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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生莲:六宫无妃-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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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有人故意让朕看到那些证据,故意让朕听到那些说辞,可朕半点也不相信。如果妙儿是水性杨花的女子,她就不会……”拓跋宏把那件衣裙捧在手上,“要是朕现在还会相信那些,那她就白爱了朕一场,倒不如封在万年堂里,永远不要出来的好。”
  最初得知这些事时的愤怒过去,拓跋宏的声音里,带着从心口蔓延出来的痛意:“妙儿是个倔强的人,要是真的有人这样伤害了她,她就不会愿意再回到朕身边来了。”
  拓跋宏把衣裙放在紫檀木案上的最显眼处,像是要时刻提醒自己,妙儿正不知身在何处。
  “你带些稳妥可靠的人,到东花市上挨家挨户地查问,一定要把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弄清楚。妙儿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朕都要一一知道。”拓跋宏哑着声音吩咐,“不要……不要泄露给其他人知道。”
  “是,臣弟亲自带人去办,”始平王有些担忧地看着拓跋宏深陷的眼窝问,“皇兄已经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南征的安排要不要……”
  拓跋宏如石雕一般一动不动,只缓缓吐出四个字:“一切照旧。”有那么多人,为了他能名副其实地君临天下,而葬送了一生,他不能随心所欲。该承担的责任,他一样也不会放弃。
  千里之外,王玄之带着冯妙从水路登岸,在附近的市镇上买了新的衣衫。此处已经距离大齐的都城建康很近,乘坐马车不过只有半天的路程。
  南朝衣装宽袍大袖、质地轻薄,很能显出人的神韵来。王玄之给冯妙选了一件鹅黄色的襦裙,让她在客栈换上,等她出来时,王玄之远远地看了一眼,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笑着伸手,在她两只耳垂上各戴上一只坠子。
  手指触到柔软的耳根,冯妙脸上一阵发烫,赶忙转过头去。铜镜中映照出她有些略微发白的脸,耳垂上的坠子一晃一晃的,是两只小巧精致的红豆,用银丝穿着。
  王玄之站在她身侧,看着镜中映出的一双人影,说道:“在船上你就一直不舒服,我们先在这附近吃点东西,待会儿雇一辆马车,去我在城外购置的私宅。这里的鱼羹很有名,跟北边的吃法不一样,煮出来的汤是嫩白色的,你尝一尝就知道了。”他自己也换了件长衫,仍旧是月白色,却衣袖长垂,很有几分翩翩韵味。
  南朝的街市、房屋,跟平城有很大不同,并不像北方那么雄伟壮阔,反倒处处透出一股精巧细致来。冯妙初到南朝,几乎看得目不暇接。王玄之也不着急,只在她身前慢慢地引路,遇到她想多看几眼的地方,他就悄无声息地驻足,极有耐心地等候。
  王玄之原本就是士族子弟,对吃喝用度十分讲究,带着冯妙直接去了这里最有名的酒楼“一品鲜”。这家酒楼最奇特的地方就是,菜单上只有三样菜:鱼骨汤、双色鱼头和焦溜鱼尾。就凭这三样菜,却能常年高朋满座,可见菜品不俗。
  店小二看见他们的衣饰不俗,又瞥见王玄之腰上带着琅琊王氏徽记的玉佩,立刻殷勤地问:“是三样全要的呢,还是单点哪一样?”
  大约是因为这一路终于有惊无险,王玄之心情极好,朗声对店小二说:“三样都要,但是顺序不能错,先上鱼骨汤开胃润喉,然后上焦溜鱼尾,要外焦里嫩、火候正好的。最后上双色鱼头,配上些新鲜的芽菜。”
  店小二躬身应道:“好嘞,一听就知道您是行家,这就去给您传菜。”
  没多久,鱼骨汤就送到了桌上,碧绿色的玉碗中,盛着幼白嫩滑的鱼骨汤,香味一路飘散过来。冯妙向碗里看了一眼,正要拿勺子,鱼骨汤的味道钻入鼻中,带着浓重的鱼腥味。她抬手捂住嘴,弯起身子呕吐不止。
  王玄之抬手轻抚她的背,柔声说:“一路上都在吐,我还以为你是坐不惯船的缘故,怎么到了这里还是……”他的声音忽然顿住,连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僵硬起来。
  吐空了早上吃过的东西,冯妙才觉得稍微好一些,从桌上取了清水来漱口。
  王玄之的面色忽然变得极度晦暗,方才飞扬的姿态,一刹那完全消失不见了。他叫店小二撤下鱼骨汤,换了一碗清粥上来,细细的米粒中间了一些柑橘皮,推到冯妙面前:“妙儿,等到了家中,请个郎中来给你看看。你……不必担心。”
  冯妙点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路上都要小心躲避追兵和盘查,直到进了南朝的疆域才稍微放松一些。对自己的身体,她比王玄之更清楚,月信已经很久都没有来过了,算算日子,应该是元日那天的事。
  王玄之默默看着她吃了小半碗米粥,带着她找了一辆马车来,两人一路上都沉默无话。马车在建康城外转了个弯,驶进一处院落。院门口有一从翠绿的湘妃竹,院子内曲径通幽,处处有竹,但每一处竹丛的景致又各不相同,一看便知道这是王玄之的府邸。
  冯妙刚从马车上下来,便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盈盈的笑语声:“公子回来了,这一次是带了什么人来呀?”

