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侯爷,黑化步伐要稳-第4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巫有道来看过,江修齐来看过,赵成言来看过,甚至连赵攸宁也来看过,她都没有醒来。
  顾止淮的眼凹陷进去,整张脸可见地瘦下一大圈,袖口处的衣袖空空荡荡。他给她喂药,替她洗漱,梳发,看着她的脸由苍白渐渐变得有血色,看着她的指尖终于能微微地颤动一下。
  就是那一下,顾止淮紧绷的心,慢慢活了过来。
  宋寒枝会醒过来的,那么接下来,就到了他讨债的时间了。
  
  
第76章 
  宋寒枝醒来的第一天,九月阳光正好,她转过头,就看见顾止淮正枕着她的手,倚在床边小憩。
  她动了动手指,接着摇了摇手腕,顾止淮睡得沉,没有醒过来。
  男人头发有些乱了,皱着眉头,眼睛深深地闭上,下巴难得有了青色胡茬,短短的,不太显眼。她伸手,下意识地摸了摸他的胡子。
  这一伸手,顾止淮就睁了眼。
  两人对视了良久,顾止淮也没打算起来,倚在手臂上看向她,眼神清澈,继而伸手摸了摸她头发。
  “醒了?”
  她点头。
  顾止淮的唇落在了她的额头上,“你先不要动,我去叫大夫。”
  宋寒枝又点头,她也只是意识清明了会儿,背上还疼得厉害,根本动不了。
  顾止淮出去了,看上去如释重负,再踏进屋子的,是巫有道。
  宋寒枝只见了他几面,巫有道倒是熟络,一进来就自顾自搬了椅子,坐在床头,替她把脉,写药方子。
  原来顾止淮嘴里的大夫,就是巫有道。
  他低头,嘴里嘟囔不停,“你这身子,别再折腾了。”
  “寒气过重,伤了五脏六腑,身上也这是伤那是伤的,没歇过好。真是搞不懂了,你一个巴掌大的小姑娘,天天这么拼命干什么。”
  宋寒枝没说话。
  那夜她冻得厉害,喉咙似是被紧紧堵住了,一下子开不了口,索性就乖乖听他唠叨。
  巫有道继续说:“小姑娘,你全身上下也没几处好地方了,听我的劝,好好歇着,把身子养个三五年吧。不然,以后有你的苦吃。”
  宋寒枝心道,我才十八岁,我还年轻,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可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愣了愣。
  “女子畏寒,你体内寒气又重,再这样不顾一切,小心以后子嗣困难。”
  她不知道,为什么巫有道要说的这么直白,又或者说,这是顾止淮的意思,他只是帮个忙,传达一下顾止淮的话。
  她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可惜,她现在还不能说话,顾止淮进来给她喂药的时候,她只好缄默地瞪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答案。
  顾止淮不过回去换了身衣衫,再来,就对上宋寒枝的大眼睛。他走到哪儿,那双眼睛就跟到哪儿,他一时也有些吃不准,不知道宋寒枝在想些什么。
  他放下药碗,“你现在不能说话?”
  宋寒枝吞了药,喉间咕噜咕噜一会儿,模糊卡出一个字:“疼。”
  顾止淮有些心疼,立即捂住她的嘴。
  “疼就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男人看着她,嘴角浅浅一抿,继续说,“先把伤养好,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好像除了点头,宋寒枝现在什么也不会。
  顾止淮看得又好笑,又心疼,轻手轻脚地爬上床,盖上被子,把她圈在怀里:“睡吧,有什么事叫我。”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近一个月天,顾止淮白日里就抽空过来,要么给她喂药,要么陪她闲聊,试着让她慢慢开口说话。
  到了晚间,他就沐浴了过来,直接睡在宋寒枝身旁。
  一月过去,宋寒枝已经恢复了大好,不过一天天地看他过来,实在忍不住。她爬了起来,在纸上写道:你一天这么闲?
  简直是闲得不能再闲了,自她醒来那天开始,顾止淮几乎就没离开过她。不管多细小的琐事,他都一件一件拿来做,哪里像以前那个忙得抽不开身的顾止淮。
  男人笑了笑,把她一把圈回床上。
  “不闲,照顾你哪算是闲事。”
  动了动喉咙,宋寒枝咳了许久,才蹦出几个字。
  “他们都还好吗?”
