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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宁天下-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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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宁只是把手放在他心口的位置,五指作爪,做了个仿佛要抠挖什么东西一样的姿势,“我要把你的心挖出来吃掉。”
草原上的风俗都是认为,那些美好的特质都存在于心脏里。所以当猎回猛兽时,驲落的女人会把猛兽的心脏生吃下去,希望获得它们的勇气、力量,或者是智慧。
所以这种在赤月骇人听闻的话,却让多西珲在眨了眨眼之后,对着她嫣然轻笑。接下来他伸手环住她的脖子,一边人却倒退着朝床边而去。李凤宁没有抗拒他的牵引,被他拉到床边,然后又被直接躺到床上的他一道拉了下去,压在他身上。
“拿你四姐没办法了?”多西珲一句话,就戳穿了李凤宁的困境。
营帐里本来似有若无的那一点点轻暖旖旎,也瞬间被这句话扫得干干净净。李凤宁脑袋一沉,直接把脸埋进他的肩窝里。
“凤宁你知道的,”多西珲抚着她的后颈,一下比一下深入她的衣领里去,“安郡王回去之后会干什么。”
说白了,够资格争帝位的其实也就是那么几个人。
论理的确是李安排在第一,可她体弱多病实在是个致命伤。政令这种东西不是发布出去就天下太平了,必得有一段时日来执行和巩固。像李贤那样登位三年便要改朝换代的皇帝,其实还不如换个长寿的庸人来统治天下。
然后李麟、李鹄和李鲲三姐妹都是次一等的。
而李凤宁虽然因为是过继回来的又要矮一层,可她一来顶着个“监国”的名衔,二来凤后肯定帮她,反倒成了如今朝中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
也所以对李鲲来说,或者说从多西珲来看,李鲲要做的事就很简单了。
把诚郡王掀下去不就好了?
李鹄已经把李凤宁朝死里得罪了,而楚王李麟也不太会拼命护着李鹄,只要李鲲手里捏着点什么证据,用起来不仅可以减少一个竞争者,还能赚个大义灭亲的名声出来。
李凤宁哪里能想不到这些,只是把手硬塞进他的背与床铺之间,却仍旧不肯说话。
“凤宁。”多西珲伸手掰着她的下巴,硬逼着她抬起头来看着他,“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你就……”李凤宁幽幽一叹,“不会害怕吗?”她看着那双平静到毫无波澜的眸子,“伊拉色布杀了孛腊那晚,还有更早的时候,你发现葛鲁米密谋让孛腊断腿的时候?”
多西珲眨了眨眼。“发现葛鲁米偷偷把母汗的药换了的时候,只是觉得很讽刺。”他鸦青色的眼珠一转,嗓音突然就低了那么一两分,流转起一点几乎察觉不到的柔软和温暖,“那天晚上我的确害怕,但不知为什么,一直觉得只要到你身边就安全了。”
就像多西珲理解李凤宁一样,李凤宁也理解多西珲。所以她能够辨别他的话是否真心,也所以她微怔了一下。
然后,垂下眼眸。
“等我回安阳。”好半晌,她才低低地回了句。
他笑了一下,然后伸出双手捧起她的脸,“如果有一天你在安阳待不下去,不要去你的封地,跟我回草原。”
李凤宁眨了眨眼。
“我会煮酥油茶,”他看着她,“在你回到我们的帐子时,亲手捧到你面前来。”
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多西珲第一次来到安阳的时候,她曾经这么对他说过。
在湛蓝到没有一丝云的天空下,在碧绿到没有尽头的草地上,跑马跑到脱力后,她想要回到帐篷里,然后看见自己最心爱的人捧过一碗酥油茶。
她说的话,原来他一直记得。
多西珲极其难得地露出了点紧张和期待的神情。
于是这一瞬间,突然之间就觉得他曾经的背弃已经不重要了。
“好。”
她对着他笑。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们去草原。”
第254章 回京波澜起
军营里打转了几日,虽然与一群即将宿卫安阳的军官兵士熟稔起来,甚至还收到不少投诚的明示暗示,但李凤宁到底没能探出安郡王的本意来。
因大军在开始宿卫之前,先要到城西大营整肃编排。李凤宁便提早一日与李鲲分道扬镳,先回了安阳。
安阳外城还好,依旧熙熙攘攘。因如今已是暮秋九月末,怕入冬之后道上不太好走赶着到安阳的,如今也差不多到了最后一拨。再加上国丧虽然还没结束,冬至却还是要过的,一应祭礼都要准备,东西两市自然就热闹。
只是李凤宁才走进内城,便觉得有些不对。
内城从来就比外城清净,可也没现在这样连行人都没几个的样子。李凤宁骑在马上,目光扫过街边行人都是一副行色匆匆,仿佛不欲在外头多待的样子。她侧了脸,与跟她双马并骑的多西珲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一行人先是朝着□□而去,待能看见大门口那个敕造□□几个大字的时候,李凤宁一拉缰绳,叫马停了下来,“我要去趟尚书都省。”
多西珲自然知道李凤宁既然拿着尚书都省的文书出京,回来必得去衙门一趟交差。所以他听到马蹄踏步声,也只是很平常转眸过去道:“我先回去了。”
谁想他才走出没几步,却见王府的边门猛地被人打开,然后萧令仪从里头跑出来。她先是四下搜寻,随即目光定在李凤宁身上,顿时眼睛一亮,“谨安!”语声未落,她便大步朝李凤宁这里跑过来,甚至一把拉住了她坐骑的辔头,作势朝王府大门那里拉,“你终于回来了!”
