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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色撩人-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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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珣儿留给拓跋昇,你就不怕他在来的路上对珣儿下手?”慕容洛道。
慕容灼挑眉:“不是还有赫连信在吗?拓跋昇若敢动手,本王将脑袋削下来给你。”
“呵,你的脑袋还是你自己长着吧,为兄看着赏心悦目!”
“哼!”
眼看太庙入口就在前方——
“慕容灼,可识故人?”
凤举从一棵树后缓步走出,望向那个朝思暮想的人,那个让她不远千里跋山涉水而来的人。
那人容颜依旧,绝世无双,一身华衣裹在玄色的貂皮风氅之下,清贵尊爵,与她的一身素衣寒衫、仆仆风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凤举是男装打扮,容颜也经过修饰,慕容洛仔细看了几眼后蓦地瞪大了眼睛。
慕容灼看着前方的少年,那冷漠精致的眉眼,仿佛……似曾……
头、好痛!
慕容灼隐忍痛楚,冷声道:“你是何人?闲杂人等不得擅自靠近太庙。”
你是何人?
何人?
呵呵!
她深爱的、深信的灼郎问她,她是何人?
凤举眉眼舒展,笑了。
“离晋返燕,背弃誓约,置故人如水火,君却高床软枕,大权在握,可觉心中有愧?”
她声音徐徐如风,静无波澜。
可慕容灼不知为何,心如刀割。
不知是疼痛之故,亦或其他,慕容灼心烦意乱,几欲发狂,开口便是不善:“南晋于本王有奇耻之辱,本王与晋人只有仇,何来愧?”
凤举睫毛颤了颤,她以为会有水珠落下来,可惜没有,只是喉咙那股血腥味又涌了上来。
卷二:苍茫北天,雪啸云高 第九百九十八章 前情尽销
“好!好!”凤举浅笑着,一步步走近慕容灼。
“你……”
慕容洛想要上前与凤举说话,可在凤举向他看过来时,那冰凌一般的目光让他瞬间僵住。
“慕容灼,你大概也忘了,这簪子还是你送予我的。我以为这回遇见之人是你,我便可以试着再相信一次,可是这一次,我终究还是又错了,又……错了。”
伴着“错了”两个字出口的同时,她猛地将金簪刺进了慕容灼的胸口。
“曜天!”
慕容灼瞪大了眼睛,这人斗胆伤他,他本该一掌打过去,可是触及那双眼睛,他竟浑身都动弹不得,只觉得……痛!哪里都痛!
“慕容灼!”
凤举一手扯着慕容灼的衣襟,一手紧紧握着簪子,簪子插进他的胸膛,自己的手也忍不住颤抖。
这宽厚的胸膛她曾经不止一次地依靠过,可如今……
“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前情尽销!”
她没有拔下簪子,转身便走。
慕容灼头痛地皱了皱眉,喊道:“来人!将刺客给本王……”
“曜天!”慕容洛神情复杂,及时出声,“放她走吧!”
慕容灼正疑惑,只听见那刺他的人背对着他们说:“相识两载,我自问自愧于人,若你们尚念半点情义,就当从未见过我。”
凤举脚步虚浮地走着,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血。
从慕容灼出征北关起,父亲,师父,所有人都告诫她,慕容灼可能会弃她而去。她虽也担惊受怕,可还是想相信他一回。
家族受难,她承担下所有罪责,想方设法逃离华陵,从一拨又一拨杀手刀下逃命,还连累玉辞惨死,那点微薄的信任早在这些过程中消磨得脆弱不堪,不远千里来平城见他,只是撑着最后一点执拗,可惜,最后一根丝线也彻底绷断了。
……
“有灼郎在,阿举便有依靠。灼郎,你不可负我。”
“阿举,本王此生宁负天下,也绝不负你!终有一日,你会相信本王。”
……
她曾经不止一遍地对他说:灼郎,你不可负我。
可如今,往日的承诺,全都是笑话。
慕容灼支撑不住跪到了地上,他分不清到底是插着簪子的伤口痛,还是心痛。
“曜天,你能撑住吗?来人,快去找太医来!”
“是!”卫兵匆忙离开。
慕容灼抓住慕容洛,问道:“他究竟是谁?”
