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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千金贼-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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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顺着他搂抱的方向翻了个身,额头抵在他的肩头,嗅着那华艳微凉的香,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梦乡里有花开四季,四季如花。
  军营的夜,还很长。


  ☆、第95章 彭原之战

  天蓝如海,云涌似浪。在这高悬空中的洁白浪花之下,有一座灰暗的圆柱高塔岌岌而立。高塔没有窗户,塔内不分昼夜燃着微微火把,火把幽幽映着潮湿阴冷的塔壁。塔壁上凝结着的水珠悄然划过,划出一道细长水痕。
  ——风倾楼,黑狱。
  狱中囚着一名年轻男子,男子双手缚着铁链,铁链自两边高高吊起。壁上火把映照这森冷乌黑的铁链,渐渐泛起寒凉的光。这光落在地上,照亮一片斑斑驳驳,不知是渗进了多少层骤然飞溅的血。
  满地形状张扬的血迹蜿蜿蜒蜒汇聚在男子的脚底,失血颇多的男子微合着眼,半掩住那深远如山的眸,而那冷峻得近乎僵硬的面容上,钢铁一般毫无表情。
  囚塔,囚犯,囚具,囚刑,囚得一切流转时光如千年冰雪凝固不动,不辨今夕何夕。
  与世隔绝的天地里,忽有环佩叮当之声自远而来,清脆如铃,响彻在这阴沉的牢狱中,仿佛是那厉鬼正霍霍的磨着冷白的刀,声声锐利,声声索命。
  有一女子婀娜着从塔壁旁螺旋状的台阶上缓缓而下,行至那男子身旁,慢悠悠绕着他转了一圈,又在他身前站定。
  她伸出手来,近乎爱怜般的抚了抚男子脸上细碎结痂的伤。
  纤纤柔荑暖暖覆在他冰凉的脸上,仿佛那春日的柳,蓝天的云,牢牢牵过一颗人心诱人沉醉。男子却并无反应,就连眼珠子都不曾转动半分,好像只当这女子是空气。
  女子见惯不怪,收回手,如同长辈看着孩童一般宽宏的笑了笑:“你这一声不吭故作深沉的性子,倒是与你那父亲极像。”
  男子面色岿然不动,女子叹息般摇了摇头,又道:“你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小时候聪明得不得了,长大了却越发的不成器。你为了她在这里日日受着麒麟鞭刑,她却在外面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定了终身。我看了都觉得心疼。我问你,九千策,值么?”
  一声诘问重而沉,九千策却似乎认为这个问题愚蠢得很,并没有什么回答的价值,依旧面瘫着脸,看也不看他身前的女子一眼。
  女子见状眸光微微一凛,忽然又笑了起来,“你在这黑狱里关了许久,难道就不想……出去见见她?”
  塔内密不透风,塔壁上的火把却猛地一晃,摇曳火光映在九千策的脸上,仿佛将他这一张冰山脸融出几分人间的冷暖来。他微微动了动眼珠,掀起眼皮终于看向身前的女子。
  女子笑意凉薄:“你上次没能完成刺杀殷瑢的任务,留下许多后患。泽国那位新王殷琮很生气,昨日写了封信给我,信里洋洋洒洒几千字,通篇是在骂我风倾楼办事不力,惹得现在出了许多麻烦。那殷琮初战便惨败,不日又要对战,他想必也是急得很,写这封信的潜台词不过是想让我派人帮他。”
  说着,女子看了眼九千策那冷峻深沉的面孔,继续道:“你是唯一一个曾经设局把那位杀神世子逼到绝路上的人。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顿了顿,女子忽然靠近九千策的耳边,蛊惑般低声的道:“去吧,去提了殷瑢的人头回来见我。那时,我自有办法,让她,爱上你。”
  这世上不会再有比这更具有诱惑力的事情,九千策面色不动,神色如常不见端倪。仿佛一座孤山立在飘摇的风雨里,任那风吹雨打世事无常,山,还是那座山。
  女子退开一步,微微冷笑一下,挥手命人将他带出去疗伤。
  眼见着九千策出了黑狱,女子负手站在这座高塔里,半晌,突然道:“小步,偷听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吧。”
  步生娇从暗处现身,看着这华艳而诡谲的女子,皱眉道:“楼主,您不可以用媚术控制夜姐姐的神智。”
  “不可以?”女子玩味的挑眉笑起来,“你夜姐姐在外面玩得久了,迷了路,忘记了回家,我让九千策把她带回来,有什么不可以的?”
  “即便如此,您也不该让她变成任你操控的傀儡。”
  “你倒是跟那九千策一样,尽知道护着你夜姐姐。”女子玩味的笑容渐渐变得有些不屑,不屑中又生出几分诡异,她看着步生娇,缓缓道:“但是小步啊,你可知道,当年,究竟是谁杀了你的蝉翼师姐么?”