  没有顾止淮的允许,那一大帮人都还在外面等着消息,不能轻易进来见她。
  府里虽守卫森严,顾止淮却不想掉以轻心,宋寒枝的院子前前后后都差人守着,她出不来,别人也进不去。
  “好啊,好得不得了。”顾止淮替她盖上被子,“不错,你这么早就失了约,看来你是很想在我府里住着了。”
  宋寒枝一脸茫然,她听不懂。
  “你忘了,我说过,要是你再不顾惜自己,受了伤,我就把你接回府里。不接受反驳。”
  宋寒枝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完了,这下可好,全栽在他手里了。
  顾止淮心情更加复杂,他倒是没料到,宋寒枝身子小,心却不小,在两个大男人面前敢把自己当肉垫,还从那么高的围墙砸下来。
  再不管着她,她怕是连天也敢捅几下,真当自己是铁打的。
  垂头想了好一会儿,宋寒枝才道:“你养我?”
  “不一直都是我养你吗?”
  “……”
  也对,宋寒枝觉得,自己这番话说得当真没面子。
  或许是巫有道的话说动了她心思,又或许是今夜景色的确很好,身旁人和屋外的风,檐端的月,都让她破天荒感到心安。
  于是她点了头,“好啊。”
  顾止淮散了她头发,低头亲上她的额头,眼底魅惑不明:“你身子好些了吗?”
  其实除了说不出话,她现在的身体,倒是真的恢复的差不多了。
  不过她摇了摇头,还指了下自己的背,看向顾止淮的眼神不言而喻:我背上有伤,你别想多了。
  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
  顾止淮褪去她的衣衫,将她搂上了腰,“你身子好没好,我最是清楚。”
  “流氓。”
  “偶尔,换个姿势也行。”
  “……”
  不知道顾止淮手里扔了什么东西,烛火顿时灭了,黑夜中他抬手覆上宋寒枝的背,伤痕早已结痂,可他却永远记在了心底。
  宋寒枝趴在他身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叹气。
  顾止淮低笑一声,伸手,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胸膛的位置:“你不想做,就不做了,我们好好睡觉。”
  听着男人渐渐放缓下去的心跳,宋寒枝也觉得有些困了,直接趴在他身上便睡了过去。
    ——
  宋寒枝在府里长住了下来。
  院子外影卫被撤去的第一天,赵成言就过来了。
  宋寒枝在努力练习发声,赵成言进来的时候,她正“咿咿呀呀”地说着话。
  他问:“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宋寒枝点头:“除了喉咙,差不多好了。”
  他坐下来,将一并带来的食盒打开,“知道你很久没有出去过了,这些点心,你尝尝看,要是喜欢的话,我叫厨子再多做些。”
  赵成言看起来还不错,没有想象中的憔悴不堪,宋寒枝挑了几样,便没吃了。最近一段时间她胃口不好,吃不了太多东西。
  她在纸上问他:
  你们接下来的打算如何?
  赵成言无所谓道:“去南中,隐姓埋名,然后做些生意,好好过一辈子。”
  宋寒枝点头,这话听来不错,看来赵寅的确准备退出江湖了。
  “帝王家都不是好东西,趁着还有些家资,我打算放手重来。”
  宋寒枝没理解过来,她还以为赵成言要安贫乐道,过上田园生活了,夜里同顾止淮说起这事,枕边人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他说:“楚国上下,最有钱的,就是赵家。”
  “你以为赵成言,打算以后在街上卖烧饼打铁过日子?”
  宋寒枝懵了:家都给烧没了,还这么有钱?
  顾止淮放下手里的书,把她环进臂弯里,他决定好好同宋寒枝讲一下赵家的事情。
  “打个比方,如果国库里的钱有一万两,那么估算下来,其中的一半都是赵家贡献的。”
  宋寒枝咂舌,顾止淮继续道:
  “朝臣无非分为两种,文臣,武臣,赵寅属于文臣,而且是被楚怀远一手提拔起来的。之所以提拔他,倒不是有多欣赏他的能力,而是看准了赵家的忠心。”
  “楚怀远想得远,为了给他儿子铺路,亲自把赵家培养起来,充盈国库。”
  “而且,据我所知,楚怀远临死之前,藏了一大笔钱财。赵家老太爷是和楚怀远走得最近的人,他死了,这消息,很有可能落在了赵寅手里。”
  宋寒枝突然想起,顾止淮是曾同她说过,赵家手里握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所以,这就是小皇帝迫不及待要灭掉赵家的原因。
  他怕,赵家和顾止淮走成一路后,这笔钱财会被顾止淮收入囊下。
  她抬头:“你想要?”