慕容洛目光闪避,吞吞吐吐。
“你方才的反应分明是认得他,他究竟是谁,为何要放他离开?”
“她……她就是凤举。”
“什、什么?”慕容灼讶然,“方才那人是……女子?”
慕容洛点头:“虽然她容貌经过修饰,但确实是她。”
“她不是死了吗?”
“看来她是死里逃生,瞒过了所有人。”慕容洛犹豫道:“曜天,封锁消息,莫要让此事传出去,否则被人知晓她还活着,她会再次陷入险境。”
“她要杀我,况且你不是告诉本王就是她让本王给她做……”
“曜天,你莫再问了,就当是看在为兄的面子上。”
慕容灼皱眉,却没有再说什么。
卷二:苍茫北天,雪啸云高 第九百九十九章 隐藏心伤
桑梧靠在树后,看到凤举回来,上前。
“你还好吗?”
忍了许久,凤举终于一口血呕了出来。
她茫然四顾,看到不远处的冰河,蹲在河边用石头砸开了冰层,用浸骨的冰水洗掉手上和嘴角的血迹。
看着水面上自己狼狈的倒影,她自嘲着低喃:“凤举,你看你,多愚蠢!”
连着将冰水泼在脸上,寒风一吹,只觉脸仿佛都要冻僵了。
桑梧默默站在她身后,以为她还要如此失魂落魄许久,却见她忽然起身,果决道:“我们走,离开这里。”
桑梧错愕道:“你要去哪儿?你现在不能回晋国,回去被发现也是死路一条。”
凤举蓦地停步一怔,自嘲地牵了牵嘴角:“是啊,为了一个男人,搞得自己如此狼狈,如今连家……也回不去了。”
眼泪忍不住掉落,被她漠然地抬手拭去。
“没关系,没关系,不就是抛却了儿女情长吗?真的没关系!”
深吸一口气,她拍了拍冻僵的脸。
“走吧!”
桑梧抱剑看着她:“你不跳河自尽吗?”
“儿女情长,不过负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让你失望了。”
桑梧压了压嘴角:她这分明是口是心非!可也许她们都是一样的人,越是在意,越会深深隐藏。
“去哪儿?”
“我吐血了,我得去看大夫,我暂时还不想死。”
凤举的言语中带着调侃,一个人拿自己的生死调侃,若非真豁达,便是已经心如死灰了。
……
与沐先生结识偌久,凤举医书也看了不少,大约知道自己只是急火攻心,去看了大夫也确实如此。
开了几帖药,从药铺出来,经过那些生意热闹的商铺,凤举驻足,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胸口的九御印。
萧鸾还活着,楚家还在,慕容灼已经不是从前的慕容灼。
前路漫漫,就算家暂时回不去,她也总要做些什么,不能如此坐以待毙啊!
为了服药方便,在平城客栈里一住便是七八日。
这日。
在客栈的房间里,凤举口中含着苦涩难闻的汤药,盯着手里的碗发呆。
看着看着,她淡淡地勾了勾嘴角。
也许自己该觉得欣慰了,至少这些天慕容灼并未在城中搜捕刺客。
门被人推开,桑梧端了晚饭进来。
凤举晃了晃头,将药一饮而尽,问道:“可有听到什么消息?”
桑梧摆好饭菜,沉默片刻。
“外面都在传,晋国朝廷要派使者前来将你的尸骨送给慕容灼,缓和两国关系。”
“我的尸骨?”凤举拿起筷子,手一滞。
“应该是将你那婢女的尸骨当成了你的。”
凤举的筷子“啪”的一声拍在了桌面上。
玉辞惨死,连尸骨都不得安宁。
晋帝和某些人将“她的”尸骨送来,对父亲母亲是何等伤害,对凤家又是何等羞辱?!
桑梧说道:“依我看,这未必是坏事,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所以这一路才不曾再碰到追杀之人。我劝你最好莫要冲动行事,你那婢女忠义,必不愿见你为了她一具尸骨涉险。”
卷二:苍茫北天,雪啸云高 第一千章 夜赴河东
凤举慢悠悠地拾起筷子。
“冲动?我不会。”
她夹菜送入口中,皱了皱眉,咕哝:“这客栈的饭菜怎的越来越淡了?难道是因为心情之故,食之无味?”
