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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芳华-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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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南湘儿始终未曾正过名份,宁怀瑜便使了些手段,跟继任侯府的大公子谈妥,将她从王府接了出来,送进太原府一所小庙里清修。

    又摇身一变,将她包装成得道仙姑,从庙里接出来,依旧混进了上流圈子。

    只是这一段遭遇,南湘儿是死也不想提起的。

    如今给宁芳简明粗暴的说出来,她生平第一次觉得脸皮不大够用。

    还代表顺侯府来质问?

    简直笑话!

    正窘迫得无法可想,一阵轻笑声,忽地在不远处响起。

    “若说,玉灵真人是代本宫问英王妃几句,英王妃愿意答么?”

    说话的贵人,玉肤雪肌,高鼻大眼,丰唇黛眉,艳是艳极,却与中原人氏明显不同。

    再看她刻意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谁都猜出,这便是宫中风头最劲的西胡双姝之一,华妃了。

    宁芳略无语。

    她们姐妹吵架,你一个后妃跑来凑什么热闹?

    还摆明偏向南湘儿,这让她怎么说?

    你一个西胡公主,是不是不忿于程岳平定西胡,找他媳妇打击报复?可这样的话,宁芳无论如何也不能出口,只能委婉道。

    “华妃有命,自不该不从。昌乐公主大概是误会了什么,那法事说到底也不是我做的,我不过是个引路人而已。各家会遇到什么事,大概也是各家的命数,实非我等凡人可以预料。”

    宁芳说的都是大实话。

    一样拜祭神灵,各家遇到吉凶事,关她什么事?谁知你拜的时候诚不诚心?

    再往深里说,责罚昌乐公主府的还是皇上,不去找那个人,揪着她不放做什么?

    这位华妃娘娘若是聪明些,便知见好就收了。

    可她似是铁了心要找茬,不依不饶道,“听说英王妃从前在宫中,就嘴皮子伶俐,甚得皇上欢心。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哎哟,本宫突然肚子疼,莫非是被英王妃气着了?快给本宫宣太医,再去禀报皇上!”

    看她这样蛮横的栽赃嫁祸,宁萱又惊又气,南湘儿却高兴了,还假惺惺的扑过去问,“华妃,华妃你怎么了?快来人,来人呀!”

    这下,宁芳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她就是浑身长了十八张嘴,能跟一个孕妇讲道理吗?孕妇说她肚子疼,谁还能说她不疼?

    这一刻,宁芳真是感受到什么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可就在更多的人听到这边喧闹,要围拢过来的时候,那个一直幸灾乐祸,想找宁芳麻烦的华妃娘娘,忽地奇迹般的挥了挥手,“本宫刚刚似乎只是岔了气,这会子肚子又不疼了。你们不必担心,也别去惊扰皇上了。”

    这,这是干什么?

    还等着看好戏的南湘儿愣了,连服侍华妃的侍女也愣了。

    自家主子向来有些骄纵任性,怎么突然就改主意了?

    只有宁芳,注意到那个跟南湘儿一起过来,她觉得有些面善的宫妆丽人,刚刚在华妃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然后华妃颇为复杂的瞧了宁芳两眼,便消停了。

    “妹妹,你这又是怎么了?”刚刚赶过来的容妃,看了一眼宁芳,有些闹不清情况。

    华妃扯了扯嘴角,“没事,就是方才听她们小姐妹拌嘴,我就逗了逗她们。行了,姐姐,你不是要带我去祭拜花神吗?我想祭拜我们草原上格桑花,有吗?”

    眼见她肯收手,容妃也松了口气。

    她不是怕妹妹闹事,只是有些没必要的闲气,闹了有什么意思?

    所以她亲自上前,扶起妹妹,“自然是有的,上回你跟皇上说了,皇上就留心让人寻了花籽,如今种了一大片,正好开花呢。”

    “那我可得跟去瞧瞧。”华妃跟着姐姐走了,只回头时,着重看了那宫妆丽人几眼。

    那丽人眼观鼻,鼻观心,行一福礼相送,转头跟宁芳也没有半句交谈,便自行走开了。

    嗯,连南湘儿也没理。

    倒是南湘儿急了,叫着“七皇孙妃!”又追了上去。

    不管人家愿不愿意搭理她,她反正是不想继续跟宁芳姐妹在一处的。

    七皇孙妃?

