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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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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江淮,那么个在意面子的人,又怎能为了自己去找慕容华算账呢?
即便她说理去了,慕容华又能得什么惩罚呢?
说来说去,最后丢脸的还是自己。
北堂见她一直不说话,有些着急,一着急,就把她往前推了推。
江淮见这两人一通鼓捣,微微蹙眉。
倒是江檀人小眼尖,嫩生嫩气的问道:“你怎么哭了?”
哭了?
江淮瞥眼过去,好家伙,那青芜眼睛肿的跟个大灯笼似的,脸颊也微微鼓起,好像被人打了似的。
“出什么事了?”她问道。
北堂见青芜吭哧瘪肚的,干脆自己要说,却被青芜拽了一下,只见她颤了两下嘴唇,才哽咽道:“回大人,方才我去后仓取香料的时候,不小心把那香料给打翻了,北堂姐姐说了我两句,所以我才哭的。”
北堂眼珠放大,眉皱如深壑。
这是做什么?
可转念一想,莽撞如北堂也大抵明白了,既然青芜自己不想说,她也就不强求了,毕竟这件事情说出去,是怪丢人的。
江淮盯着青芜那鼓起来的脸颊,声音微重:“说实话!”
她这一下,把一直埋头看书的江歇给吓了一跳,抬头环视一眼,又甚不在意的把头低下了。
左右是些宅内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将来可是要出仕入相的人,怎能拘泥?
北堂在后面推了她一下,青芜却像铁了心似的,咬死就那一套谎话。
江淮的目光在她身上又停留了一会儿,道:“你若是有什么委屈,就实话实说,我替你做主就是。”
青芜抿着嘴唇,心酸的再次落泪,一言不发。
“你这人,有什么委屈就告诉小姑,为什么要自己瞒着不说呢?”江檀瞪大眼睛问道。
青芜算是认栽了。
北堂憋闷,只好在心中叹了口气。
江淮转过头,本也不想管了,恍然想起饮半城说的话,又猛地复盯着她。
青芜心里一骇,往后退了两步。
这样干盯着也不是办法,江淮觉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在心里问候了一下饮半城的老辈祖宗,索性挥手道:“你先回去歇着吧。”
青芜也不推辞,行了礼就走了。
屋内的香味逐渐稀释,缓缓露出本来的味道,江淮盯着青芜离去的背影,微微蹙眉道:“玉液香摔了,这点的是什么?”
北堂忙道:“这是太清香,也是安神助眠的,听曹管家说是御史大人一直用的。”
江淮闻着,觉得这太清香倒是比玉液香好闻,其中一股百合的味道甚是怡人,也不多疑,道:“待会儿你送他们回去。”
江歇头也不抬,遨游在知识的海洋里,淡淡道:“我们自己能回去。”
“你灵儿姐姐的事,真是让你一点教训也不长啊。”江淮瞥眼。
江歇翻书页的手一顿,无奈道:“好吧。”
入秋天短,须臾一个多时辰就沉天了,北堂送江歇和江檀回去,刚出房门,就见青芜拎着热水进去耳房,看样子是要洗澡。
洗吧,多洗洗。
她无奈的眨了下眼,跟着那两人轻快的步伐出去了。
而屋内的青芜将热水全全倒进那个不大不小的浴桶里,蒸腾的白气扑面而来,温润了干涩的眼睛,哭了一天,她的情绪也稳定了许多,褪下衣服,将整个人浸入水中。
她深吸了口气,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大片青紫,咬了咬嘴唇,又开始落泪。
狭小的屋内,尽是她委屈的抽泣声。
她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连身后那人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慕容华盯着她那小巧的肩头,眼中布满贪婪,伸手拂过去,只觉得青芜身子一抖,随即转过身来,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
“嘘。”
慕容华将手指抵在她的唇上,轻声道:“别喊,我……其实是来赔礼道歉的。”
青芜缩在水里,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也不敢叫,一双眸子充斥着后怕。
慕容华靠在桶边,拿起青芜浮在水面上的乌黑发丝把玩着,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跟了我吧。”
青芜瞪着他,道:“你做梦。”
慕容华不轨一笑,伸手往她脸上撩了下水,道:“我做梦?那是你的美梦,你跟了我,做我的妾,那就是正经主子了,吃香的喝辣的,穿金的戴银的,不比你当丫头好?”
