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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良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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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极好是怎样的。他带我去了他的故乡,将我介绍给他过世的父母亲,还跟我讲了一些他故乡的事。总觉得,我好像慢慢地融到他的回忆中,他的生活中,原本不好相与的人也变得可爱可亲起来。”
  
  钟离氏听女儿这般述说,再看她满脸的小女人情怀,便知她已是一心喜欢上了那个当初百般不肯嫁的夫君,欣慰之余又叹了口气:“你小夫妻俩感情好了,为娘自然是高兴的。只不知任凭是如何想的,也不跟你一起回来,一个人去跟水寇大军蛮干,他一个书生能做什么?”
  
  “外公也跟他一起的,外公会保护他的!”饶是如此说,林果儿仍旧忍不住担心,“外公……应该能保护他吧?”
  
  钟离氏垂眸,沉声道:“你外公那个脾性,像个孩子一般,我劝过他数次,他也不肯搬离那个地方,我这心里头啊,每次听说水寇来犯,就会心神不宁的,整夜整夜睡不好……”她猛地一顿,意识到话题走向不对,难免徒惹女儿跟着自己瞎操心,于是低咳了两声,将手盖在林果儿手背上,开始了例行的问题:“跟相公,圆房了么?”
  
  这一回,林果儿终于红着脸点了点头。
  
  钟离氏当即感动得抬头望天,她家女婿……终于开窍了!
  
  只是开窍之后又把人送走……这是什么理?!
  
  比她家女儿就早一个半月过门的林花迟如今都已经挺肚子了,而她家女儿跟女婿如今这副架势……这么下去她要何时才能抱上外孙?
  
  想至此,她忽然敛神,抓着林果儿的手问道:“月事来过了么?”林果儿马虎,若真的怀上了恐怕也是不自知的。
  
  林果儿点点头:“这个月的刚走。怎么了?”
  
  “没什么……”钟离氏默默别过头。看来她家外孙,要等很长一段时日才会来的。
  
  “爹应该已经醒了吧?”林果儿起身,拍了拍裙角,“我先去看看他。”说着,她转身便走,并没有注意到,她家娘亲目送她的目光中,带有一分狠烈决绝的深意。
  
  林森果然已经醒了,林守和坐在床头喂他喝着汤药,林果儿敲门进门时,二人双双看向她,皆是一喜。
  
  “姐姐。”林守和清脆地唤了声,声音比起四个月前粗了几分。跟声音一起变化的,还有他原本透着稚气的脸庞,如今眉眼间多了几分成熟和自信,使得他慢慢地脱离了大男孩的影子。
  
  “回来啦……”林森微微撑起身子,气色看上去很是不好,脸庞有明显地消瘦,眼下青黛黑深,一时间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怎么瘦了?任凭没给你吃好的吗?”
  
  听着抱病的父亲对自己的关心,林果儿鼻子一酸,使劲咬唇拼命忍住想落泪的冲动,几步走上去,接过林守和手里的汤药,接着他继续一勺一勺地喂着。
  
  “据说前线吃紧,林家的船也被你指挥去打仗了?”林森悠悠道。
  
  “嗯……”林果儿供认不讳,“一开始是运送百姓……后来接到任凭的信,据说十分紧迫地需要船,所以……”
  
  林森咧嘴一笑,并未责怪她,而是好奇:“你是如何让那些一向负责谨慎的管事把船拿给你瞎倒腾的?”他亲自选的管事,个个都忠心于他,且兢兢业业认真负责,绝不会随随便便把代表自己身家性命的船交给一个仅是持着林家家徽牌子的女子。
  
  林果儿想了想,“过程比较复杂……要总结的话,大约便是捉住他们的软肋吧?在他们迟疑的时候,再动用林家次女的身份压迫,然后在他们动摇的时候,再分析整个沿海失守会给林家生意和泊在淇州的船队的损失……嗯,一般来说,极少数人会最后松口。”
  
  “但只要有一两个松口,其余人都会盲从。是么?”林森接下她的话。
  
  林果儿点点头,低眉愧疚道:“对不起爹,我把林家的船……”
  
