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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宁天下-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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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羲农到底年轻,因今日听了几句话大受打击,所以心里还是有点渴慕来自亲人的抚慰。她本来就想与父君说话,此时听到素来疼她的堂叔来了,愈发按捺不住,只是在她快要踏进卢氏屋子的时候,里头突然传来的一声低喝。
“你哭什么!”
李羲农下意识地脚下一顿。
这是她父君的声音。
而她长那么大,从来没听到过她父君发这么大的脾气。因此李羲农一时都不敢出声,也不敢随随便便地进去,便停在了门外。
“不过是一个小子,你心疼的什么?”又是她父君的声音,“我再买几个赔给你就是了。”
“我哪里是心疼那个!”随后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音,“小厮出门的时候两个,回去却只剩一个,另一个留着别人家里做通房!我难道是带着伎子出门的鸨父么?”那声音略一顿,凄然道:“我没脸见人了……”
李羲农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
她偷偷凑近过去,贴着门边朝里看。
她父君立在榻边,脸色阴沉,而坐在桌边的正是孙卢氏,却哭得双眼通红。
这堂兄弟两个面容像,脾气也像。孙卢氏掉眼泪,李羲农这辈子还是第一回见,顿时就相信了孙卢氏的话。
毕竟,朝旁人的小厮下手,她那个母亲真不是没做过。
李羲农不由得想到伴了她十年的青篱。
想到他被人辱了清白,想到他怀上不想生的孩子,还因为这个孩子被活活打死,心中的酸涩就不由得浓烈起来。
她因贴得门太近,身体只一晃动便被里头察觉,“谁在外面!”诚郡王君正在气头上,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李羲农摇摇晃晃地走进去,满脸凄楚地看着她父亲,“父君……”
孙卢氏起先因为李羲农进来一惊,怕被她看见满面泪痕便转过身去,待听得她声音发颤又回过头来。他打小疼爱李羲农,见她如此表情顿时唬得也忘记哭了,连忙站起来,“羲农你怎么了,可是在外头有人欺负你?说出来,你父君和我都替你做主!”
“父君,青篱怀的,不是我的孩子……”李羲农嘴唇颤抖,“是母亲的……”
“什么?”孙卢氏低呼一声,不敢置信地猛然扭头去看诚郡王君。
他看着李羲农长大,不仅知道她身边得用的人叫什么名字,也知道前头那段公案。
刚才只是面色阴沉的卢氏,这回铁青着一张脸。他重重一拍桌子,“李鹄,你欺人太甚!”
“哥!”起先还在哭诉的孙卢氏见诚郡王君大怒,倒是忍不住担心起来,他连忙从李羲农身侧走到卢氏身边,扶着他的胳膊说,“你小声点。”他见卢氏铁青着脸不说话,便扬声喝道:“来人,去外头守着,不许人进来。”然后,他又对李羲农说:“刚才那话对着你父君说也就算了,出去千万别告诉任何人。”
“别告诉任何人?”诚郡王君铁青着脸,几乎一字一顿,“这安阳城里谁不知道她李鹄殿下私德败坏?”
“哥!”孙卢氏急了,“孝期行淫到底只是诚郡王的事,要是知道她都敢把手朝羲农的屋里伸了,谁还敢嫁进来,谁还敢跟小茹提亲?”
虽说嫁给李羲农的正君身份尊贵,与那些可以发卖的小厮乃是云泥之别,可人家正君不得带小厮进来?填了给妻主倒不算什么,给岳母受用算怎么回事?传扬出去,一家子不用做人了。
卢氏起先在气头上,此时被堂弟这么一说也反应过来。他到底掌了郡王府十几年,制怒的功夫到底不差。只是虽然面色平淡下去了,眼眸里却还是阴云密布雷云翻滚。他冷飕飕地瞟了孙卢氏一眼,“你现在怎么不哭了?”
