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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千金贼-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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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眼底渐渐升起细密的恨,“就连母妃教我下棋时,她都会说,琮儿,你布局时总是比你哥哥少看一步,来日,你要如何才能胜得过他?”
  月色苍苍,照亮殷琮眼底顷刻迸裂的杀意,“从小到大,我努力了那么久,从来都没有胜过你一次。苍天有眼,我潜心谋划三天三夜,布下今日这局,终于是比你多看一步!”
  山谷周围那丧尸奔行般的声响渐行渐近,殷琮听着这怪异的动静,得意的笑起来:“兄长,你现在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申国的傀儡军会出现在山头将你们包围?为什么我明明在山头埋下了傀儡伏兵,却还是任由你杀了我那三千将士?”
  不等殷瑢回答,他便兀自说道:“古话说得果然没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用那三千将士的性命,用我自己为饵。你!筹谋无双的杀神世子殿下,果然就上钩了!”
  殷琮赫然抬手,霍的指向殷瑢,“兄长,这么多年,你欠我的,如今,是时候还回来了!”
  月下山谷,楚歌四面。
  厮杀将至,殷瑢却忽然一声轻笑,三分怜悯,七分凉薄。殷十三当即射出手中一枚信号弹。
  一线亮绿的华光直直蹿上天际云霄,柏氿只觉周遭忽然亮得刺眼,未等她看清周围景象,便有一人迅速将她抱到他的马上,揽在他的身前。
  那人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俯下身来在她耳边低低的道:“莫怕。”
  这一声低软耳语落进柏氿心头,掩盖在信号弹炸裂的巨响里,漆黑天地间一刹骤亮,照亮远处山头一个一个破土而出的傀儡,照亮傀儡青白麻木的脸孔,照亮他们手中高高举起即将斩下的大刀,照亮殷琮惊疑不定的面容。
  这一刹骤亮又顷刻归于黑暗,黑暗里忽有轰然炸裂的巨响,仿佛滔滔惊雷自天边猛地砸落,有崖壁崩裂,有巨浪滔天,有滔天的巨浪冲破崩裂的崖壁,混着碎石沙土从万丈高处倒灌而下,将崖中傀儡席卷成泥。
  滚滚浑浊河浪自山崖跃下,积成过膝长河,气势汹汹一路荡过谷中平原,荡过原中执枪佩剑的挺拔战士,荡过地上被一招封喉的三千铁甲,荡过远方遥遥奔来的傀儡之兵。
  原中战士岿然不动,地上铁甲淹在河里,远处傀儡噗通倒下。
  倒下的傀儡尸体溅起河水几朵浪花,尚未沉入河底,便已解离化为浮沫和血水,血染长河,河面浮上黄白的沫,沫中半掩着一只只死绝了的黑甲硬虫。
  操偶之虫,遇水则死。
  夜,静而无声;月,皎而清寒。
  有风呜呜而鸣,漾起血河之上波光粼粼。
  柏氿被殷瑢遮着眼睛,只觉天地一片乱哄哄的响,不稍片刻又归于寂静。沉沉死寂里,又有浓重血腥气味冲入鼻腔,她覆上殷瑢掩在她眼睛上的手,拿下,再睁眼时,只见山崩水淹,血流成河,殷琮湿哒哒的站在河中,目眦欲裂,气得发抖。
  身后,殷瑢反握住她微凉的手掌,暖在手心里,朝着殷琮淡淡道:“我不在泽国的这些日子,你长进了不少。”
  他说得很淡,没有全胜之后的睥睨张扬,没有碾压敌军的骄纵自得,平静淡然得仿佛一位渊博师者在点评弟子精心完成的作业,中肯又不偏颇:“你在研究作战地图的时候,看见了这一片平谷周围的山,看见了山上稀松的土,看见了春日连绵的雨,还看见我必将看见你的看见,追你至此。这很好,值得鼓励。”
  殷琮听得脸色一青,殷瑢不急不缓的继续道:“可惜,你没有看见地图之外,山川之后,那一片涨了水的河。你可以在山头埋下的傀儡军来杀我,我也可以在山后埋下弹药,炸得河流入谷,用水来灭你的傀儡军。你用自己为饵,诱我至此,我又何尝不是用我自己为饵,诱你前来?”
  将计就计,局中成局。
  殷琮咬牙握紧了拳——他费尽心机,不惜牺牲三千将士,到头来,却还是少看一步。
  柏氿眸色微敛,看着这一片被血河淹没的平谷,忽然便想起昔日琼台密林一战,那松林中骤然燃起的燎原之火。
  ——她两次见他作战。第一次,他烧了一片林;第二次,他炸了一座山。每一次,都是如此石破天惊般的古怪难测而又极具杀伤力。
  若有朝一日她要与他对战,只怕她也会头痛得很。
  正当柏氿如此感慨之际,又听身后殷瑢对殷琮道:“知道你为何一直赢不了我么?”