  “没怪你。”林森仰天舒了口气,“反而庆幸你如此做了。”船队越大,朝廷的排斥和防备也就会越强。
  
  但生意在此,停止发展是大忌,他不得不不停地生产新款的船只,而旧的船只的外来需求量越来越小,使得林家的船队越发的壮大,难以控制。
  
  这一小块一小块的木头,终究成为了一片让人望而生畏的森林。林家的家业也越来越大,越来越遭人惦记。
  
  而如今,这一支数量过头的船队,顶着林家的名义“精忠报国”了,一则可以解决他控制和管理周转问题,二则可以消除朝廷的戒心,向朝廷证明着,林家的船,为了整个大晏国而生,随时可以为了大晏抛头颅洒热泪,肝脑涂地。
  
  “果儿,你做得很好。不愧是林家的女儿啊。”林森喝了药倦极,闭眼欣慰一笑,沉沉地睡了过去。
  
  林守和带着林果儿轻步退出了林森的卧房,直接将她拉去自己书房看画。
  
  “这是新画的?”林果儿一幅一幅展开欣赏。
  
  “是啊是啊,”林守和献宝一般摊出各色画卷,指指点点:“姐姐你看这个是前些日子落叶满地的场景,还有这个是你最爱的林檎树结果的模样……”
  
  “守和……”林果儿持着画卷,目不转睛地盯着画,“你有心事?”
  
  “啊?”林守和的面色闪过一丝僵硬。
  
  “笔触显得浮躁了。你极力地想忍耐,借画画来纾解,却不知画由心生,它将你的情绪出卖了。”她是看着他长大,看着他一步步学画的姐姐,又怎会读不出他画里面的深意?
  
  “瞒不过姐姐。”林守和挫败地坐在椅子上耸着肩,道:“长姐嫁给王爷,姐姐你嫁给任凭,本来将局势抬平了,哪知道林香叶去坏事,生生打破了这种平衡。使得林家又一次出在风尖上了。”毕竟,如果是一边一个女儿,林家还可以心安理得地中立。而今有一边多占了一个女儿,哪怕是庶女,也让人觉得,林家已经选择了晋平王。
  
  或许,这也正是晋平王的意图?林香叶美不美不要紧,媚不媚不要紧,要紧的是她身后的林家,会因她无脑地爬床而被拖下水。
  
  念及其中的种种未浮出水面的真实原因,林果儿颦眉:“爹就是因为这样才病倒的么?”
  
  林守和摇摇头,又点点头,“爹那段时间情绪一直不好,然后便病了,时时犯头痛,且愈加地频繁。大夫怎么也看不好。”
  
  “这坏事的林香叶。”林果儿握拳捶了捶墙壁,复又想起什么转身错愕地看向林守和,“守和你何时也开始关心林家的局势了?”在她心中,林守和从来都是那不知世间疾苦只一心画画围着她转的小弟,而不是面前这个仔细为她分析局势的……少年。
  
  四个月不见,果然什么都变了。
  
  林守和摇头,“我不是关心林家的局势,我关心的是姐姐你。”
  
  “哦?”林果儿一愣。
  
  “姐姐你也知道,楚歌和大嫂一向关系很好。林香叶嫁了晋平王,楚歌竟然怂恿动了大哥大嫂偏向晋平王。大哥动了,与大哥一母同胞的二哥也跟着动了。大哥二哥虽不会继承林家,但目前仍管理着林家的一部分事务,手握一方人力。现在整个林家……有七成都倒向晋平王了。”
  
  “……”林果儿讶于这紧迫的局势走向,一时说不出话来。
  
  林守和抬眼,看向她正色道:“若晋平王得了林家的力,离夺位便不远了。遥想当年女皇陛下在林家帮助下登位后,她的兄弟们与其党羽的下场。姐姐……你可曾想过?届时若太子失势,晋平王登位,你跟姐夫,会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木头多了,就成森林了。
2果连姓氏都很2……
(有人发现我们的男主这章消失了么……远目。。。)




☆、(三十八)仁中带二

  回到任府,刚进院子;便听自家丫鬟听雨销魂地唤了一声“美人”;惹得林果儿浑身一个激灵,敛起目光四处张望这个“美人”的存在。
  
  声音是从厨房里面发出来,林果儿循着声音走过去,只见听雨挽着袖子;转身指着橱柜道:“帮我拿一下面粉;在那上面。”
  
  林果儿以为她在跟自己说话;虽疑惑;仍旧抬步走过去;刚出腿;就见陈管家先自己一步上前;朝橱柜走去。
  
  听雨回过身子;发现了林果儿的存在,欢喜地洗了洗手迎过来:“小姐回来了。老爷夫人可好?”
  
