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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活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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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黑暗中!在黑暗中行走!走啊走啊走啊走,突兀地,顿觉眼前一亮,耳听得有人大声说话:“割掉辫子后,不男不女了,出去都羞于见人!”
很快又听得另外一人说:“我们山西割辫子算是割得迟,外省男人的辫子,早就割得光了。”
正自屏息静气听这二人说话,又闻听到一阵“稀哩哗啦”的大声音,一个妇人欣喜地尖声大叫:“沈姑娘沈姑娘,是一个大胖千斤啊,看起来,足足有九斤重呢!”
随后,又是这个说话声音尖锐,听上去,“嘎嘎咕咕”活脱脱公鹅叫也似的妇人急促道:“剪刀呢,得把脐带剪断啊,咦,咦咦咦,剪刀呢?”
遂是,由不得笑了,接口道:“剪刀?剪刀不就在你手里攥着吗?”
即是在那妇人攥了剪刀,大惊失色愣怔在那儿的工夫,埋头一看自己,怎地是在这一时三刻之间,手脚变小了?身子变小了?什么都是变得小了???如何能够自己?顿时,骇极地失声大哭!
就在这同一天头上,还有一个人做了怪梦。这个人,就是焦达昌。
焦达昌是焦世勋的长孙,人生得虎头虎脑、白白胖胖的,又兼之特别地机灵,一望可知,是属于人见人爱的那种孩娃。然,长久以来,这聪明伶俐的焦达昌,却并不得其祖焦世勋和其父焦宝成的钟爱。皆因为,焦达昌从小不喜文墨,学业方面自然是糟糕得一塌糊涂,加之,他厌恶极了生意场上的那一套。奈何?如他这般大的年龄,若是生于官宦人家,正当是发奋之时,以期求得日后官场仕途的飞黄腾达;又或,若是生在寻常人家,也该是入得商铺字号,做学徒干打杂之类的营生。再是不济吧,如焦宅目下的情形,而今,这焦达昌也该是收起顽劣贪耍的性情,尽早熟知焦家生意,不至于日后使得焦家的名望和声誉受损。却不是这样!这焦达昌的年龄虽是一天天见长,倒还是喜和一帮年龄比他小的孩童厮哄,整日里嘻嘻哈哈没有个正形,并经常自诩为大将军或者是老爷之流。 因就逐渐地把焦世勋和焦宝成的心,冷了。
这一年,焦达昌15岁。
那一日午后,焦达昌和六七个十余岁的孩童去到后山玩耍,玩耍得累极后,这一干人等勾肩搭背,疲疲塌塌来到一座行将倒塌的破庙。
破庙并不大,除过正中靠墙壁的所在,塑有一尊形容凶恶的高大泥塑外,就再无其它。好在,这座破庙好象是有人刚刚打扫过一般,显得干净整洁。很快,他们惊异地发现,在泥塑前面的石台供桌上,不光有几炷飘飘渺渺的香烛,另外还摆放有几样水果和点心之类。是时,虽则是天寒地冻的季节,然而,这一干人等好不容易找到歇脚的地方,又有这许多现成的吃食,如何肯轻易就放过?遂是,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齐齐围拢过去,很快将了一应供品抢光食尽!
而后,焦达昌左顾右盼一番,先自安然侧躺于泥塑的一条腿上。及后,又有一孩童学了他的模样,卧于泥塑的另一腿间。至于其它人等,也业已是各自寻得歇脚的地方。
且说这焦达昌,那日当真也是累极了乏极了的,正待要闭目休憩时,朦胧中,他看到一个衙役打扮的差人匆匆跑进来,遥遥冲这泥塑打弓施礼,急切道:“老爷老爷,要审堂了,您缘何还在这里安坐?”眼见得这泥塑无可奈何的样子,苦笑说:“你去回禀一下吧,就说本老爷今日请假,去不了了。”那衙役打扮的差人道:“却是为何?”这泥塑压低声音说:“你果真是看不见吗?陕西渭南府的老爷到了,他老人家正在我腿上睡觉呢,岂是我敢惊动的?” 那衙役打扮的差人吃惊道:“果真如此吗?睡在您老人家腿上的这二人,果真都是陕西渭南府的老爷?”正自疑惑的工夫,猛可间,焦达昌眼睁睁看到,枕卧在泥塑另一条腿上的孩童,兀然如长了羽翅一般飞起来,直端端飞到一丈余外的墙壁之上,顿时跌将得口鼻淌血,尖声怪叫……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12.火雷(2)
如此,又过了几天,眼见得沈玉兰的身子渐至恢复过来,是吃也吃的香了,睡也睡的安稳了,焦世勋久悬不绝的心,方自踏实下来。
又一日,焦世勋来到沈玉兰的房间,见那沈玉兰正自手持那张写有“张皓”二字的宣纸,双眼迷离,恍恍惚惚呆呵在那儿,仿佛是,她的魂儿已然是脱开了她的躯壳,竟不知飘荡到何处去了。便就笑说:“小九儿,干爹还是想叫你小九儿的。干爹问你,这字,可是你写的吗?”