  ==
  日将起,月未落,晨昏交界,有万丈金黄华光隐在山巅之后,天际沉沉浓云将退,军营森森铁甲列队。
  出征,在即。
  没怎么睡醒的守卫兵打着哈欠朝一处营帐走去,他要把那帐子里正在关禁闭的公孙小少爷叫起来,告诉他,军营要换地方了。
  守卫兵刚走到帐前抬起手,眼见着就要掀开那帐帘子,忽有一人大声叫住他:“那边的兄弟,劳驾过来搭把手!”
  守卫兵的动作一顿,回头只见一位士兵扛着好几袋粮草正要往车上搬。他连忙一路跑过去,来来回回帮着搬了好几趟粮草。
  “兄弟,够仗义。谢啦。”那士兵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守卫兵摆摆手,“一点小事,不客气。”
  目送着士兵将粮草车推远,守卫兵刚转过身,又听有卫兵长在远处喊他:“小伍,动作快点,要集结出发了!”
  “哎,来了!”小伍应着,朝卫兵长跑去。
  跑到半路,他忽然脚步一顿——他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小伍摸摸后脑仔细想了想,却仍旧没能想起来他究竟遗漏了什么。远处,卫兵长又在催促。
  小伍干脆就把此刻这古怪的心思抛到了脑后——大概是他昨天没睡好,想多了吧。
  ==
  天色渐明,将士出征。
  晨曦金而暖的洒下来,洒在地上一片旷达平原。微风渐起,卷过平原黄沙,黄沙流动着淹没马蹄,仿佛此刻天边被朝霞染上一片金黄的云。
  这一处平原宽而广,没有森林,没有山崖,没有河流,没有任何设伏布局的可能。
  平原交战,能比拼的,只有谁的军队能够厮杀得更狠。
  泉州彭原,旌旗蔽空,两军对峙。
  殷琮领着泽国十万大军,十万大军外围又裹了一层厚厚的三十万傀儡军。他看着遥远前方那人丁稀少的许国小分队,凉凉笑了笑。
  殷十三见了他这笑容,抱着手臂摸摸下巴,好意提醒道:“那个,二殿下,我家主子说了,如果您现在投降,以前的事,他可以既往不咎。您要不要好好考虑考虑?”
  殷琮眼底杀意一凛,缓缓抬手朝前一指:“杀。”
  青面白目枯瘦如行走骨头架子的傀儡军团,立刻密密麻麻如墙一般的压迫着朝许军涌过来。
  风烟荡,荡得平原黄沙滚滚,荡得将士披风飘飘,荡得军中铁旗猎猎。
  柏氿看着那傀儡军团逐渐迫近,忽然咧嘴一笑,却不迎击,反倒策马领着她的左军朝左方奔去。
  那成片的傀儡军似是受了什么牵引,呼啦啦转了个身,直朝左军奔来。
  眼见着那傀儡军便要追上柏氿,她突然扬起手臂奋力抛出一物。
  那物高高的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划过傀儡军的头顶,傀儡们竟是顿住了脚步,抬起头用那一双双冷白的眼睛“看”着这物一闪而过。他们看得如此虔诚而一丝不苟,仿佛是一群前来抢夺千金小姐绣球的女婿候选人,仰着头眼巴巴的盯着半空中那颗足可改变命运的绣球。
  这“绣球”还没来得及掉落在地上,忽有一人横空飞来,劈手抢了这物,又迅速点足在某个仰头傀儡的鼻子上,借力高高一跃,刹那间飞身掠到远处。
  殷十三落回马上,笔直的举起手臂,挥套马绳一般的挥着他手中的物件,一边领着他的右军朝右奔去,一边不忘咋咋呼呼的大声挑衅:“来啊来啊,都来追我啊!”
  傀儡军果然齐刷刷的向他追过去,看也不看那近在咫尺的柏氿一眼,听话乖巧得仿佛是正与自家主人玩着扔骨头与捡骨头游戏的小狗狗。
  对面泽军见状齐齐一怔,一怔之后又齐齐的在风中凌乱起来。
  说好的傀儡军团所向披靡所向无敌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呢?!
  怎么如今看起来竟有点蠢,还有点……萌?
  他们莫不是向申国借了支假的傀儡军来吧?
  万分凌乱的泽军万分惊诧地瞪大了眼睛,齐刷刷转过头去看那殷十三手里究竟拿了个什么东西。
  黄沙随风而起,悠悠漫上天空。透过漫天的黄沙,只见殷十三手里那物有点白,有点方,又有点圆,还有点长……
  凌乱而惊诧的泽军当即哐当一下砸掉了下巴。
  枕……枕头?!
