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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色撩人-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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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举的目光下意识开始寻找,最终落在了最后一个名牌之上。
那系着浅紫色流苏的名牌上,写着一个名字——凤清婉!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二百零五章 竞琴七台
蒙受鹤亭温公的保举,直接越过四百九十人,名列四十九位琴士之中,如此地位……
呵!
凤举暗暗发笑:凤清婉,该说你是厚颜无耻呢,还是胆大包天呢?
“卿卿,觉得惋惜吗?”
“为何惋惜?”
“惋惜挂在那四十九名琴士之位的不是你呀!”
凤举笑着摇了摇头:“凭我的琴艺修为,本就没有资格位列其中,有何惋惜?至于旁的,是真才实学,或欺世盗名,总会有真相昭彰的一日,那便更没有必要惋惜了。”
衡澜之静静凝视着她,捕捉到了她唇畔那一丝不知该说是狡黠,还是冷酷的笑意。
凤举再次往最上方看去。
琴阶名录的最顶端写着“七弦大家,遗音旷古”八个字,下方只有七个悬挂名牌的位置——
第七名:石繇。
第六名:衡澜之。
第五名:向准。
第四名:裴待鹤。
第三名:凤瑾。
第二名:温伯玉。
个个皆是当世名声显达的人物,可是令凤举不解的是,那位备受尊崇的鹤亭温公竟只排在次位,可首名的位置又是空置的。
看当日在西山上,那位温公的反应,莫非这首名……
衡澜之似乎总能看出她在想什么,并适时为她解释。
“当年温公与岳渊渟在鹤山竞琴,最终惜败,直至后来,温公在闻知馆内博得了首席琴艺大家之名,却始终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不肯自居首名,偏偏岳渊渟其人性情乖僻,特立独行,从不曾踏入过闻知馆,更不许人将他的名字挂上去,他与温公又再未有过竞琴的机会,温公执意要求,这排名便也就只能如此了。”
果然是师父啊!
凤举暗暗想着,她那位师父确实脾气古怪得很。
“这又是什么?”
凤举指向了三大名录区之外的一片区域,那里用朱砂题着三行字。
琴师四百八十六位陆植,竞琴师四百八十五位邱愫,竞琴台:兰台。
琴师一百三十二位齐如秋,竞琴师一百二十七位江古,竞琴台:松台。
琴士四十位贺旷,竞琴士三十九位叶君常,竞琴台:梅台。
衡澜之说道:“琴阶名录并非是一成不变,若是有人自认琴艺有所精进,便可向排名在自己之前的人相邀竞琴,在这闻知馆内共有梅、兰、竹、菊、松、柏、莲七大竞琴台。如何,卿卿可有兴趣一观?”
既然来了,自是要看看的,只是……
凤举正犹豫着,已经被衡澜之拉着向里走去。
“不必想了,卿卿今日既然来了,自然要看一场完整的竞琴,于你日后有益。”
馆内的前堂类似一个茶舍,布置随意淡雅,十分的开阔热闹。
在右手方有一道门,门前设了六个琴样的长案,每个长案后都坐着两个眉清目秀的僮仆。
凤举发现那六个长案上分别雕刻着六个字:斫、鬻、鉴、赏、品、竞。
衡澜之和凤举一走近,十二个僮仆便向衡澜之颔首。
其中一人笑问:“衡大家,多日未见,不知今日来此是……”
“自然是品琴。”
衡澜之将凤举带到了那雕刻着“品”字的长案前。
一个僮仆道:“今日的三场竞琴,兰台怕已经接近尾声了,松台方才已经开始了,最后一场梅台,也是今日最高阶的两位琴士竞琴,约莫要等一刻钟,不知大家要旁听哪一场?”
“哦?哈哈!”
衡澜之清朗一笑,伸出手道:“两张梅台的品琴牌。”
他回头对着凤举挑眉一笑:“一来便能欣赏到琴士竞琴,卿卿,看来你运气上佳啊!”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二百零六章 绿水四篇
僮仆将两枚刻着寒梅的小木牌呈到了衡澜之手上。
随即,另外一名僮仆手中提笔,疑惑地看着凤举。
“不知这位小郎姓名?”
