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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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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走了一会儿,人群中突然有些嘈杂的骂声,江淮一愣,身后有人撞了过来。

    一个趔趄,视线内闯入大片的红。

    她稳住身子,抬头一看,竟是饮半城。

    对于此女子的若隐若现,江淮已经习以为常,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饮半城没了素日的轻车就熟,反而有些紧张,但嘴里说出来的话,仍旧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千万……”

    才说了两个字,她的身体便陡然一颤,有些站不稳。

    江淮见她面上的血色一瞬退去,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忙扶住她道:“你怎么了?”

    饮半城咳了几下,谨慎的目光刮过四处,又低声道:“小心青芜。”

    江淮听的莫名其妙,却觉得扶着她腰肢的手心一润,翻过来一看,只见那白皙的掌心,盛满了殷红的鲜血!


第一百二十七章 风起

    “这……”江淮呆呆的看着掌心,无措道,“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

    饮半城鲜有蹙眉,拽着她飞速的钻进一条小巷,目光警惕的扫过四处,才道:“江淮,你先别管别的,只记住我这句话,千万要小心青芜。”

    “提防她做什么?”江淮一头雾水。

    饮半城有些急,一口血喷涌了出来,身子虚软,只用手死撑着墙。

    “你……”江淮被她这么一弄,心下有些悬乎,忙道,“你……说啊。”

    “你要我死吗!”

    饮半城猛地抬头瞪着她。

    江淮的右手两指一直按在她的脉搏处,心觉奇怪,这饮半城都狼狈成这样了,怎么脉象稳如常态?

    饮半城暗道不好,一把抽回手,扳着她的肩膀一字一顿道:“我不能多说,多说……多说就会死的。”

    江淮蹙着眉头,却并未放太在心上,她若是死了,就没人能控制自己体内的九筋蛊了,乐得自在。

    饮半城疲惫的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微喘着气,嘴上的口红和抿出的血液混杂一起,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儿小心思,那九筋蛊是用我的身体养出来的,我死了,它也活不了。”

    江淮这才一下提起了精神,咽了下口水,道:“你到底怎么了?”

    饮半城动了动下巴,似笑非笑:“这个……我不能告诉你,只是这些日子,你一定要小心青芜。”

    江淮眼珠一转,道:“她要害我?”

    饮半城不说话,一双黝黑的眸子就那样死盯着她,把她盯得浑身直冒冷汗。

    “罢了罢了。”江淮抵不过她那股阴涔涔的气儿,干脆道,“我记住了。”

    饮半城见势,不安的点了下头,转身拖着残破的身子往巷子里走去。

    江淮不解,忙叫住她:“你去哪儿?”

    饮半城没回头,就那样一步步的走到巷子深处,大片的红衣掩住了滚热的血迹,好像受了重伤的人不是自己一样,不一会儿,转了个弯儿不见了。

    江淮伫立在原地,心却莫名的‘砰砰’直跳,她想追上去看看,但还是克制住了,口中疑惑的呢喃道:“这个饮半城……到底……来做什么的?”

    她又迷茫的站了几秒,忽而风起,脖颈刮过一片脆生的枯叶,接在手里,轻而易举的碾碎了。

    转过身,出了巷口。

    江淮看着街上匆促的百姓,各个拢紧衣衫,脚步匆促,松手将碾碎的枯叶扬了,看着那四散飘乱的褐色碎末,淡淡道:“就差最后一场秋雨了。”

    说着,转身向御史府的方向走去。

    ——

    距离饮半城上次出现,又过了小一个月,她就像是午夜的鬼火,乍明乍灭,而每次出现,却都要带一些让人堵心的消息给她。

    江淮这段时日一直记着她交代的话:小心青芜,所成日像个神经病似的看着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捉贼呢。

    青芜到底不怎么更事,被那双比毒蛇还利的眼睛盯了几天,有些怕了,私下偷问北堂,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后经北堂之口,江淮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况且精神绷得太紧,有些烦了,这么久了也没出什么事,她慢慢的松懈下来了。

    这一日,她在听雪堂的卧房看书,帘门一下被人掀开,从外面进来两个灵活的小大人,正是江歇和江檀。

    江淮一见他们,忙吩咐人备茶,又问江歇:“可去和舅母打过招呼了?”

