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宠婢生猛-第4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且说太后,这次昏迷非同小可,直到两日后才醒转,但醒来后嘴有些歪,竟出现中风之兆。
  御医措辞谨慎地说,太后已伤了根本,此后万万不能着急生气,好好将养,或许能好转。
  朱嗣炯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太后呼吸很不匀称,口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只用目光上上下下瞅朱嗣炯,眼神悲切又充满哀求。
  老太太这般可怜的模样,看得一众宫人几乎坠下泪来。
  朱嗣炯心下掂掇一阵,终是下了决定,“母后,都是儿子不孝,累您受苦,……那两个孩子朕接来就是。”
  太后眼中猛然迸发出异样的光彩,脸色潮红,喉咙中发出阵阵“嚯嚯”的声音,口涎顺着嘴角流下来。
  朱嗣炯眼睛一热,忙轻轻给她拭去,笑道,“朕这就去接他们,母后只要将身子养好,还怕没有天伦之乐可享?”
  两行浊泪从太后腮边划过,大儿子没留住,好歹大儿子的骨肉留住了。
  

  第79章  孩子

  京郊不比城内,明明一样的春日暖阳; 却是清寒袭人。
  尤其白山庄; 许是人少,空荡荡的显得更加阴冷寂寥,因缺乏修缮; 院中满是野草; 在料峭的春风中瑟瑟发抖。
  几只乌鸦在地下啄食着的什么; 见有人过来; “唿”地飞起,在天上盘旋几圈落在枯树上,“嘎嘎”几声,给这死寂的庭院略添了一点生气
  灵堂内隐隐传来哭声,朱嗣炯紧紧身上的明黄云龙妆花缎斗篷,迈着步子稳稳走了进去。
  当中一口黑漆大棺,一个仆妇跪在地上正在烧纸。
  虽然没见过圣颜,但凭着那明黄斗篷; 她也猜到来者何人; 慌忙扔下手中的黄纸,叩头道; “皇上万福金安!”
  朱嗣炯抚着棺材,眼中露出极其复杂的神色,说不清是悲伤还是痛恨,默立一会儿道,“打开。”
  “皇上!”苟道赔着笑脸; 上前阻止道,“人都死了三四天了,实在有碍圣瞻,再说人已入棺,实在……”
  朱嗣炯冷冷的眼神扫过,吓得他把后半句咽了回去,讪讪地退到一旁。
  棺材盖移开了,朱嗣炯探头看了一眼,随即面无表情走了出来,吩咐苟道说,“母后叫你跟来,无非是担心朱庶人的后事……你来操办,一应花销从内帑出。”
  苟道唯唯诺诺,有感于皇上的仁德,竟涕泪俱下。
  朱嗣炯懒怠理他,回头问仆妇,“那两个孩子呢?”
  “在后院,奴婢这就叫人带他们过来!”
  “不必,你守着灵堂。”朱嗣炯淡淡道,带着几个贴身侍卫,一路踅摸到后院东厢房。
  房内哭声震天响,想找不到都困难。
  炕上的婴孩哇哇地哭,旁边坐着个小女娃娃,看着弟弟哭,嘴一撇也要哭了。
  照顾那对姐弟的是个年轻的丫鬟,她急急端来一碗奶/子,看得出她没什么经验,怎么也喂不进去。
  孩子的嗓音都哭哑了,小丫鬟又抱起来哄,可越哄孩子哭得越惨。
  朱嗣炯恰好看到这一幕,不禁皱眉道,“给朕!”
  说来也怪,那孩子一到他手里,不过轻轻摇了摇,拍了拍,竟渐渐止住了哭声。
  苟道在后抻着脖子,凑趣道,“这孩子和皇上有缘呐。”
  “什么有缘,朕知道怎么抱孩子罢了!”朱嗣炯将这孩子交给苟道抱着。
  那孩子立即没命地哭,朱嗣炯叹了一声,又接了过来,“应是饿了,——奶娘呢?”
  这句话是对那丫鬟说的。
  “回皇上话,没有奶娘,之前是姨娘自己喂的,姨娘死了,奴婢只好找些奶/子来。”
  姨娘,自是指这孩子的生母。
  朱嗣炯有些诧异,“死了?什么时候?”
  “世子……不是,朱庶人死后第二日她就自尽了。”
  “……倒是有情有义,苟道,允她合葬。”朱嗣炯又看向一旁的女娃子,“她姨娘呢?”
  “回皇上话,也自尽了。”
  朱嗣炯便有些怔楞,须臾将男孩放在炕上,吩咐说,“都葬在一处吧。”
  他转身要走,却听身后女孩奶声奶气说,“爹爹!”
