 由风月中历练,却会折戟在风月里面。
  譬如; 萧一池。
  萧一池出于为陛下的身体考虑,可能也不想尹双溪自寻死路; 软禁了尹双溪; 不许她说出当年真相; 险些断送了江山社稷,自然受到了陛下的惩罚——
  她以为她长得像宸妃,陛下就得对她留情吗?
  人家正主陛下都杀了; 怎么会舍不得一个替身呢?
  尹双溪被碎尸万段,萧一池被赐酒而死; 两人在黄泉路上一前一后,相差不过半天。
  萧一池被赐酒之时,正是陛下得知真相后的不眠之夜; 陛下仿佛听见有谁的脚步声,透着亦步亦趋的缠绵。
  萧一池魂回之时,也只是远远望了他一眼,没有怨恨; 只有不舍,毕竟相伴了这么多年。
  陛下没有把萧一池碎尸万段,还将她好生安葬,甚至保留她在十三衙门的功勋,已然是极大的情面。
  萧一池没有见到陛下最后一面,只在魂回时见他流泪不止,知他身不由己,便只有心疼,再也无恨。
  萧一池这辈子最后一场风月,占据了她大部分的生命,占据了她一切喜怒哀乐,她死得其所。
  柳三汴想,这次折戟的风月刀,除了萧一池,尹双溪恐怕也是栽进了风月里。
  柳三汴不知道诚亲王是怎么劝说她贪生怕死的二姐的,只知道诚亲王必然看出了她二姐对死去岑王妃的愧疚,才逼她到了宁愿碎尸万段也必须坦言的地步。
  尹双溪栽进了主仆情分的风月里。
  诶,风月泛指感情,又未必是男女之情咯。
  柳三汴数了数,发现他们这一辈十位花探,如今竟然只剩三人——
  柳三汴、谢五湖、元八涓。
  萧一池死于男女之情,尹双溪死于主仆之情,任四海死于知己之情,原六泓死于断|袖之情,沈七河死于男女之情,郑九淙、郑十渊死于太过贪心。
  七位死去的花探,有五位折戟在风月里。
  风月刀,实乃双刃剑。
  柳三汴哀叹完了,现在应该高兴——
  毕竟她现在排名最前。
  大姐二姐狗带之后,柳三汴立马顺位替补,而六品的元八涓更是跃了一级,跟柳三汴一起升到了四品典仪。
  谢五湖又一次与柳三汴平级了。
  谢五湖好不容易出差回来,好不容易能继续虐柳三汴了,听到这个结果当然很不高兴。
  谢枢便不由骂他,说这回你真该感谢你三姐,要不是她特地让我叫你回来,你以为你能帮慕容彻查到皇室机密?
  谢五湖立马反驳,说柳三汴每次叫他回来,都特么是给她打下手,也就这次她半路二进宫,不然哪有这等好事?
  谢枢非常无语,觉得谢五湖对柳三汴成见太深了。
  谢枢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谢五湖与逍遥郡主进展如何。
  谢五湖这次却没有之前的得意,而是有些怅惘地问他嫡亲叔父:
  “您说我与郡主,能修成正果吗?”
  谢枢以一个过来人的姿态与他分析了一波——
  “叔父我是十三衙门的总辖官,上头只有公主与陛下,也没能娶到公主;你还没到我这个位置,虽说是郡主,也比较难说。”
  谢五湖不由再次反驳,说了一句戳人心境的话——
  “你要是正经的三品官儿,早就娶到公主了!!”
  谢五湖苦闷已久,直抒胸臆:
  “因为咱们干的活儿龌龊,才不被人看得起,才不配尚主!!”
  谢枢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扇得他半边脸高高肿起。
  谢枢攫住满目愤恨的谢五湖,恨铁不成钢,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对他说:
  “你知道你比你三姐差在哪儿吗?”
