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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宁天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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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儿牵住了她的手。
李凤宁一怔。随儿他是当弟弟来养的,于是超过七岁之后,便照着不同席的规矩开始减少身体上的接触。这样手牵手走路,她还真不记得上回是在哪年了。
随儿见她没松开,立时扬起脸给她一个笑容。而刚刚因为愣神而慢了一会的李凤宁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小姐,李鸾仪回来了。”随儿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厌恶。
“嗯?”李凤宁甚至没有立时反应过来,好一会才道,“嗯。”
李鸾仪被她弄进了太学。因为秋闱用的是太学的地方,于是从八月初一放了假,应该要到中秋结束才会复课。李凤宁因前些日子宫里赐了笔墨下来,一直闭门读书。整个王府里鲜少有人不知道这姐妹两不合的,东苑更加没有想用这个烦她。于是等到今日考完,随儿才提了那么一句。
“她在求殿下许她不用去太学。”随儿的厌恶里添上了一点烦恼。
这孩子倒是记得她的话呢,送李鸾仪去太学其实是坑她不是帮她。
不过,她那个异父妹妹才进太学多久,四五个月而已吧?
“她能蠢成这样,”李凤宁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并非良善的笑,“还真是不容易。”
随儿转头过来,一脸有听没有懂的疑惑。李凤宁不想在东苑外跟他细说这些。随儿见她没再答话,虽然依旧不解却也只抿了下唇就不再问了。
随儿转头回去的时候,李凤宁目光一滑,看见他腰上的带扣。
木制的,雕工虽然精细,但材质却只是一块极普通的木头,连漆都没上过。
李凤宁眉头一皱,脚下就是一顿,“这个哪来的?”
随儿对妆扮极不上心,也就是她亲手买的还会戴一下。李凤宁在这方面从来不惜银子,自然也不会买这么粗劣的东西。
随儿先是一愣,顺着李凤宁的目光朝下看,才恍然,“这是孟溪做的。”
“孟溪?”李凤宁一愕,抬眼看向随儿。
随儿点了点头。他的表情非常坦然,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就这么看着她,仿佛人家送他如此贴身之物是份属平常,他收下来立刻就用也是理所应当。
一瞬间李凤宁心里升起一种淡淡的不舒服。
她硬生生地把这种感觉忽视过去,尽量用平常的语气说:“你经常去找她玩?”
“是啊是啊,”随儿说起孟溪的时候,声音里露出一点明显的兴奋,“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跟我一样会算的人。”他顿了下,“不过她还会做好多东西!上次我说没见过指南车,她就做出来给我玩。”
“玩的时候就把带扣弄坏了?”李凤宁拖长了声调,几乎连她自己都分辨不出其中是什么情绪。
随儿又是嘿嘿一笑。
“小姐,”或许是因为没看着脸,又或许只是因为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随儿似乎完全没察觉到李凤宁的异样,“孟溪她很可怜的。”
仍旧是一副听来故事想要和她分享的样子。而他的手被她握着,走路时身体依旧挨着她。
或许,只是她想多了?
“她娘原来是江夏的市令,去邺城巡查的时候被山匪杀死,但是江夏府衙却说山匪太多,剿杀不完。”随儿说,“孟溪就想在邺城造水车。她说只要那边能种出粮食来,就不会所有人都把生计押在赌石上,周围的山匪也就不会那么多了。”
随儿的语气听上去有一点崇敬的意思。如果这些是实话,那么这种想要消灭“山匪”的存在本身而不是杀人泄愤的报仇方式也可说是为国为民又光明正大了。
李凤宁也明白,这不过是孟溪还没放弃进工部翻看卷宗的想法,透过随儿的口再求她而已。但是李凤宁想的却不是这个。
赤月偌大地方,总免不了有山贼水匪,各地也有各地的缘由,盗匪一类有些是灭不尽,还有一些是灭不得。
但市令是什么?
市令不止是官府中派下去管理百姓市集和买卖的人,更重要的是,市令是一个“朝廷命官”。
一个官员,即便品阶是低到不能再低的从九品,那也还是个代表着朝廷威严的官。而通常情况下,对于剿灭杀死过朝廷命官的山匪但凡有点迟疑,就算是凉州太守那样的官也会被弹劾到死。
但是“山匪太多,剿杀不完”……
李凤宁突然觉得这件事应该与季芳洲的出现有很大关系。
“小姐,”随儿在拉她的衣袖,“小姐?”
“嗯?”李凤宁转眸看他。
“我能再去找孟溪玩吗?”