  一刹那,屋里安静极了,只有男孩的啼哭声,和女孩咯咯的笑声。
  她指着门口大叫,“爹爹!爹爹!”
  恰在此时,穿堂风刮过,苟道后颈陡然发凉,竟好似有人在身后吹气。
  他头皮一炸,瞬间脸色发青,僵硬地转过脖子向门口瞧去。
  什么也没有,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他却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朱嗣炯瞧见了他的异样,不动声色道,“苟道先回宫禀告太后,让她老人家安心,朕稍后带着两个孩子回宫。”
  苟道惊魂未定,巴不得离开这个鬼地方,应一声就呲溜跑了。
  朱嗣炯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复又坐在大炕上,“庄子里还有没有近身伺候朱庶人的?”
  小丫鬟摇摇头,“这庄子统共没几个人,他脾气又古怪,整天喊着有人害他,是以只有两位姨娘能贴身服侍他。”
  “这男孩子长得够壮,他娘应是个疼孩子的人。”
  “是啊是啊,姨娘宝贝着呢,常和奴婢说,要不是有这孩子在,她早活不下去啦!”
  话音一落,那小丫鬟呆了一呆,连自己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朱嗣炯冷笑一声,又问道,“朱庶人对这两个孩子如何?”
  “奴婢说不上好还是不好,只是肯定不如两个姨娘上心……哦!前天姨娘还因为小少爷的事和他吵了一架。”
  “为何事?”
  “芝麻绿豆的小事,姨娘奶水不多,想喝鱼汤补补,可供给有限,每月就那么几条鱼,朱庶人就没答应……”
  朱嗣炯愕然,怔楞中,领口一紧将他拉回神,却是旁边的女娃抓了他的斗篷。
  血缘真是种奇妙的东西,自己和朱嗣炽长得一点都不像,可他闺女却和睿儿有几分相似。
  尤其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全然是不谙世事的纯净。
  想到睿儿,朱嗣炯不由笑了一下。
  她也跟着笑了一下,眼睛弯弯的,好似月牙,还拍着巴掌叫道,“爹爹!爹爹!”
  朱嗣炯恍然大悟,原来她刚才叫的是自己!
  小丫鬟有些尴尬,解释说,“皇上恕罪,小姐的姨娘为了讨朱庶人欢心,早早就教她喊爹爹,庄子里没别的男人,小姐年幼,怕是弄混了。”
  朱嗣炯笑道,“你也忒小看了朕,朕还能和一个孩子过不去?”
  他立起身,看看这两个孩子,继而吁出胸中闷气,吩咐道,“回宫!”
  太后看到这两个孩子,一激动差点又昏厥过去。
  朱嗣炯本想把他俩抱到凤仪宫,但太后一听这话,当场闭过气去。
  无奈,朱嗣炯只能把孩子留在寿康宫。
  万碧得知,点着朱嗣炯的额头嗔道,“我的爷,傻了不成?太后担心我下毒手害了那两个孩子,怎会同意你将他们交给我?”
  “孩子交给你照看,长大后自然同你亲近,说不定以后也会成为睿儿的助力,交给母后,哼,怕是养出两个仇家来!”
  “事已至此,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瞧太后的意思,绝不会如当初所言,见一面就好,她肯定要养在宫里的。大孝子,头疼了没有?”
  朱嗣炯叹道,“头疼死了!——话说回来,我觉得朱嗣炽的死没那么简单!”
  万碧吃惊不小,“为什么?”
  朱嗣炯便将白山庄的所见所闻述说一遍,冷笑道,“他那人我太了解了,明明是个草包却自命不凡,只要有人恭维他两句,他立刻引为知己,太容易被人利用。”
  “且他是个极其惜命的人,最难的时候都撑过去了,如今有太后帮他,境遇不知比之前好多少,为何自尽?”
  “都说是因我锁死了门,他绝了念想才寻死,可一个想死的人,怎会有心情和侍妾争鱼吃?”
  “我看了尸首,确是他无疑,但我无论如何也不信他会自尽。”
  万碧蹙紧了眉头,“难道他是被人害死的?庄子都封死了,谁能进得去?”
  “你只想着外头的人进不去,可别忘了里头还有人!他那两个侍妾,都死了,你不觉得蹊跷吗?”
  见万碧似懂非懂,朱嗣炯说,“若是哪一日我不在了……哎呀,你别拧我,我是说假如! ”
  万碧往地上啐了下,“呸呸呸,胡言乱语作不得数。”
  朱嗣炯不由失笑,旋即心中升起融融暖意,拥住她柔声说,“我在想,什么情况下能让一个深爱孩子的母亲狠心抛下幼子,毅然决然赴死?”