凤举的视线在闻知馆内一扫而过,淡淡一笑,道:“谢无音。”
僮仆心中疑惑,将这个名字记录在了来往名册上。
直至衡澜之带着凤举进了内苑,他才皱着眉头问道:“谢无音,这名字好似从未听过,你们可曾听过?”
其余十一人面面相觑,皆是摇头。
“谢无音?大象无形,大音希声,大雅无音么?”走在郁郁竹廊下,衡澜之饶有兴致地瞥着凤举,直至看得她神情有些窘迫,方才一改戏谑,温柔一笑,道:“嗯,此名甚好,甚好!”
凤举莞尔一笑。
闻知馆内苑之大远超出了凤举的预想,单是一处梅台,中央的品琴坐席便可容纳百余人。
在品琴席的左右两边各有一处小轩,透过低垂的珠帘白纱,隐约可看见里面挂着梅花图,设有琴案,放置着濯手木盆、香炉等物件。另外还各站了两名婢女。
而在品琴席最前排设有五个品评席。
能坐在那里的人或是在琴音品评上有着独特的能力,或是在琴阶名录上位次高于参加竞琴的两人。
因为衡澜之在闻知馆内的超然地位,有人自觉要将品评席让出,可他只是微笑致谢后,便带着凤举坐在了末位。
“哎?坐在衡大家身边的是何人?竟能得他如此看重。”
“看样子似乎十分年少,恐远不足弱冠吧?”
“好生华贵雅致的风韵,也不知是哪家的贵人?”
……
窃窃私语不绝于耳。
凤举心中开始有些后悔,不该跟着这样一个大人物来此。
“贺旷和叶君常到了!”
忽然有人小声说了一句。
随着两人各自背负琴囊走进了梅台,厅堂内瞬间一片悄然。
两人走到各自的琴轩前,相隔甚远,彼此拱手。
轩内婢女将珠帘白纱扶起,两人便各自走入对立的两处琴轩。
由婢女服侍着脱下外衫,在木盆中濯洗双手,换上熏过香的素袍,在婢女将琴案前的香炉焚起之后,两人方才各自就坐。
品评席中,一人高声说道:“两位琴士,可都准备妥当?”
“是!”贺旷与叶君常同声一应。
“好,主方贺旷,琴士名录四十位,从方叶君常,琴士名录三十九位,本场竞琴首轮共曲定为《绿水》,第四篇,两位可有异议?”
共曲,便是两人弹奏同样的曲子。
“无异议!”
“无异议!”
“好!那便依照规制,从方,琴士叶君常先。”
品评师话音落下,偌大的梅台之内便悄无声息。
“咚……”
琴音如山涧水滴,滴滴打落石上,叮叮咚咚越来越连续,直到最后仿佛汇聚成了潺潺溪水,一路泠泠入河,化作满目绿水悠悠。
凤举闭目凝神,心中暗暗为叶君常的琴艺叫绝。
这琴曲《绿水》共有九篇,韵律其实相较简单,并不如何繁复,尤其今日所定的不过才第四篇,算是十分基础的曲目。
可正因为曲子简单,才更考究指法的功底与琴音中所能奏出的意境。
叶君常,着实当得起琴中之士。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二百零七章 无罪开释
欣赏着别人的琴音的同时,凤举也在心中暗暗斟酌着自己的琴艺。
若是同样的曲子,以自己现在的水平能达到何种程度?
思来想去,她沮丧地叹了口气。
与这些琴士比起来,她弹出的大概不是什么绿水,而是洼中之泥,简直拙劣不堪。
这般程度,若是当初真顶着师父的名头四处张扬,岂不是损了师父琴痴的名誉?
想着想着,凤举又不由得觉得好笑。
那鹤亭温公对师父实在太过执着,在西山上不过听了个微末之音,便将岳渊渟这个所谓的学生排在了琴士之列。
在凤举看来,就是排在四百九十位琴师的末位,都是大大抬举了。
她悄悄瞄了衡澜之一眼,视线落在他的手上。
抓?
还是不抓?
嗯,抓!
犹豫了片刻,她一把抓过了对方的手,在那温暖宽厚的手掌心写字。
“首轮共曲之后还有几轮?”