  殷琮咬牙:“为何?”
  “你输在太想杀了我。”殷瑢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太急功近利,只要心里生出什么新奇的点子,便开始沾沾自喜,恨不得要让所有人都赞美你的聪明。一旦众人的反应达不到你的预期,你就会不满,愤怒,仇恨。这么多年,我看着你从小长到大,从小抱怨到大,可你却从来都没有沉下心来好好想想,你,到底欠缺在哪里。所以……”
  殷瑢微微一顿,眼底生出深远而怜悯的神采,“说到底,你啊,不过是一个得不到糖吃就哇哇大哭的小娃娃。”
  一语中的,扎进心里,心虚到极致便是盛怒,越是哑口无言的人,越喜欢用暴怒来捍卫自己。
  殷琮那与殷瑢像了三分的面容狰狞起来,紧握的拳心渐渐渗出血来,他在盛怒之下颤抖而沙哑的咆哮:“你知道什么!就你这爹不疼娘不爱的东西也敢来管教我?!”
  说着,他拔出腰间长刀,蹚着水朝殷瑢恶狠狠的砍过来。
  “愚蠢。”
  殷瑢冷嗤一声,拂袖挥出一道气劲将他击退。
  殷琮后退几步,站立不稳,一个屁股摔倒在凉凉的血河里,血水糊了一脸,渗进口鼻里,呛得厉害。
  殷瑢漠然看着他这狼狈不堪的模样,冷冷下令:“拿下。”
  待命许久的士兵立刻上前,刚走近殷琮身侧,忽有一柄弦月弯刀从远处飞来,旋转着收割掉这士兵的人头。
  士兵的头颅登时高高弹出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进几丈之远的河里。
  那弯刀割了一颗人头却仍不收势,凛凛的直逼殷瑢!
  殷瑢拂袖一挡,挥出的浑厚气劲立刻将这锐利弯刀弹了回去。
  眼见这夺命弯刀已然远去,忽有一宽袍带帽之人点着暗红的河面,自暗夜深处而来,即将掠至殷琮身前!
  殷瑢当即飞身从马背上跃起,但他却并不攻击那宽袍之人,直直的便去抓那坐在水里的殷琮。
  眼见着他伸出的手就要碰到殷琮的后衣领,那宽袍之人却突然弹指击出一道迅猛内劲,内劲如万千铁马呼啸破空,眨眼间已迫近殷瑢心头!
  殷瑢侧身避开,耽搁一刹,那人已然拎着殷琮飞到远处。
  殷瑢微微皱眉,当下追了上去。眼见他便要消失在夜色里,柏氿立刻扬鞭策马,高声下令:“追!”
  殷瑢追着那宽袍人行至一处山坡,前方那人忽然挥手拂出一道气劲,气劲击在殷瑢脚下的泥地上,崩出一长条深深的裂痕。
  殷瑢脚步一顿,正要继续追上,抬眼间却见那人宽大的袖袍被风掀起衣角,露出袍下一只手掌,这手掌灰白如尸,枯瘦如骨,指上又有粗青的血管突然爆裂,迸出一滩鲜血溅在地上,倒映着夜空凉凉的月光。
  于是殷瑢忽然便怔在了这一滩血水之前。
  有风拂过,携来声声马蹄自远而近。
  柏氿策马追至山头,只见他孤零零的僵在这夜色里,脚边还有不小的一滩血水。
  于是她执着马缰的手忽然便颤了颤。心头一紧,呼吸一滞,柏氿急急翻身下马,大步跑到他身前,上上下下摸了摸:“你受伤了?”
  殷瑢抓住她这乱摸的爪子,收回一直盯着远处的目光,低下头来看着她,看着她眉心紧蹙,看着她眸光焦急,看着她朱唇饱满反复低唤。
  “……你伤哪儿了?给我看看……”
  他忽然轻轻笑了笑,俯身将她拥进怀里。
  柏氿一僵,又听他在她耳边低声道:“……伤心了。”
  一声低喃沉沉而软,却不像在调笑撒谎。柏氿怔了怔,微怔之后,她垂下眼眸,默默伸手环上他的肩膀,在肩头轻轻拍了两下。
  一个无声而安抚的姿势。
  无声的安抚里,忽有一声极轻的叹息落在她耳边,柏氿一顿,问道:“怎么了?”
