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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色撩人-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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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并非是乱来随便应付读者,关于称呼问题我从开文直到现在都会纠结,但是各种原因摆在这里,我只能这样来塑造,但愿你们能理解吧)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二百章 不知有怯
“宴公那位好友……莫不是……您?”
凤举忍住呛咳,挑起白纱一角狐疑地望向衡澜之。
衡澜之笑而不答,伸手拭去了她唇畔的一点水渍。
“卿卿,‘您’这个称呼,往后便莫要再用了,乖!”
指腹的薄茧擦过细嫩的皮肤,凤举立刻摒住了呼吸,正想躲闪……
“衡澜之!衡十一!汝可还知晓‘适可而止’四个字如何写来?”
邵公拔高的声音忽然从主座之上传来,大厅中的唇枪舌剑也在顷刻之间鸦雀无声。
满座目光齐齐望向了谈坐之末。
肖怀岳愕然道:“澜之,你怎的悄无声息坐在末座?”
衡澜之扬眉一笑,意态闲适:“姗姗来迟,不敢相扰诸公阔论,便只好大隐隐于谈坐之末。”
“哈,你这也叫大隐?”肖怀岳哭笑不得。
邵公摇动着手中的麈尾,佯怒道:“诸公莫怪,并非是我要打断谈议,实是那衡十一,一直鬼鬼祟祟藏在末座,与他身旁的卿卿两相欢悦,实在令我不忍相视!若要怪,便去怪他!”
“邵公此言差矣,乾坤朗朗,我与卿卿光明正大,何来鬼鬼祟祟之说?邵公这是妒我矣!”
三人的对话引来厅中众人一阵哄笑。
同时,人们又满怀好奇地向衡澜之身旁望去。
被人当众提名,衡澜之能侃侃而谈,凤举却没有他那般境界。她只庆幸有纱笠遮挡,否则真不知要如何丢人了。
“婉娈之姿,杨柳风骨,你所言不错,有如此卿卿在侧相伴,我还真是有些嫉妒了!”邵公将凤举打量了一番,笑道:“澜之,看来你家这卿卿年少羞怯,还是你自己来说说,如此妙人你是从何处寻来?”
“邵公又错了,我家卿卿年少是不假,羞涩亦或难免,但这‘怯’字么……”
言及此处,衡澜之侧眸温柔地看向凤举。
“卿卿,可真有怯意?”
隔着薄薄的白纱,凤举在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瞳中看到了近似信任的东西。
“呵……”
一声轻笑淡淡传出。
凤举将杯中茶送入白纱,一饮而尽。
“方才邵公戏问澜之兄,可知‘适可而止’四字如何写来,我却是想问邵公一句,世间有‘怯’这个字吗?”
“呃……”邵公没料到她会如此反问,蓦然便是一愣。
然而衡澜之却已率先笑出了声,在他之后,满堂大笑。
“有趣!有趣甚矣!”邵公一边大笑,一边用麈尾拍打自己的膝盖,饶有兴趣道:“既然小郎不知有怯,那便说一说,是哪家门第,生就你这般玲珑妙人?小郎又是否当真是那衡澜之的卿卿?”
凤举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在如此名士满座的清谈盛会上,她如何能不怯?
这是她真正博取声名、积累影响力的第一步,她如何能不怯?
这与主持一场女眷宴会终究是有天壤之别。
“卿卿,可还记得来时我与你说的话吗?”
他来时说的话多了,凤举怎知他指的是那句。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指尖快速写下了四个字:不必拘谨。
她抬眸看他。
他温柔浅笑,道:“卿卿,我在此处。”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二百零一章 高山流水
凤举释然一笑。
是啊,有衡澜之这等巍峨山岳在侧,等闲风浪有何惧哉?
她扬袖起身,对着满座长者洒然作揖。
“小子谢氏,幸见诸公。”
除了衡澜之,在座最年轻的都是三十有余,可做凤举的父辈,她不能太过失礼。但若过分拘泥于礼数,又会被他们认为刻板庸俗。
凤举此刻的礼数不失恭敬,但动作却做得行云流水,语调中带有三分笑意,瞬间便博得了众人的好感。
于伯阳打量着凤举,点了点头道:“容仪清雅,兼而华贵,如此年纪确实不俗,甚好!甚好!”