她离京十日而已,萧令仪与她关系再好也不至于欣喜若狂到替她做起马妇来了。
李凤宁眉头一皱,到底顺着萧令仪的意思先回了府。直奔书房之后,却见屋子里居然已经有好几个人等着了。
一个范聿临窗而立,半侧的背影十分隽秀出尘。她只别开口,柳牍山人的名号报出来就没人不信的。
殷六十分自在地拿了李凤宁的茶具在用。她听见开门声响,眼睛朝她这里一瞟,扭头朝另一个人嘿然笑道:“老时,你心心念念的正主终于回来了。”
被殷六称为“老时”的却是个尚不满而立的青年。她显然是要比另两个人拘谨很多,面上也有掩不住的愁绪,一见李凤宁便站起来行礼,“谨安。”她因还在家“闭门思过”,所以不像另两个人那样,穿的不是官袍。
这几个人能聚到一处,显见也不是什么小事了。李凤宁也没打算故作轻松,因此声音发沉,“发生什么事了?”
李凤宁这话一出,屋子反而轻松了一瞬。
她正莫名间,就听殷六一副了然中带了点得意的口吻,“我就说不是凤宁做的吧?”
时显立时松了口气,好像放下心似的,只是转瞬又紧张起来,“就算不是谨安的意思,可眼下这局面……”
她说着,仿佛寻求支持似的朝四下里看。殷六是一脸不以为意,而范聿还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待她最后把视线投向李凤宁时,见她眉头挑着才反应过来。时显歉然一笑,道:“谨安离京之后,诚郡王被人告了贪墨,说她沾手御赐的物件中饱私囊。”
这事……
算很严重么?
李凤宁疑惑不解地看向殷六。
殷六冷笑一声,“你那个好妹妹,这回闹腾得厉害了。”
李凤宁结结实实的一愣,随后在萧令仪“就是李鸾仪”的提醒下,才反应过来殷六说的“妹妹”是指哪个。诚郡王已经够闹腾了,现下再加上个李鸾仪,只见李凤宁当场就黑了脸。
“鸾仪又做了什么?”她说这话时,语气里充满着一种无奈。她略一顿,想到一个可能,不由讶然道:“难道,是她……”
李鸾仪前有引狼入室,后又毁她父君唯一的遗物,这辈子想要叫李凤宁心无芥蒂只怕是难了。只是李端既然把李鸾仪带回宁城,隔远了之后再时日一长,怨愤到底也淡了下去,所以李凤宁如今想起她,只剩下一股无力感。
“没想到她能有这份本事吧?”殷六冷笑,“连我听到的时候都觉得不信呢。”
“但是从情理上来推敲,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吧?”萧令仪在一旁插话,“是有人把金马鞍的碎片拿去卖,偏巧被她撞见然后认出来,不是挺正常……”
金马鞍。
李凤宁眨眨眼。
这倒是个全安阳都知道的物件。
因为驲落年年来朝,赤月必然要赏赐东西下去,其中的黄金便会特意铸成马鞍的形状赏下去。冠冕堂皇的理由,当然说的是马具是驲落的象征。
其实却是因为不想叫驲落使臣拿着赏钱私底下去买些赤月不愿给的东西,譬如盐,譬如铁。金锭子少几个根本没人看得出来,但熔铸成一大块死沉死沉的金马鞍,首先少一个就很扎眼,其次就算砸碎了也多少能看得出原来的样子。再严令各地金店银铺,一概不许买卖金马鞍,大抵上就能解决问题了。
李鸾仪去金铺不奇怪。但是偷摸了御赐的物件拿出去卖,又不是什么光天化日谁都敢做的事,能正好叫去金铺的李鸾仪看见?
