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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色撩人-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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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忠回忆了一会儿,眼睛一睁:“回陛下,奴才当年送四殿下去离宫,只见到在离宫负责保护先皇后的几个人,为首的那位主管似乎是叫张秦,当时奴才只以为是他们尽职,将小殿下保护得太周密,不愿意让外人见到小殿下,也就没有强求,只将四皇子交给了对方。”

    常忠对张秦未必有多么熟悉,但晋帝却知道,这张秦还是他特意甄选出来派去的人。

    当年为了安定人心,骗过所有人,他在柔真病故之后派张秦去秘密处决了离宫内所有宫人,故意制造了一场大火,对外宣称柔真与大皇子皆丧命于大火之中。

    然后又命人在当地重新建了一座温泉别庄,名为派张秦等人守卫,实则是让张秦在别庄照顾大皇子。

    晋帝心中生出一种怀疑,他又问:“那你之后再去接皇儿回宫,可有见到另外一个?”

    他要常忠接的当然是柔真公主生下的长子,而另外一个则是之前送去的董昭仪之子。

    常忠摇头:“也不曾,当时也是那位主管张秦将小殿下送来奴才面前的。”

    晋帝眉心耸得更高。

    常忠第二次去离宫接人时没见到另外一个孩子,这是正常的。

    因为他当年命常忠将董昭仪之子送去离宫给张秦,之后便下达了一道密令,让张秦将董昭仪之子悄悄处置了。

    可是如果,常忠接回来的并非是柔真为他生下的那个皇儿——

    那如今的四郎又是谁?

    是当年董昭仪所生的那个孩子?

    还是,根本与他毫无血缘关系,而是被有心人偷偷安排的?

    这有心人又是谁?

    张秦,背叛了他?或者说从一开始,这个他自以为精挑细选出来的人,其实就另有主人?

    晋帝只觉得头脑发昏,忍不住想要呕吐。

    万万没料到,这个当年由他一手谋划的秘密,如今却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了。

    他扫了常忠一眼,道:“你先退下吧,此事不准对任何人提起,否则……”

    “奴才明白。”

    常忠退出寝殿,目光幽沉,宛如茫茫夜色。

    他走了两步,忽然脚步微缓,眼角余光瞥见宫殿拐角似有影子晃了一下。

    他微微勾起嘴角,似毫无所觉地退了下去。

卷三:玄黄翻覆,凤鸣朝阳 第一千四百一十七章 自在在心

    常忠步履平稳,丝毫没有在殿中时的惶恐惊疑。

    但在殿内的晋帝却注定此夜无眠了。

    如今就算他想将张秦揪来审问个清楚,也不可能了,因为,就在他命常忠将人接回宫中的几日之后,他便收到消息,张秦以及其他被他派去守卫别庄的人,全都死了。

    他原本也有意除掉张秦等人,可他的密令尚未来得及下达。

    当初他以为是衡家之人得知皇儿没死,才会偷偷去袭击别庄,但如今看来,张秦等人也许是被他们真正的主人灭了口。

    是谁?

    晋帝凝眉沉思,联想到的却是——如今楚家对睿王的鼎力支持。

    四更的更声响起,将他从苦思中惊醒,他回过神眼前便是一黑,待黑云散尽,又干呕了几下,这才慢慢好转了一些。

    这一年多以来,他的身体每况愈下,而睿王在楚家的扶持下迅速木秀于林。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楚家吗?

    晋帝吐出一口闷气,坐在烛台前,看着一点明亮的火焰摇摇曳曳。

    “柔真,是朕有负于你,可朕再也没有机会弥补你,只能弥补在我们的昱儿身上。朕也不知还能支撑多久,但在去见你之前,朕必须要为昱儿扫除障碍。可是,你告诉朕,究竟哪一个才是你为朕留下的血脉?难道,真的是那个狼崽子慕容灼吗?”

