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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名捕(水红)-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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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氏要插嘴,就被河土柱骂没规矩,又指着她骂气死老太太的事,气得司氏吃了不少暗亏。
司氏临离开前,附在河铁柱耳畔叮嘱道:“爹娘还是我们在养呢,你可得拿好主意,就算分,我们也要占大头。”
因着河土柱回家闹腾的事,最后寻了几位族老来商量他们重新分家的事,他还抱着修订后的《大燕律例》一个字一个字地指给族老们看,说上面明文写着,若是儿孙里头有人不孝,严重者可以夺其家业,再不享受长辈留下的财产;情节轻者,则可重分家业。
“太爷,你且说说,我大哥和司氏所为,是不是严重者?把老太太都给气死了,他们凭什么享受老太太留下的家业?要我说,像这等不孝子孙,就该照着庶子的例分一份饿不死的家业就成。这河家大院就该分给我,赡养父母也该归我,给他们分二十五亩良田后,剩下的也该归我……”
河宗诚也熟读《律例》从来不知这里头还有这么一条,“你这套《大燕律列》是从何而来?”
河土柱道:“大理寺得来的,外头一套得卖五六银子,里头写得很详细,有《遗产卷》、《婚姻卷》,像大嫂和大哥析产分居,就是照着《婚姻卷》里说的三种情况来的。而我们家的情况,《遗产卷》里也有详细说明,就得参照《遗产卷》中的第十一条律例来执行。”
河铁柱哪里懂这样,早前他同意平分,是不想和河土柱纠缠,哪里知道那上面还写着因司氏气死老太太,他就无权多分,只能照庶子的规定分一份不能饿死的家业。
那不是说,他只能分二十五亩良田和一座小宅子。
不曾拥有富贵,他许无所谓,可过了两年多的好日子,再让他过苦哈哈的日子,他做不到。他从一个庄稼汉,学会放弃亲力耕作,学会如何收租子,如何计算从佃户那儿收回最好的粮食等等,现在让他干农活去,他还真不乐意。
河宗诚将书粗翻一遍,很快明白这是新的《大燕律例》,如今这部《律例》与以前那部相比,更详细,也更合理,像河家这样的情况都能找到依据,以前哪听说过什么《遗产卷》的律例,这不就是为了防绝子孙争得头破血流却判不清楚么,有这个,就能判清楚了。
河十七问道:“太公,你看这事怎么办?”
“怎么办?请穆大人来一趟,将这事给断下去。”
司氏、石氏气死老太太,这是事实,连公主都知道,他们要是捂着,许会出大问题。
这司氏行事说话,着实让族里人不满,前些日子居然逼着族里人去她家的杂货铺子里给老太太买冥钱等物,贵得个好死,买少了她还不高兴。
河宗诚道:“不过河刘氏可是孝顺的,你们不能把她那份给夺了,她们母子的五十亩良田是不能少的。”
河土柱不敢不给公主面子,更重要是这河刘氏没做过分的事,江氏活着的时候,人家侍过疾、也孝顺过老太太,老太太也是为了护他们母子才没的。“行,大嫂母子的五十亩还给她。几位觉得,河铁柱司氏夫妇是不是要赶出河家庄?他们夫妇不孝,气死老太太,这名声太坏了,这等下去,不是连我们族里的好后生都给连累了,这好后生们可还等着娶媳妇,好姑娘还要许好婆家……”
河铁柱没想河土柱算计起人来,一个坑接一个坑,前头诳着他请来族老,早前原说是平分的,这会子却拿律例说话,要照庶子的例只给他分二十五亩良田和一座宅子。
这会子,河土柱又对族老们说,他河铁柱和司氏夫妇名声太差,不应该留在族里影响他人,应该将他赶出去。
这所谓的赶出去,不就是要河铁柱去河家湾,那边在县城的另一个方向,都距县城三里路模样,可因方向相反,从河家庄到河家湾这可是整整六里路哇。
石氏火道:“河土柱,你……你……”
河土柱揖手道:“娘,照着族规,你老不应该开口,这有违妇德。你是我娘,我没指责你纵容司氏气死老太太。以娘的行为,照着律法,你不孝在先,是要关县衙铁笼子,受千人啐骂游街三日的。”
“你……你……”石氏险些没气死过去。
而河宗诚一脸凝重,“没错,这《大燕律例》确实有这条,对于不孝长辈的妇人,情节严重者,要关铁笼或戴枷锁游街三日;情节轻者,则令其丈夫、族人严加管教。”他还指着那一段文字,给会识字的河十七等人瞧,看过的人立时点头。
石氏彻底咽了。
什么破律例,怎么还有这些。
河宗诚道:“德平,念石氏被司氏蒙弊,我们就不报县衙严惩了。你得严加管教,这口舌之祸可得让她改掉,男人们议事,她一个妇道人家插什么嘴?要不是你管不住她,待大祠堂建好,我们就要关入专门惩罚族人的石屋子里去?”