肖怀岳不怀好意地笑道:“小郎君,你可还未曾回答第二个问题,你可真是衡澜之的卿卿?”
饱学名士竟是如此的为老不尊!
凤举窘迫地咬了咬唇,悄眼看向衡澜之,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有出言相助的意思,反而嘴角噙笑默默看着她。
委实可恼!
“噫!小郎君,莫以为你白纱遮掩,我等便看不见你在情意绵绵偷窥澜之哟!”
情意绵绵?
凤举又羞又恼,倒吸了口气,昂起下巴问道:“那小子有一言想问,高山可是流水之卿卿?”
“这……高山、流水……”
高山流水,可说是知音好友,但若说是卿卿眷侣,诚然也别有情调。
她这说法既含糊不清,又给人一种别致之感。
肖怀岳微一错愕,登时拊掌大笑:“妙哉!妙哉!澜之,你家这卿卿果真是个妙人儿!莫说是邵公,纵是我都有些妒忌你了!”
衡澜之深深地望了凤举一眼,起身来到了她身旁,十分自然地牵住了她的手。
“卿卿,走罢!”
“啊?”凤举讶然看向他。
这便要走?
邵公扬声笑道:“今日我邀众人来此是为清谈,可澜之你来之悄悄,去之匆匆,所为何也?”
“哈哈哈哈!”衡澜之牵着凤举转身,背对众人,蓝色的广袖扬手一挥,“我为卿卿来,也为卿卿去。我家卿卿年少天真,往后诸公若遇上了,可不许为难于他,否则,我可是不允的。若是诸公能相助她一二,澜之必更感念于心。”
看着那两人携手并肩,翩然离去,四座之人竟都露出了惊羡之色。
肖怀岳笑道:“这个澜之,原来这才是他此番来的真正目的,好一个多情的衡郎!”
主座上,邵公麈尾轻摇,眸光幽幽。
“此子不久之后恐怕便会名动华陵了!虽是由澜之举荐,但这谢小郎君确实不俗,且不论才学修养如何,单是他年少若此,却一身华贵之气逼人注目,丝毫不黯然,便知绝非等闲出身。”
“谢氏……”肖怀岳蹙眉沉思,“从不曾听闻哪个谢氏门第有如此出众的少年郎,究竟是哪一家呢?”
然而这些议论,当事人却是听不到了。
凤举一路跟着衡澜之,心中又是疑惑又是忐忑。
她几次张了口,可看看前方带路的邵苑家奴,都忍了下来,直至终于到了邵苑正门口。
“为何忽然要走?可是、可是我方才哪里做得不妥?”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二百零二章 伤心之人
听出了她话语中的小心翼翼,衡澜之停下脚步,伸手抚在了她头顶。
“不必多想,你方才做得很好,比我想象的还要好,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先上车吧!”
他也不松手,拉着凤举便往自己的马车走。
“唉,大……咳,郎君!”乔装成车夫的秦阅不明所以,忙喊了一声。
凤举无奈,硬着头皮道:“澜之兄,我的马车在那边,你可否先放手?”
衡澜之回头冲她微笑:“我知。”
他知?
知道还拖着她干什么?
凤举郁闷至此。
旋即就听见衡澜之冲着秦阅道:“你家郎君与我同车,你可驾车尾随,或是直接回府也可。”
也不管人家是否答应,他便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率先上车后,向凤举伸出了手。
凤举低声道:“澜之兄,如此恐有不便。”
“哦?”衡澜之漆黑的眸中荡漾着笑意,“若是顾着男女授受不亲,那为何我牵你的手时,你不曾抗拒?”
那是因为我将你当成扬名立万的活招牌,想让别人以为我与你衡澜之关系甚好,从而对我刮目相看!
凤举快速在心中嘀咕了一句。
但这话她可不敢说出口,得罪了衡澜之,那她往后在清流圈中可就混不下去了。
“我……我将你当做兄长,故而不曾忌讳那么许多!”