却是看到,沈玉兰疑惑转过身子,蹙紧着眉头道:“干爹,我是如何会写字的?这两个字,果真是‘张皓’啊!”
焦世勋点头称是。遂是着了站在一旁的香儿,让她即刻动手,在硕大的八仙桌上铺一沓宣纸,再就是备好笔、墨之需。然后,焦世勋自是笑呵呵亲手磨起墨砚,故做漫不经心的样子,催促这小九儿再写几个字,让他看看。料不到,沈玉兰并无忸怩做态,当下操笔在手,饱蘸墨汁略微思想一下,即刻轻舒手臂,当真是龙飞凤舞、笔走龙蛇,竟至是把焦世勋看得呆了。
早有侍应在一侧的香儿,挨等沈玉兰写罢一张宣纸,便就手脚麻利地收拾起来,平展展铺将到地面上。未几,即是在那香儿一铺再铺的工夫,沈玉兰已是把这一沓雪白的宣纸,写完!是时,在这间三进院的书房之中,遍地都布满了弥散出浓浓墨香的字,乍见之下,张张宣纸上的字迹,直如是无数条活灵活现的游蛇,快活无羁地,游走……
如何能不令焦世勋惊诧?
焦世勋吃吓地瞪着一双茫然的眼珠子,吃吓地看了沈玉兰把笔搁置好,再是,吃吓地埋头,逐张、逐个儿把铺在地上的那些个字迹看过一遍。却是,沈玉兰方才所写,竟然是完完整整的《三字经》 、《百家姓》以及《弟子规》 !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焦世勋张口结舌颓然倒坐进太师椅,竟至是,半晌无言。
方才,如若不是亲眼所见,这种闻所未闻的匪异事体,他如何便肯轻易就相信?这样的一笔好字,休说沈玉兰并未念过一天书,即便就是在名师的指导下习练,即便就是从娘胎时候算起,这样短短的十四、五年时间,能够达到这般的大家手笔,确也是万难!
此时,倒见那小九儿忸怩起来了,脸子一时之间涨得通红,迟疑走过来轻唤一声“干爹”,道:“是字吗?干爹,我自己也不晓得这些是不是字,拿起笔来,我的手好象就不听使唤了,一通地胡写乱划,倒让干爹您笑话了。”
焦世勋定定地,不认识一般审视着沈玉兰。站在面前的这沈玉兰,自个儿亲亲的亲生闺女沈玉兰,眼眸之中写满了无辜和疑惑啊,看样子,她当真是不明就里的!
遂在那一刻,焦世勋又想到了另外的一件事情。
即是在新婚三日回门的那天,马彩云曾经偷空告诉他,说这小九儿是不是有些个古怪呢?当时,马彩云满脸的骇然,她是先把小九儿自称“张皓”的话,把小九儿和那些押镖的镖师们相认的事情,统统说予了他听。及后,方自说起小九儿和镖师马太冲动手相博的事。她惊诧地说:“我当时就在小九儿的身边,不知怎地,也就是眨巴了一下眼皮的工夫吧,小九儿就将那身高马大的马太冲,打飞出去了。焦东家您想想看,一个寻常的弱女子,如何可能?”
想到此处,焦世勋便不再提写字的事情,以试探的口吻说:“小九儿,咱们焦宅现今有三个护院的武师,每日的早晨,他们都要在头进院的演武厅里习练一番,你可曾得见过?”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2.火雷(3)
沈玉兰莞儿一笑,说自是得见过的。言毕,忽然就忍不住伸手掩了嘴巴,“扑哧”笑出声来。
一时倒把焦世勋看得愣怔了。遂是疑惑地发问:“小九儿你笑什么?你说说看,他们是什么样的武功路数?他们三个人的功夫,哪个更好一些?”
看上去,这沈玉兰却是有些烦了,接过来香儿手中的湿手巾,胡乱把手擦一擦后,便是撒娇放嗔地拽了焦世勋的一只衣袖,将他拽将到冒着腾腾热气的脸盆跟前,道:“干爹干爹,管他们是什么样的武功路数呢,能够看家护院,保了焦宅上下的平安,不就行了吗?干爹您快洗洗手吧,洗完手,陪我去看看我干娘啊!再说了,我是有些天没有吃常厚余的‘常’记蒸糕了,想想,还怪嘴馋的呢!”
