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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黑化步伐要稳-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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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寒枝反而问他,“你觉得影卫会这么不堪,自家主子在江北出了事,连一封信都不送回来?”
  这的确太不像影门的办事风格了!
  而且从始至终,江修齐都没有表现出对顾止淮的任何担心,沙场相伴七年,她不相信江修齐能做到无动于衷。
  除非,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不是真的。
  昨夜江修齐走后,她不放心,特意找了王敬攸询问此事,没想到他竟对此事一点都不知情。顾止淮特意将王敬攸留在楚都,不会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知情的。而且,不仅是王敬攸,影门内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顾止淮被困江北一事。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江修齐将事情故意瞒了起来,还是他故意骗了自己呢?
  王敬攸:“说实话,姑娘你昨夜来寻我的时候,我真的是不敢相信你的话,恰在将信将疑的时候,江总管给我传了消息,我顿时吓得冷汗都流了下来。”
  “所以啊。”宋寒枝按了按有些发痛的额,“很明显,这件事情是江修齐故意告诉我的,还瞒住了其他人,谁知道顾止淮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宋姑娘,那我们这一走,岂不正合他意?”
  宋寒枝摇头,“其一,江修齐不能再相信了,他手底下的人自然也不能相信,留在都中,我们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自然是要逃出来才好。其二,虽然没有证据证明顾止淮出了事,但也没有证据证明他没出事。你昨日不是说了吗,往日顾止淮每天会给你修书一封,如今已是断了两天,你捎给他的信也石沉大海,实在不正常。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要去一趟的。虽然我觉得以顾止淮的脑子,被雪埋住的可能性不大,极有可能是他遇见了其他的麻烦。”
  顿了顿,又道,“只希望这家伙福大命大,没真叫雪压死了才好。”
  王敬攸,“姑娘你放心,主子一定不会有事的。”
  宋寒枝点了头,眼睛有些酸涩地眨了眨,似是有些累了。回头看了眼远处休息的众人,道:“那些药你可让他们都吃下了?”
  “那些药我混在了水里,除了我从主子手下调来的那些个可以信赖的人外,其他的都吃下了。不过姑娘一路上可得当心些,别把自己的水壶与他们的弄混了。”
  “你只管好好藏着解药,此去江北还有些距离,为防止江修齐在其中做手脚,这些人不得不防,说不定关键时候还能为我们所用。”
  “好。”
  抬头看了看天色,还是清明得紧,王敬攸也不耽搁了,起身叫众人收拾收拾东西,可以上路了。
  宋寒枝踩在马鞍上,身形一转便踩了上去,余光触及到行囊里的绒帽,一下子晃了神。
  江修齐,虽然你身上疑点重重,开始变得不像原来的那个你了,但我还是希望,这一切都是我多虑。
  我当真是恨极了背叛。
  收回目光,宋寒枝挺直了身子,扬起缰绳,跟着众人一起,拐进了林中的一条小道上,树枝从肩上打过,她低着头,尽量不让额上再添伤口。这条路是王敬攸临时换的,走大道太惹人注目,要是后面来了什么拦截的人,逃都逃不掉。
  这一趟,是背水一战,她已经竭尽所能了,若是半道上还出了什么意外,那就是天意了。
  宋寒枝不知道顾止淮到底有没有出事,但理智告诉他,她要去寻他。这段日子,她就是再傻也看出来了,楚都这座繁华的城池,已经是众多势力盘踞下的一座乱城,趁顾家一走,多少妄图分一杯羹的势力浮出了水面。
  就是南中那边,她也觉得情况不太妙。顾遂锋被包围,镇远王五十万的兵力对上他十几万的兵力,简直是绰绰有余。顾遂锋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了,江修齐就算全力赶过去,也未必救得了他。