    “嗯,刚才一来就去了。”江歇拿起桌上热热的茶喝了,捧在手里捂着,高挺的鼻尖有些红,道,“这天真是冷的太快了。”

    江檀也不停的哈着气,小腿一蹬上了椅子,青芜眼尖,给她塞了个手炉在怀里,还用手帕包了怕烫到她。

    见她这么细心,江淮更没理由怀疑人家,回身掀了掀那放置在不远处的小香炉,见里面的玉液香烧得差不多了,轻声道:“青芜,你去曹管家那里问问,还有没有这玉液香,若有的话再要点来儿。”

    青芜应了一声,披了外套出去了。

    江檀眨着大眼睛,一边对桌上摆着的时新糕点上下其手,一边道:“小姑,那什么香啊?”

    “那是你舅奶奶给我的玉液香,闻着不错,安神的效果也好,我近来就靠它才能睡着。”江淮帮她拢了拢衣服,回头问江歇,“这大冷天的,你带她过来做什么?万一染了伤寒,不怕大哥骂你啊。”

    “就是大哥叫我们来的。”江歇又抿了口热茶,舒爽道,“他让我们问问你,你到底想在舅舅家住多久啊?这都两个月了,还不打算回去?”

    江淮放好毛笔,淡淡道:“我是想回去,但是舅舅说了,眼看再过一个月就要入冬了,现在是深秋,也冷,来回折腾的话,我这身子怕是熬不起。”

    江歇撇嘴:“那你是要住到明年开春吗?”

    “我……”

    “哎!”

    江淮话还没开口,就被江歇的一惊一乍给憋了回去,只见他一个挺身站起来,走到江淮的榻前,从枕头底下取出一本半露出来的《大学》,面色一喜,道:“可算找到了?”

    江淮稀奇道:“你居然还知道找书看?”

    江歇想对自家二姐翻个白眼,却又畏惧的翻了回去,道:“你这一搬走,阖府上下除了母亲的经书竟找不出一本别的来,我昨天就想看这本,原来在你这儿。”

    江檀将嘴里的糕点咽了,神秘兮兮的说道:“小姑你不知道,这段时间小叔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学堂的课也不逃了,下学回府,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背书,一大早起来便拎个棍子啊,刀剑什么的开练,可用功了。”

    江淮听着,对埋头看书的江歇轻笑道:“你竟也知道用功了?”

    “瞧你这话说的,我开始学好了,你怎么还冷嘲热讽的。”江歇抬头,不悦的嘟囔道,“你等会儿,我把这书看了再走。”

    过了一会儿,江淮淡淡问道,“看到哪儿了?”

    “看完了。”

    “那你说说,这书主要说的是什么啊?”

    江歇想都没想,道:“人人修德,才能天下太平。”

    江淮眼中一亮,道:“那你怎么理解这句话?”

    江歇思考几秒,才谨慎开口:“我也不敢妄言,只是我觉得不管是为民,还是为官,亦或是为君,唯有不断修德才能维护天下太平。”

    “哎呦呵,还真是小瞧你了,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江淮挑眉,心中些许满意他的理解。

    江歇又想了一会儿,望着那‘大学’二字,道:“二姐,你说现在朝廷里那些为官做宰的人,包括你,还修德吗?”

    江淮被问的一愣,竟不知道怎么答了。

    “还是说……”江歇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的问道,“为了别的,就能不做君子,甘做小人?”

    江淮摸了摸耳朵,抬眼,对上江歇颇为青嫩的视线,淡然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江淮停了停,别扭道:“二姐,我这话也就敢跟你说。”

    “说吧。”

    “我记得书上说,上老老而民兴孝,上长长而民兴弟,上恤孤而民不倍,是以君子有絜矩之道也,但是如今皇上已犯两条,是不是……”

    “哪两条?”

    “后两条,他……鸩杀手足夺位,又处处为难遗留现世的旧臣,必是个……”江歇咬牙,道,“必是个心胸狭隘,无能坦荡的小人,如此之流,怎会修德?而他一个为君者尚且如此,那朝中的其余公卿岂不是都是……”

    “你心里明白就好。”江淮蓦地打断他的话,轻轻道,“有时候书本上写的,不一定就是我们想要的。”

    江歇听着,心中不大舒服,索性问道:“那二姐你呢?”

