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凤宁天下-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李凤宁听她说这话,才终于露出一丝笑意,“钻进钱眼里去了你,动不动就什么赔啊赚。”
“你少给我岔开话题。”殷六却一点没放松表情,“你说,你到底想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季芳洲出来,她一个人全扛了。”李凤宁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消沉。
只要她认下所有的罪行,咬死都与太女无关。那么太女至少能脱身出来,最多认个失察之过。只是这种情愿自己掉脑袋也要保全别人的事,显见不是这个会千里出逃的人做得出来的了。
“又或者,”殷六眉头一皱,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李凤宁,“她永远消失。”
殷六话音一落,车厢里顿时就安静下来。一瞬间,似乎连李凤宁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皇帝都已经摆明了态度不想再多提这件事,如果不是季芳洲自己出现,李凤宁也不会想着再去碰这件事。
“我知道。但是……”她缓缓地闭了下眼睛,仿佛无比艰涩,又无比沉郁地说,“我还没有为太女姐姐做到如此地步的决心。”
这下,换到殷六大大地松了口气。“这就好。”她完全不掩饰她刚才就是故意这么说的,“我真怕你一时发疯,结果毁了自己一辈子。”
“我李凤宁哪里就那么点用处。一辈子,才替大姐姐挡那么一次灾。”李凤宁显然也是明白殷六是故意逼她承诺,“何况,这世上对我好的也不止大姐姐一个。”
“那个姓季的,现在哪里?”殷六说,“你就放她一个人在外头?”
“没有。”李凤宁眨了下眼,“我用犯了宵禁的由头,把她关进巡城兵马司的牢房去了。”
巡城兵马司所管的,便是走水、小偷小摸,宵禁巡城一类的事情。牢房里关的都是些贩妇走卒,平民百姓。季芳洲自己绝对不敢随便宣扬她自己的身份,同牢的也不太可能会认得她,只要牢头装聋作哑一点,她的身份是可以保密的。
“也好。”殷六自然也明白其中关窍,她微微点头后突然一顿,“严胖子你要用也不是用不得,只别太信她。她这人又怕死又想捞好处,首鼠两端靠不牢的。”
“我知道。”李凤宁浑然没把严孝成放在心上,心思不知转去哪里,“我要不然还是去宫里见见陛下……”
第60章 温存
凉州府衙官员的卷宗,念一遍不过是一会的事,全部看一遍却绝对不轻松。何况李凤宁只有大半天的功夫,她又不能说那么薄薄几本册子她居然一天都还看不完,还要第二第三天再进去。而看完卷宗得到的结果,如果只是几个堂姐就罢了,偏偏自小就护着她的太女居然也一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样子,所以旁人眼里再平常不过的一日,却让李凤宁觉得无比疲累。
人累,心也累。
好在李凤宁在魏王府仆从眼里从来就不是个亲切的大小姐,于是自殷六的马车送她到王府门口起,到她一路从大门走进东苑,只见有人弯腰行礼,却没有人敢过来搭话奉承。
也于是,她直到快要走到正堂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她的书房里亮着灯。
会是谁呢?
仿佛身陷在一片沉重疲惫的泥泞里,李凤宁走回去几步,然后轻轻推开了书房的门。
是……
梓言。
几支粗大的蜡烛将书案附近照得一片明亮。书案上有纸笔、有摊开的书,有研好的墨,而梓言坐在她平常坐的位置上,正在抄写什么东西。
梓言低着头,表情平静又认真。蜡烛的光被他的下巴遮住,成了脖子上的一片暗影。于是原本细软白嫩的皮肤,莫名地就有了一种很温暖柔腻的感觉。
她推开门,走进去。
梓言这才发现她的存在。他先是抬头,然后在看清她的时候,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就流转起一股清亮的暖色。
“凤宁你回来了。”他自然而然地放下笔,又自然而然地起身迎向她。
李凤宁没有回答。她只是在他的讶然中与他擦身而过,坐在他刚刚坐过的椅子上,然后朝他伸出了手。
转过身的梓言唇角一弯,就坐到了她的腿上。
椅垫上留有他的体温,腿上有他的体重。而当身体相依偎的地方也能感受到他的温暖时,李凤宁不由长长地舒了口气。
那一声叹息,却只是让梓言略略换了个更舒服些的姿势,然后把左手伸到她背后,一下又一下轻抚着她的后颈。
沉重粘滞的感觉,在梓言带着体温的暖香里慢慢淡去,她的身体一点一点放松下来。过了好久,李凤宁才低声轻问,“在干什么?”
