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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色撩人-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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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日已近午。
凤举揉了揉脖子,站起身。
“怎么?不等最终结果?”
楚秀既是指宫中的结果,也是指两人棋盘上的结果。
凤举从棋台边拿起扇子,道:“今日不会有结果的,师父,阿举另有他事,须先告辞了。”
宫中的结果早在他们预料当中,楚秀还真不关心,可这棋……
“你走了,谁来与我对棋?”
凤举已经走出几步开外,头也不回拿扇子一挥:“鹤亭俊杰,哪一个不是棋中高手?”
楚秀哑然失笑,这是在换着法子催促他去办事了。
“大小姐,接下来去何处?”
今日凤举出门没有带仆从,只有柳衿扮作车夫跟着出门。
凤举看了眼车上一早备好的男装,道:“去九品香榭。”
当初在雍州得知谢姣将九品香榭的秘密告诉了楚令月,楚令月又在九品香榭安插了眼线,如今这个眼线也该除掉了。
马车经过闹市时,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喧哗声中依稀伴着一个男人惊恐的尖叫声:“厉鬼又来吃人了!厉鬼又来吃人了……”
一声接着一声,含着醉意,但更多的是惊恐到极处的癫狂。
马车的速度越来越慢,几乎无法前行。
“怎么回事?”凤举尚未来得及换衣服,挑起帘子问了一句,就看见前方一个巷口处挤满了人,人人面上皆是惶惶不安。
柳衿道:“京兆衙门在办案,似乎出了人命。”
卷三:玄黄翻覆,凤鸣朝阳 第一千四百二十二章 食人厉鬼
人命?
凤举想到方才听见的那声声尖叫。
“莫非是……”
她兀自想着,就听见柳衿突然压低声音道:“大小姐,有人在盯着我们。”
“何处?”
“巷子对面酒楼,二楼。”
凤举闻言,抬眸向着那间四方酒楼望去,看到的却是……昨日才刚见过的人,楚清。
俊美少年靠坐在一张小榻上,在这炎炎夏日里脸色白如冷霜,那双清亮幽黑的眸子紧盯着凤举,像是淬了剧毒。
昨日被灼郎伤成那般惨状,今日居然就能出街了。
楚清自己行动不便,身边一个美貌的少女端着茶水喂了他一口,他抬起右手慢慢擦拭唇上的水渍。
凤举看到他的右手尾指处被棉纱包覆,明显是手指没了,其余几根手指上沾着新鲜的血迹,手指擦过红唇,血迹便在唇上融开。
楚清在凤举的注视中,故意伸出舌尖将唇上的血舔入口中,一脸享受。
柳衿英眉紧蹙,手已经抓住了身边的剑。
凤举却只是淡然一笑:“柳衿,扶我下车。”
“大小姐?”柳衿望向凤举,不愿意撒开剑。
“柳衿,你知道这世上何物毫无人性,仅凭一己好恶沾染鲜血,草菅性命吗?”
柳衿只是望着她。
她声音轻柔道:“是畜生,你与畜生计较,岂非太看得起他了?”
畜生自有畜生的归处,何必急在一时?
不,有些畜生也有其灵性,将楚清归于畜生都是抬举他了。
“是!”柳衿收剑,将凤举扶下马车。
凤举一袭红裳,容貌惊人,十分显眼,人群立刻便随着她的前行让开一条路。
衙役挡在巷子口,京兆尹上官迁正在里面和仵作验看。
只见巷子内躺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身上已被鲜血染透,心口被掏出一个血洞,一双眼睛圆睁着,脸上表情惊惧,极为狰狞。
“这位贵女,请莫要再上前了。”
一名衙役横出一条手臂提醒凤举。
另外一人认出了凤举,很是圆滑道:“原来是凤家贵女,此处刚出了命案,您身份尊贵,这种地方不适合您。”
“我在未回京之前便听闻华陵城近半年多来常有命案发生,看来是真有此事了?”
衙役尴尬地笑了笑:“是。”
半年多的时间,命案屡屡发生,甚至传到了陛下耳中,可他们已经尽力了,就是找不到凶手。
“但也不能说都是命案,迄今为止大多都是失踪妇孺,如今日这种壮汉遇袭的不是没有,但很少。”
这衙役碍着面子,还是有所保留了。
那些妇孺虽然大多都是失踪状态,但偶尔也会有几个被找到,只不过找到时都是浑身血液被抽干,心肝被挖,而且连骨头深处都被毒浸黑了。
挖人心肝,活人试毒,整个华陵城还有谁能做得出来呢?
