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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刀-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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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清只得轻轻搂过她,答应她不再让程九思用刑了。
  柳三汴在他怀里笑得很是讥讽。
  翌日,柳三汴不出所料地又见到了程九思。
  这回程九思不是来刑讯的,只是来逼供的——
  他当了好些年刑部司主事,差一点就是刑部侍郎,除了刑讯,心理诱导根本不在话下。
  之前被柳三汴骗了,只是因为轻视了思回一个女子,没拿出他的看家本领。
  这次程九思放了一个大招——
  他根据人在黑夜中缺乏安全感、更容易说实话的心理,跟柳三汴吃了一顿只有一根蜡烛、勉强能看见人影的烛光晚餐。
  程九思知道柳三汴目力惊人,但周遭皆是黑暗,他不相信她什么都不会说。
  程九思先开口,用一种轻松的口气,为这次谈话奠定了友好的基调。
  “柳小姐,其实我们算是老朋友了。”
  柳三汴懒懒答应了一声:
  “程先生,开始吧。”
  程九思说,他知道柳三汴是慕容彻的家奴,对慕容彻感情很深,但在柳三汴生死一线之际,慕容彻并没有来救她,说明慕容彻已经怀疑她了,而真正不计前嫌一次次救她的人,是慕容清。
  柳三汴听完他一通废话,有些不耐道:
  “你到底想问什么?”
  程九思知道,她的心理防线在被他攻破,渐渐处在崩溃的边缘,是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催眠:
  “慕容彻不相信你了,你活着回去他一定会杀了你,到时候你怎么说?说你在慕容清这儿什么都没说,慕容清就放你走了,你觉得慕容彻能相信吗?”
  程九思自以为一针见血——
  “你压根儿没试图逃跑,应该也清楚,其实这里最安全,你逃出去了,要么被陛下再杀一次,要么被慕容彻当作叛徒灭口。”
  程九思见柳三汴久久不语,认为已经到了她内心最脆弱的时候,正好适合他再接再厉,以图一举攻破。
  “柳小姐,你很聪明,应该知道在一个深情的男人,与一个寡恩的主子之间,要怎么选。”
  柳三汴终于开口打断他,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怎么选。”
  “是你程九思始终都选错了。”
  程九思成功被她激怒,不由拿扇子狠狠敲了桌面一记,气她根本就不懂自己:
  “你以为你选慕容彻很高明吗?”
  “你知不知道陛下最爱慕容清这个孙子?”
  “陛下给慕容清铺路铺了整整二十年,不惜在太子与礼亲王斗垮之后才把他推出来,这其中的谋算,比慕容彻深太多。”
  “慕容彻再厉害,怎么争得过陛下呢?”
  柳三汴静静听完程九思从暴怒到嘲笑再到怜悯的一整套质问,实在觉得程九思是个表面特立独行实则始终迂腐之人——
  他从前选择皇长孙,是因为与慕容楼和慕容彻都有仇,是为了顾及自己的情绪。
  他如今选择慕容清,还是因为与慕容彻有仇,说了一大通陛下偏爱的屁话,只是为了掩盖他看慕容彻不顺眼的事实。
  程九思概念中的个性,可能只是取悦他自己。
  他没有半分忍辱负重的心志,也无法抛开自己的个人情绪与理想主义,理智地看待一切选择。
  程九思无论怎么选都会选错——
  错在他把自己的情绪放在第一位,这是帝王的特权,偏他是个当臣子的命。
  柳三汴没有给程九思免费上课的道理,是以她只是非常轻蔑地说:
  “你不想选慕容彻,因为你俩有仇,你心眼太小,放不下恩怨。只要这世上有除慕容彻之外的人选,你都不会选慕容彻。”
  柳三汴在程九思愤怒、震惊可能还有点如梦初醒的目光中,用一个非常幽默而恰当的比方,结束了这场谈话。她笑着说——
  “如果男人结合也能繁衍后代,那么当世上只剩下你和慕容彻两个男人时,你们肯定会选择让人类灭亡。”
  程九思被她气得双目通红,后背却冒出阵阵冷汗——
  程九思开始反省,自己的选择是否真的完全凭喜好,是否真的……
  太过任性了呢?
