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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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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带着清淡的笑意款步离开。

    慕容秋立在原地,胸膛里自有怒火生疼,不过消失的也快。

    “君幸,舅舅对你真是又爱又恨那。”




第531章 大事不妙

    銮驾回京的当天早上,江淮不等回侯府,便被太后一道口谕诏去了御景殿,正好江昭良也在那里。

    她的身孕接近三个月,已经开始成形,望着那个小小的弧度,她心中感叹,这才是自己唯一且血统纯粹的外甥或外甥女儿吧。

    又坐了一会儿,三人聊得还算不错,北堂突然进来说上御司有要紧事,江淮便行礼离开了,出了御景殿的院门,她转头问那人:“出什么事了?”

    北堂一脸为难和无措:“这一句两句的,属下也说不清楚,大人还是快随我出宫去太师府吧。”左右打探两眼,“郭郎中已经在佛门备好车了。”

    江淮眉头蹙起:“太师府?”

    ……

    ……

    太师府,北院书房。

    此时,那两个巨大的博古架被挪开,地下赫然两道灰迹,江淮复又抬头,摸了摸那道墙,是木制的,敲了两下里面,发现竟是空的,回头和郭绝对视一眼,那人多有愧疚的点了下头。

    江淮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发力一推。

    ‘吱’

    墙动了,原是一道机关的旋转门,后面藏着一间密阁。

    郭凛也是初次得知这道门的存在,不可思议的看着父亲:“您这是?!”

    郭绝怅然摇头,低声道:“你们两个进去看看吧。”

    江淮蹙眉,方才这门一推开,扑面就是一股子香烛的味道,她心下悬起,先郭凛一步跨了进去,而那人紧随其后。

    这间密阁倒也不算太大,周围的墙上架满了长明灯,反而不觉得呛,估计是哪里安置了通风口,两人借着火光看到郭绝所说的那处,上眼一看,果然是个灵位。

    倒不比一般的繁琐,只设了灵牌,上面写着:汤,长信王宁朔之位。

    江淮眼睛眯了眯,语气多有无奈:“就是这个,被刘青浦和冯兖发现了?”

    郭凛更是恨铁不成钢:“怕是。”

    江淮看的头疼,和郭凛一同走出去,关上那门,两人合力把博古架移回去,确定旁人发现不了后,才纷纷落座。

    郭绝见江淮不说话,并且一张小脸绷的厉害,心里多少有些局促,并非是他一把年纪惧小辈,而是这丫头发起火来,实在是让人承受不住。

    片刻,江淮终于是忍不住切齿:“我千叮咛万嘱咐,万万不可给长信王设立灵位,郭伯父您怎么就不听呢,如今被发现了,一旦揭举上去,必是诛九族的大罪过啊。”

    郭凛也在旁附和:“就是,父亲您糊涂啊!”

    郭绝被他俩这么一说,认错道:“你们说的是。”顿了顿,一拍大腿,十分怅然的叹道,“可老夫实在是于心不忍啊!王兄生前为人忠粹,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孝义难得两双全,上能规天子,下能安百姓,得民心无数!如今枉死,皇帝嫉才,不叫他入皇陵,我若不为他设立灵位,难不成,叫他做孤魂野鬼吗!”

    他这一席话说完,江淮也有些动容,瞥眼过去,郭绝的双眸闪烁,隐有晶莹,她虽没见过长信王,可这么多年还有人惦念,想必这人生前的确是个好人。

    “罢了。”她话语沉重,“您也是性情之举。”

    郭凛也不想再说,便道:“为今之计,是赶快亡羊补牢。”回头看江淮,“要不要先把这个灵位撤走,免得留下把柄。”

    江淮没直接回答,而是问郭绝:“伯父,今日那刘青浦和冯兖前来,到底有无进了那个密阁?他俩到底看没看见那个灵位?”

    郭绝回忆着:“这两人来的突然,说是要看老夫的藏书,我推脱不过,只好勉为其难的带他们过来,但我腿脚不便,不能随时盯着他们,但看这两人的架势,怕是猜到了。”

    “猜到了就是还没看到。”江淮呢喃着,随即嘱咐,“还是先别动这个灵位,免得打草惊蛇,刘青浦是个细心的人,没有确凿的证据,应该不会发作。”

    郭凛一直盯着那两个博古架,蹙眉道:“可这怎么看也发现不了啊。”回头,浑身茫茫发寒,“不对,旭王和君幸的关系一向不好,朝中人尽皆知,刘青浦和冯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过来向父亲讨要藏书,必是……”

    江淮也想到这里,谨慎道:“必是什么?”