“大人……大人对我很好,我才不……”
“对你好?”慕容华打断她,话里有话。
青芜还没反应够来,乖巧的点了点头:“对我很好。”
“那你的家人呢?”慕容华当啷来了一句。
青芜闻言一怔,还没太反应过来。
慕容华那双游鱼般的手又逐渐攀上她的脸颊,引诱道:“你回去探望过你的家人吗?”
青芜有些紧张,脸色都不太好了:“他们怎么了?”
慕容华起身往后站了站,流里流气的目光在她小脸上停留一会儿,抱胸道:“站起来。”
青芜脸色一瞬极红,她现在可是赤条着呢!
慕容华不快的皱眉,嘴一动,‘啧’了一声,道:“站起来给我看一眼。”
第一百三十章 生恨
青芜掩在水面下的双腿抖得厉害,慕容华的话就像是一柄锋利的刀子,将属于自己的最后一层尊严也生剥了下去,泪水再一次不争气的落了下来,融进那已经凉了的水中。
慕容华越来越没耐心,声音微提:“还不快站起来!”
青芜吓得一颤,对上慕容华的目光,最后认命的擦了下眼泪,拄着桶沿儿,耗尽全身力气将上半个身子脱出水中。
慕容华满意勾唇,微眯的视线一寸寸的攀上青芜的肌肤,那吹弹可破的皮肉上,水珠顺弧而下,从一个诱人的沟壑流入另一个神秘的地带。
这身段,可比曹管家的女儿好多了。
青芜羞愧欲死,若不是为了家人,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
慕容华却得寸进尺,往后退了退,道:“出来。”
青芜浑身一僵,哭着摇头,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的往下坠。
慕容华挑眉,撸起袖子,将手腕上的一个红线捻成的手环递到她眼前,戏谑道:“你可认识这个?”
青芜瞳仁一缩,几乎要夺:“怎么在你这里!”
慕容华一下缩回手,笑道:“当然是从它主人身上取下来的。”
青芜眼中猩红,语气终是无能为力:“你把我弟弟怎么了?”
慕容华促狭道:“没怎么,就是请他来府里坐坐。”
从洮州?
青芜下意识的跌回水里,道:“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慕容华淡淡道,“别说你弟弟了,还有你两个妹妹都在我府上,就关在东院角的柴房里。”
青芜的手指死命的攀着桶沿儿:“你抓他们做什么?”
慕容华不屑道:“这个问题有够蠢的。”
青芜看着他,小心的抽噎道:“你要我做什么?”
慕容华眼中一亮,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低低道:“聪明,就喜欢你这样聪明的丫头。”说着,从怀里掏出个瓷瓶递给她。
青芜接在手里,道:“这是什么?”
“打开闻闻。”
青芜依言打开,不到两秒便闻出来了,抬眼道:“太清香?”
慕容华冷瞥一眼,道:“这是黄泉散。”
青芜一愣,旋即反应过来:“那你今天给我的……是这个黄泉散?”
“是掺了黄泉散的太清香。”慕容华嘱咐道,“只是我怕那里的量不够,你明日趁着点香的时候,把这个再往里洒些。”
青芜攥着**身,心下慌乱。
她本不相信慕容华的鬼话,但那条手环的确是弟弟的,还是临走时自己给他做的。
慕容华看出她所想,一把将黄泉散夺回手里,道:“你若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看看。”
青芜转过头来,慎重的点了下:“好。”
慕容华得逞一笑,叫她穿上衣服和自己去了东院那个冰冷漆黑的柴房。
门被打开,他将青芜推进去,回身关上门,道:“和你的弟弟妹妹打声招呼吧。”
青芜借着幽弱的烛火光看去,那草垛的后面果然掩着三个瘦弱的身影,她试探性的走过去,在看清他们的脸后,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
她的哭声吵醒了熟睡的三人,其中的小男孩一开始还不肯相信面前的人是自己姐姐,小声的叫了一句,引得身旁的两个女孩啕嚎大哭。
青芜将他们揽在怀里,哽咽道:“是姐姐,是姐姐。”
小男孩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道:“姐姐,你怎么现在才来接我们?”