要胁!
当着石氏简单干脆地要胁,石氏气哼哼地坐下,一个字不敢说。将她关铁笼或戴枷游街,真是闻所未闻,若真是如此,她也别活了,着实是太过丢人。到时候她就成了全县的名人,谁都知道她气死老太太的事,怕是娘家也要因她的名声受累。
☆、537 提点
第二天上午,罗氏来李府贵宾院寻江若宁,当成新鲜事说,“公主,又分家了。”
江若宁好奇地道:“不是早前分过?”
罗氏笑盈盈地给江若宁蓄了茶水,“三爷昨儿被请回去,说的就是分家的事。”
穆大小姐道:“公主,臣女昨日听我父亲说了,河家请了父亲给他家断分家案。回来还说,这河二爷熟读律例,竟拿了律例说话,说《遗产卷》里特别说明,若是子孙不孝,情节严重者,将失去继承家业权。司氏把老太太气死,这是多大的不孝之举,照着律例是分不到家业的。可河氏族人念着他是河家子孙,就把河家湾的二十五亩良田,又一座宅子分给河大爷了,责令他一日内搬出河家大院……”
尚欢只觉有趣,“师姐,你见他胆大妄为,赏他一部《大燕律例》是为了让他晓规矩,懂律法,你瞧瞧他现在,现学现用,还把河大爷的家业生生给夺过来了,人家还行得有理有据,理直气壮。”
江若宁问道:“河老爷就没说什么?”
罗氏摇头,“我昨儿夜里就听夫君说了那么一句。”
江若宁若有所思,河土柱原就聪明,只要把聪明用到正道上,也算是个人才,早前听于氏娘家的父兄挑唆,就想得到大富贵,这才胡闹一通。
“河土柱怕也是个耳根软的吧?”
罗氏四下里审视一番,低声道:“公主,臣妇听说,于氏娘家惹下大案子了,好像是她兄弟杀了人,背上了人命官司。于举人行贿官员不成,还被治了个行贿罪。现在一家子人家业充公,被发配西北猛虎关从军。
她没了娘家,现下怀着身孕,生怕河二爷休她不要,她不是连个落脚处都没有。这些日子乖得很,连大气都不敢出,还把毛豆、胡豆都接过去照顾了,一过去,就给两个孩子置了两身新衣裳。”
若在以前,于氏哪会啊。
江若宁可不会告诉罗氏:弄不好是有人知晓她恼了于家,所以帮她处理的,难道这事与尚欢有关。
尚欢笑眼眯眯,“太子打理朝政,正在整治吏治,他的胆儿不小呢,居然在这个时候行贿官员。对了,定是近来几日发生的事,我和师姐经过奉天府的时候,可没听说这件事呢。”
罗氏面露茫然之色。
穆大小姐道:“我怎觉得是于家得罪了什么人?”行贿官员,人家不收,不揭发就遮过去了,又或是收了,也不会闹这么大,居然因行贿罪被发配从军,那于举人可是文人,一大把年纪从军?
江若宁心下暗自思忖:这件事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难不成是在暗中行事的?
江若宁问罗氏道:“老太太开的杂货铺子也归河二爷了?”