“哦!兄长!”衡澜之笑了笑,站在车上负手仰头,道:“人前是兄长,人后便是陌路人,卿卿,你这是将衡澜之当作用之则取、不用则弃的物件了?”
这人为何非要逼得她无路可退?
凤举气闷,也不等他来扶,自己主动踩着木阶上了马车。
“澜之兄误会了,能与兄长同车,求之不得!”
衡澜之忍俊不禁,低声吩咐了外面的小厮和车夫一声,方才躬身进了车内。
“卿卿,此处没有旁人,可以将纱笠取下。”
“多谢澜之兄,如此便好,不必麻烦。”
“卿卿!”
醇厚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不过是温柔地轻唤了一声,便叫凤举心中的那点不满瞬间崩塌。
衡澜之伸出手指,挑起了凤举面前的白纱,对着她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卿卿,你恼我了?”
俊雅温润的如玉郎君,近在咫尺,这感觉,与曾经的某人何其相像。
凤举看着他,心中的落寞便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她有什么资格恼呢?
萧鸾负她,她可以恨,但眼前之人,自己确是在利用他,愧疚尚来不及,有什么立场去恼?
“没有,郎君对阿举有恩,阿举唯有感激,绝无相恼的道理。”
衡澜之望着她,眉间微微蹙了蹙,指尖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凤举的脸颊。
“卿卿,为何要露出这样的神情呢?叫我看了心痛。”
凤举心头一震,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感受着那带着薄茧的指腹在自己颊边摩挲出淡淡的温度。
“卿卿,这个世道伤心之人已经太多了,我不愿看到你也成为其中的一个。你拥有着大好的年华,只管去做你想做的,让自己每日都开开心心,如此,便足矣。”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二百零三章 拥卿入怀
凤举苦涩地牵了牵嘴角,垂下了眼帘。
“我现在做的,便是我想做的。”
“是吗?既是你想做的,为何你现在不快活?”
凤举的眸中冷冽的光芒一闪而过,道:“待我将这件事做成时,我自然会快活。”
“是吗?你确信到那时,自己真的会快活吗?”
“……”
凤举无言以对,衡澜之的这个问题,她答不上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有些东西,她根本不敢去想,因为只要稍加触碰,便会如此刻,心如锥刺。
“哎!”
衡澜之黯然叹息,伸手将她拥入了怀中。
“好了,好了!”
温暖的掌心轻抚着凤举的发丝,一声声安抚宛如深山古寺中的梵音,涤荡着她心中翻覆的尘垢。
“我的卿卿是个冰雪聪慧的女郎,总有一日都会明白的,莫急,莫怕。”
嗅着他衣襟上的淡淡檀香,凤举合上双眼,含回了即将滚落的泪水。
如果萧鸾是如衡澜之这般的玉质君子,所有的温柔都是真的,该有多好,可惜,早已回不去了。
眼泪,也早已成了多余。
默默将衡澜之的善意记在了心中,凤举离开了那温暖得令人沉溺的怀抱。
“我仍是想知道,为何要中途离开清谈会?”
不过一瞬,便恢复到了那个从容平静的凤举。
衡澜之眸中闪过一丝讶色,自失地笑了笑,向后靠在了车壁上。
“过犹不及,如此便够了,难道你真想舌战群士,在此会上一战成名吗?”
他饶有兴致地用眼尾余光瞥着凤举。
凤举愣住了。
是啊,那毕竟是一场规格不低的清谈会,她既然已经露了脸,成了焦点,再留下去势必要被迫加入,到那时,胸有的那点文墨是否真能舌战群士?
恐怕稍有不慎,便会被人看轻了,反而是现在抽身,给人留下一个别致神秘的印象。
衡澜之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另有一事,卿卿要及早思虑清楚了,华陵城中倒是也不乏谢姓名门,只是当人问起时,你当如何作答呢?”
身份么……
凤举陷入了沉思,她原本想今日只是沾着衡澜之的光,在角落里旁观的,公然被拎到众人眼前实在是个意外之变,情急之下自觉选择了母族的姓氏,这一点已经是不能再改了。
可是既然往后这个身份要长用,该为自己造一个可信的身份背景吗?
该吗?