  惊疑之际,又见殷十三策马从他们面前呼啸而过,马蹄一路溅起丈高的黄沙,又有冷风携来黄沙扑面,惹得惊掉了下巴的泽军顿时吃了满嘴黄泥。
  没等他们把卡在喉咙里的泥巴咳干净,殷十三挥舞着枕头遛着身后一串乖巧听话的傀儡大军,哈哈大笑着高声道:“我家世子殿下专用的白花花软绵绵金丝绣线锦缎祥云暗纹大枕头,你值得拥有!”
  言罢,他便用力将这枕头朝一众泽军扔过去。
  泽军见了这白花花软绵绵的大枕头,仿佛是见了什么威力无穷的炮仗,顿时惊得煞白了脸色,直觉便要躲。他们这般想着,竟也当真这般做了。方方正正的列队立刻流水般哗啦啦裂开好大一个拱圆口子,露出队中殷琮。
  殷琮气极,拔剑斩掉身边某个逃兵的脑袋,血水如泉溅湿他一身铁黑的甲,他在血里举剑厉呵:“谁敢……!”
  句末那一个“退”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却忽然没了声音。
  这一刹忽静来得太过诡异,泽军不由颤巍巍的偷偷朝这位暴怒的二殿下看过去——
  只见那世子殿下专用的白花花软绵绵金丝绣线锦缎祥云暗纹大枕头,携着迅而猛的气劲,越过蒙蒙风沙,越过猎猎铁旗,越过森森兵戈,不偏不倚,吧唧一下砸到殷琮的脸上。
  刹那间,整个彭原都被即将到来的雷霆之怒震得静了静。
  风定,尘落,旗不扬。
  殷琮在这一片死寂沉沉里缓缓抬手,覆到那砸在他脸上的枕头,五指往回收紧,指尖深深陷进枕头里,骨节隐现青白之色,手背上又有青筋根根暴起,拳心紧握,紧得整只手臂都以肉眼可见的幅度颤抖起来,仿佛是那月下锋利森凉的刀,在晚风里微颤着震出清而脆的嘶鸣。
  天边有血色暗云涌动,殷琮攥着这枕头恶狠狠往黄土地上一掼,瞠着满布血丝的眼睛便要发怒,愤然抬头,却见前方沙尘滚滚,滚滚沙尘里有一大群傀儡军寻着他脚边枕头的气味,张着血迹斑斑的嘴巴,歪着长长而红的舌头,睁大了冷白无光的眼珠子,披着一副青灰褶皱的人皮,迎着奔跑间带起的风,异常兴奋而亲切的直朝他浪潮般压来。
  天地平原一片宽而广的混乱里,有人惊恐大呼:“护驾!护驾!”

  ☆、第96章 父子

  这一日兵戈操刀征战,有人正面迎敌,有人绕道挑营。
  有人在营中暗布傀儡,有人却只留军帐空落。
  日近中天,微风携着午时暖阳的韵味轻轻掀起军帐的帘子,帐内,公孙小少爷呼噜呼噜酣睡着,还没有起。
  难得没有守卫兵一大早便扰人清梦,他舒舒服服的抱着绵软被子翻了个身,口水从微启的嘴角边上滴落下来,公孙小少爷迷迷糊糊抬手擦了擦,又吧唧吧唧了嘴。
  ……唔,烧鸡,好香……
  梦里,公孙城又回到了那个声色犬马的许都,他在许都第一酒楼里豪掷千金,点了满桌的美味佳肴,左手一只鸡腿,右手一只鸡翅,笑眯眯的正要往嘴里塞。
  眼见烧鸡就要入口,忽听轰然一声巨响,酒楼突然塌了!
  公孙城直接惊得从床上跌到地上,才从梦里惊醒,突然有巨布兜头,重重的压在他身上。
  竟然有人挑了他的营帐!
  公孙城气急,张牙舞爪灰头土脸的从倒塌的营帐里钻出来,暴怒:“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拆老子的营帐?!”
  话音刚落,却有一柄冷白锋利的长枪直指他的脖子,看那执枪人身上的军服,却不像是许国的军人。
  公孙城却没注意这些,涨红了脖子朝那人吼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是公孙城!公孙家的小少爷!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拿枪指着老子?!”
  那人听着这声声谩骂,却并不愤怒,反问:“你姓公孙?”
