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悍妻当家-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第40章。家宴
次日便是九月初九,重阳佳节。
属于长辈的节日,在注重孝道的国公府,过得几乎比春节还要热闹。
此前的种种准备自然不在话下,到了正日子的这一天,老太太屋子里自然是要热热闹闹地摆起家宴来的。
可巧明日又是老太太的寿辰,虽说不是整寿,但因了这个节日的缘故,便想从简也是不成的。
往年这个时候,柳清竹只有坐在角落里喝茶吃点心的份,可是今年却不同。
她接过府中的掌家大权才几天,府中上下都在等着看她的热闹,怜惜者有之,冷眼旁观者甚至兴风作浪者自也不乏其人,谁叫她年轻难服众呢?
万幸的是,这几日大太太并没有再刻意刁难,不知是不是那五千两银子起了作用。
府中的管家娘子们都是大太太一力拉扯上来的,如今忽然归了柳清竹管,心中自然是有些不服气的。虽说不敢当面顶撞,但偷懒懈怠难免有之,柳清竹便只好时时警惕,细算起来竟已有好几夜不得安眠了。
好容易抽了个空闲,柳清竹一屁股坐在靠角落的一张椅子上,整个人便已瘫软了下来,恨不能就地睡下才好。
偏有人不识趣地凑上来,捧着酒盏笑得一脸和善:“今日这场面,竟是半点也不比往年逊色,其心思之巧甚至犹有过之,真真是让我们这些老人家喜出望外!侄媳妇年纪轻轻,竟有这般能耐,难怪老太太慧眼识珠,选了你做这国公府的当家人!”
柳清竹只得咬着牙站起身来,在累僵了的脸上堆起虚伪的笑容:“二婶子谬赞了!侄媳方才正在盘算,今日这席上大到戏台灯火、小到酒水杯盘,竟无一处是齐备的,待会儿宴席散了,还不知如何向长辈们交代呢!”
有女人的地方,从来就少不了是非。柳清竹打眼一瞧,果见大太太和三太太已经往这边看了过来,甚至老太太也在跟素心低声耳语,显然是注意到了这个角落里的情形。
二太太又笑道:“有功劳就是有功劳,何必过谦?不是二婶子多嘴,这府中除了老太太,还真没有人能把这样一场家宴办得热闹体面又不出差错的。侄媳妇将来做这一府的女主人,必定是游刃有余的了!”
老太太在上面招了招手,柳清竹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路过大太太身旁时,毫不意外地看到她铁青的脸色,柳清竹不禁在心底叫了声苦。
老太太拍了拍身旁的一只锦凳叫她坐下,笑道:“你二婶子的话虽有溢美之嫌,大致却也是不错的。我前几日匆忙将差事交给了你,事后才想起这重阳节正是个大忙日子,把我后悔得了不得。你身子尚未好全,我又不肯体恤,若真累坏了你,你家少爷定要来骂我是个老糊涂了!”
柳清竹不等坐稳,又忙站起身笑道:“孙媳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糊里糊涂地就接下了这个天大的担子,事后想起才觉得实在太冒险了些,生怕办得不好,伤了咱们国公府的体面……幸好太太先前已经将事情筹办得差不多了,管家娘子们也都肯尽心尽力。从宴请宾客到延请戏班,从菜式花样到丫头们的分工,无一不细致妥帖,孙媳什么都不用做,倒捡了一桩现成的大功劳在这里!”
大太太的脸色缓和起来,唇角缓缓露出一丝笑影。柳清竹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又忙看老太太的脸色。
只见老太太似乎颇为欣慰似的,轻轻点了点头,笑道:“你也不必过谦,这几日你院子里的事,我都有耳闻,谁的功谁的过,我可并不糊涂!”
大太太的脸上又僵硬起来,柳清竹看到二太太凑到她身旁说了些什么,大太太忽然向这边看了一眼,那目光让她忍不住浑身一凛,仿佛寒毛都一根根直竖了起来。
老太太浑然不觉,微笑着拍拍柳清竹的肩膀令她坐下,又笑道:“你少爷收的丫头是哪一个?也不带过来叫我看看!”
柳清竹忙将身后的鹊儿拖了出来,笑道:“就是这个了。鹊儿是孙媳的患难姐妹,我看她为人勤谨本分,不是个挑弄是非的,少爷也对她颇有嘉许,老太太看着可还成吗?”