谁能想到,凶手杀了人之后,此刻还在对面的酒楼上悠然观望?
“啊——”
里面的衙役突然大叫了一声,众人闻声看去,只见巷子角落的一个废旧竹筐被那衙役不慎踢翻,赫然露出了血淋淋的脏器。
卷三:玄黄翻覆,凤鸣朝阳 第一千四百二十三章 命案眉目
“大人!”衙役唤了一声。
京兆尹上官迁还在与人检查尸体,闻言赶了过来,冷不防看到那血淋淋的东西,身体便是一晃。
此时,围观的许多人都背过身呕吐。
上官迁站稳,叫了仵作来验看。
“看看与尸体是否同属一人!”
虽然近来类似场景看了不少,可上官迁还是不愿意盯着,作势扭头冲着人群道:“府衙办案,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视线一扫,倏地落在一人身上。
“贵女……额不,凤云君侯……”
凤举尚未正式回归凤氏族谱,上官迁一时不知如何称呼。
“上官大人随意便可。”
上官迁谦卑地笑着,摆手让拦在凤举身边的衙役退开。
“听闻贵女归来,本官未能上门道贺,还请贵女莫怪。”
凤举意有所指,轻声道:“大人与凤家的交情,何须这些工夫?有心便可。”
早在当初,上官迁便无奈归附于凤家。
凤举问道:“我听闻近来华陵城频频有人报案?”
上官迁愁眉深锁:“是啊,本府任职多年,还从未遇过这等怪事。现下人心惶惶,百姓中甚至已经开始流传怪力乱神之说,陛下对此也是十分重视。”
“那大人目前可有什么眉目?”
上官迁转头看了巷内尸体一眼,煞是苦恼。
“目前为止,家属报案的失踪人口已有二十一人,大多为妇孺,其中有十人的尸体在乱葬岗被发现,被发现时,皆是血被抽干的干尸,且浑身剧毒,那尸体寻常人碰一碰都会中毒,而且,个个心肝被剖。”
这些凤举都是听说过的。
她问道:“大多为妇孺,那眼下这名男子呢?我听闻这种状况也不是头一回。”
“像这种当即死亡的命案,加上这起共五起,受害人虽然都身中剧毒,且心肝被挖,但正如贵女所见,这些尸体血液并未被抽干,旁人碰了也不会沾染毒素,而且他们的心肝只是被人仍在当场,而非像那些妇孺的干尸一样,心肝都不知所踪。”
上官迁说罢,略作沉吟,低声道:“就好比眼下这人,身上有浓重的酒气,手腕被人掰断,身上有多处被人击打过的痕迹,显然是在醉酒之后与人发生了冲突。
“之前四起类似案件,死者也都是脾气暴躁的地痞赌徒,或是酒鬼。所以本官猜测,这五起有可能是受害人无意冲撞了凶手,被当场杀害。
“至于那二十一名失踪的妇孺,本官怀疑,是否有人在拿活人做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无论如何,这些命案绝对都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凶手应该是有人为其善后,所以很少留下线索,但有一次,因案发时巡防营的人就在附近,帮凶刚处理完痕迹,便被巡防营发现,可惜还是追丢了,据巡防营校尉洪英所言,他当时看到的是五六个蒙面人,无法断定身份。”
“巡防营?”凤举摇扇的手一顿。
巡防营是忠肃王萧伦掌管,而忠肃王与楚家皆受萧鸾拉拢,两府关系自然非同一般。
巡防营的话……可信吗?
卷三:玄黄翻覆,凤鸣朝阳 第一千四百二十四章 天晴之前
上官迁点头:“此案重大,巡防营也十分重视。”
“我听二哥言及,陛下因此事十分震怒,却将办事不力的罪责都归于大人您,忠肃王手中的巡防营就只是一个小小的左城巡卫受了杖责?”