  ☆、224、桑榆非晚(一)

  一阵环佩叮当声过后,回廊之下走来六、七名妙龄少女,都穿着轻软的丝绢长裙,只是颜色各不相同,袅袅婷婷地走到王玄之面前,向他盈盈施礼。
  最前面一名身穿湖蓝色衣裙的女子,眼神在冯妙身上转了几转,掩嘴笑着说:“公子带回来的姐妹,越来越标致了,这位妹妹叫什么名字?”
  “灵枢,不要调皮。”王玄之微微笑着说话,虽是责备,却半点生气的意思也没有。他稍稍退后半步,把冯妙让到身前,对那几名少女说:“这是我的朋友,要在东篱住几天,你们就叫她……阿妙吧。”
  东篱便是他这处私宅的名字,像阿妙这样的叫法,是南朝称呼女子的方式,冯妙知道王玄之不想说破自己的身份,屈身向那几名少女福了一福,问了一声好。
  少女嘻嘻笑着避开,灵枢说道:“可不敢受你的礼,我们姐妹被公子带回来的时候,个个都脏得像泥猴一样,唯有你先梳洗过换了衣装,可见公子对你不一般。我要是受了你的礼,回头公子要罚我,你替我说情不?”她的声音里带着软糯的南方口音,一张鹅蛋脸更是可爱。
  冯妙心中对她好感顿生,却又因为她这几句话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以后要请你多多照顾。”
  王玄之止住她们的说笑声,对灵枢吩咐:“你去给阿妙安排一个住处,再请一位郎中过来,快些去吧。”
  灵枢得了吩咐,却站在原地不动,眨着眼睛看着王玄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公子怎么忘了,我也学了医术啦,阿妙哪里不舒服,我可以替她诊治。公子要是不放心,也可以叫素问姐姐来再看一遍。”
  王玄之无可奈何地笑笑,点头答应。灵枢欢呼一声,拉着冯妙的手便走。
  绕过一段爬满藤萝的曲折回廊,冯妙跟着灵枢进入一间三面带窗的屋子,一名身穿水绿色衣裳的女子,刚刚整理好了床榻,正往香炉内填进清凉的薄荷脑。灵枢张口就叫:“素问姐姐,这是公子新带回来的姐妹,叫阿妙。”
  王玄之也跟在她们身后走进来,四面看了看说:“这间屋子明亮通透,很好。”他看见素问正要燃着香炉里的香料,赶忙制止:“先不要燃香,阿妙有些不舒服,你先帮她看一下。”
  灵枢口中叫着“我来,我来”,按着冯妙在床榻上坐下,取过腕枕垫在冯妙手臂下,有模有样地把手指搭在她的腕子上。她的医术刚刚学了不久,还不大熟练,反复搭了几次,脸上露出惊诧的神情,眼神有些古怪地瞥了王玄之一眼,脸竟然红了。灵枢收回手,几步跑到王玄之面前,惦着脚尖对他耳语了几句。
  王玄之侧头听着,微笑着说了一声“不要胡说”,转头仍然叫素问来替冯妙诊治。素问熟练地上前替冯妙诊了脉,神情也有些惊诧,却不像灵枢那么孩子气,又问了冯妙几个问题,这才对王玄之说:“公子,这位姑娘是喜脉,幸亏刚才没有用薄荷香,有身子的人还是不用那个的好。”
  虽然早有预料,听见“喜脉”两个字,冯妙还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把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眼睛里渐渐浮上一层雾气,原本不抱什么希望,可这个孩子终究还是来了。也许是李夫人的药方起了作用,她真的没料到,自己还能有孩子。一转念间,又觉得有些难过,远在千里之外,她仍旧没有办法,把这消息最先跟拓跋宏分享。
  “只不过,姑娘有些肺热体虚,并不适合生育……”素问有些欲言又止,看到王玄之微微摇头,便不再说话了。
  王玄之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可那笑意竟有几分像初春浮在河面上的碎冰,暖阳千里,却又冷冽入骨。他对着素问说话,眼神却总是不经意地飘在冯妙身上:“明天开始给她换轻软宽松的衣裳来,饮食都要单做,不要生冷辛辣的东西,香料一概不用了。”