  “嗯……还好。”林果儿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林家的情况,更不知如何形容面前二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她不合时宜的出现,似乎打破了和谐美满的某场景。
  
  “你们在做什么?”她好奇地指着桌上堆满的蔬菜瓜肉道。
  
  “做饭啊。”听雨笑嘻嘻道,“小姐你走后,我们总是要做饭的嘛。今儿个小姐终于回来了,所以一定要做一顿丰盛的晚饭给小姐洗尘才是。”
  
  “刚刚听你唤‘美人’,美人在哪里?”说着,林果儿东张西望寻找。
  
  她话音刚落,气氛瞬间变得十分的诡异,就仿佛一开始叽叽喳喳的一群小孩挽起了躲猫猫,做饭的,走向橱柜的,通通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安静之极。
  
  “……”听雨看向陈管家,表情似乎在请示什么。
  
  “……”陈管家看了过来,眼神带了几分威胁。
  
  “……?”林果儿望着二人的眼神交流,茫然状。
  
  到底是怎样的美人,搞得如此神秘?
  
  就在三人都安静下来的片刻,门外忽然传来一尖声尖气的通报:“太子殿下驾到!”
  
  三人一愣之后,纷纷出去接驾。
  
  直到平身抬眼的那一刻,林果儿才好好地看清传说中太子殿下的模样,微微一愣。
  
  若从任凭的角度来评价,太子殿下应当就是十分好辨认的那一类。
  
  并不是他相貌多丑或者奇葩,只是那一双晏国皇室成员皆有的灰瞳,加上右眼下的泪痣,天底下又能找出几个来?
  
  “任夫人辛苦了。”百里镜息微微一笑,灰眸深邃如深潭,整张脸却在那颗泪痣的衬托下显得温柔多情,少了几分高位者的威严,多了几分可亲可敬的亲和力。
  
  林果儿赶紧摇摇头,“妾身不辛苦,辛苦的是妾身的夫君。哦对了……”她双手托起密函:“这是夫君交代妾身转交殿下的密函,请殿下过目。”
  
  百里镜息接过密函,边拆开边道:“别紧张,任凭是我的爱臣,他的家人我自会当做自己人看待。”
  
  打开密函,里头的内容却并不是什么秘密,更像是一封请命书。仔细想来也是,若真是重要的东西,任凭又怎会让自家女人转交?
  
  信书道:“臣启殿下:臣幼时遭逢水寇,家破人亡,时历历在目,徘徊于心。是今,不得不除之以雪恨,以卫国,以避他人重蹈臣之覆辙,希殿下成全臣之私心,臣之决心,臣之用心。”
  
  “呵。”百里镜息笑着无奈地摇摇头,折回信纸,摇了摇头自语道:“报仇就报仇,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作甚,难道你任凭想做的事,我会不允?”
  
  林果儿断断续续听到他的自言自语,没理出个头绪,不敢问,也不知信上说了什么机密之事,只得自己默默地瞎猜。
  
  莫非……是风乔姐姐和叶泊之事?
  
  任凭是怎样跟太子殿下说起的呢?太子殿下看了这等事,为何会笑呢?
  
  难道是所谓的怒极反笑?
  
  这尊大神要是将怒火发到她身上该如何是好?问起她风乔姐姐在那边跟叶泊的事,她又该怎么回答?
  
  林果儿缩了缩脖子,开始自顾自地纠结为难。
  
  直到百里镜息起身回宫,她也未回过神来,只恍惚间听到陈管家像在提醒什么似的高声道:“草民陈美仁恭送陛下。”
  
  美人……?
  
  陈美人?!
  
  林果儿一个激灵,匆匆回神恭送太子摆驾回宫,直到太子一行人消失在街尽头,林果儿这才跳了起来,指着陈管家颤抖道:“你刚刚自称什么?”
  