    “我?”

    “你的君子……还是小人?”

    江淮手一抖,望着那污了的墨迹,半晌,才小声道。

    “你二姐,我只是个普通人。”


第一百二十八章 轻薄 

    “青芜姑娘,这是你要的玉液香。”曹总管从后仓走出来,端着个朴素的盒子,交给青芜,“老夫人估摸着日子,又叫新买了些,特地叫我给淮大人留一盒,你拿好。”

    青芜接过掂了掂,客气道:“有劳总管了。”

    “哎呦喂,说句实话,那老爷疼淮大人比亲姑娘还疼呢,这玉液香,咱家三个少爷都没有,唯独给了淮大人呢。”曹管家脸上笑的皱纹堆累,道,“更别提琦姑娘了,她连个影儿都见不着呢。”

    青芜被一府总管这么巴结,心里乐开了花,又连道了几声多谢,就要走。

    可刚一转身,却见慕容华站在正对面。

    青芜一骇,忙低头小声道:“二少爷好。”说着,要绕过他。

    慕容华却横移一步,故意挡住她的去路,抬头甩了曹管家一个眼神,那人谨慎点头,又回后仓里了。

    青芜有些局促,常闻慕容华是个难缠的色胚子,府里的丫头除去有头脸的那几个,没有干净的了,她这会儿害怕的厉害,道:“二少爷这是做什么?”

    慕容华促狭一笑,问道:“手里拿的什么?”

    “给我们家大人的香料。”青芜说到‘大人’两字,故意微提了声音,想震一震眼前的人。

    慕容华挑眉,强硬的夺过青芜手里的盒子,打开来一瞧,不屑道:“好家伙,我说这玉液香怎么买了也不见个影子,原是叫你们给藏起来了。”

    一听这话,青芜忙涨着红脸道:“不是我们藏的,是老夫人特地给我们大人留的。”

    “既是母亲留的,我怎么不知道啊?”慕容华敛了笑意。

    青芜自跟了江淮,成日里拾掇屋子干些杂活,虽不像北堂是陪大事的,但也仗着主子厉害无人敢惹,哪里见过这种架势,一下子说不出话了。

    慕容华冷哼一声,转身索性要走:“既说不出话,那就是你偷的了!”

    青芜一听,忙不迭的拽住他的袖子,红着眼睛道:“二少爷……我没偷……”

    慕容华眼中一闪戏谑,果然手不老实的在她胸前抓了一把。

    青芜惊呼一声,吓得要跑!

    可这里是后院最僻的地方,除去故意躲起来的曹管家,哪里会有人应,她又敌不过慕容华的身手,果然,还未等跑出两步就被拽了回去。

    青芜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手腕也被掐的铁青,慕容华心思狠毒,又从来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人,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可憎,一手扯开她的领口,另一只手放肆的往里探去!

    青芜嚎啕大哭,拼死挣扎,可慕容华甩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在脸上,她后槽牙一腥,抿了口血!

    “死丫头,瞎叫唤什么!我不过就摸你两下,你个贱婢子,得心存感激!”慕容华恶狠道,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解开她的小衣扣子,粗糙的冷手附在那温软之上狠力蹂躏,青芜又气又疼,险些吓昏过去!

    正当她陷入绝望,以为今天就要失贞于此地的时候,一道冷似利箭的声音破空而来,刺穿这看似香艳实则颠倒磨折的气氛。

    “青芜,怎么取个香料也要这么久?!”

    是北堂。

    她那两道锋利且冰冷的视线投在慕容华身上,恨不得直接看出两个窟窿来,怎奈身份有碍,她不能发作。

    慕容华斜对着她,胸口起伏的厉害,很明显是对她半插一脚的行为十分恼火,但他知道这丫头武功颇高,又是个死脑筋,要是硬碰起来还不知道吃亏的是谁呢。

    再者说,这件事是自己有错在先,真要闹起来,江淮又是个死护短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为了一个丫头找不痛快。

    他冷哼一声,悄声对脸色惨白,泪凝于颊的青芜道:“你要是敢说我的一句不是,看江淮和她明日上职后,我怎么收拾你。”

    青芜都要吓傻了,虽然她现在已非完全之身,但崔小溪也是个温柔的,为培婴丹药引取血的时候极其照顾她的感受,哪里像慕容华这样粗鲁狂暴。

    慕容华见她直直的盯着自己,一句话不说,气上心头,附在温软上的手又使劲的捏抓一下!