  

  ☆、黯然销|魂者

  程九思在与柳三汴烛光晚餐之后; 回去一夜没合眼。
  程九思开始细细品味自己选择皇长孙的理由,以及投靠慕容清的原因。
  程九思虽然任性; 但他非常了解自己; 知道自己每一次因何选择,他很快就想明白——
  柳三汴其实说对了; 他这个人的确缺乏理性; 为了追求特立独行,为了照顾自己情绪; 没能真正看清形势。
  柳三汴有一点没说对。
  他投靠慕容清不仅仅为了报复慕容彻,还为了报复柳三汴; 可惜慕容清用情太深; 他没能挑拨成功; 更被勒令不许暗害柳三汴。
  程九思想得很清楚,他对柳三汴没有对慕容彻那么仇恨,是因为——
  如果世上只有他一个男人; 和柳三汴一个女人,他还是愿意为了人类的未来; 勉强与她繁衍后代。
  程九思经此一事,竟对柳三汴生出些莫名的感激。
  毕竟是她一语惊醒梦中人,让他慢慢从自己的主观意识中脱离; 开始认真考虑客观形势。
  客观事实是,陛下属意慕容清,打压慕容彻,慕容清顺风顺水; 慕容彻连连受挫。
  慕容清可能是一胜到底,慕容彻可能是一败不起。
  慕容清也可能是昙花一现,慕容彻也可能是一鸣惊人。
  慕容清若胜了,自己最多改名换姓当个官儿,慕容彻若胜了,万一程观音的肚子争气,自己说不定不用隐姓埋名,就能平反冤情,当个堂堂国舅!!
  程九思后知后觉地发现,明明是他去劝降柳三汴,到头来反被她劝降了……
  也罢,谁让她说得对呢。
  况且程观音都能放下家仇,给慕容彻当侧妃了,他一个男人,有什么理由不想得远些,有什么理由不支持自己的妹妹呢。
  程九思想,其实上一次,他不该联合程观音暗算慕容彻的,万一被慕容彻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程九思想,程府已经没了,他现在只有程观音一个亲人了,虽然不喜欢她,也……凑合着吧。
  程九思再度与柳三汴谈话时,已不再是一种审讯,而真的近乎老友之间的交谈。
  程九思朝她深深作揖:
  “多谢你照拂观音。”
  柳三汴有些不习惯他这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却懒得辨别他是不是装的,因他言辞还算恳切,是以她也耐心地说了一句:
  “程观音过得很好,她说程九思一定会想明白的。”
  程九思笑得很是温润,那些风流似乎都消匿无痕,他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
  “程九思想明白了,手足之间,本该同心同德。”
  柳三汴难辨他此话的真假,看他这副物极必反的白莲花架势,不由讪笑一声:
  “呵呵,想明白就好,想明白就好……”
  程九思知道她不相信,也不多言,因此时在庭院里,眼光不由被不远处一副蔷薇花架吸引——
  程九思神思邈远,想起与思回的那桩荒|唐,风流荡|漾不再,竟然苦涩更多。
  浅薄的爱情,只是彼此快乐;深刻的爱情,是难免痛苦,依旧不舍。
  程九思凝望那处花开绚烂,语气中隐隐有几分伤痛,他站成一个落寞孤寂的清影,呈现为谁风露立中宵的意境。
  程九思开始吟诗,在今日情形下,莫名非常合适——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程九思此刻已然与过去主观的自己告别,自然也要与自己臆想出的思回告别,要与那段并非臆想、仍然虚妄的露水情|缘告别。
  柳三汴不由吐吐舌头,觉得真酸。
  程九思抒发完了之后,转身时正好见她满脸不屑,这次却没被她激怒,而是趁着风景独好,将白莲花作风贯彻到底。
  柳三汴觉得他简直变得有些娘了,因为程九思居然非常哀怨地看着她说——
  “你觉得这词不好么?”
  柳三汴咽了咽口水,汗道:“……好。”
  “你觉得这词不美么?”
  柳三汴继续咽口水,汗道:“……美。”
  “那你觉得我好么?”