青芜回头盯了一眼慕容华,低声问小男孩:“豆豆,你告诉姐姐,他们是怎么把你们抓来的?”
豆豆摇头道:“不是抓来的,是那个姓江的大人派人来接我和大丫二丫来的,说是你想我们了。”
青芜闻言,登时明白了。
若是强掳,必会有失,所以慕容华派人假借江淮之名去了洮州,这样家里人才不会怀疑,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青芜将弟弟妹妹搂紧,安慰道:“豆豆别怕,是姐姐想你们了。”
大丫小声抽泣道:“姐姐,这里好冷啊,我们什么时候去你住的地方。”
青芜噙泪,连连道:“马上,马上。”
“这回你信了?”
慕容华站着,语气冰冷。
青芜无力点头,只抱着三个孩子不肯松开。
慕容华微皱眉:“走吧。”
青芜摇头:“我……”
“还不快走。”慕容华又没了耐心,直接去拽她,三个孩子挣扎着,却被他一脚全部踹翻!
青芜见豆豆的额角都出血了,心痛道:“你别打他们,我跟你走,我跟你走。”
慕容华哼了一声,边把她往门口推搡,边回头看豆豆。
漆黑的夜里,唯豆豆一双眼睛亮的骇人,其中还聚着滚烫的怒意。
慕容华眉间一皱,顿时有些不快,与此同时,一个惨无人道的想法在脑海中成形,他开口,叫住欲开门的青芜。
青芜回头,却被慕容华狠扇了一巴掌,随即猛摔在地!
尖叫声中,豆豆又扑了上来,却再次被打开,狠狠的撞在墙上,涌了口血出来。
青芜泪流满面,一个劲儿的去够,慕容华奸笑不止,开始疯狂的撕扯她的衣服,冷夜中,那刺耳的裂布声渗入豆豆的耳朵里,他迷糊着,身子都冷了,只茫然的看着前方。
冰冷的地上,青芜被慕容华禁锢在身下,浑身几乎赤条,她挣扎着,却被用碎衣服堵住了嘴,有几根尖尖儿的杂草在翻滚中刺进她的肌肤中,流出细细的,红红的血来。
青芜痛苦的闭上眼睛,慕容华像是一柄宽大的刀子,活生生的将她劈开,浑身的每一寸肌肤都疼的颤抖,那么疼,却终究抵不过心疼。
凭什么。
凭什么啊。
她咬着牙,耳边响起慕容华的声音。
“什么嘛,原来早就不是完全之身了。”他停了停,啐了一口,“还装什么矜持。”
青芜已经充耳不闻,手脚麻木失去了知觉,只睁眼盯着那空荡的门槛,任由那个禽兽在身上肆意的蹂躏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回过神,而慕容华已经消失了,与他一起消失的,还有豆豆和大丫二丫。
侧眼,只有一**黄泉散放在地上。
又过了一会儿,青芜攥着瓷瓶硬撑着站起身,拢了拢破碎的残衣,走到门前一推,冷风瞬间灌透全身,激的她直打颤,月色似有千斤沉重,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不记得怎么回的屋子,只知道睡得很沉,恨不得睡死过去。
梦里,那恐惧的一幕再次上演。
惊醒,一夜未眠。
直至天亮,她憔悴着脸去伺候江淮,掀开香炉盖,她问道:“大人,我家里……怎么样了?”