衡澜之看着自己的掌心,挑眉浅笑,同样在她的手心写道:“一轮,自选曲。卿卿,琴之一道,戒急戒躁。”
写完之后,便将她的手握紧,掩到了宽大的袖下,禁止她再做小动作。
凤举垂下眼帘,看着被紧紧握住的手,默默抿了抿嘴唇。
胸臆间,仿佛有什么在悄悄地流淌着,跃动着。
……
京兆尹府。
“本府现已查明,罪子蔡珩,倚仗家势,强取豪夺,染指民女刘氏,并以暴力致其死亡,即刻着令逮捕,押入大牢,以待后审。至于蔡珩指证,鬼医仇景泓误诊毒杀刘氏一案,乃蔡珩因私怨而构陷嫁祸,仇景泓实属清白,无罪开释。”
后衙,京兆尹上官迁心事重重地脱下了官帽。
“如此定案,工部蔡侍郎那头便算是彻底得罪了,我这左右逢源的为官之道算是破了。”
身边的周幕宾轻声劝慰:“大人,为官哪有两全的时候?这次大人虽然得罪了工部侍郎,可同时不也卖了另一边面子?跟那边相较,工部侍郎又算得了什么?”
“哎!”上官迁长叹一声,道:“你懂什么?若仅仅是一个工部侍郎,本官又何必发愁,可那工部的后头还有一个忠睿侯,华陵楚家啊!”
随着宣判一下,仇景泓终于走出了京兆府的大牢。
望着耀眼的阳光,他恍惚有种再世为人的错觉。
“究竟是怎么回事?”
双目适应了阳光,仇景泓低喃了一声。
他在这京华之内无权无势,此次劫祸,对方是工部侍郎之子,他以为自己再也出不来了。
现在这般结果实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带着满腹疑惑,他准备返回自己的医馆。
途径一条僻巷,铮然之声豁然响起,四个手持刀剑之人顷刻之间便将他拦入巷中,气势汹汹,夺命而来。
“你们究竟是何人?”仇景泓险险避过一击,大声喝问。
只听其中一人冷哼道:“哼!怪你不该得罪贵人!”
就在冰冷的长剑即将砍向仇景泓时,一道黑影跃出,“叮”的一声打开了长剑。
瞬间,便又有四个黑衣人加入了战圈。
先前四人大感惊异。
“何人竟敢与侍郎府作对?”
然而,黑衣人并不打算与他们多纠缠,甚至没有只言片语,招式干净利落,直取要害。
不过片刻,四人便已全部倒地。
其中一个黑衣人下令道:“速将尸体处理干净,不可留下蛛丝马迹!”
“你们是何人?又为何要帮我?”
仇景泓腹中疑惑更甚,如果之前还只是猜测,那么此刻他便能确定。
有一个比工部侍郎府更有权势的人在背后帮他!
黑衣人向他抱了一拳,淡淡道:“先生不必顾虑,我家主子对先生绝无恶意,蔡侍郎为给他的儿子脱罪,恐怕还会对先生不利,先生最好还是离开华陵城一段时日,等到蔡珩彻底伏法再回来不迟。”
“你家主子是……”
仇景泓还想追问,四个黑衣人却已经拖着尸体迅速消失在了僻巷尽头。
“到底是谁在助我?”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二百零八章 望洋兴叹
梅台的竞琴,最终以挑战者贺旷获胜告终。
直到走出闻知馆,凤举仍然意犹未尽。
“果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叶君常的琴艺已经叫她望洋兴叹,没想到那贺旷更胜一筹。
单单只是琴士名录三十九位与四十位的琴艺便已如此了得,那排在他们之前的四十多人,此时的凤举也只得望尘莫及。
衡澜之笑道:“卿卿不必沮丧,焉知来日,你不会超越他们?”
不过一瞬间的惆怅之后,凤举便扬起了下颌,明媚一笑。
不错!
终有一日!
此时,秦阅疾步来到了凤举面前,拱手行礼。
“郎君!”
发觉他神色有异,凤举心中微动,对衡澜之道:“出来了半日,我也该回府了,今日承蒙相助,阿举受益匪浅,多谢!”
衡澜之在她头顶轻轻拍了拍,柔声道:“何必言谢?去吧!”
