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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色撩人-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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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焱,任左骁骑将军,四品武官,是萧鸾当初借昭王萧晟之力为自己安排在骁骑营的得力武将。
虽然何焱现在还是四品,但其人野心内敛,善于笼络人心,骁骑营三分之二的军心被他握在手中,极具威胁。
蜷缩在何焱身边的人,身材瘦小,满目惊恐,一直在悄悄往后缩,看起来是四人中最胆怯的。
此人叫隋奉,无官无职,是西楚府管家的妻舅,看似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西楚府管家帮主子打点人脉的过程中,隋奉便是其信任的帮手。
至于最后一位……
“原来是北燕摄政王与凤家的千金,不知二位贵使请我等来此有何见教?”
说话之人已有五十多岁的年纪,单看相貌很是儒雅面善。他神态惬意地靠着柱子,有恃无恐的模样。
乔寂,尚书左仆射,与尚书右仆射都等同于副相之位,而且左仆射有弹劾之权。
曾经的乔氏一族也算望族,可惜几经皇权更迭,已然没落。
凤举跪坐在寒玉席上,只看了乔寂一眼,便顾自斟茶,看着面前桌面棋盘上的残局,看来师父已经来看过了。
卷三:玄黄翻覆,凤鸣朝阳 第一千四百二十七章 诚意何在
“各位皆是深受睿王殿下或西楚府器重的得力臣属,能力非等闲可比,我与摄政王殿下心生揽才之心,所以特地请诸位来饮杯好茶。”
言罢,她当真倒了四杯茶一一放到四人面前。
可四人手脚都被捆绑,凤举又没有为他们松绑的意思,乔寂悠然无畏的目光顿时冷了三分。
这时就听见慕容灼淡淡地说道:“阿举,你这是在供奉逝者。”
语气平静无波,可分明就是故意火上浇油!
隋奉只是小人物,听到这话只有一个念头:他在对方眼里已经是死人了!
“贵人饶命!贵人饶命啊!小的无官无职,不过是在楚家跟着姐夫混口饭吃,不敢与这些位高权重的大人将军们相比,小的什么也没有做呀!”
隋奉哭得涕泪交加,身体被绑,他向前匍匐的动作就像一条虫子在笨拙地蠕动。
“哼!鼠辈!”左骁骑将军何焱鄙夷地冷哼。
凤举莞尔:“何将军乃是军中之人,当然会看不起这等人,但懂得第一时间保住自己的性命的人,谁又能说他蠢笨呢?”
“一个靠着诬陷忠臣良将夺取军权的人,比鼠辈高尚多少?”
何焱下意识便要发怒,可对上那双狼一样冰冷的蓝眸,到口边的话生生哽在了喉咙。
此时,最年轻的商维也慢慢镇定了下来。
他目光在慕容灼和凤举脸上来回扫过,又偷偷瞄了眼四人中最有分量的乔寂。
“殿下,君侯,听两位之意,是有心招揽?”
直白一点,就是要他们反水倒戈,背叛睿王和楚家。
两人不置可否。
商维又试探着问:“那么敢问,是凤家招揽,还是摄政王殿下?”
前者,只是家族争权,而后者,却是要谋国。
凤举饮茶,宽袖遮挡了唇边的一抹冷笑。
好一个能屈能伸、狡猾机敏的商维,到了此时还能顺势而为,来设法套她的话。
乔寂那个老狐狸显然也察觉到了商维的用意,目光闪烁了一瞬。
慕容灼起身走到商维面前。
商维以为自己恭顺的态度取得了对方的信任,正暗自得意,不料慕容灼将他从地上拎起直接便丢向墙壁。
身体与墙壁猛烈撞击,待他整个人滑落到地上时,口吐血沫,浑身剧痛仿佛骨头都要散架了。
“灼郎,商大人毕竟是朝廷命官,切莫伤了他。”
这不是已经伤了吗?
隋奉蜷缩着更加恐惧,商维一个青壮年,在慕容灼手中就像布偶一样。
乔寂与何焱对视了一眼,不明白慕容灼和凤举究竟想要做什么。
只是随口一说?