    ……

    衡皇后企图借柔嫔之手加害凤举、陷害柔嫔之事震动朝野,当日更是在皇后的凤朝宫中搜出了与茶水中相同的剧毒,就连皇后身边十分信任的一个女官也出面指证她,甚至,还搜出了与厌胜之术有关的许多物件。

    但毕竟事关一国之母,不可草草决断,于是,第二日的朝会便是针对此事进行商讨。

    因事情毕竟与凤举这个北燕侯爵有关,慕容灼也受邀入宫。

    原本凤举也在受邀之列,但她将慕容灼打发进宫后,自己便带着棋谱去东楚府拜见师父楚秀。

    弈湖边,楚秀早已摆好了棋盘,当老管家来报凤家女郎到访时,丝毫不见意外。

    看着那枕臂躺在湖边晒太阳的人,凤举笑道:“师父一如往昔,潇洒自在。”

    楚秀晃了晃翘在半天的脚尖:“哎,可惜见你回来,我便知我的好日子一去不返了。”

    凤举拂衣在棋盘一头坐下,道:“师父此言差矣,潇洒自在皆在于心,心若自在,便是身在庙堂闹市,也自有洒脱。”

    “说来容易,但世间能做到的又有几人耳?”

    楚秀斜眼瞄了她一眼,见她正展开一张纸卷,心头一动,整个从地上翻了起来。

    “这是……”

    楚秀虽人至中年,但姿仪甚伟,清朗飘逸,步步生风,此刻更是双目炯然有神。

    凤举莞尔:“正如师父所想。”

    说着,将手中之物奉给对方:“阿举在燕宫文渊阁内寻到的,九星弈卷下卷。”

    楚秀痴迷地看着棋谱。

    凤举唇角一勾,问道:“不知,昨晚命人送予师父的消息,您可收到了?”

卷三:玄黄翻覆,凤鸣朝阳 第一千四百一十八章 借崔氏宅

    楚秀痴迷的目光陡然一凝,眉梢轻挑。

    “我就说你回来我便不得清闲了。”

    他照着棋谱落下一子。

    “你既唤我一声师父,我自然不能让你白叫,也不枉你昨日才归,今日便来看望我。”

    棋谱上的内容凤举早就参透,自觉执子对弈。

    楚秀补充一句:“其他几人,我昨夜也已一一告知,只要衡皇后不至于太过糊涂,保下一命应是无虞。”

    凤举昨夜发出的信息是,请各方势力在朝中出言为衡皇后求情,当然,凤家下属的那些官员也不会闲着。

    只要太子与衡皇后按照她之前说的,不承认,不争辩,就算被人搜出证据,这些求情的官员大可以说是有人污蔑。

    就算晋帝想处死衡皇后,也不得不顾及这些朝臣的意见。

    “你会帮衡皇后,这一点倒是令我意外。”

    “后宫中人,被打入冷宫与死何异?所以,我救的并非是她。衡皇后的存在间接代表了太子,若是直接让她被处死,有些人便要以为他们可以为所欲为了。”

    衡皇后的结局会成为一种讯息,如若她能保住性命,那就预示了太子接下来也有机会避过死局。

    楚秀看似已经全神贯注地在研究棋谱了,但与凤举谈论朝政却分毫不差。

    他别有深意地说道:“接下来,太子要焦头烂额了。”

    凤举却摇了摇头:“太子本就无心争位,在旁人看来他要失去一切了,但对他自己而言,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只是,眼下正是睿王与楚家集中精力对付太子的开始,人家这么忙,我若闲着,岂非是对敌人的不敬?

    楚秀面露笑意:“你想黄雀在后?”

    “早在回来的途中,我便已经将黄雀放出探路了,只是,还要劳烦师父您帮我一个小忙。”

    此时,楚康发现自己在棋盘上的布局处处皆是漏洞,顿时惊讶。

    “这才刚开始几步而已……你已经将这下卷参透了?”

    “九星弈卷十分奥妙,阿举不敢说自己完全参透,只是破解寻常棋局还是不成问题的。”

    棋圣楚秀摆出的棋局会是寻常吗?

    她的棋艺分明更胜以往。

    楚秀感慨:“听闻你在昌州与白林如、游鲲舟、伍奚为三人当街昼夜对弈,还让他们惨败?”

    “是!”

    “好!看来如今该我唤你一声师父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阿举今日所得,无论是棋艺,亦或其他,皆赖师父引导。”

    “少来拍我马屁!不过,拍得我很是舒服就是了!”楚秀换了个姿势,也没了刚开始那点争胜的心思,悠然道:“说罢,又要我帮什么?”

    “我给西楚府找了不少麻烦,楚令月虽在关注太子,但她也不会放过我的,所以我的地方不太安全,思来想去,唯有华陵崔氏的府宅最适合借来一用。”

    楚秀很不厚道地笑了起来:“也是,你人还未回来,便血淋淋地砍掉了人家的臂膀,又掘了人家的坟,将一家之主气得下不了榻,眼看气息奄奄,若换做我,我也要将你扒皮拆骨。”

卷三:玄黄翻覆,凤鸣朝阳 第一千四百一十九章 窃运巫术

    “那此忙师父是帮还是不忙呢?”