上车之前,凤举再次回身郑重一揖。
望着马车远去,小厮跑到衡澜之身边,忍不住问道:“郎君,您如此相助,莫不是当真看中了那凤家女郎?她可是已经被赐婚给了四皇子。”
“只是赐婚,并非成婚。”衡澜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她若真对那萧四郎有心,如今也不会传出她与慕容灼之事了。”
“郎君,您当真动了心思?”
“哈哈!”衡澜之朗声一笑,屈指敲在了小厮额上,“你呀,跟在我身边偌久,却仍是满心俗念!今日我心情不错,走,去寻茂弘饮酒!”
“没有吗?”小厮盯着自家主人的背影,摸着额头小声嘀咕:“明明就从未见郎君对哪个女郎如此看重!”
……
凤举端坐在马车内,顺手取出了暗格内的扇子。
“何事,说吧!”
秦阅垂手站在窗外,低声道:“方才手下人来报,那位鬼医仇景泓已经被判无罪开释,不过刚走出京兆府衙便遭遇截杀,已经按照大小姐的吩咐,处理干净了。”
“呵,这位工部侍郎大人动手倒是真快!关于蔡珩,京兆尹的意思是……”
“已经当堂判定缉拿入狱。”
“嗯!”凤举滑动着香扇,思忖了片刻后,说道:“蔡章为了保住这个独子,定会另有动作,继续派人保护鬼医,另外,鬼医会去洛河沿边的郡县,那里灾情严重,恐有疫病,嘱咐暗中保护的人一切小心。”
“是!”
秦阅跃上马车,扯住了缰绳问道:“大小姐,回府吗?”
凤举想了一想,道:“不,先去一趟质子府吧!”
……
质子府早已不是上回来时的模样,院中的乱石杂草清理一空,屋内也布置得极为舒适敞亮。
如果不是四处防守严密的禁卫,恐怕人们只会以为这是哪位贵人的别苑。
凤举还未进入内苑,便听到了里面的破风声。
宽敞的庭院里,慕容灼长发高束,红带勒额,手中一根木棍舞得势若雷霆,扫出的劲风将周围的树枝摧得簌簌作响。
“果然不愧是北燕长陵王,这等武艺真是出神入化!”
就连秦阅这等凤家的顶尖剑师也不禁出声赞叹。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二百零九章 脱胎换骨
慕容灼的警觉性极为敏锐,当即便察觉有人窥伺,武势一收,木棍凌厉地指向了院门。
看到凤举缓步出现,他才缓缓放松,将木棍扔到院角。
“你来得倒是比本王想的要快。”
汗珠从他鬓角滑落,**的墨发贴在脸颊,愈显得面如美玉,神采飞扬。
“你的剑被收缴了?”
凤举瞥了眼那根木棍。
慕容灼浑不在意道:“这不是理所当然吗?”
凤举微笑:“比起初见时,灼郎如今的心性沉稳了不少,可喜可贺。”
慕容灼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一双蓝眸望向了天空。
“沦为困兽,挣扎不过是徒劳,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本王知道自己该如何做。”
他长眉轻挑,邪魅地睨向了凤举。
“你来此又是为了何事,说吧!”
不过一日未见,如今的他却让凤举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困境仍是困境,可这个少年,抛开了颓废,又变回了那个传说中惊才绝艳的少年枭雄。
“入宫,赴宴!”
……
同一时间,京兆府衙的捕快手持公文,将侍郎公子蔡珩缉捕。
消息很快便传入了各方有心人耳中。
四皇子府,书房。
“殿下,依照我大晋律法,蔡珩的罪名必斩无疑。工部侍郎蔡章就这么一个独子,为了保住这根独苗,他恐怕会想尽一切办法。”
萧鸾轻蔑地笑道:“哼!为了洛河派官一事,凤楚两方正斗得不可开交,楚家极力举荐蔡章,偏偏他教子无方,在如此关键时候闹出这样的事来,这下,算是自动将机会送到了别人手上。”
李荀嘉点了点头:“工部算是楚家的附属势力,洛河那边的原因我们心知肚明,一旦被凤家下属的官员查出根底,恐怕连工部尚书都可能会受到牵连。”
说到此处,他停顿了片刻。
看到萧鸾并无任何异样之后,才又说道:“工部侍郎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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