孙卢氏一阵尴尬,“我这不是……”他又想起些什么,猛抬头,“哥,你小时候就脾气倔,都敢跟祖母顶嘴。但现在不同家里,你就算做了郡王君十几年,到底不是真姓李的……”
“羲农,”孙卢氏絮叨半天,却见诚郡王君只是温软下声音朝女儿说,“你今天也累了,先回去换身衣裳,晚上再过来陪我吃饭。”
李羲农唯唯而去。
孙卢氏显然比李羲农更了解她父亲,见他遣走女儿,更为担心,“哥,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卢氏冷笑一声,眼眸中一片冰霜之色,“她要怎么样不是我管得了的,但是羲儿……”
第252章 军营枕月遇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在解百忧的时候,他经常需要乔装成另外一个人,所以他用过的名字很多。无论是他杀死了原主顶替,还是配合假扮的身份新造,每一个名字都用不了太长的时间。他从来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自然也不会觉得“十四”这个名字有多坏。
但是,现在的他却喜欢枕月这个名字。
他喜欢听那个为他起名的人这么叫他。特别是当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背后时,她仿佛总是能察觉他的气息一样,先是身体绷紧一瞬然后立刻放松下来,用那种带着些许无奈却也十分确定的声音唤他,“枕月。”
不是因为这个词的含义,不是因为他对这个词有任何的好感,只是因为那个人这么称呼他,所以这个词就是他的名字。
枕月将身体隐在军营帐篷之间的阴影里,透过木箱之间的缝隙去看营地中间校场的情形。
“殿下好剑法!”校场上突然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枕月抿了下唇。
他与木箱之间有三尺,木箱再过去三丈的地方,有一群兵士将两个人围在中间。其中一个像是戎州的佰长,另一个则是李凤宁。她也不知向谁借了一身兵服,穿在身上虽然方便活动,可十分地不合身。
枕月的目光在李凤宁身上流连不去。
相比起秦王的锦衣华服,这一身灰褐色麻衫虽然轻易掩去了她那身上也不知该称为慵懒还是雍容的味道,却反而将她性子里那股凛悍之气彰显了出来。以至于她虽然立在一堆这辈子大概也脱不去粗野乡气的士兵里,依旧醒目得仿佛鹤立鸡群。
“你想说的是‘好看的剑法’吧?”李凤宁嘴一龇,斜睨了一眼之前大声赞好的人,“我耍的剑法也就是个花架子,真要砍人就是找死。”
周围顿时有人哄笑起来。
显然没想到自己马屁拍到马脚上的人在一群人的围观下涨红了脸,嗫嚅半天蹦出一句,“您不是还把驲落大汗给抓回来了吗?就证明那剑法挺有用的。”
也不知是不是李凤宁真看着不像个皇女,旁边居然有人乘机说道:“殿下,您说说呗?那马奴的王帐里,您是怎么把葛鲁米抓出来的?”
这话一出,顿时一片轰然应和声。
枕月下意识地唇角一弯,他都没有发现自己居然露出个浅浅的笑来。
李凤宁从定下要“出迎安郡王”到尚书都省里拿了文书再出城门,不过是一个来时辰的功夫,再加上她一路疾驰赶到这里,相信除非是生了翅膀飞过来,否则谁都不能先于她通风报信。也所以,当她说要与安郡王同路回京的时候,番上军队呈现在她面前的,就是没有经过伪装的本来面目。
换了旁人或许仍然会被欺骗,但是以能放下身段直接与下头士兵打成一片的李凤宁来说,至少在枕月暗地里的观察来看,却是要比整日高高在上的安郡王更得人心一点。
这是李凤宁的魅力。
正在与身边人说话的李凤宁,不知怎的,仿佛察觉到了他的出现一样朝枕月这里看了一眼。
枕月下意识地朝她迎视过去,但是下一刻,李凤宁就转开了目光。
枕月心里一酸,目光黯然了几分下来。
他死赖着她不走了以后,虽然也曾为她带来许多或许有用或许没用的消息,但是李凤宁主动开口要求他做的事,却仅仅只有一回。
保护李贤。
所以枕月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守在李贤身边的。他甚至想好了,万一李贤离战场太近,他就算用自己的身体做盾牌,也要保护好李贤。
但是无论他下定了什么样的决心,他却显然没有办法代替李贤生病。