    宁芳猛地意识到,为何觉得她面善了。

    她,她分明有些象夏珍珍认的干姐姐,管奉管姨母!

    七皇孙妃出身首辅王氏,管姨母夫家也姓王。宁怀璧也曾说进京后,总似有人明里暗里照应着他。

    这,这不会是巧合吧?

    宁芳一时有些目瞪口呆了。

    宁萱不知,还以为她是被华妃的无理取闹吓到了,还急着找人要了杯热茶给她压惊。

    “无妨,我没事。”

    宁芳回过神来,想去打听打听这位七皇孙妃,顺便问问南湘儿是怎么回的京城。

    还有她那位好大伯,只怕也是回来了吧。

    走前宁萱紧着说了件要紧事,“皇上年纪大了,如今颇信神鬼之说。连我们药房制药都要看着时辰来,半点错不得,你和王爷可千万当心。”

    宁芳拍拍她手,让她自己保重,自去打听七皇子妃底细。

    而那边,走远的华妃正好与与姐姐说起此人。

    “那七皇孙妃倒是个人物。方才我本想治治那程家小媳妇,也算为咱们姐妹出口气,谁知她悄悄与我说‘若这头一回见面就为难英王妃,可让皇上怎么想呢?’”

    容妃拍着胸口庆幸道,“亏她多嘴了这么一句。就算是她想帮着英王妃解围,可让皇上那个多疑的性子知道,定要多心。咱们姐妹是不是不高兴入宫,不高兴服侍他。”

    华妃道,“我也是想到这一层,才没有追究下去。皇上近来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好在我还有肚子里的这块肉挡着,否则真不知怎样。”

    这话说得姐妹两个都唏嘘伤感起来。

    旁人只看到她们的无限宠爱,却没看到她们侍奉皇上时的如履薄冰。

    转头朝许久没吭声的闵双桃看一眼,华妃忽地道,“听说闵书女跟英王妃以前关系极好,方才我故意刁难她,你怎么不出声?”

    闵双桃顿了顿,垂眸道,“贵人说话,哪有我一个小小书女插嘴的份?”

    “你和英王妃从前都是书女,可为什么人家现在能当王妃,你却还是个伺候人的奴才?”

    闵双桃愣了,那不就是因为宁芳出身好,比她多了贵人相助?

    可华妃勾起抹讥诮的浅笑,道,“因为你少了她那份勇敢。英王妃明知我在刁难她,却还是敢跟我争,若换作你,大概就随便赔个不是,用你们汉人的话说,就是息事宁人吧?我们草原上有句话,长生天会保佑跟狼战斗的牧民,却永远不会帮助躲在羊圈里的胆小鬼。你自己不争,怪得了谁?”

    她说完,自顾自先走了。

    容妃倒替她赔了个不是,“你不要怪她,她的性子就是这样,有什么说什么。”

    闵双桃摇头表示无事。

    可一个人坐在花园底下,脸色却难看得可怕。

    说她不勇敢吗?

    那她就争给这全世界看!

    捏捏袖中暗藏的小瓷瓶,或许,她早就应该听那位主子的话,一起博一把。

    直到从宫中的花朝宴上离开,宁芳都没能再跟七皇孙妃说上一句话。

    只等她回了王府,却听说庆平公主请她过去坐坐。

    还以为那边有事,宁芳换了衣裳,匆匆赶了回去。

    谁知一进客厅,就瞧见她惦记了一天的那位管奉管姨母了。

    数年不见,管奉鬓边也添了几许白发。但整个人气色却比当年所见更为红润亮泽,显见这些年过得不错。见着宁芳,她笑吟吟的站了起来,福了一礼。

    “给英王妃见礼。”

    宁芳急忙还礼,又扶着她坐下,“姨娘这些年可还安好?您怎么也跟着上京来了?莫非,七皇孙妃是您的千金?”