  男人笑了:“嗯。”
  “有了它,就能招兵买马,完备兵器,我没有理由不喜欢它。”
  “那赵寅答应给你吗?”
  “别忘了,他的一家人,除了赵静歌,全部在我府里,你觉得,他会不答应吗?”
  宋寒枝脑子转得快,奈何嗓子跟不上,话到嘴边,断断续续了几次,都没完整说出来。
  她气得拍自己大腿,顾止淮握住她的手,将她鬓间的发绕到耳后,说:“不急。”
  “你想说什么,慢慢想了再说,我等你。”
  宋寒枝酝酿好久,喉间才清楚了些,她说,“你小心一些,别被人骗了。”
  “赵寅这人的秉性,你还不清楚,千万提防他暗中使坏。”
  顾止淮看向她,没说话。
  “我说真的。”宋寒枝转过身子,凑到男人面前,“还是做两手准备的好,不要轻易把赵寅放走,有他在,不愁找不到东西。”
  顾止淮看了她一晌,道:“不错,看来你说话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
  “不是……”
  “好了好了。”顾止淮笑着,一把把她搂到身下。
  “赵寅不比我,手下没人马,徒有家财,只会招惹祸事。他不傻,经这一事,就算是甩烂摊子,也会把东西给我的。”
  宋寒枝问:“你有人马?影卫?”
  “光有影卫可不止。”男人低头,吻上她的嘴。
  “别急,我藏的东西还多,迟早得拿出来的,你好好看着就是。”
  宋寒枝被压在身下,她仰起脸,说:“好啊,我等着那一天。”
  
  
第77章 
  江修齐走了。
  宋寒枝也是后来才知道,他连声招呼不打,就跟众人辞了别。
  她有些发懵,自己这是得罪了他?她问顾止淮:“江修齐走的事,你知道?”
  “知道。”
  “他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是什么意思?”
  男人低头笑笑,不说话。
  “他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顾止淮抬眼,朝她伸过手,宋寒枝不明所以,接过他的手,就被男人扣在怀里。
  他在她肩上,说:“一寸相思一寸灰。”
  宋寒枝回头:“嗯?”
  “他留不留,都不是我们能管的事情。”
  她摊手:“好吧好吧,我不管了,你们男人的心思太难琢磨了。”
  横竖江修齐是个大男人,出去还能被人卖了不成。既然他想走,还不愿和众人辞行,她也无话可说。
  “今天打算干什么?”
  宋寒枝低头:“我今天打算少吃点,你看看我的腰,都成什么样子了。”
  答非所问,不过顾止淮还是摇了头,“不能少吃。”
  他的手放在宋寒枝腰上。深秋的日子,天冷了不少,她穿了一件薄棉袄,内里撒着褶裙,水仙色的锦缎裹住身形,甚是养眼。
  宋寒枝红了脸,因为顾止淮的手沿着腰部往上,触到了她的敏感处。她将顾止淮的手按了下去。
  “现在才什么时辰,你真的是……”
  男人咬了她耳垂,放开她,“我今日倒是真的耽搁不得,要留你一个人待着了。”
  宋寒枝:“我能跟着你出去吗?”
  “不能。”
  她蔫蔫地搭下头。
  顾止淮轻叹一声,“别说外面了,现在府里我都不大安心让你去,赵攸宁最近有些不对劲,你记得避开她。”
  好久没有听人提及赵攸宁的事,宋寒枝乍一听,还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赵攸宁的面容。
  顾止淮:“她始终是个麻烦,等哥哥的孩子生下来,要把她送到别处才行。”
  男人说话一向平平淡淡,却在提起赵攸宁的时候,语气不自觉掺上冷意。
  宋寒枝问他:“你嫂子和你接触也不算多,可我怎么觉得,你很讨厌她?”
  男人冷笑一声,没回答。
  送走顾止淮,宋寒枝待在房中,很是忧郁地看着自己的腰,决定出去转一转,还没走出院门,就听见围墙外有吵架的声音。
  她无意窥听别人的隐私,可在推门的一瞬,还是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愣了一会儿,她探出头,“赵成言?”