  素问答应了一声,便往屋外走去,经过王玄之身边时,见灵枢还在歪着头张望,扯了扯她的衣袖把她带出屋外。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王玄之先开了口:“她们都是我在外游历时遇见的女孩子,有的是家中穷苦,被父母兄长带出来卖给大户人家作婢子,有的是人贩子从中等人家拐来的,要卖去青楼里。我带她们回来,半是当做婢女,半是当做姐妹,等她们长到年纪,想嫁人的,我就送些嫁妆,不想嫁人的,便仍旧留在这。”
  冯妙侧头听着,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一丝诧异神色,那些女孩子,大半都已经过了嫁人的年纪,却仍旧留在这里。
  王玄之摇头笑道:“大约是因为我不愿给她们立规矩,我带回来的女孩子,到了年纪竟然大都不想嫁人,只想仍旧留在东篱逍遥自在。”
  冯妙也不由得失笑,只要看灵枢的样子就知道了,他平时对这些女孩子一定十分纵容:“既有东篱之乐,谁还羡慕其他呢?”
  “我总是想起幺奴,”王玄之踱到窗边极目远眺,“女孩子在这世上,就像柔弱无依的花朵一样,命运的水流把她们推向哪里,她们都只能接受。我只希望,在这门阀纷争、弱肉强食的乱世里,尽我所能给她们一片净土。”
  冯妙低头沉默,幺奴对命运最惨烈的抗争,也无非就是用一根簪子毁灭了自己美好的容颜和嗓音。她想讲些别的事情来和缓气氛,忽然想起从前问过关于“萧云乔”这个名字的事,便想再问一问。
  她刚要开口,王玄之已经接着说下去:“上次你问起云乔这个名字时,我就有些奇怪,云乔这个表字,知道的人本就不多,而你说合婚庚帖上用的是萧云乔时,我便更加肯定,你阿娘认识的这位故人,一定是与大齐皇室有关联。”
  冯妙微微张口,手却更紧地压在小腹上,她在离宫修行时有孕,本就会受人诟病,若是她自己再跟南朝皇室扯上关联,这孩子还如何能被拓跋皇室接受?
  王玄之替她垂下窗前的帘子,柔声说:“如今大齐都城内还在太子的丧期,禁止一切出游饮宴,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再想办法帮你打听。这几个月你都好好休息,养好身子要紧。”
  他想起素问那个欲言又止的眼神,心里暗自担忧,冯妙的咳喘症虽然暂时压住了,可到了生育时难免还是会发作。建康城内的家中倒是还有几粒千金平喘丸,看来免不了要再回去一趟。
  南朝气候温暖湿润,对冯妙的咳喘病症倒是很有益处,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倒是一直没有发作过。她的小腹已经变得圆润起来,只是穿着宽大的衣衫仍旧不明显。王玄之并不带她出门,只叫灵枢、素问在东篱内陪着她,有时他自己出门去,也并不向冯妙提起去处。
  天气渐热,灵枢想用冬天里存下来的冰做冰镇果子吃,冯妙不能吃生冷的东西,便坐在一边看着。灵枢用小刀划下碎冰来,跟切碎的果子混在一起,浇上一勺槐花蜜,捧到众人面前:“阿妙要有小娃娃了,不能吃冰镇的东西。素问姐姐不喜欢吃甜食,自然也不吃了。公子你……”
  王玄之摇着扇子微笑着说:“我怕有人背地里说我贪吃,连个小姑娘的冰镇果子也要,我也不吃了。”
  灵枢这才嘻嘻笑了一声,用银勺盛着果子送进嘴里。
  一勺果子刚进了灵枢的肚子,门外就传来一阵男子的笑声:“是谁连个小姑娘的冰镇果子也要抢?”人还未到,话语声已经清晰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中。
  冯妙抬头望去,身穿贵胄骑装的青年,一边用马鞭敲着手心,一边走进来。因着冯妙正坐在大门对面的软榻上,那男子一进门,就先看到了她,不由得一愣,竟然有些出神。
  王玄之起身向那男子施礼:“竟陵王殿下怎么有空到我这陋舍来了?”
