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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宁天下-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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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查米粮田亩,工部查城墙路桥,刑部查犯案大盗,御史台查各地官员。
宋沃一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虽然耗费人力物力无数,但好处也是不言而喻的。
只是在外头那群人,为了个虚无缥缈的主祭之位而抢破脑袋的时候,这位却想着赤月的未来。
一句“胸中沟壑”果然没有赞错。
只是……
“难道这就是‘小小’的亲王该操心的事?”宋沃斜睨着李凤宁,就等着看她怎么回答。
“这是,”李凤宁却突然笑了起来,那一瞬间风光霁月,清朗无比,“我想做的事。”
宋沃看着一呆。
她不由自主地朝连翰看去,却见她对面这位老大人满面含笑,微微摇头仿佛对着自家一个淘气的晚辈一样。
“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叫我碰见了宋侍中,总没有白白放过的道理。”李凤宁道,“横竖要查,不如几件并一道,也好互相印证。像燕州那些富庶的地方主要就是看田亩,若能寻到积年的老农刻印几本书著就更好了。至于……”
这李凤宁娓娓而谈,竟是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而宋沃到底政务娴熟,轻易地就被带了过去。
只是……
在偶尔的间歇,宋沃的目光不由得在李凤宁的脸上多留了一瞬。
即便少不了年轻人的急功近利,但是比起她那些个“姐姐”……
宋沃开始觉得,韩家丫头的建议其实也相当不错。






第271章 想做皇帝吗
李凤宁正坐在自家书案后,埋头在一堆书册卷宗里。
其实在遇见孟溪的时候,李凤宁便朦朦胧胧有了一种想法。
孟溪之母为凉州邺城附近盗匪所杀。孟溪为报母仇,想要造出一部可以从山崖底部汲水来浇灌山上田地的水车来。孟溪觉得只要有了别的活路,邺城就不会再赌石成风,那么被赌石之风吸引过来的盗匪自然也会越来越少。
李凤宁不觉得一部水车就能成此大事,当这并不妨碍她由此发散开去。
各地就有各地的不同。
能养出健硕骏马的凉州,花上百倍的功夫也垦不出一片水稻田来。而在燕州论斤卖的散珠,运到草原却成了可以呈给驲落汗的重礼。
推想开去,像苗疆这种温暖潮湿的地方,想来能长出各种花草树木,不是能吃就是能入药。可中原地方大多数人只听过一个“瘴气多”的传闻。
这何尝不是因为官道不畅,来往不便?
而偌大的赤月,难道当真就找不到任何一种东西既能在邺城生长,又能卖出钱来?
这又是一个所知不足的问题。
殷六打小就在她耳边念叨,所谓“商机”,一看胆量,二却靠的是个“早知道”。
做买卖的时候是这样,治国的时候难道就不是这样了吗?
所以李凤宁想要重修《赤月堪舆图》。
不只是量一量赤月有多大,不只是看一看赤月的山川河流长什么样,她想把各地的物产、气候、风俗习惯,桩桩件件地全部记录下来,然后融汇到一起。甲地之灾有乙地可帮,丙地之福可以分润丁地。如果能做到这样,该有多好?
既然被清容一语点醒,李凤宁也懒得再被朝中一堆糟心事拖住,倒不如就此甩开手来干些自己想干的事。因此在好好谋划过一通之后,前日她去了连府。连翰在,宋沃居然恰巧也在,她便把谋划的《赤月堪舆图》补完一事拿出来与那两位说了说。而那两位果然不愧是一个积淀深厚一个政务娴熟,连翰还只说“虽于国有利,却殊为困难”,宋沃直刺一句“殿下打算活多久?”