  “你只会抱怨环境,她永远参透大局。”
  谢枢让谢五湖在十三衙门的中庭跪上两个时辰,好好看看满天星辰,好好开阔一下胸襟。
  柳三汴和元八涓喝完了庆功酒,路过十三衙门,便来给同僚们送点吃的,看见谢五湖这货跪在显眼处,跪得直挺挺的,跟定海神针似的。
  柳三汴塞给他一壶酒,是黄鹤楼最有名的杏花酿,酒香一阵阵钻进鼻子,谢五湖馋得不行,却还是把酒递还给她,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
  “你打死我我也不喝!”
  柳三汴很无语,便就去拿那壶酒,谁知这货虚晃一招,保持递酒的姿势,偏偏死死拽着,一边拽还一边嚎:
  “你别逼我你再这样我喊人啦!”
  诶,这种良家妇女被调戏时才会说的话,谢五湖到底是怎么有脸说出来的呢?
  柳三汴觉得他戏这么好,不配合下可惜了,她负责扮演强抢民女的恶霸,摸摸美人的下巴,摇头晃脑地淫|笑:
  “你叫啊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围观同僚笑成一片,谢五湖羞愤欲死。
  谢五湖觉得他叔父的眼光实在很有问题——
  这种恶趣味的货能有啥格局!!
作者有话要说:  柳三汴的恶趣味是天生的,跟格局没有关系。

  ☆、陛下终立储

  柳三汴不懂什么大局; 她心目中永远只有她的赌局。
  所有人可能都认为,她对慕容彻忠心至此; 应该是对他情深似海啥的。
  只有慕容彻非常明白; 这货能为他的大局处处委曲求全,甚至多次差点狗带; 不过是因为她把升官发财的赌注; 全特么压在了慕容彻身上——
  慕容彻当了皇帝,十三衙门也就唾手可得啦!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慕容彻觉得吧; 柳三汴对他那绝对是有感情的,不过这种感情类似于奶妈……
  呃……好像哪里不对……
  好了好了重新说; 应该是一种“啊你是我最伟大的作品”的感情。
  让柳三汴自己说嘛; 应该是“功劳簿上有我一笔”的那种自豪感。
  总之; 这是一对表明非常团结实际也非常团结的主仆,很快,可能就是君臣。
  陛下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可能是慕容清的事太受打击; 可能是时间的确差不多了,陛下勉强熬到了七十一岁的寿诞; 决定让礼部好好操办操办,特地交代要把明年参加鸿儒考试的士子们也请几桌。
  公孙扬作为靠鸿儒科考试逆袭的典范,被陛下派去慰问几位士子; 并分发寿宴请帖。
  如果陛下知道公孙扬心里想的是,明年鸿儒科考试陛下估计看不见了,估计肯定想打死公孙扬这个奸佞!!
  总之,作为土豪中的土豪; 陛下的寿宴办得那叫一个风光。
  宾客们人手一副礼部大人们连夜赶工的字,上书正大光明四个字,表明陛下激浊扬清、宝刀未老的决心。
  当然,陛下除了给宾客们送礼,自己收礼也必须收到手软,其中当属第一红人公孙尚书送的礼他最喜欢——
  公孙不羡送了他亲手制作的一盏荷花灯,依然是傲娇的天青色,这回却是盛放之姿,缀上了星星点点的珍珠,总算是华美了起来。
  公孙扬说,户部的拨款起到了效果,连州等地经济情况都有改善,百姓们扎的荷花灯不仅能给自己祈福,也卖得出去了。
  公孙扬说,百姓之福,有赖于英明君主。
  陛下年纪大了,就算知道人家在哄他,他也宁愿假装高兴,不计较太多。
  慕容彻身为最炙手可热的皇孙,给陛下送的礼物,是一盆颇有意趣的盆景——
  讲的是姜太公钓鱼,崇山峻岭之间,用蓝水晶铺出一片水面,里面是天然一抹红鲤状的棉絮。
  陛下也很喜欢这件妙物,却觉着花费了些,综合考量下来,还是觉得公孙扬朴实,遂当众赏了他一副字——
  中心为忠。
  保持中庸之道,永远不涉党争,虽然不太可能,但这才是陛下眼中的忠臣。
  陛下想公孙扬做个纯臣,并不代表他不会寻求公孙扬在立储问题上的建议。
  顺便试探一波公孙扬的立场。
  陛下在寿宴进行到一半时,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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