  柳三汴这次没有咽口水,而是及时刹住话头,说了一句非常中肯的评价:
  “你不抽风的样子虽然好,但实在太吓人,甜美风不适合你。”
  程九思不由闭眼,深深过了几遍呼吸,才能忍住打死她的冲动,睁眼时表情已然不同。
  程九思恢复本性里的桀骜,同样回赠了柳三汴一句非常中肯的评价——
  “你不说话的时候,我才能忍住不打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  傲娇程九思

  ☆、不羡爱苍生

  柳三汴很快明白; 程九思是真的想开了。
  这其中有程观音很大的功劳。
  程观音不仅给程九思作了一个小不忍则乱大谋的榜样,更在听说柳三汴被慕容清软禁之后; 劝程九思帮柳三汴一次; 哪怕看在她的面子上。
  程九思为了自己的前途,当然必须答应了程观音; 而向柳三汴表示了极大的诚意——
  程九思又特么做了一次双面间谍; 帮助柳三汴用一个她奉命做|掉萧一池的假情报,暂时稳住了慕容清。
  程九思通过程观音; 秘密见了慕容彻一面,表示他洗心革面; 想与妹婿联手; 一起干|掉慕容清。
  程九思于慕容彻有杀姐之仇; 慕容彻于程九思有灭府之恨。
  程九思会叛投慕容彻,别说慕容清想不到,慕容彻也不相信。
  这时程观音不免扮演一个调解的角色; 对慕容彻说:
  “程九思从前再混账,那也是他不成熟的时候; 他现在想改头换面,郡王为何不肯给他一个机会呢?”
  慕容彻扭头对他的侧妃非常温柔地笑了:
  “他一心要我死,我凭什么相信他?”
  程观音有些失落; 不由掉了几滴眼泪:
  “郡王就不能看在臣妾的面上……”
  虽然慕容彻怀疑过上次之事程观音也有份,不过观其兢兢业业的宅斗上位行为,却很明显对他的前途很有信心。
  慕容彻真的认真考虑了他侧妃的颜面,想了想还是让程九思试一试; 他能做到什么程度无所谓,反正自己也不亏。
  慕容彻对程九思说:“你帮我告诉柳三汴,就说她二姐找到了,此后一切行动,你配合她就是。”
  程九思觉得慕容彻真是太狡猾,说话只说一半。
  程九思觉得慕容彻真宠信三汴,竟任由她发挥。
  柳三汴在得知尹双溪被慕容彻找到之后,便需要想明白,那个诱使陛下发现一切的时机。
  最好是在慕容清不在场的情况下,这样陛下才能不被多年感情牵绊,而站在一个帝王的立场考虑问题——
  皇室血脉不容混淆,就算他真心喜爱慕容清,也不能允许野|种当皇帝。
  慕容彻不放心程九思,没有直接说,柳三汴却猜到了:
  这个时机在九日后,陛下将率领一干皇亲重臣,往相国寺上香祈福。
  陛下在扳倒行相后,就定下了这个日子,可能是为了借用相国寺高僧的神谕,譬如什么天降祥瑞,当众宣布册立慕容清为太子。
  大梁历代帝王,借助相国寺这个迷信场所,干过不少捧人杀鬼的事,立储只是其中的一件小事。
  慕容彻当然可以在此之前就揭穿慕容清,不过听公孙扬的意思,还是他建议慕容彻等到最后一刻——
  因为这样的大悲大喜,才对陛下打击最大,可能更容易让陛下早点驾崩。
  柳三汴猜到了这层意图,才确定了时机,本以为是慕容彻的想法,向公孙扬求证时,才知道是这货的阴谋。
  程九思当然不知道公孙扬是个三面间谍,他还以为柳三汴有些智慧,才能猜到慕容彻的心思。
  柳三汴对得意于瞒过所有人的公孙扬嗤之以鼻。
  柳三汴不由疑惑,陛下如此优待公孙扬,他怎么能盼着陛下死呢?
  要知道慕容彻也不是好东西。
  公孙扬非常无所谓地笑了。他说——
  “陛下也是我的仇人。”
  柳三汴想,当年连州旱灾,上京请愿的人里,恐怕就有公孙扬。
  他在这场混乱中,必然失去了挚爱的亲人,才会对不作为的陛下,如此怨恨。
  公孙扬此人,其实记仇,亦能隐忍。
  除了仇怨,他也心怀百姓——
  为了大梁不伤筋动骨,就能改朝换代,他才会隐忍至今。
  或许公孙扬从未择主,他选择的主人也不是慕容彻,自始至终都是天下苍生。
  慕容彻只是刚好,愿意成全他的抱负。
  公孙不羡,因博爱世人,故不羡众生。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孙扬是个博爱与狠心的矛盾体。

  ☆、内伤慕容清

  陛下到相国寺进香那日; 的确是揭发一切的良机。
  但是,慕容彻那里人证物证俱全; 柳三汴这里必须为他确定——
  慕容清无法陪伴在陛下身边的时间。
  否则凭着陛下对慕容清这么多年的感情; 可能无法当着慕容清的面做出决定,甚至一拖再拖; 夜长梦多。
  这个工作; 柳三汴是在程九思的协助下完成的。
  要弄清进香的流程并不难,但慕容清身为最得宠甚至即将册封太子的皇孙; 实在是有很多时候不能离开陛下的视线。
  除非,陛下为了让慕容清的上位拥有迷信基础; 要搞的什么天降祥瑞; 在半道中出现了问题。
  譬如; 相国寺养的那只据说活了一百岁都成了精的仙鹤,在将将飞过慕容清头顶时,没有丢下口中一颗刻了什么预言的石子; 而是直接飞到了相国寺门外。
  此时的陛下,必然会气急败坏地指着大伙说; 你们中有奸佞,再命慕容清把仙鹤追回来。
  慕容清若能把神鸟追回来,也是上苍对他的一种认可不是?