他的眼神里充满期待。
一瞬间,邺城与季芳洲什么的都瞬间消失。李凤宁的眼里只剩下站在她面前,仰着脸等她回应的少年。
“这么……喜欢她?”李凤宁听自己慢吞吞地问了那么一句,不知为什么她的声音比平常轻了许多。
随儿眉头一跳。
但这一回他即使能察觉到李凤宁的情绪,却也显然没法仔细分辨。
他迟疑了好一会,最后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一种窒闷的感觉弥漫了上来,渐渐的由轻到重,一点都没有逐渐缓和下去的趋势。
“想去,”李凤宁长长地吐了口气,也只不过是稍稍缓和了一点那种窒闷,“就去吧。”
说完,她就牵着随儿的手继续朝东苑走去。
原来……
不是她想多了呢。





第58章 借阅
所谓老实人,自然是指那种不爱生事,喜欢按着规矩办事的人。这种人若是再能有点才干,便是最招皇帝喜欢的臣子。
吏部尚书时蕴就是这种招李昱喜欢的老实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京师里头是非多,而吏部又实在是个招眼的地方。今天这个说替我甥女谋个职吧,明天那人说那货我看不顺眼,若手底下没点本事,时蕴只怕早就被轰下去了,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吏部尚书一做就是十年。
而这个对着皇女也拍过桌子顶过话,甚至换来李昱一句“原来泥人还有土性”,甚至半点责罚都没有的时老大人,如今却露出了牙疼似的表情。
“凤宁见过时尚书。”李凤宁穿着一身白衣,在时蕴屋子的书案前,向刚刚从宫里下朝回来的时蕴规规矩矩地行礼。
时蕴脚下一顿,几乎只能称为干笑似的抽动了一下脸皮,还了半礼,“凤宁,你怎么来了?”
在十几年前,时蕴还只是吏部一介小小主事的时候,现在站她面前这个尚未及冠之人的外祖母就是尚书都省的尚书令了。虽然从来没有个“殷党”的称呼,但朝中的确是有着一些人与那位殷大人更为亲近,或者干脆地称为她的“心腹”。
时蕴就是其中之一。
她对殷大人的两位女儿以及几个孙女倒没什么特别观感,唯独对这个外孙女印象非常深刻。因为当年致了仕的殷大人,怀抱着才只有四岁的李凤宁说:“有人追名逐利,有人贪酒好色,有人重情重爱。每个活人都有弱点,问题只在于你能否找到那个弱点,然后加以利用了。”话说到这边虽然稍嫌惊世骇俗了些,但是考虑到李凤宁出自天家,将来必定是人上之人,说些御人之术也算在情理之中。但是下一句,却直接导致了时蕴长达三年的恶梦。
因为殷大人对李凤宁说“你试试看找出这个人的弱点”的时候,手指的是时蕴。
“我与您也不见外了。”李凤宁笑眯眯地对时蕴说,“您还记得,外祖母送了个范随到我身边吧?”
范……
对了,是那个孩子。
说起来,还与李凤宁有点亲戚关系。范父的母家姓上官,与李凤宁的父亲是姑表兄弟,十来岁上投到殷府住了两年,后来因嫁了殷府的食客就没再回去。范家的女儿听说是李凤宁安排了前程,而小儿子打小就跟着李凤宁长大。
那孩子摆明了就是要给李凤宁做侧室的吧?今儿眼巴巴地跑到吏部衙门来跟她提这个,是什么意思?
“自然记得。”时蕴几乎要皱眉的,却只是简短地回了那么一句。
“不怕您笑,我是把他当弟弟养的。”李凤宁笑得有丝腼腆和不好意思,“如今我看着有个人不错,在提亲之前想查查她的家底。”
赤月所有的官员无论在哪里任职,都会把家谱、政绩、考评之类的存一份在吏部。想要查一个官员的身家过往,往吏部的库房里翻最是轻松省力。
但是,这件事会是这么简单?
而时蕴虽然一见李凤宁就犯怵,却自忖比外人更明白她些。也就是说,时蕴根本不信李凤宁就是为了这个才来吏部。
如今的陛下,可教不出这么滥权的孩子。
“你想看哪个州郡的?”时蕴这回终于忍不住,还是把眉头皱起来了。
“凉州的江夏。”李凤宁却好似完全没有发现她的表情似的,表情跟之前完全一样。
那种笑眯眯的表情,就好像在说她不达目的是绝对不会乖乖走的。于是,时蕴顿时觉得自己的微笑又开始像牙疼了。
开什么玩笑!