罗氏答道:“大爷只得了河家湾二十五亩良田和一座宅院,又给了他十两银子,其他的就没了。除了大奶奶的陪嫁下人、陪嫁铺子和嫁妆能带走,旁的都不许带走。夫君说,河二爷是个狠角色,怕是今日就要把河大爷夫妇赶出门。
老爷太太还住河家大院,河二爷说要给他们养老送踪,让他们安享清福就成。
对了,昨天河二爷还训斥了太太,说她对老太太不孝,照律例是要关铁笼或戴枷锁游街三日的,吓得太太不敢说话。”
江若宁吃吃笑了起来,“上次他到京城,谎称老太太病了要见我,我看他不懂规矩,又任意妄为,怕他白白毁了,令人将他关到大理寺牢房熟读律例。大燕律例会了,活学活用,立马用来对付他大哥,把家业都夺到他手里。
老太太生前,直夸你们夫妻情深意重,就怕太太把你们一家拆散了,太太那性子,就得有个人管束才行,否则就得生事。她处处说刘氏是花钱买来的,哪里是买来的,人家又没有强逼她娶人,六两银子的彩礼也是她自儿个愿意给的。古大妹原是个多实在的人,就那样没了。”
罗氏道:“是二嫂福薄,他若是再忍忍,现下得多有福气。现在的于氏,连个娘家都没有,好歹二嫂有疼她的母亲、妹子,古家在古井镇上也是上千口的大家族,不怕有人欺了她去。”
穆大小姐这些日子时常过来陪江若宁解闷说话,有时候又陪江若宁逛街,与罗氏、七郡主、尚欢都熟络了,说话也自在了几分,“公主,奉天府那边好像不太平静。”
江若宁微微一笑,“那边早就不平静了。”
奉天府的官商勾结抬高物价,京城一斤上等白米二十三文,奉天府的粮商就能卖出五十文的价儿,同样的猪肉,旁处六十五文一斤,它就能卖一百五十文。有通政司的人将这消息递回了京,皇帝太子早就留意了。
江若宁意味深长地道:“这种多事之秋,青溪县不乱,能维持好物价,便是穆大人,更是他的才干。”
穆大小姐心中暗喜:物价?这是说奉天府那边的事出在物价上?父亲参悟了好些天,也弄不清楚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直知道那边是暗潮汹涌,可又让他摸不着头脑。
江若宁对左右道:“小马翠浅留下服侍,其他下人都退下。”
宫娥们一一退去。
江若宁住的这座院子,是个二进的院子,外头带个外院,专供下人居住,那里住了二十个侍卫,又设有小厨房,自己做食倒也方便。李二太太每日一早就令婆子把一筐筐的新鲜菜蔬送来,由着江若宁的厨娘自己做食,便是江若宁带来的几百侍卫也都在这小厨房里做食。
江若宁低声问道:“七堂妹,李家在奉天府那边可有商铺?都是做什么生意的?”
“我们李家是做布匹、绣坊和成衣生意为主,二房在那边开了两家绣坊,兼卖一些布匹。”
江若宁捧着茶盏,“卖布作绣坊的……”她反复沉吟了一阵,“告诉你家二太太,尽快把两家铺子给关了,若能立即将铺子转卖出去也成。”
七郡主惊了一下,当即坐在江若宁身边,“凤歌堂姐,出什么事了?”
“让你去你就去,记住了,这件事不可以张扬,若是坏了奉天府那位办差贵人的事,到时候我想帮你也不敢与朝廷作对。你把我的话,悄悄告诉二太太,你们李家现下但求无过,不求有功。太子要整治官场,准备拿奉天府杀鸡儆猴,他不拿下一批,如何将他的人安置进去。这个时候,你们李家能脱出来保得平安,七堂妹就是最大的功臣。告诉二太太,此事她知晓就成,不得外传。”
七郡主幼时养在敏王府深闺,没见过几个外人,嫁人后,也没怎么接触外界的事,就连主持中馈,打理后宅,都是二太太手把手教的。
七郡主见江若宁说得凝重,不敢多问,出了院子,直往二太太屋里去,细细一说,二太太也吓了一跳,宽慰了七郡主几句,自己想了片刻,又去找李二老爷说话。
穆大小姐将一叠点心捧在手里,柔声问道:“公主,那我父亲……”
“照我刚才的话叮嘱转告他。切记,近期少出门访友探亲,能不出门尽量不要出门,你娘那里,也将所有的应酬给推了,就是婚宴、寿宴等,能推则推,尤其是商贾之家,更不能去。”
穆大小姐福身道:“谢公主指点!”
“我是给德妃娘娘面子。”
江若宁微阖上双眸,一脸慵懒,昨儿夜里,有人造访,寻她借调御林军,她手里统共才三百多人,就留了二十名侍卫,剩下的全都借走了。
从青溪县到奉天府,有一百余里,快马加鞭,一日即到。
对于朝堂的事,江若宁虽然不过问,因着她是捕快,却能敏锐地瞧出异样。广平王这一路表现得太过明显,就那样一个人怎么能成事,所以江若宁曾大胆地推测了一番。
“公主……臣女想……回家转告父亲。”
今儿一早,穆大小姐就发觉江若宁身边的侍卫少了,那些人去了哪儿?江若宁藉口说是使他们办差去了,却不愿细说是什么事。
“去吧!”
