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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宁天下-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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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进了帐子之后先是抬手一礼,虽然姿势规矩得大约连礼部仪官也挑不出错来,可眼神动作却没有半分敬意。
“殿下倒是惬意。”那人开了口,嗓音里无端端透着一股子凉意。
“我那好三姐,果然跟你想的一样动手了。”安郡王唇角弯得更厉害,嗤笑一声道,“只怕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发现,其实那根本就不是她的主意吧?”
“雕虫小技,说穿了就是贻笑大方。”戴着银面具的人语声清淡平和,像是完全不为所动,“也要她自己有那点贪念,否则旁人下再多的功夫也没用。”
“倒是凤宁那丫头叫我有点意外。”李鲲手指一松,奏报就掉到了地上,她看向面具人,“时显都下去了,她居然还忍得住不动手。”
“那位,本就非常人。”面具人的语气更淡了。
“不过现下想想,母皇□□人的本事还真是无人能及。”李鲲眼神飘远了一瞬,“她临终的时候,凤宁那丫头恨不得就在勤诲斋扎根不走了。等到过继的旨意一下,她明明看透母皇的真意了,转头来却还能为李贤掏心挖肺。”她略顿,朝面具人看了眼,“你说她这算是聪明,还是蠢?”
“殿下身份尊贵,在外领着兵部,家中夫女俱全,如此人人艳羡的日子却依旧填不了殿下的执念,满心满眼就想抢下那张御座,又该如何评判?”面具人嗓音柔滑,语声中却满是讽意。
换了诚郡王只怕就要勃然大怒,但诚郡王的妹妹显然度量大很多。她只是瞟了面具人一眼。“我只是不明白,”她声音里的温度陡然下跌,一时间有些沁凉如水,听着倒与面具人十分相似,“做皇帝有什么好的。”李鲲一句话说完,那种缥缈悠远的意味顿时消失,她转过脸,仿佛就只是单纯地好奇,“那你呢,为什么要帮我?”
面具人眸光一闪,好一会才说了句话,“我家走丢了一只小狗。”
她说得认真,倒是叫人不会怀疑她是在随口敷衍,可即便如此安郡王显然也没听懂她的言下之意。只是她虽然看着仍然满眼好奇,却到底没有追问下去。
正在帐子里安静下来的时候,帐外突然有人扬声禀报,“启禀殿下,有安阳尚书都省来的文书急报要送呈。”
“尚书都省?”李鲲与面具人对看了一眼,“催我快点回去?”随后她扬声道:“进来。”
外头有人打起门帘,然后有两个人大步走进帐子。
李鲲起先漫不经心地,却在那面具人一声“殿下!”的低喝声中转头去看。
然后,微微瞠目。
只见当先的那人并未下跪,她抬了抬手,甚至连头都没有低下去,“驿马来回实在费事,想来四姐姐不会介意凤宁充一充信使的吧?”
第249章 言语亦锋芒
“驿马来回实在费事,想来四姐姐不会介意凤宁充一充信使的吧?”
李凤宁打的就是要叫安郡王措手不及的主意,因此在踏进帐子的瞬间便盯紧了主位。而当她看见李鲲微微愕然,却并没有什么恐慌与过激的反应时,她悬着好几日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至少,她不是想要逼宫。
李凤宁不信一个想要带兵逼宫的人,会有那么镇定的神情。
这就好。
但是李凤宁的心才放下来一瞬,因发现帐内还有其他人,便顺势看了过去之后,然后结结实实地一怔,就连过去对着李昱都能卖乖的镇定不知飞去哪里。她眼睛一眯,神色顿时冷了下来。
“凤宁认识我这位座上宾?”
那边李鲲开了口才召回李凤宁的注意力。她转回头去看,却见安郡王正一脸兴味地看着她,心下顿时懊恼起来。
只因帐子里有个旁人,李凤宁便将她因出其不意陡然出现而赢来的那点点微弱优势拱手相让。
只是这个面具人若真不知道是谁,大约也就是多看一眼的事。可偏偏就是因为李凤宁真知道她是谁,因此注意力反倒被面具人引了大半去。
“这等法外之人,”李凤宁丝毫不想掩饰她的不喜,“居然也是四姐姐的座上宾?”
李鲲不由得再次露出一点愕然来,她看了李凤宁一会后朝那面具人一笑,“看来解忧还真是遇见旧识了。”
一直沉默着面具人抬手拿下面具,朝着李凤宁弯起唇,露出个几乎能称为清雅出尘的笑来。只那一双眼眸却幽深无比,其中寒光点点几乎慑人。“一别数年,凤司庾是今非昔比。”她一边说,一边朝李凤宁身侧看了眼,“王子别来无恙否?”