李凤宁现在想起来,还是不觉莞尔。
“笃、笃”,外头传来两下叩门声。
李凤宁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时没反应过来,便见穿得跟个棉球似的范随推开书房的门,径自走了进来,“小姐,我进来了。”
李凤宁瞟他一眼。
即便桌上一堆摊开的文书,范随也没有多看一眼,他笔直地走到她身边,站定。
“小姐,我有事跟你说。”
李凤宁正应倒是应了声,却没有抬起头的意思,只随口一句,“你说。”
她依旧沉浸在《赤月堪舆图》里,虽然是想抬头的,眼珠子却仍然粘在卷宗的文字里。下一瞬间,只觉得耳朵被人含进了嘴里。
李凤宁身体一僵。
随儿显然是对她的置之不理非常不满。他衔着她的耳朵来回磨牙。后来,像是磨来磨去的还觉不过瘾似的,竟然开始舔了起来。李凤宁只觉所有注意力都被耳垂上那团湿滑柔腻勾了过去,哪里还看得见书案上的什么卷宗簿册。
她眼睛微眯,伸手一拉一带,就把随儿拉进自己的怀里。
即使身体突然倾倒也毫不惊慌,既没有尖叫甚至浑身肌肉都一直放松的随儿,显然早就预见她会拉他,扑到她怀里之后先舒舒服服地调整了个姿势,然后对着她甜甜软软地笑。
“小坏蛋。”李凤宁拿他没办法。
之前那点子青嫩羞涩仿佛随着他肚子一天天变大而逐渐消失。过去还知道挨挨蹭蹭地装模作样一下,现在却是直接坐怀也不见任何不自然了。
李凤宁一边拿左手当了他的腰垫,右手伸过去摸了摸他的手之后,觉得有点干,便从书案的抽屉里拿出一罐香脂。她先单手开了盖子,挖出一点来用掌心的热度化软了,然后捉着随儿的手替他涂抹起来。“什么事要跟我说?”她一边认认真真地揉捏着他的手,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随儿向来嫌弃香脂的气味,觉得抹上手之后就沾到吃食上,因此能不用就不用。也就是李凤宁怕他手皲裂,到了冬天时不时地要拉他过来给他涂抹一遍。到现在,居然成了一种习惯。
倚靠在李凤宁怀里的范随,用一种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语气说:“小姐你不要再生无疾的气了好不好?”
李凤宁手一顿,抬眸瞟他一眼。
随儿压着眉头,情绪很低落的样子。
于是换到李凤宁叹气了,“怎么,她叫你来说情?”
随儿摇头,脑袋垂了下去,“她好长时间没跟我说话了。”
无疾好长时间没跟随儿说话了?
无疾与李凤宁好,自然也不会把李凤宁捧在手里的从表弟当成小厮看。两人倒也经常见面,但大多是在凤后跟前,说起私下交集只怕也不会太多。
“她为什么不跟你说话?”李凤宁眼睛一眯,轻问了一句。
所以,她直觉其中是有点什么。
“她,她有回问我……”随儿难得地眼神有点游移,“要不要做她的正君……”他抬眼看了眼李凤宁的表情,声音愈发轻了,吞吞吐吐的,“我,我就是吓了一跳,就去跟君上说了。君上挺生气的,当时就……就把她叫来说了几句……”他越说脑袋垂得越低。
李凤宁却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她倒真没担心过随儿的心意,只是完全没想到无疾居然对随儿有过那样的心思。而凤后却是因为从很早开始就把随儿看成是她的人,可想而知,当他知道无疾说出那样的话之后,他会有多生气了。
“小,小姐……”随儿看李凤宁表情莫测,紧张得都有些结巴了,“你,你不要生气……”他说,“我不是存心不告诉你的……”
“那现在怎么又想到要说了?”李凤宁不咸不淡地横了他一眼。
心里感觉到底还是复杂得理不出头绪,可再复杂,至少她也没找到需要对随儿生气的理由。
“我就是想起来她当时说的那句话了嘛。”即便历经过近二十次大朝,李凤宁的情绪却依旧没能逃过随儿的眼睛,因为李凤宁没有生他的气,所以他立刻就松了口气,语气软软地有点像撒娇,又有点像埋怨,“‘为什么你们谁都喜欢她’。”
而这句话,却叫李凤宁足足地一愣。
你“们”谁都喜欢她。
一个们字,却是道尽了她的不甘与伤心。
她从来不知道,无疾居然有这样的想法。
曾几何时,她嫉妒过李鸾仪。为什么她才是李端的嫡长女,李端却更疼爱她的庶妹。如今调转过来,原来……
原来在她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她也抢走了属于无疾的母爱和父爱吗?
但是……
“但是”的后头,思绪陡然一断。
就算无疾的确可怜的确无辜,但是叫她疏远凤后,叫她拒绝一切来自凤后的关心和爱护,她情愿去做那个叫无疾难过的恶人。
李凤宁到底有点意气,“咱们随公子差点就能成为凤后了。”
随儿瞠目,眼睛瞪得圆圆地看着李凤宁,好一会才垮下脸,一副既不敢怒更不敢言的样子。这个样子倒看得李凤宁好笑起来。她接着来了句“只可惜,现在就算是你想走,我也不会放你走”,轻易就叫随儿喜笑颜开。
“不过,小姐你想叫无疾登基吗?”随儿放松下来,懒洋洋地倚在李凤宁怀里,脑袋枕在她肩膀上,两条腿晃来晃去,“无疾身体那么差,做皇帝会累垮的吧?”