小九儿刚一提到去看马彩云,倒让焦世勋心里“咯噔”了一下。便是在早些天的一个午后,那马彩云托了人匆匆找到焦宅,指名道姓急着要见他。见面后,这个人告诉他,说马彩云有当紧的事情,要与他商量呢,嘱他即刻便去。那时候,小九儿的身体还自虚弱不堪,病病怏怏、半死不活慵懒在床上,而他当时的心绪呢,除了懊丧不已外,更是烦躁得恨不得立刻就去死掉,故而,他在转身的工夫,即把这件事情给忘了个干净。
弓身洗手的当儿,焦世勋一边心下暗自思忖:算来,他同马彩云的交往,已经有十多年了。那马彩云倒是乖巧晓事的,在这十多年的时间里,从未差人到这焦宅来找过他,更莫说是亲自上门来了。那一次她破例差了人来,定当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吧!
时至年关岁尾。
镇街上,除了忙忙碌碌笑脸相向的客商、行商、坐商、货运商外,更多的,则是散居在周遭村落以及专程从外地赶来,行色匆匆添购年货的男女老幼,当真是骆驼队、骡马队的嘈杂声音不绝,往来人流熙攘不断;遂是,各色嗓音的叫买声叫卖声、呼儿唤女声、讨价还价声,热闹得没有个办法,简直是,把整个儿不太宽敞的街面,都快要给掀翻了。
焦世勋执着沈玉兰的手,汇在这条沸腾了的河流之中。眼见得这沈玉兰兴奋地紫涨着面孔,不晓得如何才好了,慌失失东扎一头西望一眼,似乎是,她那一双一刻都不安神的眼睛,都不够用了。分明便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娃无疑,哪里还再有其它?如此,倒让焦世勋莫名地久悬不下的心,感到了稍稍的安稳。
来到头道街中街的西市巷,往来熙攘的各色嘈杂声音,方自骤然小了下来。因这头道街的西市巷,主要是一条经营各类吃食的小食巷,而今,还远不到吃晌饭的时辰,人便自然不会多,倒显得有些个冷清。乍从拥挤不堪的街面上出来,那一刻,业已是满头大汗的焦世勋,竟有如释重负一般的感觉。遂,顾自不由自主地站将在那儿,大口大口喘息。而后,方才携着这沈玉兰,轻车熟路径直来到“同心合”卤水羊头小食店。
说来,到这“同心合”卤水羊头小食店,倒是焦世勋的主意。一来,他是有许久未吃这卤水羊头外加羊肉包了,想想,终究也是馋。再则说了,马彩云也喜吃这儿的羊肉包呢,他们既是要到马彩云家去,顺便给她带一些,岂不是好?二来,那卖“常”记蒸糕的常厚余,寻常会早早晚晚出现在“同心合”附近,那么,他们边是吃着可口的卤水羊头和羊肉包,边是等着那卖蒸糕的常厚余,多好!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12.火雷(4)
焦世勋草草用罢这卤水羊头外家羊肉包,倒见他的闺女沈玉兰,几乎就没有怎么动筷子,只欢欣了一张脸子,不安分地坐在那儿,爱不释手把他们途经画市巷的时候,所购的年画、窗贴折过来掉过去翻看,是看了一遍又看第二遍,好象是,这几张“喜鹊报春” 、“五子登科” 、“连年有鱼” 、“吉祥富贵”的年画及红纸剪就的十二生肖窗花,是怎么也让她看不够看不厌的。想到方才沈玉兰得见到画市巷中,铺天盖地遍满整个街面的年画、窗贴时,惊讶得欢天喜地的情形,焦世勋哑然失笑,嗔怪道:“小九儿,你倒是快些个吃啊,你干娘还等着咱们呢。”
却见这沈玉兰依旧如故,倒是偷了空子嘟囔说:“干爹,不急的,我得留着肚子,呆会儿好吃蒸糕不是?”
这当儿,“同心合”的掌柜从后堂转出来,他得见到倚墙而坐,正自剔牙的焦世勋时,自然是凑过来,满脸堆笑一番作揖道贺后,即刻转入后堂,很快将一壶上好的茶水亲自端出来,先自看一眼专心于年画、窗贴的沈玉兰,遂是复又笑对了焦世勋,搭讪道:“焦东家好福气!许久不见您了,近来可好?”
焦世勋道过一声谢,淡淡说:“还行。”
二人寒暄过几句。焦世勋便问起卖蒸糕的常厚余。听得“同心合”的掌柜无端叹出来一口气,道:“焦东家,好些时日了,已经有*个常客问起常厚余。这常厚余的蒸糕,确也是好的,只是,往后大家再想吃他的蒸糕,只怕得是去常家垣村了。”
焦世勋微微一愣,旋即问道:“好端端儿的,他为什么不在镇街上卖蒸糕,却偏要回常家垣村去?”