李凤宁正疑惑间,顺势便也朝自己身侧看去。
与她一同进帐的是多西珲看着那个被李鲲称为“解忧”又解下面具的人,一时间眼神有点疑惑和不解,但是转瞬他显然就反应了点什么过来,脸色微微一变。他眉头轻锁,与李凤宁交换了一个明显是在担忧的眼神。
李凤宁眉头一蹙。
这位,正是李凤宁当年在燕州宁城太守府衙里遇见的太守之女谢云流。同时,如果李凤宁没猜错的话,她也是解百忧的主人,那个设局要杀死枕月的人。
李凤宁先回个多西珲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便要转回头去面对李鲲。只是在转身的刹那,她却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来。
多西珲,是怎么认识谢云流的?
李凤宁第一次见枕月,他是多西珲带在身边的侍从。后来种种事实表明,应该是多西珲向解百忧雇了枕月,成功刺杀了驲落的先遣使节。
当时不觉得什么,现下想起来却有个问题。
从驲落领土来的多西珲,是怎么知道赤月有个解百忧的?
诚郡王虽然贪了不少外邦使臣的贡品,也与驲落通了很多消息。但她却实在不像是能在暗地里与杀手组织联系在一起的人。否则她也不用那么苦心孤诣地想要把女儿过继到宫里了。直接寻人杀了无疾,那真是不过继也得过继了。
而现在,解百忧之主站在李鲲身边不足五尺的地方,就仿佛一根无形的线将所有的碎片穿了起来。其实比起鸿胪寺来,守边境的兵将不仅更早知道多西珲要来安阳,更加清楚他要走的是哪条道。至于假装他还在守军的监视下,实则放他先行离开,负责看守的兵士做起来实在是轻松简单。
如果凉州的边关守军已经能让安郡王如臂使指,那么发生在解百忧之主眼皮子底下的事,她又有几分可能是完全不知道?
电光火石间划过脑海的念头,叫李凤宁悚然一惊。所以待她抬起脸来的时候,已经全然没了之前的镇定和淡然。
“四姐姐想怎么样?”李凤宁实在笑不出来,声音更加发沉。
“秦王殿下现在还问这个,”一旁响起一道即使灌满了轻嘲,也依旧柔滑如丝的声音,“便有些无趣了。”
李凤宁微一抿唇,只是定定地看着李鲲。
而就在李凤宁以为她会说些听着豪情壮志,其实全是一通歪理的废话时,没想到坐在主位上的李鲲开口却是一句,“凤宁,你不想尝尝天下尽在手中的感觉吗?”
天下……
尽在手中?
李凤宁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天下’的分量……”李凤宁抬头,将自己脸上的苦笑展现给对方看,“曾经压得我连死都不敢。”
沦为驲落王帐帐中囚的时候,唯一能逼着李凤宁不能疯也不能死的,就是赤月百姓的生命。她无时无刻不在痛苦,却也深怕她的受伤和死亡会立刻引发赤月和驲落的大战。
千万人的生命压下来,只怕她死都死得不安心。
“就算你不生二心,你能走的路也不多了。”李鲲异常平淡,却也异常刁钻的问题似乎能化为烟雾,搜寻着最细微的缝隙,想要钻进她的心里去,“你现在已经是监国的秦王,你就不怕‘功高震主’这个词么?”
功高震主。
大概除了大姐姐死而复生之外,无论谁坐在御座上,大抵这都不是个离她太远的问题。无论是不是无疾,她都是横亘在朝臣们通天之路的巨大阻碍。即便御座周围都是些忠心耿直之臣,她们也不会喜欢有个人能对皇帝产生太大的影响。
沉默了一会,李凤宁才答道:“我可以回封地。”
与郡王不同,亲王却是有封地的。像李端封在了宁城,那里的魏王府比安阳城里的只大不小。
一旁的谢云流浅浅一笑,她像是知道什么内情似的轻笑一声,“王子实在不像是能埋没进山沟做野人的寻常郎君。”她说:“殿下就不怕再尝一回爱别离的锥心之痛?”
