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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真爱演-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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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的是莫忧,不是皇后,江莫忧反而更加恐惧。平时两人互相调侃,总是彼此尊称,跟闹着玩一样,如今成桓这么一本正经地说出亲切的称呼,反而像是心虚的表现。
江莫忧觉得很不舒服,跟胃里塞了一大摊猪毛似的,一直难受到喉咙里。她试图作出最后的努力来挽留这个人,“陛下……”一边伸出手去。
她的手凝在了半空中。成桓退后几步,脸上挂着客气而疏离的笑,“抱歉,朕不能陪你了。”随即匆匆转身离去。
江莫忧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只手仍在空中僵直地伸着,像一尊刚凝固好的雕塑。明明是夏天,她却觉得一阵一阵的凉意,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来自心底。风是由里向外吹的,是干燥而寒冷的北风,她的五脏六腑都冻得瑟瑟发抖。外边却是明晃晃的太阳当空照着,强烈的炽热,体表渗出汗来,一层凉一层热,简直像冰火两重天。
还是容心推了推她,“娘娘,您怎么了?”
江莫忧如同梦游一般,痴痴地开口:“容心,你见过陛下这个样子吗?”
容心也是女人,同样有着出色的直觉,她也敏锐地意识到空气中的暗流涌动。她摇了摇头,“奴婢可从来没有见着,陛下为人冷淡,更兼素来不好女色,也只有对着您才肯多说几句话,不过……这位苏姑娘——我指的是年纪较小的那位——可不像是省油的灯,看来宫里又要掀起轩然大浪了。”
江莫忧幽幽叹息,“是呀,宫里眼看着又要再起波澜了,这第一个大浪只怕就要朝本宫打来呢。”
“娘娘……”容心担忧地看着她。
“罢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躲也躲不了,”江莫忧活动了下筋骨,勉强振作起精神,“且看看再说吧,事情未必坏到那一步呢。”
“那娘娘,您还要看荷花吗?”
“看,自然要看,本宫倒想瞧瞧,园中的荷花能盛开到几时!”江莫忧脸上显出难得的狠厉,她伸手折下一枝蒲公英,将它鲜绿而脆弱的茎秆在手上用力碾着,直到乳白的汁液慢慢渗出来,那是花的血。
容心在一旁心惊胆战地看着,几乎怀疑她会变成一个丧心病狂的女魔头,但不管怎样,这种不肯服输的精神还是很值得钦佩的。
☆、第49章
这一晚成桓仍旧在玉凰宫就寝,两人之间的气氛却颇为奇怪,成桓固然心事重重,江莫忧亦是默默无言。他们并排着躺在床上,像一对同葬陵寝的干尸,身体与魂梦俱是不相通的。
窗外传来夏虫的鸣叫,有蝉声,有蛙语,声音很轻,在心烦意乱的人听来却格外尖细刺耳。
江莫忧觉得自己怕是难以入眠了,她直觉身旁的成桓亦没有睡着,尽管他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试图迷惑她的判断。她翻一个身,轻轻道:“陛下,您还在想下午那个女子吗?”
成桓想要装睡,江莫忧却将他的头扳过来,迫使其面对自己,“陛下,请您老实回答我。”
“是,朕的确在想她,”成桓只得承认,“但不是想念她,而是想知道她是否朕印象中的一位故人。”
“皇上从前便识得这位苏无袖么?”江莫忧战战栗栗地开口,“或者说,她便是您口中那位绿袖?”
“朕不知道,”成桓沉默着,“朕也想知道。”
“那位绿袖姑娘,她是什么样的人?是陛下您的初恋么?”江莫忧心底酸涩,却又想问个清楚,好像有些小孩子喜欢剥指甲边上的皮肤,有一种刺痛的快意。
“算不上初恋,可是朕很早就认识她了,她……”他看看江莫忧的眼睛,在黑暗中湿润得闪闪发亮,不觉叹道,“罢了,我想你大概不爱听这些话。”
江莫忧却很固执,“不,我要听。”
“可是朕很疲倦,没力气往下说了。”成桓翻了个身,这一回他真的沉沉睡去。
江莫忧却醒了一晚上。
次日成桓仍照常上朝、处理政事,与平常似乎没什么不同。可是午间便传来消息,说成桓去御湖边散步,碰巧遇上正在垂钓的苏家小姐,两人便攀谈起来,足足聊了一两个时辰。
江莫忧听后只是冷笑,碰巧?还真是巧!这位苏无袖还真不是盏省油的灯,看来她必得小心应对了。
江莫忧一向很少下厨,这回却亲自动手做了些糕点,准备晚间给成桓送去,用心意打动成桓。她提着竹编的小笼一径来到太仪殿,却见苏无衣也冉冉过来。
苏无衣款款行了礼,和煦道:“娘娘又来看陛下么?”