连御医都治不好,他能有什么办法。这种解释或许别人能为自己辩解,但枕月从来就不是个喜欢找理由的人。她要求他看顾李贤,其结果是李贤死了。
所以,是他没能做到她要求……
“十四。”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柔滑凉腻的声音。
这声音初入耳的瞬间,他头脑里一片空白,随即身体里仿佛破了一个大洞,阴寒刺骨的冰水像决堤的河水一样猛地灌进来。
他想要逃跑的,但是手和脚都背叛了他的意志,甚至连他的脖子仿佛也变成了石头一样僵硬死木的东西,让他甚至无法抬起头来看。
“没听见我说话么?”那声音依旧轻软得不着力。然后,有两根微凉的手指,搭在他的下巴上。指尖甚至没有用力,他的脖子就极其自觉地转动后抬起。无论他有多么不情愿,他还是看到了那个人。
燕州太守之女谢云流……
也是,解百忧之主。
在那张其实没有见过多少回,其实每回都是覆在面具之下的脸庞,却带给了枕月预料不到的巨大恐惧。他下意识地想要逃跑,但是在那个人把手放在他头上之后,那一点点企图逃跑的念头也渐渐暗淡了下去。
“一阵不见,更漂亮了呢。”那只手托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仿佛鉴赏一件器物似的,对着天光仔细瞧。
凤宁……
凤宁,救我。
只可惜太过浓重的恐惧不仅令他无法逃跑,甚至就连嗓子都好像消失了一样,除非有谁会读心术,否则谁都不能从他只是微颤的嘴唇里听到任何声音。
“谢大小姐若有事,可以直接对本王说。”
那声音虽然满含着一种简直能叫人心惊肉跳的冷怒,但落到枕月耳里时,却化成了一股简直能抚慰一切的清凉。他只不过略怔愣间,就有人伸手拍开了他下巴上的手,然后把他拉了过去。在他的鼻梁几乎撞上那人的肩骨后,一股熟悉又温暖的气息将他包围了起来。
“不过是与故人叙叙旧罢了,秦王殿下真是心疼人。”适才那仿佛大型蛇类一样的声音,瞬间添上了些许轻微到或许只有他才能分辨出来的……
兴趣?
仿佛被强烈的飓风压着一样叫他无法回头看那个人,但是李凤宁的气息却把思考的能力带回了给他。
“听说谢大小姐拒绝了令堂大人的举荐,我还以为你无意仕途。”李凤宁的语调瞬间也落回了平常的样子,仿佛就是在闲谈一样,“倒没想到,居然能在四姐姐帐下见到你。”
“殿下光降一回,掏摸去谢家不少物件。云流也是迫于无奈才重操家祖旧业,否则一家子拿什么吃喝?”谢云流说,“只是殿下若肯赐还些许,就算叫云流转投到殿下府里,也并无不可。”
枕月忍不住一个寒颤。
她说什么?
叫李凤宁收下整个解百忧?
“那些零碎东西叫我当成土仪散得到处都是,如今大概边角料还剩几块。”
就算不用抬头,枕月也能想象到李凤宁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她嘴角虽然会弯着,眼眸却会像冰一样寒冷,那种居高临下仿佛对方怎么都翻腾不出她手掌心的态度,足以叫任何人都心生恼恨。
除了,被她护着的以外。
“那些死物算得了多少?”谢云流却接口得极快,“我说的是殿下怀里这个。”
怀里这个……
有一瞬间,枕月根本没弄明白谢云流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下意识转过头,用眼角余光偷偷瞟了一眼,骇然发现对方的手指正指着他。
解百忧的主人说,只要李凤宁把枕月给她,她就带着解百忧投到李凤宁门下。
换了任何一个人,大约立时三刻就会把他朝外一推。
但是……
枕月下意识地抬头去看李凤宁,却见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挑了下眉,“谢大小姐果然见解新奇,居然把国之蠹虫当宝一样待价而沽?”
国之……蠹虫?
枕月几乎都不敢去看谢云流是什么表情了。
只听一声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如此便不打扰殿下”之后,那股子压着枕月不敢回头的气息便突然远去。
“她有那么可怕?”李凤宁这才低头看他,她皱着眉,手在他脸上摸了摸,“脸都吓白了。”
当然……
可怕。
但是,现在他不怕了。
只要有她在。
“我那里还有些事,你是在这里陪我,还是我先送你回营帐休息?”