  万碧突然战栗了一下,呆呆地盯着摇曳的烛光出神,良久才喃喃道,“除非那是孩子唯一的出路。”
  朱嗣炯也默然了。
  若朱嗣炽不得赦免,他将永远禁锢在白山庄。
  他的孩子也定会困于其中。
  若他死了,稚子无辜,又没有亲娘,太后定然不会坐视不管,有太后的软硬兼施,说不定皇上就会松口。
  太后是出了名地疼爱长子,长子不在了,九成九会把这份疼爱加倍地倾注在孙子身上。
  那么孩子将会迎来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万碧突然觉得身上发冷,不自觉抱住了朱嗣炯,“所以你觉得他的死有古怪?他是被人害死的?”
  “我已吩咐北振抚司暗查,朱嗣炽之死,不管是有人指使,还是那小妾的私心,都要查个水落石出!”
  “若有人指使……倒不难了,只要看看那孩子进宫能给谁带来好处,不就一目了然?”
  “好处?一个吃奶的娃娃……”朱嗣炯本是笑着说,但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慢慢凝住了。
  他仿佛被雷电击了一下,从塌上霍地弹起,大声喝道,“杨广!”
  须臾,杨广就到了。
  朱嗣炯脸色阴沉,一字一顿说道,“杨广,即刻起,你专职负责皇长子的安全,朕要你时时刻刻警醒着,不能有片刻松懈。”
  万碧见他如此紧张,倒有些意外,稍一思索便知他会错了意,因笑道,“哪有那么严重,睿儿去哪里都一群宫女嬷嬷跟着,又有大伴,不会有事的。”
  朱嗣炯也怕吓到她,便说自己有点儿反应过激了,但仍没有撤掉给杨广的旨意。
  那两个孩子,太后终究是留在了身边,硬逼着朱嗣炯给名分。
  朱嗣炯早就料到了,丝毫不含糊,封朱嗣炽长女为永嘉郡主,但没给男孩封赏,只赐了个命,叫“朱祁从”。
  太后看到这名字就不乐意的,“从”!从谁?从什么?意思不就是让这孩子一辈子听话么!
  但圣旨已下,即便她再不乐意也没有办法。
  长子已死,她此生的尊荣均系在这个不贴心的小儿子身上,没办法,将就着吧。
  王贵妃和林嫔丽嫔经常去寿康宫请安,听说和那两个孩子处得甚好,而太后年老体衰,又需要静养,是以有意选出两个人替她照看孙子孙女。
  万碧得知,摇摇头一笑而过。
  眼下更为在意的是,她最喜欢的蔷薇花墙,不知道为什么,一夜间大片大片地枯萎。
  而照料花墙的老内侍,不凑巧摔断了腿,无法当差。
  

  第80章 心烦的夜晚

  凤仪宫的花园子要添个花匠,这原本不是什么大事; 汪保挑了几个颇有经验的老内侍来; 但奇怪的是,无论他们怎么伺候,那蔷薇还是一日日地枯萎下去。
  前后换了几波人; 都不见起色。
  这下汪保可着了急。
  便有人提议; 干脆拔了重新种。
  汪保当即赏了他两巴掌:这蔷薇是皇上亲手为皇后栽下; 你有几个脑袋敢拔了?
  正当汪保急得团团转的时候; 那个长相恐怖的内侍被推荐到他面前。
  饶是他见识多广,看到那人长相,也差点一跟头栽倒。
  但汪保能坐到这个位置,和常人眼界还是不同的,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他让那人试试。
  一试,便试得蔷薇花墙起死回生。
  皇后娘娘大喜,要重重地赏这位能人。
  言下之意; 是要留他照料花园子。
  汪保略微犹豫了下; “那人相貌极其丑陋,怕是会惊到娘娘。”
  不知为何; 万碧猛然想到在御花园碰到的那人,好奇心被勾起,笑道,“本宫没那么胆小,将人带来。”
  此人一路低着头; 挡着脸来到万碧面前。
  听着他沙哑的请安声,万碧叹道,“别挡着了,你这张脸吓不到本宫。”
  那人默默地将手放下,却把头低得更深。
  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人发出惊呼声。
  许是一下子将脸暴露在这么多人面前,他很紧张,手不住地搓着袖口,身体微微发抖,一脚后移,感觉像是随时都会转身而逃。
  这样子触动了万碧的恻隐之心,“你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的话,小奴叫岳隐。”
  “月银?这名有意思,你想要多少月银啊?”