“闲着没事,练练字。”梓言一边说,一边把留在书案上的东西拉了过来。
梓言以前就下过功夫练字,虽然缺了点风骨,却也十分娟秀雅致。这个是李凤宁早就知道的,而这回让她意外的却是他写的内容。
她目光才朝梓言抄写的那本书转过去,梓言就拿了过来放在她面前,“叫人到街上买的,看着挺有趣的。”
这是一本新书,名叫《春闱集注》。每回春闱放榜之后,太学便会从考生的文章里选取优秀的刊印出来。这本书里的每篇还有详细注解。譬如这个典故出自哪里,是什么意思,用得好不好之类。而被梓言当做练字内容的,正是这些注解。
李凤宁闭上眼睛,把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肩窝里。
梓言的意图很好理解。
对着梓言引经据典是刻意卖弄。但是与其他人说话,比如宋章,又不得不带上一些。梓言过去在挹翠楼不会觉得,如今一入了王府,感觉就会立刻不同。梓言说话虽不粗鄙,到底比不上正经读书人,一旦来些诗词典故,他大约就会云山雾里,完全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
解决的方法,唯读书而已。但即便旁人都会从头开始,梓言也不会。
他是个太明白自己要干什么的人,或者更直接地说,他是一个功利和现实的人。既然腹有诗书气不是他的目的,他自然只会选取一些更能见效的方式。
亦即他正在做的,寻些最贴近如今时事的典故来抄写和背诵。
如此功利的做法,换到之前只能让李凤宁想起他曾经的拒绝。但是在今天,当她的堂姐们把心机用在冰冷与令人厌烦的争权夺利上,相比之下,梓言的心机就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了。
甚至,可以用温暖清甜来形容。
就这么抱了一会,梓言把手伸进她怀里掏掏摸摸。李凤宁虽然挑起眉却没有制止的意思,于是梓言就拉出一只荷包来。
这荷包是红色的底子上用金线绣着蝙蝠的纹样,穗上还坠着珍珠。虽然颜色和式样都很旧了,却是干净完整,显见李凤宁一直用心保存。
“君上绣得真是用心。”梓言依在李凤宁身上,把荷包托在手心里看。
“也就那么一个了。”李凤宁看着那只荷包,心里不由得就有些酸软,“我只记得是爹爹亲手给我挂上的,但是……”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我却连爹爹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
“对不起……”梓言的声音里,是再清晰不过的歉然。
“道什么歉。”李凤宁笑了笑,“我自己倒是记不清了。不过据说,爹爹刚走那阵我不抓着这个就睡不着。后来就慢慢成了习惯,这个荷包白天带在身上,晚上就放在枕头下面。”
“凤宁,我用纱做个套子好吗?”梓言看她越说语气越是哀伤,不由得就慌了手脚,“包在荷包的外面就不会磨伤了这些针脚。”
李凤宁微怔,转眸却见他满脸忧心地看着她,心里就是一松,“好。”
不知为什么,李凤宁那么简单的一句答应,却让梓言眼睛一亮。他甚至挣动起来,仿佛现在就要急着去找布料,拿尺子和剪刀似的。
“那,我拿去量量尺寸,马上就还给你……唔……”
李凤宁猛地站起来,一把拿过他手里的东西,顺手放在书案上,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往回一勾,然后就把嘴唇贴了上去。
梓言失去平衡,几乎摔进她的怀里,却在嘴唇被封住的时候瞪圆了眼睛,眨了又眨。
“那个不着急。”李凤宁稍稍退后一点。
“凤宁,”梓言有点辛苦地侧过头,“这里是书房……”
“书房?”她一边低声轻笑,一边双手沿着他的背、腰,再一路往下轻抚轻离,轻易感觉到肌肉陡然一紧之后她才侧过头,将嘴唇终于贴上了她蓄谋已久的位置。她吮起他脖子上柔嫩的肌肤,轻咬在齿间,然后以舌□□,只几下之后就听到耳边的呼吸陡然一窒,“你介意这里是书房?”她似笑非笑地抓住他的手,然后身体只一朝前倾,轻易把他压在了书案上,“之前是谁说,要把春凳放在书房的?”
