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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黑化步伐要稳-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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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药?”一群人皆是有些不明所以。
  “这,感觉身体没有问题啊。”
  王敬攸道:“是蚀骨粉,服药五天后材会全身无力,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尽管试一试。”
  似是没有反应过来,楞了一晌,才有人从地上拾起药包。众人一下子涌过来,打开了药包,里面果然盛着白色的药粉,左右瞅了瞅,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宋寒枝。
  他们也没料到这一趟来得这么刺激,又是挟持又是下毒的,比话本子还精彩。
  “诸位都看明白了,是皇上骗了我们,他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顾止淮的身份太特殊,他不敢大张旗鼓地灭了他,只好使出这种阴招。你们中的一些曾经在顾止淮的手下办过事,知道他的性子,丞相虽然败了,可他还从没输过。这些日子,我们联系不到他,是有人从中作梗。而有人作祟,就说明他们那边还没有到死绝的地步。”
  “顾止淮是影门的主子,手下还有五万人马,影卫无数,齐王都教他打得回了老家,他是不会轻易出事的。若是顾止淮回来的时候发现,有些人身在影门,却不忠不义,后果我不说大家也懂。何况顾止淮是出了名的护短,违抗圣旨又如何,他要是回来了,皇上敢轻易动他手下的人吗?我言尽于此,诸位待在影门的,自己掂量轻重。”
  众人躁动了一会儿,看情形,宋寒枝的一席话让他们有些动摇了。闹了半晌,他们才想起自己主子是个厉害的人,跟在顾止淮身边这么多年,就没看见他出过糗,尤其是那一句“护短”,当真是戳到他们心窝子里去了。
  赵成言捂住脖子,对宋寒枝煽动气氛的能力实在敬佩,侧头过来,笑得甚是无奈,“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宋寒枝飞起来踹了他一脚,眼神寒似刀:“你少说话。”
  王敬攸道:“姑娘的话,大家也都听清楚了,可有人愿意随我们去江北?”
  “有!”立即有道雄浑的声音传来,宋寒枝望去,是一个十五六岁的黑脸小伙,旁边立即有人扯住他,“你疯了吗?这可是抗旨!”
  “我不管了,我自小跟着小侯爷出生入死,不能做这种不忠不义之徒!而且我也看明白了,我们都知道这么多破事儿了,回去皇上能放过我们吗?”
  “有道理,反正都是死路,还不如去找小侯爷,说不定还能换回一命!”
  “我也愿意去江北!”
  不出一会儿,气势就被点燃了,蔓延军中,竟是有超过一半的人嚷着要去,赵成言见了不禁拊掌,“秒啊,秒啊。”
  宋寒枝又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脚,道:“诸位都想清楚了吗?”
  “去!”“想清楚了!”
  说实话,宋寒枝也没料到会有这么多人跟上,但这样一来也好,粮草就可以全数再押往江北了。
  “好,要跟着去的诸位带上粮草,我们即刻出发,剩下的,去留随意。至于你们,”宋寒枝转了头,睨着赵成言的部下,道:“你们要是敢跟上来一步,我绝对要让姓赵的血溅当场!”
  “主子……”
  “停。”赵成言神色淡然地挥手,似是在告别,“你们就留在这里,宋姑娘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
  “不然你还想怎样?”宋寒枝冷哼一声,见赵成言高高的背影杵在前面实在碍眼,便将他的身子往后一扯,这样一来,她便能看清前方的路了。
  “我们走!”
  “走!”
  王敬攸知道线路,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带路,宋寒枝紧随其后,身后跟着押运粮草的队伍,夜色下沿着小道,全力向江北赶去。
  “大,大人,我们就真的留在这里?主子要是出事了,回去了老爷得把我们皮扒了!”
  看着赵成言被宋寒枝挟在马上,转瞬间就没了影儿,他的侍卫终于有些慌了。
  “不急。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主子跟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听他的,而且据我所知,往这条道上来的,不止主子一个人。”
  “是吗?”
  “嗯。”那人点点头,“说不定主子还有其他安排,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罢。”
  一炷香的时辰,王敬攸就带着众人穿过了分界地带,脚下不再是湿厚的黑土,而是覆着一层薄霜的冻原。宛如两地间隔了道实实在在的帘子,一入江北,帘子被掀开,漫天的冷气扑面而来,直打得人牙颤。
  赵成言先是与宋寒枝隔着一段距离,后来马身颠簸,他竟不知不觉地靠在了宋寒枝的肩上,全然不怕宋寒枝一时手抖,将他的脑袋给割了。
  宋寒枝骂道:“你他妈的有毒,好好立着不行!”