    “啊――”

    青芜疼的浑身一抖,下意识的点头,膝盖一软,颓唐的跌坐在地上,而那只罪恶的手,也从领口中脱了出去。

    慕容华见势,更不爱惜,一把将她拽起来推进北堂怀里,道:“不过玩笑罢了。”

    北堂接过青芜,帮她捂好胸前的光景,切齿道:“不知二少爷开的是哪门子的玩笑,需要把手伸到一个丫头的胸口里?”

    慕容华蔑她一眼,轻浮道:“她说她有个祖传的玉佩,我想看看,还不成吗?”

    北堂额上的青筋若隐若现,可她想起江淮为了压磨她的性子,经常嘱咐她的那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慕容华见她憋着不说,幸哉一笑,道:“罢了,拿上你偷来的玉液香,走吧。”

    北堂抬眼,见那个盒子已然被掀翻,盒中价值数金的香料倾洒一地,冒出淡淡白烟,气味浓郁。

    “哎呦。”慕容华见状,窃笑道,“瞧你也太不小心了。”

    青芜躲在北堂怀里,眼睛哭得通红,手脚冰冷:“北堂姐姐,咱们快走吧。”

    慕容华轻咳一声,一直躲在后仓的曹管家出来,见状,忙另取一个香料盒出来,抬手递给北堂。

    “这是什么?”北堂皱眉道。

    曹管家好脸笑道:“这是太清香,和那玉液香一样,都是安神助眠的,淮大人上职辛苦,点这个香正好。”

    北堂不接,微微蹙眉。

    曹管家眼珠一转,又道:“这是从前专供给老爷的,可巧他这些日子不在府里,给淮大人点了,也是一样的。”

    北堂也不想再跟他们磨蹭下去,索性一把夺过盒子,眼刀挖了一下慕容华,带着瑟缩的青芜离开了。

    眼见着两人走远,慕容华的面容冷凝下去,眼中浮出一丝得逞的意味:“都放进去了吗?”

    曹管家道:“是,都掺进去了。”说着,又问了一句,“只是二少爷,老奴有一事不明白。”

    “你说。”

    “把那东西掺进玉液香里不也是一样吗?”

    “你不知道,那东西烧起来味道太明显,像江淮那么精的人肯定能察觉出来,非要给她换一个香,才叫她不能起疑。”慕容华答道。

    曹管家点了点头,是了,得换,还不能突然换,非得是玉液香没了,才能顺势换了。

    “青芜的丫头真是帮了我一把。”慕容华说完,转身要走。

    “哎。”曹管家犹豫着叫住慕容华,道,“那您看……老奴儿子去太慈学堂念书的事……”

    慕容华瞥眼,漫不经心道:“叫你女儿晚上到我房里来。”

    曹管家闻言,顿时喜出望外,连连道:“哎!哎!”


第一百二十九章 隐瞒

    待两人回到听雪堂时,江歇和江檀还在。

    青芜一门心思想要告状,却屡屡被北堂拦下了,她绷着脸,只叫她回去换身衣服,收拾一下发髻再说。

    青芜又气又羞,回到自己屋子一顿痛哭,直哭的头昏脑涨,双眼发花才算罢了。

    另一边,北堂把太清香点上,因着点不好那香炉,弄得满屋子死呛死呛的,连她自己的手也被那钩子烫的通红。

    江淮连忙叫江歇把门帘掀开放一放,走过去夺过那烫手的钩子掷在一旁,道:“瞧你笨手笨脚的,叫青芜来弄。”

    正说完,青芜从外面走了进来,闷闷的低着头,直勾的走到那香炉边,安静的把香给点了。

    江淮呛得直咳嗽,并未注意到青芜的异样,倒是北堂拽了她一把,叫她赶快说,赶快告状。

    青芜这会子倒迟疑起来了,她在自己屋里都想明白了,人家慕容华是什么身份,自己又是什么身份,本就是个身子不干净的人,若把今日之事说了,不就更讨人口舌了吗?

    再者江淮,那么个在意面子的人,又怎能为了自己去找慕容华算账呢?

    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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