  陈管家表情一僵,半晌才无奈地叹了口气:“本也不是什么好瞒夫人之事。在下姓陈,美字辈,仁义的仁,并非‘美人如玉’的‘美人’。父母赐名,愿望极其美好,在下不愿违背改名。只是此名字自小不知被多少人拿来做过文章,所以在下也不太愿意让人知道在下的名字……好吧,夫人你别憋笑了,你这样子在下心里头更加难受。”
  
  林果儿一抹脸,换上一副特别严肃的神情,悲痛地拍了拍陈管家的肩:“难为你了……美人管家。”
  
  陈管家嘴角抽了抽。
  
  林果儿又转过身看向听雨,戳着脸略有深意道:“不太愿意让人知道的名字,听雨却知道呢……”
  
  听雨连忙摆手证明清白:“小姐,我也姓陈啊。家里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我唤着‘陈管家’总觉得别扭,管家这才告诉我真名的……”说着还给了一记“绝无奸/情”的肯定眼神。
  
  她越是撇清,便越显得欲盖弥彰。
  
  这四个月,家里只有这两个人在。一个是夫人的丫鬟,一个是男当家的管家,然后孤男寡女共处一个屋檐下……
  
  林果儿对自己无限的遐想满意地点点头,悠哉洋哉地回屋了。
  
  院子里,只留下听雨与陈管家面面相觑。
  
  ***
  
  十一月,林果儿离开苏娜镇一个月,万物萧瑟冷清,淇州海岸线的战事却火热进行着。
  
  而结果,总是一喜一悲交叉而至。
  
  喜的是,星河入海口被堵住,水寇进不去内陆。
  
  悲的是,林家的大船同样出不来……
  
  再喜的是,到底是自家的地盘,林家出动了无数的小船,卸下所有的士兵,让大船在吃水线最低的状态下用小船拖着从沉船间缝隙处的浅水通过了。
  
  再悲的是,大费周章将船拖出来,耗费了人力物力财力,刚一出港,便遇上了水寇的主力军,船身比林家的船大上五倍不说,还带有发射火球的装置,林家的船就这般成了敌军的下饭菜,英勇化为灰烬。
  
  但由此,淇州军也算见识了水寇的真正实力。那些一开始咒骂河道被沉船堵上需要大费周章拖船的士兵们,一个个乖乖闭上了嘴,无比庆幸入海口被堵,此等大船威胁不到内陆。
  
  于此同时,水寇上岸了,足足有两万人之多。
  
  任凭站在后方,听着士兵不停报告前方战事,从心底感叹敌军的强悍。
  
  水寇的作战方式可以说是极其不成章法的。
  
  进可打,一堆人散成一盘沙冲上来。大军成战阵出城相迎,很容易便被这盘散沙乱了己方阵脚,待到各个小方队分散开来,才知水寇用的是各个击破的战术,表面是分散着的,实中却透着一股子凝聚力,散中有力,乱中有理。这种打法,令人无从适应,短时间无法攻克。
  
  退可出海,两万人飘在箭羽射程之外的海上,看着见,追不了,军中士兵个个捶胸顿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在自己不远处耀武扬威,恨不能化成一条鱼,游过去将船戳个底朝天。
  
  藏鸦曾派一支水性好的刺杀队伍出动,避过周遭巡逻的小船,游至大船附近,以锥破船底。哪知水寇的船底不知为何材质所造,普通的锥子竟然戳不破那厚厚的船底,一队人只好无功而返。
  
  就这样打打停停两个月后,也不知是不是由于腊月天的到来,气温骤降,水寇畏寒,性子懒散起来,竟停下了进攻,这一停便是十几天。
  
  藏鸦的线报称,水寇大军内部似乎发生了大事,丢了什么重要物事,一艘一艘船挨个地找,全军人心惶惶。
  
  趁着这个当,郑远胜下令撤走密阳的百姓,一时间密阳通向邻城的大门随时可见拖家带口的车马,人龙混杂。
  
  这个原本热闹非凡的城池,在两个月间,忽然萧瑟起来。
  
  任凭走在大街上,替郑远胜巡查撤人的进展,不经意路过一家字画店,停下了脚步。
  
  这个战乱纷飞,全城撤人的当儿,字画店这样雅致的存在,显得尤其的突兀。
  
  任凭不由得抬步踏进店中,本着欣赏字画的心思,却不曾料到里头恰好有同自己一般有闲情雅致之人正在看画。
  
  “它、它、它……”穿着繁复的少女伸着青葱手指,囫囵吞枣一般点着墙上挂着的现成字画,口音有几分奇怪,“刚刚指的那些,都不要。剩下墙上的包起来。”
  
  任凭愣在原地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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