她口中的二哥自然是凤恒,凤晚阳。
在她离开这段时间,凤家沉潜,在外与名门公子们交际最多的便是凤恒。
上官迁略感难堪,讪讪笑了一下。
“是本官办事不利,每回出事都是巡防营第一时间发现,也难怪陛下怪罪。”
凤举却不以为然:“两府本就各有职责,巡防营负责城中各处安全防卫,大人的京兆府衙负责断案,处理纠纷,大人是受委屈了。”
说到底是巡防营最初巡查监管不力,若是凶徒没有犯案之机,何来京兆尹断案不力?
上官迁私下里也不知将巡防营偷偷骂了多少回,可事已至此,他一直未能断案也是真的。
察言观色亦是他所长,他分明发现凤举从方才开始便仿佛是知道什么。
上官迁捋了捋颌下青须,左右顾盼,压低声音问道:“贵女智谋无双,可能提点一二?”
凤举轻轻摇了摇檀香扇,香风徐徐。
她淡淡一笑:“凤举重归华陵,得众人赏脸,纷纷上门看望,大人与我也算旧识,若不弃,可来府上饮一杯茶。”
望着凤举离开的背影,上官迁连日来的苦恼竟如雨过天晴,悄然散尽。
上得马车前,凤举回头看了一眼那酒楼,二楼栏杆后早已不见了楚清的人影。
四方酒楼、四方酒楼……
若她记得没错,应该是楚家名下的产业吧?
生意不错。
……
不出所料,楚令月此次做足了准备,诬陷衡皇后下毒不过只是一个开端。
有过半朝臣力保,衡皇后只是被罚暂时禁足凤朝宫,这已是将后果降到最轻。
有衡皇后的从轻处罚在前,窃运厌胜术对太子带来的影响也在太子妃自尽之后,让人无法再加以深究。
这场突来的风波本该就此压下了,然而,紧接着便有人在朝堂上指控太子勾结朝臣贪污,纵容东宫之人暗中仗势欺人,强取豪夺。
与太子稍有关联的丑事都被人一件件抛出,且每一件都有力证。
一波方平,便又迎来一次更大的风波。
“无论太子本人是否参与,甚至于他是否知晓,他都无法为自己辩清了。”马车内,慕容灼淡淡说道。
前几日他一直在场,亲眼目睹太子面对一波又一波的浪涛袭击。
那般情形,纵使太子长十张嘴也无法为自己一件一件辩清。
四面狂风暴雨的无助绝望,慕容灼深有体会。
“晴空之前必有疾风骤雨,太子想求解脱,从此拂袖而去,远离一切纷争,这些他心中应当一早就有准备,只不过……”
凤举握着扇子,面露戚然。
“夫妻一场,太子妃之死对他打击一定很大,但愿、但愿他能撑到天晴时。”
慕容灼想起自己所见,太子这几日精神萎顿,形容哀戚无比,晋帝再是愤怒,可见太子如此,分明也禁不住有些心软了。
卷三:玄黄翻覆,凤鸣朝阳 第一千四百二十五章 侯府母女
恭定侯府。
天色已暗,府门外已经点起了薄纱夜灯。
一辆竹枝雕纹的马车在府门外停下时,门口竟已停了十几辆马车,另有婢仆无数,良驹成排。
显然,今夜的恭定侯府有贵族夜宴。
一个身着淡青色锦衣的少年从马车上下来,墨发披肩,顾盼风流,纵是夜色墨染中,亦皎然如月。
身边同行之人一袭广衣银白如雪,只是戴着纱笠,垂纱下一双湛蓝的眸子清冷慑人。
“两位,郎主已在碎玉雅庭等候,请随奴入内。”
一个娇柔美貌的女子将两人迎入府内。
青衫少年,即是凤举,带着熟稔的目光冲女子微笑颔首。
这女子她识得,是鹤亭崔子洲身边的侍婢,名叫则夷。
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引自《诗经·召南·草虫》)
观其名,便可见其颇得崔子洲宠爱,更何况这则夷是个琴棋书画歌舞样样皆通的妙人。
则夷带着两人经过府中回廊时,恰遇到两个女子走了过来,一个三四十岁的年纪,一个十六七岁,正是恭定侯崔钰的妻子杨心兰,嫡女崔宁。
“夫人,女郎。”则夷行礼。
杨心兰和崔宁却是被她身后两人吸引了目光。
“这两位也是今晚赴宴的客人吗?”杨心兰问。
“是,这位是名士谢郎,这位是与谢郎同行之友。”
“谢郎?”崔宁讶然,望着凤举的目光煞是热切:“便是那位琴中鬼才、九品香榭之主,谢无音吗?”