    管奉笑得越发爽朗,“我就知道,你今儿进宫,必会见着兆儿。所以想想,还是自己送上门来赔个罪,再解释清楚比较好。”

 第525章狗血

    宁芳猜得不错,七皇子妃正是管奉亲生的幼女,闺名唤作王兆儿。而管奉也正是首辅王恽王大人,嫡出的小儿媳妇。

    因公爹身份特殊,她不好登英王府及宁家大门,所以才借口探视庆平公主,辗转请了宁芳及宁四娘来说话。

    如今看人都来了,庆平公主便借口说要去打点饭菜,一会儿留管奉吃饭,想让她们说些私房话。

    但管奉忙道不必,“公主照顾我这义妹一家,我心里感激。说句僭越的话,私心里也是拿公主当妹子家人般看待的,没什么事要避开您的。”

    宁芳也劝了几句,庆平公主方才留下。

    而一旁同样被庆平公主请来作陪的宁四娘,才就着管奉方才道歉的话道,“首辅大人身份贵重,且如今你们又与皇家联姻,上上下下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行事说话,自得注意分寸。咱们既然熟识,便很不必讲那些虚套。”

    管奉道,“到底是老太太明白事理,这些年,义妹总在信中说,老太太对她有多关照。说句不怕您见笑的话,我可是妒忌得很呢!”

    看她说着眼圈都红了,宁芳忙帮着劝解,却是明白管奉的苦衷。

    这些年管奉虽然不愿意透露夫家详情,但一些家长里短中总会有些抱怨。

    她们管家与首辅王恽王大人家,都是江陵一带的名门望族,亦是世交。

    而王恽王大人精明强干,位极人臣,算是人家赢家。但他生平最大憾事,就是有个不争气的小儿子,那就是管奉的丈夫。

    这小儿子出生时,王恽恰好赶上外放,且地处偏远,条件艰苦。夫妻俩没法带着个小婴儿赴任,只得把这个最小的孩子,托付给家中的老母照管。

    然后,这一外放就是十年之久。

    等到王恽因政绩出众,被调回高升前,赶回老家一看,这个小儿子已经被老母惯得没有样子。

    也不是说小儿子不好,只是读书怕苦,练武怕累,稍说他两句,就哭得比小姑娘还厉害。成天倒是愿意跟着祖母一块喝茶看戏,喂鸟八卦。

    王恽有心带去京城,好生管教,老母死活不让。

    说他这么多年都没在跟前尽过孝道,留个孙子承欢膝下,怎么还想带走?

    如果是旁人,智计百出的王首辅自然有无数手段,可面对无理取闹的老母,他也是半点没辙。

    只得留下几个心腹,管着小儿子的人品功课,不要走上歪路,就上京赴任了。

    然后又是十年,小儿子长大了。

    喝茶看戏,喂鸟八卦的毛病虽没改,却也没有玩物丧志,做什么出格的事。后来考了个秀才功名,就死活读不下去了。

    不想念书也没什么,好好娶个低门小户的姑娘,日后安心做个田舍翁就是。

    可王家老太太不干!

    人家当时还健在,身体还健朗,顿时挥舞着拐杖,逼王恽给小孙子说门好亲事。还点名一定要世交管家的姑娘,还得是嫡出。

    王恽可为难坏了,头发都不知愁白多少根。

    管家以诗书传家,姑娘从小都跟儿子一样读书识字,个个出口成章,谁看得上王家这个没用的草包呢?

    最后给要死要活的老母闹得没办法,他只得腆着老脸去求老友。

    管家也为难。

    多年世交,他们自然也不愿伤了与王家多年的情份。可就王家那小儿子,庶出都不愿嫁,何况嫡出?

    最后管奉看老爹实在为难,主动表示愿意嫁到王家。

    唯一的条件就是,除非她无子,否则不许纳妾。

    她说得也对,嫁去王家,就等于自断前程,诰命什么的,都不要想了。那总得让她日后在姐妹们面前,有个能拿得出手来说道的地方,否则可怎么抬得起头?

    王家自然同意。

    而管奉嫁去之后,头胎就生了个大胖小子,王家上上下下自然没人敢提纳妾之事。

    后面管奉生儿育女,操持家务,虽然丈夫没什么用,但顶着王首辅的金字招牌,管奉日子倒也好过。

    如此二十年就这么平平淡淡过去,几个儿女也渐渐长大成人,在管奉的悉心教养下,倒是没一个象那个没用的老爹,都很争气。

    两个儿子,一个进士一个举人,大女儿因才貌双全,风风光光嫁了某年榜眼,夫家亦是门风清正的望族,琴瑟合谐,十分美满。

    按说等操办完小女儿的婚事,就没什么可操心的了,谁知已界不惑之年的丈夫,偏就恋上了一个晚辈丫头。

    还是老祖母那边的亲戚。

    管奉气得不行,偏偏家里老太太不讲理,又装糊涂又装可怜的,想逼管奉认下此事。

    把管奉气得离家出走,差点跑到南海普陀寺去出家,不想路上遇到夏珍珍母女送南湘儿奔丧,才有义结金兰那些事。

    “……那年亏得遇到你们,又多方开解,我才没走上岔路。如今家里都好,兆儿她爹去年大病一场,也渐渐消停了。这回还是他坚持让我上京来的,跟你们叙叙旧,也趁便看看路上江湖山水,圆我多年的一个念想。”

