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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生莲:六宫无妃-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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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宏叫人取来一套刻在青玉上的道德经,淡然笑着对任城王世子说:“堂弟小时候书读得不错,近来好像有些生疏了。这东西给你,回去每天细细地读上一遍。”
  光那整块的青玉就十分难得,皇帝的态度,明贬实夸,越发叫南朝使者难堪。任城王世子上前,恭恭敬敬地从内监手里接过来。任城王一向最爱这个王妃所出的独子,见他大出风头,自己也觉得面上有光,笑呵呵地叮嘱:“回去要好好地读,不可生疏了。”
  冯妙坐在屏风后,时间久了便觉得有些气闷,刚才一直想着怎么小心应对,腹中的孩子有些闹腾不安。她悄悄起身离席,叫忍冬不必跟着,自己出去透一口气。
  石舫一侧,便是一条曲折的小道,路边有半人高的石雕灯座,里面用铜制小鼎盛着火油燃烧,彻夜不熄。
  湖面上微凉的风一吹,她才觉得面颊上发热,刚走出几步,远远地看见有人坐在向湖面虚悬出去的大石上。发丝被风吹得乱舞,双足一荡一荡地踢打着石块,衣裳被风吹得鼓起,越发显得她消瘦单薄。
  不知道李弄玉已经在这坐了多久,她手边七零八碎地放着些东西,有硬木雕成的印章,有丢了一只配不成对的耳坠子,有用得半旧却洗得干净得男子巾帕。并没有什么名贵的物件,她一样样地拿起来看,放在手心里反复摩挲。
  有一只镂空花球,大概放的时间久了些,花纹细处沾染了些灰尘。李弄玉用指尖一点点擦干净,凑在唇边轻轻一吹,银质花球便发出莺鸣一般的声响。那是拓跋勰第一次送她东西,怕人看见,选了一只刚好能放进袖筒里的花球,中间可以放上熏香随身带着。可他越是小心,她就偏要调皮,用那花球吹出声响来。那时她还在畅和小筑待选,女孩儿家的清誉比性命还要紧,吓得拓跋勰脸都白了,偏偏她自己一点也不在意。
  她仔细看一阵,一扬手便把花球丢出去,“咚”一声落进夜色下漆黑的湖水中。每一样东西,她都能反复看上许久,最后全都扔进了水里。
  冯妙原本想要上前跟她说几句话,想想终究还是算了,这种事情,如果自己想不开,别人再怎么劝都是无济于事,不如把整片湖面连着一湖夜色,都留给她独处。东西可以丢弃,心上的印记却无法消除。
  她心头怅然,小心地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他们至少彼此有情,不过是藏起来不叫对方看见罢了。即使艰难到每一步都踩在刀尖儿上,仍旧透出点令人迷醉的酒香。
  她一路走一路胡思乱想,没留神迎面正被人抱了个满怀。抬头看去,拓跋宏不知何时也从席上离开,像找回了什么失而复得的东西一样,张开双臂把她紧紧搂住。
  冯妙被他搂得喘不过气来,扭动着想要挣脱。拓跋宏把她从怀中松开,双手却握着她的手腕不放。
  “在想什么,连路都不看?”夜色下,拓跋宏的声音也好像带了三分酒气,飘散在湿漉漉的雾气中。
  “没什么,席上太闷……”离得太近,肚子正夹在两人中间,冯妙觉得有些羞涩的别扭。她近来时常留宿在崇光宫,可拓跋宏却很少跟她同寝。他们只在有人来时,才适时地表现出一些亲密举动。
  “朕原本只是不放心你,才出来看看,可是……”拓跋宏犹豫着,捧着她的脸颊说,“可是朕看见弄玉了,又想起勰弟近来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话想跟你说。”
  冯妙愕然地回头去看,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好远,早已经看不见李弄玉了。
  拓跋宏把她抱起,放在青石灯座上,镂空灯座内火光明灭,把她轻薄的纱裙照得近乎透明,勾勒出上面一朵朵细碎的刺绣小花的影子,两条纤细的腿在其间若隐若现。冯妙伸手要遮掩住,却被拓跋宏按住双手不让她动。
  “妙儿,”拓跋宏把手放在她圆润的肚腹上,“朕从前说过不要这孩子,是因为担心你,怕你生育时危险。在朕心里,任何人都比不上你,你要长长久久地跟朕在一起,哪也不能去。朕比勰弟幸运些,至少娶到了你,从前的错处,总有机会弥补。所以,朕不想等了,现在就告诉你。从今往后,朕会坦诚如一地对你,后宫和朝堂,三五年内都不会宁静。你谁也不要帮,不要以身涉险,等着看一个结果就好。”
  冯妙愣愣地听他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看见他双手贴在自己的肚子上,像在捧着它一样。五个月的身孕其实还不算很大,就像在腰腹间放了一个玲珑的绣球。
  “那……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她不敢相信,拓跋宏是在说,要跟她长相厮守。
  拓跋宏把她的双手合拢在自己掌心:“人总是看别人时聪明,看自己时就笨了。如果不是出了勰弟这桩事,朕不知道多久才想得清楚这些。你既然喜欢这孩子,那朕也喜欢他,我们一起等着他到来,好不好?”