“谁说不是呢,” 掌柜由不得费解地皱一下眉头,他说:“镇街上这许多卖蒸糕之人,谁能有他的好?偏偏是,他听信一个游方道人的话,执意要回常家垣村去。当真是可惜了啊!焦东家您说说看,有谁会为了一口蒸糕,跑十余里地去常家垣村?”
闻听得掌柜提到那游方道人,焦世勋遂是记起前几日,狗儿和那游方道人的种种古怪,便问道:“这游方道人,究竟是和常厚余说了些什么,常厚余那样听他的?”
见这掌柜沉吟半晌,方自说:“好象是,游方道人告诉常厚余,说他若是为后人着想,就不能在这镇街上卖蒸糕了。说是,他若回到常家垣村去卖蒸糕,他这常姓一脉还能够延续,若是呆在镇街上,他所做的蒸糕生意好便是好,只怕他这常姓一脉啊,就此会在他的傻儿常万春手里,断送掉。”
焦世勋却是半信半疑的,眼见得这“同心合”的掌柜一副认真的模样,倒不象是存心逗弄他,又问道:“可是真的吗?是你亲耳听到这番话的?”
掌柜禁不住笑了,揶揄地撇了撇嘴角,道:“这话自然是不假的。焦东家您是不晓得,那几天,常厚余哪里还有心思卖他的蒸糕?是整日把满满一案几的蒸糕摆在我店里,单请那游方道人吃卤水羊头,吃蒸糕,然后听他天上一阵地上一阵的胡吹海侃。那游方道人的话,如何能够当得了真?偏是,这常厚余倒当真了。”
和“同心合”掌柜的一番寒暄,倒让焦世勋刚刚好转起来的一点心绪,复又紊乱了。
挨到心绪烦躁的焦世勋执了沈玉兰的手,拎一包热气腾腾的羊肉包来到马彩云的居处时,业已是到了吃晌饭的时辰。
那一刻,焦世勋吃惊地看到,这马彩云蔫蔫萎坐在炕沿边上,正自茫然着一张脸子,痴痴呆呆的眼睛恍若无物也似定在窗格间,尤自垂泪不止。在她身体的一侧,竟是放有一个蓝花小包袱,一个牛皮制成的鼓鼓囔囔的水袋。显见,马彩云是一副将要出门的打扮。焦世勋一时愣怔在那儿,马彩云如此这般的模样,一时竟让他的心里,兀然生出来百般的怜悯之意。
12.火雷(5)
方才还满心欢欣,蹦蹦跳跳进得门来的沈玉兰,乍见到她的干娘如此,也是吃了一惊的,哀婉低唤一声“干娘” ,遂是小心将了年画、窗贴放到一边去。即刻凑过去,抱住了那马彩云的脖颈,轻声道:“干娘,好端端儿的,你这是怎么了?”
马彩云被沈玉兰这般亲昵搂抱着,歪歪扭扭趔趄了身体,亦发地收不住泪,幽怨抬了泪眼把焦世勋打量一下,即刻绷住面孔,操了满口的生硬,嘱沈玉兰先到另外一孔窑洞去,说她有话,要单独说予焦世勋听。是时,那沈玉兰虽是万分地不忍,究竟也是不愿违拗干娘的意思,遂是一步一回头,出得这孔窑洞。
便是在那时候,焦世勋看到马彩云一时收起泪眼,咬牙切齿道:“那一对狗男女,被我访到了!”
却是,自打马彩云得悉小九儿的身世来历后,当真是恨透了那一对自称是小九儿生身父母,把小九儿卖到“桂香阁”的夫妇。凭了马彩云的尴尬处境,她自是不便抛头露面的,便独个儿悄悄去了趟“桂香阁”,把此事托予老鸨和往昔的众姐妹。事实上,“桂香阁”自从马彩云走后,又走马灯也似来了几个当红的姑娘,生意倒比以往做得更加地红火,达官贵人、三教九流各色人等迎来送往,消息自然是灵通。时隔不久,便有一个姐妹,把这对夫妇的行踪打探清楚,旋即告知了马彩云。即在那一日,马彩云匆忙托了人去找焦世勋,不料,几天过去,这焦世勋是人也不见,讯息也无,如何不让马彩云心存幽怨?
常泰安局促坐在那儿,歉疚以及无以名状的懊丧之意,持久写满在他那张黢黑的脸膛上。但见焦世勋沉着脸,坐在另外的一把太师椅上,却也是半晌无语。
自从上一次,在这焦宅着实遭受过一番冷遇后,常泰安便猜测,焦宅的上下人等,断不会无来由地如此这般对待他,郁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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