李凤宁下意识回头去看多西珲。
却见他正好也朝她看过来。
那双鸦青色的眸子居然异常地稳定,稳定到简直一丝的晃动都没有。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而她下意识地对他浅笑,然后回过头看向李鲲。
李凤宁突然比任何时候都能清晰地看到,她与多西珲曾经的离别其实在最初的时候就已经注定。她庆幸她还留存了理智,记得自己是个赤月人而回归;她也对自己没有强迫多西珲跟她回来,从而磨灭他身上那点韧性而感到欣喜。
与多西珲顺利地走下去,或许能,又或许不能。
就像她无法判断她今后将何去何从。她不知道自己能否保住凤后,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无疾推上御座,更加不知道自己的“将来”到底是坦途还是坎坷。
但是,她至少可以保证自己能够“不悔”。
所以……
“四姐姐想试试监国吗?”
第250章 梓言的茶馆
秦李茶馆。
一身良家打扮的梓言站在茶馆的柜台后面朝门外看。
因是午膳的时候,阳光炽烈,街上人来人往,邻近几家酒楼和摊档也都十分热闹。
他垂下眼,掀开紫铜的香炉,拿了个铁签子拨开炉中的香灰,又从瓷罐里取出一块沉水香点燃后放了进去。
悠闲地添香之后,他抬眼看向茶馆之内。
食肆热闹的时候,茶馆还没到开张,所以现下这间并不算宽敞的茶馆里只他一个人。黄檀木的颜色比黑紫的要轻灵些,扶手边栏和榻几又尽量保留了树根的原态,而那包浆却十分柔亮,看着颇有几分温存的旧趣。
榻几上的茶洗,还有墙根边的瓷缸,乃至于透出几杆青竹的窗槅无不是梓言几乎踩遍东西两市的地面,一件件亲自挑回来,再一件件布置好的。过去他或许还会流于媚俗,可自打在□□里打过转之后,眼界品味自然不可跟过去同日而语。所以眼下这茶馆布置得,就连用惯了好东西因而口味极刁钻的李凤宁也赞过一声“别致”的。
因此时也没有客人,梓言便没有费心去掩饰自己的情绪,任由一抹自得融进了他的浅笑里,然后在偶尔回眸间,表情一滞。
街对面,站着个相当年轻的姑娘。
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却不知道为什么,一双眼睛须臾不离地黏在梓言身上。梓言被女人盯着看的次数怕不有几百几千次,所以自然生不出什么良家夫君那种羞涩恼怒的情绪。他甚至分辨出了其中颇为浓重的研判意味。
那或许该被称为少女才更合适些的年轻姑娘,发现梓言留意到自己之后,居然没有挪开视线也没有掉头而去,反而横穿过大街,直接站到了他的面前。
“你就是……”她站定之后,又上下仔细打量了他一眼,“以前挹翠楼的那个人?”
他出身哪里,知道的人其实非常不少。但先是魏王赎他,后来李凤宁又晋封秦王,所以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挹翠楼”这个词了。旁人都怕这个词戳了秦王殿下的痛处,但这个少女却有点毫无顾忌的感觉。
不是她企图挑衅秦王,而是对她来说,根本没想到李凤宁会有生气的可能。
“客人若有话要说,不如进来喝杯暖茶?”梓言笑道,“总不好站在门口说话的。”
少女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挡在人家店门口了。她眉头微蹙,似乎有点犹豫的,最后还是迟疑地一脚踏了进来。
“客人这边请。”梓言一边引路,一边又多打量了少女一会。
她身上穿的蓝色衫裙远看着不显,略靠近些却能发现其上光泽柔亮且绣工精细。她身上飘着一股浅淡宜人的香味,她行走时腰上挂的玉佩玉石叮叮当当地响。
所以这少女出身非富即贵。
只是看她衣衫略嫌宽松,气色也不算顶好,偶尔与梓言视线相交时还会露出明显的迷茫和黯然,这显然又是个有心事的少女。
瞧她眼巴巴地站在街对面看他,难道她的心事还和他有关?
落座,净手,上茶点,倒茶。
这一串事情,梓言作为茶馆老板自然是要奉客的,而那少女虽心不在焉却受得十分坦然,倒是更加能够证明家中富贵了。
待她茶水沾唇之后,她的表情更加疑惑,甚至有点迫不及待,“她既然都肯给你小凤团了,为什么还让你住在外面?”
小凤团是专供皇宫和各王府的,虽然说是贡茶里量最大的一种,也不是区区一间街头茶馆能够拿出来的东西。秦李茶馆的小凤团自然是李凤宁给的,然后被梓言专门用来招待那些或许会惹麻烦的客人。
富贵人家的孩子能分辨茶的好坏不奇怪。但是能一口叫出“小凤团”的名字……
梓言再细细打量了那少女一会,果然发觉与李凤宁有个两三分想象,心下便有了猜想。
“她倒是想我回去呢。”梓言在她对面坐下,发现少女神色中闪过一丝不悦,心下愈发确定了,“是我不肯。”
然后,那少女就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她瞪圆了眼睛的样子,让她显得更稚气了一点,“五姨……秦王她……你拒绝她?”