他又不是她那个体弱多病的夫君,也不是寻常柔软的男子。谢云流是个例外,世上再没有任何其他人都像谢云流那样叫他害怕。既然她都已经走了,他也就没事了。
想是这样想的。
但是,在那双眼角微挑的眼眸注视下,枕月却只是低低地回了句。
“陪你。”
作者有话要说:
被……
炒鱿鱼了。
第253章 营中决大事
“殿下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就要拔营的。”
“嗯。”李凤宁应了声。
在转身的刹那,她面上的轻松就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遮掩不住的疲惫。
这种方法,果然还是不太容易确定。
李凤宁拖着脚步朝自己的营帐走去,沉重慢慢侵染到她的疲倦里。
接到李鲲带着大军返回安阳的消息后,实在放不下心的李凤宁选择快刀斩乱麻,想以出其不意让安郡王自乱阵脚,或许就能看出些端倪来。
可现下看来,人家比她多活的那十几年也不是白过的。
她说送公文人家就收,她说要陪同回京人家也轻易点头。可这大大方方的样子却反而更叫李凤宁不敢放心,虽然她都祭出放下身段亲近兵士这种招数了,却反而叫她更为疑惑。那点子飘荡在心头的顾忌虽然没能找到任何实证,却也死活消弭不了。
所以,她果然还是应该想点别的法子吗……
李凤宁走到了帐前,抬手挑起门帘,走了进去。
简陋的营帐里放着一张小桌,桌边坐的男人正在写着什么。许是门帘掀动时有夜风吹进来,他抬头见是李凤宁,便自自然然地放下笔,起身先拿包着棉套的铜壶朝盆里倒了点热水,然后搅了手巾递给她。
他的动作实在太过自然,也所以李凤宁居然也就下意识地接了过来。
“还出去么?”然后他语声平稳地,就好像再平常自然不过地问了句。
李凤宁眨了眨眼,然后摇头。
临时的营帐自然要什么没什么,好些东西都堆在床铺上。那人见李凤宁摇头之后,再度极其自然平常地俯身把那些东西先挪到小桌上,整理好了床铺后说:“那你先睡。我把东西收一收,省的明天早上忙乱。”他说完之后先去拿了半弧形的灯挡,将蜡烛的光遮去一半,让床铺所在的营帐那半边都暗了下来。
如此……
寻常,却也陌生的场景。
李凤宁的眼睛忍不住贴在那人身上,跟着他转来转去。
小时候倒还不觉得,如今长大了,却愈发羡慕起布衣暖菜根香的日子来。尤其是大姐姐驾崩之后,曾经那一点点的建功立业的乐趣也没了,李凤宁越来越觉得整天与人勾心斗角的朝政毫无滋味,实在太多的人看见就叫人讨厌。她才二十岁出头,却已经觉得自己走在一条孤寂无伴的险峰陡路上,然后眼见着悬崖峭壁,眼见着那个她或许会粉身碎骨的结局离她越来越近。
但是,她没法丢下一切逃跑。
不止是父后和无疾倚赖着她。她一家子的人里,其实哪个离得开名之曰“秦王”的权柄?
“最好的大夫”和“最好的药”,对寻常人来说一辈子能得到一回或许就能越过难关。但是对有宿疾的凤未竟来说,迟上那么一刻三分他或许就没命了。再厚的家底也能被他的病掏空了,这世上唯独只有“权势”才能把他留在人世上。
随儿打小便有善财的名声。在挣钱上头,他的确是有天分的。但成功至此,其中就没有人是看在李凤宁的面子上吗?梓言也是一样。之前的青楼,现在的茶馆,能安泰平顺,从来都是因为李凤宁站在他背后。
就算是枕月。李凤宁能用点银票就封了解百忧主人的口。那个谢云流她到底是害怕李凤宁这个人,还是在顾忌秦王的权柄?
唯独,这个人是不需要的。
李凤宁闭上眼睛,缓缓呼了一口气。
他的路从来都是他自己在走,他从来都是自己照顾自己。就算李凤宁不是秦王,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只是可惜……
他不需要她的时候,就会把她扔下,然后远远地跑去天涯海角。
“怎么了?”那人收拾了会东西,回头见她还在原来的位置,便走了过来,“站在这里发呆。”他抬手就摸了摸她的额头。
帐子里烛光昏暗,于是那双鸦青色的眼眸看上去好像变成了纯色的黑曜石,清冷却也平静无比。
李凤宁立刻便想起驲落大汗孛腊死的次日来。明明前夜在她床上哭得泣不成声,第二天太阳一出来,他就又恢复成平常的样子。在那一群侍卫“护送”他走的时候,他最后看她一眼的眼神就像是现在这样。
清冷又冷静,仿佛世间事都被他捏在手里,仿佛他能操控一切,所以已经不再需要人类脆弱的感情了一样。
李凤宁不喜欢。
她非常不喜欢这种联想,所以她抬手遮住他的眼睛。
多西珲显然很意外她的举动,因为他比赤月人更长的睫毛在她手心里刷来刷去。好一会,他抓住她的手拉下来,然后以充满疑问的眼神看着她。
李凤宁只是把手放在他心口的位置,五指作爪,做了个仿佛要抠挖什么东西一样的姿势,“我要把你的心挖出来吃掉。”
草原上的风俗都是认为,那些美好的特质都存在于心脏里。所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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