  赵成言动也不动:“还不是怕碍着你视线了。”
  宋寒枝气得不想搭话。
  行了段距离,赵成言忽然立起来,在宋寒枝的面前表演起了脱衣服,惊得宋寒枝一个趔趄,险些把手里的缰绳给甩出去。
  “性赵的!你脑子有病?”
  “没病。”赵成言在刀下灵活地脱掉外袍,回过身来盖在宋寒枝身上,“我嫌你肩上硌得慌,拿衣服垫垫。”
  说罢,竟又十分享受似的歪在宋寒枝肩上,叉着手,“小心看路,我眯一会儿。”
  “……”
  这一波看得后面的人都惊呆了,当人质当得这么不走心的,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赵成言这举措,俨然就是来观光游玩的。
  宋寒枝眼角抽了抽,忍住了将赵成言踢下去的冲动,可惜一手拿刀抵住他脖子,一手握住缰绳,实在空不出手来去收拾他。只不过赵成言的袍子质量倒挺好,盖在身上,就挡下了不少风寒。她走得匆忙,没有带上御寒的衣物,全身上下早就被冻僵了,全程靠着不知为何的意念在撑着,这样玩儿命地跑,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哼,搞了半天,都是一群扮猪吃老虎的货色。”
  闻言,赵成言睁了眼,“你是在说谁?说我吗?”
  宋寒枝没有回答,让她觉得是在扮猪吃老虎的人,除了赵成言,还有楚秉文。这个世人“盛赞”的傻子皇帝,好像并不怎么傻。今日的事情她尚不知道是不是楚秉文一手安排的,如果是,那楚秉文这个人就有点可怕了。
  难不成这么久以来,楚秉文都在装傻?
  宋寒枝正细细地想,赵成言却突然叹了口气,“这也太慢了。”
  “你赶着去投胎吗?”
  “我不是说我慢。”赵成言打了个呵欠,“我是说别人慢了。”
  “别人?你什么意思?这里还有谁?”
  赵成言道:“你说的啊。扮猪吃老虎的人,终于到了。”
  宋寒枝一个激灵,猛然握住缰绳,停了下来。
  前方的石川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出了一大拨人,被夜色渲成一团暗影,森然而又阴鸷地,等着他们。
  
  
第48章 
  宋寒枝皱起了眉,对于不速之客,她一向不喜欢。
  王敬攸显然也是看见了,勒住缰绳回头道,“宋姑娘,那些人你可认识?”
  宋寒枝摇头,赵成言慢慢从她肩上起来,雪白的衣襟上还沾着红,看了眼石川的下方,道:“只管放心罢,这些人不会和你们动手的。”
  话语刚落,赵成言的脖子上就揽上一道凉软的物什,喉头一紧,他被生生地往下扯去,砸在马背上,再睁眼,就对上宋寒枝冰凉的眼睛。
  她一手扣住他的脖子,一手抵着刀,见赵成言没怎么受罪的模样,气得火大,肘部用力一夹,怒道:“这些人是你安排的?”
  “不是。”赵成言答得很平静,“不过我知道里面有谁,他就是你方才说的,扮猪吃老虎之辈。”
  “你……”
  “等等,宋姑娘。”王敬攸突然语气不稳,“不对,他们,他们好像在朝着我们过来。”
  宋寒枝手下没放过赵成言,抬头看去,视线虽有些模糊,但的确能看出来。那群人方才还候在石川下,现在已经离了石川一大截,正朝着这边不断赶来。
  “大家做好防卫,小心来者不善。”
  都走到这个地步了,就是再出些什么不正常的事,也觉得正常了。一众人的胆子都大了个档次,听宋寒枝这么一说,顿时抖擞精神,像方才对付赵成言一样,排好了阵,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前方。
  “都说了你们不用紧张。”赵成言实在看不下去,还欲开口,宋寒枝一手捂住他的嘴。
  “再说话,小心我让你变成哑巴。”
  行伍里一下安静下来,只听得见风自平地刮过的声响,先前赶路赶得及没注意,倏一停下来,才切切实实感受到了江北的寒意。
  光是听着风声,就觉得寒入骨髓。
  约莫一炷香的时辰过去,那行人由先前身影模糊,到渐渐的能看出轮廓,离得越近,越能闻到空气里散发的血腥味。这群人似乎刚刚才从战场下来,马蹄掷地铿锵有力,隔至一里地的距离,走在队伍最前方的那人忽而停了下来,招了招手。
  宋寒枝眼神一动,险些叫后面的人放起了箭,可那群人随之而来的动作叫她生生停住了命令。
  “哐啷哐啷。”
  那群人见了示意,都提住缰绳,不再靠近,却将武器全数丢在了地上。
  这是,示和?