桑梧像看傻子似的嗤了她一声:“不是你食之无味,而是这菜确实少盐寡味,听说近来盐价大涨,客栈老板定是舍不得。”
“盐……”凤举沉思着,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可听说了为何盐价大涨?”
“那些人说是河东井枯了。”
凤举埋头吃着饭,可这寡淡的饭菜在口中越嚼越有味道。
桑梧古怪地瞧着她:“吃饭就吃饭,你笑什么?”
难道是被打击得疯了?或者,中邪了?
凤举此刻根本无暇理会她。
桑梧所说的河东井枯了,并非是指寻常的水井,而是产卤水的盐井。
北燕除了外来的盐,自己国内的盐矿只有三处,一处在燕南,一处在河东,一处在雍州。
燕南如今被慕容烈占据,那北燕主要的盐矿就只剩下了河东、雍州两处。河东盐井枯了,就只剩下雍州一处,盐价上涨是必然的。
盐铁,向来是国之命脉!
桑梧一直狐疑地盯着凤举,起先她还只是发呆,这时忽然露出一个阴诡狡诈的笑容,饶是她这个杀人如麻的杀手都看得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快吃!吃完我们赶路!”
凤举突然出声,说完后便拼命扒饭,狼吞虎咽。
这还是桑梧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失态,甚至扒饭扒得太急还把自己给呛住了。
“你看我做什么?快吃!赶时间!”凤举催促着。
桑梧默默伸手覆在凤举额头。
凤举打开她的手:“我没发热,用完晚饭我们连夜去河东。”
“什么?连夜去河东?”
凤举完全不理会桑梧的错愕,顾自算计着:“河东离平城倒还不算远,连夜急赶明日应该能到。”
“吧嗒!”
桑梧的筷子掉了。
“明日?你……你不是说你还不想死吗?”
凤举平静:“是啊,我是不想死,现在就更不想了。”
“那你还想着一夜从平城到河东?就算是不停歇也要跑八九个时辰。”
就算人不散架,马也要跑死几匹了。
如果是从前不相识,桑梧可以理解为此人是世家千金,不通常理,但这一路从华陵到平城她们都是骑马,凤举又岂会不知连奔八九个时辰意味着什么。
两人对视良久,凤举揽了一缕发丝缠绕在指间。
时间紧迫,但要明日赶到河东,确实太累了。
“最迟后日,我们必须赶到河东!”
明日后日,有何区别?
桑梧冷着脸道:“解药我不要了,你毒死我吧!”
凤举挑眉,放下碗筷:“我吃完了,去收拾行李,你加紧!对了,出城时还需去找云团。”
桑梧看着对面的空碗,面无表情地拿筷子戳了戳自己的头。
当初答应保护这个凤举,她很后悔!
直到在乌漆漆的夜里迎着寒风纵马狂奔,桑梧仍然在后悔。
她冷眼瞪着前面那仿佛不知疲惫的一人一豹,只想把他们杀了,然后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卷二:苍茫北天,雪啸云高 第一千零一章 挽山盐井
“待我拿到解药的那一日,我一定先杀了你。”
第二日入夜,两人终于到了河东。
一进城,桑梧双眼发直,牵着马直奔客栈,倒头就睡。
可凤举却一直在纸上写写画画。
“河东……明山?不对!罗山?似乎也不是……桑梧,你可知晓这河东一带有些什么山吗?”
桑梧一个枕头丢了过来:“你若再折磨我,我便杀了你。”
凤举捡起枕头抱在怀里,撑着下巴回想着。
前世她在萧鸾那里看到过,可究竟是什么山呢?
一笔在纸上落下,她顿时喜上眉梢:“我想起来了,是挽山!”
床榻上传来宝剑缓缓出鞘的声音,凤举默默掩嘴转身上榻。
翌日天还未大亮,桑梧就被凤举拖着出门了。
城外五里处的挽山一带,据当地人所言,这里不适宜耕田,周围甚是荒芜。
“你来此处干什么?”桑梧仔细找了找,树上连个鸟巢都没有,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凤举取出来时带的盐,让云团嗅了嗅,云团伸出舌头舔了舔,掉头绕着挽山寻了起来。
桑梧皱了皱眉,把杀手当护卫,把猛兽雪豹当狗用,呵,真行!