    郭凛一语中的:“必是已经知道了灵位的存在,而来故意试探的。”

    江淮颔首,附和道:“不错。”

    说到这里,郭绝的气的牙痒痒:“这个灵位只有老夫自己知道,就连青柠都没有透露,他们怎么会知道?”再一拍案,“难不成,这家里进鬼了吗!”

    郭绝说完,江淮的脑海里忽然闪出一个人影来。

    她抬头,和郭凛对视一眼,那人也是聪明的,不到两秒,便已经心知肚明。

    “老夫知道了。”

    对面,郭绝怒目道:“肯定是那个程月如!”恨不得咬碎牙齿,“当初她就是被钱景春硬塞给老大填房的,怕是旧主已死,想给他报仇呢!”

    他说罢,抬头看那两人,挥了下手。

    江淮和郭凛方才想的也是这人,见郭绝下令去查,便起身出去了。

    两人路上一言不发,很快就到了程月如所在的院落,江淮先行进了那偏房,推开门,瞧见程月如还没睡,正坐在床上看着什么东西。

    她也未料到江淮会来,一下子愣住了,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掖在背后。

    江淮双眸微眯,更加笃定了心里的想法,瞧见郭凛到现在还没进来,肯定是让自己看着办了,遂走过去,也没说话,扬手就是一巴掌,直把这人打的倒在一旁,再扯过她藏在背后的那物,原是一件裙子,她翻了翻,发现裙摆处有些许的香灰痕迹。

    将裙子扔在一旁,她伸手掐住程月如的下巴,眼神阴狠:“这香灰是在哪里蹭的?”

    程月如心惊胆战,咿呀道:“不……不知道……”

    “不知道?”江淮没了耐心,她最恨有人往自己的身边安插眼线,“在郭伯父的书房,你看到了什么是不是?”

    程月如泪如泉涌,摇着头:“没……没有……”

    江淮手上用力:“是你告诉刘青浦的,对不对?”

    程月如的下巴没了知觉,口水淌的哪里都是,看的江淮直嫌弃,一把将她掷在床上,瞧着她那双惊恐混着绝望的眼睛,笑的精诡:“你这双眼睛,还真是机灵。”




第532章 调虎离山

    郭凛一直在外面等她。

    寂静的夜里,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响起!

    他陡然寒噤,下意识的看向房门的位置,两秒后,江淮从里面出来,此人面色无异,只是衣衫之上溅了些许的血迹,那掩在左袖子里的手好像攥着什么东西,指缝内有浓稠的红色液体往下滴着,溅在地上开出一朵诡异的花来。

    郭凛有些心悬,低低问道:“你把她杀了?”

    江淮冷漠的往出走:“没,别叫她死了,我还有用。”

    郭凛咬牙,见她出去了院子,三两步冲进屋里,当推开那卧房的门,映入视线的一幕,叫他由内而外的抖了一下。

    程月如缩在墙角,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哭嚎着,那张白净的脸上此刻布满了血污,顺着指缝往下流着,染湿了大片的雪白前襟,看上去仿佛打翻了朱砂在身上。

    郭凛蹙眉,不敢叫程月如,他实在是不想看到那双黑色的窟窿。

    回头,面色凝重,甚有后怕。

    君幸这丫头,真是越来越狠毒了。

    ……

    ……

    待江淮回了留心居,发现北堂正一脸惊慌的站在正房门前,她心内生疑,将手里的那个香囊放进怀里,问道:“怎么了?”

    那人横跨一步挡住她,脸色惨白:“大……大人……”

    江淮从未见她怕成这样过,不由得不安起来:“出什么事了?”见北堂支支吾吾的不肯回答,她一把推开,三两步进了正房,却是猛地刹住了脚。

    小厅里面一片狼藉,一类瓷器倒是完好无损,只是那些书架子空空如也,所有的书籍竹简全都散落在地,残页乱飞着,抬头,发现窗户也是开着的。

    江淮的脑海霎时间翻腾,其中怒火化作的游鱼几乎要从眼睛里飞出来,她转头狠盯着北堂,那人瑟缩着,结巴道:“大……大人……”

    “怎么回事?”江淮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北堂交代道:“属下也不知道,方才从宫里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江淮眸光森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又飞快地闯进卧房,发现那里要比小厅还要狼狈,书案斜倒,里面的一应物件全部散落纷飞,后面博古架上的东西也被掀翻了飘零在侧,床上的被褥被人用刀化开,棉絮飞得到处都是。

    她的后脑好像被针扎了一下,疼得厉害,粗喘着气坐在旁边的圆凳上,思忖着这到底出了什么事,遂问:“母亲他们知道了吗?”