  宋寒枝越是紧张,手里的动作越是用力,赵成言险些叫她勒死过去,好不容易挣开了她的手,对着前方喊道,“都跟到这里了,还有什么不敢上前的,非要我帮你说出来吗?”
  对面的人仍是静默着,一声长长的马声嘶鸣后,队伍最前面的那人终于催动马身,缓缓过来,清冷的声音传来:“不用。”
  风将声音送来,卷入队伍,砸得宋寒枝后背泛起冷汗,不只是她,王敬攸也呆住了,回过头,有些不敢置信。
  “这,这是,江总管?”
  “是。”宋寒枝点头。
  “可,他现在不应该在南中吗?怎么突然就到了这里?”
  宋寒枝没有回答,她觉得,事情就那些事情,他来,和赵成言来并无区别,都是为了拦着自己而已。
  往日里的幻想全数破碎,她再怎么找理由替江修齐开脱,他都终究和她不是一路人。
  后面的人本是布好了阵,武器在手,陡然听见过来的人是江修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对他们而言,江修齐在影门的地位不亚于顾止淮,更何况不少人还跟着江修齐守过江北,沙场上的情谊非同寻常,能让他们下意识地选择相信他。
  “那个,我们还要不要防?”
  宋寒枝道:“当然要。”
  “不必防了。”宋寒枝话语刚落,马蹄声逼近,江修齐的身形就显在火把照射的明光里,修长的身形上裹着铠甲,绛红色的披风垂悬在身后,身上沾的不知是泥,还是血,火光下凝成暗团。
  “江修齐,你来做什么?”宋寒枝适时地将赵成言往怀里一拢,手里的刀换了个姿势,空出手来摸出腰间的银针攥在指尖,对付江修齐,她真的没有太大把握。
  江修齐脸上有浅浅的伤口,额前搭着几缕碎发,似是很长时间没有打理,面色却是一如既往的白。他向来眼神犀利,宋寒枝攥在手里的银针他尽收眼底,却什么也没说。
  他一路跋山涉水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赶上这最后的机会。宋寒枝宛如一只困在笼里的小兽,警惕而又敌意满满,额上的白色绷带在中央处沁出一团血迹,而她却浑然不知。
  时至夜半,弯月高悬,风刮得他有些头疼了,良久的沉默后,江修齐叹了气,“我替你备了帽子,要你好好戴上,但你却什么都不肯听我的。”
    ——
  “说,你有什么事情要讲?”
  宋寒枝跟着江修齐,来到据队伍两里远的地方。赵成言顺带着也被绑了来,看着架在脖子上丝毫不动的刀,一时有些无奈。
  “我说,姓江的,你现在可以把事情讲清楚了吧?我都这样被挟持一路了,你也好意思看得下去。”
  江修齐回首,“放了赵成言吧,他是无辜的。”
  宋寒枝摇头,“不可能,除非你们把事情讲清楚,你们为什么要跟上来,又是什么时候成了一伙的?”
  “是皇上派我来的,这个我没有骗你。”赵成言看了眼江修齐,“不过,受了某人的嘱托,故意把你行踪透露出去,好让他来找。”
  “行了。”江修齐止住了赵成言,从袖子里掏出一方黄绢,“这上面,才是顾止淮出事的地方,离这里不远,你们最晚明日就能赶到。”
  宋寒枝的心陡然漏了一拍,这么说,顾止淮是真的出事了?
  “连出事的地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江修齐,顾止淮会出事,你应该早就料到了吧?是你设计的,还是你背后的人设计的?”