“正是。”则夷回答。
就在两人打量着凤举时,凤举只是回以微笑,不卑微,不讨好,风轻云淡。
“郎主尚在等候贵客,夫人,女郎,奴先行告辞了。”
跟着则夷走到回廊拐角的暗处时,凤举回头看了一眼。
此处是外院,一般的大家女眷这个时辰无事是不会出来外院的,这对母女分明是刻意在此留意。
她们,究竟所为何由?
“母亲,原来这便是那谢无音,真是如人所传的那般俊俏出众。”
崔宁望着那身影消失的地方,犹自出神。
杨心兰点了点头,却是心中另有所系,转身去府门口望了望,不见再有车马前来。
“夫人。”管家迎了过来。
“嗯,我且问你,六爷今夜宴请的宾客可都到齐了?”
管家下意识摸了摸手上的折册,道:“回夫人,小人已经一一核对,都到了。”
“拿来我看,你下去吧!”
杨心兰接过折册,将上面的名字一一看过。
崔宁也凑了过来。
“母亲,这些可都是当世名士啊!”
她们只是后宅女子,纵然不能亲眼得见,但这些名字都是遐迩闻名的。
杨心兰合上折册蹙了蹙眉:“是看不出什么古怪,可是令月又为何要我留意呢?”
“谁知她又在作什么玄虚?整日里装模作样,眼睛长在头顶。母亲,您是恭定侯夫人,我是侯府嫡女,她不过跟我平位,您何必要听她驱使?”
“你懂什么?你父亲一向不喜欢与楚家来往,他自己又不喜欢争抢,若是我们母女不靠着楚家,两家关系越来越疏远,那我们母女将来出去迟早低人一等。”
卷三:玄黄翻覆,凤鸣朝阳 第一千四百二十六章 阶下之臣
还有一点这位恭定侯夫人不便对女儿讲明——
当初恭定侯常年住在封地岚郡,她怀疑自己的夫主是在那里养着外室。可当她带着女儿悄悄去了岚郡,却只是发现恭定侯早晚都在当地一座寺庙里。
此后她虽然安心带着女儿回到华陵,可她心里总是还有一点怀疑。
恭定侯虽人至中年,但位高权重,样貌风度皆是不差,他一个人远居岚郡,实在难保不会有狂蜂浪蝶。
万一他真的有外室,那自己这正妻之位更加要设法稳固。
楚家,就是她最大的凭恃。
“那今晚……”崔宁看向母亲晦暗不明的目光。
杨心兰道:“立刻找人将这折册送去西楚府,稍后么……”
崔子洲的夜宴是在碎玉雅庭,可则夷领着凤举二人到了碎玉雅庭之外时,却是向四周看了看,随后带着两人转向碎玉雅庭的后方。
到了一个拱形院门前,则夷示意两人入内,自己留在门口。
这院子与碎玉雅庭只一墙之隔,在院子这头还能清晰地听到一墙之外的丝竹之声。
院子不大,唯有一间正屋亮着灯,
慕容灼摘下纱笠,与凤举对视一眼后,推开了房门。
“四位大人久候了。”
原本就在屋中的四人听到女子慵懒含笑的声音,立刻扭头,只可惜他们都被五花大绑,眼睛也蒙着。
慕容灼扯下四人眼睛上的蒙布,四人被关在此处许久,待适应了突来的光线,看清了面前堪称绝色之姿的二人。
“是你们!”最先开口之人面如冠玉,二十多岁,是四人中最年轻的。
此人名叫商维,时任太子中庶子,本是太子身边辅佐之臣,可他实际上却是楚家安插的内线。年纪轻,尚不够沉稳,但为人狡猾机敏,口才十分了得,颇懂得纵横之道。
比起他的激动,另外三人就沉稳得多。
一人身形高大健硕,坐靠在墙壁前闷声不语。
何焱,任左骁骑将军,四品武官,是萧鸾当初借昭王萧晟之力为自己安排在骁骑营的得力武将。
虽然何焱现在还是四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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