“你都这样夸了,我能说不成吗?”老太太笑了笑,从腕上褪下一个碧绿通透的镯子来给鹊儿戴上,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鹊儿慌忙跪下致谢,老太太正色道:“你少爷你奶奶看得起你,那是你得福分,也是嘉许你素日小心谨慎的好处。你只要记着自己的本分,将来自会有好结果;若是你痴心妄想,惦记着些不该属于你的东西,我第一个不饶你!”
“老太太放心,鹊儿一定尽心尽力服侍奶奶,不敢有丝毫逾矩!”鹊儿跪伏在地上连连叩首。
柳清竹待老太太点头,忙俯身拉她起来,笑道:“旁人求老太太一句提点都求不来,你今日的面子可不小!”
鹊儿低眉顺眼地道:“奴婢永远记着老太太的恩典。”
正说着话,茗儿忽然笑着走进来禀道:“大老爷、二老爷带着几位爷来向老太太请安拜寿了!”
柳清竹慌忙站起,侧身侍立在老太太身后,三位太太也款款站起身来。
原本便十分拥挤的屋子里,忽然涌进了十来个人,顿时显得越发窄仄起来。柳清竹向身旁挥了挥手,几个侍酒的丫头立刻会意,忙将厅堂正中的几张椅子搬开,空出一块地方来。
大老爷今日穿了一身朝服,显得格外威严端正,胸前几缕白髯,又平添了几分高贵端方的气势。相比之下穿着一身青布长袍跟随在侧的二老爷就平凡得多,乍看上去,不像富贵人家的老爷,倒像是乡间书斋里的先生。
后方跟随着的,自然是三家子的少爷们。萧潜紧跟在大老爷的身后,身着一等侍卫服色,脸上却带着与严肃的服饰极不相称的温和微笑,明明是矛盾的组合,在他的身上却又似乎相得益彰,越发显得风神如玉,连老太太见了都不禁暗暗点头。
柳清竹忽然听到一声轻笑,细看之下才发觉是站在萧潜身旁的萧津在朝丫头们藏身的角落里挤眉弄眼,先前正不知是哪个丫头没忍住笑出了声。三太太的独子萧澈皱了皱眉头,露出了十分不以为然的神色。
萧潜忽然向这边使了个眼色,柳清竹不敢多看,忙跟着大太太她们起身走到爷们身后,随着大老爷一起行下礼去。
只听大老爷的声音朗朗地道:“儿子偕同阖府上下主仆众人,同贺重阳之喜,兼祝母亲千秋,愿母亲身体康健,泽被子孙。”
除了老太太和她身后侍立的几个丫头仆妇,此时的堂中数十口人同时跪伏在地,柳清竹便是不能抬头,也可以猜得到这是怎样的一副情景。
大贵之家,繁文缛节必多,可在这些看似恭谨的礼节之下,真心希望老太太身体康健长命百岁的能有几人呢?
一切都是做戏罢了。台上是戏,台下也是戏。
老太太的声音清清淡淡,听不出悲喜:“都起来吧。你们各安本分,主外的不负皇恩不负黎民、主内的不争闲气不惹是非,便是我这老婆子天大的福分了!”
“儿等谨记母亲教诲。”大老爷磕了个头,率先站了起来,身后窸窸窣窣的衣袂摩擦声响起一片,过得片时众人已悉数站起,丫头重新安好椅子,爷们含笑退入外堂,女眷们重新落座,一切仍是其乐融融的模样。
忽听老太太笑道:“孩子们都忙,等闲也见不到面,竟不觉他们已长得这么大。适才我看到津儿和澈儿两个,竟已跟潜儿差不多高了,算算年纪,也该议亲了吧?”
二太太慌忙起身笑道:“津儿今年已经十九岁,打从前年起,老爷就叫媳妇留意各家的姑娘们,只是缘分不到,至今尚未定下来。澈儿再过个年也有十七了,不知弟妹可有打算没有?”
三太太讷讷地讪笑一下,低了头没有回答。
大太太忙笑道:“前一阵子听人说澈儿读书十分用功,想是三弟妹教导有方。只是这用功也不要太过了才行。我怎么仿佛听见有人说澈儿曾发下宏愿,功名未就便不成家呢?在咱们这样人家,这可是万万使不得的!”
三太太忙道:“想是讹传,澈儿不敢说这样混话的。”
大太太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老太太沉吟道:“没说过最好,三儿走得早,澈儿已是三房里的一根独苗,他若把功名看得比成家要紧,让三儿在泉下如何安心?”