  那男子这才回过神来,对着王玄之笑道:“你这狐狸,说话总绕着七八个弯。你是想问,你明明在门口放了暗示主人不在的挂牌,本王怎么还能找进来吧?”他仰头笑道:“本王跟你认识得久了,也摸透了你的脾气,你门口挂着那件东西时,多半人就在家中,门口不挂时,反倒更有可能不在。”
  王玄之不置可否,只回身告诉冯妙,这一位是大齐皇帝的二皇子,竟陵王萧子良。冯妙正要以婢子之礼向他问安,萧子良却用手里的马鞭虚虚一拦:“这位姑娘的面貌看着有些眼熟,所以进门时才多看了几眼,唐突了佳人,请佳人勿怪。”
  冯妙低头说了一声“不敢”,心思却全放在那句“看着眼熟”上面。她从没来过南朝,这位竟陵王也不可能见过她,可她却与阿娘长得很相像,莫非……
  萧子良回身向王玄之说道:“父皇已经问起你好几次了,说你从北边回来,也不进宫见驾。本王替你保守住了这处私宅的秘密,趁着今天出城查看祭祀的路线,才悄悄地过来,你要如何谢本王?”

  ☆、225、桑榆非晚(二)

  王玄之轻轻摇动手中的折扇,反问道:“竟陵王殿下想要我如何酬谢?”
  萧子良往冯妙身上看了几眼,用手一捶王玄之的肩:“等太子大哥的丧期过了,本王想在西邸官舍邀请一些人来讲论佛法,到时候请你带着这位姑娘同去如何?”
  竟陵王在南朝一向很有些贤德的名声,身边招揽了不少儒士,如今太子英年早逝,他是皇位的最有力竞争者。这些论辩佛法的聚会,也是他借机拉拢人心的手段。王玄之是琅琊王氏年轻一辈中最有名望的人,如果得到他的支持,便也等同于得到了半个琅琊王氏的支持。
  王玄之自然想得透他这些权谋御下之术,微微笑着看向竟陵王:“殿下到时候且送请帖来吧,我要到那时才知道,自己有没有心情讲论佛法。”
  竟陵王走后,冯妙有些奇怪地问:“大哥,你要是不想答应竟陵王,为何不索性拒绝?”
  王玄之一向不准东篱的女孩子沾染政事,叫灵枢和素问先出去,这才对冯妙说:“你刚到南朝,还不清楚朝中的局势。原本文惠太子是毫无疑问的皇位继承人,可他突然病逝,就留下了一个难题。”
  “竟陵王萧子良与太子同为皇后所生,此时便成了嫡长子,继承皇位也说得过去。”王玄之慢慢地讲给冯妙听,“可文惠太子的正妃,也留下了子嗣,便是南郡王萧昭业。这个皇孙跟文惠太子一样,身姿秀美,又写得一手好字,从小就很得皇上的宠爱,朝中有人猜度着皇上的心思,想要上表册封他为皇太孙,日后好继承大统,其中最坚持的,就是西昌侯萧鸾。”
  王玄之见冯妙低头沉思,把茶水送到她面前说:“是我不好,不该跟你讲这些。这么多人名,关系又错综复杂,一下子很难全都看破。你现在正要保养身体,还是不要多想了。”
  冯妙摇头一笑,也不多说什么。她刚才不做声,是因为她在替王玄之担心。历朝历代,无论任何原因,改换太子都是动摇国家根本的大事,常常一个不慎就会引来天翻地覆的震荡。此时的大齐,看上去风平浪静,暗地里却已经埋下了祸患。
  像王、谢这样颇有影响力的大家族,一定会成为朝堂上两派势力争夺的关键。这与后宫“集宠于一身,便是集怨于一身”的道理相同,只怕一个不慎,整个琅琊王氏都会陷入覆灭的境地。
  两月之后,竟陵王萧子良果然命人送来请帖,明明白白地写着,要请王玄之和阿妙姑娘同去西邸官舍。
  冯妙的身形已经有些臃肿,即使用宽松的衣衫也遮掩不住,便有些不大想出门。
  王玄之却一反常态,劝说她出门散散心:“只有一样要委屈你,我去参加这样的集会,要使用琅琊王氏的车马徽记,必须得到父亲的准许,你得先跟我去一趟琅琊王氏的大宅。”冯妙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便答应下来。
  琅琊王氏是百年世家,就连宅院也气派非凡,下人步履匆匆,走路时都低头垂手、目不斜视,见到王玄之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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