“正是。妹妹你呢?”
苏无衣掩袖轻笑,“我么?我来接阿袖回去。”
江莫忧尚未明白“接”这个词代表的意思,就见苏无袖笑容满面地从殿里出来,这回她忽然识得礼数了,屈膝行礼:“民女见过皇后娘娘。”
她的态度也大方了许多,娴熟得像在自己家中一般。江莫忧面目森寒,“谁许你进去的?不知道陛下处理政事时最不喜人打扰吗?”
苏无袖毫不惧怕,落落大方道:“是陛下准许的,娘娘若是不信,只管进去问陛下便是。”
这女的是要上天呀,江莫忧几乎气炸了肺。她哼了一声道:“听闻苏姑娘方才在湖边垂钓,不知收获如何?”
“自然收获颇丰,”苏无袖神神秘秘地笑起来,“民女不但钓到了鱼,还钓到一条大鱼呢!”
苏无衣早亲热地挽住她,“阿袖,别说这些废话了,走,跟姐姐回宫去吧,姐姐命人给你做了好吃的,有肉也有鱼。正好,咱们可以边吃边聊。”
两人大约等不及回宫,路上就密密地交谈起来,也不知是不是没控制好音量,总有那么一句两句传到江莫忧耳里,譬如“皇上对你好不好呀”“皇上跟你说了些什么呀”这一类的话。
她们的本意大概就是刺激江莫忧,这下子不成功也难。江莫忧勉强抑制住一腔怒火,咚咚地朝台阶上走去。
小团子忙迎上前来,不待江莫忧发问,他便主动汇报起来:“那位苏姑娘和皇上是在御湖边撞见的,两人聊了许久,苏姑娘又说脚麻了,因御湖离太仪殿最近,陛下便请她过来歇歇。”
江莫忧冷笑道:“她既然脚麻了,想必连路也走不动了,莫非还要陛下背她回来?”
“这倒不会,陛下乃万金之躯,况且苏姑娘并非陛下的妃妾,陛下自然不会做招人话柄之事,”小团子瞧见她神色不似往常,干笑道:“实不相瞒,是奴才将她背过来的。”
“哼!”江莫忧略觉舒服了些,径自朝殿里走去。
成桓仍旧埋头批阅奏折,他还是那个勤政爱民的君王,但不知还是不是那个好夫君呢?江莫忧袅袅上前,将蒸笼放下,温婉道:“陛下,都到这会儿了,臣妾估摸着您腹中饥馁,特意带了些点心来,供您解饥。”
成桓的态度仿佛很不自然,换做平时,他一定会吩咐先放在那儿,等忙完手上的事再说。可是这当儿,他却立刻掀开蒸笼盖享用起来,一边露出谄媚的微笑,“这是你亲自做的吗?真好吃。”
当男人在外头做了亏心事时,总是会对家中的老婆孩子格外亲热。江莫忧越发冷笑,“陛下得到想要的答案了吗?”
“嗯?”成桓疑惑地抬起头,嘴里还衔着半块糕。
“我是说,那位苏姑娘有没有承认她便是您认识的故人?”