姑且不论那种“你想叫谁做皇帝就是谁做皇帝”的言下之意算怎么回事,随儿这股子谈论晚膳吃点啥的语气,实在叫李凤宁没法太当真。于是她只随口道:“她不好,那么谁才好?”
“先帝没了,无疾身体差。诚郡王把自己的爵位给蠢丢了,当然也不行。”随儿掰着手指点人头,“安郡王跟解百忧混在一起,你说她人品不好心思不正,这个也不行。”他又曲起中指,“最后楚王你说她没这个意思,最近一直做缩头乌龟。”随儿眨了眨眼,瞪着自己的手指看了半天,然后举起只有一根小指着的手放在李凤宁面前,“小姐,只剩你了。”
“胡说八道,怎么能是我了?”李凤宁笑骂一句,“我是……”
一句话,突然停住。
“你是睿成皇帝的女儿啊。”随儿直起脑袋,睁着那双大眼睛看着她,“为什么不能是你?”
李凤宁看着他,居然一时想不到该说什么话。
李凤宁是谁的女儿?
生她的亲娘是魏王李端,生她的亲爹是当年的殷府二公子,后来的魏王正君。
但是睿成皇帝生前一句口谕,把她从宗室贵女变成了皇帝之女。
是谁把她生下来的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在太庙和宗正寺的皇家玉牒上,在天下所有人的心里,她都是睿成皇帝的女儿。
楚王、诚郡王和安郡王离那张御座有多近,她就离那张御座有多近。
“小姐,”许是因为李凤宁怔愣的时间太长,随儿唤了她几声也没见她回神,索性掰住她的下巴,叫她看着他。
然后,他就问了叫李凤宁张口结舌,怔愣许久的问题。
“小姐,你想做皇帝吗?”






第272章 曲江池畔悟
下过雪之后,整个曲江池都蒙上了一层氤氤氲氲的白色。
天空雾沉沉的,映得池水也乌压压一片,倒是那原本该是墨色的廊桥檐瓦和黑褐的树根泥土被厚雪覆成了一片晶莹的雪白,远远望去倒也别有一番意趣。
不过再妙的意趣,此刻的李凤宁也是感受不到的。
她不顾身后松烟心惊胆战的眼神,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在雪中滑到,只踩着一步一声“嘎吱”的碎响,漫步在半个人影也看不到的曲江池畔。
如果面对自己也要撒谎,那做人也实在虚伪得太过。也所以李凤宁只能承认,在随儿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她心动了。
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浓烈混杂的茫然。
治理从东到西要花三个月才能走完的疆域,统治以千万计的赤月百姓。皇帝的一个念头,在经过官吏层层叠叠的透滤之后,或许化成甘霖润泽大地,又或者变成毒汁污染众生。皇帝的一句话,可以毁灭一个繁盛的城池,也能叫数千数万的人脱离困苦。
权力,从来就是如此美妙诱人的东西,所以李凤宁觉得就算她心动,也并不是多么奇怪的事。
事实上,无论她姨母下那道圣旨的初衷是什么,作为李昱的女儿的确是比李端的女儿要更靠近御座。前一任皇帝是她的亲姐,比起祖母才是皇帝的宗亲,身份要贵重多了。
而从所受的教育来看,教她认字的那个人后来成了皇帝。虽然单从李凤宁本身来看或许有各种各样的缺点和短处,但是横向比较的话,现在帝位承继的人选中,无论与谁比较她都不觉得她会处于绝对劣势。
她有资格走这条路,以及她应该能把这条路走好。那么剩下来的,就只有一个问题了。
她……
该不该走这条路?
“主人,这天看着像是要下雪,等下道上更不好走了,还是回去吧?”松烟显然是忍不住,开始劝她了,“您要是想看雪景,咱们府里园子虽然没曲江池大,一眼也是看不到边的。再不行,还有宫里呢……”
李凤宁听她越扯越不像样,侧头白了她一眼。
松烟一呆,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什么,立时便低头做出一副忏悔的模样。
李凤宁不由笑了下,“对了,松烟,你家在哪里?”