    庆平公主不知那些旧事,便没有乱插话,但多少也明白了些,对这位堪称奇女子的管奉,也是心生好感。

    宁四娘笑叹,“你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只宁芳挺忧心的,跟着来一句,“你家老太太,也真是高寿。留下姨父一个人,服侍得来吗?”

    不要趁着管奉不在,又把人往歪路上带啊!再弄个表侄女表外甥女啥啥的,可怎么办呢?

    宁四娘顿时嗔了她一眼,“小孩儿家家的,就是爱杞人忧天。那么多下人呢,有什么服侍不来的?”

    虽然都心知肚明,那个糊涂老太太太长寿不是好事,可怎么能说出来呢?

    管奉却是笑了,“老太太别怪她,王妃这是心疼我呢,我心里明白。这也就是在公主这儿,咱们娘儿几个关起门来说几句私房话。我家老太太也是岁数到了,从去岁起,就不怎么认得人了,一阵好一阵坏的。我这回上京,也是要跟公婆回禀一下老太太的事儿,看能不能开几个方子抓几副药回去。”

    她说得委婉,可大家都听明白了。

    王家老太太大概是真的快不行了,所以管奉得亲自上京,跟公公婆婆说一声。

    主要是公公,王恽得做好准备。万一老母过世,他要不要回家丁忧?

    如果丁忧,政务如何交接?如果被皇上夺情,不回家丁忧,那也得提前做好准备。省得到时被人攻讦他贪恋权力,不尽孝道。

    可这个话题,事涉政事,她们妇道人家不便深谈。宁四娘便转个口风,给管奉推荐起擅治老人病的卢太医。

    回头安哥儿顺哥儿下学,跟姐妹几个一起过来请安。

    管奉顺便看了几个孩子的功课,俱都指点了一番。尤其喜欢宁萍的画作,还特意要了一副带走,说要回头挂屋里看。

    等天暗下来,留管奉在公主府热热闹闹用了个晚饭,便要告辞了。

    宁四娘借口精神不济,让宁芳代为送客,管奉才悄悄拉着宁芳,说起正事。

    “你家老太太身子不好,又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我便不在她面前说那些糟心事,就是怕她听了生气。但我这次回去,不知几时才能相见,这些话若不找个信得过的人交待一番,我是万万走得不能安心的。”

    宁芳忙道,“姨母尽管吩咐。”

    管奉叹道,“其实和七皇孙这门亲事,我家是不乐意的,兆儿也不乐意。可皇命难违,且宫里水深着呢。若不送个明白点的姑娘进去,往后更要给家里招祸。所以思来想去,也只有兆儿最合适了。你可知我家去年为何耽搁了那么久才上进京?”

    宁芳自然不知。

    管奉接着道,“不是我们故意拖延,而是之前的那位表侄女又来闹了。她几年前嫁了人,可没两年,夫君一病就死了,只好守寡。

    听说兆儿跟皇孙订亲,她竟异想天开,硬是撇下亲生女儿,又回了娘家。打着来探望老太太的幌子,说想跟去做陪滕。

    呵,她这是想学那王皇后的旧事,重博一个天大的荣华富贵呢!”

    这故事不仅宁芳,天下人都知道。

    前朝有位王皇后,也是曾经嫁过人,还生了女儿。和离后入宫为婢,却得到皇上宠幸。后生下太子,母凭子贵,一路做到皇后太后,连女儿后也封了大长公主。

    可这样的逆天好运,岂是轻易能成功复制?

    管奉道,“我自然不肯,她看拿我没法子,就想在兆儿身上下药。以为让兆儿脸上长几个疙瘩,损了容貌,我们就能同意她跟去。却不想那药被兆儿她爹误服,大病一场,闹得几乎丢了半条命。兆儿她爹,也才因此,彻底对她死了心。”

    宁芳听得这样狗血事情,只觉惊心动魄。

    难怪王家肯放管奉出门。肯定也是怕路上再出什么幺蛾子,要她跟着照应。

    管奉恨恨道,“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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