  赵成言和赵攸宁站在墙下,看样子正在吵架。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轻轻点了下头算是回应,手里攥着他妹妹的手,就要往外拖。
  “哥哥,哥哥!”
  赵攸宁被拽走,脚下碰到石子不稳,险些栽在地上。
  宋寒枝眼疾手快地把她扶了起来。
  她回头,看向赵成言,“有什么事好好说不行吗?”
  赵攸宁有身孕六个月了,肚子看起来明显大了一圈,这样摔下去,可不是好玩的。
  赵成言忙抽回了手,眉头却是皱的更厉害了。他拉开宋寒枝,走到自家妹妹身边,准备强行把她抱回去。
  “哥哥!”
  赵攸宁从他怀里挣脱下来,一落地,头发全散了。她看了看宋寒枝,又看了看赵成言,咬着牙齿:“我自己回去,用不着哥哥帮我。”
  赵攸宁歪着步子走了出去,宋寒枝不放心,叫了几个侍卫跟上她,别走着走着又摔倒了。
  赵成言全程无话地站在一边,宋寒枝倚在墙上,看人走远了,才回头看他:“你妹妹就这么想杀我?”
  “我不死,她还不罢休?”
  赵成言脸色变了变,他说:“你别放在心上,”
  “我这个妹妹从下被家里人宠坏了,说话做事都是无法无天,你不要听她胡说。”
  宋寒枝摇头,“我无所谓的,反正她想杀死我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记得提醒一下你妹妹,刚才那些话不要再说,我听见也就罢了,要是传到顾止淮耳朵里,那就不太妙了。”
  赵成言叹了气:“她是我妹妹,实在犯了错,大不了我来担罢。”说完,他转头看着她,上下打量,“你这是想出去?”
  “这里固若金汤,顾止淮不同意,我哪来本事出去?”
  “也对,顾止淮护你就跟护宝贝一样,怎么会轻易把你放出去。”
  “行了行了。”宋寒枝听得牙齿发酸,赵成言笑了,“走吧,我陪你在府里转转。”
  出了丞相府,赵成言就是举国通缉的犯人,可在府里,他就跟个闲散人无异。赵寅被皇帝刺激得元气大伤,天天在暗室里,极少出来。赵成言倒是看得坦然,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二人走着走着,不自觉就聊到了江修齐。
  赵成言道:“你是不知道,他醒的那天有多生气。就因为我听你的话,把他先带了出来,他气得差点砸桌子,恨不得把我吃了。”
  宋寒枝眼里闪烁了一下。
  “我真是怕了他,一言不合就帮人挡箭,他要是真死了,我估计要记挂一辈子。”
  赵成言:“你们两个,是在比看谁先死对吧?难怪顾止淮忍不住和他动了手。”
  宋寒枝的步子停了下来,她问:“你说什么,他们两个动了手?”
  他说:“你还不知道?”
  赵成言带她来了江修齐住过的院子,指着院里齐刷刷的一排木桩,道:“那里原来是有一排树的,两人打了一架,就成这样了。”
  “还有那里。”
  赵成言走到石阶上,左边的石柱子颓倒在一边,从中间断成两半,他说:“知道这个是怎么坏的吗?被摔下来的江修齐砸坏的。”
  宋寒枝脸上一动:“这两人到底多大了……”
  她坐在最下的石阶上,听着赵成言跟她讲那天二人打架的盛况。
  “说真的,江修齐的身手我见过,算是我见过的功夫极高的人。顾止淮也是藏得深,我本以为他身手一般的,没想到真打起来,他丝毫不比江修齐差。”
  宋寒枝笑了笑,这个她知道,顾止淮是轻易不露手,一旦打起来,就是下了必杀的决心。
  她现在都还记得,当年在江北,顾止淮以一人之力,杀尽了叛逃的五十多个影卫。事后还能端然地坐在雪地里,白色中衣滴血不沾。
  “我记得二人打了两炷香的时间吧。”
  赵成言坐在一边,“我跟你说过,江修齐那几天狂躁得厉害,他一能下床,就冲出去,不知道要干什么。顾止淮得了消息,提着剑就过来,把他逼回了院子。”
  “江修齐被逼回来,也从屋里拿了剑,两人就这么打了起来。”
  虽然觉得二人行为傻得很,宋寒枝还是忍不住问了句:“最后呢,谁赢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