说起来,其实松烟跟她的时间也不短了,却因为她是凤后送来的人,李凤宁下意识便放下十分的信赖,从没想过要去怀疑查究什么,因此居然对她的出身来历一无所知。
“我?”松烟没想到李凤宁居然会问这个,“我阿婆和阿娘都是掖庭的管教,她们把我送进内坊局。君上给您挑侍候人的时候,就把我挑来了。”
宫侍送到各处听用之前总要教些规矩道理,因此掖庭里有人专门设了从九品下的管教一职来教宫侍。这管教听上去好像算是个官,其实也就能挟制新进的宫侍,在宫中主子面前得脸的宫侍也不会正眼瞧她们。
相比之下,内坊局却大大不同。因为是专门侍候东宫的,在主子登基的时候,轻而易举就能跟着鸡犬升天。外头朝中大臣不好轻易裁撤,内侍省这个地方,真是看皇帝高兴怎样就怎样的。
这松烟既能被凤后单挑出来,显然也是得用的。如果她留在宫里,此时说不定就已经是个五六品的官了。但是跟在她身边,说好听点叫“秦王随侍”,难听些,就只是个“丫头”了。
李凤宁心里隐隐有些触动,一时觉得十分不得劲,不由就转过去问她,“当初你如果留在宫里,现在或许已经是个不小的官了。”李凤宁看着松烟,“你现在,不后悔吗?”
松烟显然没想到李凤宁会说,闻言一惊,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李凤宁表情,仿佛觉得她并非在生气的样子,便挑着字眼答道:“主人和君上都是宽慈的好人,待咱们这些人都好。”
李凤宁眉头一蹙,“唔?”
松烟到底跟了李凤宁不短的时日,知道她不喜这些奉承话,但是这当口又找不出什么话能混过去,一会功夫居然憋红了脸,吭哧吭哧好一会,“这,这个……往哪儿去,哪里轮得到咱们这种人自己选?”
李凤宁却是一愣。
松烟既然把话说出了口,也开始破罐子破摔了,“掖庭里管事的人是有数的,我要去了阿婆就得回来。当时局监发了话,说我年轻不顶用,还是留了阿婆。当时听说内坊那里缺了个人,我如果不去内坊就得到宫外自谋生路。可咱们家几代人都在宫里,宫规是会说话那阵就背到烂熟了,可宫外却是两眼一抹黑,连酒楼里头掌柜一个月多少月钱都不知道。”松烟看着李凤宁,“后来有一天,君上身边的人突然叫我进去磕头,一群人恭喜我,我懵头懵脑了半天才闹明白,原来君上点了我来侍候您。”松烟十分诚恳地说:“跟着您吃好的穿好的,规矩还比宫里宽松些,咱们这些从宫里出来的,都觉得现在的日子更好过。可您要是问我后不后悔,”她略一顿,“咱们这些人,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选择的机会……”
从一开始……
就没有选择的机会?
李凤宁不由瞟了松烟一眼。
这话说得,倒是应了如今的天气,听着就叫人心里发凉。
“不过选虽没得选,怎么个活法还是得看自己。”松烟像是看李凤宁没有生气,胆子大了些,“我阿爷就一直说,虽然脚底下踩的这条路朝东朝西由不得咱们,但是路走成什么样却是要看自己的。我要是成天耍横偷懒,早在宫里就被打死了,哪里能抢到您跟前的差事?”
李凤宁倒是一听就明白,这个松烟是变着法子开始补救她之前的失言呢,“照你这么说,现在立封你个内侍省监,你也是不受的了?”
松烟一愣,在李凤宁似笑非笑的表情里斩钉截铁地说:“您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您要是皇帝,我就敢去做内侍省监。”
“呸。”李凤宁笑骂道,“皇帝是专给你撑腰的吗?”
“不爱磋磨人的,就已经是好主子了。”松烟却正色道,“何况在您身边做事,但凡用心尽力了您都知道,还隔三差五地赏东西下来。咱们这些几个一道进府的,都特别感激凤后挑咱们出来。所以您要是做皇帝了,别说只是做个内侍省监,叫我去打驲落我都敢去的。”
李凤宁不过一句玩笑话,没想倒招出她这么一堆来,顿时也被引出几分兴趣,“张口闭口做皇帝,我在你眼里已经好到能做皇帝了?”
“诶?”松烟呆呆地说:“从我进府到现在,您愿意伸手管一管、拉一把的,日子都是越过越好。我只是觉得,您要是做了皇帝,肯定也能叫天下人日子都越过越好。”
李凤宁失笑,“一个王府才百十来号人,你拿来跟赤月比?”
松烟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了。“……诶?”然后对着李凤宁嘿嘿干笑几声。
李凤宁笑着摇摇头,转身继续朝前走去。
原地站那一会功夫,陷进雪里的靴子被捂得冰凉,她一双脚都快冻僵了。只是不知为什么,跟松烟说过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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