不,不可能如此简单。
“殿下……您这是……”
商维话未说完,衣领又被慕容灼抓住,嘴角的血沫因为商维的头凌空偏斜而滑向脸侧。
“别在本王面前自作聪明,那会让你死得更快。”
慕容灼漠然说罢,扯起商维身上的深色衣裳将他口角脸颊的血沫擦干净。
乔寂冷笑一声,睨向凤举:“我等不愿投诚,二位不满,现下有人乖乖听话,任君吩咐,还是会招致毒打,如此毫无诚意,岂非叫人为难?”
卷三:玄黄翻覆,凤鸣朝阳 第一千四百二十八章 有恃无恐
凤举轻笑了一声:“乔大人真是风趣,听闻您与夫人皆是敬佛之人,焉能不知,种兰因,得善果?人先以诚待我,我方能以诚敬之。”
“凤举!”乔寂是脸色阴沉:“老夫乃当朝副相,便是你父亲凤瑾,也要敬老夫三分,你一女郎,安敢如此无礼?老夫倒要问问,凤瑾是如何训教女儿的!”
乔寂仿佛一座大山,让何焱等人找到了依靠。
何焱挺直了腰,冷哼道:“乔老所言极是,我等乃朝中重臣,便是你父亲凤家家主,他也不能毫无理由,轻易处置我等,你?哼!”
言谈间,尽是对凤举这个少女的鄙夷。
商维此时已经从疼痛中缓解过来,慕容灼那一下看着很重,开始时也的确很疼,可这会儿竟然就毫无感觉了,这也让他肯定了乔寂所言是对的。
他犹有畏惧地瞄了慕容灼一眼,转而对凤举露出一丝令人不舒服的笑意。
“贵女,您当下尚未回归凤氏一族,如此对待我等,所倚仗的也不过是北燕赐予您的爵位。如此说来,两位皆是北燕来使,若在大晋伤害晋臣,恐怕要破坏两国邦交,若两国交战,恐涂炭生灵。但若是两位能放了我们,与睿王殿下坐下来好好饮一杯茶,彼此另做商议,未尝不可创造另一番双方互利的新局面。”
“两国交战?本王怕吗?就凭南晋当下的局面,在生灵涂炭之前,战争便已结束了。”
慕容灼倚靠在凤举身后不远处的柱子上,双臂环胸,嘴角嘲讽地上扬。
凤举笑眯眯道:“是何人告诉你们,我要处置你们?”
恰在此时,碎玉雅庭悠缓的琴音陡然转至铿锵,四人心惊,不由自主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
何焱问:“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恭定侯府。”
凤举直言不讳,反倒让乔寂心中更加不安。
如果一个人愿意将他的秘密毫无保留地告诉你,要么是因为信任,要么,便是能肯定你无法亦或没有机会将这秘密传出去。
“我们若出事,你凤家也决计难逃罪责!”何焱粗着嗓门大叫。
凤举却不再理会他们,对慕容灼道:“灼郎,有乐声相伴,陪我对完这盘残局如何?”
慕容灼垂眸,蓝眸中晃动着浅浅的温柔,他只是望着凤举,却不言语,稍过片刻之后,那模样越看越像是云团装可怜时的样子。
凤举脸颊微热,嘴角忍不住弯出弧度。
这人越来越擅长利用他的美貌了。
“慕容曜天何等骄傲,会希望别人让着他吗?”
慕容灼坐到了她对面,道:“你也教过本王,审时度势,眼下本王的棋艺与你差距太大,硬碰硬只会一败涂地,在你面前示弱,何妨?”
嗯,脸皮又厚了一层,可嘉!
“让你七子。”
慕容灼闻言,开始落子。
一时间,屋中棋落声声,那边四人面面相觑,表情各异。
他们皆非寻常贱民,从天未暗时便被绑来,这在华陵城绝非小事,可这两个始作俑者却在他们面前安然对弈,完全有恃无恐,仿佛十分确信,又好像在等待什么。
卷三:玄黄翻覆,凤鸣朝阳 第一千四百二十九章 万界各方
西楚府。
楚令月端了药给楚康。
自从长子楚云的坟冢被掘,楚康一气之下吐血后便一直卧榻,实在不得已才会强撑着上朝,最近才稍稍好转。
“令月,那凤家的女儿这两日可有什么动作?”