  一旦顾遂锋没能活着回来,兵权最有可能被赵家掌控,依赵顾两家这些年的苗头来看,赵家最先整的一定是顾家,顾止淮手里的人马还不足以应付这些情况,回来无异于送死。
  说到底,还是在抢兵权。
  江修齐,赵成言,镇远王,顾遂锋这些名字在宋寒枝的脑子里晃来晃去,她隐隐觉得好像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人,似有一条暗线在中间缝缝补补,来回周旋,将种种事情串成了一条,可她就是抓不住这条线。
  她素来就是个“能打就打,尽量别废话”的主,眼下这些乱麻一样的事情几近让她疯过去。她疑心额头又裂了,只好暂时放下了这些事情,想着尽快找到顾止淮才好。
  “所以啊顾止淮,欠了我那么多钱的主子,你可千万别出事,楚都这一堆烂摊子我是待不下去了,你要快些回来,好好重整影门的威风才是。”
  
  
第46章 
  夜色浓重,空气里裹着不由分说的寒意,遥遥望去,月下的群山不再是暗影,反而显出缥缈的白,像雾一样。
  呛入肺里的每一口空气都冷得过头,宋寒枝查完岗,沿着摆放粮草的线路一路走回,面色发白,牙关不自觉地打颤。
  明日,她就要正式踏入江北了。
  一行人昼夜兼程,现在正踏在江北与天启的分界线上。
  回到露营地,王敬攸替她生了一堆火,她坐下来,就着火,掰着冷硬的干粮,一口一口吃着。
  今日行军的气氛低迷,想也不用想,必是南中那边顾老爷子大败影响了士气。这事宋寒枝早就料到,她倒是没有太诧异,她比较关心的是,为什么江修齐长驱直入至南中,镇远王却完全没有要对付他的意思,将后方的军队没有防备地暴露在他面前。镇远王前方刚刚大破了顾遂锋,后方便叫江修齐钳制住了,不出一日,江修齐就生擒了他。
  镇远王能破顾遂锋她并不意外,可江修齐能不费吹灰之力将镇远王生擒,这般戏剧性结尾,是她无论如何是没有想到的。
  朝中宦官皆传,顾遂锋驰骋沙场一生,终究还是比不上一个他养在影门七年的江修齐。镇远王故意弄断了顾遂锋的一双腿,废了他一双手,若江修齐没有及时赶来,怕是连顾遂锋的眼睛也要挖去。
  而现在,江修齐估计正拖着半身不遂的顾遂锋回朝罢。
  镇远王手段的确狠毒。宋寒枝抬头望了望江北的群山,突然想到了顾止淮,他向来是个脾气暴躁的主,若是知道顾遂锋被祸害成这个德行,会被激怒成什么样子?
  “顾止淮那边还是没有回信吗?”
  王敬攸愁容不展,道:“我一日恨不得每个时辰都要捎信过去,可那边是一点消息也没传回来。”
  宋寒枝凝滞了会儿,道:“包括,丞相那事?”
  “包括。”
  两人皆沉默了。
  看这情况,是故意有人截信无疑了。
  宋寒枝的额头又有些痛,咬着牙,往火堆前又凑了点。王敬攸知道她前几日自己撞墙撞坏了脑袋,四处一看,便从一旁的包裹里掏出一顶毡帽。可还没递给宋寒枝,他就觉着这帽子,宋寒枝戴上必是大了不少,况且这些帽子都做工粗糙,甚是狂野,配上宋寒枝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我记得,临行前江总管给姑娘送过一顶帽子,那个看起来更为合适,我替姑娘取来。”王敬攸说着便起了身,却被宋寒枝一声叫住。
  “不用了。”宋寒枝取过毡帽,端端地戴上,几乎就遮住了眼睛,“就这个吧,我用着挺好。”说罢还左右摇了摇头,毡帽顿时歪过去,叩住了她半张脸。
  宋寒枝为难地扶正帽子,还未开口说话,就有两道醒目的气流声自林中穿来,营前放哨的身形顿时栽下去两个。
  有人夜袭!
  宋寒枝和王敬攸在这方面都是老手了,没有停顿,相互看了一眼后,宋寒枝直接闪身到树身后,拉响了信号弹,王敬攸则从地上抄起两把刀,跃到高处,向树下的宋寒枝扔了一把过去。
  “宋姑娘,眼下只有这个,你多担待些。”
  宋寒枝许久没用过刀,握住刀柄的一刹那有种重操旧业的感觉,想当初刚刚做上影卫的时候,她便随身配着刀,时常觉得自己和街上的屠夫无疑。
  唯一的区别是,她杀的是人,不是牲口。
  “用着甚好,你不必担心。”
  信号弹一出,营帐内的灯火立即点了起来,身着甲胄的士兵听令,手持长矛铁盾,围在营帐的正前方,将粮草全数护在了身后。
  宋寒枝:“大家小心,暗箭伤人。”
  她大致扫了后方一眼,倒都是规规矩矩听令的,心中的不安也压下了许多。至少目前来看,这些人还是没问题的。
  对面的林子一阵响动,宋寒枝听着声音,似是又有一道箭矢向自己袭来,忙躲了身去,一道气流遒劲的声音乍响在宋寒枝藏身的树上,她抬了头望去,箭矢扎进树里寸许长,玄铁所造的箭身,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这箭,明显是蕴了十足的杀意。
  “我等奉皇上的旨意去江北,不知阁下为何阻拦?”