  “唔……没什么。”殷瑢侧过头嗅着她颈边清幽的香,“只是忽然觉得,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这情话直白而简单,柏氿却不由的微红了脸,脸上一热,却又突然记起方才殷十三所说的他二人相遇的故事,心头又是一酸。
  “嗯,我在。”柏氿一边应着,一边在心里想:今日她就大发慈悲的让他抱个够吧。
  正当她这般做好心里建设,殷瑢却已经将她松开,含笑摸了摸她的头顶,牵起她的手转身往回走,“回吧。”
  柏氿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半晌,垂眸一叹。
  以往这人一向喜欢借点小伤小痛哎呦哎呦的叫唤着要她安抚,如今真的到了需要安抚的时候,却是不肯多显露半分。
  罢了罢了,有些事情他既不愿说,她便也不好多问。
  柏氿看着前方那人背影挺拔,忽然加快两步,与他并肩而行。
  殷瑢偏过头来望着她。
  柏氿神色如常的看看他。
  无言对望一刹,殷瑢低笑着伸出手指,在她的鼻子上轻轻一刮,又无言的转过头去看向前方浓浓夜色,那与她交握的手,却成了十指相扣的模样。
  月光倾泻如水,水中人影成双。
  山谷的夜,很凉。


  ☆、第94章 夜谈

  一战方歇,撤军回营。
  柏氿与殷瑢刚回到营帐,便听见帐外传来打更的声响。更声响彻在军营上方的夜空里,一层一层悠悠荡荡,仿佛山间古寺空灵的钟磬。
  柏氿眨眨眼,朝殷瑢道:“时间不早了……”
  “时间不早了,”殷瑢淡笑着开始宽衣解带,“我们早些休息吧。”
  柏氿惊得汗毛倒竖,连忙奔过去按住他正要脱下外袍的手臂,冷汗滴滴的道:“那个,今天晚上才经历过一场战事,不久之后又要出征,对不对?”
  殷瑢挑挑眉,默不作声的看着她。柏氿顶着这沉沉的目光,硬着头皮继续循循善诱:“我们需要好好养精蓄锐,才能为下一次征战做好准备,对不对?”
  殷瑢继续挑着眉,“所以?”
  “所以……”柏氿微顿片刻,鼓了鼓心头的勇气,道:“我们分帐睡吧。”
  一刹帐内骤然而静,桌上摇曳的烛火突然僵在这满室突然的沉默里。
  殷瑢那深远的眸光微微一凝,柏氿立刻转身直朝帐外飞快跑去:“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明天见吧您呐。”
  才溜到帐口,没等她掀起帘子,就被殷瑢牵着手臂拽了回去。柏氿当即朝后一仰,不偏不倚砸进他的怀里,未及反应,又被他一把抱了起来。
  殷瑢抱着她,抬脚就朝帐中床榻而去。
  柏氿顿时惊得瞳孔一缩,仿佛前方那愈来愈近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什么柔软床榻,而是鲜血淋漓的断头高台,她当即皱眉厉喝:“殷瑢,你敢!”
  这一声呵斥颇具威严,殷瑢听了却是在她头顶上方低声笑了笑,反问:“我有何不敢?”
  言罢,他便将她压到床上,按住双手。柏氿一僵,眼见着他缓缓俯下身来。她兵荒马乱的以为他又要继续方才出征前未完成的事情,又惊又慌之际,却见他堪堪停在咫尺之处。
  他在近处深而沉的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伸出手指,点在她扑通直跳的心头,道:“柏氿,你且记着,我不是不敢,而是不愿。我可以想出千百种方法得到你,但我不愿为图我一时之快,便如此践踏你的自持和骄傲。”
  顿了顿,又道:“我宁愿等光阴细水慢渡,渡你芳心一颗。”
  柏氿眸光一颤,殷瑢已然坐起身来为她盖上被子,抚着她的眉低低安抚:“你一个人若是睡不着,那便到十三的帐子里来找我。”
  柏氿垂眸避开他那脉脉而极具蛊惑的眼睛,半晌,轻轻点了一下头。
  殷瑢无声笑了笑,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晚安。”
  “……嗯……”柏氿揪着被子微红了脸,应得模糊不清。
  她缓缓抬起眼睛,看着他眉目含笑坐在床边,却并不着急离开,似是在等着什么。
  烛影一摇,摇在她微粼的眼底,柏氿又一次别开了目光,半晌,低低的道:“晚安。”
  于是殷瑢浅笑起来,掐了掐她微烫的脸颊,替她捏好被角之后便起身走出帐外。
  帐外月色孤寒,孤寒月色之下他缓步而行,行至殷十三的营帐,掀起帐帘走了进去。
  听见他走动的声响,殷十三在床上转了个身,从被子里探出一颗脑袋,眨巴眨巴眼睛,问道:“主子,您又被主子夫人赶出来啦?可要我去拿床干净的被子出来?”