她是那么好糊弄的么?
什么凉州江夏,她要看的明摆着就是凉州邺城那个姓季的县令。
如今满京师谁不知道那个不分轻重的惹出大祸,结果自己一身骚不算还带累太女的事?
想到这里时蕴顿时就有点脸色不好看。
带头上书的几个御史,据说还没说到太女,就被圣人罢了职。谁还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这头放个人进库房是容易,回头李凤宁跟圣人撒个娇就完事了,倒霉的会是她!
且即使没有那几个御史,圣人这两年也越发见不得太女姐妹几个不和的事。但凡有人敢挑头提这些的,太女姐妹未必怎么样,说话的那个会必定会被抽得满头包。
“这不合规矩……”
话说到一半,时蕴又停了下来。
李凤宁虽然在她面前时常一副笑脸无赖的样子,可从来都是分轻重的。圣人的谕旨虽然不会……但如果是太女的意思呢?
就算不是,那位殷大人抱在怀里悉心教导的孩子,时蕴可不信是出于天性才如此讨圣人和太女喜欢。
罢了。
她虽然老了,家里却还有女儿和孙女。只盼殷大人教出来的孩子,跟她一样念旧情吧。
“但你既然都搬出老大人来说了。”时蕴轻叹一声,“待会把看过的卷宗都记下来,我着人写个折子递上去。”
“多谢时尚书!”





第59章 商量
时人多爱骑马。相比之下,虽然稳当但明显慢很多的马车就不那么招人喜欢了。不过殷六素来就怪,日日坐马车回家也算是在户部出了名。至少金司的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八月初五傍晚,殷六自然还是照着平常的习惯,自衙门出来后就坐上自家马车。可马妇刚刚吆喝了一声,车帘一动,钻进一个人来。
本想着闭目养神一会的殷六一惊,睁开眼睛一看之后,反而又闭上眼睛,一边拉了垫子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一点,竟是懒得开口的样子。
“你这些暗格都是做着好看的?”那个不告自入的家伙在连续拉开好几个暗格后说。
能让这车妇一声不吭地放进来,整个安阳城里也就只有一个人而已。
“我又不是开酒楼的。”殷六没好气地哼了一下,依旧闭目养神,“要吃东西回你自己家去。”
八月乃是一旬之末,户部本来就忙。而不少商队避过夏天的高温之后,都要乘着天气还算温暖启程上路,一时间东西两市进进出出的十分繁忙,所以正好管着这一茬的殷六自然也忙。
不过殷六与李凤宁两个打小就好,平常说话讽来刺去的只当平常。也所以当李凤宁没有照平常那样一句话扎回来的时候,等了好一会的殷六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向她的表妹。
李凤宁自然还是那个样子,上等细棉的衣衫,通身上下一件值钱东西也不见的素淡打扮,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有点淡淡的,平时灵动水润的眸子里也是一股萧瑟的郁气。
殷六看着她好一会,然后慢吞吞地坐正了身体,正色道:“说。”
李凤宁咧了下嘴,却因为完全没有任何一点笑意,甚至不能称为假笑,“邺城的事,听说了吗?”就连说话时,都有气无力的。
殷六眸色一沉。
这么大的事,殷家自然不会没有听说。而殷六还听到宫里赐笔墨去魏王府的消息,额外又替李凤宁担心过一阵,辗转听她乖乖闭门读书,才算放下心来。
“上回春闱还不够你闹的?”殷六瞬时语气就不好了,“你又去沾这些麻烦事干什么!”
“哪是我想惹事,那个姓季的跑来安阳,眼巴巴地候在太学外头就专门为的等我。”李凤宁冷笑一声。
“什么?”这回殷六是真的惊讶了,“她现在安阳?圣人下旨招她进京了?”