“五姨”呢……
“她心里有我,自然就会愿意顺着我的心思。”梓言唇角缓缓勾起,“当初她还为了我惹恼过东宫,即便凤后开了口她也依旧护着我。”
虽然只是拿来攻破心防的话,反倒勾得梓言自己一阵心酸起来。他一直在后悔自己为什么会以为离开才是对她对自己最好的选择。
“你说,凤后……”梓言的话令少女巨震,甚至连回答的声音都破成几节,“他……”
“那时还是东宫正君的凤后,遣人给我送了一锭银子,叫我离开她。”只因为想起来太不好受,梓言的声音也添上几分艰涩,“我以为这样对我和对她都好,就真的离开了她。但是……”
“那,那青篱他……”她猛然抬头,眼睛里凝起泪水,“他是,为了我?”她嘴唇哆嗦着,“他不是因为贪慕虚荣才想去做母亲的侍宠?”
青篱?
那是谁?
梓言不由茫然了一瞬,却在看着对面那少女说的话后,鬼使神差地来了句,“他对你怎么样,你才是应该最清楚的人。”
梓言这一句话,说得对面那少女眼泪滴落下来。
“我只是让青篱去母亲书房里拿几支笔,但是,那天他过了好久才回来……”她一边说,眼泪一边扑朔朔地往下掉,“我看到他衣衫凌乱,我就猜到发生什么事了,但是,但是我没敢问。”她神色一片黯然,“两个月后他拿了我房里的钱去贿赂总管,把他调去母亲的院子,我也没有阻止,所以最后他才被……”少女面色煞白,“他伴我十年,我居然还不信他,居然觉得他是贪慕虚荣……”
像是再也负担不住心里的重压,少女将所有的事情向着还是陌生人的梓言倾吐而出。
听到这里,再不明白也该明白了。
能够称呼李凤宁作“五姨”,再算上她这个年纪,显然就是诚郡王的嫡长女李昊月。而之前诚郡王府在长宁皇帝孝期里死了个有身孕的侍宠,这事在安阳几乎人尽皆知。
也所以,这个青篱便是那个被打死的侍宠,他原是李昊月的服侍人,却被诚郡王染指?
如今这位如此切痛的表情,显见不只是“伴了十年”而已。
虽然在梓言看来,那个青篱的做法只是在求一线生机。或许他只是对李昊月的懦弱绝望,所以才另投诚郡王。
但是对着这位显然入了迷障的却不能这么说。
“咱们这种入了贱籍的,一样会痛会爱,一样心里也会有情义,一样愿意为重要的人付出。”梓言看着对面那少女,“世女,孝期行淫这种污名不是谁都能背得起。我虽然不认识青篱,但是我想,他也只是在用自己能够做到的方式来保护您。”
少女浑身一震,她瞪着梓言好半晌,随后失魂落魄地站起来,然后像一抹游魂似的走了出去。
梓言一挑眉,对她没留下茶资的背影反而拉起一抹笑。
就算不在□□,他也知道如今李凤宁和李鹄已经势成水火。
他的确是没凤未竟或者是多西珲的本事,但是既然都叫他遇见了诚郡王府的人,顺手给添点堵却也不是太难的事。
第251章 郡王府中事
因诚郡王君打小管得严,所以不论李羲农怎么失魂落魄,也不敢在外头待得太久便回了家。
李羲农早早地就封了世女,也就是要承继诚郡王爵的人,府里上下自然无人敢轻看她,一路上但凡瞧见她的人都纷纷行礼,略倚仗着自己有些身份的还跟过来凑趣几句。其中便有人道:“世女回来得正巧,孙家郎君来了呢。”
李羲农闻言先是一怔,随即便忍不住眉头一松,“雅茗叔来了?”
这孙家郎君也姓卢,乃是诚郡王君的堂弟。据诚郡王君说,出嫁前他就与这个堂弟好,出嫁之后因不好时时往娘家跑,堂兄弟两个反而来往得更频密些。孙卢氏与诚郡王君好,待他的孩子自然就不会坏,因此从李羲农开始的二女一子都十分喜欢他。所以她一听孙卢氏来了,立时便加快脚步朝她父君的院子走去。
李羲农到底年轻,因今日听了几句话大受打击,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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