  短暂的沉默后,王敬攸的声音高高响起,接着,对面亮起了星星点点的光,似是一群人在举着火把,匍匐在密林里。
  宋寒枝冷冷看着,这群人身手非比寻常江湖流派,所用的箭矢也不是凡品,要么是贵族御用军队,要么就是皇都守卫军。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她想遇见的。
  朦胧的夜色里,对面传来了一声笑,声音轻朗,但却又莫名熟悉。
  火把渐渐靠近,一众火光围着一人慢慢朝着这边营地逼近,宋寒枝看了一眼,知道对面是派了什么人过来,便道:“无论发生什么,大家都不要轻易放下盾牌,手里的家伙抄好了。”
  又是一串笑声,“宋姑娘不必这么警惕。”
  声音一出,宋寒枝整个人直接愣在了原地。
  怎么是他?
  夜色中两阵火光终于融合到了一起,一群黑衣人围着一年轻男子,华裳饰雕玉,在火光下露了面。
  言笑晏晏,举止风流,那一张熟悉的皮相,俨然就是赵成言。
  王敬攸命人设了箭,拦住了对面的步子:“赵成言,你此举是何意?”
  赵成言微笑不语。
  看了眼头顶的箭,宋寒枝心下慢慢沉了下去。前些日子是赵攸宁是想取她性命,不过几日,赵成言又急不可耐地动手了。
  看来赵家是盯上她这条命了。
  王敬攸:“我们可是奉了皇命,你明目张胆地拦下我们,难不成想造反?”
  “不巧。”赵成言从袖间抖出一封诏书,明黄的锦缎,边缘绣着龙纹祥云图,慢慢地展开,“我也是奉了皇命,将你们一行人拦下后押回楚都。”
  宋寒枝冷笑一声:“赵成言,你我积怨已久,此番不过是想取我命,何必惺惺作态,搬出这假诏书?”
  眼下首要之事,是要稳住她身后的五千士兵。不管这诏书是真是假,反正天高皇帝远,楚秉文什么都管不着,她就是诓,也要把这五千人诓过去。
  “姑娘这可就冤枉我了。”赵成言招招手,从身后来了一人,手里端着白玉盒。赵成言轻叹一声,似是很无奈地打开了,将里面的物什举在手里,对着身后众人道,“你们不要躲得那么远,过来点,将这个东西好好照亮了给他们看看。”
  陡然增强的光亮,将赵成言手里的物什照得一清二楚,纯金打造的方形令牌,四角吊有翠玉环,中央处的“楚”字格外醒目,那是楚王的尚元令牌,见此牌,如见楚王,任何命令不得违抗。
  宋寒枝的心一片冰凉,之前她身后的人都还是将信将疑,见到这令牌,都再没了声响,扔了手里的东西,齐齐朝着赵成言跪了下来。
  宋寒枝紧紧攥住手心,乌压压跪地的身形中,只有她与王敬攸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为什么?过了今夜,她便可以到江北,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拦住他们?楚秉文既命了他们前去,为何又在这关键时候派人堵住他们?
  楚秉文当真是一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傻子吗?
  赵成言摇摇头,“我说的你们偏不信,非要我拿出这东西,都起来吧,跪得我挺不好意思的。”
  一行人稀稀拉拉站起来,望向宋寒枝和王敬攸的脸神色怪异。赵成言似是没注意二人般,对着众人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非要我把你们一个一个的押回去吗?收拾了东西跟着我们回去罢。”
  互相瞅了瞅眼色,终于有人低低发了声,“赵大人,那这些粮草,该作何打算?”
  “不用打算了。”赵成言挥挥手,“一并再押回去。”
  “这……”
  “赵成言。”宋寒枝忽然叫住了他,自赵成言祭出了尚元令牌开始,她便恍如一个木桩立在地上,面色冷如霜,额上的一抹白色在夜里看来尤为显目。
  “怎么了宋姑娘?”
  “你能不能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不能。”赵成言毫不犹豫地摇头。
  恍如未闻,宋寒枝继续道,“我想问,顾止淮在江北究竟有没有出事?”