三太太忙跪下道:“老太太息怒,媳妇回去定会说他。”
老太太缓缓摇了摇头,叹道:“你也太小心了,我不过白说一句,你又要下跪磕头的……既这样,少不得我多替他弟兄留心就是了。澈儿为人端方,我倒不怕的;反倒是津儿……他已经十九了,还要拖到什么时候?我看不是缘分未到,是他自己挑花了眼吧?世家子弟四处留情者有之,我只装着看不见,但不知他打算蹉跎到何年月?”
  
第41章。撞破好事
小叔子的婚事,自然轮不到柳清竹这个做长嫂的插嘴。恰好秦家嫂子过来说是有话要回,柳清竹忙借着这个由头,告过罪退了出去。
外厅里是爷们在饮酒,因有国公爷在场,照例是沉闷而无趣的。柳清竹想了想没有进厅,却从底下人常走的过道溜了出去。
出了外厅,便是春晖堂的小花园,这个季节正是各色菊花盛放的时候,一大片一大片绚烂的颜色,晃得人眼睛发晕。
替秦家嫂子解决完那点鸡毛蒜皮般的小摩擦之后,柳清竹见时辰尚早,便打算到无人处歇一歇脚。
这时才发觉身边跟着的几个小丫头早不知去了哪里。想到这几日鹊儿等人也是忙得脚不沾地,柳清竹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歉意来。
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却为了她而日日劳碌奔波,今日难得有个热闹,还能拘着她们不许玩耍吗?
偷得片时安闲,柳清竹下意识地避开堂中的喧哗,独自一人向小园深处走去。
国公府虽大,却是各人有各人的院子,平日并没有什么机会逛遍的。柳清竹在这座种满了各色菊花的小花园中越走越远,随着喧哗声的远去,一身的疲惫似乎也渐渐消弭了些。
绿竹掩映之中隐隐露出亭台的一角,柳清竹正觉有些劳乏,打算到那里去歇歇脚。
走近了,却听到亭中隐隐传出人声:“为什么要躲着我?我的心意,难道你当真不懂?”
柳清竹吓了一跳,慌忙藏身到花丛后面,用力按住砰砰乱跳的心口。
这声音似乎是个年轻的男子,听着有些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是谁。但无论是哪一个,她无意间听到人家私话,都是一件足够尴尬的事,于人于己两边名声有碍。
可是此时园中遍地落叶,她如何才能在亭中人察觉不到的前提下悄悄溜走?万一被人察觉,岂不是更加说不清楚?
正迟疑间,亭中已传来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惶急和无措:“少爷请自重,奴婢还有别事,不奉陪了!”
柳清竹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慌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拦住即将出口的惊呼。
鹊儿不是替大太太往丛绿堂传话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一瞬间,她甚至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亭中传来拉扯和挣扎的声音,只听那男子冷笑道:“这么急着撇清?你攀上了萧潜那根高枝,就打算装作不认识我了?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既有今日,当初又为什么……”
“少爷,奴婢不懂你在说什么!”鹊儿急急地摔脱他的手,有心逃走,却又生怕闹起来被旁人听见,竭力压低的声音已带了哭腔。
柳清竹此时已听出那男子正是二老爷的长子萧津,心中更是暗暗惊疑。
这时亭中已露出二人的大半背影,想必是拉扯之间渐渐挪到了外面来。
只见萧津紧紧抓住鹊儿的一条手臂,声音渐转严厉,全不是平日的花花公子模样:“你说你不懂?那你告诉我,前年今日跟我在这座亭子里说话的是谁?去年春节在后厨门口向我承诺生死相依的人是谁?上个月在佛堂后面跟我——”
“够了!”鹊儿尖声打断了他,声音恐惧而无助:“我如今已经是大少爷的人,再提那些陈年旧事还有意义吗?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只会在我的面前逞威风……”
柳清竹回过神来,一边扶着花枝悄悄后退,一边在心里暗暗叫苦。
鹊儿这丫头口不择言,只怕还有的苦头吃。她若是可以顺利溜出去,是不是该叫个丫头过来救她?可若是他二人的事被旁人知道……
萧津果然大为恼怒,冷笑着摔开了鹊儿的手:“没错,我什么都改变不了,谁叫我不是长房的‘大少爷’呢?你如今终身得所了,就急于跟我撇清关系,是不是?我跟你说,没那么容易!萧潜若非仗着长房的身份,哪一点能比得上我?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他跪在脚下求我,迟早有一天你还是我的!不要妄想把过去一笔抹杀,想想看,如果萧潜知道了你从前做的事,他还要不要你?”