    华陵崔氏,其家主恭定侯崔钰虽然为人温和,一向偏于中立,但他的嫡妻杨心兰毕竟是楚康的表妹,任谁看来他都是楚康那一拨的,西楚府监视凤家的动向,但总不至于连崔家都防范。

    而鹤亭崔子洲,与恭定侯崔钰又是同族,两人性情相投,常有往来,时常一起宴客。

    崔子洲闲云野鹤,不涉俗事,他若在恭定侯府与什么人见面,更不会有人怀疑他在密谋什么。

    楚秀淡淡一笑:“子洲与亭溪最是要好,亭溪又是我们几人之中最心怀天下的一个,因为卢六入朝为官一事,他那颗死寂多年的心也开始复苏,而且对你颇为欣赏,此事要他答应不难。”

    这时,一个家奴前来。

    “郎主,宫中刚传出消息,又有人在凤朝宫搜出穿着龙袍的布偶,上面写着太子的生辰八字,还牵着一条红线,曹司徒进言,此乃民间巫术,陛下一怒之下下令连同东宫一并搜查。”

    “下去吧!”

    楚秀摆了摆手,叹道:“看来楚家真是做足了准备,先是搜出诅咒陛下与柔嫔的木偶,现在连太子也一并牵扯进去了。穿着龙袍的布偶,还牵着红线?呵,这些陷害栽赃的把戏真是五花八门,看都看不懂。”

    凤举抚着清凉的白玉棋子,琥珀色的眸中映着粼粼湖光。

    她唇边含笑,说道:“看来楚家那位大小姐跟着大贤良师黄公的确学了不少奇术。”

    “哦?你晓得这其中端倪?”

    “这是一种名为‘窃运’的术法,传言一富户之家的庶子想要窃夺嫡子手中的家资,便悄悄用嫡子的旧衣布料做了两个巴掌大的人偶,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塞入其中,又用一根红线将两个人偶的脚系在一起,再用火从中烧断,一个人偶留在自己手中,一个藏在嫡子房中。

    “后来,嫡子莫名染病,身体每况愈下,那庶子则日益得到其父倚重,甚至后来那家的嫡妻突然发疯自缢,妾室被抬为正妻,庶子也就成了嫡子。”

    楚秀听她讲故事听得入神,从棋谱中抽了三分精神出来,好奇问道:“那原本的嫡子呢?”

    大概是因为他自己也有类似的遭遇,所以便多了点关注的心思。

    凤举的目光从棋局主战场移到左翼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笑着落下一子,瞬间挽回那里被忽略的败势。

    “后来那家的家主听信谗言,将自己原本名正言顺的嫡子送去了一处荒村,那嫡子在荒村遇到一位饥饿的游方道人,施舍了道人一碗粥。

    “道人出于感激,便找到了那家的家主,道破玄机,并且找到了两个布偶,将之用符水浸泡,又用金剪刀将人偶脚上的红线全部剪掉,然后将人偶……扔进了五谷轮回之所,窃运术便就此破了。

    “半个月后,家主派人去荒村迎回了嫡子,发现嫡子竟然不药而愈,庶子被窃运术反噬,脚上生疮流脓,在翻墙逃跑途中不慎掉进了粪坑里,活活被溺死了。”

卷三:玄黄翻覆,凤鸣朝阳 第一千四百二十章 太子妃殁

    同样是窃取他人的人生,凤举觉得这窃运术与移星易命倒是异曲同工。

    阳光虽好,但时间长了也着实炎热,楚秀一边听故事,一边端起一碗冰镇酸梅汤喝了两口。

    第二口将将咽下,便听见凤举说那人掉进粪坑溺死了,顿时口中酸梅的香味都变了味儿,气得将玉碗往托盘上一磕,倒了一碗给凤举。

    “不就是少了你一碗吗?你何必编出如此不堪入耳的故事来倒我胃口?”

    凤举笑着接过,道:“这可不是我编的,师父问我,我不过是照着书中所载讲了一遍而已。”

    楚秀干瞪眼,也无可奈何,泄了气狐疑地问道:“你说这是楚令月的手笔,大贤良师黄公之名绝非浪得虚名,莫非这窃运术当真有效?”