    北堂摇头:“看样子,还不知道。”

    江淮无力的点了下头,按理来说,自己的留心居在侯府本就偏僻而隐秘,除去北堂和流霜外,外人一概不许随便进出,突然遭此劫掠,家里人没有发觉倒也算情理之中,而且看上去这个贼人的武功……

    等下!

    她思考着,视线瞥到床底。

    江淮走过去,掀开那席到地上的床单,俯着身子往床底下看去,对面墙上的暗格果不其然的被人打开了,里面的东西不见了,唯剩一个锦囊孤零零的躺在灰烬上。

    江淮伸手拾出,用力一攥,锦囊里面的东西不见了。

    她一下跌坐在地,急火攻心,丹田处有一股生硬之气直接顶了上来,逼得她嗓眼甜腥,好悬直接把血抿出来,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出现了极少有的慌乱,甚有绝望之色。

    北堂自然知道那锦囊里装的是什么,微咽口水,也有些软了手脚。

    那个锦囊里,应该装着江淮的命签。

    那个命签是江秦在她出生的当日求来的,正面记录着她的生辰,背面则刻着四个大字:此生必反!若是被掉了包,落在别人手里,简直是灭顶之灾!

    “大……大人。”

    北堂小心翼翼的唤道。

    江淮回头看她,眼中尽显颓废,轻咳一声,那惨白的薄唇间有红色的细线垂了下来,张了张嘴,嗓音衰哑的不得了:“原来,围猎是假的,不过是……调虎离山。”

    “君幸”

    院外,传来江焦急的吼声,而那人的动作到也迅猛,不过几秒钟后便走了进来,估计是看到了小厅的情形愣住了,那脚步声顿了一下,随后再次响起。

    江淮抬头,瞧见站在卧房门口的大哥,眼角聚红。

    江也不知所措,扑过去抓住她的手臂:“出了什么事!这是怎么了!”

    江淮的嗓子好像被噎了一口棉花,仓促道:“大哥,郭伯父给长信王偷立的灵位被刘青浦和冯兖发现了,我的命签,也被人偷走了。”

    江的心也瞬间颠簸,蹲着的腿脚也发麻发冷,他瞪着眼睛,强迫自己镇定:“没事,别怕啊。”他说着,把二妹搂在怀里安慰着,“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

    江淮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灭顶……之灾。”

    “大人,您快看!”

    北堂不知何时去了小厅,江淮也趔趄着走了出去,瞧见她把那堆在墙角的窗帘子掀开,下面埋着的赫然是流霜已经干硬了的尸体,可怜的丫头满脸铁青,脖颈上一道红印,明显是被那凶手活活掐死的。

    临了,还攥着江淮最喜欢的那一只天青色的茶杯。

    江淮见到这一幕,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过去抱住流霜的尸体,哽咽道:“好丫头,真是我的好丫头。”抽泣两声,“不愧是我的丫头。”

    江面色沉似铁砣:“看来那人,是昨天晚上闯进来的,而且摆明了,就是冲着你的命签来的。”顿了顿,“可……可到底是谁派来的?”

    江淮咬牙,目眦欲裂:“除去舅舅,谁还知道我有这么一张命签。”

    江身上窜冷,怒意一瞬勃发。

    江淮慌乱过后,冷静如潮水一般覆了上来,她用手合上流霜的眼睛,抬头问江:“大哥,你方才进来,要和我说什么?”