只是要说其中有些什么猫腻,人家便一口咬死了的确是碰巧看见,倒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的事。
李鸾仪这头倒也罢了。管她是一时良心发现也好,还是诚郡王不知怎的得罪了她也罢,总之她拿这事说话,李鹄起码一个“监管不力”的罪责是逃不了的。
但是……
堂堂鸿胪寺卿,也不能亲自盯着底下人把东西一件件装箱不是?
就算坐实了她一个失察的罪名又能如何?了不起罚个一年半载的俸就完了。她们姐妹几个,有谁靠着俸禄吃饭的?不过是个面子上不好看罢了。
但是如今这个时候……
李凤宁隐隐地起了些不好的预感。
只怕这事还没完。
她正思量间,就听有人在外头通传:“主人,巡城兵马司严指挥求见。”
李凤宁应一声后,素来总是一副心宽体胖模样的严胖子以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踏进屋来。她似乎是为屋里如此人数众多而一惊,在看到李凤宁注视着她的目光时陡然收回注意力,“殿下,听刑部的人说,透卖金马鞍的贼子那里,起出铸兵器的陶范来了!”
李凤宁眼睛一眯。
一旁萧令仪失声惊喝,“你说什么?”
第255章 大理寺寻盟
如果说宗正寺卿李正芳的生活是水深火热,那大理寺少卿韩谦就是直接被人架到了火上。
差不多已经要烤糊了。
韩家的确是书香门第,可与安阳著姓比起来还差着那么一二分,否则当年她舅父也不会嫁给昭容所出的和郡王。虽然后来她舅母一飞冲天了,可她舅父却又早早过世。韩家不敢消耗死人留给皇帝的那点美好回忆,只能夹起尾巴来好好做官。
她好歹熬到了表妹李贤登基成帝。
李贤自加冠起就封了太女,行为处事上就更像个皇帝。她着眼处在大局上,自然就不会特意看顾自家亲戚。可皇帝的外家到底不同,就在韩谦刚刚感叹做事终于不用束手缚脚的时候,在她偷偷乐了才两年多的时候,她的表妹驾崩了。
这一道晴天霹雳,几乎把年近五十的韩谦给劈懵了。
接下来能怎么样呢?
李贤在的时候韩家都不敢怎么出格了。李贤一去,韩氏就更没法如何了。如今又在争帝位的时候,韩家端坐着不对还能叫旁人忌讳几分,一旦上窜下跳,指不定就招了未来皇帝的眼,成了下一个萧家。
就在韩谦三令五申家里几个小的不许闹事的时候,第二道晴天霹雳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劈了下来。
先有魏王府李鸾仪发现有人偷卖御赐金马鞍碎片,后有刑部在贼窝里起出兵器陶范。
本该赏了给驲落的东西变成碎片出现在安阳,就叫人不由去想当时装进箱子里还把地面压出深痕的到底是什么。现下都搜出陶范来了,可不是连想都不用想了?
赤月律法不许随便卖开刃的家伙。打铁铺子里铜箍铁壶随便卖,但是像铁钎子那种能扎死人的玩意,卖一根出去都要记录在案,按时呈报给县衙。
寻常人私自打把菜刀出来都是抓进去吃牢饭的结果。若是造出来的兵器是送给驲落,那便是再明白不过的通敌叛国。
这事,能是个小毛贼办得下来的?
照常理看,要么是谁真的干了这该抄家灭门的事,要么就是有人存心陷害。现在这个节骨眼上,韩谦倒是愿意相信是后一种可能。但无论到底如何,里头牵扯实在太大。有李贤在,她还能有骨气地来一句“秉公办理”而已,现下这一潭子水浑得看不清底,偏生局势又到了整个朝堂几千双眼睛都盯着她的时候。
坐在大理寺衙门自己房间里的韩谦,瞪着书案上那摊开的卷宗,脸都木了。
“大人,秦王殿下来了。”两声轻叩之后,有老吏引着一个穿着黑袍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
韩谦愣了会,才想到要起身相迎,只是当她抬眼看见对方也是一脸肃然后,不由苦笑道:“凤宁想是也听说了。”
“敬德打算如何?”