  不等公孙城回答,那人便一枪挥过去,将他砸得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公孙城扑通一声直直倒在地上,蜿蜒的血水从他额角渗出来,渐渐淹没地上碎石。
  那军人面无表情的将他拎起来拖走,心里美滋滋的想:他捉着这公孙家的小少爷回去向二殿下复命之后,他定能晋升不少级别。
  ==
  泽军绕道直逼许军大营,原想好好打砸抢烧杀戮一番,却不料竟是扑了个空,转来转去只抓了个被遗忘的公孙小少爷。
  另一边的泽军军营却是一场扎扎实实的血腥厮杀。
  似是有人早就料到,那位杀神世子殿下将会趁着泽军全数出击的机会,独自领兵来攻防备稀疏的泽军大营。
  于是那人便在这军营里布了个局。这局有个奇怪的名字,曰为“遁地”。
  微风轻轻,帐帘飘飘。
  看似空落落的军营地下,却埋着成千上万的傀儡,只等殷瑢领着许军大意冲进来,再立刻破土而出,于顷刻之间将他们统统撕个干净。
  只是那殷瑢也不是个轻易就能被算计的,他领着一支军队,还没踏进泽军军营的地界,便远远的停了下来。
  他并不着急攻进去,也不派出小分队前去打探。蓝天白云之下,铁马兵戈之前,只见他慢悠悠掏出一只白花花软绵绵的大枕头,神色平静淡然的朝前一扔。
  那枕头落在军营前,地下傀儡嗅到枕头上属于殷瑢的气息,当即一个个从土里窜出来,只以为那枕头便是他们要杀的目标。
  傀儡被操偶虫控制,操偶虫被母虫控制。一旦母虫闻了谁的气味,便会控制着操偶虫去寻那人。寻出来,撕成片。若是操偶虫控制着傀儡在寻人的过程中遇到了什么阻碍,那也一样撕成碎片没得商量。
  傀儡抢着枕头乱成一团,枕头上的锦缎顷刻被撕成碎片,有毛绒漫天而起,随风飘摇着荡到殷瑢身前,仿佛是晴空之下一场纷飞的雪,兵荒马乱的在风中奔逃。
  殷瑢策马上前几步,营中绞成一团的傀儡忽闻前方又有相似的气息轻飘而来,登时停下了抢夺枕头的动作,黑压压的便朝殷瑢迫来。
  青灰面,冷白目,血红齿,枯瘦如行走骨头架子般的傀儡军,密密麻麻的令人脊背发寒。
  殷瑢看着这些形状可怖的怪物迅速逼近,不慌不忙,淡漠下令:“盾。”
  立刻便有一排盾兵踏步上前,按阵排列,厚而重的长方铁盾堆叠而起,堆叠出一道厚实高墙。
  傀儡军一层一层浪涌般重重扑在这高墙之上,高墙却如顽石钢铁般不动分毫。
  “枪。”
  沉沉一声令下,只见数柄凛凛长枪赫然刺出铁壁高墙,“噗嗤”一声将趴在墙上的傀儡插了个对穿。白刃染血破体而出,后方又有傀儡不长眼的扑上来,糖葫芦般一个串接一个的将那笔直长枪串了个严实。
  “斩。”
  铁壁高墙应声而开,长枪扎着一串傀儡迅速收回墙内,从开墙,收枪,再到闭墙,不过眨眼都不到的功夫,又有佩剑步兵紧接而上,拔剑斩掉枪上傀儡的四肢和头颅。
  断肢和脑袋掉在地上,若是这些残破肢体里藏着操偶虫,那便还能动弹,窸窸窣窣的便在地上爬行起来,蟑螂般顽强的直朝殷瑢冲过去。
  “车。”
  四马二轮的重甲战车一下子从地上碎尸碾了过去,碾得血肉崩离,经脉尽断,骨碎成渣。
  血水高高溅起,染红一片黄沙。
  沙中有被战车碾碎的操偶虫,挣扎着扬起头顶细长触角,对着天边暗红流云颤了颤,震颤一刹,终是颓然的淹死在血泊里。
  一轮杀戮方歇,殷瑢又道:“进。”
  于是前方那铁盾高墙便齐齐往前推进好远,又是一轮屠杀将起。
  杀神出,万骨枯。
  片甲不留尸堆成山,不急不缓于淡漠凉薄间夺人性命,这才是这位杀神征战的模样。
  战术很精明,结果很血腥,血腥的结果往往比精明的战术还要震慑人心,正因如此,世人才不称其为战神,却称其为,杀神。
  杀神出,万骨枯。
  杀神屠,血成湖。
  杀神怒,天地覆。
  天地一刹风云涌,血染黄沙尽朱红。艳红如火的血张扬飞溅在暗黄营帐,血珠一颗一颗从帐壁滑落,蜿蜒分岔似那梅花的枝,分流的河,被那书生挽袖提笔绘在暗黄的画绢上。
  有风呜呜而鸣,有旗猎猎随风。
  风里殷瑢策马缓缓前行,马蹄踏过积血黄沙,踏过成泥血沫,踏过断裂兵戈,停在泽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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