而回答她的,是梓言突然挣脱她的手,开始拉扯起自己的腰带来。
“这才乖。”勾起一边嘴角的李凤宁,俯身下去含住那两爿柔软的唇。
而就在梓言都已经伸出手要搂住她的时候,书房的门上突然传来两声轻叩。
两人同是一僵。
“大小姐,是二小姐来了。”
第61章 破坏
“二小姐来了。”
这句话让李凤宁身体一僵,但也只是一僵而已。在最初的怔愣过去之后,她不止没有停手的打算,反而挑开了梓言的衣襟,变本加厉地将唇贴上他的锁骨。
倒是被她压在身下的梓言不好意思起来,躲了几次之后也不见她停下来,他只好双手抵住她的胸。
李凤宁只能抬起了头,她居高临下地对着他挑起了眉,一副非常不满意的样子。
平常他才不舍得拒绝。但李凤宁可以把李鸾仪晾在外头,梓言却不能如此拿大。他也不想因为这个就拂了她的意,于是只能放软了声音求她,“凤宁。”
李凤宁哪里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只能无奈一叹之后伸手到梓言背后,将他从书案上拉了起来。
重新站起来的梓言不仅衣衫凌乱,眼角眉梢都是一股水润的□□。他半靠半贴在李凤宁身上,附在她耳边轻语一声“我去里面”,等李凤宁点了头之后便慢慢走到了百宝架后头。
其实一般大户人家,正堂正屋都是给当家的正君夫郎用的。用来会客与做事的书房才是主人出入最多的地方。李凤宁的东苑因为规制整齐,所以书房里面也照着常例设了床榻柜镜。不止所有东西一应俱全,甚至地方也不比正屋的卧室小。唯一不同的在于,书房的内室与外室仅用百宝架作划分,虽然能藏下好几个人,却完全不隔音。
直到梓言走了进去,李凤宁才略整了整自己的衣衫,然后慢吞吞地说了声“进来”。低眉顺眼的小侍在推开门后,原本在廊下等候的李鸾仪越过他,大步走进书房。
李凤宁看向她的妹妹。
暌违半年的李鸾仪看上去似乎长高了些也黑瘦了些,于是原本华丽精致的衣服看上去就不太合适。而那张从来与她不相似的脸上,有了一种再明显不过的阴郁。
李凤宁有点意外。
过去的李鸾仪相当张扬,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不知天高地厚的随心所欲和毫无顾忌。即便是她对李凤宁叫的“姐姐”,仿佛也只是为了表达她的别扭和不情愿一样,完全感觉不到任何一点真心。
但现在站在她书案前的这个人,却完全不一样了。
仿佛在短时间内遭遇了太多的打击,以至于她不合时宜的张扬都被烧成残烬,化成一团黑灰将她包裹起来,将阴沉不快的气息带给每个看到她的人。
太学什么时候可怕成这样了?
“有事吗?”李凤宁开口,语气完全称不上亲热。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李鸾仪踏入书房后开口的第一句话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显而易见的怨愤,令李凤宁开始诧异了。
“不过就是受了点伤而已,”李鸾仪的声音更大了点,“为什么要把我关进那种鬼地方!”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不过就是”……呢。
她差点就死了,现在那条尺余长的疤还在她的手臂上。这样的重伤,在始作俑者眼里居然用如此轻描淡写的方式来描述。
李凤宁嘴角一勾,拉出一抹嘲弄的笑,“你就是来跟我说这个的?”随后她略略压低声音,毫不掩饰她的轻蔑,“半年了也没学聪明点。”
李鸾仪朝前一步,“哐”一声手掌重重拍在书案上,震得书案上所有东西都是一跳。“你一直都这样,从小就看不起我!”她恨恨道,“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早出世两年,你有什么了不起……”
她有什么了不起?
这句话真是能令李凤宁啼笑皆非。
杨氏从小捧着这个宝贝女儿,真真是含在嘴里都怕化了,金堆玉填地养出如今这样一个女儿。他们父女的想法非常好猜,无非就是想打压李凤宁,然后由李鸾仪继承魏王府罢了。
但是,这可能吗?
皇家可以,旁的高门大户可以,甚至连平民百姓家也可以,唯独就是魏王府不可以。
仁孝乃是治世之根本。就算帝王之家有人可以弑姐戮妹,无所不用其极只求登上御座,在成为皇帝之后依旧只会用仁孝来治理天下。而李端身为当今圣人的嫡亲妹妹,她的一言一行必须作为典范而存在。也就是说即便杨氏妖媚惑人,能把李端迷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皇帝都会逼着李端按规矩行事。
所以除非李凤宁死了,否则李鸾仪这辈子都别想染指郡王的头衔。
“说完了没?”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明白,李凤宁也懒得与她多费口舌,“说完了就出去。”
“你!”李鸾仪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起来,她死死瞪着李凤宁,目眦欲裂却始终找不到什么话说。就在这个时候,不知怎么的她突然看见桌上的荷包。
红色缎子上用金线绣着蝙蝠,衬着棕黑色的桌面的确显眼。
李鸾仪一把抓过来捏在手里,仿佛拿到了什么罪证一样,“看看!”她的笑容里满是恶意,“在母亲面前装什么样!关上门读书,那这是什么?”