成桓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是坦诚的,他叹了一口气,“她还是没有承认,可也没有否认,朕每每问起从前的事,她总是设法移开话题,朕也是无可奈何了。”
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呢,她知道如何成功地吊起一个男人的心思。倘使她直截了当地否认了,或者干脆大大方方地承认,成桓或许不会像现在这样热情。可她偏不,她懂得保持适当的神秘感,只要这个谜团一天不解开,成桓就一天挂在她钩上,像一条濒临干涸的鱼,任由她掌控生死。
江莫忧看着窗外灿烈的阳光,深刻地感受到自己的冬天来临了。
那之后成桓与苏无袖在一起的时间与日俱增,与江莫忧在一起的时间则越来越少。苏无袖也不知是懂得什么妖法,总能恰到好处地来一场邂逅,天下哪来这么巧的事,成桓不管走到哪里,总能与苏无袖碰巧撞在一起,好像是天生的缘分。这么一来,宫里不免多了许多神神叨叨的议论。
成桓往良宸殿也去得多了,虽然不曾在那里过夜,每日里总要去个一两回——自然不是去看苏无衣的,苏无衣还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而是去瞧她的堂妹苏无袖。人人都说,这位其貌不扬的姑娘已经牢牢抓住陛下的心,只怕很快就要入主后宫了。
江莫忧如今门庭冷落,虽然成桓晚间仍旧来这里歇息,却是可怕的同床异梦,来了也说不上几句话,还不如不来。耳里听着宫里的各种风言风语,她更是心急如焚。
容心也急,江莫忧得宠的时候,她作为皇后身边的首席女官,人人都得敬她三分;如今皇后失势,连她的地位也不如前,尝惯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滋味,偶然的落魄便会使人深受打击。容心劝道:“娘娘,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您可不能再坐视不理,必得想个法子才行呀!”
“我能有什么法子?咱们对敌人的情况一无所知,你叫我如何跟她对抗?”江莫忧气恼地灌下一大杯茶——她不惯饮酒,只好借茶消愁。
容心懊丧地垂下头去,“也是,陛下以为她是从前那位故人,才屡屡受她迷惑,倘使能多了解一些那位故人的情况就好了,也好找出破绽。”
江莫忧眼睛一亮:成桓虽然不肯说,可是还有一个人必定知道。她稳稳当当地笑着:“容心,走,咱们去拜见太后吧。”
宁安宫依旧一片宁谧,外间的风波纷扰似乎影响不了这里的和平。江莫忧恭恭敬敬地请了安,尚未发问,太后就主动开口:“哀家知道你想问什么,哀家也不想瞒你,荣兰,把那件东西拿出来给皇后瞧瞧。”
荣兰应声而去,须臾捧了一副卷轴过来,将其递给江莫忧。江莫忧接过,小心地展开,原来是一幅人物画。中国古典的墨画往往重神不重形,讲究神…韵调和,只有个轮廓眉眼,与真人很难联系在一起。这一幅却不同,是用炭笔绘的,作得十分写实,上头人物的面庞纤毫毕现,栩栩如生。
江莫忧疑惑道:“这是……”
太后一字一顿道:“这是桓儿亲自所做的、绿袖的画像。”
江莫忧细细瞧去,画中人眉目稚嫩,可见年龄尚小,顶多八、九岁的样子,总不超过十岁。不过她的容貌与苏无袖十分相似,几乎可以说一模一样。苏无袖简直就是她的放大版。
莫非她真的就是成桓心心念念的绿袖?但这绿袖究竟是何许人也,成桓与她究竟是怎样的关系?江莫忧有满心满腹的疑惑,正要张口,太后示意她少安毋躁:“你莫急,你既然来了,哀家必定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你耐心听着吧!”
☆、第50章
“那时哀家刚诞下杞儿不久,向陛下祈求从宫外请一位乳母来照料,谁知急切间寻不来好的。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我正满心欢喜,谁知那乳母却为难地告知我,说因夫家暴虐,她和女儿刚被赶出来。她恳请我一道收留她的女儿,我见她温柔婉顺,再也可怜,因此尽管有违宫中规矩,我还是将她们收留下来。那乳母帮我照料杞儿,她的女儿也充作一名小小的宫人,在宫中干些杂役。”
江莫忧沉默着,“那个女孩子想必就是绿袖了。”
太后颔首,“不错,她比桓儿小上几岁,却也到了知事的年纪,两人十分要好。况且她来自宫外,不比从小在宫中长大的人,很见过些世面,更兼性子好,嘴也乖巧,桓儿常喜欢听她说些故事。”
江莫忧勉强笑着,“原来她从那时便取得了陛下的欢心。”
“嗨,十来岁的孩子,哪知道什么欢不欢心,连情爱是什么都未必晓得呢!”太后有些讪讪,“也就是比寻常人好上一点罢了。”
可成桓并不是小孩子,他从一出生,身体里便住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不过……江莫忧忽然想到:倘使成桓真的从那时起就喜欢上了绿袖,是否说明他是个恋童癖呀?
江莫忧摇摇头,讲这些荒诞的念头甩开,转而问道:“既然绿袖母女俩服侍妥帖,于宫中也相宜,后来为什么流落宫外呢?”