江淮一手执着书卷,一手执着茶杯,漫不经心道:“当然是老样子。”
说着,恍然又想起来一件事,道:“对了,听说你洮州老家还有个弟弟,像你们这种人家读书怕是没什么大出息,等我过两天写封信,叫他去六道阁习武吧。”
青芜瞥眼,眸中一片复杂。
“多谢大人。”
江淮觉得她的语气不像是高兴,视线狐疑的瞄了瞄,又投回到书卷上。
青芜死攥着那个瓷瓶,手抖的厉害,在香炉上方停了停,随后全部倾洒。
对不起大人。
我不能叫豆豆他们死。
第一百三十一章 和亲
午后,皇帝下诏,封征北将军江璟为从一品大将军,迎娶平梁文修公主苏绾,结两国秦晋,修太平之好。
此诏令一出,举国轰动。
一时间,大街小巷沸嚷不绝,吐沫星子四溅。
而说的最多的,则是他们两个如何如何结缘,又如何如何相爱的故事,茶楼酒馆,版本多达十几种,且一个比一个邪乎,甚至有说他们两个是前世的怨侣,今生重修的。
江淮乘马车回侯府时,听到这些,也只是笑笑没说话。
侯府里,气氛融洽,四处闻得笑声,尤其是慕容葏和江歇,忙活的不知所以。
而只有三人,两个面无表情,一个迷茫着。
是江璟、兰桑和江檀。
江璟和兰桑不必说,倒是江檀,她有些纳闷儿,怎么爹爹刚娶了媳妇,又要娶媳妇?
江歇给她一本正经的解释着这两人的不同之处,说的口干舌燥。
江檀听了半天,才道:“那我是有两个娘亲了吗?”
江歇一愣,恍然想起来,忙问江淮:“二姐,按规矩,公主下嫁,驸马要遣散所有妻室,另开府邸的,这宅子好说,倒是那个兰桑怎么办?”
江淮思忖片刻,才道:“既如此,就留她在府里做个服侍丫头罢了,也不必赶出去。”
她没多说,毕竟兰桑对她来说还是有用的。
“那新宅子怎么办?”江歇又问道。
“那是咱们大汤公主下嫁才有的规矩。”江淮淡淡道,“单给她辟一个院子就好,我清早上职的时候,见皇上也没对此事有多上心。”
本来就是迫不得已才同意和亲,若是大张旗鼓起来,不知道要惹多少麻烦。
“也好,我记得那柳相庐修缮的差不多了,就趁着没入冬赶快把二哥挪过去吧。”江歇算着,道:“然后把北院空出来,重新修一下,修好了,正好能赶上大喜的日子。”
江淮道:“这是母亲说的吧。”
江歇切了一声,道:“我就不能利落一回。”说着,抱起江檀走开了。
江淮笑了笑,给那些忙活起来的丫头小厮让各路,又嘱咐了些话,打算去见江璟。
可巧,他来了。
“君幸。”江璟仍是一张冰冷的脸,不带任何感情。
江淮打趣儿道:“怎么了?马上就是一国驸马了,不高兴?”
江璟一把将她拽过来,犹豫一会儿,问道:“我该怎么办?”
江淮被问的一愣,蹙眉道:“什么意思?”
江璟动了动下巴,托出心中的不安:“和了亲,我怕是难回南疆了,就像你说的,和亲只能解决一时之危,真正能让旧臣依靠的,唯有穆家和我手里的兵权,可现在你看……”
他说到一半,无奈的住了口。
江淮本来还在一直宽慰己心,这下子被江璟挑明,无奈的仰了仰头,道:“我说大哥啊,你呢,就先别想那么多,把那文修公主给着着实实的娶进门才是要紧,以眼下的情势来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江璟剑眉紧皱,心中微叹了口气,升了大将军又有何用,不过是个虚职,百无一用。
江淮心里也着急,但她却不能表露出来,若她也失了阵脚,会扰乱旧臣中心的,遂道:“大哥,总之现在是保全一天是一天,我会想办法的。”
江璟还是踟躇着,江淮实在是看不惯自己大哥这一出,一个劲儿的往出推他:“行了,你就先听我的吧。”
江璟咬咬牙,最后问道:“你想什么办法?”
江淮一顿,好半天才低声道:“这事,我到时候会给写信给司城。”
江璟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心中却是一瞬空荡。
能让他回南疆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正在南疆手握兵权的李侃元出事。
他猛地抬头,看着渐行渐远的江淮,那个颀长的背影,让他愈发不安。
这丫头,要做什么?
——
侯府热闹非凡,宫里却异常死寂。
御书房内,皇帝久未开言,一旁站着的三位也都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桌上松花石砚里的墨水都干透了,青瓷茶杯里的水也凉透了,慕容秋才淡淡道:“皇上,您到底还是依了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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