    从心底来说,凤举是不相信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的,可黄公当初的确道出了她与灼郎前生的玄机,又让她不得不相信,有些看似玄虚荒诞的东西可能真的有其神奇之处。

    沉默片刻,凤举说道:“黄公也许确有其过人之处,但这窃运术如若真的那般神奇,睿王何不直接用术法窃了陛下的帝王运?”

    旋即,她话锋一转:“我倒是更加好奇,如此偏门的民间秘术,少有人知,司徒曹宪是恰好听闻过,还是,一早就有人告诉了他。”

    楚秀道:“曹宪虽是陛下用来对抗世家的宠臣,但其人出身寒门,早年靠着裙带关系才得以升迁,看似铁面顽固,实则不过色厉内荏,又有些贪财的毛病,若说他早已被睿王与楚家拉拢,倒也不是不可能。”

    凤举思索之间,缓缓展开扇面轻轻摇动。

    曹宪其人,她很早以前就向父亲了解过。

    晋帝之所以想用曹宪来对付士族,只因这曹宪对士族很是厌恶,但从他攀附士族、依靠裙带升迁来看,他厌恶士族未必是因为傲骨,以及对士族某些弊病的反感。

    或许,只是因为羡慕,嫉妒?

    “你想将曹宪拉过来?”楚秀问。

    凤举浅笑,道:“我与父亲和师父一样,对此人无甚好感,但他眼下却是陛下最倚重的大臣,他一定知道陛下手中留着多少人。若是能将这些人逐一攻破,我们将来也可兵不血刃,免除一些不必要的兵戈之灾。”

    这时,一名家奴再次传来消息。

    “禀郎主,卫统领在东宫搜出了窃运术所用的人偶,太子咬定自己并不知情,但陛下震怒,朝中仍在僵持。”

    这一名家奴刚说完话退出几步,眼见另外一名又匆匆赶来,却是带来了一道晴空霹雳般令人猝不及防的消息。

    “郎主,太子妃于大殿之上自刎了!”

    凤举手中香扇一顿,楚秀刚拈起的棋子又掉进了棋篓里,但只须臾之间,两人便恢复如常。

    “发生了何事?”楚秀语气依旧平缓。

    传信的家奴一五一十道:“卫统领将窃运术人偶带到御前,陛下震怒,但有朝中过半官员出言维护太子,陛下并未决定将太子如何,但太子妃突然闯入大殿,称凤朝宫和东宫中的窃运术人偶,皆是她私下所为,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并不知情,随后便以死谢罪了。”

卷三:玄黄翻覆,凤鸣朝阳 第一千四百二十一章 关心则乱

    听到家奴转述的情形,凤举和楚秀对视一眼,心中唯有一个念头——

    太子妃此举,真是多此一举。

    凤举叹了口气,昨日还与她说话的人,今日居然就这么……没了。

    明明都已经想通了,抛下荣华,一家人远走高飞,自己分明告诉他们不要争辩,也不要承认,不要做多余的举动,可是……

    “生死一刻,方知人间至情,只是,哎,可惜可叹啊!”

    楚秀的感慨中充满了惋惜。

    凤举心中黯然,太子妃的举动虽然有些帮了倒忙,可谁又能忍心责怪她?

    要怪,只能怪关心则乱,怪用情过深。

    固然提前得到了凤举提点,可面对那些骇人的证据一一被搜出来,莫说太子妃只是一介闺中女流,就是换做一个男人,也未必能稳得住。

    凤举叹息道:“可惜了小皇孙如此小便失去了母亲,太子,怕是更加心灰意冷了。”

    “太子那般性格,生在治世不失为一代明主,可生在当下,一切早已是注定的。”楚秀说完,话锋一转:“且不说这些,倒是你,府上尚未有丝毫动静,莫非是你已经悄无声息归了族谱,不打算大办一场?”

    言罢,他又觉得不太可能。

    当初凤举被冠上通敌卖国之罪,被迫自逐出族谱,如今若是悄无声息地回归族谱,岂不要被说她心虚?

    “半月之后,各分支族人都会赶到华陵。”

    楚秀执着棋子的手在棋盘上方停顿,他抬眸看向凤举,仿佛在说:你的话尚未说完。

    凤举悠然浅笑:“凤家的少主人选也该定下了。”

    楚秀将她的话稍稍忖度,眉心倏然一跳,满目惊异。

    不知不觉间,日已近午。

    凤举揉了揉脖子,站起身。

    “怎么?不等最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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