  赵成言微微一笑,抬手指了指宋寒枝头上,“那支箭你看到了吧?既然我敢命人放出这一箭,就代表我随时可以杀死你,是否留住你的命,全看我心情,所以我劝你,不要作死。”
  “赵成言,我问你,楚秉文是不是打定主意要顾止淮死了?”
  “宋寒枝!”
  二人似是争吵起来,众人不觉,宋寒枝言语间已是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听到赵成言的怒喝,她上一刻还是眼神茫然,好一副无措模样,下一瞬便现了戾意,陡然出手,双袖翻转,“嘶嘶”声擦过耳,便朝着对面送出了一堆银针,细微的银光扎进一群人的咽喉。
  “噗!”赵成言身旁的一群人顿时一捂脖子,狂涌的血液从指间流下,赵成言见状忙抄起一把弓,朝着宋寒枝所站的地方射去,宋寒枝腾空而起,踩上枝丫,翻上高处,躲过了一箭。
  赵成言又抬手瞄准了树上,宋寒枝见状掠到一旁的高枝上,看着赵成言放出一箭,双袖一动,这次竟是抖出了两把匕首,绕过箭矢,赵成言身旁所剩的最后两人一刀封喉,再没了声息。
  赵成言喝道:“你们手里的箭是摆设吗?没看见……”
  “等等,别动。”一把冰凉的匕首夹在赵成言的脖子上,宋寒枝的脸从赵成言的身后露了出来,束起的头发被枝丫挑开,尽数落在肩上,她睨着赵成言,手里的刀向里推了一分。
  “王八蛋,你之前骗我骗得挺爽啊,这次我非得宰了你不可。”
  
  
第47章 
  很长一段时间没怎么活动身手了,还好,没丢了影门十八卫的名声。本就是夜里,再加上对面的人都以为板上钉钉了,对这边的防备也少了些,宋寒枝这才出其不意掠到高处上,一举拿下赵成言。
  她知道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做意味着什么。枉顾圣令,挟持赵成言,她现在是在造反。
  但那又如何,她宋寒枝就是造反,也要把人带到江北去。
  “姓赵的,我再问一次,顾止淮那边到底有没有出事?”
  赵成言身子僵硬,却只是笑了声,宋寒枝没有废话,腕上翻转,匕首向后深划两寸,一道血痕就在赵成言脖颈上显了出来。
  血从伤口涌出,不一会儿就染红了衣襟。
  赵成言伸手擦了血,叹了一声,“姑娘,我不过是一个奉命行事的,哪里能知道他的下落。”
  “这样啊,姓赵的,那就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了。”
  宋寒枝转身,对着围着的一群人喝道,“你们都让开,想让你们主子身上多挂点彩吗?”
  别说这边的人了,就是王敬攸那边的人,都被宋寒枝的举动吓到了。
  安静一晌,终于有人哆嗦着开了口,“妖女,大胆,你竟然敢劫持……”
  “别别别,可别这么闹……”赵成言还没来得及阻止,就听见宋寒枝冷哼一声,夹在脖子上的刀一紧,又划了一道口子。
  “我去……”赵成言疼得脖子一紧。
  “怎么着,我不止挟持,我还敢杀了他,你们信不信?”
  “我信我信。”赵成言忍不住了,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被自己的蠢部下害死,他今日过来可不是送死的,“不就是随你们去江北吗,我去。”
  “主子……”
  “不用多说了,都听宋姑娘的安排。”
  宋寒枝在背后猛地踢了赵成言一脚,“算你识相,走。”
  赵成言被她挟持着上了马,宋寒枝一手扣在他后颈上,刀尖直抵脖子,一只手握起缰绳,将马调转了方向。
  王敬攸受意,没有犹豫就翻身上了马,挪到宋寒枝身后护住她。
  “知道你们怕违抗圣旨,不肯再去一步,我也不强求你们。”宋寒枝驾着马,来到粮草堆前,对傻楞着的一群人继续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你们中的大部分人都被我下了药,原是怕你们造反留着的,可现在看来也不需要了。”
  她手一动,一个药包便从袖间滑下,滚落在队伍里,“这便是解药,你们服了药,或是回去,或是继续随我前去,我都不会强求。”
  “下药?”一群人皆是有些不明所以。
  “这,感觉身体没有问题啊。”
  王敬攸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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