    江眉头紧皱,一字一顿道:“方才,秦戚传了话来,说皇上准备下诏,称宁容左春场围猎之时,护驾有功,着封为太子,迁居北东宫,已经交给礼部去办了。”

    江淮闻言,终归是没忍住,一口血溅在地上。




第533章 太子

    宁容左的册封大典足足办了两天还多,皇上交给了徐丹青去办,也是叫这丫头在满门流放却独自苟活之后,重新上职的意思。

    奉花观里,宁容左接过属于太子的宝印和册封玉诏。

    那赤金色的玉石置在白净的掌心上,是那么的好看。

    他笑了笑。

    风轻云淡。

    这北东宫,早就该是他的了。

    ……

    ……

    同样,在皇城北边的醉云台里,旭王将花桌上的一类物件儿全部扫在地上,碎片和滚水淋漓满处,他暴喝着,双眼血红,旁边的明齐怕的厉害,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旭王大口的喘着气,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恨极了,抬腿一脚将那花桌整个踹翻,轰隆一声,碎裂成了两半,登时有白灰和木屑飞溅出来。

    明齐大惊失色的退后两步,却瞧见半掩着的殿门被人推开。

    是慕容秋走了进来。

    明齐长舒了口气,低唤道:“御史大人。”

    慕容秋面色沉肃,身形伫立犹如泰山,轻挥手叫他下去,自己走近扶起那张花桌,顺势也将旁边斜倒的椅子立起来,随后抖了两下衣摆,同坐在这片狼藉之中。

    他伸手摩挲着桌面上的花纹,沉声道:“怎么?沉不住气了?”

    旭王的胸口快要被怒火化作的利剑穿透,恨不得冲进奉花观将宁容左撕扯成碎片,但慕容秋的声音冷而沉,竟将他给压住了,微微直起身子,哑声道:“我恨!”

    慕容秋垂眸,语调不变:“恨?”

    旭王甩眼,语气万分不甘:“这太子之位本是唾手可得,几乎可以说是囊中之物了,如今却落入他人怀中,本王如何能不恨!”

    慕容秋的心里自然也是百味杂陈,正如旭王所说,本来注定是自己的东西,却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夺走,换了是谁都不会好受。

    不过旭王鲁莽,他却不一样,遂劝阻道:“你先别急,日子还长着呢。”说罢,从怀里取出一物来放在桌上,“你先看看这个。”

    旭王瞥眼,那是一枚褐色的长方形木牌,拿起来细打量一番,应该有些年头了,只见它正面刻着:端和元年二月二十七日,酉时二刻。

    翻过来,四个大字闯入视线:此生必反。

    旭王呢喃着,有些空茫:“这是?”

    慕容秋眸光深邃:“这就是江秦当年给江淮所求的那枚命签。”

    旭王不可置信的瞪大眸子:“那这上面说的,可是真的?”

    慕容秋不紧不慢的颔首:“江淮的骨相的确如此。”

    旭王犹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激动的直接站了起来:“那还等什么!有了这枚命签,再加上刘青浦从郭绝那里打探到的消息,咱们便可将旧臣一举除去!”

    慕容秋却阻止了旭王,兴许是江淮那一席‘鸟尽弓藏’的话真的影响到了他,遂用另一种说辞搪塞道:“不可,要除去旧臣,需要等到太子和长欢双双落马的时候。”

    旭王不解:“为何?”

    慕容秋解释道:“事情未定之前,江淮这根搅屎棍,不能拔。”

    旭王也逐渐稳下心绪,一切有慕容秋做主,他倒也放心,遂点了点头,将那枚命签越攥越紧,目光阴鸷如鹰:“好,且等着吧,日子还长着呢。”

    ……

    ……

    断月楼里,望云瞧着坐在妆台前对镜贴花黄的长欢,那人纤柔的巧手拿着一只极其昂贵的翡翠玉坠在耳垂旁比了比,面色倒是平和而冷静。

    望云不知道长欢如何变得这么好脾气,眼瞧着宁容左封了太子,听说旭王都快要把醉云台给砸了,她倒好,跟没事人一样。

    长欢不满意这只玉坠,又放了回去,视线瞥到镜中望云的脸,好笑道:“你怎么了?”

    望云逮到机会,连忙催促道:“公主,您打算什么时候出手啊?”

    长欢微敛笑意,又拿起一对宝石的来:“出手?”戴上一只,“我才不要出手。”

    望云比自家主子更不甘心:“为何?四殿下已经封了太子了!”

    长欢动作轻柔的戴着第二只,语气淡漠:“封了太子又如何,父皇如今四十还没过半,正值壮年,从北东宫到麒麟殿的这条路,还长着呢。”斜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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