  冯妙对自己说过,不再哭了,可听见这些话,眼睛里还是变湿了。听到最后一句,她有些羞恼地向后抽手:“皇上自己的孩子,难道不该喜欢么……”
  “是,是,应该喜欢,”拓跋宏向前探身,把她的手牢牢握住,侧脸蹭开她的鬓发说,“但朕更喜欢你。”
  冯妙有些委屈地扁了嘴:“那皇上要先答应,以后……以后不能再彼此怀疑。”她想起拓跋宏问过的话,原本想说“不能再质疑这孩子的来历”,可她终究不愿意用那么恶毒的词语来说自己尚未出生的孩子。

  ☆、172、此夜寂寂(一)

  拓跋宏抵着她的下颔微笑,把自己的食指跟冯妙的对在一起:“不怀疑,好,这是第一条,朕答应你。还有呢?”
  指腹按压在一起,像在缠绵亲吻,拓跋宏把整个手掌都跟她相贴,郑重许诺。
  “也不可以发脾气,好吓人的,会吓坏小孩子。”冯妙低头,看着自己圆圆的肚子,撑得衣衫上绘着的花,都好像一朵朵盛开了。
  “嗯,不发脾气,”拓跋宏把中指也压在她的中指上,“你也要答应,心里想着什么事,要告诉朕,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好不好?”
  冯妙轻轻地“嗯”了一声,把自己的无名指主动贴上去。拓跋宏忽然把手指插进她的指缝间,牢牢扣住她小巧的手:“你说过把朕当丈夫多过当皇帝,那就不要自己担着什么事。什么样的路,朕都和你一起走。”
  远处石舫上,断断续续的歌舞乐宴声,模糊不清地飘散过来。近处的草丛里,不知名的昆虫叫声,一声一声敲打着心田。青石灯座的光亮四周,聚集了无数小小的飞虫,盘旋着往那火光上扑去,即使转眼就粉身碎骨,也不会停顿分毫。
  拓跋宏揽着冯妙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自言自语似的说:“朕登基快有二十年,只有今天最满足、最高兴。”他支起右腿,把冯妙轻轻一拉,让她踩着自己的膝盖,稳稳地走下地来。
  他眨着眼睛说:“我们悄悄回崇光宫去,不管他们了。”
  冯妙点头:“别叫人来了,我想就这样……跟你一起走。”她声音很小,拓跋宏略低下头,凑到她唇边去听,才听得清楚。他慢慢展开嘴角,说了声“好”,接着抑制不住地笑意渐浓。
  夜风拂动树梢,吹来幽幽的花草芳香,和着湿润的泥土气息,一起涌入鼻端。他们一前一后慢慢地走,只偶尔说一两句话。至少这一刻,他们可以想象这偌大深宫中没有旁人,只有年轻的夫妻和即将出生的孩子,远山、近湖、稻田、蛙鸣……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冯妙渐渐觉得脚步沉重,每一步都迈得十分艰难,落脚时却又好像踩在软绵绵的锦被上。夜里的风变得寒凉,吹得她直打冷战,被拓跋宏牵着的手,也开始使不上力气。
  她觉得很累,可又贪恋这一晚的宁静,天空那么高,星子那么亮,握着她的手那么宽厚温暖,每一样她都舍不得丢弃,怕一睁眼就不见了。
  “妙儿,是不是累了?”拓跋宏回身轻捏她的脸,却惊觉她脸上滚烫得像火炭一样,声音忽然绷紧,“妙儿!你不舒服怎么不说话?”