赤月对于户籍管理非常严格,而且是官员更甚于百姓。
像季芳洲这样领了任命去上任的官员,如果想要离开邺城只有三种可能。第一,吏部发放公文,通常是在调任、致仕或进京述职的时候;第二,皇帝下旨;第三,家中母父过世,官员需要奔丧的时候。除此之外,一概以“擅离职守”论处。这条罪名,可不是剥了官袍就能了事的,所以殷六只朝圣旨那里想了。
“她自己偷偷来的,还拦着我,让我安排她去见太女姐姐。”李凤宁厌烦地一摆手,“我觉得不妥,所以今天一早去了吏部的库房,看了凉州所有的官员名册。”
殷六一怔,随即撇了下嘴角,语气中似有不屑,“时蕴对你倒是客气。”她一顿,看向李凤宁,“然后呢?你看见什么了,让你拉长脸做出这么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殷六对着李凤宁素来就是这么说话,但是李凤宁这回却苦笑了下,“不看不知道,凉州那里都快成筛子了。”
“什么意思?”殷六眉头一皱。
“楚王、诚郡王和安郡王,一个个都把自己人塞过去。不止江夏,就连宣城都有。”李凤宁肩膀一垮,无力地叹了口气,她停了好长时间,“你说她们如今还缺什么?一个个的……”
殷六嘴唇一抿,随后冷笑一声,“你还少说了一个吧?你那个太女姐姐就是什么好人了?这么些年在外头……”
李凤宁眉头一皱,朝殷六瞪了一眼。
殷六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怎么?”
两人以目角力,最终还是李凤宁败下阵来。她朝后一仰,将手覆在眼睛上,“东宫没有产业,但是花销却实在不小。”
殷六见她转开眼,也不会拿这个继续刺她,只转念就明白,“是随儿说的。”
“原先我以为太女姐姐是为了无疾,才赏了季芳洲一个出身。”虽是庶女,也是东宫的庶女,亲生姑母乃是农家实在是不好听,“但是今天一看,季芳洲上任是在永隆廿二年的春天,无疾却生在廿三年的九月。”
俗话说十月怀胎。太女除非是神仙,才能预知一年半之后,她身边侍奉的一个宫人将会为她诞下庶女,否则无论如何季芳洲的上任也不可能起因自无疾。
但是如果说是宠爱宫人,自小在太女身边打转的李凤宁,又不觉得太女是那种为了美色就昏了头的人。
而且季芳洲胆敢偷偷摸摸地要求李凤宁帮着她见到太女,不也正是意味着她认为太女必会保她。她凭什么能有这样的确信?
“邺城那里农事不兴却赌石成风。本来盗匪猖獗也算是无可奈何,但是昨天晚上我才听说,江夏的市令被盗匪杀死后,凉州太守借故推搪,说什么山匪太多剿灭不完。”李凤宁的声音里漫起一股无力感。
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白了。
季芳洲根本不是因为无疾,而是受太女之命才去往邺城为官。她为了完成这个命令,使用了一些不能放在明面上说的手段。而邺城附近的盗匪,或是知情,或者干脆就是她达成命令的工具。
凉州太守对于季芳洲的作为应该是知情的,或者她也参与了一部分,所以才会在市令被杀的事上推诿拖延。
十几年间都相安无事,但是最近显然有人知道了季芳洲的作为。此人说动凉州太守,以一个虚假的杀人夺宝罪名上折求判。原本属下官员有错,太守可以先行处置。但杀人乃是重罪,皇帝就不可能不从安阳派人去彻查。
幕后之人大约只想着,查案之人一到邺城就能牵扯出太女,却不想皇帝居然对此听若未闻一言不发,于是邺城县令杀人一案就那么上不上下不下地吊在半空中。
至于季芳洲能出现在安阳,是那幕后主使再度出手,还是她凭一己之力逃出生天,却不是现在就能知道的事了。
殷六只一瞬间便想明白了这些,她看向李凤宁,“如今圣人春秋已高,她们自然要抓紧时间乘机闹腾。你当你那几个堂姐都是什么好人?”
“天下至尊就是天下至苦。”李凤宁怔了下,苦笑道,“这些年我伴在陛下身边,看她每日都忙到精疲力竭,整个赤月却还是纷乱频起。她们几个却个个抢破脑袋。”李凤宁转眸看向殷六,仿佛是问她一样,“她们总归是亲姐妹,留点余地不好吗?”
“冒什么傻气。”殷六实在听不下去,顺手抄起靠垫就朝李凤宁扔过去,“照你说,你娘那个呆板的性子,正一品的亲王做了三十年家底也没攒下多少,整个魏王府就是个空架子。但就是这个空架子,偏偏有人眼红得要死,削尖脑袋拼了命也要跟你抢。还不是因为利动人心?”
李凤宁接住靠垫放在一边,“我知道。我只是,心疼陛下……”
“圣人只怕也是知道的。”殷六若有所思,她眼眸一转,突然皱起眉,“她们姐妹几个爱折腾是她们的事,你别给我掺和进去!白赔了自己,还赚不了一个好。”
李凤宁听她说这话,才终于露出一丝笑意,“钻进钱眼里去了你,动不动就什么赔啊赚。”
“你少给我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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