楚令月道:“并没有我们当初料想的大刀阔斧,只是在寻常的拜访故友,今夜鹤亭崔子洲借恭定侯府举办夜宴,凤举又以谢无音之身份携慕容灼一同参加了。”
楚康下意识冷笑:“她自以为以谢无音的身份招摇过市无人知晓,殊不知,不过是自作聪明。”
随后,他表情又恢复了忧虑。
“这华陵城中权贵遍布,笼络人心亦是制胜关键,这凤举与她父亲凤瑾同样,皆善于收服人心,尤其是以鹤亭为首的名士们,虽是白衣,但影响力不可小觑,身后又多有家族背景,即便她没有明显的大动作,你也还是要留心,不可轻忽大意。”
楚令月点头:“女儿已经让恭定侯夫人留意夜宴。”
那日于宫门口一瞥,她终于看到了那个久闻其名的凤举。
虽然这只是她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可在过去凤楚两家的争锋中,其实已经对过招了。
无论是从面相,还是过往屡次过招的经历来看,凤举,都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更令她疑惑的是……
当时视线交接的一瞬,她莫名生出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师父所说的,乾坤万界,各有其方,一方为一世界,看似无为,实则于冥冥中互补星命缺漏,使星轨按照其应有的轨迹正常运行,而这互补缺漏的过程就是世人所言的转世重生论。
“令月?你可是在思虑什么?”
“父亲只管宽心养病,无论凤家在策划什么,我都不会给他们得逞之机。”
“嗯!另外,清儿的毒拖不了太久了,此时你可有谋划?”
楚令月漆黑的眸中沉静如幽井,透着阴冷的光。
“父亲多虑了,那两人本就是您的亲生子女,是我们西楚府的人。”
“你的意思是……”
正在此时,管家匆忙赶来。
“家主,大小姐,有人来报,尚书左仆射乔大人、左骁骑将军何将军,还有太子中庶子商维商大人,都不见了!”
楚康端在手中来不及饮下的汤药瞬间落地,溅出黑褐色的水花。
“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
“管家,你把话说清楚。”
楚令月的容颜在夜明珠光芒的映衬中,清雅绝伦,可是幽冷的语调却叫管家背脊发凉。
他一字一句道:“这三府的人都说,平日这个时候他们各家的郎主早该回去了,可是今日非但不见人,而且四处遍寻不得。”
楚令月道:“此事你在半刻之前已经报过了,讲重点。”
“是,大小姐让小人再派几个人去三府外悄悄盯着,方才消息说,三府大人虽然还未回去,可是派去的人看到,有人拿着三位大人的令牌将几箱金银珍宝悄悄送进了各家后门。”
楚康眉心深锁:“乔寂,何焱,商维,这三人都是睿王殿下的人,恭定侯府夜宴,凤举,慕容灼,难道……这三人是被他们悄悄请去?”
卷三:玄黄翻覆,凤鸣朝阳 第一千四百三十章 六俊归心
恭定侯府。
碎玉雅庭,便是恭定侯府花园中花园一角,水廊环绕,飞檐上镶嵌着碎玉。
夜晚的月光洒落庭院,飞檐上玉光与月光相互皎洁辉映,雅庭中玉霄花白中泛着淡淡的蓝色,恰似月色白。
满园夜景恰似其名,月华如玉。
今晚的夜宴多是名士,不拘俗礼,不似宫廷宴会井然有序,大家饮酒的、对弈的、交谈的、欣赏歌舞的……各自随行扎堆,更显得热闹酣畅。
主座之处,有六人风采各异围坐一团,中间摆放着一个碧玉棋盘,似乎正在认真钻研棋局,可是每一个好奇围过来观看的人都被他们广袖一挥赶蚊蝇一般撵走了。
“裴家。”一只手将手中酒杯放到了棋盘上,衣袖上一只白鹤翩然欲飞,此人正是鹤亭裴待鹤。
“楚氏东院。”楚秀也将自己的就被放了上去。
之后依次——
温伯玉:“温氏!”
卢亭溪:“卢氏!”
鹤亭六俊皆到齐了,可余下崔子洲、卫啸二人却是盯着那四个酒杯不知该如何。
那落杯的四人同时看向了他们,若是此刻还有其他人在,看到平日闲云野鹤、恬淡高雅的名士领袖竟是个个虎视眈眈盯着他们的两位挚友,一定会惊掉下巴。
崔子洲道:“我都将族兄的地方借了出来,难道还不足以表明心意?”