  他把冯妙拦腰抱起,心急火燎地寻找回崇光宫的路。冯妙勾住他的脖子,手却因为无力而直往下滑,口中呢喃着说:“好困,想睡觉……不想现在就睡……要一直走下去……一直走……”
  恍惚间,她似乎听见拓跋宏焦灼的声音,一直在头顶上响着:“妙儿……妙儿……”
  长年在崇光宫外院轮守的侍御师,听到传召匆匆赶进内殿,便看见皇帝正拿着沾湿的绒巾,给床榻上的人擦脸。两名侍御师小心地诊脉、斟酌方子,商量了许久,还是向拓跋宏禀报:“娘娘身子积弱,吹了冷风,这才引发高热。要是用退热快些的方子,恐怕对腹中胎儿不好,要是用温和些的方子,今晚就要一直有人守着,免得高热损伤了脑子……”
  拓跋宏还没说话,手背忽然被一只发热的小手盖住。冯妙烧得面颊通红,嘴唇干裂,只说得出微弱的两个字:“不要……”
  “用温和的方子,不准伤了胎儿。”拓跋宏知道她的意思,反握住她的手,“妙儿,等会儿喝了药再睡,朕今晚陪你,难受就说出来。”
  冯妙在宽大的床榻上缩成小小的一团,脑中昏昏沉沉,微苦的药汁一口口灌进去,身上又压了两层厚厚的被子。拓跋宏不停地用帕子给她擦脸,听见她神志不清间模模糊糊地说:“忍冬……忍冬,我难受……”
  在宫里一直陪着她的人,也只有一个忍冬而已。拓跋宏拨开她被汗水濡湿的额发,在她滚烫的额上轻吻,叫如意去华音殿,宣忍冬过来伺候。
  也许是心神忽然松懈下来,这场病来势汹汹,像是要把这几年积累的疲累都发散出来。冯妙一直睡到第二天傍晚,才终于醒过来。高烧总算退下去,可头依然疼,身上绵软没有力气。
  她睁眼时,正看到忍冬在床边,眼神迅速地黯淡了下去。她有一瞬间的错觉,认为昨晚的一切都是她在病中做的一场美梦,醒来就烟消云散了。刚一转头,她便看见床帐上垂下的一串缨络,在轻轻晃动,枕边有细微的风一下下传来。拓跋宏在她另一侧,一手翻着奏折文书,另一手摇动着一柄女子用的纨扇。
  心神忽地归位,冯妙摸到他衣衫一角,贴在自己脸上。金线绣纹微硬的触感,才终于让她相信一切都是真实的。
  拓跋宏整夜未睡,从明堂议事回来,怕帐中气闷诱发她的喘症,连衣裳都还没换,就急急地给她打扇。
  侍御师不敢用药性猛烈的方子,只能一点点调养。冯妙在崇光宫养病,又成了受言官攻讦的一件事,说她妖谗媚主。到她刚刚能起身时,太皇太后就派了崔姑姑到崇光宫来看望她。
  崔姑姑刚好挑了拓跋宏去明堂议事的时间,替太皇太后问了侍御师几句话,便拿出一件小孩子用的襁褓,说是太皇太后赏赐给冯妙的。
  那襁褓用料精细,面上绣了整幅的蛟龙腾云图案。龙的双目用了整颗的上好东珠,因怕珍珠的滚圆质地容易硌伤了小孩子,特意把东珠磨成了粉末,和在桃胶里凝在上面。龙身上的鳞片,是用赤金一片片做了,再连缀上去的。
  冯妙看了一眼便觉得不妥,倚着榻上的软垫说:“龙纹是太子才能使用的仪制,这襁褓嫔妾万万不敢收。”
  “太皇太后叮嘱过,叫娘娘先收着,小孩子的东西总要提前预备下才好,用不用得上,总要到时候才知道。”崔姑姑硬把襁褓压在她身侧,几乎一字不差地转述着太皇太后的华,“太皇太后说,这襁褓是好东西,要是用得妥当,能护得小孩子无病无灾、健康长命呢。”
  冯妙听她说得奇怪,等她走了,才拿过襁褓仔仔细细地看。襁褓上的水纹,没有用蓝色的丝线,而是用了绿色的粗绒线绣成,拿在手里细看,不像水波,倒更像草药缠住了龙身。
  六月里的天气,已经开始变得炎热,冯妙却无端觉出一身寒意。太皇太后给她的那些草药,还藏在华音殿里。做这样精致的襁褓很花功夫,看来太皇太后从那时起,就已经想好了如何拿捏她的软肋。那时候,太皇太后就知道她有孕了,能保腹中孩子平安的,不是襁褓,而是送这襁褓的人。
  既然当初都没选择按太皇太后的意思去做,此时此刻,她又怎么可能答应?冯妙叫忍冬把襁褓送回华音殿收好,一句话也没多说。
  拓跋宏返回崇光宫时,见她脸色有些不大好,随手摸了一下她的侧脸,见她并没反复高烧,才放下心来,斜身半躺在榻边,陪着她吃了晚膳。
  冯妙担心着如何向太皇太后交待,那种焦虑的情绪,不自觉地就表现出来。拓跋宏勾着她披散的发丝说道:“这个旬日朕刚好打算去知学里,见见那些世家子弟,顺便考校一下宗室子弟的学问。你一直病着,身子又重,朕让刘全安排一下,那天叫北平郡公来陪你说说话。”
  知道他有意要自己高兴些,冯妙心里便像有一道清凉的甘泉流过一样,暑热全消。她带着些鼻音说:“皇上这么一说,听着还真是不习惯,刚才想了好半天,北平郡公是家里哪位长辈,可千万别失了礼数。”
  拓跋宏被她逗得大笑,手指刮着她的鼻子说:“就你最促狭,分明是嫌朕的称呼显得生疏了。”他挨近一点,嘴唇正凑在她耳边:“叫夙弟来陪你,你的夙弟也是朕的夙弟,这样好不好?”