李凤宁霍地猛站起来,狠狠瞪着李鸾仪,低声喝道:“放下来!”
或许是因为李凤宁从来都轻声细语,这一低喝竟然吓得李鸾仪肩膀一颤,人也倒退了半步。而随后她因为自己下意识的反应恼羞成怒。“叫,叫什么!你怕人看到,我偏要看!”她把荷包仅仅攥在手里,一副绝对不会放手的样子。
李凤宁这会只觉一阵阵气血上涌,她紧闭上眼睛,深呼吸之后勉强压抑下怒火,试图好声好气,“鸾仪,把你手里的东西还给我。”
李鸾仪显然误解了李凤宁压低声音的理由,她觉得李凤宁怕了,顿时得意起来。
她把荷包拿在手里,拉着袋口两边就要扯开。十几年的东西哪里经得起这么大力,只听“撕拉”一声,荷包沿着蝙蝠纹样的边上裂开一条大口子。
那一声布帛裂开的声音,在李凤宁耳里却响过惊雷。她呆呆地看着李鸾仪手里破损的荷包,有一瞬间心里居然一片空白。
荷包裂开之后,里面滑出一张纸条无巧不巧地飘到了李鸾仪的鞋底。她俯身去捡,纸条沿着折痕被她拉成了两半。
在李凤宁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值钱,她狠狠一脚踢在了李鸾仪的胸口上。本来就没站稳的李鸾仪顿时踉跄着朝后扑倒在地。她猛地抬头,却在看见李凤宁的表情之后一阵瑟缩。
这时候,李凤宁才终于敢去看。
陪了她十几年的荷包,裂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她记不清爹爹的长相,代替爹爹陪伴了她十几年的荷包,他留给她的唯一的一件东西,毁了。
那张纸条,裂开来了。
从小她有娘像没娘,最疼她的外祖母临终前给她留了一句话。
她的遗言,也会毁了。
空洞之后,突然出现的怒火到李凤宁根本无法控制她自己。
她恨眼前这个人。
母亲的宠爱,还是王府的财产,她从来都不在乎,李鸾仪要就拿去,她根本就没想过要跟她抢跟她争。
她害得她重伤,害得她躺在床上昏迷,害得她差点死了,李凤宁也只不过是把她送进太学。
为什么……
难道是她的手下留情错了吗?
为什么她一时心软,竟然会变成这样……
炽烈到让李凤宁无法控制的愤怒让她一把抓住李鸾仪的前襟,就在她手都扬起来的时候,身体被人从侧面用力抱住。“凤宁,凤宁别打了!”梓言一边说一边努力把李鸾仪的前襟从李凤宁的手里扒出来。
李凤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梓言一瑟,却反而更加用力抱住她。李凤宁眉头皱了起来,而梓言却更是用一种哀求的眼光
李凤宁沉默半晌,终于还是松开了手指。
李鸾仪几乎连滚带爬地朝书房门口跑去,而就在她的手指刚刚搭上门栓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拉开。李鸾仪一见外面的人,顿时欣喜若狂,跌跌撞撞扑到她的脚下,“母亲,母亲救我!姐姐她要打死我!”
来的正是李端。
她身后跟着宋章,还有小厮仆妇一大群。每个人都惊讶地看看李鸾仪,又看向李凤宁。
李端在一步踏进门口后扫视一圈就皱起眉头,一脸不悦,“凤宁,怎么回事?”
而这一回,李凤宁甚至连个眼神都欠奉。
“李鸾仪,”她拉起自己的唇,虽然声音冷得像冰一样,“这辈子,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或许是她声音里的阴冷太过浓厚,以至于李端都没能立时反应过来。她也是怔愣了好一会才沉声喝道:“凤宁,你胡说什么!”
李凤宁这才抬起眼看了看李端,一个绝对不会站在她这边的母亲。
又看了看已经被人扶了起来的李鸾仪,她一脸愤恨与快意地瞪着她。
不用开口,她也能“预见”到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但是这回,她不打算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