卫啸摸了摸自己怀里的玉笙,捏紧酒杯,无奈:“我卫氏一门当下掌握最有力的便是我堂兄卫奔手上的禁军,但若非是卫家一向保持中立,只忠于皇帝,历代皇帝也不会将禁军交给卫家。你们知我,我一切全凭自己的脾气好恶,可我那拜禁军统领的堂兄却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他是绝对不可能像我辈这般率性而为的。”
其他几人也知道,要说服卫奔上他们这条贼船,确实难如登天。
“你卫家暂且搁置。”
裴待鹤一脸嫌弃地向他挥了挥袖子,转而看向崔子洲。
“子洲,你崔氏一族由恭定侯当家,他今夜既然肯将地方借予我们,为我们遮掩,这便说明,崔氏有望。”
其他人齐齐点头,那迫切的目光仿佛都在说:来吧,教唆着你的兄弟族人上我们这条贼船吧!
崔子洲苦笑:“瑾琀为人确实并不固执迂腐,可你们也知,他的夫人与楚康的关系……”
此时,楚秀轻声笑道:“此事阿举自有主意,不必我等操心。”
他们都有济世之才,也绝非迂腐之人,他们愿意与凤家一起扶持慕容灼,如此也算是连成一线。
以凤家与他们当下手上掌握的力量,再加上北燕强悍的兵力,要夺取政权并不难,可古来为帝,若非名正言顺,或顺理成章,那纵使成功,也免不了天下兴兵。
他们想做的是扶立明君,开创盛世,而非祸及百姓,民不聊生。
突然,棋盘下传出一声金铃脆响。
六人眼神瞬间交汇,同时,杨心兰带着几个婢女端着各色果品菜肴来到了碎玉雅庭。
“六爷,我怕招待不周,特地让人又添了些东西送来。”
卷三:玄黄翻覆,凤鸣朝阳 第一千四百三十一章 但看今夜
杨心兰的目光在夜宴众人中接连扫过,折册上的人数加上崔子洲本人,共二十四人,眼下……
似乎只有二十二。
她笑着问道:“咦,那谢郎与他的同行友人怎的不在此?”
鹤亭六俊中五人各自饮酒,棋盘上是一副下到一半的棋局。
崔子洲道:“劳烦弟妹操持了,无音少年郎君,几杯便醉了,这会儿怕是由他那友人搀扶着躲在哪处呢!”
听他如此说,其他人都爽朗地哄笑了起来,附和着一同打趣谢无音的酒量。
杨心兰道:“原来如此,来者皆是贵客,恐怕谢郎与他的友人辨不清路,我还是亲自带人去看看吧!”
“哎,这……就不劳烦弟妹了,我自会派则夷去寻。”
“既然如此,那我便告退了,诸公尽兴。”
杨心兰从雅庭出来,可对崔子洲的话她根本不信,那一伙人分明神色有异。
雅庭内,卢亭溪拊掌笑道:“子洲啊子洲,你方才可真是一副心虚之态,莫说是那有心人,便是我都要信你三分了!”
卫啸故意嗤笑:“我从前便总说这厮惯会装模作样,你们还不信我,哈哈!”
崔子洲灌了一口冷酒,抬手抚去本就不存在的冷汗,指着那取笑自己的五人。
“有事不可对人言,我的心虚可是情真意切。眼下笑我,且看何时轮到你们。”
言罢,他自己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温伯玉转身抱起自己的万壑松风琴,抬手一拨,划出一阵疾风之音。
琴弦震颤,他仰首望月:“是否成事,全看今夜了。”
此时,在一墙之隔的房屋内——
“贵人,放了小人吧!他们三位都是朝廷官员,可小人不是啊!”
“殿下,贵女,你们要小人做什么小人都遵命……”
半个时辰过去了,只有隋奉一人在哭喊,喊到最后连嗓子都有些哑了,可那两人一直在对弈,完全将屋中其他人视若无物。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灼郎两翼用兵奇诡莫测,着实是高。”
慕容灼却双眉蹙起,视线紧盯着凤举葱根般的指尖。
“但本王还是要输了。”
“灼郎心智坚韧,岂会这片刻便缴械投降?”
屋中其他人,包括一直哭喊的隋奉在内,都非心思简单之人,他们分明能听得出这两人对弈时的言语似有深意,却无法彻底参悟。
乔寂冷哼一声:“若是你们以为这样便能使老夫屈服,未免太天真了,老夫忠于朝廷,忠于陛下,是绝不会顺从北燕,通敌卖国的!”
何焱声音浑厚,轻蔑地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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