不多时云团就在一片空地上停下。
凤举一笑,果然在这里。
她在云团停留的地方周围看了看,在山边发现了一口井,却与寻常井不同,井口只有汤碗大小。
桑梧不明白她想干什么,只好四处张望,说道:“喏,那边和那边,还有两口。”
“够了!够了!就是这里!北燕新政虽是颁布了均田制,但这买卖土地也并非不能。桑梧,尽快打听清楚这附近十亩地的主人是谁,我要将这里买下来。”
“找人,很简单,但买地,你没银子。”
桑梧很不客气地打击她。
但这确是事实。
凤举摸了摸怀里剩下的半串玛瑙珠子,这些最多只能当一百两了。
正如桑梧所言,找人对她而言很简单,她很快就将一个商贾打扮的人带到了凤举面前。
男人约莫五十多岁,看派头并非巨富,甚至有些落魄了。
“听说这位小郎君要买我的地?”
男人将凤举打量了一番,少年装扮很是寻常,但品貌风度必是富贵出身。
凤举敲了敲桌面,“咚咚”的声音让男人心里顿时有些没底。
“如何称呼?”
“哦,小人姓李。”男人不自觉地就以“小人”自称了。
“原来是李老板。”
“不敢,不敢。”
“开门见山,挽山那片荒地,我要了,李老板开个价吧!”
“挽山那片地?”李老板看向凤举的眼神更多了几分探究:“不知小郎要那片荒地做什么?”
凤举端起茶盏,给桑梧使了个眼色。
桑梧立刻将剑鞘靠近李老板,冷声道:“叫你开价你便开价,不该你问不要瞎问。”
“哦,是是是!那个……那片田地虽说一直都荒着,可人们都说那里藏着盐矿,从前许多人都想向我买下那块地。”
凤举用地将茶盏磕在了桌面上,冷笑:“许多人?只怕不止是那些人,李老板自己也打过井吧?只可惜,空有传闻,从未见真,也就是说,现在那里就只是一片毫无用处的荒地而已。”
卷二:苍茫北天,雪啸云高 第一千零二章 物超所值
被戳中痛处,李老板拧紧了眉头。
最初有人用高价向他买下那块地,雇人凿井,他才知道那些人是冲着盐矿而来,那时他后悔不已。
可是后来那些凿井的人前后凿了七八年,没有一个人凿出盐井,最后一个人把那片地贱卖了,他心存侥幸,又将自己的地买了回来,可同样一无所获。
“地,我可以卖,但我要两千两。”
“呵!”凤举整了整衣袖,起身:“一千两买十亩寸草不生的荒地,李老板真是会开玩笑。吴桑,走吧!”
吴桑?
桑梧皱眉,这是在叫她吗?
“是!”
“哎!等、等一下!”
就在凤举将要迈出门槛时,李老板急忙喊住她:“一千两!我只要一千两!”
“据我所知,眼下大燕战事频繁,田地普遍市价都不过如此,你一块荒地便要这么多……”
“我是真的急需要一千两啊,否则我全家老小就要走投无路了。”
“这……”凤举犹豫了半晌,一副为难道:“好吧,就当是做善事,就一千两吧!今日午后你还来此处取银子。”
“多谢,多谢这位小郎。”
李老板连声道谢,欣喜地离开了茶馆。
凤举的从容换做了愁容。
玛瑙手串已经典当了,可还差九百两,除了李老板要的这一千两,她还需要一笔银子。
“一千两买那块荒地,不值。”桑梧道。
凤举摇头:“不,很值!”
桑梧不明白:“难道那块地真的能凿出盐井?”
凤举笑了笑。
前世萧鸾想要暗中掌握北燕的盐矿,命人收购盐井,不料在他收购下干枯的河东盐井之后一年,挽山边几口凿到一半的废井中忽然冒出大量的卤水。那时慕容灼尚在大晋为奴,北燕慕容烈和拓跋昇内战,无暇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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