  仙鹤到底是禽类; 操控中出现偏差,实在很正常。陛下虽会怀疑,但情急之下,不会有即刻追查的心思。
  程九思弄清了天降祥瑞的内容后; 立马通知了程观音,让慕容彻早做准备。
  在那之前,他和柳三汴跟进了好几天,才设法套出了答案。
  程九思非常能干,也足够忠心,但这种核心机密,他真的无法窥探。
  他也没有柳三汴的想象力,不会先揣测再验证。
  天降祥瑞究竟是什么?
  程九思一度在从天而降一块预言石,与相国寺神棍老方丈解说签文,还有那只百年招牌仙鹤各种亲近慕容清之间纠结。
  程九思觉得自己必须确定,才能对症下药。
  程九思冥思苦想,势要想全所有可能答案。
  柳三汴嗤之以鼻,说你犯了形而上的错误。
  柳三汴说,为什么一定是其中的一个,不能是一个超豪华迷信套餐呢?
  譬如,那只仙鹤飞到慕容清身边,嘴里衔着一块刻着神谕的石子,方丈再出来解说那句预言的意思。
  程九思觉得她说得不无道理,顺着柳三汴的思路,自觉自愿地进入了验证阶段。
  程九思通过自己的渠道,观察了好几天发现——
  慕容清多次暗中出入相国寺,出来时身上沾了几片羽毛。
  相国寺的眼线们来报,说那只神鸟最近染上了各种夹东西的癖好,明明以前吃东西都狼吞虎咽,从来不含着……
  程九思终于确定了答案,乐滋滋地派人告知程观音。
  程九思乐滋滋地去找柳三汴,觉得还得稍稍谢她下。
  程九思从后门走,一脚刚踏入公孙扬的府邸,就见这货在门口虎视眈眈地盯着,一副不肯让他进去的样子。
  程九思觉得公孙扬这副傲娇模样莫名熟悉,不由好笑抱拳施礼:
  “公孙大人,我是来找柳小姐问话的。”
  公孙大人瞥他一眼,理所当然地说:
  “就是因为你找她,所以更不能进。”
  程九思非常无语,耐着性子解释道:
  “我说大人哟,我不会跟她打起来的。弄坏什么东西,我赔还不成吗?”
  程九思朝公孙扬挤眉弄眼,有些讨好,有些嫌弃,表示大人你现在是大官儿了,不能跟在野时一样那么小气。
  公孙大人的关注点成功跑偏,指着程九思恼羞成怒,气到嘴歪眼斜:
  “你、你、你、你……你居然敢笑本大人穷!!”
  公孙大人兼济天下,怎么会穷?怎么能穷?
  程九思终于懒得跟他废话,一个闪身就绕到了气得发愣的公孙扬后面,待后者反应过来,抄起苕帚就追,程九思早已奔至柳三汴的房门前。
  但程九思没有进去,他第一次克制自己,哪怕这是一种……
  一种他最讨厌的被戴绿帽的感觉。
  相国寺上香近在眼前,慕容清心有所感,因着莫名的不安,想与柳三汴说说话。
  程九思听见慕容清温润的声音,与惆怅的语调:
  “不知为何,总觉着这是最后一次……与你谈心了。”
  这回柳三汴没有叹气,她非常嫌弃慕容清的矫情,表示不理解这种流行的明媚忧伤画风。
  柳三汴眨眨眼睛,说得松快无比,又万分讽刺:
  “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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