凤举想着想着,不自觉的看向了身边之人。
衡澜之让她思虑清楚,是否有什么旁的意思?
“卿卿可有何不解?”
“……”凤举想了想,终究摇了摇头,“无他,只是想问,郎君要带阿举去何处?”
不,不能问他。
若是问了,显得自己太过愚笨,被他看轻了,便弄巧成拙了。
衡澜之看穿了她的心思,却没有再纠缠,只是暗暗叹了口气。
“去一个你当去之地!”
过了片刻,想到凤举方才的欲言又止,知她即便是不懂,也不会问的,衡澜之终是多补充了一句。
“卿卿,当日那番造化之论正是因为有人听见了,流传开来,凤家阿举之名才能得以传到士人当中。凤凰一鸣而惊人,但若有天籁之音却不肯朝天长鸣,又如何引来百鸟朝谒?”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二百零四章 琴阶名录
当凤举从马车上走下,堪堪站定的瞬间,她方才真正明白衡澜之那句话所指为何。
在她面前是一座雅致古朴的建筑,前堂正门大开,门前左右各立着一只一人高的石鹤,门之两侧题着一副对子——
长待千秋辈,时邀万古琴。
正门上方的匾额上三个大字赫然入眼。
闻知馆。
原来,这便是闻知馆!
此处虽是个风雅琴馆,但却门庭若市,下有鲜衣少年,上有华发老翁,有人大摇大摆自正门进出,有人则怀抱琴囊,在门前踌躇徘徊,望着大门的神情又是欣羡向往,又是沮丧惆怅。
凤举想起了母亲说过的话,能入闻知馆,琴艺必非下乘。
看来这些神情沮丧之人都是入不了闻知馆的门槛。
“走吧!”
凤举正看得出神,耳边响起衡澜之的声音,手已经被他再次牵住。
“等一下。”凤举迟疑地看向他,“我……恐怕……”
“卿卿,我在此处。”
衡澜之冲着她温柔一笑,便将她带到了门口。
“衡大家!”四个守门青年见到衡澜之,当下便是拱手作揖,态度十分恭敬。
凤举心中顿感震惊。
大家?!
他的琴艺竟已经到了可称为“大家”的境界吗?
“卿卿,随我进去吧!”
衡澜之刚开口,其中一个青年便看向了凤举。
“衡大家,这位小郎是……”
衡澜之道:“有我保荐,你们仍不放心么?”
“不敢,既得衡大家保荐,这位小郎的琴艺定是不俗的,请!”
终于迈进了那高高的门槛,凤举回头看了那四人一眼,悄声道:“郎君,你便不怕我技艺拙劣,坏了你的信誉么?”
“我与你说过,唤我澜之。”衡澜之莞尔一笑:“我的卿卿,我自是相信的。”
你信我,我却不信我自己。
凤举暗暗想着,眼前忽地被什么东西挡住了视线,抬头一看,才发现前方是一块足有一丈高、丈半宽的青玉大照壁,端端正正地立在前堂正中央最显眼的位置。
可这是堂内,又不能称之为照壁,说是屏风,也未免太大了些。
关键之处在于,那青玉壁上除了雕刻的翠竹之外,还整整齐齐挂了许多木牌。
衡澜之轻声说道:“这是琴阶名录。”
谢蕴曾经说过的话瞬间自凤举脑海中浮现。
“闻知馆是天下所有善琴者皆向往之处,能入闻知馆,琴艺必非下乘,而能将自己的名讳挂在闻知馆内,更是每一位琴者毕生之所求。”
想及此处,她不由得掀起了白纱,目不转睛地注视起面前的名录。
琴阶名录自下而上共分三个大区。
最下方的是琴师名录。挂了足有几百个名牌,但每一个名牌下方都明确标着一个数,按数逐一排位,恐怕数列的先后便是这些琴师技艺的高低位次了。
再往上是琴士名录。能称为琴中之士,境界自然是比一般的琴师更高,名牌的数量也明显少了数倍,不过四十九人,这四十九人同样按数排位。
凤举的目光下意识开始寻找,最终落在了最后一个名牌之上。
那系着浅紫色流苏的名牌上,写着一个名字——凤清婉!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二百零五章 竞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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