  “不必,”殷瑢在桌边坐下,随手拿过桌上一本书翻看起来,“我坐一会儿就走,你继续睡吧。”
  这天底下哪有主子醒着,而属下却在酣睡的道理?
  殷十三索性也不睡了,裹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才坐起身,却见殷瑢拿着书转身朝他看过来,面对着他竖起书本,指着封面上的书名,挑眉道:“《痴情王子追妻七十二计》?十三,你什么时候开始看这种坊间话本子了?”
  古怪的癖好暴露在自家主子面前,殷十三却并不觉得尴尬羞愧,反倒非常忧愁的叹了口气,“主子……”
  “说。”
  殷十三裹紧了身上的被子,顿了半晌,道:“我……想成家了。”
  殷瑢点点头,“好事。”
  “唉……”殷十三又长长的叹息一声,“可是人家姑娘心里未必有我。”
  “没有又如何,闯进去便是。”
  “就像主子对主子夫人一样?”
  殷瑢看着他那犹有几分稚气懵懂的娃娃脸,放下手里的话本子,问道:“想学追妻之道?”
  殷十三眼眸一亮,兴致勃勃的道:“主子,您教我?”
  见他如此兴奋欢喜,殷瑢不由极淡的笑了笑,“感情这种事情,要么细水长流慢慢培养,要么生米熟饭先斩后奏。但是,若非事态危急逼人,或你有十成把握,轻易不可强起而攻之。攻心讲究以退为进,九进而一退,一退方胜九进。追妻长路漫漫,或一马平川,或崎岖坎坷,但归根结底,始终当守住一个宠字。”
  “如何宠?”
  “她若罚你,你便受着;她若气你,你便哄着;她若闹你,你便依着;她若伤心,你便借她肩膀;她若淋雨,你便给她遮挡;她若疲惫,你便替她奔忙;她若难得欢喜而笑,你便将这笑容于心间珍藏。”
  顿了顿,又道:“若一生唯此一人入你心头,当倾其所有,用心去宠,拿命来护。”
  殷十三听得两眼放光,万分敬仰而膜拜的啪啪啪鼓起掌来点头受教。
  殷瑢淡笑着起身走到帐口,掀起帘子,高深莫测的道:“再补充一句,她若彻夜辗转难眠,却又不愿明说,你当自觉走到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安抚直至深深入眠。”
  “哈?”
  殷十三云里雾里,殷瑢却已然飘出帐外,悄无声息的回到自己的帐子里。
  熄了烛火的帐子漆黑不见五指,柏氿在这黑暗里第八十六次翻了个身。
  她睁着毫无睡意的眼睛,第一百三十二次在心里做着心理建设:她才不是因为那人不在身边才睡不着,她一定是因为太久没有享受过一个人独占一张床的舒适感,才会兴奋过头……
  正要开始第一百三十三次心理建设时,忽有华艳微凉的气息自前方而来,仿佛暗夜里那盛开的曼珠沙华。
  柏氿立刻闭上了眼睛。
  有人动作极轻的在她床边坐下,将她放在被子之上的手臂挪进被窝里盖上,又理了理她翻转时散落在耳边微乱的发。他的指间携着几分微暖轻柔拂过她的耳后,仿佛天鹅绒而软的羽毛在心头一挠,微痒,痒得柏氿不由颤了颤。
  震颤一刹,那人一顿。
  “我吵醒你了?”她听见他这般问道。
  柏氿揉揉眼睛,装作睡意朦胧的模样,又往被子里缩了缩,“你怎么回来了?”
  “我还是得在你身边陪着你,我才觉得安心。”殷瑢道,“军营里不比郡主府,随时都可能发生意外。万一出了什么危险,你和我在一起,总是好的。”
  他又捏了捏她的被角,“你继续睡吧,我就在这儿看着,不动你。”
  夜静而凉,他在凉凉夜色里端坐不动,柏氿心里莫名一涩,微微垂眸,她裹在温暖的被子里犹豫片刻,慢慢朝床榻里侧挪了挪,低低道:“上来休息吧。”
  阴谋得逞,殷瑢挑眉一笑,和衣躺进被窝里。
  有熟悉的气息飘入鼻中,柏氿顿觉阵阵睡意猛然涌上,她捂嘴小小打了个哈欠,睡意朦胧,便也没心思追究他为何又突然不安分的转身搂过她的腰。
  她顺着他搂抱的方向翻了个身,额头抵在他的肩头,嗅着那华艳微凉的香,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梦乡里有花开四季,四季如花。
  军营的夜,还很长。


  ☆、第95章 彭原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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