  冯妙被他呵得发痒,直向他怀中躲:“夙弟平白封了郡公,我只怕别人心里不服。”
  在后宫走动得熟了,冯夙倒也不大胆怯,旬日这天,照旧先去奉仪殿给太皇太后问了安,然后才往崇光宫来。
  拓跋宏特意留下刘全在外殿照应,一见了冯夙的面,他就客客气气地说:“皇上叮嘱了,郡公陪着娘娘解闷就好,可千万别说多了话累着娘娘。也别磕碰了娘娘的肚子,现在正是金贵的时候。窗子要开着,免得娘娘气闷,可窗上的茜纱不能取下来,免得外头的灰飘进来,引得娘娘咳嗽……”
  冯夙一一听完了,应了一句:“姐夫叮嘱了这么多,怎么不亲自陪着姐姐?”
  刘全从没见过这样的人,皇上早先说了一句“朕该算是你的姐夫”,他就真的叫起来了,慌得差点上去捂他的嘴:“小祖宗,可不能乱叫,那是家礼的辈分。眼下在宫里,就是昌黎王爷亲自来了,也得三跪九叩地称呼一声‘皇上’。”
  冯妙还睡着没起身,冯夙便去照看小炉上的药。忍冬也是第一次见他,看他眉目清秀像女孩儿一样,含着笑问安:“小郎君好。”
  冯夙在小凳上坐下,顺手一摸,忽然发现随身带着的香囊拿错了。早上向太皇太后问安时,恰好陈留公主也在。因崔姑姑说起天气热了,在香囊里放些冰脑香,能提神醒脑,他们就一起解下了香囊,让崔姑姑去添香。

  ☆、173、此夜寂寂(二)

  明明记得把香囊放在左手边,拿回时也是从左手边拿的,怎么会拿错了?陈留公主的香囊上,绣着青雀图,一看便是女子用的样式。冯夙找了个借口出门,想把香囊还回去。
  走到奉仪殿前的小路上,刚好看见陈留公主拓跋瑶正从奉仪殿出来,婢女飞霜帮她提起裙角,却被她推开了要自己来。
  拓跋瑶走出几步,迎面便看见冯夙站在路边,手里握着一只香囊,穗子从指缝间垂下来。她推一推飞霜的手,叫她先去宫门口备好马车,自己走到冯夙愿面前问:“在这里做什么,你不是应该去看冯婕妤的么?呀——”她抬手遮住嘴唇,“现在是冯贵人了。”
  冯夙见她盈盈浅笑,心旌摇曳不止,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在他眼里,拓跋瑶身份尊贵,艳丽爽朗,举手投足间带着和博陵长公主母女一样的骄矜,却又不像博陵长公主那样,总是对他冷眼咒骂。从小便觉得高不可攀的公主,此时正对着他一人笑语嫣然。
  “我……我是来还……”
  拓跋瑶对着他咯咯笑道:“冯小公子,你是来还香囊的吧?”她把手掌摊开,一只男子式样的香囊正躺在她手心里。
  冯夙刚要伸手来拿,她又把手收回身后:“不过是只香囊而已,哪值得巴巴儿的跑过来一趟?你是专门来还交换香囊的呢,还是有别的什么事?”
  拓跋瑶成婚数年,又连遭变故,早已经不是当年不谙世事的小公主了。在她面前,冯夙就如同未经染色的素绢一般,任何念头都遮掩不住。交换香囊事小,他更想借着机会,跟拓跋瑶多说几句话。他从小熟悉亲近的,是像冯妙那样安静柔弱的女子,而拓跋瑶恰恰像带刺的花朵,越是危险,越是吸引他想要接近。
  看他愣愣地不说话,拓跋瑶作出一副要走的样子:“原来冯小公子没什么事要对我说,那就算了。”她把手一抬,作势要把香囊扔出去。
  “不……不是,我有事……”冯夙慌忙拉住拓跋瑶的袖子,觉得失礼又赶忙松开。
  拓跋瑶噙着笑看他:“有事你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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