表字敬德的韩谦闻言却是微怔,然后又朝李凤宁那里看了眼。
她如今将要五十,又因与李贤亲近所以也好算是看着李凤宁长大,虽然之前秉着李贤的意思把李凤宁拉到审案公堂上当压阵的黑脸来用,心里到底还是有几分把她当孩子来看的。
只是如今这一看去,只觉得坐在她对面的人年轻倒是年轻,那双眸子却异常沉稳,但凡不笑的时候,那气势竟叫人联想起饮过人血的长剑般冰冷锋锐,仿佛说错一句话,那把长剑就会划过来切断她的脖子一样。
她现在算是知道一点,为什么李凤宁在的时候审案特别顺利了。
“现在还能如何?进不得,退不得的。”韩谦说,“倒是凤宁此来,有以教我?”
这倒是她的真心话。
李凤宁还真不愧是李贤教出来的孩子,长眼睛的都知道她对自己人好。眼下她既然身为秦王,能做的比白身时也不知道要多出多少。她若觉得韩家同她也是“自己人”,关键时候拉一把,至少韩家上下十几条命是安全无虞的了。
“我也不跟你说那些有的没的。”李凤宁微一抿唇后道,“您还记得母皇孝期时,诚郡王府打死了一个怀孕的小侍吗?”
这一段公案,是个安阳人都知道。韩谦也知李凤宁不会无的放矢,便继续问道:“那个小侍,与如今这个案子有关?”
李凤宁冷笑一声,“大理寺牢里那个,正是那小侍的生母。”
在大理寺审过案子的卷宗多到能砸死人的韩谦,哪里能听不明白李凤宁的言下之意。她顿时怫然大怒,“竟有如此阴狠的小人!”
即便不用律法那些文绉绉的词来解释,其实大白话就够明白了。所谓卖身为奴,既然都用个“卖”字了,被买来卖去的那个当然也就跟器物没什么两样。至于这奴仆买回去是干活还是暖床,当然也全凭主人家的心意,完全不用问过奴仆。就跟人家买匹布回去一样,难道还得先问过这块布,是乐意做床帐还是乐意做衣服才下剪子裁开么?
不过,杀人依旧是不对的。
可既然都成了人家所有的一个“物件”,律法也不会要求人家填命,最多也就是罚钱了事。换到诚郡王府那样的人家,百八十两银子最多能伤点面子而已。那小侍的生母,想也明白凭她也没法叫李鹄伤筋动骨,于是便想出了这种招数。
凭她再富贵到天边去,也不能在通敌叛国的罪名下不伤分毫。
“谋逆这种事哪回能轻易揭过去?又碰上眼下这种要命的时候,一个牵扯不尽,不知道多少条人命要白白填进去!”韩谦“嘭”一下重重拍了书案,“为了一己之私,居然只是为了一己之私!”
“她先头还来寻过我,道是知道秘密账本的下落。”李凤宁说,“许是因我一直拖着没应她,才会铤而走险。”
韩谦也是老于官场的人,怒不可遏也只那一下子,此时听李凤宁说“先头寻过”,顿时就冷静下来。她仔细一看李凤宁的表情,见她眼眸竟然一丝晃动也没,再品着那“拖着”两字的含义,不由心里一颤,“凤宁,你是想……”
李凤宁却慢慢弯起唇角,对着她露出一个叫人心凉的微笑,“她敢觊觎大姐姐的皇位,我就捋了她鸿胪寺卿的官职。”
韩谦一窒。
她本想干笑一声打个哈哈过去,可李凤宁那表情实在太认真,以至于她都不敢说什么“凤宁说笑了”。而当最初的沉重和窒息感过去之后,所泛起的却是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大约所有素知李凤宁秉性的人,都会跟她感觉相同的。
李鹄闹腾了那么久,李凤宁居然也沉寂了那么久毫无反应,只叫每个人心里都绷紧了一根弦。如今图穷匕见,反倒叫人没了猜度的不安。
韩谦看着李凤宁,然后发现对方那双眼睛正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她在等她的反应。
李凤宁敢这么对她说,就必然有她说出去也不怕的后手。而如果她没看走眼的话,至少这位年轻的秦王还不至于为了她的拒绝而动怒,乃至于对她或者韩家做些什么。
“殿下心中属意的是哪一位?”沉默了半晌之后,韩谦不由问道,“无疾?”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法称呼她作“凤宁”了。
“无疾若不做皇帝,只怕是连活路都没有了。”李凤宁眉头微皱,声音十分沉郁,“然后,宫里就只剩下姐夫一个人。”
韩谦默然了好一会,才叫那无形的沉重感消退了一点,她缓缓开口,“殿下……想怎么做?”
“李鹄虽还不至于卖国,但中饱私囊是真的。”李凤宁道,“陶范我会想办法解决,那本记着她贪墨了多少东西的秘密账册也会用个妥当法子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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