江若宁往暖榻方向移去,脱了绣鞋,侧卧暖榻。
罗氏看着翠浅、尚欢。
翠浅小心地拉了薄衾给江若宁盖上,“公主是在替广平王担心?”
“本宫用得着对他担心?他在奉天府收了多少美人,这一回,怕是皇上也帮不了他,等着看吧,这才刚刚开始。我只是想知道,昨晚连本宫都忘不出是谁要借人马。小马,你猜出来是谁吗?”
罗氏立在一边,听不懂这样的话,但却隐约猜到定有大事发生。
小马茫然道:“既是朝廷要整治吏治,广平王办差就不合适,难不成他在明,还有一路暗中的人马。”
江若宁笑,“孺子可教,在广平王滞留奉天府时,本宫就猜出来了。”
皇帝和太子都太了解广平王,性子懦弱,没有主见,关键时候缺魄力,更爱情绪用事,怎么派了这么件大事让他办?后来,江若宁又琢磨,她自己能想到的事,就皇帝太子这对父子,岂有不明白之礼,于是再一细猜,就发现广平王就是一颗烟雾弹,真正办差的人没显身。
☆、535 按律夺产(一)
河德平好奇,一打听,才从族人那里知道,江若宁拿了银子给河刘氏母子四人建新屋,还说要给河刘氏买下人服侍。
想着河宗诚突然成了新族长,他的几个儿子、孙子跑得比谁都欢,建一个祠堂从江若宁那儿领了四千五百两银子,他家这座大院新屋就是新造的,修了半年才建好,这统共也不过花了一千二百两,还得算上院墙、铺地石等。
石氏骂骂咧咧:“我说你老实,你还不信,我们与公主什么关系,那河宗诚跳得比我们都欢,成了族长不说,还拿银子修祠堂,祠堂是用银子垒的么?要四千五百两银子,若堆放一处便是一堆小山,瞧那些后生,抬了多少只箱子回来啊?”
河德平嘴硬地道:“太爷说了,修祠堂用的木料、石头都得是最好的,这祠堂是要管好几百年的,总不能我们这辈修了,过是几十年又修,所以这材料比我们建大院时的要贵出几倍来。”
司氏不满地道:“翁爹,那是贵几倍吗?我们大院有多少房子,那祠堂再大,有我们大院的屋子多,用的木料石料多?这可不是贵几倍,分明就是贵了几十倍。”他睨了下河铁柱。
河铁柱道:“太爷家明摆着吞钱!只花一千两,却谎报三千两。”
司氏很是赞同,“大爷越发精明了,怕是你说的还是小数目呢。”
河铁柱自娶了司氏,越发觉自己才像个男人,再被司氏挑唆指点着,哪还有当初在河塘村时的憨厚老实模样,对他来说,司氏才是他的妻子,懂他,更会赞美他。
河水柱坐在一边,他即不想与族人闹翻,也不想开罪公主,那日公主与他们夫妻说了,不许他动休弃发妻的主意。罗氏这些年行事处处理体,待他更是温柔小意,他们夫妻俩感情深厚,又生了禄子、小禧、祥子三个孩子。即便早前石氏挑唆,想让他娶平妻,河水柱也没应,恐石氏纠缠,更能不回河家村就不回去。
他深晓孩子没亲娘,日子会过得很苦。古大妹生前,毛豆、胡豆两兄弟长得多好,而今由下人照顾,跟个小乞丐似的。好吃的,下人给吃了;穿的衣服都是破破烂烂,说是少爷,还不如体面的下人。
河水柱可不想自己的三个儿女也落到那等下场。
河土柱道:“公主让爹和大哥把卖灯笼、纸扎品的钱退回去,你们不肯,公主自掏腰包把钱退给县城的商铺、百姓。”
公主又没说不让大房做生意,只是不能干此等强卖之事,钱是赚了,在当地百姓心里就和恶霸差不多。
河土柱在皇家制药坊当小管事,因是皇家生意(等同国企),领的是正九品俸禄。县城发生的大小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那日下工,他远远看到茶肆门口站满人,一打听:原来是凤歌公主小邓的太监与一个叫翠浅的退还百姓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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