  “我言尽于此。”江修齐将黄绢塞到宋寒枝手里,低着目光,紧扎的袖口露出一截手臂,上面模模糊糊全是血。
  宋寒枝顿时翻手过来,拽住了他的手臂,江修齐果然吃痛,眉心隐忍地跳跃了一下,宋寒枝见势,直接松开了赵成言,一脚将他踹在了地上,手上的匕首直接挥了过来,被江修齐一手挡住。
  宋寒枝毫不示弱,忙抽了手,转瞬间绕到他的手臂下侧,江修齐眼里闪过一道寒光,一道匕首就这样袭上了他的面门。想要阻止的手终究是没有提上来,江修齐眼睛都不眨,看着匕首的锋芒逼近自己,没了动作。
  眼里骤然放大的刀尖带着寒气,擦过嘶嘶作响的气流迅疾而来,势不可挡,却只像蜻蜓点水般在额间点了一下,没有再刺下去。
  场面一度安静下来。
  赵成言吃痛地从地上爬起,一抬头,便见着一副诡异的画面。
  宋寒枝的刀尖就抵在江修齐的额头,饶是她现在面色铁青,眼里怒火燃烧,却终究没有刺下去。
  江修齐眨眨眼,楞了一晌勾起嘴角,许久不见的梨涡显了出来,“赵成言,你先到我队伍里去,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来日再还。”
  “还?哼,你还有命还吗?”赵成言不急不慢地擦掉身上的土屑,整理好仪容,最后望了一眼二人,方踱着步子走了。
  宋寒枝刺下去的刀尖渗出血,江修齐握住她的手腕,慢慢挪开了匕首,“多谢你啊,没忍心杀我。”他伸手拂去额心的血,自顾自地笑着,“这倒好,和你一样,眉间多了颗朱砂。”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宋寒枝握住刀的手微微颤抖,“江修齐,你当真演得一出好戏,我在想,这是你哪个主子教给你的,是楚秉文,还是镇远王?”
  江修齐无奈笑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猜的,但我说的应该没错吧,游左?”
  宋寒枝看着江修齐脸上的笑意归于平静,他的眉眼素日里都染了一层暖意,无论见着谁都能笑容和煦,如今冷下来,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从上到下,每一处都散发着陌生的感觉。
  于是她知道,她猜对了。
  离开楚都时,她便隐隐知道江修齐出了问题,原因无他,游左是影门的头号劲敌,顾老爷子明明白纸黑字送了消息回来,道游左就在楚都,可从始至终,江修齐对此事没有一点作为。宋寒枝毕竟是影门的人,对于影卫的调动她很是敏感,可江修齐自顾家父子离了楚都,就没怎么调过影卫,反而一天天往宫里跑,这很不正常。
  要知道,以往顾遂锋在影门的时候,几乎不待见宫里所有的人,宫里的人对影门的态度更是能绕弯就绕弯,能看不见就看不见,互相嫌弃到极致,江修齐不过是影门内总管,他与宫里的人能有多深交情?
  当然,宋寒枝最为怀疑的地方,还是赵成言无意中吐出的一句“游左其人,拆字可解。”
  赵成言能笃定甚至淡然地谈论起游左的身份,那么极有可能,游左就是他认识的人之一,更或许,是熟人之一。
  游左二字,“游”字取水,“左”字取工,合起来,岂非就是江修齐的“江”?
  
  
第49章 
  “你江修齐既是游左,也是楚秉文手下的人,所以你这次去南中,镇远王完全没有防备你。我猜,他应该与你约好了,让你带上剩下的二十万大军去与他汇合,他从顾丞相那里拿了紫虎令后,便一路攻下楚都。只可惜,你并不是镇远王的人,你抓了他后,连同重伤的顾丞相和他身上的紫虎令,全部交给了楚秉文。江修齐,我说的对不对?”
  江修齐的马匹不知何时向后退了稍许,此时的他恍如换了一个人,高高坐在马头之上,眼角勾起的全是陌生笑意。
  “宋寒枝,你很聪明。”
  “恭维的话你留给楚秉文,他才是下得一手好棋的人,我还问你,两年前我无缘无故地被送到了影门,事后顾止淮说我失踪了,完全不知道我的下落,这件事,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沉默一晌,江修齐道:“没错,不过你这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这便是了,宋寒枝咬咬牙,“与你无关。江修齐,影门十八卫也是你杀的吧,你当我是个傻子吗?那夜,顾止淮只是提了你一句,你怕惹起怀疑,就从我院子里的墙头翻了下来,顾止淮带着的两个影卫是有多瞎,才能不知道你一直跟在他们后面?你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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