“你若敢让他知道,我……我就死给你看!”鹊儿要走又不敢,见萧津步步紧逼,她索性将牙一咬,豁了出去。
“别恼啊,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美人,若是撞死在柱子上,满脸血肉模糊,那可实在不太好看呐!”萧津没费什么力气就拉住了她,嘿嘿一笑,很快又恢复了平日玩世不恭的样子。
鹊儿以袖遮面只管饮泣,被萧津拉着坐在他的腿上,竟也只是重重地在他肩上掐了一把,却没有再费力气挣扎。
若非亲眼所见,柳清竹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眼前的场景,但她此时顾不上胡思乱想,只恨自己不能插上双翅悄无声息地飞离这里!
她的脚下到处都有断裂的枯枝,而亭中两人只要一转身,就必定可以看到她,她一生之中,从未感觉像现在这样惊惶无措过,脚下那些枯枝败叶仿佛都变成了尖刀,随便踩到一处,便必定会是她无法应付的局面!
“你若早这样乖不就好了?”萧津压低了声音,在鹊儿的耳边调笑道。
怀中的女子不客气地推开他,开口竟是欲语还休的娇嗔:“你一来就没好话,我才懒得理你!”
萧津将脸埋在她的发间,轻笑道:“真的不想理我吗?那你怎么一看到我的记号,就甩开你主子跟着来了?其实……你也是想我的吧?”
过了许久,才听到鹊儿压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最后一次了……我没有别的选择……命定如此……”
“你这一套说辞,只好骗骗萧潜那个蠢货,却骗不了我!小鹊儿,你和我是一路人,只有我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现在我羽翼未丰,不会跟萧潜硬碰。我只需要你记住,迟早有一天,萧潜所有的一切,包括你,都是我的!”萧津陶醉地把玩着她的发丝,仿佛在说一件吃饭喝水般的寻常事。
柳清竹暗暗心惊,耳边却听见鹊儿半真半假地笑道:“这句话,你最好等到成功的那一天再说。吹大气谁不会?我还敢说这府中的一切迟早都是我的呢!” 
“放心,会有那一天的——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要拼尽一切为了那个目标而努力。”萧津嘻嘻一笑,似乎是纨绔子弟的本色,却让暗处的柳清竹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一直在尽我的最大努力,但是你——除了四处拈花惹草,你还做了什么?”鹊儿嗤笑一声,不客气地讽刺道。
“小鹊儿,你在吃醋?放心,旁人怎么能与你相比?我这不是为了叫你那个蠢货大少爷对我放心嘛!”萧津的语气渐转狎昵,手上似乎也有些不安分起来。
鹊儿不耐地推开他,冷笑道:“你的话若是靠得住,石头上也会开花了!大少爷这些年对你如何,你心知肚明。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谁敢指望你将来记着人家的好?我只恨我自己糊涂,错上了你的贼船罢了!”
萧津却并不容她挣脱出去,反而将她拥得更紧:“哟,才跟了萧潜几天,就知道替他抱不平了?他对我有多‘好’,我自然心知肚明,将来必会分毫不少地奉还给他!你心里过不去?既然这样,咱们一起报答他的好处,怎么样?”
“怎么报答?”不止柳清竹听得云里雾里,鹊儿似乎也有些糊涂了。
萧津却忽然好心情地大笑起来:“大太太不是急着要什么长房长孙吗?咱俩先帮他生个儿子,你说好不好?”
“你疯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鹊儿气恼地跳起来推开他,说话的语气半羞半恼,却似乎没有太多的怒意。
亭中那两人站起身来开始笑闹,仿佛随时会转过身来。柳清竹再顾不上多想,忙用力晃了一下花枝,大笑着跑了出去:“促狭的小蹄子,我看你往哪里跑!”
亭中的人显然是吓了一跳,鹊儿回头看见是她,一张小脸霎时变得苍白如纸。
柳清竹又跑了几步才假装猛然看见他们,立刻站定身形,露出尴尬的笑容盈盈福身:“让津兄弟见笑了。”
萧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毫不掩饰眼中的探询:“大嫂不在堂中主持大局,怎会到这偏僻的园子里来?”
柳清竹垂下头尴尬地揉着衣角:“这几日忙得头昏脑涨,今儿实在乏得厉害,趁着这会儿得闲,难得出来偷个懒,偏还被你撞破……鹊儿,你把初荷藏到哪里去了?”
鹊儿正捂着乱跳的心口发怔,闻言忙笑道:“奴婢刚从对面过来,不曾看见初荷,想是从别的路走了?”
柳清竹笑道:“叫她陪我出来散心,她却半路上抢了我的帕子跑掉了。明明是往这个方向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