“这就要说到宫里的腌臜事了,”太后的眉目间笼罩上一层忧郁之色,她轻轻叹道:“那时有一位成佳夫人,虽然不甚得先帝宠幸,但因家世显赫,在宫中也称得上势焰滔天。那时我尚在小小妃位,屈居她之下,她见我接连生养,唯恐我压她一头,难免妒恨。我以为她不过在背地发几句怨言而已,谁想她竟然真敢动手。她命人在乳母的饮食里下了毒…药,虽不足以致命,但却会通过乳汁进入杞儿体内,婴儿脾胃较弱,日积月累,难免有性命之虞。亏得哀家发现得及时,才没出什么大的岔子,但对方既然已经盯上了这个,乳母就不能再用下去了,哀家赏了她一大笔银子,命她带着女儿出宫,远离这些纷争。”
宫中的波诡云谲江莫忧素有耳闻,更何况这些本土女人,从小受着种种严格的教育,比穿越女更斗得厉害,但……江莫忧试探着问道:“母后执意送绿袖母女出宫,其实还有别的考虑,对么?”
“果然瞒不过你,”太后苦笑,“不错,哀家的确有自己的私心。”她遥遥望着窗外辽阔的天空,“桓儿是要继承大统的人,在此之前,他不该为儿女私情所扰,哪怕两人年纪尚小,还未想到这层,可哀家不能不防备着。再说,哀家也害怕此事会被有心之人设计利用,宫中暗敌无数,谁也不知道会从哪里伸来一只黑手,哀家必须早做打算。所以哀家只好牺牲绿袖母女——不,也说不上牺牲,有了哀家给的银子,她们本可以过得很好。”
江莫忧轻声道:“只是母后没有想到,绿袖母女会遭逢大厄,沦落至此,母亲病重,绿袖亦孤苦伶仃,所幸被苏家老爷收养。”
太后只是沉吟不语,江莫忧忍不住道:“母后,听闻苏无袖亦来拜见过您,依您所见,她是否就是当年的绿袖?”
“哀家不知,也无从知晓,当年哀家送她们母女出宫后,便再没有她们的消息。苏无袖那孩子的确与绿袖长得很像……容貌固然说明不了什么,一个人的心性与修养也是会随年岁变化的,哀家难以肯定。”太后只是摇头,她定定地看着江莫忧:“你得靠自己去发掘、去判断,这是你生命中的一个难关,你得靠自己的力量来度过,否则,你一生都将与这个阴影为伴。”
说得这样深奥,然而还是没有给她指一条明路,也许太后自己也分辨不了吧。江莫忧从宁安宫出来,犹自恍恍惚惚,一路思索太后语中的深意。
荣兰忽然急急地从身后赶来,气喘吁吁道:“皇后娘娘且等一等。”
“姑姑有什么事么?”江莫忧站定脚步。
荣兰方才那样急促,这会子又踌躇起来,“奴婢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又是这种千篇一律的开场白,想说就说,不想说就别说啰!江莫忧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翻白眼,努力微笑道:“姑姑但说无妨。”
“其实……傅婕妤也来悄悄看过这幅画,”荣兰终于道,“虽然她叮嘱奴婢不要告诉旁人,可是奴婢觉得,最好还是知会您一声。”
果然是她!江莫忧不禁冷笑,但,如今要紧的是解决苏无袖这个麻烦,傅婕妤的账可以稍后再算。所以她也只微笑道:“多谢姑姑。”
这宫里讨厌的人简直太多,就没个消停的时候,江莫忧一壁走一壁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将它们想象成自己的死对头,恨不得用脚碾得粉碎,岂料它们的命太硬,结果却只是硌了脚。
她懊恼地回到玉凰宫,就看到苏无衣已在宫门前候着,仪态娴雅,脸上还挂着亲切的笑容。她与她那位便宜堂妹简直就是一对伪君子与真小人的写照。
江莫忧径直走过去,眼里仿佛没有这人似的,才一进去,反身便要将门关上。
苏无衣伸出一只纤纤玉手,闲闲地撑住红色大门,“娘娘不请臣妾进去坐坐么?”
江莫忧恨不得给她一个耳光,看她还笑不笑得出来。她好容易才按住抽搐的左手,作出才发现她的模样,“哟,贵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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