  难得皇后娘娘也会开玩笑,汪保也凑趣笑着说,“岳隐,娘娘要留下你,还不谢恩?”
  小雅起哄,“磕头磕头,磕几个,月银就是几两!”
  岳隐傻愣了会儿,忽地反应过来,立即捣蒜般地磕头,语不成声说,“多谢娘娘大恩大德……”
  “好了!”万碧止住他,“小雅着人安排他的住所,嗯……月银给他定二十两。”
  便是在凤仪宫,这月例银子也算数得着了,登时,众人看向岳隐的目光复杂了不少。
  进来了!
  大事落定,岳隐嘴角吊起,显出不易察觉的轻松和窃喜。
  他跟着管事嬷嬷刚踏出殿门,却见殿外一群宫女嬷嬷拥着一个男童过来。
  那孩子手里攥着朵蔷薇花,连跑带走,跌跌撞撞,几次将将摔倒,却哈哈笑着挥开旁人的手。
  是皇长子朱祁睿。
  好巧不巧,正打个照面。
  已有眼尖的宫女看见岳隐,指着他惊叫连连。
  这反而更吸引了朱祁睿的注意。
  岳隐想挡也来不及了,他已看了过来。
  两人眼神交汇,朱祁睿一激灵,蔷薇花落在地上,小嘴一咧,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奶嬷嬷赶紧将朱祁睿抱在怀中,轻声柔语哄着。
  岳隐脑中空白一片,只余两字“完了”!
  吓到皇长子,哪怕皇后是菩萨心肠也容不得自己留下。
  他脸色灰白,什么应对也想不成,只站在原地傻子一样呆着。
  管事嬷嬷用力一推他,喝道,“还不快滚!”
  岳隐醒过神来,失魂落魄地想退出去,一转身便狠狠碰在廊柱上,“砰”一声,撞得他两眼发黑,一屁股坐在地上,几乎昏厥过去。
  众人见他如此狼狈,又是可怜又是好笑,恐惧之心倒去了几分,只是无人敢过来扶。
  “下来!”朱祁睿拧着身子,挣扎下地,捡起地上的蔷薇,稳稳当当走到他面前,小手一递,“给你!”
  岳隐木然接过,脸上一暖,是朱祁睿的小手抚了上来。
  这孩子明显害怕,手还是抖着,却小大人般点着头说,“会好。”
  会好?什么会好?
  岳隐茫然看着他,然他已走了。
  朱祁睿兴奋地大喊,“娘!娘!”
  不知什么时候万碧站在殿门口,她抱起扑到怀里的儿子,冲岳隐微微一笑。
  众人呼啦啦地跟过去,管事嬷嬷踢踢他,“还不快走?”
  岳隐将花放入怀中,依旧以袖遮面,迅速离开了这里。
  入夜,寒星满天,晓月如钩,月光透过窗棱,照在岳隐身上,给他披上淡淡的银灰色。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桌上那朵蔷薇花。
  门响了几声,他急忙把花藏入袖中,转身警惕地看向门口。
  苟道侧身闪进来,“老太爷命你尽快动手。”
  岳隐非常意外,“我刚来,根本靠近不了,再说他周围那么多人,想下手也没机会。”
  “这就要看你的能耐了!”苟道边说边向外张望,“太后身子骨越来越差,看样子活不了多久,必须在她死之前把事情做成了,否则之前的努力全白费了!”
  他见岳隐面露难色,便讥笑道,“怎么,二十两银子就把你收买了?”
  “沈乐之!是你口口声声说着要报仇,咱家费老劲儿把你塞进来,你倒好,过了几天安逸日子,就打起退堂鼓?”
  苟道瞥瞥他,冷笑道,“既如此,何必弄成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做个面首不是好得很吗?”
  “我既然进来就没打算活着出去!”岳隐厉声反驳,“我这条命是筱婳救的,说什么我也会替她报仇!”
  苟道盯了盯他,不紧不慢说道,“让仇人和自己一样体会到切肤之痛,不忘此行目的,甚好!咱家走了,你好自为之。”
  他到了门口,忽又回头道,“她葬在西山荒郊了……休弃之人,不配入祖坟,为了不再招祸,罗家倒也狠得下心。”
  门“咣当”一声关上,岳隐似乎被抽去全身力气般颓然坐下。
  蔷薇花从袖中滑落,岳隐看着地上的花,霍地立起身,没命地踩了上去。
  他又蹦又跳,疯了一般用力踩踏,直到花朵烂成泥,才软瘫在地。
  月牙躲进云层,屋内完全暗了下来,昏黑中,他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桀桀怪笑,状若讨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